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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嫁侯门之三夫人-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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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三爷问她,“你什么来历,与晋玮是什么关系,你在惠州与湖州交界处到底想干什么?”
三个问题,所有人都想知道,咒雾对于世人还都是一个谜,若是能探究一番,也满足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那女子稍沉默些,“我叫汤艾,是咒雾酋长的女儿,晋玮是我的爱人,我们在花神下以神起誓结为夫妻,但是后来他死了,我还未满三十岁,也没有生下孩子,我与他最后一次相聚,他说他要回他的国家还有事没有做,之后,再也没有见他回去,我的族人送去他的死讯,可是我不相信,他每次都是骗人的,所以我要找到他。”果然,是晋玮最为亲密的人,只不过,这话还有漏洞,咒雾那样保守的地方,怎么会允许圣女与一个外族人通婚,这让人不能理解。
汤艾看着徐三爷,“我知道你,我的丈夫提起过你,说他一生没有只赢过你一次,之后再没有机会,若是有一日死在你手里,他也算其所,我很爱他,我会说上晋的语言也是他教的,还有许多东西,都是咒雾没有的,他是我一生的依靠,嗲嗲死后,族人要选新的酋长,可是除了我之外,嗲嗲再没有孩子,我也没有兄弟,所以,巫师们支持我任酋长,他们说咒雾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我的丈夫是上晋人,如果我们也可以得到上晋的帮助,我的族人就再不会受人国王的压榨,也不用世代供奉,巫术再不是族人想要的东西,我们只愿意用咒雾的奇果和奇花过上美好的日子,我也想得到上晋的帮助,这样的便可以去找到我的丈夫,带他回咒雾去。”徐三爷眉心一跳,想要带回晋玮?恐怕没戏了,他早就烧成灰了,恐怕现在连灰也没有了。
“为什么在澜县大肆敛财,让旱魃在当地危害百姓,你的巫师,恐怕不是为了得到上晋的帮助,而是想以此作为要挟,与上晋谈条件吧?”汤艾面色动了一下,恐怕被徐三爷说中了,她们原先便是这般计划的,只不过计划胎死腹中,被华臣逸一去腰斩了,没了活路,躲进沙海里面,有被徐三爷逼出来,想来,咒雾的人眼光要是太狭隘了,看不穿上晋的实力,手段也过于稚嫩。
“我的巫师原来也不是这样想的,只不过澜县那个地方确实特殊,‘宝物’不受操控,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事,这些都是你想知道的,我可以问你,我的丈夫还活着吗,若是死了,他的坟墓在哪里,可以让我知道吗?”若她说的都是实话,倒也是个可怜女人罢了,不过,这些还需要证实。
徐三爷将那颗丹药交给刑部尚书张之千,对汤艾说,“这颗药丸我让张大人保管,待南夷使者到达之后,两国达成共识,他会把它交给你,你也可以回到你的家乡,你的族人也可以回去,在这期间,若是你再想起什么,也可以说出来,还有就是,我想告诉你,你的丈夫已经死了,一场大火,他也不能随你去咒雾,化成灰烬也是上晋人,所以,你不要再想了。”
