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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男宠名暮烟 by 杜紫藤-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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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师父我在,他们一定是怕了。”叶君得意的说。
千和想想,“我觉得无非是两种可能,一种是江尧继根本无足轻重,‘天毒教’不想与中原武林结怨;另一种就是他们已经挖了陷井在等我们找他们。”
“管他是哪种可能,明天我们直接上‘天毒教’要人。”叶君撇撇嘴,“他们不给就捣毁‘天毒教’。”
三个人低头扒饭只当没听见。
下午又在镇子里转了转,并没发现什么异动,有些纳罕。于是吃过晚饭便各自回房歇息。
暮烟懒懒的灯下解衣。连日劳顿,明日便需与“天毒教”商谈,今天应该早点休息。周颜大概也是这样想法,所以也只自去宽衣解带,不去骚扰暮烟。
忽然听到尖锐风声,两人吃一惊,急忙跃出几步。只听“咚”一声,一只飞镖穿破窗纸,钉在桌上。
暮烟忙跑过去推开窗户,人已不见。
周颜已经从桌上拔起了飞镖,见镖把上缠着一圈纸。解下,展开,见纸上写着几个蝇头小字:“戌时三刻请来镇南土地庙相商。”落款是:“天毒教旧人”。
两人心下讶异,忙唤了叶君和千和一起来。
千和反复看着这张小纸条,沉吟着,“天毒教旧人?什么人会自称‘天毒教旧人’?”
“我想大概是已经离开‘天毒教’的人?”周颜猜测。
“他们会有什么事情找我们商议?”暮烟疑惑的说,“要不要去看一下?”
千和点点头,“应该去看一下的好。我们从外面得来的‘天毒教’的消息毕竟浅陋,若能直接与他们联系自然是好的。”
“谁知道这些人是不是真的。”叶君不屑道,“我们自己杀进去还来的痛快。”
千和看着叶君笑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他低头思索了一下,对暮烟与周颜道,“我与师父留在客栈内,你们两个过去。若发现什么异常,莫要逞强,马上回来。你两个都不是不知进退好歹的人,小心行事。”
周颜与暮烟应一声。
五十二、
暮烟与周颜向店小二问清楚了土地庙的位置,不顾店小二的劝阻出了门。
入夜,街道安静而黑暗。冷风从街上吹过,卷起砂土。因为担心一会儿会与人打斗,所以两人都没有穿外面的皮裘。
暮烟怕冷,忍不住打个寒噤。周颜见了,忙抓起来暮烟手,发现手指很凉,“冷?”
“嗯。”暮烟点点头。
周颜握住暮烟的手。暮烟感觉带着热度的真气自掌心传入,全身顿时暖和起来。
“现在耗费真心,一会儿打斗起来怎么办?”暮烟皱皱眉。
周颜笑,“只是暖暖手,又能耗多少真心?”
暮烟瞟周颜一眼,哼一声,不说话,却抿着嘴角笑意浅淡。
镇子南边有些荒凉,沿着土路一路走去,人烟稀少,阴风阵阵。不远处,隐约见一座黑色的庙堂隐在树从中。
两人走近,却见这庙堂已是残破不堪。周颜抽出剑,护好自己与暮烟。两人查看前后左右无人,拉着手进了土地庙。
庙里的土地公公像脏而且破,两个人靠在墙旁,左右观察,看不见有人的迹向。
忽见一人从土地公的像座后面转了出来,身材魁梧,相貌堂堂。
那人向周颜与暮烟作个揖,“我本来还担心两位公子不会来,毕竟这样请你们来委实不像样。”
周颜执剑问道:“前辈约我们来这里,到底有何事相商?”
“我原是‘天毒教’左护法,我叫张平肖,前日刚刚卸任。”那人道,“我一直在这里等几位公子来。”
“等我们?”两人疑惑的互相看一眼,“为什么等我们?”
周颜又接一句问:“前辈如此高位,为什么要离开‘天毒教’?”
