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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嫁侯门之三夫人-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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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几个妈妈守着,自然徐三爷是得许多机会这般疼孩子的。

看着项詅抬手捂嘴打哈欠,项绍云上前帮着她掖被子,“姑姑,您好生养着,我出去了。”项詅点头,她是想交代他几句话来着,可想想又想不起旁的来,所以点头便让他出去了,出声让魏婵娟也出去了,项府毕竟这一大家子,如今又是华家来人,自己没法出门,自然这些事都落在魏婵娟一个人身上,魏婵娟起身便也跟着项绍云出去了。

把孩子放好,稍后肯定女眷们要来看项詅,紧着时间徐三爷便让她能歇歇,“詅儿,你先睡一会儿,起来,咱们再说话。”虽然是点着头的,却也没精神与他应付这么多,徐三爷实在心疼,放了孩子睡一旁,自己也出房门,隔间正好碰上进来的才出来的魏婵娟领着华夫人和华郦,见着徐三爷相互见礼,华夫人听着屋里没声,便知道睡下了,徐三爷交代魏婵娟招待好华夫人和华郦,便告辞出去了,今儿一大早的来给他贺喜的人便已经到了外院,他自要去应付许多,换上睿哥儿父子两个一同去外院。

嫃儿与华郦一同坐,华夫人看着她们两个实在像姐妹,安心的与魏婵娟悄声说话。

嫃儿招待华郦吃点心,“郦姐姐,涞角可好玩?春日里可去踏春,夏天去哪里避暑,秋天能远游吗?”

华郦一个个一个解答她,“涞角好玩的地方多呢,春熙节爬山聚会,夏日里汲水节常常聚了许多人,若说远游,每日都可以的,日常能出门十几天也算正常。”

嫃儿听得心痒痒,京都再好,哥哥们再乐意带她出门去玩,可长辈们是不容许出城门的,只在这城中逛着,几年下来也玩腻了,听着华郦说这些,十分神往,“郦姐姐,小七弟洗三之后,我带你在京都逛逛,去胡楼,花架,西山、、、、”咦,数起来,京都还是有得玩的。

华郦今年也才十三而已,说到玩的自然也喜欢,转头去看华夫人,魏婵娟也在一旁劝,“您便答应了吧,这几日正是年前置办年货的时候,京都许多好玩的地方,让郦妹妹出去走走,不会出什么事的。”

华夫人倒不是怕出什么事,华家对教养孩子都是放养来着,若不然也不会养成华臣逸这般洒脱性子,对华郦说,“想去的话,让你哥哥一同去,带着妹妹些,莫要生事就好。”

华郦笑着应下,回头便于嫃儿商量着先去哪里玩,再去哪里。

魏婵娟心想,与嫃儿出去能出什么事呢,徐家小爷名声在外,一出门就是几条大汉,谁会敢惹着他们亲妹妹,安心的与华夫人说家常,问起他们在徐州的事情。

近一个时辰之后,侯夫人进来,招呼华夫人,“你来了,外面客人多,还是这里安静些,我去瞧瞧老三家的,亲戚们要来看,稍后便要摆饭了。”

侯夫人之于华夫人大着辈分,起身来回她,屋里有动静便一同进去看项詅,“伯母别忙,不用这般招待我,有婵娟在呢,客人来了您只管忙去。”

侯夫人拍拍她手,她自然知道华夫人不会去应酬那些夫人们,就是人家有心瞧一瞧,华夫人恐怕也不会去,只怕等着圣上召见或是皇太后懿旨,京都的人才得以见真容。侯夫人也不勉强,个人有个人的立场,再说华夫人确实也没必要去应酬徐家的客人。

看了孩子,陪着项詅,侯夫人让周妈妈就在外间摆饭给华夫人,魏婵娟听着侯夫人的话,顾好这西苑就好,家大业大就是不一样,虽是生产的头一天,可来来往往的客人,却热闹得很,直到洗三为止,在之后便是满月,总是停不下来的。

用过午膳之后,华夫人这才与项詅好生说起话来,“我听说生产还算顺利,生在冬日里,比之热天要好过许多呢。”

