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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嫁侯门之三夫人-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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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来了,两个顽皮的呢?”

小心挨上软塌,跟进来的只有周妈妈,给他们俩奉上茶,低头便出去了,“出去了,璋儿带着,说去胡楼,看热闹去了。”也不喝茶,白皙秀美的脸上带着小意,“三爷,云儿才来过?”

徐三爷睨目看她,老神在在宛自喝茶,“来了,又走了,不曾去见你?”转而怒目,“这小子,怎可这样对自己的姑姑,没孝敬,看我不打他,文尚、、、”项詅忙拖住他,想说什么,又不好开口,指尖摩挲案几,“去了,见着云儿了,只是,三爷,您不去、、、”

“打住,你瞧你,养胎就是了,还这般操心,知道你要说什么,云儿这鬼家伙,敢去你面前唆使,看我不打他。”说是这般说,可以不见有多生气,项詅笑开,“说话就要打他,让他媳妇听见,可不难为情。”安心受着他细心安抚,面上落下几丝碎发,因为不常出门,发髻也简单,盈盈一笑,怎也不见近日累及憔悴和怀孕的拖累,总爱看她这般缓缓而来的温情,“不打他,他不记事,今日我不去,自有不去的道理,反正明儿还是要见的,你要安心,怎么,华老夫人还未到?”

原先华臣逸说了涞角华家老爷和夫人来京都,说是早先便到了,谁知路过徐州,竟留在徐州近一月有余,华臣逸久等不来,便也告假去徐州相迎,想是赶在年前到京都,“快了,城门留信,来了会说。”

“可是好奇?爷也好奇,咱们明儿再见,给你留个好的。”看来他是知道的,蓝珊瑚,确实少见,宫中皇太后与皇后各得一座,陛下得的那一座赏给了禹国公,魏大人得的那一座比不得前几座,但还算精品,出自深海,前几年从未得过,今年外番进献,得了几座,魏大人自然是为人牵线搭桥,魏家与徐家关系不一般,虽然徐家不同一般人家,亲戚自来都多,相交甚密的人也许多,但送物之人十分精心,挑了魏家,且确定能搭上徐家这条线,更要紧的是,能确保见到想见之人。

虽然朝堂上的风云少有波及内宅,但之于项詅,她从来没有少想、少看,却甚少多嘴,但关之项绍云,少不得他鲁莽了,项詅要为他遮掩,少年人,从来不缺一时冲动和意气,虽然她知道徐三爷不会置之不理,但说了是一回事,不说又是另一番光景,她明白,他亦能明白,“云儿还是鲁莽了。”虽然自小相教,但毕竟年纪还小,经受磨砺得也太少,就是华臣逸这般家教之下,华臣逸也不是事事都能顾全。

徐三爷摇头,“还不算,跟什么人,行什么事,魏大人还不至于带偏了他,文臣的弯弯绕绕比之武将之家,是多了些,顾及也多,魏大人这是教会他,吃点亏,不打紧,他还小。”咦,这会子替项绍云说起好话来,两人都是心思透亮的,所以徐三爷这番话也算说得实诚,“他得力少时,又有圣眷,捧他的人许多,现在,魏大人该是要寻踩他的人了。”话虽难听了些,这台戏也被他拆得不相差几,只可谓,药苦良于病,话糙利于心,总是要有人去教。

“该之于这样,大了,总不由我这个姑姑了,若是大嫂还在,也不知比之我做得更好些,总想给他最好的东西,却不知哪样才是最好的。”这便又想起项大奶奶,人生中,总会有一个人,谁也代替不了,这个位置,像母,像姐,却又像知己。

徐三爷听她说话便知她又想多了,“若是大嫂在,恐也不比你做得更多,你看咱们的孩儿,若是日后,也要有放开手让他们自去的那天,你要想开。”

“我自知道,孩子总有长大的那一天。”两人说了这许多,却也没说到才将的事,项詅便是忘了,徐三爷可未曾忘,眼神晦涩不语。

算着便是这几天便要生了,她可算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只一心盼着孩子出生,虽然前有嫃儿和睿哥儿,可毕竟是一个新的生命即将来临,她都快紧张死了,可就怕影响了身边人,面上不敢显来,“妈妈你看,我这怎么过了几天了也不见动静。”

