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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春色宫禁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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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痛痛……好痛……父……救……”水司逸猛得抱住头,想要呼喊出来,却是痛得禁了声。好痛好痛,犹如额头的血管要爆炸了一般,脆弱的太阳穴感觉被一根七寸的针猛扎,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子里抓挠撕咬。痛,好痛!
  “潭儿?潭儿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潭儿!”夜冥玥惊慌失措,抱着水司逸的身体,只觉得眼前发黑。
  “来人!人都死哪去了?给朕喧太医!太医!”
  夜冥玥环住他的潭儿,心极如焚,全然没有了往日里的沉稳,大失了帝王的风度。
  “潭儿莫怕,父王在这,潭儿莫怕!”
  “父……父王。啊!呜……啊!”水司逸猛得推开夜冥玥,抱着头在地上大滚起来,痛到深处一掌将擎天的大柱子劈去了一半,混乱中宫人无不被水司逸头疼时痛苦的模样吓得面如土灰。其间尤属夜冥玥面色最白,脸上竟是没半点血色。
  猛得清醒过来的夜冥玥飞身上前点了水司逸的睡穴硬是将他弄昏了过去。
  “太医!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喧太医。鸿方(暗卫名),去四将军府把梅思嫁给朕绑来!”
  “来人,把千太医丢进冰池子,清醒了给朕带过来!”夜冥玥一慌,面色发狠,吓得众人急忙照做,生怕出了半点差错。只可怜了还陷在情欲的千草被人硬生生拽出去丢进了冰池子(千草:绝对是报复!徇私报复!偶要上诉!)
  睡梦中的梅思嫁正美美地做着与阑王亲热的美梦,突然飕飕几声响动,房间里多出了数个人来,机警的梅思嫁当下睁开双眼,奈何来人手法奇快,刚睁眼就被点住了,然后被拽出了被子像沙包一样被抗出了将军府。
  梅思嫁欲哭无泪:“睡觉都会被人绑架,天理何在?!!”
  几个歹人赶着时间,梅思嫁被颠得七荤八素、胆汁翻滚,只差没痛痛快快的发泄出来,然后猛得被人一甩,屁股着了地疼得他呲牙裂嘴。等好不容易定睛瞧仔细了此处何处,一个大美人闪到他面前,那惨白的脸色差点没让他想起午夜恶鬼来。
  “三更半夜,你图色害命不成?”看清来人梅思嫁冷不丁开骂道。
  “给朕滚过来。”夜冥玥沉声怒道,原本还气不错的梅思嫁当下不敢在多嘴,想来是出了大事,顾不上身上的疼,急忙跟了上去。
  等梅思嫁进了内堂一瞧,果不其然,能让那冷美人如此焦急的人正是他的心肝宝贝儿子——夜于潭。
  且说夜于潭被夜冥玥点昏过去,就一直没醒,脸色却由原先的惨白还是发紫。在梅思嫁来之前,太医已给他诊断过,非病非毒,很是不明就理。
  为此夜冥玥更是急煞,比起毒药恶疾,最怕的是什么原因也查不出来,潭儿万一出了什么事,他自己也怕是不想独活了。
  再想起前几日对潭儿的冷酷无情百般刁难,夜冥玥后悔不已,心疼不已。
  梅思嫁检查了一翻,脸色也沉了下来,转而对将他劫来暗卫命令道:“去王府将我房中枕下的金针取来!其余人等全部出去。”
  “朕……”
  “全部出去!”梅思嫁加重可全部两字,更是嘱托了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夜冥玥见他如此郑重,脸色由白转青,立时下令去查了几件重要的事情。其中包括:蛊毒之王的下落。

  第六十六章

  水司逸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日上三竿,反光昨日夜里叫人后怕的头疼,现在动动全身非但没有疼痛的地方,反而舒爽的很。
