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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楼移魂-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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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于谁是药的制作者姚言其实一点不在意,你被人砍了一剑总不能回过头找铸件的报仇吧!
有一点秋凝还是难得严肃的告诉他或者说警告他:
“小言言我告诉你皇桦木现在不除后患无穷。这个人千万留不得!”
秋凝说的那样认真也是头一回,撇开她过去时不时认真的交代姚言要这样做那样做才能拿到更多礼物的记录不说。
从以上的对话还是可以看出当皇桦木参与了药物的制作,所以就算觉得不妥在自己和凌月的神医们都束手无策时也只有交托给皇桦木了。
假如只是外敷,寻个干净点的姑娘就好。。。内用。。。
只是想想自家孩子躺在别的不相干的男人身下。。。
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一心想着解药的某人忽略了自己也可以是解药的事实。。。
第 20 章
孤星寒回到皇家暂时过上平稳的舒适的生活,只不过身体时不时发热要时不时吃那个不怎么好吃但是有点苦有点甜的药。
谁叫他第一天就漏喝了一顿;当时很愉快的将满满的一碗散发着古怪气味的淡黄色的液体当作肥料浇花,换来的就是一日三顿变作一日无数顿。
不怪他,那时还不知道这药是甜的。
可是一天吃那么多顿,还是有被故意折腾的嫌疑。
他不满的抱怨:“是药三分毒,我怀疑你间接谋害我。”
皇桦木眯着眼睛笑得善良回答说:“小寒哪~这药原来设计上确实不用解的这么麻烦,可是某个笨蛋在调制的时候出于个人兴趣加了点料,如此一来成分就复杂了。。。还是。。。你要更加快捷的方法?”
孤星寒被那天然无害的一笑吓得踉跄,这种笑容以前在NO。2脸上见过好多回,每次想到什么新的好玩的游戏时,就是这种暧昧不明的笑容。
危险啊危险。。。
不再深究,听话的孩子有糖吃。
看看皇桦木,这个人一整天就是看看书,喝喝茶,笑容温和得像是春日里的太阳,洒在身上暖暖的,还有兰花的香味。脸又是那种女见女爱男见男欢的脸,商场上据说还是叱咤风云来着。
来扬州两年多一点,也见识过那些大家闺秀对他的痴迷,也没瞧见他看上那家小姐。
细细一想,其实自己对这个最靠近自己的人不是怎么的了解。虽然人家几乎把自己摸了个清掀了个老底。
能够知道的,都是他故意表现出来的展露在阳光下的一面,还有自己面前的很是贴心很是温柔的一面。他怎么对待下人怎么对待外人的就没那么重要了。
就好像,明明很多次注意到有人闯入皇府,却从不见有人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些个人质要挟啦杀手潜入啦和他孤星寒是没有缘分。
三天很快就会过去。
孤星寒这样告诉自己,边又喝下一碗药。
昶凌那天夜里回来后,又匆匆忙忙走了大半个月。
没有他在身边,孤星寒虽然觉得少了点什么,但也不是太难过,本来就是突然出现,突然要教人家剑术,就算突然消失也没有什么好奇怪。
那半个月皇桦木闲着,却天天坐在书房谋划什么,也不坐在孤星寒附近喝茶看书。整个院子一下变得空荡起来。
也许就是因为太闲,才有机会到处看看自己住的地方有多大。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自己带着干粮走上三天也逛不完。
像是迷宫一样,不注意的时候,随便走走就能到卧室,总有大狗在旁边开道。有心想找,就不是说去就去得了。
这些个屋子长的都一个样,盆景摆放也是惊人的相似,走廊拐来拐去怎么走都觉得还在原地,鬼知道哪儿是哪儿。差异微小的不仔细找根本找不出来。
饭厅好像每个角都有。
孤星寒开始怀疑自己其实从来没走对路过,只是随便走到一间屋子,误以为那里就是目标,反正桌子椅子都长一个样子。皇桦木能不动声色找到自己装作没什么变化足见功力深厚。
在皇府溜达成了孤星寒新的打发时间的办法。
昶凌回来后有些变了,常常心不在焉,吃的也不多,脸色更是苍白。看着孤星寒的眼神中,充满着淡淡的忧伤。
那样一个总是流露出儒雅气息一点也不像天下第一剑的快剑昶凌,有时有些啰嗦,有时又很是听话,做事有一点糊涂,大事绝不含糊。那样一个总是平静如水如玉的男子,居然会忧伤的看着自己。
即使有心想要忽视,那样的表情也叫他浑身不自在。
孤星寒不喜欢管闲事,别家的事你乐颠颠凑热闹人家也不一定道谢,没准会被说成狗逮耗子。所以除非昶凌自己说,否则他不会问,就算主观上觉得昶凌这样是和自己有牵连的。
说不在意真正是自我欺骗,怎么说人家还是自己目前为止唯一的师傅,性子也好,耐操。。。劳。
还是个喜怒形于色的家伙,还好有些天然呆,勉强用迟钝掩饰一下多变的表情,往往给初见者一种深不可测的错觉。
现实是反应慢半拍。
真不知道这快剑之名怎么得来的。常理说大脑跟不上速度也不会快。。。
深不可测?
