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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春色宫禁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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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夜于昊,云郡主的脸上一红,头也低了下来。
  夜于潭见了,笑道:“刚回来还没去见过昊吧,这小子也真是的,天天念叨着云表妹怎样怎样,千渺怎样怎样,到你回来了,却犯起羞病来了。渺儿虽然是女儿家,也不要太害羞,想见见就去见见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云家的子孙向来没有胆怯的。”
  云千渺羞羞地噌怪了大表兄一会儿,就红着脸一路小跑走了。
  云千渺是天虞大元帅云薛山的孙女,云薛山是夜于潭的外公。云家有一男两女,二女儿是已故的圣仪端容皇后,也就是潭的生母。大儿子就是千渺口中大舅舅乘骑兵马大将军云瑞。小女儿就是千渺的母亲云姬,云姬的丈夫也是一方将军,当年征战的时候战死沙场,云姬那年也跟着难产走了,留下小千渺,云大元帅宝贝的不得了。皇上抚恤下臣,特将千渺收为义女封了为千婷郡主。郡主打小与二皇子感情格外好,可以说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二皇子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却是“怕”了这个柔弱的小郡主。所以皇上也曾表示过要将千渺指给二皇子,他们两人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可见感情还是在的。
  再说夜于潭被提了父亲的事情,心里头难受,加上又一次走火入魔的经历,当下小病得了风寒。
  皇宫里这几天很不太平,往日里皇上不会轻易发怒,自打祭祀回来脾气暴了很多,稍有不顺心就砸东西,搞得人心惶惶,苦叫连连。
  这不,御书房里又传出了瓷器的碎裂声,紧跟着皇上惯有的冷冽声音响起:“人都死绝了?茶凉了怎生得没有人来换?”
  小六子心里打颤忙接过下头人递来的热茶给皇上送去。
  夜冥玥接过茶喝了一口,又兀得把茶碗丢在了地上:“这么烫,想烫死朕?而且这是什么茶?一点香味都没有?”
  小六子颤巍巍地回道:“回皇上,这是您指明要的毛尖,云来山的清泉水泡的,用的柴火七寸七,水开八分,一点儿也不差,不知道这茶……”
  “毛尖?”夜冥玥皱了皱眉,“怎么味道不对?”
  小六子忙应道:“这?毛尖确实是上月大皇子派人送来的,可能是往日里都是大皇子亲手沏的,奴才们不得要领。”
  夜冥玥一听到“大皇子”三个字,顿时脸色不善,再听到原来往日里喝得茶都是潭亲手沏的,一股无明火突然窜起,夜冥玥自己也不知道在生什么气,只觉得夜于潭竟连这些小事都管。
  “滚出去!”皇上骂了一声,叫小六子急急退走,冒了一身的冷汗。
  刚到门口,就听到一个魅到骨子里的清悦笑声:“呵呵,这是怎么的回事儿啊?一向聪明能干,‘甚’得圣意的王大总管也有做错事儿的时候?”
  来人一身白衣穿得周正,却总叫人感觉露骨三分,青丝丈曼腰身,几分出采几分媚骨又带着几分的傲。这人也是皇宫里的一大传奇人物。小六子虽然知道他不过是个在太医院当差的闲人,可是地位却不低,在皇上面前也应对自如毫无惧色不说,甚至还有几分轻佻。
  “大胆!御书房是你说来就来的地方吗?千草你越来越给朕放肆了!”
  “呦呦呦,在儿子那里受了气,就往我身上发,我可不是献媚的小太监!”说着,名唤千草的男子瞄了小六子一眼。这叫王大总管觉得大失面子,可也不好发作,暗暗地退了出去。
  “你来做什么?”
  “来给你送药!”
  夜冥玥抬头看去过真见千草手里拎着一个篮子晃荡晃荡地朝他走来。男人很自动自觉地奏章推到一边,取出汤药的碗竟然操了本奏章当了垫子。
  “你……”夜冥玥气得不行,却也拿他没办法。
  男人抬眉凤眼轻佻道:“我什么?”
