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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 喜憨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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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勤又问爸爸:“JOY叔叔是哥哥的亲生爸爸,等哥哥毕业了就跟哥哥一起回我们家住对不对?”
“嗯。”贺平琛随意地应着。
……有人不了解,有人装着没听见,继续说笑着——有些事,旁人是帮不上忙的。
JOY在细细地咀嚼着自己夹进嘴里的食物,过会儿微皱了一下眉,举杯饮了一口甜酒,鼓着嘴漱了一下,才咽了下去——这个莲子的心儿没有去净,是苦的……
阿诚静静看着,也夹了一颗莲子送到嘴里细细地品着——果然啊,是苦的……眉头轻皱,却又夹了一颗,怎么还是苦的,再夹,更苦了,再夹……莲子的心,本来就是苦的。
两个人似乎都忘了,这道菜,本是需要这一点苦的。JOY是讨厌任何苦味的,阿诚……他不该专挑里面的莲子吃,应该搭配着吃的……只是,自讨苦吃的人,又理得什么该与不该?……
JOY吃饱了,就捏着鱼食在鱼缸边上喂金鱼,引得金鱼全部靠拢来,争相跳跃。有一条极为了得,直奔JOY上方捏着的手冲过来。JOY手腕一翻,接在手里。鱼儿在他掌心跳了两跳,感觉呼吸困难,“突”地又跳回水里了。JOY无奈地挠挠耳根,不大明白这些漂亮的小动物为什么总是喜欢攻击他。
一旁跟艾伦坐着的阿诚看着JOY轻笑了。艾伦看看他,暗道这傻小子虽然继承了Bruce的魅力,却因为太年轻,又为Bruce痴掉了,发挥得不太好。关于Bruce……嗯,有必要提醒他了。“你跟Bruce在一起,恐怕上天会妒忌你的。”
阿诚一怔,这就是JOY的孤星宿命吗?“我不会离开JOY的。”
“那他呢?”艾伦问道。
“他……他虽然忘记了那段时间的事,但是还肯跟我……我想,他也不会……”
艾伦了解地说道,“Bruce的身体是受欲望支配的。如果不是爱人的要求,他可以把性和爱分离。”
阿诚脸色变了,“你是说,你也……”不会吧……
却见艾伦显出一丝失望,不过转而又有些得意和骄傲,“总会有一个人,对他是特殊的,是不是?”他转过头去看了看JOY,“也许因为这样,我才能一直陪着他……”
阿诚沉默,的确,做你最好的朋友的最好的朋友,相惜相知,是值得骄傲的。不过这后一句……“JOY跟那个男人,生活了十八年……”至少十八年,那纵然不算长,却也不是值得抱怨的短吧?
艾伦露出一丝苦笑,“十八年啊……”这时,加尔又在向他请示了——以他的身份,有必要回使馆去了。他站起身来,又向阿诚轻道,“雷打不伤,十八年可以拆开,Bruce身上的怪事从不会少。——小子,我祝你好运。”这句是真心的,然后走过厅堂,绅士地向众人施礼,离去了。
阿诚腿伤未好,为了明天上学方便,JOY也带他回学校附近住。幸而早先租住的房子交足一年的租金,还没有退。JOY到处打量,七楼的一间小公寓,卧房、书房、游戏室……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温馨感。
同一张床上,这次是放肆地抱紧JOY……
……“JOY,我不会放你走的。”
半晌,JOY轻轻道:“你只是,误会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不是爱,他也不希望是。
阿诚笑了,“那便是……二十年前第一次见到你,就开始了,这会纠缠一生的……误会!”
……“JOY,你不会走,对不对?”
回应他的,是似是而非的酣然。


珍重别拈香一瓣

黎明,打破黑夜,这是不可逆转的。
“JOY,你今天,不会走,对不对?”只离开这么一会儿,真想把他绑去课堂陪读。
“嗯。”选择相信吧,JOY不会骗人。但如果他说“会”,便不要小瞧了阿诚。
……
“JOY,你今天不会走,对不对?”
“嗯。”
……
“JOY,你今天不会走,对不对?”
“嗯。”
……
“JOY,你今天不会走,对不对?”
