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商嫁侯门之三夫人-第6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爷收着,若不是此时拿出来,项詅都快忘了。

“三爷可是知道这方印的来历了?”又看到两本书,一本大周杂记,一本大周礼记。

徐三爷拿出那方印,“今儿在御书房,纪侯爷说了件事,我才知它的来历,你可知道给咱们这方印的是谁?”

项詅摇头,拿起那本大周杂记,这个时空不是自己前世生活的时空,现在的上晋朝已经开国存世几百年,历史十分长久,前朝称大周朝,她关注得极少,自然不知道那段历史怎样,“看着身世富贵,穿着又有讲制,应该身世不凡。”这些年过去,虽然早就含糊,但大体的样子还是记得的,留在项詅脑海里,第一个念头闪出来便是‘富贵’两字,再有‘风华’,世上能有这两种气质于一身的人,肯定身份低不了。

徐三爷点头,“她身世确实不凡。”自己拿过大周礼记,翻了一会儿,将书页卷起递给项詅,“你看看这里便知道了。”项詅放下手里的大周杂记,接过一看,‘大周行敏皇贵妃篇’。

项詅眼睛微眯,能用上‘行敏’二字,皇贵妃封号的,比之皇后也不差几分了,这书明明写着大周礼记,自然是记录大周朝各种大事件和皇家相关的事迹,“三爷的意思是,当初给印的人,便是这位行敏皇贵妃?”

徐三爷点头,“她姓单,出生大理单姓,几百年前单家乃是大理王姓。”

看着项詅皱眉,大理之于华家本就不是个好的存在,世间也不知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徐三爷便说起了大理单姓,大理单姓一直都是王姓,且自来便隶属国中小国,他们的王族是原著国王,不管是往前的大周朝还是现在上晋朝,都从来没有改变过,只是,在大理王姓换姓那年,便是经过了大理王与南夷勾结,之后上晋皇帝下旨废了单姓王族,封了新的大理王,如今的王族姓胥,当年历经皇家洗牌之后,单姓却也没有因此而消亡了,还是大理的大族,也是历来不容小觑的地方力量,可以说现在的胥姓虽坐着王位,但却从来不觉安稳,虽也有上百年的家族历史,但怎也比不过当初的单家。

项詅听罢,“这印章是大理单家的东西?”

“不,这印是大周皇帝赐给他的单皇贵妃的,但史书记载得很清楚,说这枚印章其实是一个徽章,与一般的印不同,它可能是能号召某些力量或是一个家族的东西。”

也因为这样,所以大周皇帝将它给了单皇贵妃,想来当初也是为了能保下那位女子的命,当初边疆几国来势汹汹,又有国内群豪相逼,所以若是想保下一条皇族重要的人的命自然是要用上非常有说服力的东西。

“可现在已经是咱们上晋几百年了,这东西恐怕早就失去了当初的效力,三爷,是怎么想的?”若徐三爷没有自己的考量,便不会与自己说这个,他做事总是要有自己的道理。

此时夕阳下来,初夏之风暮色相映,项詅有些看不明徐三爷的样子,他们两人从相识到现在十几年过去,从他身上除了日渐显出的沉稳之外,额间因为时常皱着,此时已有了浅浅的川字,很浅,整张脸却因为有了这一处,更显稳重气质,不由自主,项詅抬手指尖按上他的额头,因为柔柔的触感,徐三爷回神,抬眼看面前的妻子。

“一个家族,经过朝代的更替,总不会因为一些事便失去根本,单家恐怕不会,想来你不知,圣上从即为到现在,遣了滇西大将军,设了军大营,相距大理不过两城遥遥相望的距离,大理王宫不足为惧,但,单家,却是西南一大隐患。”话说到这里项詅算是听懂了。

项詅由着手被他大手握着,“我懂了,三爷是想物归原主。”

不管这印代表的是什么,只要一日单家家族没有拿到这方印,他们便永远有一份承诺在,也时刻准备这兑现这一诺言,可若是能拿回,当然,许多人这一生便再不用为着一份责任过不了正常人的生活,如果单家不是现在现在的单家,只是一族普通的族人,那自然不必为他们想那么透彻,可现在,单家历经宫变,与外族勾结等等经历之后仍然能屹立在大理,家族仍然在壮大,势力也不曾减弱,与胥家分庭抗礼,若不是顾及皇家的强大,恐怕现在的大理王宫又要转回单姓了。

徐三爷点头,“只有我的詅儿最懂我。”

“自然,咱们夫妻是一体的,那,三爷想怎么归还?”这是个难题,这东西毕竟是前朝的东西,你这边顾及着许多事,也怕人家不认,再说归还,归还给谁?

