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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嫁侯门之三夫人-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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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场里两日不能回家,吃用都在里面,进场头一天,项家二老太爷开了祠堂,项绍云净身焚香,看着眼前絮絮绕绕的烟雾,项家祠堂了一片静谧,去年,项绍云满十五岁行冠礼,项詅拢共进了三次项家祠堂,第一次是自己成年行及笄礼,第二次是当年立誓代项绍云管家,最后一次就是项绍云行冠礼,那天,是项家这么些年来最热闹的一天,当年项詅代项绍云管家,曾写下立誓书,只待项绍云成年,便交还家主印章,诸多感概也不能说出姑侄俩的心情,仿若恍然间,项绍云成人,邹老夫人早在那年去新河的时候,就已经将立誓书交还给项詅保管,当着族里长辈的面,衙门里当年为证的常大人,想不到这十年过去了,常大人都没挪地方,这便也好了,都是当年的老熟人,事情便也简单许多,将立誓书烧毁在香炉里面,为项绍云行冠礼的是项家二老太爷,新河宗族里的长辈们没有来,只送来贺礼,多是步步高升、鸿运当中寓意的文房四宝,若是别人行冠礼自然不需这样隆重,可项绍云不同,成年之后的他便是项家的家主,他的未来关乎项家所有族人,更何况现在只看他下场结果,项家,真正从商家转为读书人家,只看他一人了。
项詅当日当着项家祖宗牌位和族人的面说了对项绍云的一番话,“项绍云,乃我长嫂所托,幼时五岁至我膝下抚养,这十年来,我不谈功劳,只谈对得住先去的长兄长嫂,如今他已成人,不枉了长嫂的重托,也不枉了族人的期望,今日,我将项家家主之印交付,等同于项家当年主母交付,日后还需各位叔伯族人对他多加提拔,我期望他不负众人所托,定得项家祖宗保佑日后行事顺利,万万顺心。”将当年项大奶奶交付于她的那枚印章双手递给项绍云,项绍云听着项詅的一番话,眼眶早已红热,抬头抬手接过,将印章收好,当着众人的面叩谢项詅十年养育之恩,祖宗牌位在上,项詅也不敢哭,只是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回想往昔就像一个梦一样,只是这个梦是真的,而且成了美梦,扶项绍云起来,这是好事,无需难过,这一幕就像画卷一样卷入人的心间,值得称颂值得传扬,可身在其中的两个人,他们想的只是人生平乐安好。
入场前一天,项绍云在祠堂了不止一次的想着项詅,就像多想一遍,心里便更多意气和勇气,项家祠堂的大门一直敞开到亥时初,项詅为着他下场,所以领着两个孩子回来住几天,安排他入场事宜,项绍云肯定是要从项家出门下场的。
项詅着人去寻他,待项绍云回神,这才出来,家人检查了烛火香灰,抬来门板一一装回,也是怕他紧张,所以都没有提起下场的话,头天便早睡,清晨寅时初便起身,小厮三儿与杨家小子齐齐来拜见,项詅又检查了他带入场的物品,带着小厮进去自然是要方便照顾饮食歇息的,只能带一个,三儿是他自小跟着的,杨家小子虽然跟着他才几年,不过更为懂得人情世故,所以就带了杨家小子进考场,三儿在考场外围早就安排好的地方等候,寅时一刻,项家全数出动,开了中门,都来送他下场,虽然这样的阵仗怕他紧张,可也挡不住族人的心心想念,所以一同去送,睿哥儿与嫃儿走在项绍云脚边,临别时姐弟俩,睿哥儿抱拳说“预祝哥哥高中。”嫃儿说,“名上榜首。”项绍云原先看着这么多人来送,还是有些紧张的,看着弟妹可爱,心里开阔几分,给项詅与族人行礼,这便领着小厮进场,众人回去等候消息。