  夜冥玥咬了咬牙:“你功夫看来是进步了不少呢。”篮子看它晃动过,可是碗里的药却一点没洒。
  “过奖,小臣的这点斤两,怎好比得过皇上?”千草的话带着几分轻蔑,“几个小刺客也能叫你伤成这样,连内力暂时都不能用了,啧啧,皇上的功夫还真了得。”
  “够了,若非刺客假扮……”夜冥玥说到一般也再说不出口。
  “假扮了你的宝贝儿子?玥我早说你待儿子比自己好,信了吧?不过你这次又怎么了?竟真和潭生起气来了?”千草眼里有满满的不解。
  “朕的事情不要你管。”夜冥玥冷冷地说道。
  “好好好,我不管,我不管!你快把药喝了,我就不信治不好你,到时候看尤姬那个贱女人还有什么话说。”
  “哈?敢情朕成了你们较量的实验品?”
  “错,是牺牲品,你小心尤姬见不得我治好你,反给你下毒!”千草说得毒辣,夜冥玥却直笑,这两人吵了十几年了没个停顿的。师姐弟也这般的不和气,可是感情是真真好,若一方有了难,另一方也绝不会放手,很不错的姐弟感情。
  千草四处瞄了几眼,然后问皇上道:“喂,你那个侍卫头头呢?怎没见到他?”
  “你是说彦旌?我有点事情派他出做,下午回来,怎么?找到新玩具了?呵,这回怕你没那么好收场,彦旌可不是你随便戏弄的。”不然怎么会担当的起禁宫侍卫尊长的职责?
  千草柔身靠在桌旁,拿手拨了拨发髻上的白玉簪子,悠闲无比地说:“我看上的人还没有逃得掉的呢。这么好的玩具,我当然不会放过了,行了,不和你说了,快把药喝了,我回去补个觉,为了你这药我都少睡了三个时辰。”
  夜冥玥笑了一笑把药喝了。

  第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觉得冰冰今天笑得很奇怪?嘿嘿,其实不是冰笑的奇怪,实在是有大大的乐事啊~~今天我们惹教官生气了,呃倒不是为了这个高兴,是……嘿嘿我们班教官生气的样子好小媳妇好委屈好可爱,简直就是受了委屈的别扭小媳妇受受……太太太可爱了,生气了还要我们去接回来……冰偷瞄到他跑去和疑是小攻的某隔隔壁教官“哭诉”……那样子简直就是受了婆婆虐待找相公哭诉的小媳妇……哈哈,乐啊~~

  第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哦也,军训结束了终于解放了哦,死小受终于走了,不过临走见竟然把我们的班花儿的心给带去了……
  这死"小受"竟然被"小攻"在外面找女朋友,竟然还真给勾搭上了……无语中……
  不过班花儿……作风似乎不怎么好哦,据有关人事相称其有脚踏两条船的嫌疑……加上"小受"教官是两脚踏仨儿……

  第十二章

  天虞朝是个富硕的国家,虽然重农却不抑商,民间的夜市之类的倒也热闹。尤其是在天虞朝的国都夜临城,更是灯火通明。
  天虞帝夜冥玥受阑王之邀,便衣只带着贴身侍卫彦旌和太监总管王六出了宫。
  刚到了王爷府邸,就见着有下人打扮的人在小侧门外张望着,远远看了夜冥玥来,赶紧唤了人开了正门迎接,又急唤下人去禀告王爷。
  阑王腿脚不方便不适宜走动,夜冥玥来王府的次数不算少,底下头的人大都认得夜冥玥。方在门口怕人听见不敢声张,如今进了府前头带路的总管才挟底下人跪拜皇上。
  “起了吧,前头带路。”
  穆管家招了个伶俐着点的使丫鬟给皇上在前头掌灯,其余的人也都手持灯笼在一旁伺候着。
  “皇上您小心脚下路,刚翻了新泥有些滑。”侍女小心地招呼着。
  夜冥玥点了点头,与管家说:“王爷最近身子怎么样?要什么药材尽管用了就是,不用给朕说了。”
  “谢万岁,回万岁爷,尤太医的新药很有效,王爷近来身子骨好些了,现在不用人搀扶着也可以走动了。只是走多了容易劳累,尤太医说王爷稍走动对身体有好处,可每天不能超过两个时辰。”穆管家满是幸喜地说道,他跟了王爷十多年了,只盼着王爷身子能好。
  “这就好,今儿听说王爷得了什么好东西,是么?”