张平肖叹口气,“实非不得已。不知两位是否有兴趣听在下聊一些‘天毒教’的无趣之事?”
“前辈请讲。”
“‘天毒教’的教主叫任天策。十多年前,任教主偶然间得到毒功的秘藉毒经。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时便有人觊觎毒经。教主为修炼毒经不得不带着教主夫人和幼子东躲西藏,为防止被人发现毒经,便将毒经纹在幼子背后,并用药将毒经痕迹抹去。不过毒经的正本却也不舍得抹去,便由教主夫人带着。后来某日,逃跑途中教主竟然与夫人幼子失散了。教主遍访夫人与幼子不得,不久后,便成立了‘天毒教’。”张平肖停一下,又道,“十天前,江尧继忽然找上门来,自云自己不是江涛行亲生子,而是教主之子,还在众人面前展露了毒功。教主自又向江尧继拉来细细询问夫人的情况,那人只说夫人已过世,又说了些夫人的生活习惯,竟然不差。夫人当年长的很美,江尧继又与夫人长的有几分想象,所以当时也就信了江尧继所说,大喜过旺。便当着众人面说要为江尧继设宴庆祝,又说要用药水恢复江尧继背上的毒经。哪知江尧继却支吾不肯恢复,我当时便起了疑心,偷偷将药粉撒入江尧继洗澡水中,却发现江尧继背后根本没有什么刺痕。
我偷偷将这事告诉教主,教主初时不信,又将江尧继叫来,询问一些当年父子共同生活时候的事情。江尧继推说全部忘记,又直接问他刺的毒经的事情,江尧继却是全不知情。于是教主也起了疑心,后来查到江涛行为了江尧继竟然与整个中原地区的江湖为敌,若非亲生父子实在不能让人信服。有心要除掉江尧继,又怕他狡猾逃脱,便偷偷与我商量,决定我找借口离了‘天毒教’让江尧继先坐上左护法位置,稳住他。我便去中原地区寻人来除掉江尧继。”张平肖说着,又拱拱手,“正好查到几位公子为了江尧继来到这里,所以才将公子找到这里来。”
听完张平肖的番话,周颜笑道:“如此说来,任教主岂不是等着我们来‘天毒教’抓人了?”
“正是此意。”张平肖道。
五十三、
周颜与暮烟将张平肖说的一字不落的讲给千和听。
千和听着,一面低声沉吟,一面用指头轻轻敲着桌子。半晌,他忽然站起来,走到自己房间内,然后关了房间门,听见屋内千和与叶君在低声争论着什么。
越吵声音越大,房间门忽然咚的一声推开,叶君气汹汹的走近,一把拉起暮烟,“小烟,咱们走,不要管这些劳什子事情。”
千和拦住两人,“师父,这样对小烟太不公平了。”
“怎么不公平,我说不要就是不要。”叶君气恼的推着千和。
千和叹口气,分开叶君和暮烟的手,把叶君拖回房间。两人又在房间内不知吵什么,声音却渐低了下去。暮烟与周颜互相看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千和推门走进,“小烟,让雪蝇查一下司已在哪里。我们明日先不去‘天毒教’,找到司已以后再做打算。”
“大师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暮烟看着千和。
“找到司已以后再说吧。”千和淡淡的说,“趁这几天功夫好好休息一下。”(某杜也想好好休息,哭~~~)
“嗯。”暮烟应一声,不再说话。
于是放出雪蝇。
各自回房间休息。
“你猜会是什么事情?”周颜一手头撑着头,看着坐地桌旁喝茶的暮烟问。
“我哪知道。”暮烟笑笑,“两个人搞得天翻地覆的,不知道师父在急什么。”
“难道——”周颜迷惑的看着暮烟,沉吟着,“任天策的儿子与你有关?”
暮烟扑哧一声,笑出声,“你与我每晚上赤裸相见,你可见我背上有疤痕?”
“不是用药隐去了?”