只有功夫吧!
大概剑术确实是好,内力也够深,长相也好,有傻的资本,迷惑一下女侠剑客没问题。
哗啦一下茅塞顿开,孤星寒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每次晚饭昶凌总是迟到很久。
自己还老是用晚饭威胁他。。。
罪魁祸首是屋主呀。。。亏他老是表现得那么从容那么释然那么体贴那么周到。。。自己等得不耐烦时他还很好心的劝说自己要尊重师长,人家年纪大点摆摆架子我们要谦卑的接受。。。
皇家的花园很大很大,可以随意挥剑上蹿下跳不受场地束缚。春花烂漫的季节落英缤纷,在花树下舞剑很有高手的滋味,昶凌的剑舞的很好,那种原来就浪漫的背景下看他的舞剑身影,就是皇桦木那样见过世面的也还会赞叹不已。
美得如同飘然的卷轴缓缓展开,一点一丝,零零星星的花朵落下来,分外煽情。
孤星寒看得有些恍惚,耳边有细细的蝉声,混着一声若有若无的绵绵的轻唤:
“寒儿。。。”
“嗯?”
昶凌平日里叫孤星寒‘星寒’,要语重心长摆师傅架子时就叫‘寒儿’。
孤星寒很是会意,从一方翠石上翩然下落,点地轻声带起满园芬芳。一两片淡色的花瓣顺着风落入小池,三四条游鱼悠闲的围拢小啄。
“寒儿。。。”又是那样悲伤的目光,淡淡的哀愁像是延绵的溪流,一泻而下。
“怎么?”孤星寒回望着他,漂亮的眸中琉璃的光彩一闪而逝,纤长细柔的青丝顺着风轻轻飘洒。
“。。。随我回凌月吧。。。”昶凌说。
“。。。凌月。。。”
“那里有你的父亲,有你的家人。。。”
“。。。家人。。。”
“寒儿。。。随我回凌月吧。。。”
昶凌重复着,语调依然是那么忧伤。
“那儿的冬天很冷,那儿的雪景很美,那儿的春天满山的清泉满山的花草,那儿的夏天满目苍翠,那儿的秋天。。。丰收的果实甜香润口,可以吃上好久好久。。。”
孤星寒闭着眼睛,就像书院里的先生,思考的时候喜欢闭目,这样能够集中精神。
这里的生活很随意,很轻松。周围的人很善良,很热忱。
为什么突然提出去凌月?
为什么突然这么忧伤?
为什么要改变现在的生活?
父亲?
白家那位就可以啦。。。亲不亲生有什么关系,自己原来就不在乎有没有父亲。
景色?
从四川为起点,大半个江山游走下来,什么样的景色没有见过?
果实?
有一点点犹豫。。。
可是。。。
“不要吧。。。”
孤星寒说:
“有一天我厌倦了现在的生活,那时再考虑吧。。。”
“为什么?这样子,被他框定在一个小小的院子中,你甘心吗?”