这一场才是项绍云的第一场,这一场过了便是举人,之后院试入围才是真正的考验。
项詅从来不信奉烧香拜佛,更何况现在也算是临时抱佛脚,也不知有没有用,反正试一试,摆了香炉每日祷告,两个孩子原先出门来项府还是很新奇的,现在看母亲担忧,也忍者没异常吵闹,安静的练字背诗。
两日后,才开考场门,来接的家人都挤上去,徐家兄弟并着项詅与两个小的来接,徐淳熙今年要考武举,不过是在六月,所以还早,众人远远看着项绍云出来,迎上去,精神还算好,这样的考试就是磨砺人的心智,考验考生的耐力,两天一夜,折腾得够呛,又是在那样的氛围,吃苦是正常的。
接了人回去,还是回项家,三天后出榜,众人意料之中,中了榜首,嫃儿虽然不懂,但是听哥哥中了榜首,心想看来自己的话最灵。
歇了十来天,又准备院试,离前一场只有一个月准备,项詅一直在项府照料,老太君与侯夫人早先就答应了她让她回去一段时日,这段时间对于项詅有些难挨,徐三爷去西北一去一个月,没有信传来,京都像是被锁了消息一般,全无一点音讯,日日看着项绍云挑灯到半夜,感觉自己做什么都是心不在焉的。
难挨的日子也会过去,一月之后迎来第二场,这一场三天两夜,照旧是先前一样只带着杨家小子进场,就是徐府里也感受到紧张的气氛,家人们就是大声说话也不敢,提心吊胆的过了三天,这一次去接的人,除了原先的项家以及徐家兄弟,魏大夫人与魏夫人都来,还带着家中两个小的,陪着项詅,这外边等的人比里面进场的还要累,考场院门大开,许多考生都是虚着脚出来,听说有才进考场就晕厥了抬出来的,也有考到一半受不了了发疯的,什么的都用,这简直就是一场厮杀,自己与自己的厮杀,众人殷勤的看着大门,寻着项绍云的身影,考生出来好一会儿,才见项绍云悠悠走出来,有看到身边同考场的还能笑着寒暄,他这样众人松了好大一口气,不说不好的话,看他这状态也是好的。
待走到人前,小的围着他上前来,看见除了项詅之外,还有魏家的岳母及婶娘,来见礼,虽是有些憔悴,但大小伙子也没甚要紧事,众人说说笑笑的会项家,魏家两位夫人留坐了一会儿,告辞回家去,项绍云带着兄弟们去送,回来自己便到头就睡着,项詅看他这样心知原先的精神都是装的啊,心疼无比,帮他安置了,留了人看着,去厨房炖了补汤,哪里知道他一睡睡到第二天夜晚才醒,醒来了早就是煮了第三趟炖汤了,家人来报说醒了,项詅带上饭食过去,像是饿了许多天一样,一阵狼吞虎咽的吃了许多,怕他积食,直到添到第四碗,也不许他多吃了,吃完了精神也回来了,这才与项詅细说起考场中的见闻,后世拿考进士比作高考,其实真的没法比,今年春围举人考进士就有三万多人,这就是真正的万里挑一了。
十日后放榜,这几天项詅已经搬回家里,项绍云考完了都忙着去见同年,有几个是新河的同窗,引来家中拜见长辈们,只是徐家的功勋之家,家中唯一对科举有力的徐三爷又不在,所以逗留些许便去了魏大人家中,项绍云做东与几个同窗、国子监的同窗一起宴请了魏大人与欧阳大人,还有先前工部的几位老大人,当然,以项绍云的面子自然请不来,只是以请教的名义相邀出来混个脸熟而已,虽然还未得知结果,但这样的会面指定会很多,在国子监里面的学子大都是家中有背景的,这样下来,十天时间,你请我,我请你,再邀上无干看卷的考监职位的大人,朝里除了左右丞相没见着,其他的基本都有过一面,这都是不成文的规矩,别看这些后生现在没什么,日后高中做官那都是很大的助力。
揭皇榜那天,侯爷早早打发人去看,一家子坐着左等右等,近午时外面传来脚步声,除了老太君,侯爷、侯夫人,其他人都忍不住站起来,还喘着大气的小厮进来,众人看他使劲抽气,着急上火,小厮是侯爷身边的小厮,肯定是得了确信所以才这般着急,喘了两口气,扑腾跪下来,这时才看出喜气,“禀老太君、侯爷、夫人、世子爷、二爷、、、、、”徐淳烨受不了他这样磨叽,开口唤他,“快说。”小厮咽了口水,“云少爷中了。”
众人吸了一口气,徐淳烨见他停口了,又问,“中了第几名?”