暮烟瞟了周颜一眼,“我也会用药,倒没听说有这种一丝痕迹不露的伤药。若有的话,早被那些破相美人传的尽人皆知了。”
周颜想想也是,忍不住暗笑自己多想。
“那你现在在想什么?难得看你这么晚还有闲情逸致品茶。”
暮烟看着手里杯子,忍不住笑,又喝下一口,放下杯子,宽衣上床。
周颜伸手揽住怀中。
次日醒来时候,已是日上三杆。
周颜正坐在桌旁看书,想是已在楼下用过餐。
暮烟本就是个懒人,偏这段日子一直到处奔波,难得悠闲无事,偷得半日浮生。于是在被中伸个懒腰,继续闭了眼睛,窝着不想起床。
周颜见暮烟已醒来,便丢了书,坐到床旁,拧一下暮烟的腮笑话他,“真没见过练武之人有像你这样懒惰的。”
暮烟半睁开眼睛,冷哼一声,“还不是因为你夜夜折腾。”
周颜忍不住笑,“明明我出力比你多,偏是你日日懒睡。”
暮烟再哼一声,不理周颜。
忽然听得有异动,暮烟愣一下,定神倾听,然后转头对周颜道,“我的雪蝇已经回来了,你把他们放进来。”
周颜走去窗户旁,开了细缝,那些雪白小虫便急急挤了进来。
暮烟从被中坐起,看着雪蝇在自己面前飞舞,皱眉念算。
忽然,暮烟轻呼一声:“二师兄……他竟然也在这个镇子里。”
五十四、
“司已在附近?”千和若有所思的啜一口茶,抿在唇间。
半晌,他放下茶杯站起来,“小烟,午饭后你与我一直去找司已来。”
暮烟为难的看着千和,“大师兄,你知道二师兄与我一向不对盘。我去,怕二师兄会恼我。”
“有我在呢。”千和淡淡的说,声音里有不容分辨的强硬味道。
暮烟不敢忤逆,叹着气收拾了行头。
镇西行走,已是一片的低矮房屋。
暮烟与千和穿行于小巷中,暮烟忽然在一扇漆黑的大门前停住,几只雪蝇从天而降,落在暮烟身上,暮烟伸了手,任他们吸了血去。
雪蝇吸饱,飞走。
千和抬手,“咚咚”敲两下门,没有应声。再敲两下,仍然没有应声。
回头看一眼暮烟,暮烟无奈的摊开手,“他定是看见我的雪蝇了,所以不愿应门。”
只好翻墙而入。
屋门紧闭,反复敲仍然不开,千和只好用内力震开房门。
屋内,束发男子背对着房门坐在桌旁。
“司已,你这么不愿意见到我们吗?”千和走过去,看着鹿司已冷然神情。
“大师兄。”鹿司已起身,冷漠的打招呼,看见站在一旁的暮烟,转了眼神。
“小烟,你在其他屋里等一会儿,我有一些私事与司已说。”千和对暮烟说。
暮烟总觉得二师兄与自己有间隙,乐得离开,忙答一声跑到其他房间,听着鹿司已在身后冷哼一声。
暮烟不由得心里叹口气,小时候,二师兄经常领着自己与梓箫三人同出共入,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二师兄便不太与他们说话,甚至有时候见到他们还会躲开。到底自己是哪里惹他厌恶了呢?