“这样的生活还好,又不是绝对不允许外出,我的要求本来就不高,衣食丰足就可以了,况且双亲健在,不宜远行。扬州离石灵镇够近,我觉得挺好。”
孤星寒一边说着,视线绕过昶凌,花园的一角,站着一个紫衣男子。
相视而笑。
“小寒。。。”昶凌的面容愈加苍白,低低的嗓音听起来竟然有些怜悯:
“白家。。。十多天前被灭门了。。。”
紫色长摆在风中舞动,俊美男子的嘴角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第 21 章
已经没有白家了。。。
昶凌说,那天他一直在找孤星寒,街上有许多人议论,最近好多山贼冲到村庄扰乱,最远已经到达河西,估计石灵镇也不能幸免。
他匆忙赶到那里,白家已经是一片火海。。。
孤星寒安安静静的听着,脑海里一个个熟悉的人影闪过,李管家有时很坏心眼,对自己绝不坏,白家二老对自己一直是如同亲生的一般,好得不能再好。那些丫头眼里只有皇桦木,却记得在口袋里塞块糖果。每天早上猫追老鼠,他就算没什么意识,还是有些感觉的。。。
养条小狗这么多年死了还会伤心。。。
孤星寒摸摸自己的胸口,那里安稳的跳动着,没有悲伤,没有心痛。
原来自己还挺冷血?
“那么。。。”他歪着脑袋,问:“这和我去不去凌月有直接关系吗?”
“寒儿。。。”昶凌皱着眉,道:“我们走的时候,白家的守备还很完善,我那时观察过很多次,白家的丫鬟下人,没有一个是普通人。却被一群山贼所杀。。。”
“你想说,有人换走了所有的护卫?”
“并不是这么说。。。”
“你见过尸体没?”
“我赶到的时候那里已经是一片火海。。。”
“那就是没有了。”孤星寒双手一摊,摇了摇头。
“可是。。。”
“哎呀。。。哪里来的可是,我们尽可以想成,爹和娘在远行。”
孤星寒天性乐观,死亡于他不过是一次穿越。
最多在心里装个心眼,见到喜欢的千万注意,别到头来是自家双亲穿的。
“你知道。。。皇。。。”
“阿桦!,你回来得真早。。。”孤星寒笑着奔过去,皇桦木站在那里,依然是方才的翩然独立。
身后的昶凌,有一点急躁,欲言又止,最终没入一片绿洋。
孤星寒侧着身子,跟在皇桦木身后,走得有点像螃蟹。
皇桦木停下,笑看他古怪的样子,柔声问:
“怎么闪着腰了?”便伸出手,要去拉他。
孤星寒往后一站,避开。皇桦木对这个反应稍稍有些意外,一挑眉,笑得更加灿烂:
“方才不是表现得很信任我么。。。才这会儿功夫又变卦了?”
“我可没说信你。。。”孤星寒往后看了看,说:“那个人够单纯,他不会说谎。”
“所以你扯开话题,不让他再说下去。。。你怕他出事?”
“。。。你又知道。”孤星寒向后站得更远些,从旁边的花圃摘下一朵小花嗅了嗅,一口咬下花瓣,嚼了两口,涩涩的吐出舌头,整张脸皱到一块儿。
皇桦木走过去,从怀里抽出帕子,帮他擦拭,又变戏法一样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纸包酥糖,打开来,掰下一点,塞到鲜润的小嘴旁,看着它快速往外轻轻一卷。
吃人的嘴软,孤星寒拉着脸,说:“白家的事,你怎么不同我说?”
皇桦木现在的心情很好,因为小寒说的是白家,而不是家里。
所以他难得真心的笑一下,美美的双目构成很漂亮的一对弯月,带上嘴角的浅浅弧度,整张脸每一处细节搭配的天衣无缝,简直勾魂夺目。
孤星寒呆了呆,这种呆和平时那种不一样,这是真正看得呆,刚见到姚言的时候他也看呆过,那个人的气息实在太独特,没有人能够直视的飘渺的虚幻的美。
“你不是说了吗?爹娘在外游历。”
“哈?我那是随口说说,你还接下去了。。。”
“小寒哪。。。以后的事,我不会多说,也不会解释。”皇桦木笑得迷离,恍然中竟然让人觉得遥不可及。
他说:“小寒哪。。。你只要记得,无论什么时候,我只想护着你。”
这个时节,大雨总是瓢泼而来,没有预兆,没有前凑。那一晚,孤星寒站在床边,聆听雨点落地的声响。
下人说,昶凌失踪了。
继白家夫妇后,又一个亲近的人消失了。。。
明明知道的。。。
自己不过是生活在那个人故意创造的世界中。。。
一个隔绝了世间丑恶能够让自己轻松快乐的虚幻的但是目前为止还很坚固的世界。
皇桦木身上有太多太多古怪的地方,孤星寒其实都注意到了,却没有想要追寻下去的意欲,直觉上说,维持现状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现状似乎难以持续。
昶凌最后所言,花园中皇桦木的言语。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说,皇桦木做了什么。
不明原因的,忽然就做了些什么。。。
孤星寒不喜欢怀疑,水楼最忌讳的就是相互猜忌,楼主曾金说过,怀疑只会遮蔽双目,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皇桦木果然如他所言,没有解释,只是平静的做着至今为止一直在做的事。
为什么不说清楚?
