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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春色宫禁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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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于潭思索了一下,才道:“四将军虽然是武将却向来有智者之名,其中的匿头定然也猜出了几分。之于地势军中士气肃清军纪四将军自然心中有数,他们想要算计恐怕不容易。不过也不得不防,儿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尽快通知四将军命其多加防范,而朝中及军中必然要派出人手一路监视并保护东离的礼物安全送到,如果实在无法安全送到,能嫁祸于人也未尝不可。
潭的心思果然与夜冥玥的不谋而合,他确实有这个想法“先发制人”。不过此事办起来不简单,别的不怕,只怕朝廷混进了奸细,这点从狩场遭刺不难看出。问题是奸细的官职定然不小,如此大规模的行动,幕后定然隐藏极好。
“此事容朕在想想,四位爱卿明日将可行之人的报于朕。你们退下吧。”夜冥玥道,精神不济地闭上眼休息,几日来都没有睡好,事情又多得出奇,麻烦地出奇,叫他透不过气来。
如此的疲惫感是夜冥玥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也许是近来内伤为愈,真气不济自己才会如此之累吧。
夜冥玥如此想着,再睁开眼时,兀得发现潭并没有走,在他身侧以古怪地眼神看着他。
夜冥玥不安地颤了一下,昨天晚上的噩梦向他袭来,懊恼之情抑于言表。冷冷地开口问道:“还在这里做什么?”
潭定定地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空气中的沉闷之叫夜冥玥急噪不安。从祭坛回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和潭单独相处。那日被进入的疼痛和恐惧顿时鲜明起来。夜冥玥只想咆哮道:“不许看着朕!”
可是似乎不能呢,不想被他看出自己的心思,不想被看弱了!他一直习惯地站在强者的位置上,如何叫他在儿子面前示弱?这他做不来,尊严也容不得他如此做!
潭张口欲言,却被夜冥玥生生打断:“既然如此与我一同去勤政殿一趟,看看昊儿又给朕惹出了什么麻烦!”
夜冥玥说着站起来,不容抗拒地盯着夜于潭。在他以为转身向门外的时候,将背后留给潭的结果却是被他一把抱住。
夜冥玥的身子纤细到叫潭轻易地就可以将它全部环在怀里。
“放开我,不要碰我!”夜冥玥大声惊叫出来,完全忘记了外面还留着侍卫,很可能听他的叫声。
可是他的身体忍不住颤抖,心中的恐怖不断地扩大,那日的情景更加鲜明,还有昨天晚上那个荒唐的梦,他的恐惧占满了他的全身,使之僵硬无比。
“放开我!不要碰我!”他一连喊了几声,却无法使出力气反抗,直到他意识到这一点,声音哽咽在喉咙里。
“别怕,我不动你,让我抱一会儿,这些天……好想你!”潭在他的耳边低声细语,温柔地让人心口发软。可是夜冥玥却只有恐惧地不住颤抖,直到他兀得质问出声:“你当我是什么?任你欺凌的女人?”