“是呢,世嫂住的还习惯,若是吃的不好,我记得家里有个厨子十分擅长做大理南边的菜,我让云儿领去了,想吃什么,您就吩咐下去。”那位厨子是当初为着华臣逸在酒楼里面寻着的,华臣逸喜欢他的手艺,所以一直养在项家。

华夫人想着徐州华家这些年遭的事,再一想到项詅自小便没了母亲,说来她没讨着华家的好,倒是华臣逸出仕得了她全力关心照料,听说她把一个钱庄的印章都交给华臣逸去使用,虽然钱财或许之于她不是那么重要,但做到这一步的人恐怕寻不来几个,“你这生孩子呢,还帮着操这心,我们是随意惯了的,我娘家不在大理,算起来我也是淮南人,吃食什么的倒和你们没甚差别。”

“世嫂是淮南人,那可好了,正好我存着许多新河来的土仪,咱们可以好好品一品,若是日后您回了涞角,只要再想吃便去寻琌记,铺子里帮您留着或送去都好。”好容易有华夫人这般人来相认,自然在项詅心里是十分在乎的,华家,在她心里总是不同。

华夫人可是爽利人,“可被你说中了,我可有许多年没有品过那味道了,想得很、、”

华郦没吃过什么淮南的菜品,涞角那边的菜色大都是以腊味和口味重为主,十分好奇,问华夫人,“娘,淮南什么菜?怎么不见您做过?”

华夫人摸摸她的发髻,嫃儿也睁着好奇的眼睛听着,伸手抱起嫃儿,“许多年了,我现在也只是想想而已,若不是你哥哥出仕,恐怕这一辈子也不定能再品一品呢。”

对于华夫人,项詅知之甚少,听说她不是大理人,就是华臣逸也极少说这些,当然,项詅可以去查,但是她没有这般做,把华夫人当亲人待,亲人间用不着这样方式,只是华夫人不是大理人,她是早就知道的。

又是一个辗转和奇特的爱情故事,只想不到华老爷这样的出身,这样的家教门风,却会与华夫人结成良缘,两人今年都近五十的人了,儿女各自出息,人世间的事,就是这般奇妙说不清,该是怎样各自有定数。

“记不清了,只是当初习惯了的味道还记得,又时常想念,改天咱们好好做一桌来尝尝,不过,要待你表姑姑出月子之后才行。”嫃儿支着下巴听,“伯母,您是说新河的海味吗,嫃儿也喜欢,不过开春还不行,要到八月呢,新河会用船运来许多鲜味来京都,那时候才好呢,伯母和姐姐定要在京都待到明年八月。”这便是要留人了,也不知华老爷和华夫人是怎么打算的。

项詅也看她怎么回,华夫人爱怜的看着嫃儿,“伯母啊,得看着你世兄娶亲了再回去,咱们可以吃到明年新河来的鲜味。”

高兴的莫过于嫃儿,可项詅的高兴不少于她,华夫人伸手刮嫃儿的鼻尖,再看项詅也笑嘻嘻的看着,抬手也刮了一下,华郦身子依靠在她身边,屋里温情十分。

正文 106章、病重

徐家七少爷,侯爷取名垣,垣哥儿,洗三那日,华夫人到了人前,不管怎么说,华臣逸出仕之后,家族总是他最有力的脊梁。

项詅是没看到华夫人在席间怎样表现,只不过后来常有夫人们下帖请她带着华郦去自家院子听戏、游园,想来是得人尊重的,。

老太君还是冒着风雪硬要来看一眼她这个曾孙,直到徐三爷抱着孩子出来给她瞧,好似得了许多精神一般,看了孩子,赏了东西,又去问了项詅几声,谁也没想她这是为何,回去之后便病了,整日昏迷不醒,太医来看,均摇头,只说尽人事,侯爷一听便瘫坐在靠椅上。

几年前刘太医也说过这样的话,可有了瓷做的院子,便也好了起来,不说身子骨有多健朗,起码还是能吃能动,说话不甚清楚,可大体还有清醒的时候。

项詅知道后,已是还差几天出月子,老太君躺着已有两日,这是近新年,寒冬腊月,熬得过熬不过只看这几日功夫,宫里得知后天天派下太医来看,又是赏药,又是赐长生丸,该想的法子都想了,只是起色甚微。

