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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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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黎姓少年的出现,虽然女主有了清醒认知,不过事情未必能像理想那样发展。昨天晚上在群里大家讨论了关于本书结局的几种模式,其实我现在还没有想结局,因为大纲只写到本卷结尾,后面还有4卷甚至可能更多的内容,或许会随着以后的心情变化有更多可能发展。
第五卷 离乱起 12分析形势
此时玉竹阁并未开门营业,堂内只有妤卉她们四人,刚才还偶尔有人打扫地面桌面,现在倒是十分清静,再没有旁人打扰。
影杨和影柳进入的时候就已经出于职业习惯,四下查探了一番,确认了周遭尚处于安全状态。所以妤卉开口问,她并没有太多顾虑,低声答道:“主人,属下刚才跟着那位黎姓少年离去,发现天剑宗的人落脚在咱们原本居住的客栈旁边。那里是一处僻静的民宅,中等院子,看房屋规模最多能住下二十到三十人的样子。不过现在那院子里只有五六个人活动的声音,属下不敢靠得太近不能确定具体人数。院子里这几人都是身负上乘武功,属下判断除了那黎姓少年和他的师姐,正房内余下的三、四人内力修为显得相对更高深一些,或许是天剑宗的高手。属下后来从商队和客栈的人那里侧面打探到一些消息,据说客栈旁边的民宅早在两个月前就被天剑宗的人包下,当时住着二十多人,后来陆续离开,只剩下一男一女两人。”
妤卉疑惑道:“这么说天剑宗的人是从屏山北面向南偷入到华国的?有这种可能么?”
影杨肯定道:“武功高强的一群人,如果不带什么重物,再利用一些辅助工具,想翻屏山去南边应该不算太难。但是华国那边的关卡一向守卫森严,就算是高手成功翻越天险,想要逃过边疆巡查队的眼线也不容易。除非是贿赂买通,有内奸襄助。”
妤卉忽然问道:“即然这样,咱们回去的时候是不是也能走屏山呢?”
影杨摇摇头面露难色:“主人不会轻功,咱们人手有限。估计是比较困难,但也并不是绝无可能,而且咱们又不用担心关卡巡查等等问题。”
妤卉其实只是随口一问。她个人除非时间紧迫,还是愿意选择相对安全稳妥的返程路线。不过原本她以为从屏山原路返回是不可行的。现在增长了见识,说不定将来就被逼得要冒险走这条路回去呢,多一条退路总是多一点保障。…
她之所以会想到退路问题,是因为眼前地形势比她适才想象的要悲观一些。当面临死亡威胁的时候,她宁愿选择逃跑保命。也绝对不会是傻等着旁人来杀她最后落得英勇就义徒留虚名。
根据目前地信息基本可以假设最初钱保旭带着天剑宗差不多二十人去了华国,只留下黎姓少年和他的师姐在屏山东关这里接应。那么现在回到落脚点地三、四个人十有八九是钱保旭她们。甚至钱保旭带去北苑的并非全部人手,还为自己多留了退路,埋伏在华国接应,这才好解释钱保旭她们为什么能摆脱华国的追捕最终逃回宣国。
妤卉转回正题道:“影杨,你晚上再去看看,最好能确定对方的具体人数和身份。我怀疑其中有一人就是天剑宗掌门钱保旭。当初在北苑她们漏网脱逃,咱们估计是暂时没有实力对付她们,却也要知己知彼多加防范。”
阿黎有些担忧道:“心悦。如果钱保旭还活着,她会不会认出咱们?咱们一方面要小心掩藏自己的身份,一方面又要想办法接近天剑宗地人查探人家的秘密。似乎很难办到呢。”
妤卉当然知道事情比较难办,可让她立刻说出好的解决办法也是不太现实的。她沉吟着并未作答。嘱咐阿黎也想想办法。而后问影柳道:“影柳,你回客栈办事。可曾注意到别的消息么?或者你有没有什么好建议呢?刚才光听影杨讲,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呢?”