大概因为刚搬过来几天,这里还乱得很,东西也并没摆放整齐。
暮烟随手抽出一本,在窗旁坐下。
谈了半晌,千和与鹿司已终于推门而出。鹿司已看一眼暮烟,冷然道:“明天我与你们一起去‘天毒教’。”
暮烟心里不爽鹿司已对自己的冷漠态度,撇撇嘴,不说话。
“走吧,回去见师父。”千和对鹿司已与暮烟说。
暮烟只怕鹿司已不肯,刚要说话,却听见鹿司已已经应了一声,只觉心中讶异。
千和不在,叶君倒也不吵周颜,去楼下饭店内买了一堆小食坐在桌旁吃吃这个,摸摸那个。
周颜坐在一旁看书。
天色隐约有些暗了,周颜合上书,心下有些急闷。而叶君已经急躁在站起来在屋内走着来回。
脚步声响,周颜走去拉开门。看见千和、暮烟与一个秀眉凤眼满脸冷淡神情的男人一起。
男人抬头,看见周颜,先是疑惑,而后又转成略有厌恶的神情。
“你是周二公子吧。”他声音一如他本人一样冰冷。
周颜不明白这个自己不认识的人到底哪里被惹到了,一时不敢回话。暮烟忙在旁边道:“这是我的二师兄,鹿司已。”
“原来是鹿公子。久仰久仰。”礼节性的打个讯,却见鹿司已已走进房间内,对叶群恭敬的施礼。
“师父。”
“司已也在啊。”叶君打个哈哈,“好久没见,师父很想你啊。”
于是走进房间,关好门。
千和看着鹿司已与暮烟,表情严肃,“现在,大家都在这里,我们把过去的事情全部讲清楚吧。”
鹿司已站起来,“我不想听那些,我不过因为师父的养育之恩才过来拜一下师父。我不想谈那些以前的事情,那些事情我自己会解决。”
“你不想理会那些,又为什么跑到这个镇上?”千和皱眉,“只怕是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找来的吧。司已,你从小就什么事情都自己憋在心里。你不说,谁又猜得出来你整天想什么。”
“我不懂师兄你到底说的是什么,我已经下了山。在哪里生活是我的自由,若师父大师兄觉得我东游西逛不像样子,我以后找个地方安定下来就是了,何必兴师动众。或者你们是怪我有人冒充师父时候没出头,有小烟不就够了,干嘛我还巴巴的跑过去?”
扯上了暮烟,周颜转头看暮烟表情,却见暮烟一脸的无奈。
“你都下了山,住哪里哪还需要我们操心。我们找你来并非与你说那些事情,……”
千和话没说完。鹿司已挑一下下巴,不耐的接过话,“不说这些那要说什么?何至于兴师动众的。”他瞟一眼一旁的周颜,周颜别开眼睛只当没看见,“把外人还拉进来。可不就是三堂会审?”
千和强忍着怒,“我们来这里本来并非专程找你,是为了追假冒师父的人才赶到这里。却恰巧听说有件事情似乎与你身世有极大关系,所以才想找你来一起。你从‘罡德武院’辞工也不与大家联络,你可知我们都很担心你,你又何必一来便像个刺猬似的。“
生活从来都不缺少JQ;只是缺少发现JQ的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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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鹿司已站起来,“我不想听那些,我不过因为师父的养育之恩才过来拜一下师父。我不想谈那些以前的事情,那些事情我自己会解决。”
“你不想理会那些,又为什么跑到这个镇上?”千和皱眉,“只怕是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找来的吧。司已,你从小就什么事情都自己憋在心里。你不说,谁又猜得出来你整天想什么。”
“我不懂师兄你到底说的是什么,我已经下了山。在哪里生活是我的自由,若师父大师兄觉得我东游西逛不像样子,我以后找个地方安定下来就是了,何必兴师动众。或者你们是怪我有人冒充师父时候没出头,有小烟不就够了,干嘛我还巴巴的跑过去?”
扯上了暮烟,周颜转头看暮烟表情,却见暮烟一脸的无奈。
“你都下了山,住哪里哪还需要我们操心。我们找你来并非与你说那些事情,……”
千和话没说完。鹿司已挑一下下巴,不耐的接过话,“不说这些那要说什么?何至于兴师动众的。”他瞟一眼一旁的周颜,周颜别开眼睛只当没看见,“把外人还拉进来。可不就是三堂会审?”