“少夫人,您还有五日才出月子呢,老太君的情形太医说稳定下来了,暂时不会出什么变故,您这般去了,三爷知道了又要操心、、、”项詅才知道老太君病倒了,虽还未出月子,可她忍不了要去瞧一瞧,再说了,二十多天这样养着,她早就恢复了七七八八,虽然老太君从年初之后身子都不是很好,又冒着风雪来了一趟西苑,太医的说辞说老太君这般病倒并不是因为受凉或是风寒,而是积年旧疾,想着应该是她自己预见了身子骨再不如意,害怕再见不着小孙儿,所以撑着来看一眼,家人只当她想看新生儿,可那日项詅看得明白,老太君靥上有不正常的红晕,额头又青白,说话明显中气不足,明显就是要重病的样子。

“莫要多话,再说今儿晴开,我也好得差不多了,少这几天不碍事,见老太君要紧。”说着自己选了一枝稍平常的发簪让心兰簪上,镜面上还是个脸色红润,观之便十分健康的女子,心里给自己打气,当年老太君那是刘太医给下了定言的,说是活不过那个冬天,后来还不是见着了,所以这次一定也会没事的,暗想着起身来,芍药拿来棉靴换上,回身瞧了瞧睡得正香的垣哥儿,交代心兰看着,自己出到闲阁,暖轿进了前厅安好,上了暖轿。

听着外边爆竹声响,年关又要到了,时光如流水,有人出生,有人死去,有人韶华正茂,有人缓缓迟暮,终究逃不过春花一季,打风吹过了无痕的宿命,只是,他们希望的只是再留久一些,有些人,有些事。

守在门上的人下了台阶来迎,项詅没有出月子,府里的人都知道,她自己要来,别人也拦不住,听见外面的请安声,喻可馨打了帘子出来迎,退后一步,待暖轿进了屋里,项詅提裙出来,喻可馨问说,“三婶婶,垣哥儿可睡着了,您怎么来了?”

项詅回她,“睡着了我才过来的,再说还有丫头婆子们看着,不打紧,祖母怎么样?”

喻可馨略低头,“每日用参汤吊着,不见大的起色,刘太医说只防着更重些便是万幸了。”

项詅拍拍她的手,抬脚往中堂卧房而去,李妈妈通传,“三少夫人来了。”

屋里闫氏守着,徐淳熙与徐淳烨两个今儿替换着不当差,所以早早便来了,老太君也清醒过,看着床边守着的人,只交代他们自去忙活,不用整日守着,可谁会放心不守着她。

相互见了礼,项詅问闫氏,“二嫂,祖母可醒过?”闫氏见着她,有些责怪,“才服下参汤,虽然不曾说话,好歹睁眼看了好一会儿,说说你,月子还没满呢,你来做什么?”

项詅打起床帷看了老太君一眼,见她睡着了,不过几日功夫,见廋得厉害,心里酸起来,“我好着呢,不过几天,不打紧,再说生的时候也没吃多大苦,我来看看祖母。”

闫氏叹口气,让梁妈妈仔细着,拉着项詅两人坐到暖阁去说话,这几日都是侯夫人与姜氏闫氏喻可馨几个轮着值夜,侯爷与徐三爷等人想要替换着,但毕竟是男子,夜间总会有不便,所以这东西暖阁便收拾出来给守夜的人住。

闫氏倒了茶,想了一下,给项詅倒了暖水,“虽说生的时候没吃什么大苦头,可也要小心着,这是要好好养着的时候,莫要大意了。”

项詅心暖她想得周到,自怀孕到生产之后,她都只是喝着暖水,难为闫氏想得到,“二嫂说的是,我省得,刘太医怎么说?”