“我想了,待玉儿出月子之后,让逸儿与云儿跑一趟。”华臣逸出自大理,对那一方人情熟悉,项绍云一同去,毕竟是上晋朝廷命官,又是翰林院的新贵,处理这般关系他要学着。

“三爷决定就好。”她虽想问徐三爷怎么与圣上说明这事,但她不问朝堂事,是她的习惯,相信徐三爷能处理好。

对于皇帝这一关,徐三爷还未怎么想好呢,这东西来得邪乎,一般人无法理解,但一旦华臣逸与项绍云去大理肯定是要惊动皇帝的,他得好好想想怎么写这折子了。

“我去一趟跑马场,睿哥儿还等着,晚些我要吃香酥脆丸子,可要准备。”趁着项詅收拾案上的东西,倾身俯过去将项詅按住,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项詅媚眼如丝瞪他好几眼,伺机亲热一番,直到项詅喊他,“你让儿子就等,若是问起来,你可好意思回?”

站起身来帮她理顺外衣,嘴角自溢满笑意,“我出门了。”笑脸对上项詅的红脸,有些不自在的回身不看他,将匣子和书收好,听得徐三爷笑出声,更不会理他。

尹家小妹满月时,项詅留了尹夫人两夫妻多住些日子,只说尹小妹远嫁未免过于想家,定要他们多待些日子,尹夫人便应下了,徐州家里有尹庄的夫人料理家事,她倒也不是十分急着回去。

才过几天,尹小妹便抱着孩子送走了华臣逸,项绍云来辞行,项詅嘱咐了许多,其实现在项绍云都已经是孩子的父亲了,轻重他自然懂得,可项詅说什么他还是认真应下,待他们走后,一月的时间一晃而过,途中有信件传来,结果还算顺利,项绍云一同与华臣逸去涞角拜访了华家族人,之后十几天便没有回信来。

六月六,盛夏暑天到来,项詅正陪着嫃儿看琴谱,芍药进来,“夫人,云少爷回来了,带了客人来。”

一去一来回,一个多月的时间,事情想来很顺利,只是客人,什么客人项绍云会直接带来见自己?

与嫃儿洗了手,换了衣裳,梳了发髻,垣哥儿冠上玉冠,项詅走前面,左右走着一双儿女,客人被迎进前厅,母子三人出去时,只见厅里有项绍云与华臣逸,除此之外还有一位四十多岁中年男子,周身有种让人看不透的莫测,还有一位白发老人,见项詅出来,白发翁站起身来,眼神看着项詅有些不舒服,转而问项绍云,“客人从哪里来?”

项绍云上前,“姑姑,这是单家族老,单翁。”又指那位中年男子,“这位是单翁的长子单进。”

正文 112章、意图

项绍云上前,“姑姑。”

项詅点头,“客人从哪里来?”

那白头翁未曾说话,倒是那位中年男子微颔首,抬手与项詅见礼,“单进见过夫人。”

项詅俯身回了礼,嫃儿跟着行礼,垣哥儿像模像样的抱拳,“见过单先生。”

看向那白头翁,项绍云介绍,“姑姑,这位是单家族长,单阿公。”

单翁看着项詅眼睛微眯,项詅问好,“老人家有礼了,路上可还顺利?”