周妈妈细心安慰,“少夫人莫担心,产婆都说没事,您要放宽心、、”

“少夫人,少夫人,来了。”谁来了,说话的是芍药,门外候着的是柳管事,自然是华家两老来了。

“哎呦,少夫人,您慢点。”心兰手里再多了一件披肩,项詅笑说,“起个身而已,看把你紧张的。”再看自己身上厚厚的大氅,心兰手里成件水色上乘的毛色披肩,食指一点心兰眉心,“要不要我见人了,穿成这般,不怕吓着客人。”心兰一缩肩膀,两人还与当年一样,嬉笑一过,项詅喊她,“还不快来扶我。”

心兰一笑,“是,奴婢来扶。”芍药忙拿了暖炉跟上,一群人跟着便出门,芍药继续回,“您是要去迎接吗,客人在老太君的院子里。”

自然是要去的,才下过雪,今日冒出黄韵,暖冬便是如此,路上干燥得很,也好走,西苑最近外院,中干路径走进去便是徐府其他内院,想来当初徐三爷挑的时候也是因为自己也不惯常住,出入外院也方便,成家之后,西苑倒成了一家子常来常往的地方,外客出入可瞧得清楚,丫头婆子护着项詅去老太君的院子。

也不知昨日魏家的酒宴是怎么开始怎怎样结束,反正昨儿魏家的客人全都又到了徐家来,魏大人笑得舒畅,他算是了了一桩心事,今儿既然得以来徐家,自然是事情解决了,再看身边的徐三爷,玉立身侧,正含笑看着眼前这处院子,花墙边上冒出红白两梅簇点繁花,还有俏皮的常青藤冒出头来,有女子嬉笑声出来,转眼间,花香四处,院门处出来一群女子,项詅缓步出来,先见的是她快临产的肚子,再见娇颜,可此时,却毫无违合感,浑然一体让人心悦,有客在,不能再费多亲昵,徐三爷先上前,心兰退开,“是要去见客?”声音可以溺死人了,同他一起进来的男客一见这光景,恨不能退后十步,最好不要看见。

客中一位略显高挑的青年男子却不似这般,神色十分鲜见的惊讶又带着欣喜,更多的是无边的寂寞,相守着,不过是有缘而有份之人,有缘而无份,只能这般遥看着,却也是奢望,哪知他这般样子落到身边正要上前去拜项詅的项绍云眼里,心下有惊色,此人,身份不过是庆安国使臣中的普通一人,人前介绍,像是庆安国的商团的头目,许多进献的珍稀都是由他准备的,可看他这般样子,怎么也是不对劲的。

因着有男客在,徐三爷与项詅便走至后面,徐二爷领着男客去拜见老太君,待人走后,项绍云跟在他们夫妻之后,他深知昨儿来请徐家人去魏府实在不该,但做错事了总是要认罚的,靠另一边,小意看着项詅脸色,“姑姑,您可好?”

徐三爷不管,项詅转头看他,“好着呢,就是有些担心,日子已是过了几日,却还不见动静。”这是不责怪的意思了。

“侄儿问过产婆,她说您这样不碍事,也算正常,可就要放宽心。”今日徐家迎客他才明白,自己被人当成跳板了,魏大人一心想看他的磨砺,竟也没有指点,以至于做了错事,可看着姑姑的样子,也不没有怪罪在里面,心里明白,人,总有犯错,他算是最幸运不过的,身边有这许多人,看着他,放手,又看护,错了,没什么,只要还能改,一切都还来得及,心下舒了一口气,日后,定要争气,是自己太过自信了,也没了一开始的小心谨慎,长辈们不会一辈子帮着你,未来还是要自己去走。

进得老太君的院子,先前的男客已拜见了迎进别间,世子自去相待。

老太君许是许久没有见着这么多客人,今儿精神倒还好,老太君对面坐着两位一眼便看出不同的两人,一对夫妻,人说夫妻相,应该便是这般,同样是简单大方的着装,同样是一脸风轻云淡的面庞,只不过夫人看见项詅时,眼中闪过惊喜,男人看见项詅时,最多的是了然,再往下看与华臣逸同样站在身后的是一对玉人,少年比之华臣逸同样的容色难见,女孩虽则冷清,却待人和气,单说她开口说话,便让人听之舒服。

