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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嫁侯门之三夫人-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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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华臣逸的眼光是狠毒的,天文地理之法,讲究的就是‘观’一字,他是进了澜县便心中有底了,哪处方位处阴是阳,看得真切,虽然急着找水,也是为了能喝到一口干净水,可这样的时刻,便是救了一方人,直到夕阳西下,井下传来一声惊呼,原先围着的人再一次靠上前,可不能出什么意外了,这会子人人都在高兴呢,见里面再无动静,又去看华臣逸,这下该怎么办,只能下一声,又不知道下面什么情况,华臣逸示意他们稍安勿躁,“莫要惊慌,噤声,仔细听来。”果然人群安静下来,先是吱吱的声音,像是干焦了许久的土地突然有了雨水的滋润,正在欢畅痛饮,里面还带着人呼呼的声音,华臣逸有些坏心的后退了好几步,度风可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见他这般定是有道理,也从井边上后退了几步,趴在井边上看的人一个个越是紧张就越是往里瞧,直到后果发生得这样猝不及防,犹如怒水过江般清凌凌的井水就这样喷出来,像是忍耐了许多年,突然间解脱了,自由了,畅快了,随着井水喷出来的还有下去清淤的那个水姓侍卫,守在井边上的人一下子被淋了个透心凉,那侍卫也顺势压了他们几个山倒,人群顿时炸开,欢笑声一片,有水了,不用逃难,不用离家了,也能活命了。
井边上倒的几个人被身边的人扶起来,翻坐着看对方狼狈的样子,笑得不行,一个笑一个,总算在澜县,不用没水喝而发愁了,王知县一边抹泪,一边朝人群喊,“乡亲们快回家拿水桶来取水吧,这会子管够了。”原先还是一时欢乐,王知县一出声,听出他话里的泣声,是了,总算不为了一口喝的发愁了,也不知是谁先带头,反正一个接一个的就在城西古井这一片空地上,跪了黑压压的人,朝着老井的方向磕头,王知县也转身给井边上的人作揖,反正不管怎样,总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几个大人忙让他们起来,华臣逸这会子还在井边细瞧,由之前出水那会子过后,井里便平静了,刚好水齐井壁上颜色深黑的地方,没有往下沉,也没有往上涨,实在是神奇之极,还要做细究,度风拉住他,“爷,乡亲们谢您呢。”华臣逸这才发现周边跪了一地的人,虽然几个大人连声叫他们起来,可没有人动,这会子个个看他,这样的场面他可不适应,不过没他出声,怕是这些人还跪着,转念间,他也退身几步,朝古井作揖,“逸出身常州华家,此番来贵地,多谢您赐来福水,救得一方百姓。”众人听得他一番话,各自滋味在心头,纷纷朝古井作揖,这才跪着的人起身来,不过还是上前来谢过华臣逸,华臣逸哈一声,摇手,“莫要这般,我不过动嘴皮子的功夫,清淤的几位兵爷才是功臣,你们该感谢他们。”指了指一旁拿着铜鼎装水了冲洗身上淤泥的侍卫。