“顶多不过是开些温补的方子,这日日吃药,是药三分毒,想着吃些东西下去,可祖母清醒的时候硬说没胃口,睡着的时候也不能服下,眼看着几日功夫,廋了这许多。”

谁说不是呢,真是愁人,才说着话,门外传来问安的声音,两人听着响动忙起身来,是徐二老爷与二夫人,听着脚步声来的人不少,帘子打起来,徐二老爷前头进来,跟着徐二夫人,再便是几个堂妯娌和两位姑奶奶和姑爷。

徐二老爷与侯爷是亲兄弟,两府隔着一条小巷,平日里隔日来给老太君请安,若是无常事,也只来坐坐,老太君喜欢孩子些,所以无事也不会常见着他们,如今老太君病倒了,这几日每日都过来,二夫人要守夜,也只敢给她守半夜而已,她的身子骨可比不得侯夫人,听说是年轻的时候亏过,所以一直不大好。

“二叔父,二婶娘。”项詅与闫氏上前拜见,屋里守着的徐淳熙和徐淳烨出来问安,徐二老爷如今任着兵部的职,在西大营还挂着位置,年纪比侯爷轻些,他点头应了,看一眼项詅,想说什么想想便住口了,抬脚便进了卧房去看老太君。

因知道老太君昏睡着,自然不敢进去许多人,闫氏与项詅招待女眷就在暖阁里面候着,待二老爷出来了再去探望。

二夫人常年面带茶色,精神也不是十分好,说话轻缓,问项詅,“你怎么来了,不是还没出月子吗,小心着些,年轻时候不觉着怎样,老了才知晓呢。”她说的便是她自己吧。

“让婶婶操心了,我也没做什么事,只是过来看看祖母,小心着呢,没吹着凉风。”项詅身边落座徐大姑奶奶,她夫家就在京都,时常回娘家来,她是二房的长女,底下还有一个徐二姑奶奶,两人今天都回来了,再便是两个堂妯娌了,因为二老爷这两个儿子前几年都是外放,戍边好几年,两人跟着去了些年份,只留了孩子陪着长辈,年节时候回来一趟,或是家中有大事才回来,妯娌间相处的时候也不算多。

大姑奶奶轻声问项詅,“嫃儿丫头呢,大雪天的莫不是还读书?”

“早早便过来看望祖母,我也以为她这会子还在,过来时也没瞧见,想来是去外院了。”恐怕也只有徐家会任由小姑娘家整日往外院去,虽然只是秦先生授课的学堂,可相比较别家的孩子,已算是十分自由了。

大姑奶奶点头,“你还没出月子呢,稍后与我们一块走吧,对了,你那里可还有天香丸,这几日也不知怎么了,睡眠十分差,夜间噩梦不断的,想用用香。”

项詅哪里还会用香,她怀孕生子之后,屋里便没有点过一丝香料,香料都被周妈妈收起来了,“想来还有些,大姐,若是有平常法子,还是少用香吧,睡前用一碗热奶,想来会睡得好些。”

睡前喝热奶是常用的法子,可她不喜欢那味道,就是过了几次过滤还是觉着有股膻味,摇头,“不管用呢,你哪儿可还有?”习惯用的人,可断不得,项詅回她,“待会我让人拿来,夜间点的时候屋里放盆木炭,再摆上些新鲜的果蔬。”

大姑奶奶应下,“知道,这天香丸可是你铺子出来的,你想的法子自然有益处,我可先谢谢你了。”项詅回她,“谢什么,雪大,今儿可还要回去?”问的是回大姑奶奶的夫家。

“我也想留下来守着祖母,今儿先回去,明儿我早些过来,我那婆婆这几日犯了红眼病,惹不得。”她与项詅说这些自然是小声的,大姑爷是个好的,可就是亲家老夫人不是个省油的灯,大姑奶奶是当年徐家的长女,虽然不是侯爷所出,但有这荣忠侯府在,她身份便比一般人要高些,老太君又疼她,给她寻亲也是寻丈夫性子好的,一开始亲家老夫人也还算好,也不知这几年是不是老糊涂了,越来越难缠,若不是大姑奶奶这样的人,换着别人早就受不了了,还算大姑奶奶脾性在那里,婆媳俩个暗地里没少较劲,可面子上还算和睦罢了,项詅理解她的处境,不是家家都想侯府这般好相处。