老太君见着他们,含笑招呼,“来了,快来拜见华老爷,华夫人。”

此时,只是长辈和小辈的区别,徐三爷小心搀扶着项詅,华夫人没让她拜,起身扶她起来,“你身子重,不说这些虚礼,快坐下吧。”按着辈分,涞角华家这一脉同徐州华家一脉到他们,比之项老夫人,要小一辈,与项詅是同一辈分的,所以,怎么也该称呼世兄世嫂,华家还有华臣逸的祖父,那才是德高望重的人,只不过路遥辛苦,他定不会来,来的是华臣逸的生父母亲,原先还以为他们就这般放任华臣逸在徐州和京都一人操持,现在还是来了,想来,心性淡薄,也抵不过骨肉亲情,待众人坐定。

那两位小辈才来拜见他们夫妻,少年是华臣逸的四弟,少女是华臣逸的二妹,想来他们兄弟姐妹众多,且都是华夫人亲生的,一共四个儿子,两个女儿,看遍京城世家,生养这般儿女的人家也不在少数,但大都参差不齐,再看人家华家,果然不同。

少年叫华臣甫,少女叫华郦,华家真是一族神奇的隐族,侯夫人打量起华郦与项詅,心里突突,门外传来给嫃儿请安的声音,门帘撩起,嫃儿进来,见着客人先行礼,这下好了,又来一个,就是徐三爷也觉得新奇了,手指摩挲桌面,他们夫妻这点十分之像,心里琢磨事的时候,都是这个动作,也不知是谁学了谁。

老太君吃着茶,她眼神不是很好了,日常看人都有些许迷茫,由她的眼睛看出来自然又是一番光景,她是长辈,自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嫃儿丫头莫不是抱错了,这不是怎这么像她的姐姐。”

徐三爷差点喷茶,“祖母,嫃儿是孙儿守着生下来的,可没有抱错,是她们三姑侄长得像呢。”

果然了,华老爷点头,而后又是一脸风轻云淡,华夫人看看自己女儿,再看项詅与嫃儿,华家好像世代都是这般,女子少出,嫡女更是稀贵,她们在徐州待了一个多月,主要是祭祀徐州华家的先人,考究祖宗根基,这也是华老爷来的目的,项老夫人是华家几辈人存活下来又得以安乐嫁人生子的华家正统嫡长女,涞角华家所出的女儿也没有她这般根正,华郦与项詅有几分相似,嫃儿又是小版的项詅,所以两人倒真的生得像姐妹,华夫人点头赞同,“若说我那大女儿更似些,郦儿有几分还是像我。”

侯夫人接话,“你若不说,我只当家里又多了一个孙女,可欢喜得很。”

老太君让两个女孩上前来,爽朗一笑,对着嫃儿说,“看看,太祖母认错了,以为咱们嫃儿是从舅公家抱来的。”嫃儿嘻嘻一笑,“太祖母,这可是家里又多了这位姐姐了,太祖母可高兴?”

老太君笑着答,“高兴,高兴着呢,日后要天天在跟前才好。”嫃儿嗯嗯答应,华郦怕是不太习惯这样的祖孙相处,只含笑低头,看上去有些害羞,可不似一点局促。

见过人之后,家里摆宴,项詅不适合人多的地方,徐三爷送她回西苑再返回酒席,屋里早准备了给她的饭菜,这都是按着孕妇的口味做的,项詅吃得开心,饭后,起来消食,一边与心兰说话,“心兰,你说世上的事情真是奇妙的,说起来也有好几辈人了,我又是外嫁女所出,竟然还与他们家族嫡出的姑娘有相似,莫不是华家的女儿都长着一张脸?”