“顺利,一路过来多得两位公子照料。”眼却看着嫃儿和垣哥儿,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年老之后,总是喜欢孩子些,示意他们上前。

项詅寻了下首的位置,丫头奉茶来,“那是晚辈应该做的,不敢说辛苦。”介绍她的一双儿女,“这是妾身的长女嫃儿和小儿垣哥儿。”

单翁看着眼前的玉女金童,世家子总是与别样家教不同,他们夫妻名号在上晋如雷贯耳,示意单进拿出见面礼,一样的,如手心般大的小匣子,递给嫃儿和垣哥儿,“这是阿公给的见面礼,愿你们早日长成,事事顺心,若是去了大理定要去寻我老头子。”

两个孩子同去看项詅,项詅点头让他们收下,“快谢谢单家阿公。”

“多谢阿公。”又行了一礼,单翁让她们不必多礼,转而对项詅说,“你有一双好儿女,华大人说你还有一位长公子?”

项詅点头,“是,我们夫妻的长子,随他父亲去军营了,还未回来。”

单翁点头,抬手抚须,“你的母亲出身徐州华家,当年之事,华家被我单家牵连,只余徐州一脉嫡出,其他几支流落大理边疆,如今存世的也只有涞角一支而已,虽是先辈们早百年的事了,事已至此,我们亦不敢妄言,此次老翁携长子来京都,见见故人。”

故人?故人早就成了一捧黄土了,自己虽是华家嫡女唯一所出,与自家生母也确实相像,但谁是谁的故人,难说了。

“单老想见故人,也不知见哪位故人?”项詅也是好奇不是?

单进瞧了项詅一眼,依旧没出声,单翁说,“故人不在,却有似故人的人在,我们父子俩能见着也算有幸了。”

项詅听完便不自在了,自己又不是耍猴的,难道谁想来瞧便来瞧?徐三爷未归,自己一介妇人也不好多待,起身来,“那妾身便祝单老心愿得偿,贵客远道而来,歇一歇,稍后三爷回来,准备好酒菜,定要好好为贵客接风招待。”

单翁点头,“劳烦你了。”

嫃儿跟着行礼,“嫃儿告退了,阿公与伯父稍坐。”

项绍云起来,“侄儿送姑姑去,有几样东西给家里的。”项詅点头,姑侄母女三人出来,行去厢房的花厅。

垣哥儿未跟着,华臣逸留下他,示意他坐身边,“这几日可去过家里,见过小侄儿了?”

垣哥儿点头,“世兄多久未归家,没去瞧瞧?”见华臣逸低头说话,脸相看得仔细,自己将头往后,双手抱起来,“世兄果然如爹爹所说,大理一行,越发像个俗人了。”

华臣逸微怔,“什么意思?表姑父亲口说的?”

“自然,不是爹爹亲口说的,不过我从爹爹话里听出来,反正与这话同样。”小孩子胡诌,现在徐三爷不在,华臣逸也想听他说说。

“怎么说?”伸手一提将垣哥儿领到膝头,“你小子倒是又壮实不少。”

垣哥儿嬉笑,“爹爹说,世兄此去大理,定然不会适应,回来自然要去香饕楼和百合街,确实为十分俗人表现。”

华臣逸笑出声,“你是你爹爹的肚子里的蛔虫,猜得那样准。”

果然与徐三爷所料,华臣逸再回涞角,果真不是那般适应原先那般闲云野鹤的日子,还是京都自在,看来他真的成了京都人,也适做京都人,名利场,人人得之舍不了,世人果真是俗人,徐三爷料定了。

门外传来问安的声音,垣哥儿侧身对单翁说,“单阿公,是我爹爹回来。”所谓投桃报李,收人见面礼,总要回报的,垣哥儿可是好孩子。

单翁点头示意知道了。

竹帘子打起来,徐三爷稳步进来,身后跟着睿哥儿,久居高位,身世不凡,人生得意,旁人可得不来这般气势。

睿哥儿今年八岁,身高已到了徐三爷胸口,一身小号明蓝劲装,往下露出马靴面上,头上冠着方便的布巾,额宽鼻挺,一双明目十分精神,父子俩进来,单进起身扶了单翁,徐三爷抱拳,“贵客至,回来晚了,招待不周,恕罪恕罪。”

单进也抱拳,“徐都统。”

徐三爷扬手,“莫要这般客气,以兄弟的年纪必当得徐某一声哥哥,徐某家中行三,单兄唤徐某一声老三即可。”