“你是我的父王!一直是一直是!我没有把你当过别的,也不会当你是女人,你是我的父亲!从我懂事起就像神祉一样在我心中重之又重的父亲!”潭将夜冥玥的身体转了过来,深情地看着他,任由他以探询地目光看个究竟。
夜冥玥的脑子混沌的厉害,方才还可以清晰地理清复杂的局势,如今在自己儿子面前却混沌不堪,这让他觉得很恼火,甚至觉得耻辱,但是身体却做不出应有的反应,只能僵持。
“我可以吻你吗?”潭的眼睛中闪着光亮,是一种很柔和很舒服的光亮,叫夜冥玥愣了一愣,愣神的后果是潭的唇已经俯了上来。
开始是慢慢地小啄,然后舌头试探性地碰了碰夜冥玥的舌头,接着大胆地纠缠在一起,吸吮起他渴望已久的蜜液。
夜冥玥只觉得全身一酥,混沌的脑袋更加无法思考,双手停在空中以要推未推的姿势僵持着。
潭的进一步得逞叫他狂喜万分,父王的举动无疑给了他巨大的鼓励。本来只想小小地尝点甜头,却在父王迷离的眼神和不抵抗的举动中渐渐变成激烈吻,再演变成浓浓地欲望。
呼吸渐次浓重起来,那日进入父王身体时的那种奇妙感觉浮现在脑海里,细滑地触感、温热惹火的体温、敏感的呻吟……还有进入时那种欲仙欲死的快感……
潭只觉得身体一热,惊讶地发现一个吻竟然让自己有了感觉。他稍一停顿让夜冥玥有了缓和的机会,意识回到脑子里的第一个举动就是立即推开潭。
夜冥玥喘着粗气,懊恼地想杀人!可是刚才……而且还不是梦……他竟然也有感觉……怎么会这样,难道他被进过一次就变得像女人一样渴求起这样的事情?不!他绝不承认,可是是事实……
潭看父王惨白的脸色一阵心疼,只觉得现在还是让父亲冷静下自己想一想才好,思及此便告退,出了御书房。
他与父王之间的关系微妙的变化了,夜于潭只觉得心里一暖,从未有过的幸福感涌上心尖。
第十五章
宜色的寝宫内,浓郁地朝兰花的香味覆盖住了旖旎诡异的味道。细弱的呻吟带着极端痛苦隐忍着,几乎昏厥却又因为某种缘故不得解脱。
郦妃一向以香色大胆狐媚的形象居于后宫,她没有什么背景,不过是他国王送来的玩具!被封妃,也不过是天虞帝仁慈的恩赏,平日里根本没有一个妃子因有的待遇不说,还叫别的妃子欺负了去。
因此,郦妃只能靠着床上的狐媚表现来赢得夜冥玥的喜爱。其实天虞帝之所以偶尔会临幸她,纯粹是因为她没有背景虽然看来妖媚的手段无数,其实不过是一个表面,她不管是对夜冥玥还是天虞朝都是后宫最无害的人。
然而她在床上表现出来的大胆与隐忍却是今天晚上她在夜冥玥身下承欢的原由。
夜冥玥为那个突来的吻迷失了方向,气恼之中他必须找到发泄的渠道,而这个时候没有地位只能攀附帝王的宠爱,无论如何都要逆来顺受的郦妃就成了最佳人选。
夜冥玥在妃子的体内粗暴地进攻着,最好让快感麻醉他的脑子,叫他什么也不要去想!现在就是在熟睡他的大脑都不能阻隔那些画面和信息。
夜冥玥的疯狂行为叫郦妃大为不解,一向做什么事情都淡淡的皇上,往常就连是做这种事情也只是淡然的仿佛在例行公事一般,如果不是自己百般挑逗似乎根本理谁都远远的皇上,今天为什么如此失态。
郦妃只觉得承受变得痛苦,痛到全身麻木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她不能昏过去,在这个到处杀机的皇宫里她只能靠身体才能活下来,她必须忍耐!
可是……这种疼痛根本无法承受……郦妃有瞬间几乎怀疑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死去?
“皇上……”细微的声音根本就传不进夜冥玥的耳朵里,郦妃奄奄一息地承受着,依靠着意志得以稍做清醒。
等夜冥玥注意到时,郦妃脸色惨白,几乎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了。
夜冥玥为自己的失控而暗暗后悔,可是却没有别的办法。猛得继续冲了几下,夜冥玥退出了郦妃的身体,像进出一般的粗鲁,退出得也十分干脆。
夜冥玥捡过一件衣裳披在身上,坐在床头皱眉。千草昨天给他把脉的时候说他的气血浮躁,经脉逆转气息混乱,根本就是极位死气的脉象,还说在这种情况下别说恢复内力,他能活着就是奇迹了。
可是夜冥玥除了浮躁之外身体上并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要说有也只能说是精神上的刺激。
夜冥玥当然知道现在局势,以他现在身体状况以及内力恢复情况,别说他会不会病倒,单单如果叫刺客奸细知道了他的死期也到了。原本恢复了五六成的内力也皆因那一个意外的吻毁了两成。这样下去真的是怎么死得都不知道了。
“皇上……”床上传来郦妃细不可闻的声音。夜冥玥低声道:“朕是不是太不顾及你的身体了?”