  想来是连日来没能好好休息,借着病睡了个好觉。
  水司逸却并不觉得庆幸,想起昨天夜里夜冥玥惊慌失措的样子饶是心疼无比。思及此猛得翻坐起。四下里一探看,红木软香,纱帘环绕,精细雅致的布局,竟是当今圣上的寝宫,那么他躺的地方。
  水司逸唬了一跳,一看还真是睡得龙床,住的龙室。
  正在此时月亮拱门上的帘子哗啦一声响动。水司逸转身去看,那人一身红衣雍容华贵,金饰简单而有雅致,慈眉善目巧笑连连。乃算及为一美人。
  “哎呀。”美人叫唤一声,“怎么起来了,快些躺下,要什么东西唤一声便好了,本宫给拿给你。”
  美人急忙快步上前,一手扶住水司逸。
  水司逸这才惊觉察,美妇人对他的关切使之受宠若惊,茫然失措。
  再看美妇人手里端着一碗药,正袅袅升着白烟。
  水司逸不明所以不敢牢烦,急急道:“不牢您了,在下并无大碍,烦劳照顾了。”
  “潭儿,这是对本宫客气什么?当年姐姐走的时候可是叫本宫好生照顾于你,瞧我竟是没尽到半点本分,反倒是昊儿偏生的不争气,亏得你这做大哥的照顾。”那美妇人道。
  水司逸这才听出原委来,这妇人自称“本宫”,又谈什么“照顾”,还有“昊儿”。这分明就是二皇子的亲娘琉淑妃。
  水司逸急忙起身下跪,淑妃娘娘错认了自己,自己这做侍卫的怎能不知本职?水司逸的举动没人让琉淑妃明白,反倒吓着了她,还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急急扶住水司逸,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潭儿这是做什么?本宫可是说错了什么?哎呀瞧我这不谨慎的嘴,潭儿你莫要见怪,多担待了。”谁不知道大皇子是皇上的心肝宝贝皇儿,平日里,后宫里的妃子见了还要恭敬三分,生怕惹恼了他,遭到皇上的贬庶。
  琉淑妃今日也是听说大皇子病了,万岁爷昨天夜里发了火,这才急急赶来讨好,别反倒顺鳞,顺到了龙须上。
  水司逸执意跪下,道:“娘娘恕罪,属下只是小小侍卫,担当不起,娘娘怕是弄错了。”
  如此一讲琉淑妃才恍然大悟,暗道自己笨,真是拍马拍到马蹄子上了,这大皇子失忆,宫中人人都知道,怎偏生忘了去?
  琉淑妃何曾犯过如此大错,如果平日里也错误百出,只怕早就从这妃子的位上摔下来了,如今出错的原因却是琉淑妃急坏了导致的。前不久大皇子失踪,琉淑妃大赞天赐良机让他的昊儿于龙位又近了一步。为此琉淑妃还暗地里拉拢了好些朝中大臣,只盼着早得了那太子之位。
  如今大皇子突然出现,可不就出了大纰漏了,这要是有心人在皇上面前一说,说自己存心诅咒大皇子,哪岂不糟糕,何况近两年来皇上一次都没宠幸过她,怕是失宠在即,人已半入冷宫。
  其实琉淑妃有所不知道,这两年来,皇上极少重新后宫嫔妃,并非她一人失宠,可后宫里人人争宠不及,谁会说自己两年未得雨露?所以才有了琉淑妃的如此担忧。
  琉淑妃是个聪明人,话锋一转,给自己找了台阶。
  “快起来快起来。这话怎说的,天下没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更何况本宫向来将潭儿视为己出,怎会认错。好了,你才醒来,快别再累着了,皇上见了可要怪罪本宫的。你是不知道昨天夜里万岁爷可担心坏了。”琉淑妃叹息一声,如果那天昊儿病了,皇上也如此何愁皇位他属?
  “皇上他……”担心坏了?水司逸皱起眉头,心中有些甜,又有些苦恼。
  “对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本宫给你带来了家书一封,你久未回家,家中娇妻恐是焦急了。呵,快看看吧。”琉淑妃把信递给水司逸,心中甚喜,好在自己机敏,早早打听了潭儿在外娶妻了,当他几回红娘,定能惹来双方好感。孰不知此举为以后招致了无端祸事不断。
  水司逸谢过,急忙拆了信来看。
  琉淑妃见其看信之时面色忽白忽青,刹时喜上眉梢,又似顿入深谷,表情繁多,心下懊悔怎么不事先看过信。
  正暗恼,且听水司逸喜颜于色,大呼“好”。正奇怪,且听他喃喃自语:“我要当爹了,好极好极!……瑶儿!”
