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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 a game-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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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沉默。
即使这是事实,但还是不说出来为妙。
这两人的争斗,其实也只是不想服输,想要保护他人而已。
“还是我去。”涟雾拔剑便向刺客砍去,逼他后退,左手握上门把,旋动,打开。
只感到一阵风。门又关上了。
再怎么用力旋也打不开了……
涟雾迷茫地回头求助,却发现已没有刺客的踪影,只有菲罹单手做了个鄙视的手势——
“涟雾,你笨死了……”
门在身后关上。
对他来说,力量屈居第二,速度才是一切。
刺客睁开他碧蓝的眼,扫视屋内。
天光自屋顶八边形的玻璃窗透射进来,冰冷的浅蓝色泽笼罩着屋内的一切,仿佛为这融合了美与恶的一切洒上了一层薄薄寒霜。八扇纹饰不同却同样精美的门各踞一边,肃然静立,犹如八位死神,敛下巨大的月牙镰刀,肃穆地进行着某种仪式,祭死的仪式。
我,是祭品么。刺客顾自走至屋子中间。他缺少情感,也就缺少恐惧。他是刺客,情感是累赘,名字是累赘,言语是累赘。他所拥有,是一身的技艺,以及面对着痛苦、死亡、杀戮不会起一丝波澜的心。这样的内心,正是战斗所需的,能在最危急的关头依旧保持冷静,作出最准确的判断。
满头金发,在冷色的光线下显得非金非银,宛若圣光。
门扇上的纹饰抽象外加扭曲外加繁杂,美是美的,但要真看出些什么信息来,恐怕在艺术里泡大的人也未必能做到,更何况刺客身上的艺术因子为零。
那么,随便开门好了。
于是,他随便开门了……
若把入口当作'北',那他所选的门则为'东南'。
打开。
就这么简单。没有丝毫的迟疑,没有丝毫的动摇。
咔。
普通地,旋动雕花的门把。
啪。
门瞬间弹开。刺客下意识往门背后闪,动作迅急利落,从无一点儿多余。
门内嗖嗖地射出十数支箭,由于没有射到人,便尽数射至屋顶,而后无助跌落到地面,器物相击之声不绝于耳。箭头在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墨绿的色泽,说不出的诡异。
有毒。但是不射中就没有任何意义。真土。
刺客简明扼要地心内评价完毕,突然觉得有点无聊……他根本没有费到心神,仅凭条件反射便避开了一道门的袭击。
真无聊。
说是考验实力才抢着进来的。反正自己会的,也只有杀戮而已。难得有此机会,不如保护别人。自己从不言语,即使死了,也不会有人牵挂。
有种做好觉悟却扑空了的感觉。
失望感。
算上入口,才开了两道门,说不定,好戏在后头。
于是继续随便开。
'西'。
就似普通的门,随着左手的牵引而缓缓开启。
刺客抬起右手就将短刀抵在对方雪白的脖颈上。
门内,一名俊美的青年于一米见方的狭小空间内独自站立。鸦青色的发顺直柔滑,如绸缎般轻伏于身,垂落至足踝边。细眉舒展,美目紧闭,眼睫翘长,鼻梁俊挺,唇如蝉翼,下颌优美。身穿的衣装以黑色为主,绛紫绣纹,再饰以泛着冷色的银色坠饰,高贵玄异的气质顿时涌现。双手自然地置于身侧,因放松而呈现半握的状态。
面对刺客的攻击,没有丝毫要反抗的意思。
僵持了十几秒,刺客略有松懈,手上的力稍稍卸下了一些……而就在此时,那薄如蝉翼的双唇动了动,刺客心头一紧,便又往手上施了力。锋利无比的刀锋割入白皙的脖颈,血液自伤口里流出,形成一股小小的细流,流落到宽大的衣领之中。
红艳的血,雪白的肌肤,很是触目。
刺客,面无表情。杀掉一个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他未下手只是怕错过了什么重要讯息。
身为刺耳,他必须冷血。冷血是一种习惯。
然而他等来的,不是恶战,不是杀戮,而是自那薄唇贝齿间流露的,曼妙歌声。
“岁月在何处?
不知疲倦的时光之河在何处流动?
世界就像枯草一样在何处飘游?
我独自一人置身于黑暗的山洞,
我纹丝不动沉浸于自我之中。
无始无终的时光之夜屏住呼吸,
四周进入静谧的深思。
黑暗中一群老蛙在冰冷的水中
静静地卧眠不醒。
蝙蝠从很远处飞进山洞,
带来了朔日深夜的语声。
我站在这里念诵着毁灭咒语,
一点一点地摧毁宇宙,
心愿实现了,我今天多么高兴!