“嗯。”
……
阿诚每天这样问,有人常听到,却没有人嘲笑他。阿诚也不在乎其它——既然你不肯给我永久性的承诺,就别怨我牢牢地缠住你。
JOY的强项是刺杀和保全,把群益公司里的安全隐患全部消除。门窗加固透气而又防盗,安全摄像头对准入侵者容易出现或者用作隐蔽的方位,保险柜放在入侵者不易察觉的盲点……
龙卷风也果然跟他学着格斗技巧和行动经验,当然“师父”是不叫的——如小风风所说,确实别扭…_…。而他们竟被贺平琛说服,重金受聘为私人保镖,会不会应梵修之请,偶尔出些特殊任务就另说了。若不像他们有着一个多病的母亲和一个孱弱的妹妹,又有几人真心想干杀手这行当呢?
阿诚这个儿子的进步也让JOY很满意,智商比他上了一个档次不说,至少脑袋没有病。
喜爱的衣服开线了,JOY为他亲手缝合。看着那平整针角,阿诚不得不相信“四季平安”那简单刺绣也是出自JOY之手。不过比疼爱情人,阿诚绝不认输,发誓JOY会的他都要做得更好!

清晨,按死了音乐闹钟,阿诚又赖了一会儿床,看着依然熟睡着略见消瘦的JOY。伤好后“那档事”是有的,不过没两天就到了JOY每年定期的断食修炼的日子,为期一个礼拜——JOY果然是瑜珈高手,看到他的高难瑜珈动作就不用怀疑了。断食要配合禁欲…_…,阿诚本来想和他一起断食的,无奈正值考试……当然在禁食者面前吃饭是不人道的,所以他连吃饭都是在学校。
可是,JOY好辛苦,他会心疼……对了,JOY今天应该可以喝流质食物的,去给他买豆浆,晚上再给他喝些牛奶……他穿上衣服旋风一样跑出去,买了豆浆回来,然后看到JOY,下巴“嗒”地一下……
JOY正在面向窗外伸展四肢,赤裸着上身,肌理分明的背呈现完美的线条,右肩以下浅红的疤痕只有更添一分邪魅的诱惑……听见声响他回过头来,眼睛里还有点迷糊,“……豆浆?放了糖吗?”
阿诚醒来…_…,“噢……”手忙脚乱打开糖包往豆浆里加了糖,然后看着JOY满意地用勺子喝着。
JOY抬眼瞟他:“你不吃?”
“噢……刚刚在外面吃过了。”
“还有考试?”
“嗯,最后一门。”帮他拢起垂落眼前的头发。
“来不及了哦。”悠哉地提醒。
“哎呀!”一定是买鲜豆浆排队太久了!“要走了,等我回来哦!”乖孩子对待考试还是要严肃的。
阿诚奔到校门口,看到学校宽阔的大门,脑海中忽然掠过二十年前孤儿院门前的那一幕,那一瞬的感觉闪过心头……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暗下来,他转身向来处跑去——不要这样对我,JOY……
强自镇定开门进屋,“JOY……”小厅、卧房,没有;卫生间、书房,也没有;游戏室,没有……透过窗子扫一眼露天阳台,空荡荡的……哪去了?JOY,不要……
“JOY!——”m
“我在这里!”清朗的声音传来。
阿诚冲过去打开阳台的门——JOY正背靠着墙,侧坐在阳台一侧的平台扶手上。单薄的白衬衫,黑色的休闲裤,一双光着的脚也放在扶手上,手臂搭着曲起的膝盖。这衣着显然是反季节的,衣角随着冷风飘飘,额前的黑发还带着洗漱后的润湿。
阿诚刚松下的一口气又提起来:“JOY你要干嘛?快点下来!”
JOY无奈地笑笑,像是说我不过在看看风景你怎么会以为我要干嘛,但还是乖乖地从平台上跨下来……“我在等你。”
阿诚又是捏着他的胳膊上下查看,好像他会少块肉似的,“你……你在等我?”
“当然,”JOY调笑似地看看他,“如果你已经考完试了,……那你答题的速度可真快。”
阿诚抱住他,脸埋进他肩窝:“JOY,你今天……不会走,对不对?”
“……,傻瓜,”JOY拍拍他的背,“快去吧。再晚,连考场都进不去了。……我等你回来。”
等我吗?……不对,这不是JOY,他在逃避!阿诚抱得更紧,“JOY,告诉我你不会走!”