淫浸朝堂十几年,话一出口便见真章,若是他一心想要结交的人几句话便十分受用,可若是他不待见的,连个眼角都不会得到。

单翁笑一声,“徐都统客气了,犬子哪里敢当你一声哥哥,得徐都统看得起,我们父子二人来京都,莽撞上门了,已是叨扰,客随主便,徐都统怎么说,便是什么了。”

徐三爷与单翁坐了对面,奉上新茶,“一路来辛苦了。”伸手找来睿哥儿,“来见过单家阿公与阿伯。”

睿哥儿起身来,在单翁面前行一礼,与垣哥儿不同,睿哥儿是少年老成,垣哥儿天真机灵,得这一双麟儿,已算十分得意了。

单翁接过单进递过来的见面礼,也是一个匣子,只不过与之前给嫃儿和垣哥儿的不同,睿哥儿看了徐三爷,徐三爷点头,这才接下谢过。

睿哥儿打开,是一把匕首,外壳乌黑澄亮,只一眼便知不是凡品,单翁上京都之心可见一斑,睿哥儿退后挨着华臣逸坐一旁。

又客气了几句,徐三爷让华臣逸带着两兄弟去寻项詅,屋里只留了文尚、文浩两个伺候在帘外。

项绍云陪着项詅去厢房,在桌边坐下,“姑姑,进来可好?”

嫃儿去了一旁的榻上,心兰拿来菜谱,两人挨着定晚间的菜肴。

项詅接过茶盏,“家里能有什么好不好的,你们一路可顺利?”

“顺利,十分顺利,去了涞角,华伯母给您带了东西来,还有一些大理的土仪,姑姑可是要去看?”

项詅摇头,“不急,我问你,这单家人进京,可是你们邀请的?”

“姑姑,侄儿与世兄先去了涞角,面见了华家族人,拜见了华家德高望重的族长,亦是他与我们建议去寻单家嫡出二房的单翁,我们去了,只说了前朝行敏皇贵妃的名讳,单翁便向我们寻了那印去,之后便要与我们上京来。”

看来,徐三爷这回做对了事,那印果真对单家有什么大的用处,“怎寻的是嫡出二房,而不是长房?”天下的子息多偏向长房嫡子,想不到单家却不同。

“这个,侄儿便不知了,旁的倒也没什么,一路都安静得很。”项詅点头,项绍云看向一旁的嫃儿,正认真的与心兰指点菜谱,“嫃儿,与哥哥晚些做什么菜来?”

项詅问他,“此行可见大理风光,这样急急要吃好菜肴,可是一路吃的不合适?”

项绍云起身,“可不是,实在口味不同,我可许久没有好好吃一顿了,不习惯。”

“早备下你喜欢的香脆油焖虾,可还有旁的喜欢吃的?”怎么看着,项绍云都已为人父,但项詅总是习惯把他当孩子,喜欢吃的,喜欢用的,次次还要备下给他。

“还有想吃的嘛,我只管寻嫃儿要去,嫃儿可是帮姑姑管家?”走几步到嫃儿身边,“给哥哥备下什么好吃的。”

嫃儿指尖一点,“这个,香鲜蟹。”

门外传来睿哥儿的笑声,华臣逸领着两小子进来,睿哥儿笑开,“哥哥可是要吃香鲜蟹,姐姐专为哥哥准备的。”

项绍云恨恨的说,“我看你喜欢吃香鲜皮肉蟹脚,改日看看你的身手,少不得赏你一顿。”

垣哥儿进来只寻项詅身边挨着,项詅抱他起来上膝头,与华臣逸说话,“你们怎么出来了,前厅说事怎么样了?”

华臣逸自己倒茶,“表姑父让我们出来,文尚和文浩伺候着。”

睿哥儿也去看菜谱,“哥哥这话,最近父亲赏我一顿牛筋炖竹笋,哥哥可定要去尝尝,若是哥哥想先知道什么滋味,父亲定然先让你知道。”

五眼果敲上睿哥儿面上,“没大没小,怎么,近来又吃牛筋炖竹笋了?”