为什么不给昶凌说清楚的机会?
真的在自己不知道的领域做着自己不希望见到的事吗?
皇桦木的心情依然很好,收获的季节很快就会到来。
不晓得是怎样的果实呢。。。
昶凌没有再提,不是因为不想。秋凝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能言语,浑身是伤,还有粗壮的藤蔓缠绕。
他的怀里,还躺着一个鲜血染红的香囊,那是秋凝做的第一个香囊,原来想要送给姚言,但是做工太差,连她自己看了都觉得恐怖。
她把它扔下山,那样的雪天,那样一个丑陋的香囊,他却幸苦的捡回来,当作宝贝一样藏在身上。
大夫说,他中了桑翼,没有解药,他除了昏睡,再也做不了其他。
那一天秋凝很难过,昶凌从五岁起就跟着他,这个人很善良,很听话,很会为人着想,自己的性格是凌月出了名的扭曲,就是姚言见了她,还会避让三分,他却总是笑着说:
“凝儿,我能陪着你,很幸福啊。。。”
在变态丛生的凌月,昶凌就是这么一个特例,她是真的很喜欢他,舍不得他有事。
而且,他和姚言小时候那么相像,容易害羞,又很腼腆,只是比起姚言,他是包容一切的春风。
那年姚言说,要她找一个功夫好的,性子也好的去教小寒。她是真的想要得到姚言的赞赏,左右都寻不到好点的人,功夫好的都神经,功夫差的都有病。
她苦恼了三天,却没有发现昶凌已经去了白家。。。
那样一个体贴的人,当然会想要为她分忧,她确实得到姚言的赏识,虽然只有一个眼神。。。
她和姚言的关系曾今算是挺好,可她那时不懂事,只知道叫着小言言然后逼迫他做东作西,从来不知道这样会给当时年幼的姚言带来童年阴影,单纯的以为自己独占着他。
后来的姚言变得有些疏远,尽管自己叫他小言言他不会生气。
姚言的情绪总是很淡很淡,很难能让他露出别样的表情,所以就算只是一个小小的眼神,秋凝也很小心的收在心中。
可是她绝对没有想过要用昶凌来换。。。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可是怎么办?只有皇桦木有解药,可能的话她是绝对不想与他再有接触。。。
自己不过是给小寒下了点药。。。
只是这样就要付出这么大代价吗。。。
小气的家伙!
第 22 章
敌不仁我不义。
孤星寒不过是那个人的孩子,自己作弄一下有什么不对?
她秋魔女纵横凌月三千山陵,哪个见了她不是低首哈腰?姚教主见面还要让三分呢!