仿佛是久旱春雨,又像是冬日暖阳,小厮开口急促。
“一甲第二名。”
正文 第七十八章、殿试
一甲第二名,也就是说,殿试上只看圣上的喜好了,最差也是探花,这实在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老太君这把年纪了自然喜欢看家中子孙成才,项绍云虽不是徐家人,可是自徐三爷将他带到徐家人面前,老太君便当他是自家人,又是这般出息的,“果然是云小子,是个有出息的。”
此时最高兴的莫过于项詅了,她看着项绍云起身给老太君谢礼,再谢侯爷与侯夫人为他操持,谢过世子与徐二爷,姜氏、闫氏,徐淳熙与徐淳烨早忍不住,明知他会中的,竟然考得这般好,上前扶住他,夸夸赞赞,“咱们家是不是要出一个状元郎了,邵云,你好样的。”
侯夫人心里都是欣喜,这是高兆头啊,没几个月徐淳熙要去考武举,若也能中个好名次回来,那她就真的满意了,“莫要给云哥儿压力,咱们只看殿试,云哥儿,你莫要有心理负担。”
在座的各位,侯夫人出生真正的书香门第,她对文人自来就有推崇,现在项绍云得了这般好名次,打心里她极喜欢。
项绍云不放在心上,徐家兄弟心直口快,耿直善良,又疼他,说这样的话完全是打趣,他没有压力的,在说,烧香拜佛样样做足了,殿试好比那临行一脚,他早过了担惊受怕的时候了,“劳世祖母担心,世兄只是打趣,孙儿不会多心有负担的。”
侯夫人嗯含笑点头,再看徐淳烨在项绍云身旁,若是徐家也出个这样的文人,不知道行不行,看来晚些请教一下侯爷,徐家不知还能不能出文臣。
老太君今儿高兴,“这样好的日子,实该给你庆贺,不过你姑父与两个弟弟都在西北,也不知道详情,这样吧,只待你殿试取了好名次,你姑父与两位弟弟回来,咱们家摆宴席,一家子好生了上几天。”
四月近五月之后,每日午间老太君都会趁着阳光温暖出来走走,好好养了整个冬季,她的身子活泛了许多,人也精神了,刘太医几次来请安,都说多亏了冬季过的暖冬,老太君算是熬过了自己的难关,现在看她有兴致,家里人自然是高兴的,只待徐三爷与徐淳璋、徐淳疆平安回来,一家子都挂着心。
三天之后殿试。
前三名一位是右丞相的学生,姓凌名川,这本不是什么秘密,右丞相有这样的学生之后有更多的学子会拜在他门下,还有一位是京都书香世家文家长房长孙,这便是真的光宗耀祖了,只有项绍云,这个十三岁中秀才,实在有些名不经传而且才成年的少年,成了这次科举的名人,皇榜一张贴,轰动了整个京都,三年科举,不知多少文人举子落败,就是考进的进士,名次好的自然只等着日后发达,可也有不幸了只得擦边球,中个同进士,实是极为尴尬的位置,所以说能中进士是无比的幸事,能进前三入殿试更可为难得,更为难得的是十六岁这般年纪。
四月初九,前三名听召入殿,能考得这般好的人,自然都不是简单的,另两位都已成家,年纪都已二十好几到三十上下,想来,这科举实在不好考,项绍云自小是练家子,不是教养的公子哥,又出得惠州大半年,个子比之同龄的稍高挑,看项詅就知道,项家的人都生得好,敛息束袖一同跟着内侍引到文成殿,里面早已是皇帝高坐,百官来齐,只等着看今年的新出的状元郎,两个年纪稍长的自然见惯了这样的场合,不过面见圣上,生来还是头一次,心里都揣着紧张,原以为就是项绍云这样的少年郎,即便是表现得再心平气和,难免会比之自己更为约束紧张,眼角扫过,此时项绍云脸色异常平静,行走规矩板正,没有多看身边多一眼,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妥,诧异收回自己的眼光,好一个大方人,没有想太多,从宫门外一路内侍高唱引进去,文成殿内没有意思生息,三人一前一后进去,不敢抬头去望高堂上的人,也不会四处乱瞄,进去走至宫门离大殿三十步的地方停下,跪下行大礼。