说完转身阔步走了,将军们跟着一同出去,刑部的官员也没多待,这地方还是少留为妙,张之千拿过长随奉上的匣子,将匣子盖好,对汤艾说,“你的丹药本大人收着,你毕竟是南夷的人,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两个月之后,你的国人便来了,到时候,你可以回家去,不过,在此期间,你还是好生待着,不要闹出事端。”说完,也走了,牢房一时空荡下来,什么也听不见,此时的寂寞才降临,她苦苦追寻的丈夫死了,连灰都没有,嚎啕大哭的声音传至牢里的各个角落,人人听着背心生出凉意。
待众人回府去,只要解决了那些押卸回京的旱魃,湖州的事也告一段落了,在便是等到南夷使臣到来,对于旱魃,还得开华臣逸,可这九月里,虽然秋雨缠绵,要想见到雷鸣闪电,貌似不太可能。
再看华臣逸,一脸轻松样,徐三爷倒不是为他担心,反正京都不缺水,有法子困住那些旱魃,就算到了明年开春,也是捱得的,想想,今夜与汤艾说了这么多,倒是极为不符合自己的风格,想来,晋玮对于徐三爷,是对手,是敌人,但徐三爷也因为他多了许多磨砺吧,这便是后世所谓的‘鲢鱼效应’,有竞争才有突破,有困难的磨砺,人才会越来越强,日后,便是新的开始,再不会有晋玮,也不会再有那样怀疑自己的心,所以,詅儿是对的,他要相信自己。
待回到徐府,四处院落都是安静的,对,是过于安静,在二门处文武接着他们,上前行礼,“三爷,少夫人在西苑聚会呢,都在,特命奴才在此等候。”
就是怀孕了也是可快乐的孕妇,这样的项詅,好像是从前没有过的,心里也异常舒坦,慢慢的脸上浮上笑意,朝后面的项绍云和华臣逸说,“今夜,不醉不归。”华臣逸笑呵呵应下。
他们三个才进西苑,先一步回府的世子爷和徐二爷过来,当然,随后还有叫了半夜不过来的徐淳熙,看眼前热闹的情景,老婆孩子虽好,酒肉也是好东西,徐家小孙孙睡下了,喻可馨自然要陪着,世子爷回府,这才父子两个过来。
这样的家庭聚会,多了热闹和自然,少了许多拘束,徐淳璋这小子,酒意上头,院子里满院子的秋花映出一张张笑脸,这样舒坦的日子,明年他也要成亲了,想着侄儿几个月会爬了,虽是满心疼爱,到不知为人父是什么感觉,兴起了折了树枝,挥洒流溢的剑法便出来了,看得身边的人点头不已,女眷们在花厅,围着一边打牌一边品尝美酒香珍,这一夜,是西苑最热闹的一夜,也是最欢畅的一夜。
待人散去,安置好项绍云小两口,华臣逸去睡外院,徐淳璋还没喝够,舌头都说不清楚了,还惦记着与华臣逸再拼酒量,醉语连篇的与华臣逸搭肩而去,徐淳疆与徐淳烨、徐淳洧三个跟在后头照看,小厮一旁照明,眼看着徐淳璋深一脚浅一脚的由华臣逸搀扶,不时的徐淳烨说话逗得兄弟几个笑一通,少年人,这般肆意,旁人见了,怎会不喜欢。
院子里叮叮当当的收拾家什,厨房抬出一桶接着一通的热水,没办法,项詅爱干净,虽然喜欢吃的时候没觉着怎样,吃完了是浑身上下都是烟味,大半夜的闹腾要洗头发,要不就睡不了,谁让她一时兴起了,要去烧烤架旁试试身手呢。
项绍云小两口安置在西侧院,同样是主院和左右侧间,西苑里面分出主院和三个小院,西侧院原先都是备着的,项绍云去湖州那段日子,魏氏时有过来便住在西侧院,里面早备好了衣物和热水,西侧院建有小灶间,就是用来烧水热茶用的,这时倒分去西苑厨房的压力,一家子都闹着要洗澡,灶锅再大也急不来,特别是还有项詅这个孕妇。
总算弄好两个小的洗漱干净了,正睡眼惺惺的挨着炉火擦头发,不是她们想呀,是项詅定要洗干净咯,要不然甭想去睡。
徐三爷不放心,待项詅进后罩房去便也跟着进去了,蔷儿随后便出来帮着嫃儿和睿哥儿打理,睿哥儿早就不耐了,直嚷嚷要去睡,他可不敢睡完,父亲回来了,明儿早晨要查功课和练拳了,再不能睡懒觉,蔷儿一边哄一边手脚快些。