。。。大概。。。只是无视。。。
反正这口气她是咽不下的。
安排好昶凌,秋凝开始计划去取药的事项。
香薰馆的后院有一个小湖,湖里是皇桦木曾经想要搜罗的其中一些可爱的动物的乐园。通常妄想仕途受挫后或者被仇家追杀时往香薰馆避难,也就是间接将灾祸带给香薰馆的客人,只要付得出钱,香薰馆的侍卫们也是可以屈尊守卫他的安全的。
又可以赚钱又省了饲料,多好的交易~
湖上有一座小岛,岛上种着漂亮的植物,还有一座小楼,秋凝来这边巡视时就住在那里。
一共三层,最上面的是给姚言准备的,只是姚言总是不来住,那房间显得空虚。
二楼么自然是秋凝的闺房,里面摆着许多书,秋凝的爱好很广,她的性子比三分钟热度好些,总是沾一粘,钻一钻,随后就是搁置不予理会,寻找新的目标。所以藏书很多很多。
底层是给西门唐嘉准备的,那里有个很大的熔炉,还有很多非常适合铸件的稀有矿物。唐嘉常常光顾这里,当然只是住几夜,前院的旖旎春光他是一点不去沾惹。
这是秋凝手下产业的一大特色,凌月的人心知肚明,总是尽量避开这种很明显的私人空间。
一个月前秋凝在路上见到昶凌,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只是不间断的收到他托人送回来的各色各样的蛊虫和书籍。昶凌离开的时候她正热心研究苗疆蛊毒。
昶凌很笨,自己早就对那些不感兴趣了,他却还记得很清楚。
那些毒物沾上一点不死则疯,他也舍得冒险,还偏要传话说是刚巧见到。。。
秋凝一直都挺念叨昶凌,西门唐嘉曾说要是想他就去看看,大不了说是未过门的媳妇,干脆也住进白家得了。
这话很有警示作用。
昶凌最多就是一个依靠,自己那么喜欢姚言,怎么能脚踏两条船。所以她虽然一直有收到礼物,却一次也没有回礼。
远处的她自然能忽视,可是近在眼前就不一样。
秋凝是怀着一石二鸟的得意心情,先派人给孤星寒下药,再跳到昶凌面前拐他去香薰馆叙旧。
计划上,孤星寒怎么着也是皇桦木一点点带大的,恐怕不设计个连环计还下不了少,没想到那么容易,比预定计划快了一个时辰。
香薰馆那时真的是在拍卖会中,孤星寒本来不会被推上台,只可惜秋凝正快乐的和昶凌聊天,忘记告诉下人怎么做,结果就是琪儿自作主张,为是外头新来的,就这么给带上台去。
幸好姚言的速度比较快,真的要是有点什么,现在见到的就不是昏睡的昶凌了。
她的本意没那么坏,就是想瞧瞧姚言变色的样子。就只是想把孤星寒带到三楼,晚点姚言过来时,看看他要怎么对待春色一片的漂亮娃娃。
用的是当年自己调的药,皇家姐弟提供材料。
就她这么多年经验,姚言对这个孩子不一般。
大概是认为自己是父亲,又照顾好孩子的义务吧。。。
凌月这样变态的地方,姚言唯一接触到的像个正常人的就是皇桦彩。她弟弟。。。说姐弟其实一点不正确,姐姐那么温柔乖巧,皇桦木。。。
那种人简直就是地府爬上来的。
不知道的时候还觉得他长得好看,很聪明,身世又可怜,那么小被囚禁在那么阴森的地方,性格恶劣点可以原谅,况且又不会功夫,很听皇姐姐的话。
和他俩一起制药的时候还觉得志趣相投,以为不过是和自己一样有点点扭曲,也不过生活所迫,以后姚言还是那副死调调她就抓这一棵。
事隔这么多年,要再见这个童年玩伴,除了心寒,哪儿有半点欣喜。
秋凝盯着蜡烛,咕嘟一声咽了口口水,就站起来,推门而出,蹑手蹑脚爬上三楼。
姚言那天后一直住在香薰馆,秋凝大老远叫他过来当然不是特意要他看看孤星寒香艳的姿态,而是真的出事了。
越来越多的盗贼袭击附近的村庄,好像有预谋般,而且有一些,打的是凌月的旗号,这种行为是对整个凌月乃至教主的侮辱。
历史上凌月的几代魔性教主当然也吩咐底下做过这种事,做归做,内容一样但性质不一样,这边可没有教主命令。那伙人的行为等于是要强制设定凌月的发展方向。
姚言对凡事都看的很淡,唯独讨厌被人利用。
在这件事上他表现的依然那样无所谓,不过人都来了,事情不解决的彻底也不应该。
一个月来,姚言随意派出去调查的几个香薰馆的侍从都杳无音讯,秋凝也曾叫香薰馆的孩子调查,不过没有收获。
这事奇怪得很。
