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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转正实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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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听说原先是太后身边伺候的,行宫避暑时指给皇上。具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流光自然明白容萧的意思,接着道,“说起来,这沈选侍与咱们没什么交集,但上次娘娘在景仪宫时,她曾在宫外为娘娘磕了三个头请安。娘娘若不放心,奴婢多留意着她。”

这次宁妃自尽,虽自作自受,但归根源沈选侍而起。处理五石散该是何等小心,宁妃便是再大意,也不会在青天白日下藏匿,可证据确凿,的确无疑。容萧思前想后,也无甚头绪,只当自己历经大劫,疑心过盛,揉揉额角,她对流光道:“院中的奴才,你去训话就成了,赏银也一并发给他们。”

“娘娘。。。”听容萧如此说,流光心中激动难平,让她去训话,这是正式任命她为清宁宫掌事宫女。

流光眼眶含泪,深深拜在地上,对容萧叩头:“娘娘,奴婢实不能受。”

“若无意外,这个掌事,你早就该得。”并不意外她的拒绝,容萧示意她起身,笑中有些怅然,“我知道你怎么想,你心里觉得,这个掌事,应该给流珠,对不对?毕竟她为我牺牲太多。”

流光只跪在地上,不做声。

“我已经向皇上求了恩典,放流珠回府休养了。我不知这样做对不对,或许对流珠来说,世上已无快乐可言,但她在这个地方,只会更痛苦。”容萧默了片刻,又道,“她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多到不知用什么来还她。人心诡谲,宫中起起伏伏好似寻常,我昨日在冷宫,今日是贵妃,也许明日又会被赐死,这其中有太多说不定了。如果将流珠留在身边,我不知下次又要她为我舍弃什么。”

容萧抚着贵妃椅上的花开富贵:“圣谕上的缘由是护主受杖刑,赐回府休养。在宫外,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至少有重活一次的机会。”

“流珠誓死都要护您,她不会愿意出宫的。”

“所以我没问她。旨意几天前就下了,她现在,应该已经在府中母女团聚。”容萧淡淡道,“可惜主仆一场,我只能为她尽力至此。”



安排完诸多事宜,容萧靠在美人榻上,半闭了眼睛养神,许是在沁园中的生活太过闲适,走了大半天心思,倒叫她困顿起来,神思迷离间不由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她也不知是什么时分,眼看室内无人,已掌了灯,下意识想起身唤流光进来。却听到身后一声轻哼:“怎么,你睡醒了?”

容萧本是侧卧,听得这声音吓了一跳,忙回过头去,只见他正躺在她的身边,冠髻微乱,眯着眼看她,声音中还有沙哑的睡意。

这分明不是她方才躺得美人榻了,容萧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也不敢动,轻声道:“臣妾浮躁,扰了皇上好眠。”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顺手将她拦在怀里,拍拍她的头,咕哝道,“朕今日累得很,再睡会子。”

他无意识中的亲昵让她微僵,灯火通明的室内,她睡了大半天,早已全无困意,窝在他的怀里,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大昌的男子不流行续须,便是留也只留唇上一侧,作为皇帝,自然注重仪表,下巴上的青茬自然是刮得干干净净。她抬头看着他弧线优美的下颏,视线一遍遍的从上面扫过,突然想,若是他同别国男子一般,留了满腮满脸的大胡子会是什么模样。届时,不知后。宫诸妃,还会不会觉得她们的皇帝是个美男子。

她这厢自娱自乐的想着,却冷不丁在臀上被拍了一下:“睡个觉都不老实,乱看什么呢。”

这一掌不疼,但她只穿着素锦常服,他的手这么一拍,只觉得股上的肉轻颤,一股极靡的弹性连带着通道脑子里,容萧的脸“腾”一下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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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清宁宫的描述借鉴了百度百科中“翊坤宫”的构造~~~目目想象力有限,实在想不起嫩么多名称房屋啦~~~

最后一个问题了,停在这一句,大伙说,我肉不肉?

