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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嫁侯门之三夫人-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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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骑马正悠哉的华臣逸可不知道马车里的小夫妻正说着自己的人生大事,他正闲来心里默念一遍华家祖传的心法,还有许多他还未悟出道理来呢,再说此去京都之后,恐怕再也不会回涞角了,家中双亲不用他担忧,他们家族对生死一贯看得很开,子女全是放养,他被选中了来常州,恐怕家里就当他出游外地,回不回都一样。,这样的成长环境养成了他这般豁达的心性,若是旁人,哪里会只带够来常州的路费,其他的全看项绍云来帮忙,也幸好是遇着项绍云,总替他想得周到,什么事都没有让他为难,项绍云说得没错,他这个样子实在不适合成家,也不知日后会怎么样。
第二日尹家兄妹出来接他们去常州几处地方游玩,尹家小妹昨天说那样的话,尹夫人都拿她没法,今日照旧让出来与他们一起,魏氏见她十分高兴,她们女眷就在马车里,到得地方了才下马车进去,早晨去了几处,临近午间是一行人正好路过华家老宅,虽然日后华臣逸便是华家的后人了,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名正言顺,众人也不过在外面走一圈,也没有想要进去的意思,待日后举办了承宗庙的大礼之后,再来也不迟,倒是进了华家祖祠去看,果然这里是正统的华家宗庙,里面的牌位从来常州往前竟有数百个,都是华家的先祖,华臣逸看到这些,才有种真正是华家人的感觉出来,看来当年那位牵来常州的华家先祖是有心要在常州安家落户了发扬家族弘光的,不过现实不如意,哪成想华家在上一辈竟然断了子嗣,华臣逸从未有过这样的责任感,他闲散惯了,被圣上选中来常州,也只当是可以得到华家祖上的秘术和珍贵书籍,可以加深自己的才学,满足自己的好学之心,直到此时他才真正感觉到承嗣的重大,临行前涞角的华家族长面见了他,这位族长是他的亲祖父,平日里他最是得他祖父看重的,但是这般正经的传他去面见,是从未有过的,虽然说了许多之前没有说过的话,他自己也没有十分放在心上,不就是承嗣吗,这边又没有族人了,还不是只看他自己怎么做的,如今突然间他感觉身上的担子重了,面对出仕与传承华家几百年的传承,没来由的,他心里有些琢磨不定了。项绍云一旁看他脸色不停的在变,想来任何人在面对这样大的责任时都会感觉到压力吧,面对这几百个牌位,这些都是华家的祖上,是曾经华家光耀的证明,要看日后华家还能不能再恢复当年的荣耀,这便要看华臣逸一人了。从华家祖祠出来自己,华臣逸便一直沉静,旁人看出他有心思,自然也不会去打搅他,魏氏与尹家小妹,看着几个从里面出来便沉默了,都知趣不开口,此时便也玩遍了常州可以仔细游玩的地方,所以便打道回去客栈,尹家兄妹与他们在客栈门前相别,说了明日来送他们,这便回自己家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的便收拾好行礼架好车马启程了,尹家人果真在城门出候着他们,这便一一惜别,不过项绍云知道,恐怕不久他还会再来一趟常州,这样一想恐怕不止一趟,常州日后便是亲戚的走处了,只要有华臣逸在,他们便有了时常来的理由,城门开了尹家人看着他们一行离开,尹家小妹在他们走前还问了魏氏一回,这华家世兄到底什么意思,倒是又把魏氏乐呵起来,分别的情绪也消散了许多,华翁一家子跟着车马去到城外,项绍云让他们回去了,说了待他们回来便是华臣逸认祖祭宗庙的时候,让华翁放心等着,华翁应下,远远看着他们上了官道之后走远了才回身回家去。