林副将身上最是严重,几番下来,鼻子嘴巴里面都是淤泥,旁边的手下正帮他倒水呢,不过恍然间听见华臣逸这般说,也哈哈一声笑,“华大人可别这样,您是要紧的人,我们只是那跑腿的,这般水淋淋下来,舒畅的可是咱们,可别来这些个推语。”华臣逸也不与他多说,他还有要紧的事要做,“好了,都别谢了,日后只愿众乡亲好好待这口井,我们都是受福的人,都家去吧,晚些来取水,管够的。”众人这才回身往各家各户去,安静下来,华臣逸这才上去细看,常大人几个也好奇,都围着看,华臣逸沿着周边走了一圈,此时正是凉风习习的时候,不同午时那般就是想四处走走也没那个力气,王知县一晃变成了他的忠实跟班,起码,他头上的乌纱保住了,有华臣逸在,天大的事下来,他相信总能想到法子,华臣逸指东他便可以说出个一箩筐的由来出来指西讲古讲得绘声绘色,动听得很,可不比早前张大那个嘴笨的,华臣逸倒是听了许多有用的。
来取水的人陆陆续续来了,县衙里边的人用先前的马车装了几个大水桶的水回去,今晚可是要好好接风洗尘一回,不过这接风洗尘可不是摆宴席,是真的清洗一路来的灰尘。
回到县衙后堂,几间收拾得干净的屋子是给他们这些人住的,华臣逸让几位大人先挑,自己选了一间靠着院墙的,院墙下面堆着早前运来的淤泥,黑乎乎绿油油的一堆在那里,十分影响外观,不过华臣逸倒是表现出十分的不嫌弃,回房寻了坐处来歇息,度风推开窗户来,院子里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原先的假山上还簇着几根枯黄的草,连只鸟雀都没有,院子里的人都去歇着了,也是累了几天的,度风问华臣逸,“爷可是饿了?”倒了一碗茶出来,用他们自己带来的茶碗盛了递给华臣逸,想着他午膳都没吃呢,这会子该饿了。“你把咱们带的干粮拿出来,我嚼几口饼顶顶饿,要晚膳还不知几时。”
度风忙去翻包裹,这是到湖州城的时候,商铺管事给准备的干粮,他们时有外出的,对出门在外吃用十分周到,这烤饼便是十分顶饿又好吃,还耐存,一连吃了好几块,华臣逸收了手,度风早前送去的午膳实在是没法吃,他这人就是这般,对于吃穿,他可是有条件要讲究,没条件创造条件讲究,门外是衙役抬着水桶进院子来,几个大人的屋子都送去一桶,这会子能好生洗上一回了,度风去开门将人迎进来,送水进用来洗浴的小间,拿了换洗的衣物出来华臣逸,“你的水呢,要记得洗洗,这屋子里边可都是你的味儿。”度风语塞,能不能别这样说,自己抬手闻了闻,实在也是受不了,不过华臣逸这样说,还是小小的伤了他的心,撅嘴抗议,华臣逸甩袖进小间去,“多大了还这般,我可不是你的香儿,不吃你这套。”砰一声把门关上了。
来送水的衙役对华臣逸可是十万分好奇加敬佩的,哪成想竟遇着他们主仆俩这般瞎闹,待度风怒目看他,一时心虚,干笑着说,“度风小爷您稍后,小的这边去帮您提水来。”转身一溜烟跑了,度风一肚子气不知道往哪里撒,华臣逸说的香儿,便是留在涞角的华家二姑娘身边的丫头,两人虽没一明白说,不过原想着都是早晚的事,所以也没让两个主子怎么出声摆明,哪成想他跟着华臣逸先到常州,之后又去了京都,华臣逸认了宗祠,承了宗庙,日后便是不会再回涞角的了,此番恐怕再也见不到涞角的人了,不由怅然,华臣逸又这般挑拨他,实在气恼,一旁坐着等华臣逸出来。
那衙役又送了回水来,还说前厅要摆晚膳了,请华臣逸早些过去,又去通知其他几位大人,华臣逸出小间来,交代度风将用过的水倒在门口廊下一口废弃的水缸里边,待度风进去,自己便找了干帕子来擦头发,一番收拾之后,他那个翩翩欲仙的样子又回来了,主仆俩房门去,遇着一同要去用晚膳的几位大人,区大人今日可对华臣逸大呼佩服,他年纪也不大,惠大人与常大人都是三十好几四十的人,只他们两个年岁小些,华臣逸比他还小几岁,不过好歹也算同龄相交,说得上话,四人一同去,商议着怎么祈雨,说到这个华臣逸便不出声了,到澜县大半天,他能感知,澜县一时半会儿恐怕下不了雨,要想百姓们可以有水生存,还是得靠能不能从地底下挖井修渠比较有用,不过他也不会平白说这些,钦天监是干嘛的,不就是整日把控这些个道理的,修渠挖井那是工部的事,看来还得给在湖州府里工部的人送去消息,让他们来一趟。