  “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怕是近来皇上忙祭祀的事,又逢遭刺客王爷有些担心,这才请皇上来。老奴见皇上没什么大碍王爷一定也可以放心了,刚听说皇上受伤的事儿,王爷着急上火,尤太医可急坏了。”
  “叫皇兄担忧了。尤姬对王爷倒是尽心。”夜冥玥淡淡一笑,他这个哥哥自从王妃没过门就过去了,便一直没寻思着再娶,说什么自己一个废人怕耽误了人家姑娘,笑话,他一个王爷,人家小姐巴结也不急呢。不过到底是皇兄人好,如今……虽然尤姬……两情相悦倒也值得恭喜。
  夜冥玥如此想着,前头便到了花厅,隐约地看皇兄已经等在那里呢,尤姬绾着灵蛇髻一身红衣露着香肩正小心伺候着,旁下除了侍者似乎还有个什么人,太远了那人又是背对着的,看不真切。
  “皇上驾到!”穆管家唱了一声。众人除了行动不方便的王爷和不拒节的大胆女子尤姬通通跪迎。
  夜冥玥淡笑着走进花厅抬手示意下人起来,一双眼睛只温和地看着他的兄长:“皇兄进来安好,朕有些天没来瞧你了,皇兄莫怪。”
  “玥儿,你们兄弟还客气什么。”阑王爷比皇帝大四岁,相貌与之相象,却比夜冥玥要添着些刚毅的男子气概,身上有病也不曾掩盖了他的一身的英气。其实在阑王爷身子还方便的时候十年征战沙场,战功卓越。那时一面带着“阑”的旌旗一出,敌国哪有不闻风丧胆的?
  可惜天妒英才,正值人生最全盛时期的阑王夜君佑却中了一种剧毒,本来是要丧命的,亏的尤姬和千草的师父皇家太医院的神医祭明妙手回春救了阑王的性命,却是毒已攻心废了一双腿。
  “听穆管家说皇兄的身子好多了呢,尤姬这可多亏了你。”夜冥玥淡淡地笑着,真诚地感谢他。
  尤姬娇媚一笑,身子几乎全倚靠在阑王身上,看来暧昧非常。
  “我救自己夫君是当然的事儿,你谢个什么劲儿?”尤姬很是大胆地说道。夜冥玥没恼,反笑道:“那朕改日给你赐婚可好?”
  尤姬白了他一眼:“不要!我们这样偷偷摸摸挺好有情调的,干什么非要成亲啊?我要叫看上王爷的女子都巴巴地羡慕我,而不是明里去的成了想当王妃的妖精们的重头矢!”
  尤姬的话颇为惊世骇俗,穆管家听了直摇头,夜冥玥听惯了她和千草两师姐弟的胡说八道,倒也不在意,只能看着他的皇兄苦笑。
  “罢罢,朕听不来你这些想法,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是苦了皇兄。”
  尤姬不高兴了:“他苦什么呀?我天天仔细伺候他,我才叫苦呢。”
  夜冥玥笑了笑,随意地入了座。席上的酒菜都很精细,而且都加了对治疗内伤有好处的料儿。
  夜冥玥往席下看了一眼,这才看到席下还有一人从他进来就一直跪着。来人穿着一身青衣,丝绣的外袍,配着反花斜纹是玉簪,低着头看不到样貌,却叫夜冥玥浑身一颤。
  方才特意忽略了花厅里的另一个人,真的确实是他!