经过头一夜的深想,华臣逸此时又恢复了原先的神采,不管怎么说,回归祖庙那是幸事,至于日后怎么传承华家,一口也吃不成胖子,来日方长呢,华臣逸与项绍云一同骑马,这两人十分打眼,虽一路都是行的官道,但来来往往的车驾看见他们总要流连几眼,项绍云视而不见,华臣逸一身气质本来就遮掩不住,人家看他他也看人家,女眷便避过,项绍云在一旁十分好笑,想华臣逸这般洒脱的人,实在少见,两人经过几天相处,又亲近几分,得知华臣逸比项绍云大月份,两人同年,今年都是十七岁,日后不但是一家人还要同朝为官,他这样的性子实在是好相处,就不知道他对长辈们是怎么样的,尹家两位长辈看不出来,因为把他们当客人待,也没有长辈的谱,可是去京都就不一样了,有姑姑、姑父,还有徐家的长辈,魏家的长辈,贺家的长辈,项绍云越想心里越没谱,算了,到时候再说,实在不行就说华臣逸隐族出声,不太注重这些,只要他不至于十分无礼便好。
从常州进荆州,十几天的路程说着便要进京都了,这些路项绍云都走过,当年去惠州来回,每一处都能指出精致来给华臣逸听,一路上十分顺畅,到京都那天正好是清明前夕,许多出门去踏青游玩的人从京都南门出来,一路上项绍云遇着了好几家熟人,都知道他去新河祭祖回来,纷纷来寒暄几句,见着身边含而不笑的华臣逸,十分养眼,忍不住打探,项绍云一概已家中世兄打发,现在华臣逸的身份还没定,他也不好怎么与人介绍,直到项家来接的人看到他们,上前来迎,有柳管事在里面,想来项詅不放心所以派了他来看,项绍云与柳管事说了几句让项詅安心的话,说着先回项府一趟再去给老太君请安,柳管事也见着华臣逸,过了一开始的惊讶之后便恭敬上来请安,华臣逸原先有心里准备,知道到京都了自然会有许多亲戚,日后要在京都立足自然这样场合少不了,而且这个管事还是那位未曾见面的表姑姑的人,看神态举止,平时面子不小,倒是收起了几分散漫,回了柳管事一礼。
华臣逸自然是要跟着项绍云一同去项家的,一行人先回去梳洗一番,魏氏先出来打理分派从新河与常州带来的东西,这是要给亲戚们家里送去的,魏家与贺家各一份,只能打发管事们先送去,徐家却是要亲自送去的,稍后还要带华臣逸去见姑姑、姑父。
自收着项绍云先遣来的信,项詅便每日盼着,徐三爷也对这位圣上挑中的人好奇,徐家是武将,对文人多半没兴致,不过此时一家子倒是对这位几百年前的大隐族后人十分上心,日后便是自家人了,徐家几个小爷表现出十分的热情,世人总是对这样神秘的人投注关注,想来到时候面见圣上,授了官职之后,朝中又会掀起许多风潮来。
听着项绍云一行人到城门了,老太君嗯一声,将茶盏放置桌上,一旁陪着她的嫃儿问,“太祖母,这位表兄从哪里来?”
老太君好声气的回她,“听说从大理涞角县来,太祖母也不知,若不然稍后见着了你问问他?”嫃儿正儿八百的点头,“好,孙女帮您问问。”老太君笑开,说到后面便成了帮她问了。
算着时辰项绍云领着人怕是要过来了,项詅打起帘子进来,没多会儿姜氏与闫氏,后面跟着喻氏,男人们也进来,徐家兄弟呼啦进来,一时老太君院子里的正屋里满当当的人,门外有人来报,说云少爷与云奶奶、华家逸少爷到了。
徐淳疆牵着睿哥儿去门口迎接,此时春光正好,映着走下石阶的人,徐淳疆觉得有些眼晕,他从未见过这样飘飘然的清逸男子,倒不至于显得弱不禁风,倒像不食人间五谷的出尘之人,睿哥儿先反应过来,放开徐淳疆的手唤着,“哥哥。”扑上去,项绍云上前一步,哈哈笑开,“睿哥儿,想哥哥了没有?”睿哥儿点头,不过还记得端正的给魏氏行礼,再一看华臣逸,偏着头好生打量,屋里的人也出来,徐家的人本来就多,这一下子出来这许多人,项绍云放开睿哥儿让他自去看华臣逸,示意华臣逸与他一同去见长辈们,魏氏含笑,与大着肚子出来的喻氏一同过去,徐淳疆好半天才回神,睿哥儿牵他的手,小声对他说,“二哥,这位哥哥好好看。”徐淳疆扑哧一声笑,这样说一个大男人会不会有些不合适,弯腰抱他起来,此时项绍云三个正给长辈们见礼,项詅看到项绍云身边的华臣逸也有些惊讶,果然是隐族出生,这般气质实在少见,待迎进里面去,华臣逸敛着神色给老太君、侯爷与侯夫人见礼,偎依在老太君身边的嫃儿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表兄十分好奇,不过他长得真的很好看,家里六位哥哥,就是睿哥儿现在还小看不出来但也是十分出色的人,可也没见过像这样的男子,转头对老太君小声说,“太祖母,这位表兄好像神仙。”老太君乐得不行,伸手点他额头,“嫃儿小丫头见过神仙?”