晚膳就摆在后堂的堂厅里边,这时候众人也没抱什么大吃大喝的想法,有吃的便好了,毕竟条件有限,也不为难王知县,果然不抱期望是对的,饭桌上就四个菜一个汤,旁边摆着一盆中午时吃的满头,上桌了见四菜一汤里汤水是蛋汤,四菜都是素菜,只有一盘是带肉的,还是不知存了几时的腊肉,湖州的腊味整个上晋都是有名的,此时见着也不稀奇。
酒水倒是宽裕,几位大人都带了酒来,待众人入座,李大人并着湖州府的两位大人,一个姓甘,一个姓周,常大人坐了主席,王知县陪了末席,华臣逸是无酒不欢的,有酒有菜,那盆馒头他看也没看,不过也是因为先前有垫底的缘故,吃吃喝喝一番,王知县不止一次说没有好招待的,还请几位大人见谅,此时就是不见谅也没法子的,都叫他莫要想多,就这条件,大家心里明白,直到酒喝完了,各自回房去歇息,明日还有许多事要做呢,华臣逸主仆两个回房,度风伺候他歇下,不禁闲话了几句,“爷,您该找个知冷热的人来的,您看云奶奶照顾云大爷,家里总要一个主母。”
华臣逸可没喝多,靠着*的枕头,硌得他脖子疼,但是不妨碍他训人,“你让爷去哪里找去,表姑姑这会子没空,待她生下孩儿了,我再去央求她,总得找个像她一样的,别的我不要。”扭过脸去,把头下的枕头拿出来扔给睡木榻上的度风,度风接着,嘀咕一句,“还用寻吗,常州的尹姑娘不是心心念念的要嫁给您,奴才看,您不如就从了吧,让少夫人帮您定下,两厢欢喜、、、”华臣逸本来累得身上疼,可度风提起尹家小妹,他便连着牙也跟着疼,抓着床上叠放好的棉被一把就扔过去,“你少提她,再听你提她,小心我让你自个回涞角,看夫人不给你一顿好打。”
度风立马闭嘴了,华家主母,就是华臣逸的母亲,可是个厉害的人,对家中少爷姑娘都不留情面,不要说自己这个被她儿子迁回的奴才了,虽然日后华臣逸的婚姻大事不由华夫人说定了,不过日后也不定哪天华夫人良心发现了想儿子了,来京城一趟也不是没有的,度风立马乖了,安静的铺好床睡去。
正文 第九十二章、奇遇
京都,徐府,嫃儿和睿哥儿都是在新河出生的,西苑里面没有特别小的孩子要用的东西,就是几年前睿哥儿才来京都时,也有一岁多了,最近徐三爷没事,最爱干的便是拾掇屋子,从能从外边淘到许多小东西来,可美了两个孩子,样样都分成三份,现在项詅肚子里面的那个还没出生呢,却开始与兄姐一起分享东西了。
母子三人坐在软塌上看那些个小玩意,两个小的坐对面,项詅靠着,徐三爷挨她身边坐下,手附上已经六个月的肚子,小声问,“今天他乖不乖?”睿哥儿先抬头,知道父亲问的是母亲肚子里面的弟弟或妹妹,“父亲,今天弟弟不乖,一直在动,早前睿哥儿还听来着。”说完围着榻上的物件从里边绕到项詅身边,将小脑袋放在项詅的肚子上,听了一会儿,悄默默的说,“这会子睡着了。”夫妻两个笑起来,徐三爷伸手把他抱过来放在膝盖上,“人小鬼大,今儿秦先生教的诗背熟了没,早晨为父教你的拳法呢?”一说到背诗学拳,睿哥儿可是极认真的,点头“会背了,会打了,父亲要看?”
蔷儿递上来三个匣子,嫃儿接着,将分成三份的小玩意装好,项詅伸手帮她,装好后盖好盖子,蔷儿拿起来收着,虽然已是八月,就这样坐着不动,也能出一身汗来,抽了帕子来擦汗,徐三爷对睿哥儿说,“今儿就不看了,明儿再看,睿哥儿与姐姐一同去祖母的院子瞧瞧,明儿父亲再检查你们功课。”
嫃儿自己下得榻来,到父母亲面前,先问项詅,“母亲可好?”项詅点头,又问徐三爷,“父亲,女儿去了。”徐三爷笑着点头,就忍不得嫃儿这小机灵劲,大手一挥,“快去,早些回来准备用晚膳。”两个孩子手牵着出门去了,支开他们,徐三爷才好对自家心爱的人说悄悄话,“你今天怎样?”