  水司逸喜不甚已,且又烦恼了,自己在宫中,家中虽有下人照顾,但终究怕照顾不妥当,累了他们母子,顿时归家心切,心中烦恼不已,更是忘了自己昨夜突然病倒还不明就里。
  琉淑妃听清了他的嘟喃,心里不高兴,面上却喜极:“怎么?家中妻子有喜了?哎呀,真是天佑我天虞啊,这可是大好事呀!快快,还不回家看看做什么啊?对了,可要将她母子接进宫来好生养胎,皇上定也是高兴非常。”琉淑妃自顾自说话,且不见水司逸的脸色顿时阴霾。
  “如何回家?宫里的事情还没了,我现在是宫中侍卫。”
  “无妨,你拿着本宫的令牌出去,快去看看妻儿吧,本宫也想见见媳妇呢。”琉淑妃笑得慈祥,还为水司逸正衣,煞有即为人奶的喜悦,演技甚好。
  水司逸心里感动,不忍心告诉他自己其实并非夜于潭。也只好谢了她好意,接过令牌却又烦恼了:“皇上这里要如何是好?”
  琉淑妃道:“难怪你不知道,病糊涂了不是,齐越国的使者今日刚到,宫里上下热闹着呢,本宫也是抽了空才赶来,你趁着这回子快去快回,等时机到了,再让你父王认了她们母子就是了,其实你父王也并不是那么冷酷无情,会接受她们的。”琉淑妃露出慈母相,话说严父情深,却不知此情非彼情。
  水司逸应了琉淑妃的话,心里只想着妻子和她腹中孩子,急急出了宫去。
  话分两头,原来在水司逸在宫中的日子水生火热,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时候。另一可怜之人四青溟已经见到了齐越的公主,并已经护送她安全回了天虞。
  而护国公靖王刘子非也仍旧是当年那位一笑倾国的美人儿,甚若桃花一笑,一潭青水深似海,美得叫人无法侧目。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个笑得如沐春风的人儿,只是四青溟再也不敢看他的笑靥了。

  第六十七章

  一转眼已是入夜。晚上的晚宴满朝上下皆十分上心,宴会浩大甚是。
  叫天虞帝一时间委实措手不及的却是当日来的齐越的华婷公主,靖王刘子非的亲姐姐。这丫头委实难对付,才思敏捷,思虑机警,举手投足间无不见其华贵不失优雅之貌,其学识,真知灼见无不叫人惊叹兮。
  如此睿智女子实在叫人佩服。可如今夜冥玥却无福消受,他的潭儿还在病床上,叫他哪里来的精力来对付这个难缠的女人?
  夜冥玥冷笑之:“这女人聪明是聪明,只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如此急于表现自己,可惜反是招人烦了。”
  同在后宫之内的梅思嫁突然接触到一道杀气,心中一骇,抬头见夜冥玥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霾,不免为那初来乍到的美人公主捏了一把汗。
  再复又一想那聪明绝顶的公主看着碍眼,被玥大美人处理掉,倒也是大好事一桩,嘿嘿,谁让她敢来抢大爷我的风头!
  梅思嫁“嘿嘿”一声冷笑。
  时间差不多了,晚宴上的人也多了起来,梅思嫁的几声冷笑招徕了不少达官权贵的目光。
  实际上真正找人窥见的原因不是这几声奸诈的冷笑,而是——此人是什么人?为何会站在皇上的身侧?