我沉浸在宇宙的雾霭里,
我站在无形的黑暗之处,
我用强烈光束刺破幻想的帷幕,
宇宙匍匐在我的脚下——
我突然变得光辉伟大。”
清婉的歌声里,隐藏在狂妄、暗黑之后的,是无尽的孤寂。除此之外,刺客再也听不出什么。
确定此人无害之后,刺客撤刀,任其独自歌唱,心感无聊之下又去开启了下一道门。
“我站在这里令日月的光华暗淡,
宇宙的界限统统被突破,
景物、声响、气息、味道已经逃走,
希望、恐惧、幻想、魔力破灭了。”
歌声萦绕。
'东北'之门,开启。
门才只开了一道缝,便有黑色的物质倾漏而出,仿佛因久久被封闭而万分地渴望光明一般,张牙舞爪,争先恐后。
刺客松开门把,让门维持只开一缝的状态,握紧了短刀后退两步。
先是暗箭,再是灵歌,这次,是毒雾么?如果是的话门开一缝是最好的状态吧,如果不是……刺客将短刀握得更紧了些。
门被黑色缓缓推动着打开,先前溢出的黑色物质似火焰一般依附着本体于空中扭动。随着门的开启门内之物也完整地展现在眼前——整张脸皆被黑色的反射着青寒金属色泽的头盔遮蔽,头顶两侧蜿蜒出两只细长扭曲的角,使来人像极了恶魔。全身由纯黑的甲胄覆盖,其上皆是卷曲怪诞的巴洛克纹雕。身后的披风如暗夜垂落曳地。戴了黑色及肘手套的手握了剑,剑身极细极长,剑尖点地。
“耳畔仿佛总是萦绕着心灵的哭声,
心血已把世界染成赤色,
白昼的眼睛也变得通红。”
对峙,肃杀之气,令这歌声显得突兀。
剑尖划过地面,通体漆黑的剑身割开空气由下至上地向刺客袭去。剑尖脱离地面之后带着与地面相触产生的振动,发出嗡嗡的鸣响,仿佛附有灵性一般。
此剑剑长四尺(约120cm),因此可推测其主人最善战的应为中距战,也就是四尺的远度。在这个远度,如果敌人善于近身战,那么他只需挥剑将敌人控制在四尺左右的战距,他便可稳胜。
刺客善近身,其短刀长二尺(约61cm),苦无长一尺不到一些(约28cm),攻击范围远小于敌人,但只要攻入敌人的近身范围内,便可以己之长攻敌之短。若不能攻入,则必不能停留于中距位置,那样必定吃亏,只能将战距扩为远距,只靠投掷苦无攻击,威力定不如近身。
剑势是向上的,刺客侧身一避,逆着剑势俯下身,既避开了攻击并使其攻击难以在瞬间再袭回自己,又降低了自己的重心易于发力。刺客足下一使力便逼近了敌人,一眼扫遍其防护较弱的部位——也就是覆了软甲、皮革的地方——腕、上臂、颈部、腹部、大腿。毫无犹豫,反手握刀任手臂伸展,划出一道完美的优弧,砍向了他离自己最近的腿部。只要能造成伤害,攻击哪里并不是问题。这些部位没设硬甲并不是因为这些地方不重要,而是因为这些地方灵活度高,覆了硬甲会妨碍攻击,因此不论伤了哪里都能削弱敌方的攻击力。此时,最方便攻击的敌方便成了最佳选择。
“啊,在炽热欲望的鞭策下,
我犹如疯子在路径上驰骋。”
敌人镇定地后退,腾出了一定的空间,随即竟抬起右腿用护腿抵上了逼近的短刀!
一声金属相击的脆响。
哼,用护腿阻挡么?单腿站立可没那么稳固,在我的攻击之下,会跌倒的。刺客在心内轻笑,面容却是无比平静——不会让敌人从他的表情里找到任何蛛丝马迹,碧蓝如若澄净湖水的眼里尽是森寒的杀意。
可是敌人的腿只是挡了一下,并无阻止刀前进的意思,充其量只是拖延了一秒的时间。长剑原已袭向空中,而敌人手腕一转,长剑便于空中划过135°的弧线,自左侧擦过他自己略微侧身闪避的肩,利用剑长优势于腿放下之时正好替上,扫向身处低位的刺客。
刺客那一蹬的冲力因敌人腿的阻挡已经减小了不少,敌人的这一招以攻为守,他怎能抵抗得住?他伸出右足一点地面,一个巧妙的翻身避开了剑袭。可是刚刚才站稳脚跟,敌人的剑划过刚才的最低点,剑势又开始向上,而向上的同时又划着圆弧转变了方向向着自己袭来!!!