影柳愣了一下。作为影卫他被训练的就是充当沉默的影子,使自己的存在感越低越接近成功。况且他还是一名男子,他其实很不理解为何阿黎那么有胆量,敢在女人们讨论问题的时候提出见解。可是现在主人问他意见,他虽然觉得有些不太正常,却还是出于服从地习惯不能不答。他恭敬道:“主人,属下按照您的吩咐退了房,悄悄告知商队队长咱们换了地方,而后就遇到了影柳。她留下打探消息,属下则四处寻找合适的落脚地方,结果未能完成您地任务。请主人责罚。”
妤卉这是故意利用机会培养影杨和影柳走出影卫那些抹杀人性的束缚,想要充分发挥他们地聪明才智。开始地时候收效甚微,不过妤卉相信持之以恒循序渐进,这两人应该能渐渐习惯并达到她希望的相处模式。她身边只有三个人,可支配地人力资源十分有限,如果一半都不发表意见,光凭她和阿黎的见识去做判断摸索,恐怕会异常艰辛。在妤卉看来,能多激发一个人的潜力,调动更多人的智慧经验,或许能碰撞出灵感更容易找到解决问题的更佳方法。
在这方面影杨显然是积极主动的,一路上她在妤卉的引导下,基本上已经能够很顺利表达一些自己的独到见解。当然这也与影杨是女人有关。在女尊的社会背景下,影杨作为妤卉身边仅有的女人,是很容易过渡到领导辅助者或者出谋划策者的角色的。
而阿黎与妤卉朝夕相处,早就潜移默化突破了最初的心理恐惧,能够做到在妤卉身边没有他认为的外人时,主动表达一些自己的看法。甚至在妤卉的鼓励引导之下,他不仅愿意去执行命令,更愿意尝试着理解更多站到更高的角度提出建议,参与设计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相比之下影柳算是最保守的一个。他似乎更喜欢忠实地去执行别人的命令,就算妤卉屡次相问,他也极少能够表达自主意愿。从某种意义上讲,影柳被影卫训练洗脑程度最高,的确比其他人更胜任影卫的工作,是一个沉默的好保镖。
妤卉以前是不想施加太大的压力逼迫别人按照自己的心思去改变,可是现在遇到了棘手的问题,她还是打算多多启发旁人的智慧。所以她并不满足影柳刚才的回答,继续道:“那么我就罚你必须说说自己的看法。”
影柳沉默片刻,有些犹豫地轻声说道:“属下认为保护主人的安全最重要。主人既然判断天剑宗的人实力更高一些,咱们就不该轻举妄动。是不是等到接应咱们的人到了再去接近天剑宗的人,或者还能否有其他更好的方式呢?”
妤卉点点头。虽然影柳没有提出什么更高明的见解,但是以上的话表明他也在思考问题,而且从不同的角度给出了他的倾向。他更希望妤卉能以自身安危为重,而后再考虑其他。这就比什么都没说要强。
妤卉正想趁热打铁,延续积极讨论的气氛,阿黎却提醒道:“我听着有脚步声靠近,咱们暂时说些别的吧。”阿黎是四人中内力修为最高,耳力最好的,他出言提醒,众人就暂时将话题转开。
不多时,只见刚才为妤卉开门的那名仆侍从内堂走出来,直接去开了大门,然后笑呵呵对妤卉说道:“小姐,我们这里到了开门迎客的时辰。您们来的早,看看是否要换到靠近台子的座位?一会儿人多了,就不好调换了。离得太远,听琴的效果就差了许多。”
妤卉心想,原来这里的当家公子是表演琴艺的。她是打着久仰人家的大名蹭入店中,总不能表现出太没诚意的样子溜着边坐吧?于是谢过那仆侍,带着阿黎等人换到靠中间的位置。其实她对自己的容貌杀伤力很不放心,为了避免有可能发生的麻烦,她还是主动选择了相对低调的方式并没有坐到第一排。
又过了片刻,也不知道从哪里呼啦啦就冒出成群的客人,前前后后济济一堂,表演的正主影子还没见到,堂内所有桌子就黑压压全坐满了。这场面堪比华国都城名嘴吕人华登台献艺前的壮观。
……………………作者的话…………………