嫃儿很是认真,“母亲说故事里面有的,是这样说的。”恐怕是她的小脑袋实在想不出什么可以形容的词语,所以才说华臣逸长得像神仙,这可抽象了,谁也不知道神仙长什么样不是。
这边侯爷先开口,问他们旅途可顺利。项绍云回他十分顺利,当然顺利了,这一趟还捡回一位表兄,之前千寻万寻不见,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家人都十分好奇的打量华臣逸,但这样的打量不至于让他感到不适,一眼看过去都是徐家男子在看,女眷们除了偎依在老太君身边那边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仔细打量他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先前见礼了之后便各自说话吃茶,实在十分守礼,华臣逸也仔细打量了项詅,华家的辛密,嫡长女十分特殊,这位表姑姑是华家那位姑姑唯一的女儿,依照华家密宗上说,面相不说有九分相似也是有七八分的,这一屋子的女眷没有一个及得上她,就是在华臣逸生活的地方所见过的女子也没有及得上的人,这不单是外貌,还有她周身与旁人不一样的气质。项詅感觉华臣逸在打量她,朝他笑一下,日后都是自家人,他又是只身来京都,少不多照看。
华臣逸没想项詅会这样大方的朝自己笑,毕竟是长辈,可是年纪实在看不出多大,按着自己与项绍云同年,这位表姑姑怎么也是二十六七了,可怎么看也就是个妙龄少妇。徐三爷在一旁看着项詅朝华臣逸笑,心想,虽然是表姑侄,这样在自己面前多少有点不高兴,如今项绍云娶妻成家了,以后也不用项詅多操心,可又冒出个表侄,这个表侄看着也是形影单离的,看来日后项詅又得操心,自己还是多揽些事吧,算着日子项詅最近嗜睡又爱吃,恐怕是好预兆,可不能让她多操心了。
朝华臣逸招呼,“华世侄在常州遇上的邵云?”
依着圣上派去的人给他的消息是,这位徐都统可不是个好惹的,朝中说得上话的几人里面便有他,日后光复华家有他相助肯定省了许多力气,再说这也是华家正经的表姑父,多尊敬些没有错,起身回徐三爷的话,徐三爷没想他那么恭敬,他们这类人多是清高孤傲的,想不到圣上挑的这个十分可用,抬手示意他坐着回话,华臣逸坐好,“回表姑父的话,接着信侄儿便带着家童出家门,紧赶着正好赶上邵云一行,在常州遇上。”
徐三爷点头,听他说话便是个能用的,也不是那等不知事故的迂腐之人,日后多加看顾才是,项家出了这样一个亲戚,怎么也是一个助力,世家里面都是相互扶持的,多一人出力,总是好过许多。徐家兄弟看着华臣逸早就想相交,也不知性情如何,不过看三叔十分满意的样子,应该不差,拜见完长辈,正要摆宴接风,侯爷身边的长随进来,众人停下说话,长随传话,“请老太君安,请侯爷、夫人安,黄公公在外等候,说是圣上传召侯爷、世子、二爷、三爷、云少爷与逸少爷进宫。”