心兰可不知道这些,微微摇头,“奴婢也不知呢,打奴婢记事起就没见老夫人,若是周妈妈,应该能说出一二来。”心兰几岁就被卖进华家,经由周妈妈调教了放在项詅身边服侍,一去有差不多二十年,周妈妈拿了热斗,芍药一旁帮着牵扯,蔷儿与百草自是跟在嫃儿与睿哥儿身边,周妈妈听着她们主仆说这个,“少夫人问老夫人的音容,奴婢还记得清楚呢,少夫人与老夫人十分之像,没有八分也有六七分的,确是不太像老太爷,奴婢才见着华二姑娘,也是吃惊呢。”

有些庆幸,更多的是幸福,同样是华家,在项詅心中,都是外祖家,虽然这一切来得有些迟了,但还来得及。

许是今日太过高兴,也许是确实到了日子,项詅只感觉肚子里面的孩子动作得十分频繁,还有隐隐要发作的迹象,她之前有过嫃儿和睿哥儿,自然有经验,心想,怕是要发作了,撑着又走了一会儿,开口说,“心兰,快去准备,我怕是要生了。”说话便感觉身下湿润一片,屋里的人如临大敌,想着客人们也该散了,项詅压着不让去唤人,反正西苑里面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一定要待客人散了才去汇报,周妈妈皱着眉,“哎呀姑奶奶,您别费那力气操这心了,您好生着。”

项詅忍者痛点头,万不得已她不会出声喊叫,攒着力气用在后面的时候,才吃饱饭,自然也不用填补,产婆眨眼功夫便过来看,她是吃着饭被拖来的,饭碗才放下而已,进屋了摸摸项詅的肚子,一抹额头上大冬天冒出来的汗,心下放心,“少夫人宽心,还有些时辰。”这才顾得上擦嘴漱口。

今日是宴请没错,不过因着宴请的原因,所以不似平日那般时日长久,西苑一阵忙碌,守着的人没急着去找徐三爷,待客人们离去了,送至西苑院门外,徐三爷仿似有感知一样,他总觉得里面有动静不对,让徐二爷送客出去,自己则进了院门,一进去便知道了,项詅发作了。

揪着端热水要进产房的芍药,“少夫人发作了,怎么不让人去通禀?”

芍药正急呢,冷不丁徐三爷来这一出,还是小心回答,“回三爷话,少夫人不让去,说怕惊扰了客人。”徐三爷看着她手里,冒着热气的水,突然醒过来,“快去,快去。”自己则踱步到产房窗边,“詅儿,你还好吗?”

项詅忍着一阵一阵的痛意,回他“三爷快别过来,我还、、好呢。”才说完一声惊呼,真正的阵痛来临,徐三爷被她一声呼痛吓得手差点撞破窗子,闻声而来的侯夫人和姜氏看他这样,侯夫人忙去拉开他,“你离远些,杵在这里纯属帮倒忙。”硬将他拉开。

闫氏招呼送走了华家众人,他们住在项家一处院子里面,深知今日不好打扰,所以告辞了,只交代有喜讯了要说一声,项绍云送他们回去歇息后,自己又回了徐府,就在西苑守着,他与魏氏都还年轻,所有人的意思都是不急他们那么快要孩子,待明年有消息也是正常,这是他第三次守在项詅的产房外了,心里还是有不安。

这边为着项詅生产闹腾着,徐府门外送客的徐二爷明显感到那位凤姓使臣十分不对劲,貌似从开席到送客他没一处是上心的,十分不对劲,再看现在,虽上了马,却没有想走的意思,只候着,像是听音,徐二爷心知家里有事,也不管他,待其他人走后,回身回内院,要去西苑看看,门上的人依着礼仪规矩也不会当着候在门外的那人关上府门,更不好邀他再进来,只好安静的守着门口,寒风打进来,实在是冷呢。

京都的寒冬还是这般,凤莱一脸无谓,七年寒暑,再回到京都,再不是当年模样,人不是,物不是,事亦不是,席间见着那个徐家最小的小爷,徐淳睿,融合了他父母亲的特点,凤莱只记得自己什么也吃不下,心神没有了,一心里还是那个挺着肚子,却不失分毫风华的女子,眼眶不知不觉中红了,热了,心里难过了。

空气中似乎有一种让他喘不过气的东西夹杂这寒风进了他的呼吸,心里可恨着那个男人,当年强势的将自己隔于她之外,没有法子,他远行到了海岸另一边的庆安国,从商从政,用出走,用远行,却没法忘记了当初。