啧。没想到长剑竟能跟上短刀的速度。
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快得出乎意料。
他的剑术,就像是贵族舞会里的一名骑士,挽着美丽的贵妇人,旋转,旋转,划着美丽的圆弧,跳着曼妙的华尔兹。
而仅从攻击性上来考虑,圆润的剑法是一招一式之间变得连贯流畅,没有停顿,集攻防于一体,而且快速。
怪物么…………
哦对了。
他是死神吧。
“最后我发誓,如果我遭受痛苦,
总有一天我要进行报复。”
一剑袭向刺客的面门。
刺客提刀一挡,并借着反作用力后退数尺。
没想到攻入近身距会这么难。
刺客节节被逼退,敌人舞着长剑步步紧逼,不给刺客任何喘息的机会,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约四尺的距离。
“从那一日起我就进入洞穴,
在黑暗中实现伟大的杀戮。”
刺客挡开一剑,估摸着敌人的剑势,侧身闪避,忽觉身后的空气流动得有些异常,而敌人的剑在划了个圆弧转变了方向之后再次袭来……
抵挡。
剑从面前擦着鼻尖移过,斩落几丝金色的发。
闪避。
身后的异动冲破空气,于刺客的脸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飞向敌人。刺客看清了,那是一支箭,箭劲之猛烈,竟扎穿了敌人的盔甲,插入了他的右肩。
“我的誓愿今天已经实现。”
这才是暗箭之门真正的暗箭。
血液自盔甲里流下,滴落于地,是黑色的。
糟……毒……
仅是箭锋的一道小小割伤,刺客已觉得有点使不上力。
而敌人,却像没事一样挥剑欲再击。
呵,难道死神是至暗之物,不怕毒么。还有一身不怕砍的盔甲。太不公平。可这世上,又有什么是公平的。
必须战胜他。
不是为了过关,而是为了身为武者的尊严。
若要攻入近身,办法还是有的。
“我要在你的舞台上慢步不歇,
吟唱无限欣慰的报复之歌。”
况且中了这毒,即使赢了也是要死的。
刀与剑有着本质的不同。刀是用来砍的,剑是用来刺的。这样就很好。
“我要敞开心扉对你说——”
漆黑的细长剑身从刺客的胸膛穿出来。
把背后慷慨地留给敌人,真的很需要勇气。
“看吧,你的王国如今已成沙漠,
爱情怜悯你昔日的那些奴仆,
他们今天已成为荒冢里的尸骨,
这里坐落着毁灭之都。”
刺客看着面前长约三尺的黑剑,左手抓住剑身即使手被割伤也不能让它逃脱,脑海里显现着身后的情形——一尺长的剑身、略微弯曲的手臂的长度。
够了。
如果你同涟雾一样舞的是剑,那你也会同他一样至死不会丢下自己的剑落荒而逃。
反手握刀,向身后精准地砍去。
血溅。
“这是,
黑暗对光明永世的眷恋。”
咣。当。球形金属物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滚动的声响。
几秒之后,身后的已被砍去头颅的死神身披一身重甲,轰然倒下。
“这是,
黑暗对光明永世的眷恋。”
青年反复地吟唱着这句歌。
从刺客嘴里流出的血液全是黑色的。
黑暗,是死神么?光明,是出口么?