月份大了不好动弹,整日就在这西苑活动,就是想去湖边走走,徐三爷也是不许的,除非有他在,要不怎么说女人这一生总强不过男人呢,生一个孩子就得好生生的定上一年,有些生个六七个的,相差开,从嫁人到四十岁,恐怕就在忙活这件事了,她与徐三爷都还年轻,这个孩子恐怕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日后还会生,看来上晋的大好河山怕是一时没法子去游览了,抬头含笑,一晃许多年多去,再看眼前这个人,仿若都没有变过,还是这般俊朗有气势,眼光里都能溺死人,“很好,能吃能睡的,咱们去院子里走走吧?”
徐三爷起身扶她起来,心兰跟上拿来披风,给她披上掩好,打起帘子出到院门,满院子秋菊盛开,凉风一来,这些花越是开得精神,“今年似乎开得格外好看。”徐三爷点头,只要她心情好,什么都行,“是比去年要好得多。”下得石阶,走到花丛中,有用花盆的,有直接栽种在花圃里的,有一朵案头菊十分好看,嫃儿每天早晨都来采花了回去戴,这院子里的花,家人小心伺候着,就是为了她们母女两个戴花的,徐三爷伸手摘了,项詅含笑看她,待花插在鬓发中,白中带紫,团簇着十分好看,项詅本来就生得白皙,这段日子又没怎么出门,越发显得水灵,孕妇嘛,总有些不同的韵味来,跟着的人都离了几丈远,两人也不是那新婚的小夫妻,嫃儿都快六岁了,可总也觉得看不腻,爱不完,一含笑就带出嘴角的酒窝,低头亲了一下,总是在人前,项詅可没有他脸皮厚,忙转移话题,“好不好看?”自然是问头上的花,知道她害羞,点头,“好看,戴在你头上便好看。”见他说得这般,起了斗嘴的心,“三爷是敷衍吧,恐怕是那昨日黄花,三爷昧了良心哄我的?”
“哪敢哄你,小心伺候还来不及,果真好看的,咱们女儿的眼光可不及我,日后每日早晨,我来帮你们娘两选花?”这话谁知道是真的假的呢,徐三爷有这般闲情也不是不可能,今日才见他忙开,早晨见着,一整天的,直到近傍晚才回来,“可不敢劳动您,只盼得夫君一句夸,妾身便欢喜了。”与这世间平凡的夫妻一样,从爱情到亲情,顺顺当当的这便是相濡以沫的夫妻情分吧。
“贫嘴,今儿想吃什么,厨房预备下了吗?”日日便操心这吃食,天天花样百出,厨房顺着她的口味,总能准备出几样新菜来。
站着累人,两人便回了廊下,石凳上铺了厚垫子,待项詅坐下,“吩咐了,三爷可有特别想吃的?”拿过面前的茶碗,里面就是一碗白开水,不敢喝茶就怕夜间走了困。
“没有,有什么便吃什么。”也是,他总是不挑的,除了不爱吃甜食,别的到没什么讲究,“湖州府来信了,想来管事们也给你来了消息吧?”