正文 第八十六章、依靠
圣上召见,自然慢不得,华臣逸是白身,不用着官服,可家里的几个是有官职的,进宫自然要着服制,华臣逸才换的衣衫,看起来也妥当,老太君叮嘱几个曾孙陪他去外院等候,稍后一同与侯爷父子进宫,魏氏与老太君等人告辞要陪项绍云回去换衣,屋里的女眷都起来与自己的丈夫回院子,嫃儿陪着老太君没出去,祖孙俩相依着说悄悄话,屋里的妈妈、媳妇子看她们祖孙俩这样,十分可喜,大姑娘就是家里两个长辈的贴心小棉袄,得宠又乖巧。
项詅陪着徐三爷回西苑,穿上官袍带上腰封,重新梳了头发带上官帽,徐家一家子都是武将,只徐三爷的服制有些不同,待父子四人出得外院来,华臣逸正被徐家兄弟围着,看他轻飘飘谈吐自然的样子,侯爷与世子相看一样,这人选得对了,那是自然,圣上亲选的人怎会错得了。
没有坐马车的,五个人翻身上马,便出了门,待他们几个出去了,睿哥儿自己找回来,不见他几个哥哥的人影,进院门时婆子上去请安,这小爷脾气大得很,微点头嗯一声,迈着大步进门了,惊得门上的人脱掉下巴,平日里都是家人陪着他,有长辈在到没见过家中这位六少爷这般厉害,待睿哥儿进院子上得石阶了,守着院门的两个婆子对视一眼,忍不住打个寒噤,这多像啊,当年三爷可不就是这样,脾气大性子冷,但却是最有出息的,不愧是父子。
屋里项詅正靠着歇息,近日她好容易就疲惫,爱吃又喜睡,算算日子应该是有了,只不过月份尚浅,自己着意些便好,待日子久些再请大夫来,听见门外有人给睿哥儿请安,芍药走去帘子后面将帘子打起来,果然只见睿哥儿一人走进来,项詅等了一会儿后面没别人,睿哥儿已经到面前了,身边也没跟着的人,问他,“跟着的妈妈和丫头呢,怎么你一个人回来?”
见到项詅便没了才将的派头,还是母亲怀里疼的宝贝,“儿子不让她们跟着,都在外面呢,走哪里都是一群人,烦得很。”
项詅好笑,现在已是四月了,天气正暖和得很,人人都着春衫,早晨还跟着徐三爷去晨练,父子俩也没去练武堂,只在西苑后面的湖边,空气好又清静,再看面前的儿子,一晃都四岁了,徐家的男子个子都高,亲戚家里也有这般岁数的,没一个与睿哥儿比肩,想来是随了徐三爷,心里盘算着该选一两个稳重乖巧的小子跟在他身边了。项詅当然不知道睿哥儿进来的事情,再看现在往她身上依靠的样子光想象可是想不出来的,就着母亲手里喝水,百草递上才洗切好的果盘,伸手先挑了项詅喜欢吃的甜桃,喂了项詅先吃,自己才拣了喜欢的红李,不管是吃饭还是吃水果点心总是一板一眼的,吃就吃,绝不多话,他这点好处得了老太君许多次夸赞,虽然他的几个哥哥都是不是扭捏的,也很有规矩,可没有像他这般,吃过水果睿哥儿这才问,“母亲这是困了吗?”