第一百零三章 海棠开后春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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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过两刻了,皇上。”容萧红着脸,后脑发麻,“该用晚膳了。”她已经半年多不曾侍寝,此刻室内静暖的气氛,加上他若有似无的触碰,让她下意识绷紧身子,头上也隐隐冒了一层薄汗,只想脱开这种微妙的尴尬,见他不语,她心里发急,脱口道:“皇上操劳疲乏,不若趁这时候,让臣妾帮您捏头,也能稍祛疲意。”

两人贴着,齐衍当然感受到她的僵硬,睡意早去了大半,他低头看着她,昏灯摇曳中,她面色酡红,双眸盈盈似海棠初雨,别有媚色。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她的青丝,声音轻轻的,不紧不慢:“你还会推拿么?原先怎么没跟朕说?”

容萧不过是情急所言,也没想那么多,听他如此问,倒好像她藏私似的。她怔了怔,忙低声解释道:“臣妾在府中时,见娘亲为父亲按过,学了些,但不算精细,不敢献拙。”

“怎么现在就敢了。”他轻笑,却盘膝坐起身来,“过来,朕试试你的手艺。”

容萧起身半跪在他身后,抬手为他松冠,缓缓捏着力道为他解乏。

“朕来时瞧见你的丫头从尚宫局回来。”头皮传来酥酥的麻意,他舒适喟叹一声,“第一天,怎么不歇歇?”

“是,臣妾让锦宜去拿了奏启。”容萧手上有规律的按压,敛神低语道,“虽是秋寒。但宁妃的棺梓不能总在淑仁宫停着,底下人素爱谈神论鬼,早些出殡,也绝了旁人做文章的心思。”她踟蹰一下。又道,“况且万寿节就要到了,届时王公大臣都要入宫,时间上未免有些紧。臣妾琢磨着,不若让宁妃先行入陵,再追加哀荣。”

“恩,你看着办。”齐衍的心思大半放在前朝,对后。宫不过是偶尔牵制平衡,见她有了思量便不再多说,只道,“回头你让人弄个章程出来,一并添到圣旨里。”

容萧自是应声。低头认真舒散手中青丝。披着长发的他不似往日轩昂。面容格外柔和俊雅。眉眼如琳琅珠玉般,颇有逸美轻云之姿。

皇帝俊秀,后。宫诸妃都倾心不已。拼着舍命也要争宠,上午在谈及惠妃小产的那一刻。容萧曾想传太医来为自己调养身子,但此刻看来,还是没有的好。她不知道一个孩子能带来什么,同样,也不知道自己能给孩子什么。

她正出神,只听皇帝道:“你不在时,都是庄妃惠妃管着后宫,凤印在惠妃那儿,朕吩咐了,明日朝敬当着众人交还给你。”

不等容萧回话,他又道:“万寿节也不急,章程庄妃那里有几份,你看看,挑一个便是了。”

“若如此,万寿节不如让庄妃惠妃与臣妾一同操理,臣妾刚回宫,一时难上手,有她们帮衬也得宜。”甫一归位,就急着将权尽数收回,并不是明智之举,后妃之间利益繁复,好不容易掌权,哪是说交就能爽快脱手的。如此,留些甜头,大家都好过。

“恩,让惠妃跟着吧。庄妃就算了,人多反乱。”齐衍阖着眼,“万寿节时卫邪使要进京来朝,本安排了孙敏之领兵接仪,但宁妃出事,他也去不得了。你看,叫你哥哥去,如何?”

容萧手下一顿,没想到这差事会落到自己哥哥身上,忙道:“皇上,家兄身在吏部,不曾接见过外使,恐负皇恩。”她跪在榻上心如涛卷,这话也说得实心实意,侄子进学崇文馆、兄长接仪,他这样提拔她的母家,说不感恩是假的,但她深知‘无功不受禄’,只怕他期望太高,自己不能完成。

“无妨,朕既这么说,便是信你。”抬手将她脸上的碎发弯到耳后,他笑道,“卫邪王呼烈的家眷也要一同前来,届时在内宫摆宴,还要你来接见。”



次日一早,伺候皇帝了朝去,容萧才尽快打点妆容。

辰正,宫妃齐聚清宁宫朝敬。

经过场面上的寒暄后,容萧端坐在主位贵妃椅上,开口道:“后宫之中,咱们共侍君王,皆是一家人,如今本宫舔居贵妃之位,只意在尽心为主。”她的视线从众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庄妃身边的空位上,“惠妃呢,怎么不见她来?”

