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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嫁侯门之三夫人-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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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躲着临安侯夫人,他可算是狡兔三窟,一年不入侯府府门几步,他自己的府邸有个老管家管着,缺东少西的,反正也没个正规,大多时候去徐府上,好几年前都是客人变主人了,再说也不是三岁小孩,长辈们也不能用荆条抽人不是,临安侯夫人每每气得无措,捶腿哭骂,“我这是造什么孽了,生出你这孽子来。”

抬头再一看韦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气得破口大骂,差点引发心疾,食指他眉心,“我看你是魔症了。”那一次是韦伯与临安侯夫人闹得最为严重的一次,其实想想,人说父子成仇,韦伯就是与临安侯,再大的父子隔阂,这些年来,临安侯爷也尽力去弥补,只差拉下脸来跟这个小儿子赔礼道歉了,可说起来,也到不了这层次,反正好像这些事已经定型了,谁也改变不了。韦伯这些年的军功荣誉,拼了骠骑将军一职,在西大营里面,能与他制衡的魏将军,顶头上便只有徐三爷了,可谓是要权势有权势,要样貌有样貌,家世又是一等一的,若是选婿,他这般,可算是京都现在比之当年徐三爷有过之而不无不及的钻石王老五,当年徐三爷还有徐大夫人牵出的几家待定的闺秀,可到了现在韦伯身上,世家私宴上,都没瞧见过他的影子,你就是想按个与某位闺秀有关系,也寻不着痕迹,可谓京都一大奇事了。

一事归一码,现在在惠州地界上,眼前的事最要紧的还是将沙海里的人弄清楚为首要,徐三爷让王大头忙前忙后的打前站,总是有他的道理,“怎么样,可确定了?”

王大头抱拳,“回三爷,确定了,您说定啥时候?”

徐三爷抬头看天色将晚,问华臣逸,“今晚怎么样?”华臣逸点头,表示无异议,这事便定下来了。文人小说下载

所有人抓紧时间扎营埋锅造饭,赶紧用饭后便要准备今晚的一场谁呀预想不到的争锋相对。

王大头将整个惠州沙海的区域地图摊开,凑上去十几个头,梁乐嗯哼一声,低着的头都去看他,韦伯与他自小就相交,“梁乐你做甚怪呢?”

梁乐哼一声,“我怎么作怪了,你来了见过那活物吗你,都凑着看什么劲,听三爷的。”

这是上战场总要出现的一幕,那年去西北,徐家三个小爷算是见识了徐三爷部下几个能将整日你踩我,我阴你的本事,所以现在习以为常,其他人不想听他们两个斗嘴皮子,都去看徐三爷,徐三爷自己看了许久,缓缓开口,“行了,在晚辈面前闹笑话,有点长进成吗?”指尖一点,对梁乐说,“这里分给你,要是漏了个半死不活的东西出来,回头我操练你。”梁乐站直身板,回是,令了军令。

徐三爷将能带兵的几个将军都分派出去,守好王大头原先做好的出口,最后点了驻军大营外的一处,也是最关键的一处,“其他人都随我守着,好了,记住,是亥时三刻,都散了吧,领着自己的兵现在就出发。”

将军们回是,行礼之后便出去了,剩下的便是硬要跟来的梁大人和徐家叔侄,项绍云问,“姑父,要不,梁大人先撤后几里,静候消息?”

自上次群山一站之后,梁大人再不肯待在县衙里面,如今一个多月过去,从澜县引出去的河流开拔周边几个县份,因华臣逸试种的菜种和稻米有几样已经能活,且长势极好,非常适合澜县的土壤,工部的事也就完成了,华臣逸整日跟着徐三爷到处走,其他三个钦天监的大人,硬要死守着降雨太折腾,别人看着是做无用功,可这样的无用功,他们不做不行啊。