知道她放心不下,华臣逸可是华家的独苗了,虽然他们这一趟,也不定有什么危险,不过,消息传来,说出现旱魃是真的,不做假,这便不是那么轻松的活儿了,项詅点头,早在华臣逸到湖州之后,管着湖州商铺的管事便给她来信了,湖州是什么情形,恐怕徐三爷都不定有她知道得详细,官府传来的消息,多半是参了官话在里面的,实情也不会说得有多少,不过这些不归徐三爷管,圣上自派了人去安排,“是有来信了,说臣逸已经去了澜县,几天功夫,也不知什么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他一个大小伙,要想让别人服他,便要做出点成绩来,此行去湖州是个机会,行不行就看他自己了,又不是烂泥巴扶不上墙的人,他懂得分寸,就是当年云儿去惠州,不比臣逸从小那样的环境,还不是过来了。”夫妻俩就是说闲话,华臣逸可不比项绍云,人家实打实从小就是被家里散养惯了的,要不然也不会被挑中去常州挑起华家这个大梁,不过提到他,徐三爷便想去两个月前他们一行去常州给华臣逸承嗣,告宗庙的事来,脸上带了促狭,“常州尹家人你可还记得?”项绍云常在项詅面前提起尹家老爷和尹庄,魏氏来给项詅请安的时候也会提起尹家夫人和尹家小妹,所以虽然没见过,不过项詅是知道的,点头应他,“记得呢。”
“六月去常州,又见了一回,尹家还有一个未出嫁的小女儿,怕是看上臣逸了,要来京都,被尹夫人拦下,我看他们倒是蛮配的。”什么蛮配的啊,一个跳脱活泼单纯可爱,一个又少年老成时有木呆得不行,时有又聪慧不一般,再说,华臣逸从来都没表示过他想娶妻的意愿来,这鸳鸯谱可不能乱点。
项詅好笑的看他,总是这般玩笑,华臣逸的婚事哪里是他们可以掌控的,远的不说,就是圣上那关都不好过,虽然华臣逸现在与涞角的华家不若以前了,可人家怎么也是有父母亲在不是,娶媳妇这样的大事,还是要征求人家意见的,“三爷可是见着了,云儿家的原先也来说过,尹家小妹十分可爱,既然你们都说了她好,想来也是个好的,不过恐怕咱们做不了主呢,再怎么说也得臣逸自个点头,或是自己提了才好。”华臣逸不是项绍云,项詅可不敢乱做他的主,华家事关重大,华臣逸要娶的可是日后华家的宗妇,不能大意。
徐三爷自然知道这其中的重要,“当然,再说尹家姑娘还小呢,若是尹家人有这般心思自然会拘着,好好养养她的性子,尹夫人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咱们只看过两年什么情形吧,尹家毕竟是在常州,且华家与尹家相交多年,这门亲做得,不过还是要看两人的缘分,我只给你提一提,华家宗妇的人选,日后与咱们家都是相关的,咱们理当为他操这份心。”这是自然的,现在徐家、项家、华家是连在一起的,就是圣上也是这般安排,一文一武一法,恰好达到平衡,圣上可是放心得很。
也是这个道理,“夫君说的是,可惜,我是没见着尹家姑娘,光听你们说的,想来也不会错。”项詅早几年便想着要去常州亲自为华家的外祖烧香祭拜,可这些年来,一事一事的拖着,都没能有这机会。
他们夫妻说着华臣逸最为担忧的亲事,实在是他自己散漫惯了的,涞角华家男子成亲都晚,近三十才成亲的也有好几个,实在不同与世间这许多地方的习俗,六月的时候去常州,侯爷邀了好几家世交的侯爵一同去,徐家一家子的男丁差不多都去,徐家一动,可不得京都许多人家也会表示表示,所以那次给华臣逸操办的承嗣告宗庙之礼可谓十分轰动,华家算是在常州扎下根来,有这许多京里的世家去捧场,活活把华家推上上晋政治的舞台上,这般风头可不是人人都能出的,所以当尹家小妹再次见着华臣逸,一门心思便露出来,可她毕竟是姑娘家,华臣逸不松口,她也不能死缠着,再说她年纪也还小,恐怕也是有不懂在里面吧,也不知过几年了,两人是怎么个情形,不过现在的华臣逸可管不了那么多,头天晚上度风提起尹家小妹引得他不高兴,也就不敢多说了,其实华臣逸也不是不喜欢人家提尹家小妹,无冤无仇的,没那么复杂的心思,他只不过不想人家提起他的婚事,现在他还有成家的意愿,也不想娶亲生孩子,他自己都还没定下来呢。