昨天涵日在本书讨论区发了两篇长评,是关于本书主要人物的定位分析,很有道理呢,我已经置顶了那两个帖子(美男篇)(美女篇),大家有兴趣可以看看,欢迎跟贴讨论呢。有人猜想青楼里会发生什么,剧透一下,美男的确有,灾祸也会发生的。
第五卷 离乱起 13玉竹公子
妤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耳听着旁人对此间的议论,渐渐了解到玉竹阁的一些信息。
妤卉之所以会有心思听这些,主要还是想着自己名下的倚红馆连锁店的事情。其实让妤卉自己选择,是建功立业当一代名臣,还是吃喝无忧富甲一方,那一定是后者。直接给皇帝办事,那就等于是将脑袋拴在裤腰上,天晓得哪一次圣意理解偏差,自己小命就玩进去了。而经商做买卖推动经济发展,借着妤家的背景,要比普通白手起家的百姓成功机率更高条件也优惠许多的。
从客人们的言谈中过滤掉没营养的信息,妤卉的兴趣点集中到了玉竹阁创业史上。
玉竹阁当家台柱玉竹公子是四年前在宣国都城花魁大赛中以超凡琴艺动人歌喉夺冠,从此一炮走红,身价倍增。京城内的贵族高官,为了能一闻玉竹公子的仙音,都竞相标价,他只为出价最高的那个人单独弹唱,而且声明四年内只卖笑不卖身,将游历全国遍寻知音,只等十八岁的时候择一良人下嫁。言外之意,他想嫁的良人必定是知音,能懂得欣赏他的女人。
玉竹公子原本卖身的那家青楼更名玉竹阁,成为京城最火的青楼。玉竹阁的经营者却不满足于现况,蛊惑迷恋玉竹公子的贵族小姐们纷纷解囊投资,于是全国各地玉竹阁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迅速占领市场,成为行业内的老大。
以上是妤卉用现代科学眼光分析得出来的判断。捧红玉竹公子是经营者的一种炒作手段,目的是利用这样地噱头,在全国开连锁店。初期游说贵族小姐们投资开分号。等有了一定名气产生了品牌效应,还可以采用兼并加盟。对于一些经营不善的青楼,反正就是换个招牌上缴一些加盟费。接待玉竹公子来表演,便能带来更多人气。利之所诱谁不动心?
相比众人对玉竹公子的强烈好奇,妤卉更想认识地是玉竹阁的幕后老板。…
玉竹阁没改名之前是宣国京城花街柳巷里名不见经传地末流青楼,老板姓金,曾有门当户对的一房夫郎,生了个女儿。可惜这女儿天生聋哑明显继承家业有困难。金老板惧夫不敢纳侧夫小侍,又为了留后,就只能偷偷摸摸从自己经营的青楼里挑了两个姿色寻常的清倌发展成了情夫,指望着能再生个女儿。开始的时候这两个清倌因为没什么姿色,并未引起那位正夫地注意,直到其中一人进入育儿期,正夫才如梦初醒。
那位正夫是个嫉妒心很强又狠辣的主,下毒谋害了正在育儿期的那名情夫,一尸两命。对另一名也打算赶尽杀绝。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金老板误食毒药命在旦夕。正夫悔恨交加,良心难安。跑去投案自首。正夫被判了死刑,金老板垂危时将另一名情夫扶为正室。将女儿托给他抚养。金老板死后。她的聋哑女儿尽管年幼残疾,却因为是女子能名正言顺继承家业。受到国法保护。而她的继父金任氏,颇懂得经营之道,金家的生意到了他手里风生水起,不到四年的时间玉竹阁就开遍全国,业内首屈一指。金任氏也成为了宣国很具有传奇色彩,与诸多达官显贵往来,最有影响力的鳏夫。
妤卉心中盘算,如果她将来能顺利回到华国,可以尝试一下金任氏的品牌推广模式,也打造个头牌明星,四处巡演,加盟连锁扩大经营规模。这样发展下去,占领大部分市场份额或者达到垄断恐怕也并非难事。