“回娘娘,惠妃早间派人来说,昨晚受了风,身上不舒服,就不来了。”锦宜凑在容萧耳边,低声道。

惠妃如此明目张胆,分明就是示威,人不来,凤印自然也是不想归还。

容萧秀眉微蹙:“好端端的,怎么会受风。锦宜,去太医院,给惠妃找个御医瞧瞧,她身子弱,三天两病可怎么好。”

流光领命去了,容萧才端起边桌上的舒城兰花,轻啜两口,瞟着得意坐在次位贤嫔:“怎么,贤妹妹这么坐着,是闪了腰了?”

贤嫔对面的敬嫔忍不住轻笑一声,其余宫妃也拿着帕子掩口而笑。

“回娘娘”在来之前,贤嫔已打定了主意,她既已经与容萧将脸撕破,此刻再示好无异多此一举,不如紧跟着惠妃,倒能拼出天地。她微提了腰身,扬着下巴道,“臣妾昨晚为惠妃娘娘侍疾,许是累着了,但想着今日娘娘荣归,还是来一仰尊华的好。”

贤嫔话中夹枪带棍,容萧怎么听不出她的意思,这是提醒她宫中真正呼风唤雨的是惠妃,她这贵妃不过是个空架子,今日尊荣,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

“你们这样姐妹和睦,本宫看了也欣慰。”容萧浅笑嫣然,好像丝毫不在乎贤嫔的下马威,“既然如此,本宫也不好扶了你的意。惠妃身子不好,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这样关心她,不知愿不愿,再替本宫尽些心意。”

“臣妾身份低微,哪有福分为娘娘效力。”眼前的容萧让贤嫔有些陌生,语气不由也拿捏起来。

“贤嫔说笑了,这件事唯你来做才实至名归。”容萧扬声笑道,“本宫听闻,若有人患病,便需要人诵经数米祈福,你与惠妃这么亲密,自然不愿假与人手,清宁宫中小佛堂中有佛经佛米,回头我叫流光给你拿去,若惠妃因此得以康健,岂不也是一桩幸事。”

不等贤嫔开口,容萧微偏了头,吩咐道,“流光,回头上佛堂给贤嫔挑几卷经书,务必要是大乘佛法,能使贤嫔再其中躬身实修。别因为你,耽误了贤嫔一片丹心。”

“是,娘娘,奴婢瞧咱们佛堂中唯数‘大般若经’最显大乘,能全贤主子心意。”

‘大般若经’全名为‘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全经分四处十六会,光是初会也要七十九品,贤嫔便是不眠不休的抄写,也要花上二十余年。

容萧嗔怪瞧了流光一眼,无事贤嫔的一脸青灰,笑道:“心诚则灵,‘大般若经’未免长了些,依本宫看,就‘金刚经’吧。”

抄经讲究字体一致,卷净纸洁,虽是金刚经,贤嫔不抄上几个月也是断不能完成的。可先前她将话说得太满,到如今没了转圜余地,只得撑着一口气跪在地上,“臣妾谢娘娘赐经。”

贤嫔十指狠狠扣着掌下青砖,心头大恨,她虽知道贵妃不会与她善罢甘休,但没料到她会在第一天就给她颜色。方才见惠妃的示威贵妃并未接招,她才大着胆子给贵妃下不来台,不想她是将矛头一早对准了自己。被这么摆了一道,贤嫔不甘心,可贵妃的理由冠冕堂皇,便是闹到皇上跟前,自己也是百口莫辩。

抄写金刚经,与禁足何异。

迎着贤嫔尖利的目光,容萧凝着她的眼,笑道:“本宫也愿你能在佛法中平心静气,养性体和才好。”

贵妃一到任就先处置了贤嫔,一反曾经息事宁人的作风,后宫诸妃都心有余悸,不知容萧这上任的后两把火会烧到谁身上。



“娘娘,惠妃现在坐着金红顶轿辇,明晃晃是皇上的宠爱,咱们上来就断她臂膀。。。。。”流光伺候着容萧换衣,欲言又止,她虽恨惠妃贤嫔,但也怕容萧如此行事为自己招来暗箭。