千和强忍着怒,“我们来这里本来并非专程找你,是为了追假冒师父的人才赶到这里。却恰巧听说有件事情似乎与你身世有极大关系,所以才想找你来一起。你从‘罡德武院’辞工也不与大家联络,你可知我们都很担心你,你又何必一来便像个刺猬似的。”
鹿司已拧过头,面无表情。
千和挥挥手,“算了,你性子一向这么别扭,我说也没用,只说正题吧。前几日我们与‘天毒教’的人打交道时候,曾听‘天毒教’的人说,他们的教主任天策十多年前将一本毒经刺在自己儿子的背上,并用药水隐去。后来任天策与儿子失散了,到现在一直在找自己儿子。
我记得你小时候我曾经在你的背上隐约看见有类似毒经的刺字痕迹,你又一直在查自己身世。所以我想你会不会是任天策在找的儿子。”
“等一下。”暮烟忽然插话,“二师兄的父亲不是师父的好友吗?怎么又变成任天策的儿子了?”
众人忽然沉默。
暮烟满脸疑惑,“明明我亲耳听见你们在说什么家仇挚友的,师父说是在说二师兄的父亲,怎么现在又变成任天策了?”
叶君忽然大哭,跑过去一把抱住暮烟,“小烟,师父对不起你,师父骗了你……”
暮烟吓一跳,“这……师父,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怎么又对不起我了?”
千和叹口气,“其实……那个……是你的父亲。”
“啊——”暮烟一惊,目瞪口呆的看着千和,无言。
“其实那时候我们说师父的被人谄害至死的挚友,……是你的父亲。可是没想到被你听到了,师父怕你会恼他,所以一直骗你说说的是司已的父亲。”
暮烟脑中忽然混乱,一时间万千乱麻缠成一团找不到头绪,“也就是说……我原本不是乞丐……我的父亲是师父的朋友……我的父亲因为师父被人谄害……所以我才成了乞丐……二师兄其实跟师父没关系?”
“嗯……”千和别开脸。
周颜也愣住,心下担忧,转头看暮烟。
暮烟呆坐,脸色苍白。半晌忽然站起,踢开椅子,一言不发,拽开门大步走出房间。
周颜急忙追出去。
“小烟——”叶君伸出手,又缩了回来。
五十六、
暮烟坐在桌旁。
周颜从桌上摸起茶杯,倒了杯茶递过去。暮烟接了,却不喝,寒着脸捏着杯子。
暮烟忽然抬头,看着周颜,“我是不是很傻,竟然被骗了快二十年。如果他们不说,恐怕我到现在都不知道。”
周颜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坐在暮烟对面不发一言。
“陪我下去喝酒。”暮烟站起来。
周颜忙过去拉住他衣袖,“让小二送一坛上来就好了,没必要跑下去。”说着,拉开门叫小二取酒上来。
酒香醇厚,暮烟却做牛饮,简直白白糟蹋了一坛子好酒。
周颜摇摇头,从暮烟手里夺走杯子,“‘借酒消愁愁更愁’,喝酒又不能解决问题,徒填烦恼。”
“哼。”暮烟冷哼一声,“那我该如何,到师父面前说:你害我全家罪该万死,还是你养我大恩没齿难忘所以就算你骗我我也甘之若饴?”
周颜笑笑,“那你也不必借酒消愁,不如想想明日怎样面对你师父。”
暮烟忍不住噘了嘴,气道,“谁要理他们,这种事情也瞒我十多年,我是那样不知轻重的人吗?说什么怕我恼,现在告诉我我就不恼了?还想瞒我一辈子不成?”
周颜愣一下,“原来你是为这个气,我只当你是因为父亲与叶前辈的关系。”
“谁会气那些?我哪有那么不通情理?本来也不是师父的错,我又有什么气的?我只气的是他们为什么一直在骗我。师父那种小孩子心性,什么都随着自己性子的也就算了,连大师兄、二师兄也这样,我又做什么让他们觉得我有这么心胸狭窄了?”