再说这位玉竹公子,两个月前就到了屏山东关,原计划只停留表演五天,代表老板与此地官僚将军联系一下感情。谁知到了第三天玉竹公子忽然得了怪病,失了声音口不能言,这样当然不能登台表演也无法继续前行。这病来得突然,请了附近地名医却看不出病因,无法对症,吃了些药有时能出声有时又无法出声,病情反反复复稀奇古怪。
金任氏那边可容不得这样损失下去,表面上关照玉竹公子安心养病,暗地里施压,逼得玉竹公子最后只能是弹琴献艺筹措治病经费。宣国京城与屏山东关远隔千里,他与金任氏通信来回也拖延了不少时间,所以等到最后定下行动方针,也就是前几天的事情。
昨晚和今晚是玉竹公子留在本地表演的最后两天,之后他不再逗留,将离开东关去往下一个目地地。巡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换个地方求医问药。
这两天来玉竹阁的,有许多是慕名从很远地地方追随而来,在其他城镇听了不止一次玉竹公子地仙音。还有一些是得知玉竹公子因病滞留,临时赶过来一睹芳容的。这里边真正能算得上懂音律地很少,多数觉得玉竹公子成了哑巴也无妨,只要脸蛋漂亮身材好就行,再说他还能弹琴不是么?
男人在大多数有钱的女人眼中,其实只分为两种,一种是出身名门娶了能为自己带来财富地位的,这类不必太漂亮,能生养最好;还有一种就是长得足够漂亮被其他人认可的顶级花瓶,这类男人娶回家中赏玩,满足虚荣和炫耀的功能。
玉竹公子正是通过炒作,以及自身优良先天条件,具备后一种属性的男人,通过一些列包装就很容易受到追捧。
玉竹阁与普通青楼不同,进场子不用交茶水费,也没有强制规定最低消费,但是盈利丝毫不比普通青楼差。尤其是竞标的环节,创收颇丰。程序是这样的,最先开始由玉竹阁内普通的妓子表演歌舞,其中会不定时穿插三次小游戏。有时是掷骰子,有时是诗文对联,有时是猜谜等等,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参加游戏的人需要缴纳一定经费,胜出的人可以获得竞标资格。如果三次游戏中有两次都是同一人胜出,玉竹公子会登台当众表演一曲算作小奖励。在游戏中胜出的人能免除竞标资格费,其余人只要有钱也能买到竞标资格参加最后的竞标。玉竹公子会在当晚单独接待出价最高的那位客人,除了不卖身其余娱乐要求一概都会满足。
总有些人既有钱又觉得自己有才华,小游戏和竞标能充分满足她们的虚荣攀比之心,所以往往玉竹公子还没有出场,玉竹阁的盈利就已经是高过普通青楼一整晚所有的收入,可谓是劫富济贫生财有道。
妤卉来得巧,今晚赶上个才华横溢又有钱的小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掷骰子和随后品酒两个游戏都赢得很轻松。这位小姐当即要求玉竹公子出台表演。鸨父却陪着笑脸说玉竹公子身体欠佳,不过在第三个游戏结束后会登台连弹两曲答谢。
众看客的情绪稍稍平息,又等了一个多时辰,表演和游戏全结束了,几乎所有人的忍耐力都达到极限的时候,这位玉竹公子终于抱着琴走上台来。
玉竹公子目前还是口不能言,因病而生楚楚可怜,动作娇弱无力,顾盼生媚,琴音惑人,的确是天生媚骨。不过这种类型并不是妤卉喜欢的,在妤卉观念里若论美人这位玉竹公子连逝水都及不上,更没法和阿黎比。
妤卉心不在焉地听着琴曲,眼神随意流连,琢磨着是不是能先一步找鸨父开个空房间解决今晚住宿问题,忽然阿黎在她耳畔低声说道:“心悦,我刚才看到一个人,就在玉竹公子登台之前,在内堂那里晃了一下。我感觉那人很像钱保旭。”
…………………………作者的话……………
去看了一下书页的读者年龄调查,发现看本书的主力还是180岁左右的人,而第四项31岁以上的人比我预计的多,18岁以下的人很少。不知道这是不是好现象呢?