后罩房里倒是一片安逸,屋子里有水渍,她一个孕妇哪敢让她自己洗,免不得徐三爷要看着,蔷儿原先便帮她洗好头发,这会子夜里有凉意,洗澡不过是走个过场,待她洗好了擦干,帮着换上里衣,徐三爷三下两下自己洗了,动作快了许多倍,项詅才在后罩房逗留了选了几样护肤的香膏来,东闻闻西看看的,徐三爷披着头发,湿哒哒的已经洗好了,两人这才去卧房暖阁里面烘烤头发,看看沙漏,都快子夜了,今夜,闹得真厉害。
将几瓶香膏放在小几上,看着嫃儿小鸡嘬米似得一点一点想睡,徐三爷自己拿了干帕子擦头发,蔷儿与百草帮着项詅,无时无刻身边的人都在小心,她是孕妇,要谨慎,伤风感冒要不得,就是小小的着凉都吓着人,两人手脚快,没多久,几张干帕子再加上屋里暖暖的炉火便让头发八成干了,此时徐三爷早就自己用发带将头发束在脑后,项詅伸手将小瓷瓶里的香膏倒了些,在手心揉开,蔷儿再倒了另外一瓶液体的混合,嫃儿迷迷糊糊的便被项詅伸手摸了满脸,小孩子皮肤嫩得很,项詅给她擦的不过是日常防干燥的花露,就是这样,嫃儿也没醒了瞌睡,示意蔷儿抱她去睡,回头一看,一身白色绞边里衣,才洗过的头发松散下来披在脑后,眉目若泼墨明晰,因是靠在软塌上,手里捧着书,是项詅白天看的杂记,随手放在榻上的,这会子被他拿来看。
也是顾着屋里老婆孩子,若是徐三爷,这般热度他早就忍受不了了,此时带出他脸颊的红晕来,他是热的,所以选了离火炉最远的软塌,正好在项詅的身后,感觉到项詅看他,嘴上带笑,一边还翻着手里的书,“你夫君是不是又俊逸许多?”
项詅笑出声,“是,比之早间,看得我都没法忘却了。”徐三爷接过话头,“自然,你怎么敢忘。”项詅反驳,“是不会,不是不敢。”
“嗯,最好是这样。”还不忘朝低头摆弄小几上瓶瓶罐罐的她猛眨了几次眼,所以说嘛,孕妇要每日放开心怀,多笑才好,再说徐三爷今天心情实在好,所以才会这般油嘴滑舌。
项詅边笑边说,“有件事想跟三爷商量。”徐三爷放下手里的书,手指插进她的发间试探看是不是干透了,确定之后,唤来人把火炉提出去了,屋里温度降下来,好了许多,项詅起身走动,越到后面,这孩子胎动就越频繁,有时候晚间睡得好好的都能感觉他活动得厉害,睡前项詅总要活动一下,安抚一番,才放心。
此时她一边扶着肚子,一边与徐三爷说话,“我有个想法,现在还没想完全,三爷帮我参详一番。”
“今天柳管事送来上半年铺子里的账目,利润比之去年提了两成,现在除了挨着北境南边的昌州我的铺子还未到达之外,其他州府亭县,差不多可以练成一个系统,有了前面的店铺,现在只要想再扩张,开新店也不费什么力气,我想,在有‘琌记’的亭县,连带着开一家慈善堂,用于免费会诊、无钱丧葬、无偿教学,若是条件允许,再加上一条无钱聘妻嫁妆之资,虽然这是善事,但我也不是为了博虚名,所以,三爷帮我想想,以什么名头来做比较好。”她一边说,他便从一开始的闲心到经心,之后心里有了波澜。
这年头做善事,有谁不是为了博取好名声才去做,但是项詅这样想也是再正确不过,她的顾虑有十二分的道理,徐家不能出这般风头,他知晓项詅手里握着的商铺,这几年发展飞速,银钱不是一般的数目,而是很大一笔,再加上这几年的努力,‘琌记’商铺果真如当初她说的那样上晋任何地方都有分铺,特别是西北,因为璟王妃的照料,那利润滚滚而来,就是徐三爷这样的人,眼看着心里都心惊,现在项詅想做善事,而且是以商铺养慈善堂的形式,这样一来,资金上够充裕,管理上也更合理,铺子的管事管着慈善堂,那些人都是项詅信得过的,这事做起来也方便。
只不过,项詅也问到点上,以什么名头去做呢?