华臣逸到澜县之后先是解决了澜县的用水问题,之后又找出地下河,有了地下河,整个澜县及周边区域受益,试种的事更是做得妙处,更要紧的是,发现了群山里面的秘密,给朝廷拔出动乱解除祸害立下大功,他这一趟可以说是圆满了,可其他三位钦天监的大人,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他们四个是在圣上面前领了皇命了的,若是此番祈雨顺利,倒是也可以上表回京都,可若是这事久不能做好,这回京之日便远了,恐怕不招来圣上的迁怒已经很好了,所以他们不敢动,可蒋大人却用不着这些,工部的其他大人早就往其他区域公干去了,独他年岁已大,不能四处奔波,这一次惠州的事解决了便要与徐三爷一众回京都的。

当然,华臣逸也不会再回澜县,不管怎么说,月满则亏,做人总要懂得得失,他在澜县立下功劳,祈雨之事便不好再去操持,毕竟其他几位大人都是日后要长居的同僚,弄得脸上无光,日后也不好相见,所以与其他人说一声也一同来惠州,到时候也是要与将士们一同回京都。

蒋大人听着项绍云让他避开,摇头摆手,“不用,不用,老夫就在这吧,不用你们额外照顾,再说,老夫还有家人长随呢,紧要关头,避开就是了,你们的人还是用上紧要上头。”

徐三爷点头,蒋大人作为朝中能臣,怎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懂的三流官员,他这般年岁,见识不少,自保的能力自然是有的。

夕阳慢慢浸上红色,眼前沙海如尘,遥看去,好几个方向冒出狼烟,这是将军们就位准备就绪发出的信号,看在人眼中,生出悲凉来,有种孤烟直立,四下寂寥之感,就是徐淳璋这样的,也知道感概几句。

夕阳下沉,直到地面开始模糊不清,徐三爷抬手,放下,“生火,放水。”四个字决定了沙海中不知处的人的命运。

帐前早已经准备好淋上灯油的柴堆遇火把便着,这一处点燃,远处几个驻守了人将士的地方也同时点燃。

犹如开闸般,此时大家明白了王大头惊心在沙海两边徘徊暗查到底做了什么,这是一条从惠州境内河流引过来的河水,虽然只是一支很小的分流,可前几年朝廷派了工部的人去惠州筑坝修渠,就是为了那条长河,项绍云对此十分了解,更不要说梁大人了,所以从什么地方节流过来,需要怎么引流,王大头得了他们两人确切的认证,将此事办得极为漂亮,河水从帐前流过,通过引流恰好对准了一处流沙处,源源不见尽头的河水从那里流进去之后,不见了踪迹,可在场的人却知道,它去向哪里,它的出口在哪里。

此时要做的便是等待。

近子时,远方传来惨叫声,由韦伯驻守的出口放出烟火,这处平原上,每个人都看得真切,来了。

没多时,其他几个地方也放了烟火,大帐前的出口还在不停的灌水进去,夜风吹来,在场的人,衣衫铠甲冷光雪白,人人将手放在剑鞘上,目不转睛的关注着眼前的丝毫。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继前几日在群山里那场之后,这一次,是守株待兔,是归程尾章。

徐家几个来请战支援其他几位将军,其实是怕见不到那被河水制服的旱魃吧,徐三爷准了,几个翻身上马,沿着沙海边缘去往各处。

一夜的拘捕,天明时,到处铁锁铿锵声陆续过来,近了才看清,人数真是不少,韦伯那一处,压着个头戴冠翎的人过来,兵士一压他跪下,韦伯来报,“三爷,这便是他们的酋长,末将守到现在才待他出来。”

沙海里的情景到底怎么样,他们一众人不知道,当然也不想知道,谁也不愿将自己的性命摆在大自然得天独厚的杀人利器面前,寻这等不要命的作为,所以徐三爷给他们的话是,守着,待他们出来,要是不出,几天几夜灌水,但却不能以身犯险,私下进入,违者立斩。

有徐三爷的军令在,其他人就是再好奇,也不敢违抗,所以这么多人只敢守着出口,出来一个逮一个,直到一夜过去,才等着了这个头目。

韦伯等徐三爷点头后,低头去喝那人,“都统面前还不行礼,活得不耐烦了?”而后又呵斥,“抬起头来。”