此时站在许多人共同努力下搭建成的高台下面,三位钦天监的大人,在底下指挥,弄得一身臭汗,他倒是逍遥得很,反正这个不是他急要做的事,唤来王知县,“劳烦王知县唤来张大,我要出去走走,需他这个向导。”王知县实在看不透他,一共四位从京里来的大人,其他三位都忙着建祈雨台,就是他这个不懂的人,也知道这才是现在该做的事,可华臣逸从早间起来到现在就没对此发表过一丝意见或建议,不过还是按着他的话去做,唤来张大,吩咐他照看好华臣逸,张大领命了做出请来,华臣逸与几位大人说了声,便翻身上马领着张大、度风和四个侍卫出城去了。
林副将与他前后骑,汇报昨儿晚上的成果,“华大人,果真如您说的,用了那老井里的水,那邪物力量又弱了许多,不过还没死,您说,要怎么说才能彻底杀它?”老井有活水之后,华臣逸便交代将那邪物泡在老井打出来的水里,这老井有来头,所以相比之前的法子,却是能达到一定的效果,不过这样还不够,“必须得有闪电雷鸣才行,恐怕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它,交代看着的人,不能松懈了,我现在还没想到其他法子,只能这样制住它,万要保证不让再让它出来害人才好。”
林副将应是,“大人说的是,那您看,澜县几时才会有雨水,现在已经八月了,近九月之后,恐怕再难见到闪电雷鸣呢,难道要等到明年开春?”
华臣逸含笑摇头,不过也不给他明确的说法,“不用等到明年开春。”林副将听出他的话外之音,“您的意思是,今年澜县便可降雨?”
华臣逸哈哈笑出声,转脸看着林副将,“我可没这么说。”回头问张大,“这地儿叫什么?”
张大先前也听到华臣逸说不用等到明年开春便会有闪电雷鸣,那不就是代表今年澜县会下雨了,可华臣逸又否认,也不知是真是假,“回大人话,这里便是小民的家了,张村,是离县城最近的村落,属于起柑亭管辖。”原先张大也说过,现在还能有井水可以用的便是张村和另两个地方,说的便是这里了。
“带我去瞧瞧你说的那口井。”说完打马前头,张大出声指路,他们一行七人沿着村落寻了那还能出水的井,井边也是围了人在等候,张大想着,莫不是这口井也可以清淤了出水像县城那口老井般,若真是这样就好了,华臣逸上去查看了打出来的水,清粼粼的很干净,只不过打出来的水很少,心里有一个想法更加肯定了,也不多说,离了人群,有人瞧见张大,围上来问,“张大,回来了,可是京里来的大人要看井的?”看井是真的,不过华臣逸只看过便要走了,没说要做什么事,张大什么也不懂,见来的人都是乡里乡亲的,也不会糊弄,“是京里来的华大人,来看咱们这口井,我得走了。”对面前的一个年轻男子说,“二弟,回去好生伺候爹娘,我还有公务要忙。”说完也上了自己那匹马,朝人群挥手跟着华臣逸走了。
随后又带着华臣逸去看了另两处,出来的水都是清澈的,只是量十分少,只能活人,想要浇地种庄稼那是想都不要想。
还有能出水的地方都离县城不远,就在走遍,马行路也就小半个时辰,对张大说,“你寻个高地来,咱们上去看看。”
一行人走了一会儿,张大找了个坡头,不算高,马也能上去,也不算低,起码上去了四周都能看得清楚,上得坡头,华臣逸接过度风递上的水壶,自己喝了又倒了水在手心喂给身下的马,此时正是正午,阳光烈得很,放眼望去,可以看到县城的全貌,连着四周的村落都能看见,华臣逸用马鞭比着前方不停的换方位,嘴里也喏喏不停,没多会儿,华臣逸出声,一勒缰绳,笑着对跟着的几个说,“走,咱们去好地方。”众人不知道他高兴什么,不过得他高兴的,肯定是好事,错不了,扭转了马头,华臣逸已经打马往山下跑去,后蹄扬起一番烟尘,这次不用张大指点,他也知道该怎么走了。
沿着出来的路,一路疾奔,原想着华臣逸是回城,哪知他扬着马鞭岔过了进县城的路,却往县城背后的早已荒凉的荒山而去,一行七人七马飞奔,到处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华臣逸也不解释,带着他们一转眼便进了一个拐角,还有路行,马已经开始爬坡,一路无话,前后甩来五座山坡,在山脚下沿着山路一直走,正好走在背阴山,太阳光被挡了严实,越进越深,直到眼前出现两座山的夹缝,马是不能过了,只有人可以侧身过去,留了一个侍卫看着马匹,其他六人下马来,侧身过去,正午的阳光透过石缝渗下来,还能照见脚下的路,时不时的会有动物的骸骨,想来也是为了寻水的动物钻进这里来,结果还是没得生机,这条石缝真长,足足走了半柱香,华臣逸走前头,眼前闪现光亮,算是出来了,对着后边的人招呼,“出来了。”
眼前像是一个四只脚鼎立的一尊石像,似人似物的也看得不真切,度风先问华臣逸,“爷,这山长得这般奇特?”