“我给璟王妃去信,她说他要参与,但是不能以她的名头,三爷说该以什么名头去做?”璟王妃不让以她的名头自然是有她的道理在,圣上信任璟王府,所以就是老王妃也跟去西北一家团聚,西北现在日日源源不断的黄金运到京都,虽然圣上是信任他们才这般,但是,帝王心术,谁也猜不透下一步会怎么样,若是以璟王妃的名头,这事便有别人揣测用心不良的嫌疑,主要还是因为西北的矿藏,若是再让圣上以为璟王府还要博取虚名,那事情就说不清楚了。
徐三爷点头,“自然不能以璟王妃的名头,以咱们府也不行,这样大的事,非得是扯上皇家才行。”
“那我明日与父母亲说一声,再进宫见太后娘娘,再去见皇后?”她虽然是个大肚婆,但,一旦手头上有事做,心里就跟蚂蚁咬似的,一天也等不了。
看她活动得差不多了,徐三爷起身来,哄她去睡,“行吧,明儿去便是,我陪你一同去。”这事怎么说也是大事,虽然用的不是徐家的钱财,是项詅自己的钱,但长辈们的心思还是要听的。
果真到了第二日,起来活动一番,项詅感觉无比精神,待徐三爷与睿哥儿从明阳湖便晨练回来,用过早膳去往老太君处请安,之后去了宁绘院,老侯爷得了信,留在院子里等候,待他们夫妻到了,说与侯爷听,越听到后面也觉得这事不是小事,侯夫人听完,“这是大好的善事,我支持你,虽然银钱上没有太多,可无偿办学所请的先生,我倒可以搭把手,起码可以掌掌眼。”
侯爷看着老妻说这些,他是武将,对读书习字的认知不深,但他却可以理解侯夫人,书香世家出来的女儿,对读书人总是怀着喜欢的,嘴上却不饶人,“你帮着掌眼,莫不是你要去做女先生?”原先好好的气氛被他一句话搅得的五味参杂,老两口又对上了。
侯夫人更不会饶他,“若是侯爷许了,我便去做这个女先生,保不齐还能教出个状元来,让你几十年门缝瞧人。”
侯爷哈哈一笑,不予理她,反而对项詅说,“学堂要分文武学堂,你母亲要去做女先生,我便去教武学,若是我们晚年还能教出个文武状元来,可算是支持你?”
老两口真能掰,就是徐三爷冷着的脸也挂不住,没想到父母亲这般想通项詅做的这事,笑出声,“父亲说得倒也是,若不然,父亲也不同进宫,儿子也觉得这建议甚好。”
侯夫人与侯爷一笑,谁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呢。
正文 103章、热闹
谁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呢,后生才是国家的未来,上晋历来文武都重用,没有分出特别明显的习武和读书哪一个更重要些,不过世人的眼光总是更看重读书人罢了,上晋历来都不缺能用的武将,但今时今日不同了,上晋这块肥肉更加诱人,若是人人为强兵,对于整个国家的未来,最快几年之内便能见真章,到时候谁还敢欺,这事,侯爷来说最好不过。
当即唤来世子爷和徐二爷过来商议,用项詅的商铺来支撑,实在是个好主意,但这事不能放在名面上,每件事都要相好它的利端和弊端,若是名面上便将项詅的铺子摆在人前,不是个好主意,做善事本来是好的,可跟商业扯上关系,保不齐日后会怎样,毕竟利益这东西,虽然项詅的初衷是好的,这样有进有出实在不妥,所以暗地里用商铺的钱,名面上还是寻别的由头更好,最好是圣上也赞成这事,若是有皇家支持在里头,也保证了事情进行过程中的顺利。
说定之后,一家子便进宫,世子妃陪着项詅一同去见皇太后,徐家男子上朝后便去请见圣上。
皇太后许久不见项詅,此时再见她怀着孕,性子与禹姝一般,说是就是,“姝儿不在跟前,许久又不见你来,你说的事姝儿给哀家来过书信,这是好事,但毕竟不是小事,且等着,皇后也是知晓的,你们俩妯娌也不用再去拜见皇后,哀家已唤了她来,听听她的意思。”