“那也行,祖母这里有我们呢,家里的事最要紧。”说着话二老爷走出来,二夫人起身要进去,闫氏搀扶着往里走,项詅也起来跟着一同进去瞧。

这几日客人都没断过,都是来瞧老太君,多数见她睡着,看过便回了,忙着备过年的事,也不会留饭,只招待了茶水而已。

每日早中晚刘太医会来请脉,虽不至于摇头暗叹,但脸色还是不好看的,众人也只盼着老太君自己能熬过去。

忙完公务侯爷父子几个都回家来,二老爷还没回去,姜氏便去交代摆饭,二房先来,三房的三老爷一家子晚一些进门,亲戚排场宽,人实在多。

老太君这个院子本也不算大,除了主院几间屋子不同平常以外,这几年加盖的两个偏院也没烧瓷,屋里照常烧了火炭,徐三爷进来便看见了项詅,虽然担心她的身体,可也知道她不是胡闹的人,便也没说什么,心里担心着老太君,当着人也没问她。

这夜是姜氏来守着,项詅出来也久了,垣哥儿虽然有奶娘,可是项詅自己喂他,奶娘便只是项詅睡着或是垣哥儿不够吃的时候才由她来喂,项詅还是担心着,那孩子嘴巴刁,除非饿极了,要不然只要自己。

临晚膳时老太君又醒来一次,好歹喝了点粥,这已经是好的情形了,待再要歇下便打发他们回去,她心里总念着的还是小一辈自己的生活,总想着自己活了七十几岁了,比之许多人都幸运得多,熬得过去便是好,熬不过去,也不过是早些去见老侯爷而已,她想得开,可小辈们却想不开,人多守着又吵杂,所以轮了人来守。

徐三爷与项詅一同回西苑去换洗,这几日他自己睡正房,晚间去看过项詅母亲之后,领着嫃儿和睿哥儿便回去睡,所以便是他这几晚都没在西苑,项詅也不知晓,好几夜徐三爷都是去老太君屋里的暖阁将就着睡的。

“七少爷可曾哭闹?”心兰没跟着项詅去,守着垣哥儿,见他们夫妻回来,迎上去吩咐人打水来给徐三爷换洗。

“还不曾哭过,才将醒来一会儿,奶娘喂了,饱了便又睡了。”项詅听着点头,真是个乖巧的孩子,见着父母亲忙,也不吵闹。

屋里都是小孩子的暖香,心里为着老太君身体的担忧这会子缓解了几分,趴在摇篮边上看着,小小的人儿一天一个样,进来他的兄姐,项詅示意她们小声些,嫃儿与睿哥儿换洗了睡袍,好久不曾跟母亲睡呢,不过父亲说,母亲要看着小七弟,所以她们姑且不想那么多了。

围着摇篮看了一会儿,徐三爷进来,这几日他想得多了,比之前些日子憔悴了些,项詅起来让芍药端茶来,回头已见他也站在摇篮边上看儿子,看了一会儿拉着项詅坐一旁,“还有几日呢,你怎么出门了?”

一天下来人人都问这话,“不过几天而已,我好着呢,担心祖母,便过去看一眼才放心。”

徐三爷嗯点头,手里无意识的抚着她的胳膊,心里也不知想到哪里去了。

“三爷,若不然咱们找找民间的大夫看看,太医们虽然医术精湛,但过于保守,我瞧着母亲这样,也不知可有旁人有良方。”侧脸去看徐三爷,见他没动静,伸手过去摇他,“三爷?”

“嗯?,嗯、、”回头看着项詅,“怎么了?”这是才将她说的话他没听进去?

又重复了一遍,徐三爷才回她,“怕是没什么用,刘太医早几年前也说了让小心养着,这几年也算是精心了,祖母本来就年老了,再好的良方也难寻,若是不熟悉的大夫,用错了药,比之现在恐怕更不如,让刘太医先治着吧。”

想来他也是明白,老太君这一次怕是到了最后的时日了,左不过挨日子罢了,好在不见她有什么十分的痛苦,只是每日困觉多了些,乏力没精神。

两人也就不说话,摇篮里的小老七突然嗯嗯叫唤,这才让他的父母亲醒过来,双双过去看,只见他睁着眼睛也在瞧,快满月了,醒着的时候,倒是喜欢闹腾的,睿哥儿拿了拨浪鼓逗他,就见他转着眼珠子跟着看。