张大此时又发挥他向导的本色,“这山名叫石麒麟,是澜县最有名的石山,华大人您真是好眼力,这地方您一眼就看出来了。”
华臣逸含笑点头,他眼里好不是一天两天了,说来也奇怪,澜县这地方实在是个独特的地方,风水十分奇特,地貌气象也是不常有的,就在才将他们上去的那座山坡上,远看澜县县城和它连成一片的形势,他可以确定这地方一定藏着想要寻找的东西,果真见了这石麒麟,招呼其他人,“上山。”
这一会儿上山一会儿下山的,也不知华臣逸搞什么,跟着华臣逸找了好走的路,这便往山顶上去,说是山顶,其实就是先前说的石麒麟的头顶,四脚可以看得分明,再加上这高一头的山顶,所以才被人叫做石麒麟,相似度也就有个二三而已,待众人爬到山顶上,果真这里比其他地方都高出许多,不过远处看来只看到这个山顶,看不到下面的四脚,所以没法相像这山具体像什么,华臣逸拿出袖里的罗盘,沿着山顶来回走了几趟,最后定位在一处,正好是山顶的中间,若是在山脚下看,正好是麒麟的眉心,招呼众人过来看,“过来看,从这里往前,你们看到什么?”
其他五个人果真过来,眼前的景象让他们都惊呆了,天哪,竟然是瀑布,擦了眼睛,看是不是眼花了,再看,还在,只不过那瀑布是在云端,神奇至极,度风话语里有颤音,“爷,也不是真的吧?”
华臣逸含笑,“当然不是真的,你们看到的不是真的,不过它却是真的存在,好了,接下来该做事了。”指挥他们用匕首就在站着的地方开始挖掘,没有带锄头什么的,单凭匕首进度可不大,不过华臣逸也没要他们挖得多深,半个时辰之后,华臣逸喊停,“好了,你们推开。”
他自己跳下坑下面,带着罗盘又走了一圈,在东北角定住,叫来林副将,“又要劳烦将军你了”。似乎是华臣逸用得顺手了,什么事都叫上他,林副将笑开,“大人要做什么尽管吩咐。”
华臣逸指着脚下,“用尽全力从上面跳下来,记住用全力。”待华臣逸从坑里上来,让人用他们随身带着的铁链将林副将束腰困住,林副将准备好,华臣逸一声令下,“好。”
林副将典型的高个高身材,在西大营里边都是有名的勇士,他若用全力跳下去,少说也比得上个几百斤的力重,一听华臣逸出声,林副将敛气运功用足了力气便往才将华臣逸站的地方一跃而下,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听轰隆一声,像是什么东西倒塌了,林副将半身便挂在那里,还好有铁链束着腰,拉着铁链的人忙扯住他往上拉上来,可看着的人惊呆了,就在林副将落下的半身的地方,透出光来,里面一下涌出了水气,待拉着林副将上来站好,都往里面瞧,就是最不懂的人都知道了,惊呼一声,“琉璃水泉映云彩。”这是一个典故,所以他们才看到了才将云朵上的瀑布,华臣逸说得对,看到的假的,可它的存在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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