“无妨,替我更衣吧。”若不是昨晚得了皇上暗示,容萧也不会这样大刀阔斧的动作。前朝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不敢轻动,便由她在延伸枝蔓的后。宫试做前驱。她步步跟着圣意,也是跟着他的意图,也许在情爱上,她与他不是最通心,但纷繁交由中,她甘为他左膀右臂。

寂寂深宫,情爱可望不可即,一代贤妃的名声,倒切实的值得她一搏。

容萧换了清淡素雅的装束,藕丝琵琶衿上装并紫绡翠纹裙,发髻间也多以玉饰为主,披上翠纹织锦斗篷,并未乘辇,只扶了锦宜的手一路步行。

半年不见,寿康宫中与原先并未二色,太后整个人却显得老的许多。

容萧深深见礼,道:“臣妾给太后请安,请太后福泽绵长。”行罢又从身后流光手中接过一个锦盒,双手奉上去,低声道,“在外半年有余,臣妾身无长物,但念着太后每逢秋冬便会体寒,唯有日夜亲手做些护膝以表心意,没想到还有面呈太后一日。”



第一百零四章 窦疑暗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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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听她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不免动容,又想起容萧在时后。宫太平清明,诸妃均安分守己,说出话就多了几份感慨:“快起来坐下,难为你在冷宫都惦记哀家。这好不容易出来,怎么不好好歇着,哀家看你都瘦了一圈,可见是受苦了。”

容萧敛眉起身坐在到一边,温声道:“臣妾在宫中孑身一人,蒙太后垂怜照顾,得以在宫中立足,自然无论身在何方,都惦念着太后。”

太后托着青花寿字茶盏,小指与无名指上的赤金嵌翡翠滴珠护甲熠熠生辉,“哀家听说,你今天处置贤嫔了?”

“国有国法,后。宫也有后。宫的规矩,况贤嫔一颗心都吊在惠妃身上,赤胆忠心,臣妾怎么好为难她。”容萧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让她抄抄经,也能平心静气。”

“你倒乖觉,知道捡软柿子捏。”太后见她虽身形消瘦,但双眸迥然有神,不似曾经那般死眉塌眼,笑道,“经此一事,你比原先通透许多。”

“均仰太后恩德。”

“你可去了淑仁宫?”太后提起宁妃,终是神色惋惜,叹道,“宁妃平时看着也算乖巧伶俐,谁知竟包藏祸心。哀家看那五石散还有不少,若不是被人瞧见,东窗事发,还不知要祸害到多少人身上。”

容萧问弦知雅意,笑着对太后道,“淑仁宫臣妾还未去。说起来,倒是有一事,要请教太后。”

太后微微颔首:“现在后。宫交给你管,皇上与哀家都放心,有什么事,你自拿主意便是。不用这么束手束脚的,事事还来请示哀家。”

“回太后,臣妾想着。因这次宁妃的事,沈选侍受了惊,也受了委曲。再者淑仁宫空着,旁的妃嫔也不愿迁宫,不若就这机会提了沈选侍的分位。算起来,沈选侍伺候皇上也半年有余了,早该提位,依臣妾看,便直接升至昭仪。”流光早在昨晚就将沈团儿的身份大致查明。她自然知道沈团儿是太后新臂膀,容萧瞟着太后脸色,笑道。“但因是直升两级。臣妾不敢专权,还要请示太后。”

太后垂眼摩挲着手边的碧玉如意,脸上添了笑意:“这件事你不用问哀家,沈选侍是个聪敏守规矩的,你忙不过来时,她也能帮着你。”



离开寿康宫后。容萧让锦宜传了轿辇,取道西宫永巷,直接到淑仁宫。

除几个零星奴才守在殿外,还有一道瘦弱身影跪在灵前,正默默诵着往生经。

流光见此情形。马上凑到容萧耳边,低语道:“娘娘。跪在殿中的,就是沈选侍。自宁妃过身后,她执意要在此守灵。”