  梅思嫁觉察到有人正在看他,立即装出了一副瘦弱楚楚可怜的模样。那样子好比一只受了惊的小鹿忐忑不安地站在人群之中,让人徒生了怜惜之感。
  夜冥玥觉察到了身边人诡计当下不给面子又不动声色的将其留在了人群之中,看他如何招架。
  天虞帝上了王座,示意众人免礼,晚宴就开始了。其间虽然煞是无聊,夜冥玥归心似箭却又不得不沉稳地对付着这个大智慧的齐越国公主。
  眼前的女子沉稳中不失可爱,睿智中又见娇可,实在是个狠角色,此次前来天虞的目的恐怕还有待研究。夜冥玥不敢轻举万动,原因无他,万一他也是冲着潭儿而来,那事情恐怕就不简单了。潭儿身上的蛊毒未解……
  夜冥玥眼睛一扫众将,目光突然停顿在那有过几面之缘的靖王刘子非身上。
  而此事靖王的并没有觉察到天虞帝的异样,或者说他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有注意到那上位上的人,他的注意力在——定远侯四青溟身上。
  “青溟,为何你见到我没有半点异样,莫非真如他们所说,你已经不再爱我了?青溟,你还在怪我吗?还怪吗?你可知我是逼不得已?”刘子非暗无声息的叹了一口气,正欲上前,却见一个身着梅花纹路淡青衣的小人儿先他一步走到了四青溟的身旁。
  那小人儿身形娇小,眉目清秀,叫人一看便是那种疼惜不已的类型。此人是?
  四青溟本有些魂不守舍,突然被人拉了一把袖子,硬是被吓了一跳,转身一看,竟是一个快要哭出来的可人儿。这可人儿不是小思嫁是谁?
  “思嫁,你怎会再此,怎么了?”四将军有些微的吃惊,却见那小人儿从从收回抓着他衣袖的手。四将军看得仔细,那手腕上分明就是几道握痕。
  “手怎么了?”四将军有些心疼,问道。
  小可人儿脸上顿显惊慌之色,道:“没有,没怎么了!”
  “给我看看。”四将军听他如此说更觉古怪,也跟着板下脸来。
  “没有,真的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小人儿低着头,却是执意不让四将军看自己的手。
  四将军有些来气:“你呀,怎是好啊,被人欺负了也不说话。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四将军见小人儿不说话,扫了一眼宴会上的众人。很快就发现一群纨绔子弟正以龌龊的眼神盯着他和小人儿,间隙还说着些什么,然后就发出了阵阵淫笑。
  四青溟认得那几人,为首之人正是琉淑妃的表亲岩世子。此人仗着是皇亲国戚平日里作威作福,如今竟到宫里撒野。
  四将军来了气,当即带着小人儿上前理论。
  那知那厮虽知道四将军的威名,但四将军如今是定远侯,说白了明升暗降,早没有兵马在手。
  那岩世子仗着朝上有人撑腰他堂叔刚升了官掌着都城五千兵马,自然不把四将军放在眼里。
  见那可人儿是四将军的男宠更是出言不逊,猥亵之极。
  四将军大怒,想他纵横沙场数载,哪里受过此气(除了这两年喝得人事不醒的时候)。说着就要出手打人,哪知那厮仗着今日乃是大场面,料准了四将军不敢将事情做大,又出言相戏。
  “四将军,偶不,现在该叫侯爷了,四侯爷听说您最近手头颇紧呐,前两天我家奴才出门上街还看见您因没钱喝久给人打了出来了,那狗奴才和我所他还顺手赏了您几两银子呢。”
  “你!”四将军气极,原来他这两年来喝酒度日,早就把当年纵横沙场的威名给抹杀干净了,难怪这厮敢如此大胆。
  “您别气,我就说嘛,我堂堂天虞朝的四将军怎会欠人酒钱,还被打呢?我们四将军可是武功盖世啊,且不说别的光是当年亲手抓了自己的情人换了着侯位就让人刮目啊。当日我就狠打了那狗奴才一顿,叫他有眼无珠,不看清谁才是主子!”岩世子冷笑,后面一句分明就是说给四将军听的。
  “你给天借胆了!”四将军举拳欲打,小可人儿吓了一跳,急忙抱住四将军。
  “将军不要!将军千万不要冲动啊!”