郦妃干涩的眼睛挤出了几滴眼泪,继续轻不可闻地摇了摇头道:“臣妾没事,臣妾不过是个贱奴死不足息,承蒙皇上错爱,留着一条命能为皇上做些事情因为是福气了。”
夜冥玥不知道她话里的真假,也不想细究,后宫里的每一个女人都不过是他的玩物,区别只在于哪些有背景,背景有多硬,哪些没有背景即使死了也没有人会哼声。
“你歇着吧,朕回去了。”夜冥玥说道,又像想起了什么道:“不舒服的话就请太医过来看看,就说是朕准了的。”
“皇上,”夜冥玥想要离去的步子被一声细微的声音止了,“皇上不要怪臣妾多嘴,皇上近来是不是有什么不舒心的事情?”
夜冥玥怔了一怔,谁说蛮国的女子都只是狐媚,眼前的这个女人即便看起来如何卤莽无谋又是弱势,却是后宫里真正聪明的人,她依靠着自己莽撞无知的假象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后宫里生存了下来。而且只是单纯的想活着,不去算计谁巴结谁,不过想活着,而且确实活着虽然辛苦了点,可到底活了下来。
“朕没事。”夜冥玥淡淡地说道,因为这个妃子一句关心的话舒缓了几日来急噪的心情。想要踏出去的脚步也停了下来。夜冥玥转而倒了杯水递到郦妃手里,想想又扶起郦妃亲自喂她水。
喉咙干疼的郦妃灌了几口水,等水下了肚子,想起是皇上亲自给她倒的,当下心下一暖眼眶也红了。
“好些了吗?”
郦妃点点头。
“芮儿(郦妃小名),你的家乡在哪里?想家吗?”夜冥玥淡淡地问道,突然想找人说说话。
“家乡?”郦妃躺回到床上,“算不上想念,臣妾是燕南国的人,和天虞相比根本不足道。那年燕南国遭了灾,臣妾随着村里人去了西宛,父母兄弟也都在饿死在路上了。臣妾去了西宛不过做得苦力,然后被皇氏的人看上了送到了天虞来,对于臣妾来说在天虞的日子过得不家乡的好太多了。所有家乡都是有关疾病和灾荒的,所以也谈不上想念不想念。”
虽然郦妃说不想念,可是从她脸上温和地笑容可以看出她还是很想念儿时的生活的,虽然贫苦了些。
“芮儿,你的父母兄弟都待你如何?”
郦妃浅笑着:“很好,虽然日子过得苦了点,但是兄长待我很好,父亲和母亲也待我很好,因为我小的缘故家里留了什么好吃的全都给了我。”
“父母吗?”生在皇家,亲情本就是最淡薄的,母亲虽然被自己尊敬着,但是也只是景仰,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父亲就不用说了,做为皇帝他无可挑剔,可是作为丈夫他什么都不是,甚至是懦夫!自己的妻子被人害死了,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说什么为了天下苍生,简直是笑话。
兄弟?哼,更不用说了,父亲多子嗣,自己有七、八个兄弟,可是到后来为了争位活下来的只剩下他和残废了的阑王。
是不是就因为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亲情淡薄潭才会这样对自己吗?可是为了儿时没有得到过的亲情,自己明明把四个子女当成了宝。对去潭更是爱护有加,难道就是因为这样才让这个孩子曲解了亲情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来?
“皇上,皇上……”郦妃看夜冥玥突然发起了呆,“皇上在想什么?”
夜冥玥苦笑了一下:“芮儿,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郦妃惊了一下,自己是皇上的妃子,皇上这么问岂不是重重地打了她一个嘴巴?