容萧眯了眯眼,顺直腰身,轻移莲步,缓缓走到那道身影前。

沈团儿默默诵着经文,一动不动。

“宁妃落到如此地步,是自作自受,选侍此举何必。”

沈团儿的肩膀微微一颤,低声道:“不管宁妃娘娘如何,她始终照顾过奴婢,逝者已矣,奴婢不想前因,只愿善果。”

容萧微微一笑,只看着她。

沈团儿身影又瑟缩了一下,转过身来面朝容萧,脸色苍白:“贵妃娘娘明鉴,宁妃娘娘之死,归根因奴婢而起,若奴婢不在灵前为她超度,心中不安。”

“本宫今日来,便是来看看宁妃,不知选侍可愿带路。”

沈团儿僵了半晌,才极不情愿站起身来:“请娘娘随奴婢前去。”

宁妃的棺梓还停在偏殿,上未封棺。

推开门,数不清的细小尘埃在空中腾起,阳光一束照至殿中,周遭在光暗换中泛着阴森之气,饶是棺梓中镇有碎冰防止尸体**,空气中也飘着一股淡而绵延的腥臭。

沈团儿脚步微滞,声音有些发涩:“娘娘,这不详之地,您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免得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

殿中的空气令人作呕,容萧微微皱眉,掏出手帕掩住口鼻:“晴天白日,有什么可怕。鬼神生在人心,躺在那儿的,不过是具皮囊罢了。”

沈团儿一愣,仿佛不曾想到容萧会如此作答,随即声音便有些急切:“虽是如此,但奴婢听说,溺死之人怨气颇重,娘娘何必犯险。”

“你不是很惋惜宁妃么?怎么会怕她?”凝着她的眼,容萧挑眉,“莫说宁妃畏罪自尽,便是另有隐情,也是冤有头债有主,你我问心无愧,何惧之有。”

沈团儿还想再劝,容萧却不耐烦挥了挥手:“也罢,你便留在这儿,本宫自己进去。”说着不再看她,扶了锦宜的手步入殿中。

许是镇冰的缘故,愈往殿中走愈让人遍体生凉,正中停着一架金丝楠木棺材,两个守棺太监正靠着棺角打盹儿。

容萧压住胸口泛起的呕意,示意锦宜将二人叫醒。

两个奴才见是贵妃前来,忙跪地行礼,容萧扫一眼楠木棺,淡淡问道:“宁妃的衣冠都备好了?”

“回娘娘,都准备好了。”两位太监踟蹰答道,“娘娘可要。。。。。”

“开棺吧。”容萧从袖袋中掏出一颗夜明珠,“姐妹一场,她去了,本宫也想聊表心意。”



从淑仁宫出来,已是晌午了。

午间阳光正暖,天空碧蓝如洗,容萧另锦宜先行回宫,只扶了流光沿着菊园中百花慢行。

流光伏在容萧耳边,轻声道:“娘娘,奴婢按您说的,去宁妃投湖的地方瞧了。并无不妥。不过池边上有些不整的淤泥,想宁妃死前也是踌躇了一番。”

容萧摆弄着手中墨菊,一支支的插在银累丝联珠瓶中,半晌,轻声道:“流光,我总觉着,宁妃的死,没那么简单。”

“莫非。。您怀疑宁妃不是自尽?”流光低声问道,“娘娘可是发现什么了?”

“今日去淑仁宫,我想送些随葬。却看见宁妃手背上划了几道划痕,指甲缝里也有泥。”容萧微微一顿,“这些伤痕来得蹊跷,似是死前挣扎。还有,听收棺太监说,宁妃死时穿着蜜合色织锦袍,我记得,那件锦袍是她去年得的,当时还嫌针线局做得老气。她一向爱美,怎么会不挑件喜欢的衣裳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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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欲裂,今天只能更两千字了。。。

第一百零五章 起兴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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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对宁妃的死有诸多怀疑,但一时也找不出头绪,眼看到了十月中,容萧只得尽快安宁妃入陵,随后打点起即将到来的万寿节。