站在徐三爷之后的人都去看这个咒雾的酋长长什么模样,那人不愿抬头,强压着他的兵士,将他的下巴往上抬,一张脸,将在场的人看得愣住,徐三爷瞳孔微张,嘴唇紧抿,虽然心里仿若着了火,可还是很快镇静下来,语气里说不出什么意思,“故人来啊。”

手一挥,示意将人压下去好好看押,自己转身回帐了,一夜没睡,虽然不是很累,不过,他需要好好静一静。

其他人见他这般也不敢进去打扰,韦伯亲自将人压下去看押住,他有些明白徐三爷的心情了。

徐淳璋就着沙地,席地而坐,其他人也坐下,火头兵来分发干粮,这事了了,立即就要拔营回京了,所以来不及煮饭食,只能用些干粮,华臣逸一瘫便仰头躺好,心里也再琢磨,一旁耳朵也是细心听着徐家兄弟说话。

“三叔这是怎么了?好像不对劲呢,哎,不过才将那人看起来怎这般模样,不是说是咒雾的酋长吗,一般不是德高望重着担任?难道是驻颜有术,还是搞错了?不过韦将军不是那般莽撞的人,抓个人而已,不会也弄不清楚。”徐淳璋一边往嘴里塞着干粮,一边灌凉水,看着一旁拿着干粮发呆的徐淳烨说,“你看你,说了不让你来,你非要来,看吧,连干粮都吃不下,这又不是出来游山玩水,我看你啊,日后还是好好待在家里,做你的公子哥好些。”

徐淳烨是吃不下,他是不饿,而不是嫌弃,见徐淳璋这样说,哼一声,扭头一旁去,像对仇人一般对手里的干粮。

项绍云看着他们兄弟这般别扭,想想,对了他还有从湖州带来的糕点,拿出来众人分吃了,一边说着才将发生的事,徐淳熙毕竟年岁大些,“三叔说见着故人,难道他们之前就见过,你们可别忘了,三叔当年是驻守过南疆,去过南夷的,剿灭西南叛军的时候,历时可好几年,难道之前三叔也去过咒雾?”

项绍云摇头否定,“姑父当年虽然去过南夷,但华世兄说过,咒雾这地方,肯定没有可能接待上晋朝廷的人,就是南夷国的国王,恐怕都没有去过,我觉得这个酋长有问题,莫非咒雾有变?”

徐淳疆点头赞同,“这样一来也就说通了,咒雾这地方,历来没有外人出入,可以肯定的是,三叔没有去过咒雾,这酋长要不就是在南夷与三叔有过往,或者这酋长是个假冒的?”这样荒诞的设想出来,大家都停住,没有见识过,就凭听来的传言看,咒雾这地方绝对邪门,当地的酋长,可是他们一方的独裁,这样重要的人物要是被人掉包了,得蒙骗多少人才行,乱了。

华臣逸一边听,一边推理着自己的所认为的,项绍云看他正出神,这里的人,最有发言权的就是他了,胳膊拐他几下,“世兄,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个小爷的眼光全到了他身上,华臣逸慢悠悠起身,“你们说得也有道理,咒雾这地方,确实不存在酋长会与表姑父认识的可能,你们说的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性不大,以咒雾的惯例,他们的酋长终生不出外,一辈子都待在咒雾,至于第二种可能,听起来不太可能,但这样虽然说起来太过复杂,但是最合理的,那,表姑父与那人认识,恐怕就是早年便有过节?你们仔细看了吗,我们当时都在惊异那人的面相,可表姑父当时只在意了那人抬头起来的姿势。”

徐淳璋皱眉,这样高深,他怎么没发现,“世兄,你说这有根据吗?”其他人也不信,当时那么多人在场,当然也就没人去看徐三爷眼光落在什么地方,华臣逸现在这般说,信也不是,不信也找不出反驳来。

华臣逸解释道,“你们都去看了那人的面相,我却注意到表姑父看的是那人的姿势,当时我在最近的地方,那人被强压抬头之前,表姑父的神色就已经不对了,在看到那人面相时,神色又恢复,所以,我敢肯定,表姑父绝对是没看那人的长相,而是看了姿势便认出那人来。”

说得这般肯定,倒极像是真的了,文尚走过来,徐淳烨招呼,“文尚大哥,你这是要去找三叔?”沙上或蹲或坐,或躺的徐家小爷,再加上个不羁细节的华臣逸,项绍云倒是规矩些,好歹下面颠了东西坐着,其他人的作态,简直不忍直视,文尚回他,“是,奴才去寻三爷”,问道,“可还在里头?”