第五卷 离乱起 14突发命案
妤卉相信阿黎的眼神和判断,但是今晚如果只因为钱保旭的出现,她们再换别家找地方投宿,似乎是比较麻烦。此时影杨外出打探天剑宗尚未归来,权衡之下,妤卉决定还是留在玉竹阁。
玉竹阁装修的再清高斯文,实质上还是一家青楼,不是客栈,不提供空房间留宿客人。妤卉只得叫来鸨父,随便挑了个价格便宜的妓子,开了房间。
像妤卉这种带着男性仆侍逛风月场所的人不算多见,却也不值得大惊小怪,妤卉给足了银子,鸨父便不再多言。影柳和阿黎将行李挪到楼上的包间,一名花枝招展的妓子扭捏着腰肢也跟了上来。
进了屋,妤卉使了个眼色,阿黎立刻出手点了那妓子的睡穴,把他放在一旁椅子上。这是妤卉提前交待好的,她如果不留妓子在房内,那妓子也没有别处过夜,反而会被鸨父嫌弃他不懂得伺候客人。当然妤卉是没有心情真风流,便用此下策,让那妓子在椅子上委屈一晚,床还是要留给自己人睡的。
影柳隐身暗处负责警戒,阿黎服侍妤卉洗漱就寝,一切与住客栈的时候没有太多区别。除了别的房间内喧嚣声持续到很晚,伴随着一些少儿不宜的动静外,妤卉认为总比露宿街头要舒服。
这一夜,妤卉不知为何睡的格外沉。次日清晨,她是被楼下的喧哗声吵醒的,并且发现身旁的阿黎也似乎是刚刚才清醒。
影柳神色凝重地站在床前说道:“主人,属下觉得昨晚咱们房间周围的灯烛有问题,很可能被下了迷药。属下曾有一段时间头昏沉沉的,后来附近都熄灭了火烛才稍微缓和。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影杨一直没回来。”
阿黎迅速穿好衣服附和道:“心悦,烛火或许真的有问题。昨晚我吹灭房内的蜡烛,吸入一些古怪地味道,与我知道的毒药不太一样。当时没有特别严重的反应,可是随后身体疲惫睡得格外沉。今早是影柳叫醒我的,但是目前我和影柳都没有感觉功力受损。”
妤卉首先想到的是玉竹阁的烛火内含有安神的药物,并非恶意,大概是为了让客人们能早点感觉疲倦早点休息,从而减少妓子们地工作时间,应该不是有针对性故意要迷倒什么人。…不过目前的情势而论。妤卉免不了多想一层,多些怀疑。她张口正打算吩咐影柳去查一查除了与她们相邻的房间,别的房间是否也放了同样的烛火地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这敲门的声音不似一般青楼仆侍的小心翼翼毕恭毕敬,而是很莽撞蛮横。伴随着女子粗鲁的喊话:“官差查案,所有人一炷香之内都到楼下堂内集合,不听命令私自走动的一律当疑犯逮捕。”
妤卉问道:“阿黎、影柳你们听听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边问一边抓紧时间自行穿好了衣物。
影柳凝神细听了一下,回复道:“主人,似乎是昨晚标下玉竹公子地那位客人横死在玉竹阁的茅厕内。今早尸体被人发现,报了官。”
妤卉让阿黎将椅子上的妓子弄醒。那妓子是个乖巧胆小地人,心里虽然知道昨晚有古怪。可是客人不发话,他也不敢多问,战战兢兢缩在墙角。
妤卉从那妓子口中套问到玉竹阁内的房间布局情况,玉竹公子的卧房与她们相距最远,但是供客人们使用的茅厕离她们这边比较近。妤卉又问烛火内是否放了安神药物,那妓子却茫然不知。问到这里的时候妤卉的心头就已经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假设一切不是巧合,是有人故意用安神灯烛取代了普通的用品,目地是为了让茅厕附近的人睡得沉。从而无法察觉茅厕内的凶杀案,妤卉等人就不仅仅会成为受害者,还有可能成为凶手的替罪羊。因为命案现场周边房间内的人都睡死过去,谁也无法证明其他人是睡是醒,当时干什么。倘若凶手提前布局设计巧妙,想要栽赃陷害给某一个人。那么无论是买通妓子还是提前就在房间内下套,无辜受害者都是防不胜防。
妤卉想到自己昨晚上点了妓子没睡,那妓子本人一定也觉得奇怪,如果自己不幸是那个被凶手看中地替罪羊,就又少了一个有力的证人,多了一重让人怀疑地罪过。住青楼开房间点了妓子不睡,带了两个武功高强的随从,这样的女人很容易被当作别有所图的凶手吧?