眷恋…………
'东北',为死神之门,其两侧的'北'与'东','北'为入口,'东'未开启。
试试'东'吧。
刺客胸口插着剑,中毒,失血,疼痛,艰难地走过去开门。
就算门内的是厄运,他也无力再躲。
所幸的是,碧蓝的天空倒映在他的眼眸里。他扶着墙,缓缓地跪下,倒下。
随着出口的打开,入口也打开了。
进来的三人说不出一句话。
红色的血,黑色的血,溅得到处都是。地上还躺着一具尸体,身首异处。那个满身交杂着红黑的金发男子,胸口贯穿着一支极细极长的剑,倒在出口边,睁开的蓝眼里,光采正在流逝。
“不是说了让我来么,笨蛋。”涟雾责怪道。眉头紧蹙。
刺客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
死一般沉寂。
“走吧。”菲罹轻声道。
刺客也不想让我们束手无策地看着他死吧。
灵弋俯身贴上刺客未受伤的一侧脸颊:“再见,刺客。”声音被悲伤压抑着有些嘶哑。
沉默。
一行人走出出口。
那美丽的天空,就像他碧蓝的,没有丝毫杂质的澄澈眼睛。
生与死,也不过是一支歌的距离。
我唱完灵歌,睁开黑沉的眼,走出这狭小的一米见方的地方。
及膝的黑靴敲击在血迹满布的地面上,响声空灵。
“你若死了,我会挂念。”语声绵延。
我漫步至刺客的身旁,替他拔去长剑,将他轻抱。
任他的黑血流满我身。
他的碧眼凝视着我,透露着难以置信。
我吻上他的额,再滑至鼻尖,再是双唇的轻触。
“我爱你。一直一直……你一直都是光明般的存在。”我轻喃,“对不起,我创造者,不能放你走。”
玉白的手指拂过他的胸口,脸颊,一切伤痛都无影无踪。
陪伴我。
这是。
黑暗对光明永世的眷恋。
作者有话要说:创造者唱的灵歌
歌词取自诗《岁月在何处》,泰戈尔作。
原诗太长了。。偶就不发了
文中的版本是经过偶自己增添、删除的结果
毕竟要符合文章。。。
无底钟楼
与死亡赛跑是一种游戏。
…
钟楼?你一开始看见的便是钟楼。无底?你一开始看见的便是底。无底,亦是无顶。只是站在不同的地方,望着不同的、却是同样遥不可及的彼端而已。我的爱人沉睡在最沉寂的深渊,你们,掉落到深渊里,来陪伴他吧。你们愿意的。会愿意的。唯一的规则,魔法禁用。
参与者:灵弋,菲罹,涟雾
“呃!!!”灵弋赶忙捂住嘴。
菲罹下意识将手中的水晶球化为无形的壁障,想把扑面而来的尸腐气全部阻挡于身外。
水晶球安静地伏在手中,没有反应。
啊,忘记了,魔法禁用。
断裂的尸骨,未烂尽的腐肉。骷髅丢失了下巴,颅骨龟裂着,开出了一个口子,流淌出半干的黏稀脑浆。空洞的眼眶里填满了绝望,无助地望着怎也望不见的塔顶。泪,化作血水,在颧骨上留下黑红的干涸血痕。被血污沾染得肮脏不堪的头颅,失去皮层的装饰,失去皮下血肌的掩盖,变得面无表情,赤。裸裸地显露出人心中最本质的对死亡的恐惧。
血。肉。骨。
层层陶染。
以骨为枝,怒放出血肉之花。
浸润在黑暗之中的美丽。
“…………唔…………”灵弋直觉得头昏,却又不敢往满是血液肉浆的墙上倚靠,只得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胃中翻搅。好想吐。
“快走。”菲罹捂着口鼻拉着灵弋和涟雾登上沿壁的石阶。
真受不了,这变态的创造者的恶趣味。
不明白,他想得到的,是什么。
仅剩的三人开始这漫漫征途。
一环一环。
一圈一圈。
浅色的光芒自看不见的塔顶洒下,目之所及随着越走越高而一丝丝变亮。螺旋上升的简约石阶上,散布的血迹也渐渐少去,只留掉落时一不小心砸在壁边的碎裂石块。
首要的是,体力。
这绵延无尽的征途,若没有体力,一切都扯淡。在这一点上,三人相差悬殊。涟雾身为剑客,自是有极好的体力,走了大半天还是气定神闲步速不减。灵弋,虽是负了伤,但毕竟是经过了医者的治疗,再加上第二关与第三关那些时间的恢复,勉强能够跟上涟雾故意放慢的步伐;况且灵弋长得小只又是伤员,要真走不动了涟雾也舍得那个体力抱着他走。
于是菲罹就是个大杯具。
魔法禁用,不用想也知道是针对谁的。身为魔法师,体力是软肋,说不定还比不上受伤的灵弋,毕竟人家弓箭手也是体力型的角色。
“5555你们两个等等我啊…………”爬楼梯爬得都快用上手的菲罹内牛满面。
“……”努力爬楼梯的灵弋转身,嘴抽,“才走了十五分钟吧……”
菲罹更加内牛:“怎么才十五分钟啊……我以为办个小时了的说…………5555不要啊我好想飞否则我肯定上不去的…………”
望着原地扭曲的菲罹,灵弋表示非常无奈。自第一关之后,灵弋都是靠别人保着才到这里的,他连保自己都有困难,又有什么能力去保别人。
也许这关全靠涟雾大神了……他的体力值与菲罹相比,简直就是无限。
涟雾无语地走下阶梯,将趴在阶梯上的菲罹横抱起:“要是灵弋走不动了,你就必须下地自己走。”
“TAT好的…………”菲罹很自觉地靠在涟雾的怀里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你倒底在自觉什么东西啊!!灵弋黑线如是想。
于是三人得以继续前行。
其次的是,耐力。
这耐力不是身体上,而是精神上的。
因为这无尽的征途,你不知何处是尽头。或许,真的没有那个所谓的尽头。
所以一直走,一直走。
浅色泛蓝的光侵染一切,满目只有单调重复毫无变化的塔壁与石阶,不禁令人怀疑——自己,真的在前进么?