  阑王瞧见夜冥玥已经注意到跪着的人了,于是道:“不知道潭儿做错了什么,不过父子俩的哪里有隔夜的仇,他是我叫了来的,你不要怪他。”
  夜冥玥面色不善,倒也不好怪皇兄,毕竟他根本没想到这畜生对自己做了什么。
  “父王一切都是儿臣的错,你要如何责罚,儿臣绝无怨言,只求父王不要不见儿臣!”夜于潭将头压得更低只抵到了地面。
  “错?责罚?哼,朕如何罚得了你?潭儿的羽翼丰厚了,父王管不了你了,以后你爱做什么便是什么,朕只当要不起你这个儿子!”夜冥玥冷笑着寒气逼人,直叫尤姬冷抖了一下,开始不纯地思索着夜于潭究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潭听了天虞帝的话,只寒到了脚心,认错的话咽在喉咙里不知道如何开口。
  阑王受侄儿所托劝解道:“玥儿,这是何必呢。潭他年少气盛的难免做错事,你多教导教导也就是了,何必如此决绝?”
  “皇兄,独此事我无法……您还是别管了,他自己心里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夜冥玥难以启口,怎不好说自己被儿子侵犯了?别说自己是天虞的国君,就是一个父亲的身份也绝对无法忍受这样的事情!
  阑王对自己的弟弟很了解,见他如此决绝,也很无奈,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问题自己不知,可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已经关系到朝堂自己就不能不管了。
  “潭儿究竟做了什么无可原谅的事?要废了他勤政殿持秉一职?前些天昊儿也同我说他实在做不来潭儿的职务,只向抱怨。”而且最近听说潭儿开始留恋青楼楚馆了也是为了这事?
  “别给我提他,一个儿子不争气,两个也是如此!哼,莫非是老天要罚我?只不知道我夜冥玥究竟做错了什么。”
  潭一听惊道:“不!这一切都是儿臣的错!”
  “你知道便好,走吧,朕不想再看到你!”
  “父王!”
  “玥儿!”
  “皇兄不必劝!”
  “那你告诉我究竟潭儿做错了什么?好歹让我心里有个数,太子一事到底是国家大事,儿戏不得!”阑王的语气也开始强硬。他不了解事情,却也容不得大事被儿戏地处理,祖辈留下的基业毁不得。虽然昊儿并不差,只是儿戏的心思太重了!
  “……”夜冥玥知道他这个皇兄一认真起来,便难得说服,只是原因如何能告诉他?
  夜冥玥进退不得,一肚子火气不知道向谁出!潭觉察到了父亲的无奈,不忍地开口道:“是潭儿辜负了父王的期待,其实这怪不得父王,就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玥儿你老实告诉我,你们在神庙究竟出了什么事?”夜君佑问道,他身旁的尤姬眼睛一亮,开始用她惊世骇俗的大脑胡乱“猜测”起来。说真的皇帝真的是美得不像话呢!
  夜冥玥被触及那时候的记忆,身子一僵。
  “还是说和刺客一事有关?”夜君佑问道,他自然不会相信自己这个侄子会对敬爱到不行的父亲做出勾结刺客这类的大逆不道的事,但是直觉告诉他一定和刺客行刺一事有关联。
  “皇叔不要再问了。”潭的眼神黯淡了下来,“父王不想见我也没错,我实在是昏头的厉害了!”
  夜冥玥寒这脸不多言,已不想接话。
  “可是大皇子也不能日日不上朝啊?现在几国的形势微妙,别叫人家钻了空子!父子不和这可是历来帝王家的大忌啊!”夜君佑一切以国家为重,自然容不得这样的事情发生,何况堂堂一国皇子成天迷恋青楼这也太不象话了!
  夜冥玥脸色一沉,虽然不想再见到潭,可皇兄的话也是实在的,于是冷言道:“明天照常上朝吧,勤政殿做个副职,替朕看着昊!别叫他成天的胡闹。”
  夜于潭大喜于心!当下要谢恩,却听父亲语风一转,咬牙切齿地说道:“身为一国皇子给朕收敛一点!污秽的地方少给朕去!别败坏了皇家的声誉!”