说完他自己也伸手揉着眼眶,用过午膳本该歇会儿,项绍云过来了便没找着空,项詅嗯应他,伸手帮他解了发冠,百草来接过,心兰往卧房铺好床,回身将睿哥儿抱上去,坐好了脱了鞋子,项詅吩咐心兰候着嫃儿,怕她稍后回来,这边睿哥儿已经睡眼惺惺,待项詅伸手轻拍他,没多会儿便睡了,她自己也熬不住多会儿,母子两个睡得香甜,心兰与芍药百草就在闲阁里侯着,周妈妈进来看见她们知道里头在歇午觉,便转身回前厅去,这里离得卧房进,三人也不敢说话,芍药出去回来,拿了三人的针线篓子,安静的做起针线来,小孩子本就瞌睡多,一个时辰过去了还不见里面有动静,若是平时项詅早起来了,且她以往都没有歇午觉的习惯,可现在不同,身边伺候的人有周妈妈和心兰,她们都是过来人,就是百草和芍药不明白,还有她们两个看着,今日项詅就十分不对劲,月事迟了七八天了,吃食上量比以前多,早晨时时是三爷起了,她还没醒,又极容易疲倦,别的倒是没什么,屋里人都知道,只是没说开而已,项詅又不是没经事的小姑娘,心里明白,主子的事自然主子说了算,现在时日还早呢,所以都没声张,周妈妈此时打起帘子进来,见三个丫头还在做活,知道屋里还在睡,三人起来同她说要不要去唤醒项詅,周妈妈摇头示意,不过自己走过去轻轻打起帘子看床榻上还安静得很,再轻轻放下帘子,项詅前头怀嫃儿和睿哥儿的时候都是这般平静得很,能吃能睡的,这一胎一开始也这样,若是一直这样好好的就是,回身来,心兰知道这是不打扰的意思了,端来矮凳与她们一处,周妈妈一边看她们做针线,一边瞧着做好的荷包挂饰之类的,都是小物件,衣服鞋子不便拿来这屋里做,又等了快半个时辰,周妈妈正要起身起唤,门上有给徐三爷请安的声音,还带着嫃儿说话的声音,周妈妈领着人去接,嫃儿醒了午觉,老太君要念经,正好侯爷父子回来,父女两个便一道回来了,见院子里静悄悄的,若是平日这个时候,睿哥儿早就在院子闹腾了,鱼缸里的鱼被他搅了几回好几条都翻了白肚,西苑没有什么宠物,嫃儿倒是喜欢猫儿狗儿,先前还养了一只外番敬献的褴褛猫,喂养了许久,毛顺皮亮的,嫃儿喜欢得不行,睿哥儿原先也喜欢,可就是经不受折腾,时时揪猫毛,揪到后面见天听见猫儿惨叫,身上也光秃秃的了,嫃儿心疼可也管不住弟弟的手,央求了老太君把拿猫儿带去唯安院养着,时时得见又不至于睿哥儿折磨,所以这西苑除了项詅喜欢的花木之外,除了人就没见过旁的小动物,当然除了睿哥儿与几个哥哥去湖边套的鸟儿除外,还养在湖边的亭子里面,早晨叫得欢畅得很,所以此时进院子没听见睿哥儿的声音两人正奇怪,嫃儿先几步走上台阶,徐三爷漫步悠悠的跟上她,婆子打起帘子来,周妈妈几个已经走到前厅了,蔷儿跟在徐三爷之后进来,怀里抱着老太君让带过来的点心,都是嫃儿喜欢的,现在家里西苑也是嫃儿的窝,侯夫人房里也有她许多东西,老太君屋里更不必说,衣物几个箱子,还有许多玩在手里的东西,午歇歇得没定处,晚间却是一定要回西苑的,见周妈妈几个都在,就是不见母亲和弟弟,脸上带了促狭的笑,问周妈妈,“婆婆,母亲还在睡?”