进宫自然是要先见皇太后,此时皇太后这般说,自然感激,皇太后这两年岁数上去了,虽不常召见人,但静养着,身体倒是可以,这两年后宫又添了几个皇子公主,前段时间禹侯爷进京,还有禹家的小辈来京都,皇太后高兴得不行,隔几日就要见一见。待皇后过来,世子妃与项詅起来行礼,皇后看着大着肚子的项詅,笑着忙让她起来,“快起来吧。”
各自入座后,由皇太后先开口,这事一说开,皇后倒是喜欢,她是国母,项詅想着问她讨主意,且是这般为民的好事,再说今日,徐家进宫这么几位,想当然是为了这事的,想说的话她早就相好了。
“若是问本宫怎么想的,自然这事要做成,原先每年下拨给个州府的各式官银物资都是集中在官府,现在若多出一处可以独立的单以慈善的类别出来,本宫也觉着可行,若说以什么名头,到时候大家出钱出物,就让母后受些累,为这事想出个好的开头来,母后可愿意?”皇后凡事还得紧着皇太后,虽然这样的好名声落在她的身上更好,但皇太后说话更为有力,起先还是得听皇太后的。
皇太后不是那等理不清的人,皇后若是担这名声,总好过自己这个大半身入土的人,她与皇后多年婆媳,从未红过脸,自然会心疼皇后,“哀家老了,这些是你们年轻人该做的事,这事便由皇后说了算,哀家只看结果,皇后为皇帝分忧,便是哀家的心愿,这事哀家便不管了,皇后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皇后忍了忍,眼眶还是染红,虽身份贵重,皇后乃国母,可深宫之中,总有更比寻常为人妇,为人母的无耐,皇太后体谅她,她怎会不知道,起身谢过皇太后,连带着徐家俩妯娌也起身来。
才要开始说呢,圣上身边的黄公公过来,传了圣上的旨意,大意是说,徐家这番建议很好,他同意以皇家的名义来成事,还赐名,‘益善堂’由皇后一手操持,任话事,再设立三位主事监督,一说下来,竟都是女子,璟王妃、楚嫣、项詅,活脱脱一支娘子军。
要问楚嫣是谁,她便是才封的右国公楚遂的长孙女,未来的太子妃,皇家这是为她增势呢。
这样便好了,三个主事,璟王妃代表着亲贵一派,楚嫣自然代表皇家,项詅有着徐家一众功勋世家,再加上新派的新贵,她背后站着项绍云和华臣逸,都是朝中新贵,所以,这三位主事定得十分妙极。
之后还说明,益善堂分设免学文武学馆、医药堂、红白主事府。也就是说,若是这事做成了,没有条件的读书习武的孩子有了出头的机会,无钱治病看医者也可以得以治疗,无钱婚嫁的人由红白主事府帮扶,完成人生大事。
项詅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原先小小的一个想法,竟然得到这么多人的支持,实现了她想的少有所长,病有所医,生有所属,老有所归。
皇后领了旨意,脸上带笑,看向项詅,心里极是满意,大家都知道这事是因为项詅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下面按着步骤走下去,对于整个上晋影响深远,众人相视一眼,各自欢喜。
有皇家的支持在里面,事情果然顺遂许多,东大街一处两层楼高的建筑如今隔出来,挂上牌匾,门口两座石狮子分左右而立,众人打门前过,点金的‘益善堂’三个大字点亮了所有人的心。
上下两层分出文武学馆、医药堂、红白主事府三处人员,这些人都是从宫中出来的女官,当然,新晋的女官也不少,但选举的条例明文有一条,必是婚配妇人不选,起初,这样的条文得不到世人的理解,直到后来,益善堂成为上晋朝中一大助力,分解了许多后顾之忧之后,才明白,妇人多慈心,益善堂,要有为母之心,为人之慈。