皇帝敛着眼色,看不出什么情绪,这些人日后都是国家重要的人才,每至此时,皇帝心里还是欣慰的,出声让他们起来,一一看过去,实在是项绍云那张脸太过年轻,所以也异常引人多看,皇帝自然知道项绍云是什么来头,可他看重的只是这个人能为自己做什么,对这个朝廷,这个国家的用处,此时三人安静站着,等候圣上考究,分出三人名次来,项绍云不由得想起项詅安慰他的话,“云儿你要放宽心,你有今天这般成就,早就超出姑姑原先的预想,这里面少不了你姑父的功劳,少不得欧阳先生的功劳,若不是你岳父相帮你也不会有机会将民间疾苦看在心里,真正将学到的东西用之于民,所以殿试的名次已经不重要了,姑姑听人说,那探花都点那俊秀的,若是你被点了探花,姑姑也是高兴的。”项绍云听到后面她说探花都点那俊秀的,瞧见另两位一同来殿试的的时候,寒暄之于特意留意了另两人的容貌,所谓各有千秋,文家公子生得白面高挺,重要的是一身气质难得,凌家公子年纪应该与徐三爷差不多,不过少了徐三爷的俊武气势,虽也是个眉目清秀的,但在三人中并不出挑,这样看来,哪一个是最俊秀的?也不知道项绍云是什么样的心宽,这般场合下还能想这样的问题,其实项詅只是为了安慰他不要太在意,太在意就会紧张,殿前失仪远比得不得好名次严重得多,现在看来,这法子是有效的,项绍云的心思没在紧张上,人都是这样,一旦手脚放开了,别人看着舒服自己也就表现非常。
圣上先提了一个问题,‘文治武功’哪一个更重要?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你看殿上,龙椅右下是文臣,左下是武官,对于圣上来说,文臣武将只看他需要哪一样,所以他不会得罪人,只是这三个新进学子可就不那么好说话了,怎么说,才能不偏不倚,两边不得罪,自来文臣看不惯武将行事,武将又看不惯文官酸气,所以圣上这是在出难题,看来这殿试果真不是好过的。
凌家公子应圣上提名,先开口奉承了文臣的功绩及作用,其实是看得出他话语里面是吹捧文臣更多,他这也是个法子,即便是得罪了武将,却得了文臣的赞同,反正他日后也是做官同文官打交道,没有机会进内阁,就是做京官天天上朝与武将见面最多不理会,这也没什么。
圣上听完他的言论,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又点名去问文家公子,文家公子圆润许多,同样是偏向文臣,不过提到武将时倒也不是很偏移,算是两边都讨好吧,不过也没有真正回答圣上的问题,哪一个好,这样的问题,说哪一个好都不好吧,待文家公子说完,圣上还是不发话,众人的眼光都落在早先便是最受关注的年纪最小的项绍云身上。
圣上并没有继续刚才的问题,而是提起他考试的考卷,今年的考文标题是‘论国富民强’,考卷第一名的是文家公子,圣上并没有问他,而是问了项绍云,“尔之言论,民强国富,先有富民能人,成势便成国,以你看,朕是不是最富有的人?”
大殿里人都噤了声,这个问题只会这般简单吗?,皇帝自然是这个世上最富有的人,那问这个问题又是什么意思?