周妈妈笑着点头,示意她轻声,徐三爷进来,屋里的人忙请安,一路径直往卧房去,嫃儿抬脚跟上,待进得卧房,果然见里面还安静得很,徐三爷心里有数,朝跟进来的嫃儿看一眼,等她走进来牵着一同到床边,睿哥儿像小猫一样,在项詅怀里偎依着睡得香甜,项詅侧身也还睡得沉,嫃儿伸手去拉项詅放在被子上的手,这样倒是弄醒了她,睁眼看见床边的两人,徐三爷笑着侧坐的边上,“睡得可好?”项詅只觉还有些昏沉,撑起身坐起来,想来时辰不早了,点头应他,“三爷回来了,我可是睡得晚了?”嫃儿又去闹睿哥儿,睿哥儿也不是好脾性了,被打扰到睡觉,平日就不客气,眼睛睁开一点,看见是姐姐,扭头不理撅着小屁股继续睡,夫妻两个看着小儿女这样逗,项詅要伸手拿外衣穿山,徐三爷拿了递给她,帮着她套上,项詅避开,笑着说他,“我自己来。”若是往常他也让开了,可今日心情格外好,“我帮着你就是,哪里来那么多话。”还是坚持帮她穿上,待她要下床了还弯腰去拿了鞋子,项詅缩了脚,推他,“三爷还是去桌边坐吧,我稍后便好。”见她穿上外袍,正仔细系着纽扣,好好的珍珠盘扣让他十分眼热,显然是闪着他的眼了,珍珠盘扣可是他们夫妻的往事,扬声叫外面的人,“进来服侍。”才站起身来,趁着嫃儿趴着扯睿哥儿的空档亲了亲妻子,项詅抬眼看他一眼,嘴角确实笑开的。
心兰与芍药端了洗浴的脸盆和毛巾进来,项詅已穿好了衣裳,看她们进来便去后罩房洗漱,这边嫃儿与睿哥儿还在磨,徐三爷看睿哥儿这般样子,唤他,“睿哥儿起来。”谁说的话都抵不过徐三爷,嫃儿磨他那么久也没见动静,还越往床里面钻,徐三爷一出声,像是被点了炮仗般,双手撑起身来便揭开被子要下床,这床只比嫃儿矮一点,两个小的想要爬上爬下的还不那么方便,双脚床下一跳挨着床边便伸脚去给百草穿鞋子,伸手再给芍药套上长袍,蓬乱着头发去项詅身边要梳头,离他最近的嫃儿看着弟弟这般神速,脸上还呆了一会儿,后儿再看徐三爷已转身去瞧项詅梳妆,嫃儿点头,还是父亲的话管用,睿哥儿听得很。
出得前厅来,两个孩子去看鱼,多会儿又要去廊下湖边的凉亭去,此时风正暖和,湖边杨柳飘摇,湖上荷叶簇拥,实在好看得很,睡了这半晌午,实在是够了,也幸好这会子醒来,若是再睡,保不齐晚上也走困睡不好,闲步走在回廊上,抬头看徐三爷眉目开朗,想来心情不错,不知道他们早前进宫怎么个情形。
徐三爷搀着项詅走下石阶,就在凉亭下坐了,两个孩子在湖边看着水边喂养的白鹭,练武堂里有声音传来,午间时几个哥哥出门去了,要送睿哥儿回来,睿哥儿不要,便自己回西苑的,此时听到声音,朝那边喊,“二哥、三哥”
没多会儿台上出来几个人,看见是她们两个,笑着回,“不要乱跑,哥哥来接。”果真架了小船划过来,远一些看见徐三爷与项詅正在说话,上来牵了弟妹,徐淳疆过来,后面徐淳璋与徐淳烨、徐淳洧慢悠悠过来,项詅见是他们,笑着问睿哥儿,“要去玩?”睿哥儿点头,再看嫃儿,也点头,回她,“要去玩。”徐三爷一挥手,吩咐徐淳疆,“小心照看。”便不理他们了,待其他几个过来行了礼,牵着弟妹便又去划船往练武堂去了。
帮她把被风吹乱的额发撩到耳后,项詅朝他笑一笑,“今儿可顺利?”徐三爷点头,“顺利,圣上让他补了钦天监东官正一职,看他日后怎么个才智再慢慢往上升吧。”这便是最好的安排,华家虽百年前是有名的隐族大家,可现在毕竟不同往日,圣上有心抬举,也要看是不是个值得抬举的人,若是阿斗,即便是有诸葛亮这样的能人,也扶不起来,“赐了府邸,他才来京都,许多不惯,就是圣上也看出他不是个对这方面上心的,所以由着他住在项府,与云儿一处也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圣上先是抬举项绍云,如今又寻出个华臣逸,封了官职,官职不大却赐了府邸,这便是有心抬爱的意思了,不过徐三爷想得更远些,圣上如今还是春秋好时候,朝中有许多老臣可以仪仗,寻来培养这许多年轻的臣子,自然是为了