原来不管过去多少年,还是没法忘记,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错过,再不会有。[汶网//。。]

------题外话------

感谢亲们的订阅,感谢美妞们的支持,这一章,给心中美好的凤莱冒一下泡,忘不了他捏,嘻嘻,群么么大家、、、

正文 105章、兜转

夜色下来,街头凉风而起,徐家院门上的人一个看一个,弄不清门外驻马没走的客人是怎么了,才想去叫来管事的问,今儿内院有事,主子们都去了,外院只有几位被阻拦的小爷在书房里面,这事定然不能去寻他们,得,等着吧。

西苑里面灯火通明,侯夫人哄着嫃儿和睿哥儿回去睡,姜氏与闫氏就在花厅里边坐着,大冷的天,徐三爷就在产房门外走来走去,子夜过去,产房断续传来项詅早已嘶哑的声音,里面产婆不住安慰外面候着的人,总是好话就对了,两个时辰过去后,子时末,产房一声欢喜声,“生了,生了。”

比之世上最好听的声音不过如此了,一声‘啪’的声音,姜氏和闫氏急步出来,身前人影闪过,待看清时,项绍云已经到产房门外与徐三爷站着了,可就算站着,他也不能进啊,周妈妈脸上带着笑,姜氏在前,对着一拜,“世子妃,三夫人生了个小少爷。”

徐家七少爷,屋里还在换被褥,姜氏进去,闫氏跟着进去,徐三爷却被周妈妈拦住,“三爷,您稍等会儿,里边还没换好呢。”

脚步只挺住一下,下一脚便进去了,拦不住他,却能拦住项绍云,“大少爷,您可不能进,稍等会儿。”

项绍云无语的看着徐三爷的背影,对着周妈妈说,“可是,姑父、、、、”再看周妈妈一眼,还是没进去。

梁妈妈搀扶老太君起来,“老太君,三少夫人生了,是个哥儿,您可歇下了。”

眼前慈眉善目的菩萨像前,老太君不能去西苑,一听说发作了便在这跪着,只祈求母子平安,“詅丫头可好,孩子可好?”

李妈妈也来扶,“好呢,都睡下了,您也去睡吧。”老太君点头,“小老七,徐家的小老七、、”梁妈妈与李妈妈相对一眼含笑,老太君这会子不糊涂了呢,知道是七少爷。

宁绘院里,侯爷遇着嫃儿姐弟总算落下威严,侯夫人领着两个回来,心里放心不下,哄骗了许久,侯爷在一旁看不下去来帮着,总算祖父的威严比之祖母要厉害得多,还想吵着去见母亲,见着祖父进来,只敢瘪着嘴不出声,侯爷一挥手让侯夫人出去,侯夫人松一口气,自己出卧房来,这大半夜的,也不能再回西苑去,让人打水来净身她要焚香祷告,丫头们忙去准备,直到传来信儿,说项詅生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起身时,腿脚都不灵活了,回卧房一看,侯爷自己都没收拾好,只侧身歪在床头,两个小的一个一边睡着了,门外守着的翠红要进,被侯夫人示意退下了,伺候侯爷退了外衣和鞋袜,对付着一夜祖孙四个便相依着睡下。

姜氏与闫氏交代好丫头们值夜,项绍云被劝着去睡,再让徐三爷回屋,他便交代心兰就在产房铺了软塌,看着孩子撅着嘴睡着,送两位嫂嫂回去之后才去看项詅,孩子生下她便睡过去了,只看了小儿一眼,知道是个男孩,努力想听徐三爷说什么,什么也没听见。

大冬日里的,才见她全身都是湿的,被褥都是湿润的,可见疼得有多厉害,他也不睡,屋里烧了暖炕,孩子睡在项詅外边,徐三爷就靠在床边上守着,丫头们除了值夜的,其他都下去了,这时才来得及好好瞧瞧他的小儿子,小小的,皱巴巴的,皮肤也不甚白,有些红,不过见识了前面两个孩子生下来的变化之后,徐三爷没担心这孩子日后会长成什么样,只是小小的看着让人无端的心疼得很,屋外传来鸡鸣声,新的一天来临了,家里添丁家口,总是件极好的事。