项绍云本来想好了怎么回答先前关于‘文臣武’的话,没想圣上换了这么个简单的问题,但看似简单,实则还得看圣上的意思,组织一下语言,大殿上回响他清凌凌脆响的声音,给人听着心旷舒坦,“回禀圣上,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若论财富,您是最富有的人,论人才人心您也是最富有的人。”这话说得漂亮也得人喜欢,顺便夸夸上晋国国富,人才济济,民心向上,此话一出,他身边两位心里翻腾,换做自己也不一定答得这样漂亮吧。
圣上这才点头,语音一转,“既如此,文臣可治天下,武将保家卫国,哪一样最得力与朕?”
又转回了才将的局面,不过经先前的回话,此时他已然是放开了心情,“回禀圣上,学生不才,无法为圣上将文臣武将排出一二来,学生日后要学文臣大人们攻略为民,学将军们豪情舍身为国,实则现在学生人微言轻,不敢言论为之国家效力的能人,圣上乃明君,自然能晓审时度势之实效,文臣与武将好比人的左右臂膀,称之左右天平,都是得圣上赏识和圣上专一片为民之心。”先是安静一片,排在文臣前面的欧阳大人,排在欧阳大人之后许多的魏大人,两人都愣住了,这哪里是自己能教出来的人,有没有更了解圣心的人来相较,有没有更会看时势的人来相较,这可是一个才十六岁的少年人说出来的话,老辣又独到。
皇帝看着他久久不语,莫不是徐老三与他说过自己什么话,想来也不可能,徐老三虽然待他如同亲儿子,可庙宇朝堂不是玩笑的,这样的话教不来,这个少年有一颗玲珑心,“欧阳大人、魏大人”。
听见圣上点名,两位往堂前站出来,“圣上。”
皇帝问他们,“你们两个,一个是他的恩师,一个是他的岳父,能否与朕解惑,是否有高人比之你们二人指点他?”皇帝的意思好明显,话里都是他这样想来不是你们教出来的,是不是另有高人于项绍云有更深的启发。
这话怎回答呢,项绍云幼小丧双亲,往上就是祖父母都没有,只有一个姑姑经常扶持项家,欧阳大人是知道的,当年徐三爷第一次带着项绍云到自己面前,自己仿若在他身上看到慧根一般,言谈举止全不似同龄人一般,似乎格外明显,所以就答应了徐三爷要为他授课,之后果然验证的自己的猜想,这是一个值得栽培的好苗子,近三年的时间,自己细心教授,他也细心学,后来、、、、后来他的姑姑要去新河,将他带去,这便进了新河书院,新河书院里面的先生,自己都是打探过的,王老先生是书院的开办人,授课的机会不多,难道因为徐三爷的关系,王老先生给项绍云开了小灶?随后否定,说话说得漂亮和人有见识不是靠人教的,这个教不来,那之后还有谁教他,难道是他的岳父魏大人,或者更离谱一些,难道是去惠州碰上隐山高人,如严子陵般有着倾世之才的高人,是了,惠州都是莽山丛林呢,这个有没有可能呢,转头去看魏大人,不知道魏大人是怎么个看法。
两人想到后来也不知怎么回答皇帝的话,只能求皇帝降罪,因为他们实在想不出有什么高人相教与项绍云。
皇帝也不纠缠他们,转而问项绍云,“你自幼无双亲,是你姑姑教养你长大?”
项绍云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言论引得朝堂上诸多人的反响,更没有想到皇帝会将他的恩师与岳父唤出来,问他们是否有高人指点自己,他不禁哑然,当然没有啊,哪里有什么高人,就是有,项家也请不到吧,现在又说到自己的身世,不知又是什么,敛了眉眼恭敬回答,“回禀圣上,学生两岁丧父,五岁丧母,祖父也是在五岁时离世,所以自小便养在姑姑膝下,得姑姑教养。”
皇帝思忖,他似想验证一个想法,又似还在求证这个想法的真实性有多少,又问项绍云,“你与你姑父几时的缘分?”