  潭笑,父王真的为他去青楼的事生气了,他还在乎自己的吧,虽然面上……
  “皇兄,我看这顿饭,朕是咽不下了,您也早些歇息,我这便回了。”一来是真吃不下了,二来是不想皇兄再提这个敏感的事。夜冥玥起身要走。
  潭起身欲送,又怕父亲不允,心下起伏不定。
  夜君佑看出了潭的心思,道:“也好,玥儿也不要太劳累了才是,本王行动不方便就不送你了,潭儿还不快送父王。”
  夜冥玥想拒绝,抬头看到夜君佑坚决的表情,不想再让他担忧,也就默许了。

  第十三章

  灯火微明微暗,前方灯影里的父王一身丹青色幡凤衣衫穿着更显清瘦了。父王下令禁足三个月,如今只过了一月余,再见他竟然清瘦了如此之多。难道……是我害得父王如此吗?
  曹公公是当年伺候母后的,如今这一月余,与我告之一些父王的事儿,本以为父王不过为发发火,出了气也便罢了,难不成他气到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及了?天虞朝的天渐凉了,出门也不加件衣服,他这是想叫谁心疼?
  夜于潭看着夜冥玥单薄的身体忍不住脱了外袍给父王披上,刚触到父王的身体,只见他急急伸手一挥,整个人激动地退开老远,脸上显露着让人难以置信的惊惧。
  这行为不仅夜于潭僵住,连夜冥玥自己都为自己的行为吃惊,他一旁的从他是太子时就一直跟着的贴身侍卫彦旌也吃了一惊。处世向来波澜不惊的天虞帝竟会因为儿子为他披件衣服而如此惊惧,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夜冥玥揽了揽衣服,沉声道:“不用了,朕不冷。”过了一会儿,又冷声道:“走火入魔了还伤了风,你自己仔细着点身体。好好调理调理,别落下病根,悔的是你自己!”
  完了,举步向外走,也不知道自己在恼什么,更是气自己身体竟然如此敏感,什么时候胆小成这样?又听到身后传来夜于潭细微地轻笑声。
  这日夜里,诺大的龙床上,时常传来天虞身子翻动的声音,呼吸急促,还伴着几声惊呼。似乎做了可怕的噩梦。
  夜冥玥不喜欢人留夜,便是在外间随时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没有。所以空荡荡地寝宫里他的挣扎变得更加单薄可怜。
  “不……不要……”
  “放开朕!不……”
  随着呼叫的还有细碎的哭泣声。
  天虞帝过后醒来定会厌弃自己,又要大火一场,他竟然梦见自己被潭侵犯,而且睡梦中哭着求饶,那件事情竟然叫他如此恐惧,将他一惯的坚强全部打碎。
  哭泣声渐渐的平息了。从祭祀回来每天晚上的噩梦就是夜冥玥第二天火气大的原由。噩梦已经持续了多少个晚上不断了呢?而且今天晚上的哭叫声格外的大声,冒了全身的冷汗。
  月上柳梢头,爬过了宫墙从夜冥玥绝色倾城的脸上流泻而过。距离噩梦的时间已经远了,按照以往的惯例,应当是可以小小安睡一下了,可是夜冥玥却又做起了另一个更是荒唐的梦。虽然没有哭叫了,但是绝对是比方才的还可怕的噩梦。
  夜冥玥竟然梦见自己勾着儿子的腰在他身下展转承欢,主动的攀附亲吻,摆动腰肢。细碎的呻吟听来连自己都脸红。
  夜于潭轻揉小心地抚摸着他的身体,胸口、腰肢、大腿……还有连人亲密相连的地方,在已经紧密的地方又探进去一根手指,小心的翻搅捏按,动作温柔地叫人心口发软。那酥麻的感觉带着身体的颤抖像电激一样叫他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兴奋起来。
  梦中,自己似乎攀附在儿子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白皙光泽的大腿抬高勾紧了儿子的腰,随着潭的一声轻笑,身子遭到“袭击”,闷哼着弓起身子,紧接着一下一下激烈刺激的顶撞开始,细碎的声音变成大声的淫叫。
  夜冥玥的手勾着潭的脖子不松,眼神迷离仿佛一个迷路的孩子只单单随着感觉不安地晃动。
  “不……停下……太……呜太快了……停下来……”
  夜冥玥嘴叫挂着银丝,神智不轻完全不知道再叫什么,嘴没有合上过。
  梦里的那具身子淫荡细弱如柳,不管是叫声还是表情还是身体的动作,都叫人陌生无比。这样的影象竟然会出现,这个清冷高傲的天虞帝竟会有这样的一面,如果是梦也罢了……可是记忆里……
  梦境晃了一晃,那具淫荡神智不清的身体以跪俯的姿势就在这张龙床上,昂着头,青丝泻了一床,身子纤细地竟比女子还要柔软细弱。
  画面往后,叫这具身体变得如此妖媚淫荡的元凶正激烈地在他的身体里抽动,看不清表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满足无比,欢娱无比的。将自己的父亲掌控在手心,父亲的感受全部由他来掌控,可以叫他哭叫他笑,叫他求饶叫他求欢。所有的别人看不到表情,所有别人听不到呻吟全都在他的眼底,在他的掌控之下。他彻底是自己的,身、心完完全全的!