徐三爷的马鞭扬起来抽在身上那叫一个疼又不留痕,项绍云没少尝过几回,想来最近徐三爷又教训了睿哥儿一回,心想,幸亏自己只是徐三爷的侄儿,虽自来严厉,可比不得亲生儿子管教起来,徐三爷对睿哥儿管得太严了,不过见着睿哥儿油嘴的样子,他倒是十分想得开,也不至于被管教太严了失了天性。

睿哥儿悄悄与他说,“父亲那鞭子十分有讲究,哥哥可知是什么?”

项绍云哈哈笑,“不知道,自小没少挨,也没弄懂。”

睿哥儿哼,垣哥儿靠在项詅怀里,听着屋里人说话,自己拿了袖里的匣子来看,打开时,白绸布上面放置了一块红似鸡血的红玉,色泽油亮又圆润非常,实为鸡血玉中的极品,垣哥儿拿了放到项詅眼前,“娘亲看。”

项詅一眼便瞧出不凡来,她出身富人家,后来经商见识更广,之后成亲进徐家,世间稀罕珍品她见过不少,不过这枚鸡血玉实在罕见,招来心兰,“去取垣哥儿的琳琅多宝阁来。”

待拿来多宝阁,“自己收着。”

垣哥儿笑嘻嘻,熟练的打开,这个匣子装成的多宝阁,实在奇巧,分出十八个小格,每个格子都不同,能容纳的东西实在不少,装着垣哥儿这几年得的奇巧玩意,将红玉放置最下面那阁,项詅问他吗,“你单家阿公怎么说?”

垣哥儿放好东西,回项詅,“单阿公说,日后去大理了若他活着定要去寻他。”

屋里哄堂大笑,项詅骂他,“皮猴子,怎么这样说话。”

垣哥儿在项詅怀里动了几下,“娘亲,阿公是这般说的呀,待垣哥儿长成了去到大理,可不得看阿公还在不在?”

项绍云走过来一把提起他,抱着转了个圈,笑出声,“坏小子,该打。”

文尚在外面回话,“夫人,三爷说完话了,让摆饭去听风阁。”

想来是谈完了,项詅交代他,“知道了,马上去准备。”让华臣逸和项绍云快去,睿哥儿与她说,“母亲,儿子去了。”

项詅点头,“莫要吃酒,若是我知晓了,定不饶你。”

睿哥儿应下。

这边徐三爷领着两个侄儿和儿子陪着客人去湖中央的听风阁用晚膳,项詅则陪着一双儿女在花厅。

酒宴一直持续到亥时末,徐三爷便是如此,若能逢相交的,必定有酒宴,也必定喝得尽兴。

项詅让人将热水和醒酒汤送去外院客房,这边子哄睡下垣哥儿在隔间,自己洗漱了让芍药取来账册,身边的人都被她发话去睡,芍药剪了灯芯,又添了一盏,也下去了。

这是今儿柳管事才送来的账册,也是他们早就整理理清了的,只需项詅过目打上朱字便好。

夜已深,最后一本账册看完,鼻尖传来微微的酒后熏味,项詅身子往后,果真是徐三爷,“三爷怎进来也没声?”

伸手搂住,拦腰便抱她起来,“怕吵你。”

鼻息间都是沐浴后的味道,想来是才将已经洗浴过了的,自己竟没知晓。

你情我浓,夫妻恩爱,婵娟处还未停歇,徐三爷轻声说话,“单家想与咱们结亲、、”

项詅回神,“不可,我的孩儿不能拿去做这些事。”

徐三爷脸上有笑,鼻尖相抵,“你傻,我更不会这般做。”项詅心里松了口气,感觉他大力,眼儿相看有嗔痴。

“也是为了感恩,不过还有其他法子,不用你操这心,只是与你说他们家的诚意罢了。”项詅点头,心头微颤,别的不去想。

正文 113章、为子

晨时起,整好是沐休,早早起来先去侯府请安,回来了,单家父子俩正好起了,伺候的人正往里面送水,以为项绍云与华臣逸会住下,哪知昨儿夜间便回了。

此时不同还在侯府住着的时候,一早上总是有许多繁琐事,待理清楚了之后已是晨光过半。

此时项詅才慢慢回想单家一行的来意,徐三爷说单家想结亲,如今她的三个孩子都还小,且徐三爷与她都是同一个意思,不会给孩子早早定亲,总也得孩子喜欢才好,再说现在,三个孩子都未满十岁,太小了,嫃儿是长女又是荣忠侯府里唯一的姑娘,日后婚事恐怕作为她的父母亲也没有法子全权定夺,再说睿哥儿,妻子的人选以徐三爷对睿哥儿的严厉,恐怕也只会选个日里熟稔知心性的。