这个、、、貌似有些难回答吧,项绍云本就早熟,项詅与徐三爷的关系,他早先就懵懵懂懂,但他从来不认为两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真情真意难得,正好他们两人得了,所以自己从来没有细究过往昔的往事,想了想,还是把问题推出去吧,“回禀圣上,学生与姑父头一次见面便是为着寻找先生一事,学生是同一天遇见姑父与欧阳恩师的。”
皇帝有种想大笑的冲动,好,好一个得徐老三真传的‘接班人’,世人都知道徐三爷的妻子是自己求来的,虽有老太君主持,婚书礼聘都无作假,但毕竟没有吿宗庙宴请亲朋,每一个人不好奇两人的相遇的,不过想猜也不敢乱猜,圣上不是为了取笑,他是为了验证怀疑的高人是不是项詅,所以才试探是不是因为徐三爷的缘故,毕竟项绍云之于他们夫妻,如同亲儿,徐三爷自来文也来得,武也来得,也不排除项绍云是他教的,无意中抛出这样为难的问题,竟然被他躲开了,难道自己去问欧阳大人,欧阳大人只是他的恩师,与徐三爷又是好友,自然知道的比之自己不会更多,虽然项绍云说的是事情,在自己面前他不敢说谎,但这样的回答自己真的很满意,心里的确定就更深了几分,项詅,不是个池中物,不由得他想到了此时在西北帮他护国掘宝的禹家表妹,听说她们俩的关系不错,是不是因为别人看她们有这相似的原因,所以,即便一个可以出头出面帮自己解决难题,一个隐藏在内宅深院里面照样同样不凡,教出项绍云这样的人,有徐老三的功劳,大多数还是有项詅的功劳,心里明白了自然办正事要紧了,这殿试还没完呢。
魏大人回想当年第一次见项绍云,看徐三爷带着他,果真是第一次见的,项绍云没有说谎,那自己该怎么回答才好,还没想好呢,皇帝大手一挥,“拟旨”,随侍皇帝身边的黄公公眼明手快,奉上明黄圣旨,备好笔砚,端上玉玺,侯在一旁听令,“告天下知,点、、”大殿里面安静得人都要怕,三年科举,圣上看中的人,就出至于此了,“文广宇探花第三名,榜眼陵川第二名。”剩下的不用说了,皇帝特意看了项绍云一眼,暗自点头,很好,不惊不喜,知进退,这样便很好,要的就是知进退的人,“第一名,状元项绍云,因其未及弱冠高中,得益身周人助益者颇多,需感恩回报,特授翰林院侍讲学士一职,弱冠之后三年从吾朝五大书院讲学,巡尔再做考究。”
这就是把项绍云做日后重要培养的意思了,十六岁中状元,圣上亲封从四品侍讲,在翰林院熬资历长学力,再放出去于上晋五大书院讲学,这就是为他吸揽人气,朝堂之上都是明白人,这十六岁的年纪,与之太子也是相仿的,皇帝,这是为了太子在招揽人才,为他百年之后国之兴旺思虑,虽然现在皇帝还未到不惑之年,可为太子之心,是可敬可颂。
朝臣跪下为贺皇帝得新才,皇帝自然的高兴的,若是等着西北有好消息传来就更好了,只是即便有音讯也只是不着边的小道消息,就是跟去的自己的人也没有了回信,再想到自家表妹的堂弟的心思,定是到了万无一失的时候才回禀明,现在再加上一个保险的徐三爷,看来只能等了,用人不疑。
圣旨早就由内侍发出去张贴了,还有朝政要议论,叫退了三位新晋新人,随后,吏部便会拟出榜眼、探花以及一甲、二甲进士的职位出来,只项绍云有这殊荣,得了圣上亲封,待出得大殿,两人与项绍云祝贺,不见他有大喜大欢,还似原先见着般客气非常,待两位同年为长,不敢居势,谦逊得很,此时两人不得不服,其实,就在项绍云回答皇帝的提问的时候,高低输赢已见分晓,这样输得心服口服,日后同朝为官,少不多打交道,至于三人合心合意的一同出到宫门,前面乌泱泱来接的人,各自还要回家换上红袍去游街,所以相互告辞。