在这孤寂的塔牢里前行,消磨掉心志。
孤独,是创造者赠予每个人的考验。
败者都是从石阶上跃下,自行了结。
不过菲罹、涟雾、灵弋毕竟三人好过一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聊天损损人吐吐槽,总还不算太无聊。而当大家不知怎么地同时安静下来,忧郁的淡蓝倒映在眼里,对话的空白就会如同名为孤独的无形利刃毫不留情地扎到心里。
躲不开,拔除不了。
脑海中掠过的,净是那些已然走出自己生命再也不会回来的人。
静静的,仿佛沉寂在灰蓝的海水里,望着他们的双唇开合,却听不到声音。
就像隔绝了世界,只剩下自己。
自己一人。
独自。
“呜嗷嗷好无聊啊~~讲点什么啦~”菲罹打破寂静开始不安分地咋呼,“灵弋你先来~听说你们那儿一整个村都是弓箭手~?”
灵弋腹诽着“这么荒谬的说法你到底是打哪儿听说来的”淡定答道:“…………我累了。”
“…………”大家请自行脑补乌鸦飞过的情景。
菲罹再次内牛:
“对不起……我错了……………………T口T”我只是想活跃气氛的说!
最终以菲罹下地爬行,灵弋投奔涟雾怀抱为结果而收场。
于是十五分钟之后。
“呜呜嗷嗷嗷嗷……我实在跟不上你的步速…………嗷……你们先走我慢慢来吧…………呜嗷嗷…………”
= =菲罹你兽化了么…………黑线……
“涟雾你累了不?要不我们歇会儿再走吧,反正创造者也没说有时间限制。”灵弋望着几乎是爬上来的菲罹建议道。
“嗯……!!”
刚想说些什么的涟雾听着碎石相碰撞的声音由远及近,立即回身一手托着灵弋一手自背后抽出宽大的剑,并以剑为盾将砸来的碎石尽数挡开。
=口=原来你单手就能搞定我!?灵弋面对眼前的体力怪人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休息吧。”把灵弋放到台阶上,涟雾望着那些掉落的碎石心中有些不安,“上面有什么被破坏了么?”
“啊……说不定有怪兽什么的吧。”灵弋接话。
“可是没听见怪兽的叫声呐~”菲罹吐槽,“呜嗷——~!!这样的~”
“只有上去看看了。”灵弋一脸坏笑,再加上原本的黑发金眸简直像极了小恶魔,“现在就走~如何?”丫的叫你吐槽我+。
QAQ呀买啊……菲罹开始原地扭曲内牛。
可以说他是现在最好欺负的大茶几么= =。
小憩过后,继续上路。
无聊得惨绝人寰啊。
除了每隔一段时间落下的碎石,真是一点点好玩的东西都没有。碎石似乎成为这个塔的空间里除去挑战者之外唯一会动的东西,可以算是最好玩的了。怪兽什么的,完全不用奢望,它们大概早就去上帝那儿报到了吧。
“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菲罹碎碎念ing。
“再吵把你扔下去。”涟雾对着怀中不知是第几次搭便车的菲罹淡定道。
“TAT呜嗷嗷乃好凶……”
灵弋心道:再多聊些多聊些~好好玩~~(你到底有多邪恶= =|||||)
碎石掉落几多?
不知。
时间流失几何?
不知。
终结将在何处?
不知。
给予生的同时,又赐予绝望。
令喧嚣沉淀,将生命点点消减至虚无,终成死亡的静谧。
任你如何强颜欢笑,终不过是在欺骗自己。
心中的坎坷与寂落,只有自己能切实体会并且承受,跨过那道坎,也只能靠自己,别人终不过是辅助。
你们,算是成功了么?