都朝他点头,文尚行礼之后便撩起帐帘进去了。

再继续才将的话题,还没进入主题呢,大帐里面传来徐三爷发火的声音,之后是文尚告罪,徐淳璋奇怪了,这是夏天有冰雹,头回见这样的,他们的三叔今日见着真的发火了,听着里面的动静,几个小爷赶紧起来站好,就是懒散的华臣逸也迅速得很,徐三爷发火了,该装孙子的时候到了,个个垂着头,又好奇里面什么事,偷瞄了好几眼,帐帘被人突地从里面撩飞起来,走出脸色极端难看的徐三爷,一见一众乖顺的侄儿,像是用了很大力强忍下来,示意他们都走开,自己大步走前,去往韦伯关押人犯的地方。

几个小爷一个看一个,再看跟在徐三爷后面低头走路的文尚,相视几眼,便也跟了上去。

还是晚了徐三爷一会儿,待他们到时,这处军帐外已布上岗哨,围了上百人,一看就知道,情形不对,他们几个正要上前想进去,徐淳熙打前头,却被梁乐拦住,“熙哥儿,你们就在这候着吧,这会子不能进去。”这话、、、、、

当然,徐三爷说能进,也就不能再啰嗦,只好侯在外面,突然里面,传来徐三爷怒吼,像是压抑了很久,现在爆发了,“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其中还夹着文尚、韦伯几个的劝解声,梁乐一听这动静,嘴里一出声,“完了,三爷这是要杀了他了。”转身便往里面去,候着的徐淳熙等人紧着也赶紧跟上梁乐。

待众人进去之后,眼前的情景让人不可置信,徐三爷双手似钳,紧紧将那位所谓的酋长禁锢在手里,那人的脸色已经泛青了,韦伯与文尚着急的在一旁制止,梁乐一个箭步上去,铁柱似的身子往徐三爷身后一站,伸手就把徐三爷肩头扯住往外掰,不管怎么样,这个酋长现在还不能死,徐淳熙几个也上去帮忙,他们知道,徐三爷真的发怒的时候,旁人是不能劝的。

费了好大劲才将那人的脖子从徐三爷手下解救出来,徐三爷一甩手便将梁乐几个推翻在地,再看一双眼像是淬了毒一般冷得让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从未见过这样的徐三爷。

哼一声甩袖,一指眼前这个人,“给我上大刑,灌软骨散,不管用什么法子,我要他动弹不得分毫,只要留一口气回京都,其他的随你们怎么般,梁乐与韦伯你们俩,时时刻刻盯着他,若是敢错开一眼,拿你们是问。”

转身边走出去,留下一句话,“拔营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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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章、困惑

九月来临时,京都迎来今年雨季尾声最缠绵的秋雨,淅淅沥沥落到青石板上,打磨得比往年都要圆润,也显得比往年抖索,像是格外清冷,心兰这几日没在项詅跟前伺候,她小儿子病了,文尚跟着徐三爷去湖州,请了好几次大夫来看,都说是感染了风寒,日日都吃药,昨日总算见好了,今日她才敢进院子,西苑里面有项詅这个七八个月的孕妇,又是嫃儿和睿哥儿,以免过了病气,她都没过来,就这潮湿凉意的季节,总是要小心些。

芍药听着门外的有声响打了帘子出来看,心兰正好上得台阶收伞,“心兰姐姐,你怎么来了?”