来接项绍云的是徐家兄弟带着睿哥儿与嫃儿,没有长辈在,尽情打闹,两个小的扒着项绍云不懂,一边手一个举着便上了马车,这马车可容下十来人,全都扔下马不骑,上去坐马车回家,马车才动,京都府衙门便出来一行人,鸣锣响鼓,唢呐吹打跟着来了,这便是要候着三位高中的要去游街了,徐家的马车却去了项府,这定然是要从项府出去的,满街都是人,人山人海看不到头,每三年便会出这样的盛况,可今年的南大街不同,京都有四街,东大街为皇城及亲贵大臣府邸,西大街多是武将世家,北大街功勋之家最多,南大街特殊,多是平民白身,商人占多数,南大街可从来没有这样的待遇呢。待到项家大门外,中门大开,里面披红挂彩,喜庆非常,项家的长辈们亲戚在一旁,中间是徐家的长辈们,就是老太君也在太师椅上与身边的贺老夫人说话。
项绍云进去,正要一一拜见,老太君先开口,“门外大人正候着要游街,你先去罢,我们就在这院子里待你回来。”
贺老夫人含笑点头,一旁的项詅对他点头,他朝众人行大礼,转身回房去换上红衣霞帔,一身穿戴妥当了,出来见人,众人都愣住了,魏大夫人是笑得最开心的,心想,让别人羡慕去吧,这是自家女婿。
随后听着锣鼓唢呐声慢慢传远,项家门前围满了来讨喜的小孩子,一筐一筐的糖饼果子,无数铜钱抬出去,这时是整个南大街的高兴事了,往后,项家再不是世人看清的商人之家,有项绍云这个十六岁中状元,圣上亲封的从四品官在,项家,成功从商家改变为官家,日后只待项绍云为官做宰,荣耀的就是项家满门,项家的几位老太爷简直欢喜的简直没有合上嘴,有项绍云在,他们自然有自在日子,不过他们暂时也没想到,项家日后,在项绍云的整治下,许多儿孙还是得靠自己的,靠别人,别想了。
今日项家摆宴,不过也只是平日亲近的家人朋友,关起门来也就七八桌,终究还是不会大肆张扬。
待送客出门,家里安静下来,项詅正在看收拾利落的几处物件,两个孩子跟着侯夫人回去睡了,她留下来操持这里的家务,虽然今日人也不是很多,但怎么也是摆宴,所以还有一大堆事情要理。项绍云进来,这里是项家的中堂会客花厅,这里曾经是项詅会见家中管事的地方,项绍云进去,见项詅端坐在主位,听着下面管事们来报,烛火下,项詅满脸平静,细心的听着,看着像是瘦了些,项绍云内疚,是不是因为为自己操持,所以累到了,再说姑父去西北,家里又没有着落,心里又担忧,进门去,管事们住嘴了,起身请安,项绍云免礼,走至项詅身边,抱拳,“多谢姑姑操持,姑姑辛苦了。”
项詅看到她心里想的都是高兴,“你来了,坐吧,你的同窗都散了吗?”
“是,有三位是新河的同窗,所以就在外院留了客房,夜深不好进来打搅姑姑,所以,明日再来与姑姑问安。”
项詅点头,“你自己安排就好,我只负责帮你看好内院,若是体谅我辛苦,不如早些娶妻我也不用在为你操心了。”
又说到不为自己操心,项绍云最听不得项詅说这样的话,“姑姑,若是侄儿娶妻回来,姑姑再不为侄儿操心,那何必呢。”
项詅要打他,“说什么浑话,难道你姑姑我,就是个操心的命,就不能歇歇?”
“当然不是,只姑姑日后还是要为侄儿操心的,娶妻来自然是为了孝敬您,可以分担,但不能分去姑姑对侄儿的关心吧。”就算自己娶妻生子,项詅有弟妹奉养,可自己定是要给她养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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