项詅伸手抱他起来,一天他总是要活动一下的,轻叹一口气,活着的人总是要开心才好。

待睿哥儿打着哈欠,垣哥儿也长着小嘴打了个哈欠,像是会传染一样,嫃儿便与父母亲告了晚安领着睿哥儿回正房去睡,项詅催着徐三爷也去,他没答应,交代好蔷儿照看好两个小的,待项詅洗漱之后,将孩子抱起来放在床上,项詅躺上去,他也跟着躺下,“我歇一歇,待会儿去看祖母。”

项詅应下他,眼睛也是睁不开了,没想,两人都睡过了头,徐三爷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轻手轻脚的下床,出门见文尚早就候着了,“老太君院子里可又穿什么话来?”

文尚回他,“三爷,没呢,没什么事。”

没来传话便是好的,现在也只是这般要求而已,心兰端了脸盆进来给他洗漱,用过早膳,交代心兰,“今儿劝着少夫人,不用去看老太君了,出了月子再说。”虽然知道她们定然劝不住,不过是他留了话,项詅总是会听一听的。

心兰应下,又照顾了早膳,徐三爷出门后,半个时辰之后,正房有响动,是嫃儿和睿哥儿起来了。

又过了几日,项詅正式出月子,也是垣哥儿满月,老太君清醒的时候早便吩咐下要好好操办,此时就算是为了她的身体,家里热闹些,也是应该的,算是为家里带点喜气。

满月宴办得很隆重,老太君竟也能坐起来抱着垣哥儿说了几句话,又赏了许多东西给他,屋里的人凑趣,都说老太君定然会好起来,要长长久久的看着小曾孙长大才好,老太君只是笑,好像这一日她倒是不糊涂了,说话也清楚,这使得人人都说是垣哥儿带来的福气。

项詅知道后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个时代迷信的事情可多了,垣哥儿才满月,在月子里的时候老太君又病倒,若是就此老太君出事,免不得总会有人说口,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如今她们祖孙两个好好的,她作为垣哥儿的母亲,自然是最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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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7章、逝去

这之后,老太君便好一日坏一日的,好歹熬过了春寒,临夏时,天气好的时候还能出门看看花树,可日渐消瘦的身子一看便知道她正慢慢消散的生命力,每每徐三爷看着,便一整日的消沉,只有看到垣哥儿能在凉榻上能动能调皮的时候,他眼才透出些安慰来。

“您要去徐州?什么时候走?”项詅将手里逗垣哥儿玩的布偶扯出他满是口水的嘴里,问华夫人。

华夫人抱过垣哥儿,帮他扯了虎头帽,“过两日便走,待我们再回来的时候,便要回涞角去。”

“是为了尹家吗?”项詅含笑,终究是有缘人,华夫人去年在徐州住了一月有余,想来是见过尹家人的,以尹家小妹的性子,就算华郦这般沉稳的人,也时常提起她来,肯定是常见着,又是合了华家人眼缘的,算起来,尹家小妹,今年及笄了,难怪华夫人早便说了待华臣逸成亲之后再回涞角,原来是因为心里早就定下了人。

“去过信了,两家的意思都在那里,再说逸儿日后都是留京的,徐州是祖祠,多一家亲眷帮衬也是好的。”难为华夫人想那么多,若是按照华家的家训,也用不着这般想太多,迎亲过礼看的是两个孩子的心甘情愿,华夫人出到京都来,却也全了世人常用的规矩和讲究。

嫃儿侧坐项詅身边,小心听着母亲和伯母说话,“母亲,是给世兄娶新嫂嫂吗?”