  “小美人儿,你放开他,我倒要看看这狗奴才敢不敢打我,也不看看这天下是谁的!不过夜氏家奴!”那厮有些狂妄过头了。
  他身旁拍马的人起哄了:“走走走,去后花园,叫我们见识见识四将军的盖世武功!”
  “好,将军,我们就出去比画比画吧,这里有客,可不方便动手啊。”岩世子一句话唤醒了四青溟,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他们。
  “走吧,也让你的男宠看看四将军您有多么的神武!”众人龌龊一笑,看来是成竹在胸。
  刘子非别的没听清,却被“男宠”两字电在当场,男宠?那小人儿是青溟的男宠?这一打击不小,让刘子非愣是没听到有人在叫他,而叫他的人正是当今天子。
  “靖王爷,万岁爷问你话呢!”旁下的大臣见齐越的王爷如此不将他们的天子放在眼里,声音有些发冷,语气不善地提点道。
  “啊?什么?”
  “万岁问你话呢。”那大臣又说了一次。刘子非急忙回过神来,对上位者叩拜:“天虞帝恕罪,子非有些不甚酒力,没听清您说什么。”
  “不碍事,王爷竟然不甚酒力,倒不如先去休息。”天虞帝的声音清悦好听,却是不带感情的陈诉,刘子非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忍不住抬头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委实吓了他一跳——这个人!是他!竟然是他!可是……怎么可能?他真是皇上?那他与大皇子……难不成……乱伦,这个念头大大刺激到了刘子非。
  刘子非这一惊不小,硬是脸色发青。
  夜冥玥看出端倪,暗道一声不好。
  “皇上,本王也有些不甚酒力,不如和靖王一道先走。”沉稳的声音将对视的两人拉回到了现世。说话的是当朝的阑王,皇上唯一的哥哥。
  夜冥玥应允了他们去,天知道他也很想早早离场去看望他的潭儿。孰不知他的潭儿早在白天就离开了皇宫。

  第六十八章

  正所谓天有不测之风云,水司逸怎么也不会想到,初为人父的他因满心的喜悦竟一时不查栽倒在了自己爱妻的手中。
  他更不清楚的是他的瑶儿原来是恨极了他,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瑶儿已经知道他喜欢上了那个人,才会……
  昏暗的地牢里,水司逸横躺在冰冷的地上大口大口吸着冷气,复有不甘心的扯动手脚,最终只能以喘息不止结束。
  这十香软骨散好生厉害,任凭水司逸如何挣扎硬是不能动弹分毫。
  水司逸兀自自嘲得笑了笑,落到如此田地总是怪不得任何人。想当初瑶儿为他舍弃公主的身份千里迢迢来到天虞,如此情深意重,自己却辜负了她。
  “逸……”脆声声的女音回响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徒生悲凉。
  水司逸扭过头,看着爱妻的脸上沧然欲泣,苍白的脸上哪里还有往日的风采。
  “瑶儿,你怎么来了,地牢里寒气重,你又孕在身别伤了身体,快些回去。”
  水瑶示意守卫把地牢的门打来,她进去跪在水司逸的身旁,手抚摸着他的脸,虽然是微弱的暖意,却顿时蔓延至全身。
  “逸,你放手吧。”
  “瑶儿。”水司逸张张嘴却百感交加无从说起。
  “逸,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爱孩子的对不对,所以你放手吧,只要你随我回东离,发誓再也不踏足天虞,大哥会答应放了你。”水瑶说着,想到了什么,眼神也变得温和了起来,手抚上肚子孕满了母性的温柔,“逸,我们回东离吧,我好想念开满打碗花的苍山。如果你不喜欢随我回皇宫,我们就在那里盖间小木屋,到了春天,满山红艳的打碗花会很美。我们的孩子也一定会喜欢的,你说好不好逸。”
  水司逸如同被浇了一声冷水,永不踏足天虞?那不就是说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一辈子不再见他?