“别急,朕没别的意思。芮儿你说,朕是皇帝,当别的人说喜欢你的时候,这话的真实度有多少?”夜冥玥道。
郦妃看皇上只是单纯的询问,并不是要责怪或者是为难,而且他很清楚自己不爱他,后宫的妃子也不是真心待他的,那么……皇上有了什么爱的人了吗?这就是他这几天失常的缘由?确实一个帝王很难相信别人没有目的地接近他。
“皇上,臣妾不知道这么说的人是不是真心实意的,但臣妾觉得皇上的感觉在是最重要的,如果皇上觉得喜欢了,何必管如此之多了,走一步算一步,不管如何,皇上面对了自己的感情,至少最后不会为此留下遗憾。”郦妃说得很有技巧,她不枉自揣测什么,也避开了帝王之爱与平民之爱的区别,只着重注意皇上自己的感受。
完全把问题推回给他了。夜冥玥笑了一下。不过还是很震惊的,他说朕的感受?朕的?朕是不可能爱上自己的儿子的!
“不,朕不会喜欢上他,没有这个可能性!”
郦妃浅笑:“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儿,何况是感情一说。皇上近来都是为此事烦恼吗?如果皇上真的不喜欢她,又怎么会为她的事如此烦恼呢?”
夜冥玥一愣,狡辩道:“不是这样,朕只是……只是恼他!”
郦妃又些想笑:“皇上,如果你不在意她,为何恼她呢?如果真的如此,皇上大可以杀了她,或者干脆不当她是一回事,且不理不管,任由之,何来的恼?”
夜冥玥彻底懵了,想反驳却找不到话说,对啊,如果真的恼他,给他些封地,打发了也就是了。自己可是皇帝,而且还是他父亲,说什么不是算是的?根本不用烦躁吧?根本不会在他吻自己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
为此认识,夜冥玥冒了一身冷汗。
“不!朕不可能……”夜冥玥只能死死咬着“不可能”这三个字。
郦妃皱了皱眉,想不明白皇上到底为什么说不可能,天下什么样的女人不是他一句话事?
“朕……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夜冥玥失魂落魄地站起来,他惊骇地发现他可能真的喜欢……自己的儿子?
“皇上,”郦妃在后面叫道:“皇上如果弄不明白自己的想法不如试着接近她,看看平日里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在乎他。”郦妃如此建议道,不知道可行不,只希望皇上快些弄明白了,不然这样下去别说自己的身体受不住,就是底下伺候的下人过得都不安生。
夜冥玥将话听在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该试着心平气和地接近潭看看。不是为了弄明白自己是不是喜欢他,单就是理清父子关系也该如此。
如此想着夜冥玥回到寝宫里终于有了一个安然的梦。
第十六章
夜冥玥做事向来果断,既然决定了面对,就不会拖泥带水。于是第二日,当夜冥玥听太监来报大皇子在殿外求见之后,很安然地命他进来。
见面之后更是带上了一如往昔的温雅地浅笑。
如此自然地笑容让在见过因为一个吻而惊慌失措的夜冥玥的夜于潭愣了好一会,直到夜冥玥踏了御书房,他才兀自明白过来夜冥玥方才与他说要一同去勤政殿。
夜于潭急忙转而跟上。眼前父亲的背影是他追逐了十几年的熟悉。青丝纹理、盘旋螭龙云海的衣裳,发髻端插着赤金螭龙钗。到哪儿都感觉淡淡的,烈阳下的身影飘忽叫人怕一眨眼他便飞了去。
对于夜冥玥突然的改变,夜于潭开始完全摸不着头脑。到后来便也缓过来了,他的父亲什么时候不都是一副冷情冷静更是冷血呢?
想明白了,不敢贸然采取行动的夜于潭只能安于现状,等待能彻底将父王感动的时机。
勤政殿是几名顾名大臣与丞相及位高权重深得夜冥玥信任才容许进去的地方。而在里面人的工作简单地说就过滤奏折,并附处理意见,商讨分歧。
以前这些工作都是大皇子夜于潭在做。如今换了懒散成性的二皇子主事,夜冥玥不知道接到多少大臣们的控诉。二皇子如此做来无非是故意气气夜冥玥,想法儿推了差事好到处快活。
前几日夜冥玥心烦得很没心思理会,今天得了空非来看昊儿到底在搞什么鬼。
没进殿去,远远的,夜冥玥就听见里头吵吵嚷嚷恍如夜市,而且有烟从里面出来。陪侍在旁的王总管等人一惊,暗暗擦了一回汗只道是莫不会着了火?