益善堂,圣上是当成一件国家大事来处,不过一月间,上晋五十三个州府都有了益善堂的分号,与新司设立衙门等同,不敢说圣上这般作为是为了提高女子在这个社会上的地位,只是,从璟王妃到商女奋博到今年的项詅,无不显示着女子也能终身居后宅内院整日为着算计人或被人算计为唯一的出路。
许多世家妇人们自发对益善堂援与助手,加入到这个队伍中去,即便有皇家的支持,项詅也没有改变自己的初衷,她手里的分铺承诺以一半的利润无偿捐与益善堂,世间悲苦无助的人无数,皇家有俸禄银钱养着益善堂,但总会有照顾不到的时候,璟王妃任了其中一位主事,却在银钱上极为谨慎,楚嫣更不必说,未出阁的女子,右国公府未封之前,也不过是一般的世家,所以,项詅这一举甚得心意,世人都知道荣忠侯府的徐三少夫人是益善堂的发起人,也是最主要的捐赠人,虽然都不知道其中具体是什么样的,但这样已足够。
金秋十月过去,冷意初来的十一月到了,同时上晋也迎来南夷国的使者,同来的还有南夷国的大王子,可见诚意是有的,初入上晋国土,显而可见边境上犹如围城般的警戒,可一旦入了国界,这是一处与别处不一样的处境,随处可见朗朗读书声,半大的小子们就是疯跑中也不忘了舞出今日才从武学师傅那里学来的招式,孔力不足,但气势已经有了,京都来迎的士官含笑看着这一切,一一回答,“殿下恐不知,这是我朝皇后娘娘恩惠。”
京都眼前可见,虽然每年南夷国使者都来进献,但今年,仿似不一样,十分不一样。
西苑里面,早早便准备了产房,张婆子是京都最好的接生婆,就是徐府里好几位小爷都是她接生的,从她进了西苑之后,便没有离开过,两个月的时间,益善堂进行得井井有条,项詅这个主事倒是闲了下来,看来有钱办事什么都好说,她们三位主事,担着名头,实则操心的还是皇后,皇后自然不会管那些杂事,差事便落在了五十三位任职的女官身上,皇后娘娘无一要求,她只要求,账目要干净,当然做帐掺假也不是不可能,但别忘了,圣上一心支持益善堂,所以每个益善堂里面遥遥坐着的监督使不是摆设的,益善堂从一开始便是以正规模式开办,所以顺利得很。
徐府里的生活好像没什么改变,可是细看的时候,好像也还是有细微的不同,时常的侯府门前会多一个草篮子,里面数得清的鸡蛋干干净净的,或是多一把新鲜的蔬菜,时令的瓜果,或是一匹才纺好的粗布,没有留下姓名或要求,只是这样做了,日日都如此,制止不了,也没有人会忍心去阻止。
各国使者每年十一月开始便源源不断的涌进京都,西北跨越而来的,西南莽山而来的,东蠇海上源源不断的船帆推进港口,这是每年上晋最为热闹的时候,也许你只是在街上闲走一下,就会碰上与自己长相不同的异族人,叽里呱啦的说一通你听不懂的话,学着上晋的礼仪可学得却四不像,引得旁人好笑。
家里的孩子日日不得闲,随着各国进献的使者中会有许多商队齐齐涌进来,各式各样的稀奇物日日都堆在项詅眼前,嫃儿与睿哥儿趴在软榻上,一一给项詅介绍起来,这是用作什么的,那是做什么用的,然后无比惋惜,“母亲,弟弟什么时候出来,母亲什么时候才能出门去看一看,外面可热闹了。”
每次徐三爷听见一挥手黏她们自去玩,莫要挑拨你们母亲,莫不是因为要生了,她早就耐不住要去瞧一瞧了。
虽然之前有咒雾的事情在先,不过此番南夷使臣到了,徐三爷倒是闲下来,不过每日都要去一趟西大营,京都来回巡逻守卫的人除了京卫之外,还补上好几千人的将士,热闹是要的,可安全更重要,徐二爷可是连续三天执岗未得归家了。
手里拿了一张轻纱,比之上晋所产的虽不管从触觉还是视觉都差许多,但胜在款式新颖,颜色格外新亮,此时项詅着一身秋袍,因为怀孕的关系,袍子齐胸往下十分宽松,这是项詅自己弄的什么孕妇装,不同常日穿的衣物,又好看又实用,前儿魏夫人来玩耍,看着项詅这般,十分眼馋,回去也按着样子做了一套,倒形成一种风尚,上晋女子的衣袍多是修身裙装,对于怀孕或肥胖的人十分不便,有了项詅这个先例,新装出来了,得许多人喜欢。