JOY无言,看了看初升的太阳。“阿诚你看,每天的太阳都是新的……”
“告诉我你不会走!”阿诚固执地吼着。
“阿诚……”JOY被勒得呼吸有些困难了,“……不破不立,阿诚你要坚强……”
去他的坚强!阿诚恨恨地拉开距离看着他的眼:“我不会让你走!”事到如今,你已经不是那个来去自如的方凯、梵修、Bruce了!你是JOY,你只是我的JOY!捡起阳台角落的绳子,大力拉着他进屋,按在桌子上绑缚。JOY的挣扎,却是欲拒,无从……
结实的上身被绳子紧紧缠绕,按着趴在桌子上……阿诚抚摸着这样的身躯欲望蒸腾,俯身啮着他的耳根,下体厮磨着,“告诉我你不会走,……你不会离开我,JOY!”
JOY被挑逗着敏感,轻微地颤抖着,却闭上了眼。
阿诚忍不住心头火起,到底是为什么?!这世上有什么比在一起更重要?便不是夫妻只是父子,不也应该永远在一起吗?为什么你一定要抛弃我?!……粗暴地扯下JOY的内外裤,直接冲进那最深处,“啊呃……”阿诚嘶吼,再撞进去……就像这样在一起,不是很好吗?……生与死,又有何惧?
看JOY额头死抵着桌面,咬着牙,零落的头发下面鼻尖微汗,阿诚竟有点茫然,轻轻拨开JOY的头发。“JOY……JOY你怎么了?……JOY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你陪他,还陪了十八年啊!”
“……呵呵,”闭着的眼,长睫润湿,“十八年……不止十八年啊,却不是一个人的十八年,知道多重人格吗?交替出现,交替着沉睡……以为很好玩吗,很快活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分钟也不能多!……从我一出生,就开始了,怪不得被远远地送、走。……我以为我能抗争,我以为这不是真的!可一回去……果然是,在劫难逃!连我最爱的,我最爱的……呵呵,我有什么资格去爱?!小妍死了,旋儿病了,丽丽……丽丽,我对不起你……我连儿子都……”
听到这,阿诚猛地立起,分身的突然抽出带得JOY一声轻呃……然后JOY继续说着,“还有他们,老天爷居然开这种玩笑,呵……好一个……快活的、十八年!”
阿诚不敢相信——这是JOY吗?这是表面上那风流快活的JOY吗?这是他一直要他逍遥自在的JOY吗?……被绑缚,被挤压,被穿透;狼狈的穴口、放射状的血红肿痕,浸着另一个人的浊液;颤抖的泪眼,凄苦的诉说……阿诚不敢相信——是我造成的吗?是我吗……
不,不是我!快把裤子系好……不对,是我!看看,你做了什么……阿诚一时呆愣。怎么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不是说子欺父会被雷劈吗?为什么没有雷来劈死他,一了百了?一了百了啊!
良久,JOY似乎平复了情绪,手腕对着绳子一蹭。“嚓”地一声,衬衫袖口里翻出螺旋状的刀刃,割断了绳子,却也带出了血滴……JOY双手支着桌子缓缓立起,忍不住一声“呃……”
阿诚纵然看不到,也能想象到……那被桌子边沿挤压变形的分身。这是他唯一的一次不顾JOY的感受独逞兽欲——一次,已足够他后悔一辈子了。连抚摸安慰的资格都没有了吧……“如果他要离开,请不要为难他。”——为什么不听那劝说?生生把他心上的伤疤挑开?