那单家想结亲是以什么对象,恐怕也不过是试探罢了,徐三爷说得对,左不过是看他们来京都有多少诚心在,结不结亲,大理那么远,这不是她与徐三爷能左右的,再说单家,不是小门小户。

“娘亲,昨儿做的芙蓉羹汤很好,今儿还做吗?”垣哥儿从院子里回来,身后跟着嫃儿,近午时了,快到准备午膳的时候,见着项詅安静坐着,便问了。

项詅回他,“昨儿你用了四碗了,今儿不做,待缓两天再吩咐厨房给你做。”又问嫃儿,“你父亲可是出门去了?”

嫃儿摇头,“没呢,陪着单家阿公下棋,才世兄和哥哥过来了,尚管事又去接了几位哥哥,中午要备宴席。”

世子恐怕没空来,侯爷也不知会不会过来,徐二爷今儿轮值,姜氏与闫氏都忙着儿媳妇待产的事,都抽不出空来,也是都忙,想想叫来厨娘吩咐准备午宴。

还是在听风阁里,只不过只准备了少量的韶华酒,大白天的不好醉酒,人到齐之后流水的碗盏往听风阁送去,徐淳熙几兄弟来见项詅,如今各有家室,又有差事在身,见着的时候倒是少了,说了几句话,徐三爷让项绍云进来唤,没多久便听见席间吃菜说笑声从湖面传来。

家里的孩子都习惯用过午膳要歇会儿,这不,垣哥儿吃过饭就在廊上逗了会子猫,找着项詅便开始闹乏,项詅哄睡了他,又叫嫃儿回去歇着,她自己就在厢房里靠着软塌养神,一会儿有脚步声传来,惊了项詅,看见是徐三爷,才将倒是来了睡意,招呼一声,徐三爷过去,就着她原先靠的软塌,“不用忙活,你过来,头有些疼,你帮我按按。”

想是昨儿喝酒了又吹了凉风,恐怕早间就已不舒服了的,此时才说,亏他忍得,先前还与单翁下棋来着。

就着软塌边上坐着,手里滴了几滴薄荷露,就着太阳穴到眉心处左右按摩,“可是疼得厉害,要不要请了太医来?”

徐三爷嗯一声,“不用,哪里用得着请太医的功夫,就是昨儿坐临榭边上,贪看新开的荷花,没了觉醒,着了凉风,又贪杯,歇会儿便好了。”

项詅叹口气,这酒席间哪里会有轻重之分,端上酒盏便顾不得这些许,“若是这样,三爷靠会儿,将军们晚些可还是要来?”

“和你说说话,他们还需晚些时候呢,不着急,单翁父子说是要去街上逛逛看看这京都,逸儿与云儿陪着去了,恐是晚间也不回的,倒不用招待。”想不到这单翁,年过七十了,身体康健能来京都走动不说,也是个闲不住的性子。

“三爷想说什么,我听着呢。”

“过两日他们便要回大理,备下些礼,日后是要多走动了,只当是多一门亲,他们感念咱们归还旧物,正好我与圣上回禀时,圣上有自己的考量,直说让我们寻常走动,大理,就现时状况来说,不予给出什么明话,再说现在的大理王,多年来对皇家恭维,也不见言官传出什么不好来,这便是圣上想要做的平衡之术吧,只要单家没有大异动,各自惜福,边疆一日安宁,圣上便不会动他们,既然两厢这状况,咱们只当祖辈下来的亲戚,年节走动些便好,再说,待睿哥儿满十二岁,我便要送他去西南。”一边受着项詅轻手按摩,一边说着自己的打算。

徐三爷提到待睿哥儿十三岁就要送去西南,西南是什么地方,比不得西北,比不得东平,西大营不必说,东南军营徐三爷连考虑都没有,虽然项詅自己也希望儿子能成才,可这般年幼就要他去,会不会太早了,再说军营是什么地方,最是蛮干粗野的,他虽自小有徐三爷带着,身世也好,可总会碰上不长眼色或不如意的。