去年万寿节是容萧与庄、宁二妃操刀筹备,但今年事发多变,容萧有心顺圣意立威,只能打点起十二分精神,凡事亲力亲为,一面布置相应排场,一面还要控制着用度,忙得不可开交。她因着半年颠沛,身体一直不太好,再加上近日操劳,虽一直延医问药的滋补不断,但劳心费神,在沁园长上的几两肉又尽数瘦了回去。

前朝后。宫相融,并着后。宫动作,齐衍有心借宁妃过身收服其父孙敏之为己用,硬是撤了旨意,将人从辽东拉回来,起用孙敏之及其兄子,几次三番又得一干忠臣猛将。但对于皇上宽待宁妃一家,朝中褒贬不一,尤以文华阁御史的折子为最,同雪片般飞上案头,要挟皇帝一定要将孙敏之严惩不贷。齐衍日日在太和殿轮番应付臣工,得空还要去太后处请安,其余功夫就在乾清宫批折,半个多月,与容萧愣是一面都没见上。

这天傍晚,容萧勉强服了药,瞅着满桌珍馐却无甚食欲,只挥手命人撤下,让锦宜与流光准备收拾安置。

锦宜对流光使了个眼色,流光会意,凑到容萧跟前,一面为她添茶,一面低语道:“娘娘,眼看就是万寿节。奴婢听说,各宫主子都准备了寿礼送与皇上呢。”

“咱们小库里不是有张百寿织锦么。”容萧翻看着案上内务府呈上的账册,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

流光手下一顿,忍不住弯腰看着她:“娘娘,那副织锦虽说是难得的双面绣,但送给皇上做寿礼,未免敷衍啊。”

“宫里什么没有,皇上什么也不缺。”容萧瞄了她一眼。不为所动,“难不成要我跟旁人似的,塞香帕子给君上?”万寿节是皇帝寿辰,阖宫都要送上寿礼,自然人人都惦着送个新奇的博皇帝一笑,可场面上的礼物送来送去也就那么几样,早没了新意,因此,有些后妃就想出了些不入流的礼物私下让内监递给皇上。大多是些香帕和荷包之类的小物事儿,绣上鸳鸯和并蒂莲,一表思慕。

“娘娘。奴婢知道您看不上那些小意儿的手段。也不劝您。但您对皇上,也多少上些心,现在皇上记挂着您,您何不抓住时机呢。”

“皇上一个月来后宫一回,我总不能跑到太和殿去。”容萧淡淡道。

“怎么不能。”流光忍不住反驳出声,自家娘娘凡事都剔透聪敏。唯争宠一事实在是放不开,“娘娘,咱们何不送些补品汤水到太和殿。”见容萧要开口反驳,流光立马道,“旁人的不行。您送去的,皇上一准收。娘娘。您自己不知道,皇上看您的眼神与旁人都不一样。”

翻账簿的手微滞,容萧淡淡道:“多做多错,你不必再劝。”

流光被一口回绝,也不敢再多言,只轻手为她歇去钗环,低声吩咐底下人挑灯下帐,随后无声退下。

殿内寂静无人,唯有玛瑙珠帘在挂帐幔外,一晃晃的映着烛光,阖上账簿,容萧轻轻叹了口气。她不是不知道如何争宠,而是实在不知如何面对他。只要对上那双眼,她都是不知所措的,她摸不准他要干什么,也猜不透他下一步要往何处走。历经起伏,她学会了再不揣测,从此以后,她只要跟着他的脚步,踏实做好一个贤妃就够了。

正出神,只听到身后珠帘细碎响动,回过头来,正是齐衍,他只穿了件玄紫常服,绣着龙纹银边直缀,格外俊挺,身后跟着锦宜流光。

“臣妾给皇上请安。”不容多想,容萧下意识墩身见礼。

“就你规矩大。”他伸手来扶,垂眼看着她,眉峰收拢,“这几天没吃药?朕瞧你还是瘦,不若换个太医。”

“吃了,吃了。”太医院开的药一点都不少,成天灌得舌根发苦,眼见他作势要召太医,她忙拉住他的袖子,“太医院开的药,臣妾日日都进,就是这些日子忙,有些伤神。”

一听喝药,她乌眼溜圆,急可可的看着他,眉眼中分明写着一个苦字。他不由失笑,目光落在檀木桌上:“怎么现在还看账簿?”