JOY弯下腰,小心地提上裤子系好,不再发出任何呻吟。
……“能破的,方能遇到,该破的时候,自然也就破了。”果然,不能不破了……
JOY拉平衬衫,解下藏在袖口的链子,用衣袖擦去血迹,将刀片按回去,轻轻地抚摸着,“……自由,也是双刃的。想摆脱命运的桎梏,就会伤痕累累。我累了……”拉起阿诚的手,把链子放进去,“需要的时候,再试试吧。”
彼此的目光再一次交汇,阿诚竟然怕了,扭开头去。任JOY松了他的手,转身、迈步……
……试试吗?受到大力磨擦就会翻出刀刃是吗?手指微动——JOY突然回身打在他腕上,链子飞了出去!……
JOY靠得很近,JOY在喘息,JOY抬手抱着他的头,拉下一点,凑近他的耳朵,如泣如诉,似梦似幻,说着惊雷一样话,“JOY最喜欢阿诚,阿诚最喜欢JOY……”阿诚只觉得“轰”地一声。耳鬓在厮磨着,JOY在继续,“我没有忘记,我从来都没有忘记……一秒钟也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做梦?!不知道是不是幻觉?!……阿诚不敢眨眼,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攥上他的衣角。JOY仍然抱着他的头,彼此的深遂黑眸似乎成了两个相通的小宇宙,额头相抵,鼻尖相碰,气息流动,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听清,他的心声——“这辈子,只要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至少这一场,我不后悔,——终、生、不悔!”


青丝不堪生离苦

不知道是不是做梦?!不知道是不是幻觉?!……阿诚不敢眨眼,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攥上他的衣角。JOY仍然抱着他的头,彼此的深遂黑眸似乎成了两个相通的小宇宙,额头相抵,鼻尖相碰,气息流动,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听清,他的心声——“这辈子,只要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至少这一场,我不后悔,——终、生、不悔!”

吻,来得是那样自然,阿诚觉得自己要被融化了。当然他也可以融化JOY,唇舌交缠,灵魂的入侵,紧紧相拥,把他揉进自己的胸膛……听,我的心跳得多么欢快,我的生命是如此鲜活!
然而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放手的,也许他醉了,也许他被JOY催眠了。
也许,他只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一个梦为了一个吻——一个吻,就是一辈子。
……“只要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你不后悔吗?……我也不后悔。可是,你说了不后悔,我还没有给你任何保证呀?我没有告诉你我有多么快乐,也没有告诉你我有多么感激,我甚至还没有恭恭敬敬地叫你一声——“父亲!”
他起身向外追去,“爸爸……父亲!父——亲——”
“父亲!父亲!……”
“父亲……”
“父——亲——”
穿过闹市,穿过楼群,穿过小街……
正值work hour (工作时间),广场上人烟稀少,看到他的,忙碌的脚步并不耽搁,却也不能不动容——那个父亲,哪儿去了?为什么这么好的孩子,这样忠诚热切、撕心裂肺地呼唤,也不回来?
他终于累倒,倒在草地上。灌木之后,掩着平躺的颀长身躯。
嫩草、新芽,春露未干,心上的人刚刚离去,思念便如丝纠缠……只是在找理由吧?便真的追到他,又哪里是为了告诉他几句话,还是……想看着他,想缠着他,想……为难他吧。也好,让我试试,这冷风寒露,能不能麻木我的爱恋,洗去我的心痛。
眼前一方蓝天,飘浮若云的,却满是那人的影子——恢复记忆前天真得意的花纹笑脸、恢复记忆后潇洒离去的孤独背影、患难相随时强作无情的淡笑微愁、决定离开时独坐天边的风中惆怅……他闭上眼——别再来了,既然走了,就别再来,别再将我戏弄于浪端,起伏不定。你从此千里独行,是多么地逍遥!我愿你逍遥啊……愿、你、逍遥……

传说,人鱼公主走向王子的时候,心中甜蜜,脚步却如踏在刀锋。那么,离开爱人的人呢?很简单,反过来就是了——脚下是轻飘飘无处着力,心却如被压在钉床。又一次,这是又一次啊……
上一次,蝶梦初醒,告诉自己,忘了,全忘了!我不是JOY,不是不是!我是方凯,我是方凯……不然,真的会疯掉……就那样远离他,情愿一辈子做白痴而不能得,梦……岂有不醒的?