小丫头过来接了雨伞,芍药与她一同进了侧间,转去后堂拨给她们几个住的卧房,芍药帮着拿了秋衫和绣鞋来换,“二小子的风寒昨儿就好了,整日在炕上与他姐姐闹腾,今儿我过来瞧瞧少夫人,少夫人可好?”

芍药点头,“好呢,咱们过去吧。”两人再出来,这才进前厅去,听着闲阁有说话声,帘子打起来,瞧见项詅挺着大肚子正看嫃儿拿针线,周妈妈往下坐着绣凳正帮着配线,蔷儿与百草左右坐着,也在打量周妈妈手里的线,听见人进来都抬头看,见是她们两个,蔷儿与百草忙起来,项詅看见她,“你怎么来了,你家二小子可好了?”

“少夫人记挂,昨儿便好了,奴婢还想看看,所以到了今儿才过来。”往前坐了百草的位置,百草去看里间还歇午觉的睿哥儿,心兰瞧着嫃儿正要穿针,“大姑娘可要奴婢帮忙?”

嫃儿摇头,“心兰姐姐怎不让柳儿来玩?”项詅屋里原先的四个大丫头,心兰和蔷儿做了管事妈妈,就是现在,嫃儿还是习惯叫她们姐姐,外头都叫她们文尚家的,文清家的,好久了,嫃儿也改不过来,便也这样叫着,心兰的大女儿柳儿今年五岁,因为心兰的关系,时时到西苑来玩,比之嫃儿,柳儿要小一些,再大些,日后也是嫃儿的陪伴了,前些日子趁着徐三爷在,就在主卧旁的暖阁收拾出两间来,一间给嫃儿,一间给睿哥儿,嫃儿自是不必说,自小就与父母亲没怎么分开过,但睿哥儿可不一样,徐家的少爷们自小就是由奶妈陪着睡别处,从没有跟父母亲一同到四五岁的,睿哥儿是个例外,一来,家里年岁最小的就是他,二来,从新河到京都,他们一家子都一处,就在来了京都,也没有分开过,直到今年夏末时,项詅月份越来越大,徐三爷才提起让他们两个小的自己睡,才弄好房间,还没睡上一夜呢,徐三爷便被召去湖州,这事便搁下了。

便是这样,跟着他们两个的丫头妈妈就没有分派清楚,只有百草和蔷儿,两人是定给嫃儿和睿哥儿的管事丫头,屋里平日到没怎么人前人后的挤着,徐三爷在家时,几个小厮便跟着进出,若是徐三爷不在家,屋里全是一群女人。

“奴婢哪里敢让她来,二小子缠着她呢,隔几天,再让她来给大姑娘请安。”嫃儿点头,家里的玩伴太少,项詅一直在五色年纪小些的小丫头给嫃儿,也挑了几个小子,只是选玩伴这事,项詅虽是她们的母亲,可还是要过徐三爷的眼,定给嫃儿的人早选好了让周妈妈在后堂教规矩,一共五个小丫头,都是徐家的家生子,年后再加上心兰家的柳儿,到时候再挑选,四个随身伺候的,其他的再慢慢物色,有蔷儿这个管事的在,项詅省了许多心。

再说睿哥儿,选人的事就更复杂,家里的少爷,选小厮跟着都是过了侯爷的眼,世子总是要过问的,睿哥儿虽是排行第六,可他是徐三爷的长子,所以挑什么人在他身边就极为重要,这样的事项詅倒是操心过,当年项绍云跟着的人有几个是项大奶奶挑的,后来当事的柳管事的长子却是项詅挑的,到现在为止项绍云都是满意的,但徐家毕竟不同项家,规矩大,又有长辈在,所以选人这事便是现在还没定下来,给睿哥儿跟着的小子也有六个,留在外院原先是文尚带着学规矩,徐三爷时不时的交代些事看看性情,这些日子都是文浩看着,想来待徐三爷回来,这人选也定下来了,人是定下来了,不过这睡暖阁可就说不准,徐三爷不在家,两个小的才不会自己睡别处,再说现在天气越来越凉,慢慢的便是冬季,再要分窝可就要到明年开春了,项詅只不说,反正两个孩子在身边也没什么不好,再说,项詅总觉得年纪还小,只看徐三爷回来怎么弄吧。