台阶下一夜之间,落下白雪,从院门到廊下,早早的仆人起来便扫雪扫了干净,虽是入冬之后下了好几场,此时鹅毛大雪却也不见停下片刻,徐三爷告了假,今儿便没去上朝,也没去西大营,都知道他又得了麟儿,只有高兴的份。

宁绘院一大早便比之往常热闹,一下是侯夫人唤人来帮嫃儿穿衣,一下是侯爷要去西苑,睿哥儿迷迷糊糊的起身托着侯爷定要一同去,听说母亲生了小弟弟,自然要他这个哥哥先看到才好,真是好一通忙乱,先去老太君处请安了再去西苑。

老太君想去瞧瞧小重孙,可这寒冬腊月的哪里会让她出门呢,自然是劝下了,只说待孩子再大些便带来给她瞧。

往西苑去时,院子里早就热闹得很,在京都产子果然不同当年在新河,不说这亲戚们得知了喜讯总要上门,这前前后后忙碌的家人也十分显了热闹和欢喜来,产房置在主院的厢房里面,这里异常背风,当然也是不太透风的意思,若是生产在热天,自然不能安置在这里,却是冬日,所以这里正好合适。

哒哒走路声总算把项詅吵醒了,她这一觉可睡得十分安慰,期间也没听见孩子哭,累急了连梦都没有一个,脸上是柔柔的触感,睁眼一看,睿哥儿和嫃儿两个正靠着她脸颊,一夜未见而已,两个孩子想得厉害呢,见她睁眼了,嫃儿惊喜,“母亲。”

外头听见嫃儿唤人,蔷儿与芍药进来看,“少夫人您醒了,奴婢马上去端膳食来。”芍药转身出去了。

“母亲,可看着小弟弟了,他老是睡觉呢,才将还哭了、、、”等不及项詅开口说话睿哥儿已念叨起来。

蔷儿扶她起来垫上靠枕,小丫头抬了案几过来按在床上,芍药进来,手里多了托盘,暖暖的鸡汤味满屋子都是。

“你们可吃了,昨儿睡哪里?”左右看看,又问,“孩子呢?”接过汤勺吃起红糖鸡蛋汤来,可是真饿了,见两个小的说在祖母院子里用过了,便也顾不上许多,一边吃一边听蔷儿说孩子在隔壁,只感觉面前一阵胀痛,想来是要喂了,让蔷儿去看看,待自己吃完,孩子也该醒了要吃。

才说呢,门外便进来人,侯夫人之后是徐三爷,姜氏、闫氏、、、、屋里光线暗下来,除了徐三爷,其他的都是女眷,爷们都在隔间见过孩子了,见他长着嘴巴要哭,想来是饿了。

见她们进来,忙要招呼,侯夫人把孩子往闫氏手里一递,问项詅,“还好吧,有什么想吃的,让厨房做来。”一大碗红糖鸡蛋汤才吃下,又是炖得软烂的鸡肉吃了些,早就饱了,想想说想吃蒸蛋,侯夫人忙叫来周妈妈,赶紧去做来,缓了口气抬眼看见徐三爷脸上傻傻的看着她笑,闫氏将孩子递给她,在项詅怀里动了几下哇哇便开始哭,想来母亲的怀里总是与其他人不同的吧。

才要撩了外衣来,真是笨了,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姜氏一笑,“你好好的,我们先出去。”叫来心兰和芍药帮着项詅,侯夫人又交代了些话,今儿一大早便来了许多亲眷,女眷们都候着,还要去交代,屋里便只留着徐三爷,项詅一边哄着孩子,一边示意他出去,谁知耍了赖皮,“嫃儿和睿哥儿也在呢,我怎么不能待?”