这口袋里是他们的照片——瞧,你刚刚去了,我便把你们忘了,兀自去享受别人的温柔,你们能想到吗?——惊涛骇浪般的回忆一波一波地冲进脑海,把照片紧紧地压在胸口——原谅我,我不是有意……翻出药片来吞吃下去,趴在床上,用绳子把一只手缠在床头,死死地咬住手臂,直到那甜腥味充斥唇舌,维持一点点清明……不然,真的会不顾一切,奔回那个人的怀抱去寻求安慰。
其实,那次街头买桔子时,就知道是他。当他怨念地揉着眼睛,当他带着几分好奇、几分惊艳地看着他,那跟小时候一样的举动和神态……再确定不过了。很高兴他终于平安长大,生得健壮结实,丰神俊朗——可是立刻又怕了,知道儿子无意间追随着自己的脚步,更是迅速让自己这灾星远离他。哪知竟是天网恢恢,避无可避,他竟然……对自己……哎!终于让以为已经心死、发誓再也不要动情徒惹孽缘的自己也情根深种,难以自拔……
可是,他已经不需要你了……他误会了父子天性,你却会害他前途葬送!他纵然孝顺,却也不再碰你;你的龌龊感情可以不惜一切,他却要面对一世令他难堪的眼光!你得到安慰呵护,他却难逃你的宿命之劫!——所以,忘了吧!就让他恨你的无情、怨你的抛弃、鄙弃你的不负责任吧,给他一个忘记你的理由,也给他一个开始新生活的机会……
然而,数月后的一张报纸,让一直不舍得离去的人找到了回归的理由——“贺氏‘群益集团’总裁贺平琛离奇失踪,疑似与黑社会有关,致使群益集团遭遇信任危机。其子贺精诚临危受命,代理总裁总经理职务,是否能力狂挽澜,众人拭目以待……”
……
果然,若不是我,便不会有这一场危机,也不会有你的一次次险死还生。
心心念念的人啊,最不敢伤害的人,我却只有用离开,来保护你。这一次,你是否伤得更重?相信,我最后的话能让你原谅我吧,让你为了我,保重你自己。
年轻人总会有明天,我老了,真的老了……他们都不在了,我若还年轻,又怎对得起他们?这样想着,果然那两鬓就随着他迈出的脚步,随着耳畔的风吻,一根接一根地泛起了银光,转眼灰白……
走了多久,不知道……不知道太阳何时落下,也不知道它何时又升起。
“嗡——”这是何处的钟鸣啊,跟当年在少林寺听到的一样呢……咳,这世上,人虽是个个有别,寺观里的钟声又有几个不一样呢?便是不一样,又有几人费心去区分呢?……
他循着钟声,走上山路,转个弯,终于看到了长阶之上那小小道观,于是拾级而上。
自小便不知多少通灵之士看出他天煞在身,不利于人。少年时少林寺的行空大师劝他留下,无奈他贪恋红尘,连吃东西都好血嗜肉,哪里能呆得住少林寺?一听家人来接,喜不自胜。行空大师相劝无效,无奈放他离去,自此作孽无数……如今就算追悔莫及,怕也没有哪个清修之地肯收他了吧。
我后悔吗?如果没有我,别人或喜、或福、或不相干,但这世上,还会有他吗?……他会在何处投生,又会遇到谁呢?……罢了,我已承诺他终生不悔。所以便是错了,也不悔。
道观虽小,却是三清俱全。朴素整洁,宝相光华,香烟飘渺,人烟皆无。
天尊之前合十双掌,拜了一拜,暗念着,我方凯一生任性妄为,作孽无数,就是罚我从此世世轮回都受尽苦楚,也是无话可说。如今,我只希望,我还能为天下苍生乞福,愿脚下这一方土地,少一些天灾人祸,多一分雨露祥和。——不错,这是我一片私心,只因为我的儿子,也是这苍生之一。虽然,虽然我对他……
一拜再拜,抬起头来,几时身边不远处多了一个人?……这世上还有谁有这等本事?…_…
他带着一分惊愕打量——这位道长,一身古朴,仙风道骨,看着虽只有四五十岁,JOY猜他在百岁以上。灰发挽髻,童颜可亲,不过自己半百已算够老,他若在百岁以上,可算是半个古人了。JOY还觉得眼熟,不过也不用乱攀交情了,在少林寺以外遇到的僧道,他还是得罪的居多,虽然少时内向寡言,还不至于出言不逊,白眼绝对是有的送。
老道微微笑着,又走向前两步。JOY摸摸身上看有没有香火钱——当然,他的衣袋跟他的胃袋一样空;他的胃袋习惯了断食,他的衣袋却少有这么尴尬。
他向老道歉意地苦笑,但也知道这差不多成仙的老道不会跟他介意的。
他知道这老道有话跟他说,如果又是讲他的宿命,他想他不会再无礼了——他早已认命。


幸知天道有慈悲

“小观的香火一向清淡。今天是老君寿诞,却只有施主一个人来。贫道敢问施主所求何事?”老道捋了捋须,慈蔼地问。
JOY略一迟吟,不由自主地顺着他文诌诌的话:“唯愿小儿平安喜乐。”
老道了然悟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哪……”顿了顿道:“既然施主心中牵挂,可否告知贫道令郎的生辰生地,让我为令郎推个八字?”