不过我创造者,更喜欢炽热如火的死亡呢。
已经走到石阶的尽头。
三人脑海中不约而同地出现了一个词——
卧槽!
石阶是到尽头了没错,可是代表出口的那扇门却位于十几米之上的塔壁,门前只有一块一米见方的平台。而平台与三人脚下的石阶之间,完全缺失了可供攀爬的物体。更叫人OTL的是,平台与石阶之间,还有两枚荡斧自塔顶悬下,交替着来回晃荡,无疑使前进之路又困难艰险了几分。
不知该说是运气好还是烂,正当三人潜心尽力默念卧槽之时,脚下的石阶竟然有了动静。
“后退!”涟雾抱着灵弋牵着菲罹(涟雾你是保姆么……)迅速离开第一级石阶。
第一级石阶仿佛自灭般裂了开来,化为大块的碎石伴着碎石碰撞之声呯砰窸窣地直直砸向那无底的深渊里去,最后空余寂静,听不见落地的声响。
原来那些掉落的碎石是…………
三人的脑海中又不约而同了——
卧了一个大槽啊!!
创造者那死变态,虽说这不能算时间限制但好歹跟时间有很大关系,在规则里提一下会死啊!!??
脑内还原原本的景象:石阶是一直螺旋上升通到平台的,每过一段时间,裂一级,每过一段时间,裂一级……于是裂到现在就与平台有了十几米的高度差。
而且!!之前无聊了那么那么那么久,也不来个障碍或者怪兽调剂一下,却在最后甩出荡斧这样的大杀器。
但是再怎么吐槽也无济于事,还是实在点想想怎么出去吧,时间浪费不起啊。
这十几米的高度差对涟雾构不成任何威胁,借着灵弋的箭以及自己强劲的臂力,完全可以双手各执一箭沿着塔壁一下一下地插过去。
创造者并未规定塔壁不可损坏。
问题在于已经筋疲力尽的那两只。
……怎么办?要是没那两枚荡斧,还有点办法可以想想,但多了这玩意儿,就纠结了。
比如说原本可以直接把人丢上去= =……
涟雾皱着眉头表情很纠结,不能撇下队友可又想过关并且时间紧迫容不得他如此思前想后。
灵弋有些呆然。他知道凭涟雾的实力区区十几米不成问题,而他和菲罹就悲惨了。上不去,然后呢?随着石阶的碎裂一级一级往下走?靠,走到哪儿去啊走到底层坐等死亡那也太离谱了吧!况且走到了底层除非一头撞在墙上否则是死不了的于是就得陪着那堆烂了一半的尸骨大眼瞪小眼……还不如一早就跳塔自杀,反正是没活路了。
忙活了大半天,是这样的下场么。
或多或少有点不甘心。
菲罹与灵弋是同样的处境。
手捧那颗此时累赘无比的水晶球,他静坐在灰色的石阶上,垂首蹙眉,莹白的发丝顺着形状美好的脸廓如流水倾泻,直流落到石阶,蜿蜒而下。
塔顶的天窗降下黯淡的光,他宁静如同不死的雕塑。
三人默契地沉默了。是迎来生死分别,还是一起化为尸骨?
而时间终归浪费不起。
涟雾不可能说出“我要丢下你们”这样的话,他自己本身也十分为难。
“嘿,放我下来。”灵弋扯扯涟雾的衣领,“如果你决定了做什么,不必顾及我们。上不去过不了关,是我们自己能力不足,怨不得你。”
“……”就算说足了抛弃别人的理由,依旧会犹豫。抛下累赘的理由不用说出来就已经很充分,只是情感的分量难以把握。
理性或感性,哪一边才是正确?
灵弋叹气道:“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两人死总好过三人死,全军覆没还不如有一人能逆了创造者的意,输给他我们都不会甘心。箭要借你么~?别浪费时间了吧。”
“他总是做残忍的事……”涟雾犹豫地从灵弋手中接过箭,沉声道。
“等等。”
清浅的声线,坚定的声音。
菲罹打断两人的对话,捧着水晶球出现。
“笨蛋,把箭扔了。”
= =说话突然间变得很犀利……
“抓紧我,待会儿掉下去可不关我的事。”
涟雾和灵弋不明状况,呆。
于是,好冷………………
好吧……
“嘛……”菲罹单手捂脸作娇羞状,“今次大放送,你们想抓哪里都可以的嘛~?”
=口=冷得冰点……
“菲罹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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