“外面天儿可凉?我听着门外像是下着雨!”项詅伸手打了哈欠,这午歇也才起身没多久,就是嫃儿都没犯困呢,这便又来了乏意。

“是呢,昨儿便下了,不大,就是总也不停,还有些滑脚,您这是要出去走走吗?”心兰才从外面来,自然最清楚。

“嫃儿可是要去老太君哪儿?”项詅是想出去走走,想着嫃儿要去老太君处,便一同出门。

“母亲可是闲烦闷?那今儿我便不去了,太祖母说了今儿要抄经,我便不去也可以,我陪母亲去走走?”便是不去老太君处,待会儿也是要去看侯夫人的,所以一并出去也可。

“好罢,收拾收拾,咱们一同出门去,我就在廊上坐坐,总呆在屋里闷得很。”伸手心兰起来扶她,周妈妈回身拿了披风,屋子里一动,外面守着的人也进来,端水净手的,打理廊上雨水的忙做一通,卧房的睿哥儿听着外间有动静便也醒来,先是喊项詅,又喊周妈妈,项詅让百草进去帮他穿衣洗漱,没多会儿睿哥儿出来,好奇的看着心兰帮项詅系披风,“母亲,要出门去?”伸手拿了百草递给他的茶盅。

这会子项詅就是低头也看不到脚面,想要帮睿哥儿理领子,嫃儿快她一些,“母亲,我来。”项詅笑着回,“是,是,母亲现在都比不过嫃儿了。”

睿哥儿喝完水抬头看着与自己差不多高的嫃儿,嘻嘻一笑,“母亲夸姐姐呢。”嫃儿也笑,“就是,所以没夸你,父亲要回来了,我待看看,你日日还有这安逸的觉睡。”徐三爷不在,睿哥儿可算没人挑他的刺了,特别是早晚起床,项詅想的是小孩子睡得是好的,但在徐三爷看来,可是要吃教训的,整日这般清闲,能学得什么本领,嫃儿这是故意吓他呢。

“不怕,父亲让学的拳法我都会,诗也会背,我去找五哥,不与你们同路。”说完朝项詅说,“母亲,儿子先出去了,去练武堂。”

项詅笑开,“谁与你同路呢,赶紧去吧,路滑可要小心。”睿哥儿点头,朝嫃儿嘻嘻笑,便出去了,百草朝项詅和嫃儿行礼后也出门去,待她们母女两个出来,打起帘子透过一阵凉风,还夹着丝丝湿意,猛地让人打了个噤。

院子里一看便是好深的秋意,京都便是这样,一年四季分明,才是九月,满院子的黄叶秋花让人想要换换意境都不行,一眼看去,整个徐府都在雨雾里面,看不真切却有熟悉得很。

陪着项詅站了一会儿,嫃儿便去了宁绘院,蔷儿撑了伞走一旁,小小的身子才到蔷儿腰部,一身粉红色秋装一群,手里扯住裙角一步一步小心的走去院门,头上的簪花随着行走间一随一动,灵动异常,心兰转脸看着项詅正想什么脸上有笑,“少夫人可是觉得大姑娘长高了许多?”

项詅回神,听着心兰说话,视线才看向嫃儿慢慢行远的小身影,点头,“像是长高了些,可见睿哥儿长得更是快,两人都差不多个头。”周妈妈过来让她坐下,廊沿上铺了软垫,接过话头说,“可不是,六少爷才做的里衣又短了,就是这两日的事。”

待项詅坐好,主仆四个说起话来,项詅问周妈妈后堂的几个丫头怎么样了,“妈妈觉着,几个小丫头的性情可合适?”芍药端了热茶来,项詅捧着茶盅,一边听着周妈妈说那几个丫头的性情。

“她们五个还等着少夫人赐名,所以奴婢就挑显眼的说,五个丫头都是府里的家生子,两个是老太君挑的,两个是夫人挑来的,再便是宽香了,夫人送那两个性子沉稳些,老太君院子里的两个说话做事活泛,也会讨巧,木香心思巧,针线也好,年纪不大,厨上手艺也还可。”