周颜不由笑了,“你今天跟他们甩脸,他们可不就觉得你是因为自己的父亲与叶前辈的关系才气的了?现在又在这里喝闷酒,他们这会不知道心里多着急。”
“哼~”暮烟冷哼一声,“这会着急,先前怎么不着急了。”说着从周颜手里压回杯子,倒上酒,自斟自饮。
周颜没奈何,也拿过一个杯子,陪暮烟同饮。
傍晚喝到半夜,一坛酒见了底,暮烟已是面若胭脂。眉眼含俏,眼睛里水气氤氲。
“没——酒了,睡觉去。”说着摇摇晃晃站起来,一时走不直,脚下踉跄,几欲摔倒。周颜忙伸手拉一下,暮烟就势倒里周颜怀中。
“师父他们——以为我生气——其实——我哪有那些好气的?——谁叫他们瞒我的——我就要让他们心里不安——”一边说,一边靠在周颜怀中笑。
周颜又好气又好笑,把暮烟抱到床上,帮暮烟宽衣解带。
暮烟却勾住周颜脖子,笑嘻嘻仰起身,吻住周颜双唇。
双双滚入床中,床帐曼动。
次日睁眼,头疼欲裂。
暮烟见周颜揽着自己,目光灼灼。
“我倒不知,你竟然酒后乱性。”周颜笑道,“以后决计不能让你在外面醉倒,只怕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一边说,一边却从旁边柜上端过一杯解酒茶。暮烟接过,一口喝下,方觉似乎好受了些。
一边小声说笑,一边穿衣系带。
忽然听有人轻敲几下房门。
周颜转头看暮烟,道:“想是你师父师兄来看你究竟如何。你打算怎样跟他们说?”
暮烟白周颜一眼,“你只管开门,哪里那么多话。”
五十七、
门外站着的却是鹿司已,倒叫暮烟愣了一愣。
“二师兄。”
“我想单独与你谈谈。”鹿司已走进房间,对暮烟说话,却看了一眼周颜。周颜笑笑,知趣离开。
“师兄担心你还在生气,让我来看你。”鹿司已道,“师父一向不过是把你当自己亲生的孩子一样,骗你也是不想你与他生份。你自己也该知道,师父从来最宠你。”
暮烟在桌旁坐下,冷笑道:“你们骗我十多年,还不许我生气不成?”
“你一向不是个心胸狭窄的人,怎么独这次跟大家呕气。实在不像是你的性子。”
暮烟哼一声,“二师兄一向与师父不睦,怎么这次却甘为师父当说客。这也委实不像是你的性子。”
“尽管我与师父不睦,我也不愿意看见你们现下这样。”
暮烟却转了话题,“二师兄还不如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世来得正经,若晚了就被江尧继搞出什么事端只怕你到时后悔。”
鹿司已愣一下,“你是在关心我?”
“当然。”暮烟抬一下眉毛,“我自己的身世又能有多大的事情,反正不过是些陈年旧事。倒是你自己,本来说今天大家一起去天毒教,这下子怕也去不了了。”
鹿司已忽然低了头不说话,门却忽然被推开,千和与叶君走进来。
千和笑道:“我早说过小烟不是为那种事情生气的人,你们偏不信。”
叶君却一把抱住暮烟,“小烟最好了,师父以后一定不会再骗你,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我知道自己错啦。
五十七、
门外站着的却是鹿司已,倒叫暮烟愣了一愣。
“二师兄。”
“我想单独与你谈谈。”鹿司已走进房间,对暮烟说话,却看了一眼周颜。周颜笑笑,知趣离开。
“师兄担心你还在生气,让我来看你。”鹿司已道,“师父一向不过是把你当自己亲生的孩子一样,骗你也是不想你与他生份。你自己也该知道,师父从来最宠你。”
暮烟在桌旁坐下,冷笑道:“你们骗我十多年,还不许我生气不成?”
“你一向不是个心胸狭窄的人,怎么独这次跟大家呕气。实在不像是你的性子。”
暮烟哼一声,“二师兄一向与师父不睦,怎么这次却甘为师父当说客。这也委实不像是你的性子。”
“尽管我与师父不睦,我也不愿意看见你们现下这样。”
暮烟却转了话题,“二师兄还不如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世来得正经,若晚了就被江尧继搞出什么事端只怕你到时后悔。”
鹿司已愣一下,“你是在关心我?”