这娶亲是好事,自然也没想瞒着别人,项詅含笑点头,“是呢,去徐州去娶新嫂嫂来京都。”

“母亲,那,嫃儿能去看吗,嫃儿还没去过徐州呢。”早先项詅便想了好几回,想去徐州祭奠外祖家,可这些年拖下来,硬是没有成行,此番要去,垣哥儿又太小,眼看着老太君身子骨这样差,她定是走不了的,若是嫃儿能去叩拜一番华家舅公,也是好的。

抬手帮她捋捋额发,“若是真想去,晚些禀过你父亲,得了允许,咱们再去请示祖母和太祖母。”

“嗯,多谢母亲。”不住点头,虽然有想去徐州玩乐的念头在里面,可嫃儿可不是胡闹的,徐州之于项詅,意义非凡,可她知道自己的母亲定然不会去的,那就让自己这个女儿去一趟,也算是敬孝心了。

华夫人一旁看着,“若是说定了,嫃儿小丫头可是要一同去徐州了?现在临夏,正是好走的时候。”也算是去散散心,这话,她没说出来,徐家人,因为老太君的病,已是好久不曾欢快些了,她今日来时,也曾去拜见过老太君,还是这般精心养着,只是效果不甚显,只是老太君心里看得开,说话行事十分豁达,这样也好,人总是要走向这一遭,虽然死亡让人恐惧,避免却是不可能。

“晚些回过三爷,再给您带话,今儿郦姐儿怎么不来?”若是项詅开这个口,徐三爷自然是答应的,侯夫人与老太君也不会束之小辈们,再说,华臣逸娶亲这样的大事,徐家总是要去人的。

垣哥儿啜着小嘴,在华夫人身上乱动,想来是饿了,项詅接过哄着,“她今儿有些风寒,你这里孩子都小,不敢让她来,昨儿他三哥硬说院子里的迎春花夜间甚是好看,吵着要去,着了凉。”华夫人说起三个孩子,虽满是无奈,可语气里满是怜爱。

“可请了大夫,若不然请刘太医去看看?”季节交替感染风寒也不能小看,须得十分小心。

“不用劳烦太医,昨儿听着她说话有些不对劲便喝下一碗浓姜汤,又不是什么大病,想来这会子已经好了。”项詅拗不过她,也心知从华老爷到华臣逸,两人都是知医术的,不过是一般风寒,想来问题不大。

说了会子话,华夫人便告辞了,项詅抱着孩子不方便送她,嫃儿跟着送出门去。

待徐三爷回到家,侯在廊上的嫃儿起来迎他,“父亲回来了?”

徐三爷才从老太君处过来,看着脸色好看些,想来心情不错,“小丫头怎么在廊上坐着?”

七岁的嫃儿也不常在徐三爷怀里撒娇了,凡事行起来,多像个小大人般,“女儿等着父亲回家。”

徐三爷笑开,“调皮丫头,几步而已,还等着呢?”

两人进屋里,项詅听见说话声也迎出来,“三爷回来了?”

招呼人打水来伺候他洗漱,之后一家子坐着,徐三爷去看垣哥儿,见他睡得正香,便出到前厅与她们母女说话,“今儿姜家的人来,嫃儿可去了?”

自然说的是给徐淳璋娶亲的事,老太君早先吩咐的话,让徐淳璋和徐淳疆两个要在今年完婚,恐怕也是怕自己熬不过,耽误小辈们的亲事的意思在里面,徐淳璋是小时候便定下的亲,去年下聘后,日子定在五月底,今儿正好是姜家来人看新房的,新娘子是姜氏娘家族里的侄女,现在三媒六娉都齐了,只等着五月底迎亲。

徐淳疆的好日子定在六月中旬,两场好事,都是老太君说定了要赶早办的,短短一个月要办两场婚事,好在期辰拉得长,五月到六月好日子都挺多,所以也不显仓促。

徐淳疆是徐二爷和闫氏的长子,女家自然家世不错,虽然当年侯夫人与侯爷也是文臣与武官家结亲,这会子到了徐淳疆身上也是这样,不过徐淳疆的性子是家里人都看在眼里的,十分疼人,做事又有谱,所以帮他结的这门亲,是历来有书香世家之称的叶家,定的是叶家嫡二女,叶家嫡长女嫁入皇后的娘家纪家,反正这世家里面结亲的,真是弯绕,盘根错杂般家家都有门高门亲事连着,所以当年被抄家灭祖的江家铲除时十分难缠便是这样,世代结亲,又是门生故人,这便是世族相互依存的方式,习以为常。

“回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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