周妈妈继续说,“想来是她娘教了不少”项詅点头,木香是项詅挑的,老子娘是跟着项詅一同来徐家,厨娘宽娘和守着项詅在东大街的小院宽大,因为他们家的姓氏少见,所以单一说宽姓便知道是他们家,所以随便这样叫着,倒也不会弄混,两口子算是项詅的心腹。现在再加上心兰的女儿,刚好是六个。

宽娘本就是个心灵手巧的,项詅的厨房里,不管是当初在项家的时候,还是去了新河,后来又添了蔷儿,宽娘总是能把项詅的吃食料理得好好的,这厨房管事也一直当着,也不能说从不出错,但都是无关紧要的,项詅看得出那是个真的聪明人,当然,这样的人她喜欢用,宽娘的男人管着项詅的陪嫁宅院,是闲差也没什么油水可捞,宽娘管着厨房这么多年,两夫妻这样搭配恰恰好,现在她女儿被项詅选中放在嫃儿身边,自然是喜事。

说到这挑人,果真是一如各主子的性情,侯夫人管家多年,本身也是不太活泛的性子,送来的人自然是选性子安静沉稳的,老太君贯来老小孩,且老人家便喜欢热闹些,会说话,活泼些的自然得她喜欢,所以那两个丫头比之其他几个确实活泼,经这一比较,人倒是选得恰恰好。

一阵凉风吹来,撩起身上的披风,周妈妈忙要项詅进屋去,这才坐多会儿,整日闷着,项詅从来不习惯,只说再坐会儿,其实她心里是想着在这里守着等徐三爷,京里收着消息说徐三爷领着人回京已过去十一天,从惠州南部往京都走官道,快马五、六天,说是这次带着降兵,所以时日便长些,听说还押卸了一位重犯,毕竟此次湖州大旱不同,就看现在京都,怎么说也开始下雨,可湖州还是滴水未降,虽然为华臣逸请功的折子已经递上圣上的御案,只等着他们回京便可定夺奖赏,湖州虽不降雨,但用水已经不缺了,只是两场冲突,对方又是南夷的人,所以棘手。算起来,这几天应该到了。

院门处有请安的声音,这会子不可能是嫃儿或者睿哥儿回来,项詅一想,便站起身来看,果真,一别一个多月,徐三爷一身黑色袍子,脚步沉稳的走进来,看见项詅在廊上,“怎么在外边站着,外边多凉。”他身边文清撑着伞被他一甩到后面,自己几步就上了台阶,项詅身边的人问安,“给三爷请安。”徐三爷挥手,眼光在项詅周身扫一遍,项詅笑吟吟看他,总觉得怎么也看不够,不过一个多月而已,倒是十分不习惯。

“你回来了。”徐三爷伸手牵了她,嗯应她,两人进前厅,进到屋里还不住说教,“外面还下雨呢,你好好在屋里待着,出去多久了?”项詅随他坐下,由着他帮着解了披风,又进到闲阁,心兰奉了茶,屋里就剩他们两人,虽然是十分想念,但项詅总觉得此时的徐三爷有些不大一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还没细想呢,徐三爷先开口,“你先坐着,我去换洗,一会再来跟你说。”

项詅喊来心兰抬热水进去,挺着大肚子又进卧房,帮着收拾要穿的衣裳,没多会儿,只着白色里衣的徐三爷出来,接过项詅递给他的外袍,自己穿了系上腰封,就是头发也是自己梳的,打理清楚了扶着项詅坐软塌上,夫妻俩这才好生说话。

“你怎么样,累不累”,说着顺着项詅的肚子,仔细一看,比之他走的时候,又大了许多,再过两个月便可以看到这个孩子了。“不累,好呢,能吃能睡的,你呢,好不好?”胡渣都冒出来了,想来这一路,也不好过,抬手摸摸他的下巴,看他眼底都是青色,也不知是怎么了,从前就是比之这次去湖州还要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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