妤卉立刻吩咐道:“影柳你确认一下咱们房间内是否有不妥的物品,或者比昨晚入住的时候多了什么。阿黎检查行李。”
接着妤卉又对那妓子正色道:“记住一会儿如果有人问你昨晚做了什么,就说是陪我喝茶聊天,比往日困乏,早早就寝睡了,今天一早才被我叫醒的。如果你敢乱说别的,或许会对我们不利,但是你一定也不会有好结果。倘若我们被牵扯进凶案,你与我们相处一晚,受牵连被官差审问盘剥还算好的,怕是很可能会被真凶手杀人灭
那妓子被妤卉的话点醒,虽然害怕得打哆嗦,却还是应承着不敢乱说。毕竟想害旁人的同时,赔上自己不划算。
一炷香之后,妤卉确认自己房里没有不妥的物品,才带着阿黎等人从容走下楼去。
此时,玉竹阁内包括妓子仆役还有留宿的客人全都集中在一起。妤卉等人算是衣冠最为整齐的,很多人基本就是随便披了外衣,将同样衣衫不整甚至赤裸的妓子搂在怀中,睡眼惺忪地抱怨。
昨晚上歌舞表演用的台子,如今站着一个身材高大面相凶恶的中年女子,她是东关总捕头蒋擒,另有一些拿了锁链挥舞钢刀的普通差役守在出入口,驱赶人群都集中在台子周围听训。
妤卉环顾四周,发现鸨父和一名侍儿搀扶着玉竹公子站在台子口,他们神态惊恐哭哭啼啼,充分显示了这个时代男子的病态娇弱。
总捕头扫了一眼众人,煞有介事道:“今晨有人报案,在玉竹阁内发现一具尸体。经证实此人身份系左江城皮草富商蔡老板,昨晚她以最高价标下玉竹公子过夜,凌晨入厕未归,沉尸茅厕之内,随身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踪影,但是行李中的财物完好。幸而我等及时赶到,在客人们尚未离去时已经封锁出入口。也就是说,凶手在你们这些人中的机会非常大。不知各位可有什么线索?”
有火爆脾气的人立刻质问道:“蒋捕头,这肯定是谋财害命,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干的。凶手早跑了,怎么会留在这里等着被抓呢?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正经生意人,快放我们离开,还有生意要做呢。”蒋擒不以为然道:“我等赶到时,蔡老板的尸体还是温的,这么冷的天定是刚死不超过半个时辰。尸体上要害伤口的凶器是把生了锈的匕首,刺入不算太深,手法笨拙,不像是习武之人所为。玉竹阁的护院也报告并未发现有鬼祟之人潜入潜出。所以除非你们有充分证明自己子时之后再没出过房间的人,才能排除嫌疑。”
这时候就有人开始反映,说昨晚身体疲累异常困倦,早早就寝。
妤卉怕引人注意,不敢明着发表什么意见,只私下里对身旁人旁敲侧击引导一番,便有多人意识到可能中了迷药,争着向差役反应情况。照着这样的势头发展,如果捕头们够聪明,至少不会冤枉无辜之人。
除非整件事情是有针对性的陷阱,妤卉不由自主想起了钱保旭,她出现在玉竹阁是偶然么?妤卉甚至开始怀疑,会不会钱保旭在北苑大难不死,之后又机缘巧合窥见了她和阿黎的真容呢?以钱保旭的武功,能被阿黎感知,她也一定能感知阿黎,进而发现妤卉等人从华国偷入宣国。倘若是这样,为何钱保旭不直接以武力慑服或杀害她们,反而利用杀人案将官府的人牵扯进来呢?