容萧道:“时辰还早,臣妾左右无事,不过打发时间罢了。”

“朕知道,这些日子你也是累了。”他低低说着,忽然欺身拥上她。

室内还有伺候的宫人,灯火通明下,她实在不愿在这里撕扯,当下红了脸,小声道:“皇上,咱们还是到内寝去吧。”

两手环在她的胸前,齐衍看着她笑起来,可低沉的笑声传到容萧的耳中,却像撩拨一般,让她无所适从,可恨的是,他竟然将她拥得更紧,双唇靠到耳垂上来,她脸色酡红,口舌有些发干,硬着头皮道:“皇上,臣。。。臣妾当不起戏弄。”

“你以为朕要干什么?”殿中侍人早已退下,她的眼珠提溜乱转,他眯眼道,“又转什么花肠子呢。”

识时务者为俊杰,此刻殿中就他们两人,便是丢脸也丢不到外头去,胳膊拧不过大腿,后妃侍寝本就是天经地义,何必在这事上拿捏。容萧打定主意,刚要抖出笑来逢迎皇上,却听他在耳边低声道:“明日朕沐休,今晚带你去个好地方。”

很少听他这样说话,她微一晃神,自己在宫中呆了三年,还不知有什么好地方值得晚晌去,黑洞洞的,有什么好看。

“快点,别磨蹭。”见她发怔,他不由分说扔给她一个蓝面包袱,催促道,“快换上。”说着自己径自绕道屏风后。

一直顾着与他说话,竟没看到他何时带了两个包袱进来。

被他催促着,容萧也不敢多言,打开包裹,竟赫然是一套太监装扮。便听他在屏风一面道:“快些换,晚点便下钥了。”

侧耳听着屏风哪头的衣料西索声,她耳根都羞得发红,哪敢再多问,只能混沌将内监服套在身上,但一头长发却来不及绾上。

“收拾妥当了?”从屏风后走出来,瞧她披头散发的模样,他有些不快,“可真笨,头都梳不好。”伸手把她拉到身边,从桌上挑了根不起眼的木簪,随手替她束了个男子冠,“得了,就这样吧,朕就会这个。”

见她双眼溜圆盯着自己,他弹弹自己身上的太监服,拉住她的手,他有些不自在:“咱们偷着走,只能穿这个,将就吧,出去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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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愿我如星君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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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齐衍出殿,外头已经停了一台小轿,容萧惴惴不安的坐上去,不等放下轿帘,便见皇帝也钻了进来。

轿内不算小,但两个人还是有些挤,他侧身将她抱在怀里,微扬了声音:“走吧!”

“皇上,咱们这是去哪儿?”容萧本不想多问,但这小轿行得极快,微风将轿窗的帘角掀起,借着甬道上的模糊宫灯,她瞧出这分明是往西华门的方向去,不禁低呼出声,“皇上,在往前便要出宫了。”

见她瞪着一双惶惶的乌圆眼往外看,齐衍只觉得好笑,伸手将帘子拉上,轻声道:“听说外面热闹得很,你随朕去逛逛。”

一听皇帝这般说,容萧第一反应就是皇上身边的内监又不老实了,若不是他们成日编些漂亮话勾着,皇上怎么会知道宫外热闹,大晚上的弄微服。且不说外面是否同内监口中说得那般天花乱坠,便是安全上就没有保证,若是伤了龙体,怎生是好。

容萧下意识就要劝谏,可抬眼对上他唇角轻快的笑意,到嘴边的话,又说不出来了。

她虽身在后。宫,但对前朝之事,怎会没有耳闻。除了启用孙敏之外,皇帝还意欲实行新政,重整朝纲,即便没有正式在朝堂上提起,却仍是步履维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誓要开创盛世,肃清朝中贪墨之风,何其难行。饶是如此,帝案上从不见奏折如山,肩负家国,他比她,实在更要疲累。

晚风透过轿帘吹进来。她只穿了件内监单衣,不禁往他怀中缩了缩。算了,难得恣意一回。何苦驳他的意。

注意道她的动作,他扣着她的腰。在她背上使劲摸了两下,低声道:“冷了?你忍会儿,待会儿车上有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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