王总管慌忙地四下寻找,却不见一个守卫,都做什么吃的,大殿着了火,却没有人在。王总管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偷偷瞄了皇上一眼,只见皇上脸色铁青,心下只叫:“大事不好!”
夜冥玥沉着脸继续行进,身后的潭也皱紧了眉头,他当然不会以为是里面冒出的烟是着火的缘故,他心里却已经很明白:夜于昊这个浑小子要大难临头了!
夜冥玥进门一看,诺大的勤政殿大厅围满了人,中间一堆更是龙蛇混杂叫嚷声不绝于耳,竟然在军政重地聚众赌博,简直是大胆!
夜冥玥气得浑身颤抖,眼睛瞄到人堆旁的还起着锅里面炖着狗肉。而最里面的一个角落里处理政事的众大臣竟然对这边不闻不问。最是气人的是二皇子夜于昊躺在不知何处弄来的软榻扑了雪裘毯子翘起腿来喝酒,一身的酒气满眼的醉意!
看着父王火到了极点,夜于潭抬高音咳嗽了几声。赌得正兴起一身侍卫服穿得乱七八糟的众人竟一点动静都没有!倒是有角落里的大臣有眼尖得看到皇上来,吓得摔在地上。
“啪——”夜冥玥重重地拍响了旁下的桌子。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怒喝吓傻了正兴头上的众人。
酒过迷糊的夜于昊眯起眼睛瞄了瞄,没意识地喊道:“怎么安静了?继续……咯……继续啊。”打完酒咯重新被睡意取代闭上了星眼。
“来人!将二皇子丢到外面的荷花池!等酒醒了再提回来!”夜冥玥大怒,跪在地上的侍卫醒悟过来赶紧站起两人来将引诱他们犯罪的祸首架了出去。
“回……回皇上……”服饰花样与其它人稍有不同,此小队卫长声音颤抖着回报道:“卑职等众人是受二皇子殿下威逼才会才会……”
夜于潭面色一凛,他最看不得在关键时刻出卖主子恶人先告状的人,不管他们是不是逼迫的,首先这种行为就轻饶不得。
显然这一点他们父子两个很有共识,夜冥玥冷声道:“身为禁宫侍卫卫长擅离职守,聚众赌博,还要推卸责任不成?你当知禁宫之内有所为有所不为,像你这种不思自责,妄图推卸责任忤逆主子陷主子与不义的人留你何用?!”
夜冥玥气恼挥起一掌拍碎了身侧的红木长桌。
剩下的禁卫人人自危,连着旁跪着朝中众臣也颤栗不可自制。
“将禁宫侍卫卫长拖出去斩首以儆效尤!”夜冥玥喝道,卫长脸色一白摊坐在地。随驾而来的侍卫二话不说将卫长拖了出去。
“余下一干人等廷棍一百,拖出去!”吓白了脸的侍卫立即磕头谢恩,虽然能禁得住一百廷棍的人并不多,很可能一样送命,不过皇上今次算是仁慈的了。
转而向跪地的众大臣,夜冥玥寒着的脸没有丝毫懈怠。
盛怒之中的天虞帝任谁都不敢触弄天威,众人惶惶恐恐将头贴着地面。
“张丞相,李大人,叶大人,众位大人!你们好生有定力呵!如此吵闹如乡野街市的环境下竟然还能翻看奏折处理朝事,叫朕好生佩服也好生欣慰啊。如此一来我天虞朝岂不大兴?朕倒要好好赏赐诸位爱卿呢。”
“臣惶恐!”异口同声,吓煞了众人。
夜冥玥似乎并不想就这样饶了他们,继续冷笑道:“惶恐?这是为何?朕不过要赏赐你们做事如此认真简直到了充耳不闻身外事境界。难怪这几日在朝上也不见有什么要事要起奏,原来是众爱卿劳心劳力如此鞠躬尽瘁,叫朕好不感动!”