另外一点让妤卉不放心的是,影杨为何整晚未归?影杨是被天剑宗的人发现了么?还是她看到玉竹阁被官差封锁,一时之间没找到机会进入呢?
……………………作者的话…………………
风月场所不太平啊,阴谋如影随形。
第五卷 离乱起 15栽赃陷害
蒋擒虽然长得粗鲁,却并非没有大脑只知道蛮干的人,先是及时将妓子和客人们分开,不给她们串供的机会,再一一询问每间房的情况。然后她发现,但凡临近茅厕的客房,客人们都反应身体异常疲惫,早早就寝,一觉睡到天亮,直到刚才才被吵醒。如果她们说的是实话,子时后都不可能有机会清醒地走出房间。
蒋擒又让人查了问题房间的灯烛,果然发现油灯和蜡烛与别的房间不同,搀了安神散。安神散与普通迷香不一样,发作缓慢,症状更像是身体自然疲乏催发困倦,并不能保证定会让人睡着。但是客人们多数大老远赶来,之前看表演之后又与妓子嬉戏消耗了大量体力,难免容易受到影响昏睡不醒。如果安神散是有人故意而为,这说明案件至少是有计划有预谋。客人们不会随身携带大量灯烛,通常情况也没机会布置到玉竹阁的那么多房间。所以阁内应该是有内应帮凶才对。
正当蒋擒将嫌疑转向玉竹阁内的妓子仆役之时,鸨父举着一张墨迹未干的纸条哆哆嗦嗦走到蒋擒身边,大着胆子说道:“玉竹公子有情况反应,他因病口不能言,写了字条请大人过目。”
蒋擒仔细看过字条,收入袖中,吩咐差役让客人们先各自回原本的房间休息,但是不得串房,不得离开玉竹阁。而后单独留下了两位客人。
一位是昨晚在游戏中连赢两场的那位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小姐,她因一百两银子的差价在最后竟标阶段输给了蔡老板,借着酒劲说要给蔡老板一点颜色看看。这话当时许多客人都听见了,不过风月场所酒后戏言,谁都不曾当真。可现在蔡老板死了,这位小姐也变成了有杀人动机的人。
另一位被留下来的竟然是妤卉。连妤卉自己都感觉相当惊讶,她甚至是直到刚才蒋捕头说起死者姓名时才知道原来是蔡老板标到了玉竹公子。那位蔡老板是胖是瘦长什么样子妤卉都不清楚,妤卉不明白蒋擒为什么要将她留下。难道与玉竹公子的字条有什么关系么?
蒋擒在楼下找了一个包间,先将那位讲过“豪言壮语”的小姐请进去单独问话。很快那位小姐一脸轻松地走了出来,她应该已经被排除了嫌疑才会有这样地表情吧?
这让妤卉心头一沉。
蒋擒客客气气将妤卉请入。态度比妤卉想象中温和许多,不过第一句话就是要查看妤卉的身份证明。
宣国采用户籍制,百姓若想通行国内别的城市必须去专门的衙门办理路引文书,外出时携带户籍所在地的证明。户籍证明和路引文书这两样东西不仅是纸张造假,还要买通假身份当地的官员配合建档才不会留下太多隐患。妤卉需要的户籍在幽城。宣国内地华国密探办妥了假身份后,马不停蹄千里迢迢向东关这边赶过来,因风雪耽搁,最快明晚才能到达。所以现在妤卉是没有文书能交给蒋擒验看的。
不过妤卉沉着冷静,早想好了对策。吩咐阿黎上楼到房间去拿“文书”,又让影柳守在包间门口,负责警戒。她自己则大大方方跟着蒋擒走入包间,应对盘查。
妤卉的反应属于正常范畴,蒋擒并未起疑。按照惯例盘问了妤卉的出身户籍来东关的目地等等简单问题。接着蒋擒放低姿态,客客气气主动说道:“于小姐,据本官判断这宗案子是仇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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