项詅含笑拍开他的手,“不要这个,眼色这么重,你瞧我也没甚合适的衣服来配。”
徐三爷调笑,“没有不会做吗,家里针线房养那么多人还不能帮你做出一件衣裳来?”其实不是不能,也不是没有,而是项詅自来不喜欢这些大红大紫的衣裳,即便是日常穿红色也是喜日子或是宫装上的着色。
“不要穿,又不是小姑娘了,不爱这些刺眼的,再说,我一个孕妇,穿了也没人看。”一边把纱巾一裹放置一旁,选看其他的小玩意。
“不爱穿便不穿,待孩子生下来,你再穿不迟。”说得信心满满,项詅瞪他,“以后也不穿。”
徐三爷长手一搂,怀里满满都是嫩肤柔香,刺激得快要鼻血喷发,还得忍一段时日呢,说出来的话自然有些咬牙切齿,“爷有法子让你穿。”听他语气不对,项詅坏笑,看你还来逗惹我,吃苦的是谁?
两人正在闹,门外心兰回话,“三爷,少夫人,华少爷来了。”
这会子华臣逸来不知会是什么事,徐三爷出声,“请他进来。”
华臣逸进到闲阁,脸上神色有些不自然,这倒是稀奇了,谁能让华臣逸有这般举动出来,缓缓开口,“表姑,表姑父,这个、、”
还这般犹豫,徐三爷冷目一挑,“什么话说得吞吞吐吐的。”项詅也好奇了,“怎么了,有什么事要与我们说?”
华臣逸闭目下狠心,“涞角华家族长和族长夫人来了,两日便到京都,侄儿来与表姑、表姑父说一声。”
哈,原来如此,华臣逸的父母亲来了,这下可热闹了,上晋一大隐族现世,恐怕一来还是为了华臣逸的婚事,再一想徐州尹家小妹,项詅觉得养胎的日子果然不那么无趣。
徐三爷老早便想看这个热闹,不过对涞角华家族长和族长夫人还是有十二分的尊敬和好奇,一个华臣逸已经足够世人看遍隐族的魅力,再来一群,会是怎样,很是得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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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4章、故人
近年关,有还未散去的各国使臣,恐怕要到年后开春,河面冰化才会离去,这东家请客西家来人,世家里面常来常往的人里面,总参杂着许多常来而不识的面孔。
“三爷,今儿可要赴宴,是蒋大人家,还是魏大人家?”文尚接过徐三爷递过去的狼嚎笔,放置笔洗里面清洗。
“蒋家?魏家?家家相请,今儿,哪儿都不去。”文尚噎住,昨儿项绍云来说,魏大人得了一座蓝珊瑚,十分罕见,是以特邀几位世交过去,徐家几个爷们都去,徐三爷摇头含笑,看蓝珊瑚是假,别有用心才是真,也不知什么人会求得动冷面魏,再加上一个项绍云,有趣有趣。
文尚带了十分的小心,若是所有人都去,只三爷不去,就是侯爷也是要去的,魏大人,毕竟是同僚又是门近着的亲,便决定劝一劝,“爷,真的不去吗?”
徐三爷摇头,“不去,今儿不去,明儿照旧见得着。”主子的心真心难测,面上一凉,双目凝聚,却是徐三爷笑眯眯的看着他,原来着了他撒面的水,嘴里嘀咕,“爷,奴才多嘴了。”
“知道就好,爷的忌讳,不是轻易可以碰的。”文尚低头应承,门前有脚步声,听着便进来人,却是项詅,这处书房是她常进来的,徐三爷瞧见她,“怎么来了,两个顽皮的呢?”
小心挨上软塌,跟进来的只有周妈妈,给他们俩奉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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