高气压之下,这群位高权重的老家伙吓得各个像在筛糠。期间不少人衣服都被冷汗湿透了。
“朕给你们俸禄就是叫你们在朝事重地任二皇子乱来的?!”夜冥玥提高了音辱骂道,“你们把朕的话全当成耳旁风了不成?李大人前日朕与你说的事你的人选呢?叶大人你又有什么高见?朕叫你们尽快想折,并不是叫你们在这里看着二皇子胡来!”
“说话啊?怎么一个个都哑巴了?难不成真等着朕的赏赐才肯开口?”夜冥玥扫了众人一眼,听得最角落里传出一个稳重不惊地声音来:“回皇上!微臣不求赏赐,只求还勤政殿一个清净!”
“很好,殿阁大学士敏大人。”夜冥玥冷冷一笑:“总算有个会吭声的了,那么你们呢?”
“皇上!”丞相张大人郎声道,“臣请皇上招大皇子重回勤政殿主笔!”
先前,夜冥玥在阑王府已经准了这事儿,只因正式的圣旨还没有下来,这几日潭才没有回职。
夜冥玥道:“潭儿明天起承勤政殿副职辅助二皇子,监察二皇子行为,再出乱子,你和他一并受罚吧。”
“儿臣遵旨。”
夜冥玥在这一事上很坚持,夜于潭再出色,他还是无法委以重任。
“禀告皇上,二皇子带到。”
“叫他滚进来!”夜冥玥冷着脸说道。过了一会儿还不见人,只见侍卫再来报,额头渗了好些冷汗:“禀皇上……二……二皇子说他不会滚,要请人示范。”
夜于潭一听大惊,心里暗骂昊这浑小子真是活腻了。急忙在夜冥玥发怒之前道:“父王,我看昊儿浇了一身水,冻糊涂了才会如此说。”都已经快九月份了,帝都的气候偏冷,掉进池子定是冻坏了。
“哼,朕看他不是冻糊涂了,是疯糊涂了!闹糊涂了!朕早几日就已经警告过他了!竟然如此不听管教!叫他进来!”
侍卫汗涔涔又跑了出去,天知道他们这对父子脾气都是这么的臭,夹在中间难做是一回事,弄个不好丢了脑袋就冤枉了。
夜于昊全身湿漉漉的,一脸得不甘不愿,进来胡乱地跪在地上,似乎受了大委屈一般。
夜冥玥冷哼了一声:“还是朕委屈你了,打扰了你的兴致是不是?”
夜于昊大着胆子顶撞道:“父王!儿臣是有错,可是您不能怪我啊,您也不是不知道,我对朝廷的事情一点提不起兴趣,什么东西也搞不清楚的,你叫我成天和这堆老东西在一起……”
夜冥玥狠狠一瞪叫他的指控遏止在喉咙里,不过还是不甘心地嘀咕一声:“大哥做的不是不错吗,偏要叫我来插一脚。”
“你!你好!”夜冥玥气的不行,“来人拖出去仗责……”
“父王!”夜于潭惊呼,昊全身是水怕要着凉了,再仗责别落下病来才好。
“你不要给他求情!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他,他反了天了!”
夜于昊面对盛怒之中的父王说不怕是假的,但是虽然怕可他的强脾气上来又不肯认错,只惨着一张脸。
后头的大臣对二皇子连日来的行为早就看不顺眼了,碍于他是皇子说他不得,说了也没用才任由了他去,如今别说求情了,巴不得给他些教训呢。
“你认错吗?”夜冥玥终究还是不舍得,再问了一句。
“我……”昊刚一张口,潭就使劲给他使眼色,他只得低着头道:“我也没有说我不认错啊,刚不认了吗,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真的对朝廷的事情不敢兴趣!”懒散惯了向来什么事不管,上头有他大哥顶着,也轮不到他插手,乐得自在。
“笑话!朝廷大事岂是你有兴趣就做没兴趣就算的?”夜冥玥明显已经给他机会,可这个浑小子根本不识相。
“拖出去!”