  水司逸这才觉察自己原来已经离不开他了,那天晚上他扑在自己的怀里哀求自己不要离开他,自己又何尝不乞求过上天。
  “逸,你说好不好?”水瑶眼里满是对孩子出生后的幸福生活的憧憬。
  “……”
  “逸……你会答应我的对不对?”水瑶见他不回答,白了脸色,抚在肚子上的双手开始颤抖,“你是爱我的对不对!你会和我,和宝宝离开这里重新开始的对不对?”
  水瑶是个要强的女人,当初宫里反对她与水司逸,她就决绝的放弃了公主的身份,现在断然不会让水司逸离开他。
  “瑶儿,我……”
  “逸,我们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瑶儿。”水司逸知道自己舍不得孩子,也不愿意辜负水瑶,可是叫他永远不再见那个人,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大哥说后天就走。回东离!”
  “瑶儿!”
  “你会忘了他!一定!”水瑶冷然站起身来,脸上满是阴霾,却是笃定非常!
  水司逸十分痛心,他不想离开,不想离开他!那个人,那个人是……父……
  “呜……啊!头……我的头!不!”水司逸突然头疼欲裂,额头上的青筋暴了出来,恐怖至极,稍瞬额前似乎挪动着什么东西突起颤动,撕咬的水司逸惨叫出声。叫声在这地牢之内回荡,显得更加可怖非常。
  “逸!”水瑶看着水司逸痛苦的表情,猛得一揪心,扑倒在他的身旁,双手抱住他,“逸,不要想他!看着我逸!不要想他,不要想就没事了,逸!”
  水司逸心头一骇,强撑着的意识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他推开水瑶,头疼得在地上打起了滚。
  “逸!”
  “啊!啊啊啊!”
  “逸!”水瑶再次扑到水司逸身旁抱住他。
  水司逸猛得再推她一把,质问道:“你做了什么!”
  “逸!”
  “你做了什么!”水司逸叫道,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原本不法动弹的身体,因为头疼反而有能动作,水司逸的双手抓着地牢的泥,然后又去撕搅衣服,甚至拿头去撞地面。
  水瑶吓得面如土色,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哼!”一声冷哼,叫回了水瑶的神智。
  水瑶转身见到了他的大哥水渊。
  “大哥!逸他好痛苦,大哥!”水瑶紧紧抓着他大哥的衣服。
  “那是他活该!如果他继续好好的爱你,那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偏生得又动情!”
  “大哥逸他还是爱我的,他爱我!你快救他!大哥!”
  水渊面目狰狞,狠毒决绝地说道:“救?哼,如何救?中了忘情蛊的人,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那他就必死无疑,而且死相凄惨,痛苦万分!看他的样子,蛊虫已经入脑,不出半个月,虫破壳而出,他将七孔流血,全身腐烂而亡。二妹,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是你救着我用忘情蛊,如今叫我如何救他?”
  “不!大哥,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大哥求求你救救他!我不能没有逸,大哥!孩子也不能没有逸!”
  “哼,他即将想起以前的事情,等他想起来的时候一切都完了,而且他根本就不爱你!你已经花了两年的时间都不能让他彻底属于你!二妹,天下之大何求没有好男子,你何必执着于他?”水渊向来疼爱这个妹妹,当初见妹妹钟情于水司逸,才用了忘情蛊。
  “不!我不能没有逸!大哥你……你看在孩子的面上,孩子不能没有爹爹,大哥!”水瑶惊慌失措,向她的大哥跪下。水瑶苦苦地求了半天,水渊却并没有做出半点让步。
  “大哥!你再帮我一次,这次我会带逸回东离再也不踏足天虞,逸一定会忘了那个人!”
  “瑶儿。”
  “大哥!”