  “呜……嗯……”龙床上的人弓起背,额头流着细汗,双手渴求抓住什么东西,抓一把床单,身体还是很好受。
  还处于迷糊睡梦中的人忍受不了梦中的刺激,修长的手指抚上自己白皙的身体,身上竟然是裸的,他的衣服什么时候不见了?
  睡梦中的他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些,手指划过胸口,颤栗起来,再小心地碰到修长的大腿,往里探去……刺激的感觉带着似乎得到解放的快感在体内叫嚣。
  不对,有个地方好痒,好难受,在哪里?该怎么办呢?好痒真的好痒好难受!
  “呜……”身体难受地哭泣起来。
  怎么办,真的好痒,怎么会这么难受!触摸身体的手颤抖不停,似乎挣扎了一下意识到底没有清醒,手指碰到了某个地方,全身一绷,随后像是找到了糖吃的小孩儿,手指高兴地往那个地方摸去。
  轻按了一下,呜……再进去一点!再一点!不够,还痒!
  “呜呜……啊……”舒服的感觉叫夜冥玥惊叫了起来。
  但很快乐极生悲,刺激的感觉让他的身体猛一惊,突然挣扎着醒了来。
  当夜冥玥发觉自己在做什么事时,双手颤抖个不停,简直无法相信。颤抖着低下头看了一眼不着半缕的身体,夜冥玥惊叫一声“不”!丝被枕头通通被扔在了地上。颤抖的身体无法忍受地摊在床上,几乎要崩溃。
  不要!不要!这不是事实!不是!不是不是不是!这个人绝对不是我!绝对不是!为什么要这样待我!
  夜冥玥激动不平的情绪叫他差点动手拆了整个宫殿的时候,拍向床柱的手被一声叫唤止住了。
  门外王总管恭敬地说道:“皇上,时辰不早了,您起了吗?”
  小六子是大着胆子叫的,皇上今天怎么这迟了还没起?大皇子都在门口等好些时间了。
  夜冥玥冷着声吼道:“不要进来!在外头候着!”
  小六子搭着门上的手赶紧收了回来。
  夜冥玥怎么可能现在让人进来呢?床单还都是那东西,屋子里的气味也让人想杀人!

  第十四章

  将寝宫里羞人的东西处理掉,又熏了香。夜冥玥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恼火过,那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堪一击。
  每晚的噩梦就算了,这次竟然做了那么荒唐的梦。
  “进来。”夜冥玥冷声道。
  王总管进去后就发现皇上陛下的脸色很难看,心情比以往还差。立即倍加小心地说道:“皇上,时辰不早了,奴才们伺候您更衣吧?”
  夜冥玥点了点头。只想快些离开这个弥漫着恶心气味的地方。
  “回皇上大皇子在殿外候着。”
  夜冥玥瞪了过去,厉声道:“他来做什么?”
  王总管吓了一跳,恭身道:“回皇上,您昨天晚上允许了大皇子上朝,以往不都是朝见前大皇子向皇上禀告前一日的大小事务以及今日的一些具体安排的吗?”