“父王!”
“潭,你还有什么话说?这个劣子看是不打不行了!”
夜于潭也气得不轻,可是也见不得这个向来没吃过苦头的弟弟被打上一顿,只得硬着头皮求道:“父王且再给他一个机会戴罪立功,木连上一事不是还没定下来谁去吗,不如就让孩儿陪昊一起去一趟。”
夜冥玥深思了一下,不错,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还要是亲信不可。叫他们二人去也确实是个办法。不过,那边虽然有四将军的人接应着,到底是个凶险的任务,恐怕……
看出父王的担忧,夜于潭道:“请父王放心,儿臣定尽力而为一切以四将军的命令为主,绝不会贸然行动。”
“既然如此……”确实没有其它可行的人了,“让彦旌与你们同去吧。”
在场的都是位高权重,集要务与一身的朝臣,仔细一思量也觉得此事有两位皇子去较为合适,何况四将军有的是办法。
夜于潭却有些不认同了,彦旌是父王的贴身侍卫,父王的内功有没有恢复,且看他刚才拍碎桌子的一掌,力道是有可是明显的底气不足,父王也是气糊涂了,才会使出那一掌,恐怕出手间就后悔了,好在朝臣中并没有武将却被父王表面的功夫给骗去了。
可是如果没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此事,再来刺客岂不是大危?所以彦旌绝不可离父王身。
“父王,彦旌……”
“不必说了!”潭了解夜冥玥,夜冥玥又岂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宫廷之内守卫重重,怎么比得上木连山危险?
“摆驾回御书房。”夜冥玥命令道,然后转而对还跪着的众臣:“都知道自己的错了吗?罚俸一个月,好生想想。”
然后转而出了门去,待到太医院的大闲人千草知道他的新玩具彦旌被派出去执行任务,已经大势已去。
第十七章
一早就在马背上醒来,天虞国的二皇子夜于昊心情很是不爽。抬抬头便见前面马背上英姿飒爽凭意驰骋的大哥,心里不禁闷闷地想道:“啧啧,背影看来也竟是如此的英挺不凡,不愧是天虞帝大美人儿的大儿子啊。可惜死脑筋,做事一门心思的认真!尤其是父王的吩咐!可怜我温软的大床和我的美人云表妹啊~”
苦苦地瘪瘪嘴,也不觉得自己趴在马背上的姿势有多难看,顾自惬意地往大路两边的景色看去,顺手将挂在马脖子上的包袱解开掏出饼子来吃。
刚吃了几口,瞥见马屁股后头还跟着一匹马,那马上的人对他抬眉一笑恍如睡莲刹那绽放,一时觉得光彩夺目……
夜于昊惊得张大嘴,口中的饼子顺势掉了下去。
马上的人被他逗趣的表情逗乐又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夜于昊惊觉,忙翻身坐回到马上,一甩缰绳追上专心赶路的夜于潭。潭见弟弟已经醒了,顺手扔给他个水壶:“清醒一下吧!”
夜于昊直摇头:“已经够清醒了,他……怎么回事啊?”
潭见他一脸吃到了虫子的惊讶表情,不觉一笑。
“你别光顾着笑啊,大哥,这事情的严重性你还不知道啊?怎么能让个无关的人一起来?”夜于昊很没良心地开始联想数日来的流言,猜想难不成一向稳重重大局的大哥这回子真栽在一个男人手里了?
夜于潭身旁另一侧的暗卫长彦旌实在不想看到二皇子吃了一条虫子不够,再别的东西,于是道:“笑公子是路上遇上的,任劝不听,非跟来。”
夜于昊这才恍然大悟,前不久不是听闻他与四将军交好的吗,想是急着见情人,可是这兵家大事,事关天下,他还是不明白他大哥为什么就任凭笑霏霏跟来。难道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夜于潭一看昊儿的表情就猜到他在想什么了,禁不住拍他的脑袋瓜子:“勿要瞎想前面就要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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