  水渊看着水瑶坚决的表情,拗他不过,只得出手,他进到地牢里点了水司逸几个大穴,然后摸出随身的一个竹筒,打开竹筒爬出一条额头带着三叉花纹的毒蛇。毒蛇吐着杏子盘旋而出,其大小不过拇指,约为一尺长。
  小青蛇似乎嗅到了猎物的气味,兴奋地直起了半个身子,逶迤着蛇身扑向水司逸。然后猛得一口咬在水司逸的脖子上。
  暗色的毒液立即沿着伤口蔓延开来。小青蛇咬了猎物又立即吸吮了起来。
  水司逸原本因头疼而皱起的眉头也随着血液的流失,慢慢舒张开来。
  原本拇指大小的小青蛇因为吸吮了血液立即胀大了一倍有余。额头的三叉纹路暴开似乎在它得额头又长了一只眼睛。
  青蛇美餐了一顿,满足的扭了扭身子。水渊蹲下,身出手来,那青蛇立即顺着他的手臂爬了上去。
  “蛇毒会暂时压制住蛊毒的发作,但也催发了蛊毒的毒性。不过瑶儿你不必担心,只要他肯随你会东离,大哥自然有办法帮他克制住蛊毒。否则,他会死得比先前更凄惨!”水渊的目光发冷。
  “大哥放心!逸会跟我回东离的!”水瑶道,就算他不跟他回去,她也有办法带走他!
  那头,夜冥玥回到后宫,刚进了轩廷宫就听宫人来报,水侍卫不知所踪。当下怒极下令处死了一干宫门守卫!夜于昊的母妃也因此获罪,面上的理由却是琉淑妃的娘家人岩世子仗势欺人,侮辱朝廷命官被捕入狱。琉淑妃纵容娘家人胡作非为入冷宫反省半年!

  第六十九章

  布置雅致,显尽贵气的房间内,水司逸躺在里间的大床上,仍旧昏迷不醒,而那女人——他的妻子正衣不解带的伺候于他。
  做为一个妻子来说,水瑶确实深爱着逸,甚至为了得到他不择手段,甚至倾尽所有。
  如果潭能爱上她便也好,可惜的是夜冥玥在夜于潭的心中早已是除却了记忆外仍用性命爱着的人。
  对夜冥玥的爱曾让他甘愿有悖伦常,如今身中蛊毒也爱得在所不息。
  水瑶温暖的手贴在逸的脸上,心中百感焦灼、心烦意乱,不为别的,只因她大哥明明答应她要早早离开天虞,这几天又突然不走了,实在怪异。如果他早走的话,也不至于现在满城告示的寻找逸。只怕权利薰心的哥哥另有作为。
  水瑶如果不是这蛊毒只有他哥哥解得了,早做了两手准备的水瑶怕是已经不在天虞境内了。
  正如此想着,床上人的咳嗽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逸,你醒了?”水瑶甚喜,急忙扶着逸坐好。
  “这是什么地方。”水司逸环顾了四周,不是他所熟悉的地方故问。
  “你昏迷了好些天,怕是饿了,我让人做了小米粥,这就拿来给你。”水瑶答非所问,转身叫来了下人。
  不一会儿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就出现在了水司逸的面前。几日未果腹,乍闻了这香味,水司逸也觉得饿得不轻。于是伸手去接那碗,没成想,因为久卧病床,身上无力,抬手也费了不少劲。
  水瑶道:“你别动,我喂你就是了。来,张嘴。”
  水司逸正饿着,也不计较乖乖张了嘴,等咽下半碗粥他就不吃了。
  “再吃点吧。”
  水司逸拿手一挡,水瑶这才觉出逸的不对劲,向来没有给她摆过脸色的逸,如今正盯着他,面无表情,神情严肃。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我去叫大哥。”水瑶当他还在头疼,刚要去叫她大哥,却被拦住了。
  水司逸道:“瑶儿,我有话要问你。”
  虽然还是叫她瑶儿,神情却不在是以往的爱惜深情,已然是看着陌生人的表情了。水瑶直觉得心中一颤,不自觉得摸上小腹,三个月时间肚中胎儿已经可以感觉到了。
  “你要问什么?”
  “我问你,当初你说你将我从水中救起,正是盛夏可是不假。”
  水瑶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我记得你还收着我那日穿的衣裳。你说真是那青衣服使我在水中分外惹眼,才使你救得我?”
  “……是。”
  水司逸苦笑了一下,自己早觉不妥,为何当初不细问,乃至时至今日徒然生悲,还辜负了……那个人。
  “逸……?”
  “盛夏之中,为何我当日穿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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