山贼原来就是有的,这么猖獗还头一次。抢夺财物不说,杀人放火乐在其中。
官府想管,拨的几匹人马都无功而返,并无伤亡。盗贼们就像有意躲开官府,总是神出鬼没。
灾火依然蔓延,最后是白家淹没于火海中。
然后盗贼就突然间彻底失踪。
天地间霎时就没了这么一大票人。
秋凝每爬一格,汗毛就竖几根,肩膀的地方已经附上一点白纱。
熟悉后就知道,这是姚言正在睡觉的标志。
不得不再一次感叹月下沙的强悍。
西门唐嘉和她提过一次,有一年夏天热得厉害,他要求和姚言睡。姚言没怎么拒绝,那会儿他还不是会拒绝的孩子。那晚上才叫绝,简直就是一享受。大夏天却没有半只蚊子吵扰,夜里睡觉过被子还觉得舒坦,像是春天或秋天。最惊讶的是唐嘉半夜起来上厕所,看见月下沙在帮姚言把被子盖好。
秋凝好不容易走踏三楼地板,月下沙是认得她的,没给多大苦头吃。
从窗户外望姚言的房间,亏她用纯色琉璃纸做门面,望见的还是只有白茫茫一片。
这房间不能硬闯,只能礼貌的敲门。
半夜三更,秋凝憋了口气,‘咚咚’敲了两下。
想当然开门的不是姚言,‘吱嘎’一声门被打开,里面的雾气渐渐散去,能依稀看到一个人影坐在床沿,目光昏暗,睡眼惺忪,一头长发瀑布似的一泻而下。
姚言很容易入睡,他想睡的时候月下沙会帮他隔绝噪音,有人来就轻轻叫醒他。
这东西这么管用,又是时间少有,百年难逢,只认一主,无怪乎老教主死皮赖脸的讨要。
好像也不可能要得到。。。
“教主。。。”秋凝对着那张美得如同月仙子的脸摸了摸口水,换上公式化的语气,说:
“天亮后我会去皇府要解药,趁皇桦木和我周旋的档口儿,希望你能把少主带回凌月。”
姚言没有回答,秋凝不知道他是没睡醒听不清还是睡醒了装作不知道,继续说:
“我知道这不符合你的作风,可以的话当然是希望少主自愿来凌月。可是我以前也说过,皇桦木不除不留后患,山贼事件我怀疑和他脱不了干系。”
“我。。。”姚言眯了会儿眼睛,好像想起什么,说:“本座不喜欢强迫人。。。”
“如果少主随您回凌月,属下就把当年的事告诉您。”
姚言是真的不喜欢胁迫人,【虽然曾经挟持过孤星寒。。。】也不喜欢秋凝这种半带威胁的语调,所以他不做声,只是看着秋凝。
他确实想知道当年为什么教主无缘无故转了性子,不但残杀忠良,还有荒淫无道。他也想知道几位长老奸笑着倒下时为什么都喊着【阴尸地】。
他最想知道为什么皇桦彩那样一个文静的女子会给他下药,又是用的什么方法避开月下沙。
最想知道的,当然是为什么能够横扫千军的月下沙,那时却软的像一团散沙。
“为什么执着于寒儿?”姚言问道。
他淡然的漠视着这个世界,不去理会其中的繁琐,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昶凌他是见过的,姚言的记忆力极好,见过的人事是过目不忘的,那天秋凝抱着昶凌进来,他站的远,只见到一个带血的背影,还是知道那是谁。
详细的内情属下们多少会回来汇报一些,大体的经过他也知道。
先是昶凌,接着是秋凝,两个都密切希望孤星寒去凌月,皇桦木小时候就很护着那孩子,大雪天自己的安全还保证不了却从没有让孤星寒受一点痛。会用些极端的手段留住那孩子他能理解一点。
“我不希望寒儿扯进你的恩怨中。”
姚言淡淡的说着,眼神已不似方才那般迷茫,透着一点亮光,那种光芒平日是不多见的,秋凝见过一次,是在凌月换教主的那段时间。
第 23 章
天刚大亮,皇桦木照着寻常的时刻起身,就抱着大捆的书走到院子中,那里有一座凉亭,早上空气清新,他习惯在那里理帐。
账本是扬州城各大掌柜一早送来的,他只有这点时间的空闲,等过一会儿,院子里就会有个漂亮的孩子出来练剑,那时他就会放下手上的工作,专心的,细细的,看着小寒舞动长剑。
小寒是练武的奇才,功夫自然进步的快。昶凌那两三下,最多在江湖上排个前二十位,且是仗着剑术快,一刀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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