JOY有点疑惑地看了老道一眼,还是淡淡地说了:“XX年二月初一,太阳升起的时刻,X地。”
老道略一捻指,悠然地对他说:“令郎乃太阳星临世,现已成年,想来承欢膝下已满百日……”JOY不明所以地望着他,老道续道:“施主天煞已破,不会再伤害到……你不想伤害的人了。”
JOY怔了一怔,想来心中麻木已久,惊喜慢慢才现出,嘴唇微颤:“你说的是真的?”
老道微笑着捻须,轻轻点头道:“施主这天伦之乐还是可以享一享的。”
“可是……”他翕动着唇,却不愿、不忍、不敢说下去。c
“可是,这世上总有一些事,是他必须经历的。”道长接道。
JOY的内心难以名状,缓缓看向殿上的神像,良久,猛地合上眼睛……泪,断落而下……
老道目送这稍显寂寞,又有着无尽希望的身影远去,呵呵,快五十年了吧……
呵呵,却不知他知不知道,这对父子不止有天伦之乐,还有鱼水之欢呢?…_…

……斗转星移,已经两个来回;春寒料峭,是可以冻破生命的;更何况米水未进?
JOY走向草地上平躺那人。他不会死的,一颗有着天煞孤星血脉的太阳星,怎么会那么容易消亡?他甚至呼吸得很稳定,可惜吸进去的全是余下的冬日冰冷。JOY微微发着抖——代替他寒冷,但愿能代替他吧……
人生八苦,为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放不下,千百年来,是哪个最让人痛不欲生?——尝过那般滋味,还有什么可顾忌?
JOY单腿跪下,两手支在那人双肩的上方。温热的气息,伴着朝阳的升起,竟让躺着的冻到麻木的人失望地叹了口气。
“你是谁?”他嘶哑地问着,不悦。c
“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叫JOY,你忘记了么?”声音里居然真的有些委屈。
“那么……我是谁?”平淡无波地继续问。
“你是阿诚。”身下人的唇颤动着,牙齿也格格作了响,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JOY微微下伏,贴近那人的耳旁:“……阿诚永远不会生JOY的气。”
麻掉的人不知哪来了力气,突然起身,揪住他胸前的衣服——冷静!冷静……我确实,说过,那句……该死的……永远不生他的气!忍过咬牙切齿的愤怒,还是含着火气地问:“你……不会再离开了?”
满意地欣赏够儿子眼中的紧张,JOY淡而坚定地:“不会了。”
抓住他的衣服用力晃:“你要是再离开我……老天爷罚你断子绝孙!”
顿了一顿,露齿而笑:“绝孙倒是无所谓,断子是万万不行的。”
猛地把人搂进怀里死死抱住,“你这个……混、蛋!”干哑的喉咙混浊而哽咽。
儿子这样骂老子,不教训就没有天理了…_…,JOY象征性地捶了捶阿诚的背。阿诚拉过他的脑袋咬上他的唇,不咬肿不罢休!……不片刻衣服就显得多余了…_………
“这里是全市最好的草地。”年轻人需要提醒。
“所以你不介意?”恼他居然还能说话,全力侵占他濡湿甜润的口舌。
“……不介意。”——你不介意我就不介意,“也许会有人为我们拍照留念诶。”…_…| |……
猛地推开眼前人,倒向后面伸手支住草地,不住喘息:“……可、恶!”
JOY笑眯眯抬起膝盖拍了拍沾在膝上的草叶,蹲在面前看着他。
阿诚平静之后,终于站起身。JOY也站起来,不等眼前人站稳,迅速绕到背后,一个起跳蹿到他背上,分腿夹住。
“你!”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回头看到那笑眯眯充满得意的花纹脸,“唉……”抱住缠在腰上的腿,两天两夜水米未进饥寒交迫的人认命地迈开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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