  夜冥玥这才想了起来,可是经过昨天晚上噩梦,他那会想见他呢?于是冷声道:“告诉他,朕不想见到他,以后也不用来了,直接上朝就好,后宫……他最好也不要来了,朕懒得见到他!”
  王总管赶紧应着,出门边招人进来伺候边回了夜于潭话。
  夜于潭还以为他和父亲的关系有改善的机会了,听了王总管的话愣在当下。
  这一天下来,夜于潭直觉得气氛古怪得紧。父王有意的避讳开始时确实让潭很难受。置于诺大的宫殿之上,两排的文武,自己虽然站在离父亲最近的地方,但到底离得好远,他高高在上,他是一国的之主,他掌握着这个国家的一切,他高傲强大,自己的所有一切包括身体武功全都是他给予的。
  这样的人如何掌握得了?
  这样的想法在御书房议政的时候稍微有些改变了。一同在御书房的除了自己还有四个顾命大臣。
  再谈到军政大事的时候,他们一起围在地图边上看形式,夜于潭为了忽略父亲对自己的冷漠带来的刺痛而努力置身与军事的时候,无意间抬手幅度过大碰到了父亲的身体。突然间桌子上的砚台和奏折哗得一声滑落在地。
  抬头不解地看“肇事者”,却见夜冥玥的眼里闪过一时惊慌,身体僵硬的厉害。和昨天晚上的情况一样。夜冥玥的身体敏感到他稍稍的触碰都无法忍受。
  这说明什么?昨天晚上的失落被惊觉所代替,父王是不是只要他碰一下就会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时时都会想起来?
  早上王总管的话萦绕在耳,他说父王每日清晨都会大发一通脾气叫自己不要太在意。父王为什么会在清晨发火?难道……
  “皇上夜里定然做了什么噩梦。”王总管依稀是这么说的。父王做了噩梦?和那天的事情有关?而且他昨天晚上叫自己注意身体,也就是说不是真的那么讨厌自己,这是不是表明自己还有机会?
  夜冥玥脸上的惊慌不过一闪而过,他很快就平服下心情,在大臣们疑惑地表情中,开始了军事上的讨论,类似于四将军即将凯旋而归,云老元帅边际大军日扩粮饷已可自我充足……等等大大小小的事情被抬上台面,四个顾命大臣的疑惑很快就被正事所取代。
  只有潭心里已经泛起了涟漪,以前总是若有若无地注意着父王的举动,他对父王的举动已经再熟悉不过了,父王面上波澜不惊,可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平静吧?
  “白昭,最近平静地异常。”
  “陛下的分析大有道理,如今的局势表面平静,实则内藏杀机。四将军即将还朝,木连山是与青嘉的一道天然凭栏,而如今据报青嘉国境不太安宁,怕……不平静。”
  “确实,明的来,四将军的大军诚然必定无恙,但倘若暗里有什么阴谋……”
  “朕听说过几天是青嘉王的诞辰,东离王下了不少本钱呢。”夜冥玥冷冷一笑。
  几个顾命大臣恍然大悟:“时间上十分吻合,皇上是担心他国居心叵测,企图劫持寿礼意欲嫁祸?”
  夜冥玥沉着脸不答,青嘉王和东离王会是笨蛋吗?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天虞与两国都交好,会在这个时候劫持寿礼?受人以柄,同时与两国断交?
  可是如果青嘉王和东离王都不是笨蛋,三分天下的几国又都虎视眈眈地巴望着其中一国出点热闹的事情好来引起事端发动战争呢?
  天虞也是这三国之中呢,如果让这两个国家的王都猜测天虞故意劫寿礼将矛头直向意欲嫁祸的其它国家,从而让同盟国出现裂缝呢?
  “于此事,潭作何想?”夜冥玥顾做平常地问大儿子对此事的看法。
  夜于潭过分在意夜冥玥的举动,一时竟没有听到他的问题,愣在当下。夜冥玥皱起眉头心下一寒,不安爬上心头,却又故作平静地又问了一声。
  夜于潭思索了一下,才道:“四将军虽然是武将却向来有智者之名,其中的匿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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