“当然。”暮烟抬一下眉毛,“我自己的身世又能有多大的事情,反正不过是些陈年旧事。倒是你自己,本来说今天大家一起去天毒教,这下子怕也去不了了。”
鹿司已忽然低了头不说话,门却忽然被推开,千和与叶君走进来。
千和笑道:“我早说过小烟不是为那种事情生气的人,你们偏不信。”
叶君却一把抱住暮烟,“小烟最好了,师父以后一定不会再骗你,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我知道自己错啦。”
暮烟哭笑不得,拉下叶君的手,“你们这是做什么,还要扮黑脸红脸来哄我不成?我哪有那么多心思跟你们呕气。这事说到底也是江涛行以前做下的孽,我哪里会不分轻红皂白怪到别人头上的道理。只是你们不该一直瞒我,我又不是那样不讲理的人。”
话已说开,大家心下释然。
周颜笑着从外面走进来,“平时都能考虑的周全,偏这个时候跟人呕气。既然已经不存芥蒂,赶快将要办的事情完结了的好。”
千和对周颜微微一笑,“也亏得你昨天一直陪着他。”鹿司已在旁边冷哼一声。
饭后,各人收拾妥当,便向镇外玉峰山上的天毒教潜进。
玉峰山听名字倒是秀丽,却其实不过是座秃山。
众人抬极而上,沿山道迤俪。正是冬日里,只觉冷风朔朔。
四周又全是枯木、荒草,无聊的紧,走一半,周颜竟然已有困意,不由打了几个呵欠。
暮烟看见,忙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红色药丸,递给周颜,“咽下去。”
“怎么?”周颜奇怪的接过。
千和解释,“这里似乎飘着一些奇怪的味道,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应该是用含莲英花毒的水浇过的玉香昙的气味。我们师徒是百毒不侵的,倒没什么,但是却会引你入睡。那药是师父自己炼的,有解毒的效用。你咽下去,几个时辰内,应该多数毒气都不会对起有效果。”
暮烟依言接过药丸,咽下。顿时觉一股暖流自丹田向七经八脉流去,急忙不顾众人坐在路中,运功将这暖流化入经脉。
众人并不催他,等他化完药丸功用才重新启步。
只是鹿司已看了一眼周颜,冷笑。
五十八、
沿山路而上,绕过一个转弯,忽然豁然开朗。一处红墙围起的砖瓦院落,正面两扇乌木大门大开着,门内无人,寂静无声,倒像是迎人进入。
五个人面面相觑,站在门外也不好直接闯入。
千和运了内力,向门内大声道:“叶君师徒前来拜见任教主,任天策。”
声如洪钟,一时在山谷内回响不已。
半天未见人回答,千和刚要再报,却见两个总角小童从里面跑了出来。
“教主请几位入内。”说着,引着几人向院内正面大堂走去。
只见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端坐在大堂正中,凤目美髯、仪表堂堂,颇有威严的样子。
几个人猜想,这便是任天策了。
刚要作揖,任天策忙从座上站起,笑道,“叶君先生在江湖上也是多年盛名,任某可担不起。”说着,眼睛在几个人身上转了转,看见鹿司已时候愣一下,却又忙回神,叫旁边人看座。
“任某武功低微,所以才在这玉峰山下,种下了许多的含毒的玉昙香,因此平常人等很难上得山上。今日倒在叶先生您面前献了丑了。”任天策笑道,“只不知各位找我任天策到底有何事?”
千和道:“前些日子,前江湖盟主,江涛行与其子江尧继假冒‘邪君’重出的名义,将江湖一干人囚于逍遥庄。后来众人将这二人合力拿想,却不想被江尧继脱逃。我等因这二人借师父名义非常气愤,所以欲将江尧继拿回中原。因为听说江尧继逃入‘天毒教’藏身,所以特向任教主来寻人。还请任教主看在中原各门派的面子上,不要为难我们。”
“任某人当年曾与犬子失散,江尧继自称是犬子,我心里也疑惑他是,所以实在不希望再与犬子离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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