“那劳烦三爷哄他们出去,你看,小的这个可哭得哇哇的,你可忍心听着?”睡了好觉又吃饱了,自然有力气与他说几句,徐三爷笑笑,起什么拉着两个孩子,低头像是要去看孩子,转头便偷得香,声音暗沉沙哑,“那我先出去了,待会儿我再来。”

项詅点头,“好,知道了,快去吧。”心里惦记着孩子饿了,没来得及羞涩一番。

这才解了外衣,心兰帮托着,孩子有本能寻着,小嘴砸吧两下含住便开始大口大口的吸,这一次倒是十分顺畅心兰一边帮忙托着孩子,一边打量,“少夫人,七少爷像是似三爷更多些呢。”

项詅也在好好打量,新生儿倒也不是十分看得出长得有多像谁,只是眉眼间依稀可见轮廓而已,宽额翘鼻,姿势也十分霸道,霸着项詅虽然没什么力气,可怎么看都是护食又有些霸道的,他这个样子看得项詅欢乐起来,吃了一会儿额头竟冒出汗来,拿了软帕子来擦,一边笑着说,“是,与他老子一副德行,这心大着呢,想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她们说话声虽然够小声,可隔间坐着的徐三爷却听了满耳,不由得脸上带出笑来,嫃儿一边喝水一边与徐三爷说话,“父亲,要给七弟取什么名字?”

睿哥儿在一旁搭腔,“要取个好名字,好听的,嗯,要不,儿子给七弟取一个?”真会说大话,他个没换牙的小儿懂什么取名字,徐三爷轻轻拍了儿女的肩头,“让祖父取,嫃儿与睿哥儿的名字都是祖父取的。”

两人哦,搬出侯爷,自然两人是没话说的,门外进来项绍云,他一早回项家,换了官服去衙门,这会子回来了便来徐府,身后跟着魏婵娟,见着徐三爷在,先问了礼,项绍云就待在外间,魏婵娟走了几步打起帘子进去。

魏婵娟进去的时候,孩子也差不多吃饱了项詅看见她,招呼道,“你来了,这样早,若是家里有事要忙,也无需来这样快。”

魏婵娟接过百草端来的蒸蛋羹,放置床头桌上,“家里不忙,我早起些打理好了,昨儿想来守着姑姑,夫君使人回去说不用来。”

“嗨,你来守着干嘛,大冷天的,我这又不是头次生孩子,要说,就是云儿也该让他回去才好,他们可在外面?”果真一回生二回熟,孩子生下来,她倒是心想得宽了。

魏婵娟应了,“在外头呢,姑父也在,姑姑可要吃这蛋羹?”帮着把孩子安置睡下,便要服侍项詅吃蛋羹,被项詅挡下了,“你可不要这样,万事还有她们呢。”指了指心兰她们几个。

蔷儿笑着接话,“大奶奶,您歇着,您来瞧七少爷,长得可像咱们少夫人?”女子自然是爱孩子的,项詅示意她去看,她起身把孩子好起来,虽然还不曾生养过,不过魏家大少爷比之她这个姐姐年纪小了许多岁,抱孩子她是不生疏的,胳膊垫着孩子的头,手托着小屁屁,安逸得很,孩子吃饱了正睡眼惺惺,努力想睁着眼睛,只不过只是一个小缝而已,“姑姑您看,小七弟真可爱。”

项詅自己吃蛋羹也低头去看,“现在知道吃了睡,再大些,还是像睿哥儿般调皮的、、、、”

“母亲,您怎么能这般说儿子,弟弟还小呢。”睿哥儿的意思是,弟弟那么小母亲就要当着他的面说自己这个哥哥的坏话,以后自己这个哥哥,哪里去找威信去?

听着屋里说话等在屋外的人便进来了,见徐三爷进来魏婵娟把孩子递给项绍云,徐三爷再接过去,嫃儿扯着徐三爷坐下,“父亲,弟弟要睡了,你看,他眼睛都睁不开了。”

“父亲抱着他睡,嫃儿日后可又多了个弟弟了,不要调皮,要听话、、、”嫃儿嗯嗯点头,“要好好念书识字,尊敬长辈,友爱兄弟,不闯祸,爱父母。”说到后来,睿哥儿也跟着念,少少的几句便是徐三爷所谓的家训了,蔷儿接过项詅手里的碗盏,端来茶水给她漱口,热水净面之后,趁着好不困,便看着他们父子父女说话,看徐三爷抱孩子的姿势可熟练得很,可不,在新河时,长辈们不在,只几个妈妈守着,自然徐三爷是得许多机会这般疼孩子的。

看着项詅抬手捂嘴打哈欠,项绍云上前帮着她掖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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