日后,钦天监是个很特殊的地方,四季春耕时算,皇家内外时辰,国中有大事小事都要经过钦天监卜算看日子定时辰,有华臣逸这样隐族背景的人加入,也算是给天下许多还不愿出仕的大家一个暗示,所以华臣逸日后只会越来越好,徐三爷想到此看着眼前妻子娇好的面容,可亲的性子,不,是现在可亲的性子,那是因为她做了自己的妻子,所以在自己面前是可亲的,在长辈面前是可心的,晚辈们待她是可敬的,圣上这般抬举项家,又抬举华家,其实为数不多的人知道,那是在为自己妻子增势,不管是当年为老太君建的宅院惠及世间的孝子孝孙们,还是常贵妃的事,后来助益璟王妃西北成事,这些圣上都是清楚的,当然,她一个官家女眷不是朝臣无从封赏,家中品级最高的是老太君,她本是出身高贵,嫁进徐家为人妇又封了正一品的诰命,之后便是侯夫人与世子妃,两人都是正二品,项詅回京便封了诰命也是正二品,再加封便是与老太君一样了,若是赏赐金银物品,也不是不可以,可寻不到由头,也不能无缘无故的给,有心要奖赏还不如从项詅最需要的地方上给予,项詅最缺的便是出身,有了项绍云,以后再不会有人说她是商家出身,现在再寻来华臣逸封了官职,不管娘家还是外家都是朝廷命官,此事也是当初圣上要给项詅封赏,徐三爷便进献了这样的主意,这样当然好,即便没有华臣逸,有项绍云在前,也可以看得出是有意抬举的结果,华臣逸可以说是意外惊喜,却也正正好,项詅看他瞧着自己出神,生出不好意思来,摇他胳膊,“三爷”,徐三爷看她,笑问,“怎么了?”
“想什么这样出神?”跟着的人都退开远远的,将她的手裹在手心,有些凉。“日后再没有人敢轻慢你,你是这般好,我只愿你开心。”平白的说起这话,不过很是暖心,项詅点头,“这是自然,就是平日不也是没人敢吗,再说不是还有三爷,我定会开心快活,咱们一家子都会,日子总会越来越好。”虽然她明白这其中缘由,不过夫妻之间不用说那么明白,徐三爷说的是什么,她也懂,从项家到华家,几番下来,项詅也看明白了,前前后后不过是为了她撑腰,不作他想,肯定是徐三爷的意思,可这也是项詅自己的意思,这个社会,娘家便是女子的脊梁骨,出身不好便是硬伤,头几年担心着担心那的,还不是因为项詅的出身,现在好了,有项绍云这个新科状元郎在,没人会指摘项詅的出身,人家只会说项詅有情有义是世间女子的典范,教养侄儿如亲生,还入科举中了状元,也有人不会忽略是因为有徐家的存在,可那又怎样,项绍云姓项,不姓徐,光耀的是项家门楣,徐家是亲戚,有光彩是自然的,现在又冒出来个华家,还是百年隐族大家,一下子,项詅从商户女出身变成了高洁品德有出处,又是有由来的名门后人,往日果真如过眼云烟,如今才是好时候。
“让刘太医来帮你瞧瞧吧?”项詅含笑,他,果然是懂得的,这样细心,这样上心,这样小心,靠在他怀里,心满意足,“好。”
当夜项詅诊出喜脉,不过时日甚浅,需好生将养,胎还没坐稳,所以老太君与侯夫人就是再高兴,也不会胡乱去宣扬,还是等过了三个月把胎坐稳了再说,不过近的几家都知道了,也上门来恭喜,先是喻氏,现在是项詅,添丁家口总是一件欢喜的事情,项绍云带着魏氏来看她,华臣逸也来,项詅养胎在卧房,只魏氏能进去看,项绍云想去,徐三爷看他,便坐下了,还当他是当年的小孩子呢,现在都娶妻了,还想往他们房里去,华臣逸看着他们叔侄这样,实在有趣,出来之后才发现这世间许多在他十几年的人生中都没有出现过的感觉,亲情他不是没有享受过,可是像徐家这样,项詅与项绍云这般的,徐三爷与项绍云这样的,不多见,他们夫妻待项绍云如亲儿,项绍云待他们如父母亲,再一想自己,圣上赐了府邸,可那种没有人气的地方他可不愿去住,光是打理家事就是一通麻烦事,徐家有未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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