“十三岁会不会太早了?”徐三爷将她的手拿下来,“不早了,若是他想早日出人头地,不靠家里的影响得别人看重,就要早早去体会这军营与朝堂的不容易,当年我出入宫中伴太子,也未到十岁,十二岁下军营,祖父多挂念,可也从来没有心疼,父亲更不必说,让我在西大营混着,不从之后连理睬都没有,再说,这也是圣上的意思。”

虽然项詅自己也知道圣上对徐三爷过多关注,徐家子弟自来也得用,但连睿哥儿的去处都安排好了,怎么也不是项詅所想的,“西南大营终究不是三爷能顾及的,再说南夷这几年也不平静,可想几年前澜县的事便可知,危险多大。”

做母亲的多仁慈,她也不希望睿哥儿能建多大的功业,虽然不想睿哥儿如世家子般平常,能得力自然好,可与安危比起来,她更愿意要一个好好的儿子。

徐三爷坐起来,眼看着项詅,“我知你舍不得,我也舍不得,可你要知道,他是我们的长子,若是没有担当,守不住我这些年打下的功绩不说,再看看你,琌记商号近千家,若是他不长进,没有大出息,这些东西非但不能保他,还会害他,父母亲之累,有时不在给他多少优渥,咱们家说得好听富贵齐全,说得不好听,他难以驾驭这般权势富贵便会害他,父母之为子,当为之计深远,而不是为着舍不得,便要羁绊他,再说,若是到了他十三岁,他若真不想去,我也不会勉强。”

以睿哥儿的脾性,他怎么可能放弃去西南的机会,徐家孩子心头总是有不服输和一股狠劲在里头的。还有几年呢,现在要紧的是把睿哥儿教好,日后即便是去了,多让他多一分保身的法子,长子,终究不同,以徐三爷对垣哥儿的疼爱来说便可是他的心思,徐三爷说的也在理,他们夫妻此生太多荣耀,孩子若想保住都不易,若想超越更是难,只看造化了。

“三爷为儿子考虑长远,我也不必再说,只愿睿哥儿能体谅你为他的心思便好。”再一想,“严些也好,不知过管教的时候莫要失了父子情面。”

徐三爷笑着回,“不会,咱儿子心里明白。”

晚些果然不见单家父子回来,项绍云与华臣逸也未瞧见,只是将军们来寻徐三爷有事,整个午后徐三爷都未进二门。

两日后单家父子来与项詅告辞,交给项詅一个匣子,单翁感概,“此生不知还有未有时机再见夫人,老朽此番进京也算了了心事,这东西,望夫人定要收下,全了我单家先辈的遗愿。”话说到这份上了,项詅若再推辞便是没了规矩,心兰上前接过,项詅领着孩子送他们在外院堂下上了马车,挥手告别。

再回到院子里,心兰将单老给的礼放下,问项詅,“夫人可是要瞧瞧?”

手指搭上那锦盒,想来项詅这个身份牵扯的东西不是一般的多,徐三爷去送客后面回来,见她犹豫,“打开看看,既然单老说了给你,咱们就当长长见识。”

指甲叩开盒盖,里面躺着一幅字画之类的,徐三爷伸手拿出来,将捆着的丝带解开,画卷舒展开来,是一副美人图,将画卷平摊在案上,细细瞧来,上头有字,页下也有署名,这是一副有主的画卷。

项詅细看,上头的字写着,‘爱妻华珏’,署名则是单铭书,时间是弘资十二年秋,八月十六。

但看时间便可知是上晋弘资年间,也就是晋武公,当今的皇祖父在位时,年岁实在是久远了。

画上的人一身王妃服制,凤冠冠头上,眉眼与项詅十分之像,可又不像,华家真是血统奇特,哪里去寻代代面相都相似的子孙来,又是这般美貌,简直可称诡异,想来华家与单家祖上还有姻亲,还恐不止一两代而已,若不然当年华家怎会应了大理王之邀进王宫炼丹,可见亲疏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