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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嫁侯门之三夫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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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颐切值懿挪慌履亍!
其他三个都在看徐三爷脸色,三叔这样不说话,是答应了还是不答应?
“除了你们四个,还邀了谁?”徐三爷的意思是,他们兄弟几个邀了谁,当然不是说张家公子邀了谁,指不定上山了还要打群架也不一定,自然有他们自己常日里邀二喝六的世家少年一同来。
徐淳璋暗自得色,就知道三叔对他们了如指掌,细细数来,“尚书府的刘老大,邹大人家的邹老三、、、、”竟有十几个,这不是上山,这是要烧山吧,引这么多人来,你一句我一句的,没准三下两下就打起来了,可不让他们去,难道真让他们哥几个没脸,徐三爷不会这样,这样的年纪,当年的他什么没有经历过?每次回京述职,总会在京里将世家里的少爷们使唤个遍,鲜衣怒马的年纪,当年走马入花巷也不是没有。
“带什么人去?”难怪跟出来的都是小厮,还劳得项詅担心没有他们用着习惯的丫头妈妈们,就在这别院中会住得不安心,人家早就打算好了的。
这话当然是徐淳熙来回,“潘副将说他要去亲戚家,正好在西山脚下,所以昨儿与祖父告假回来,听我们说要进山,愿意同我们一块去。”
好听的话都被他们说了个遍,潘副将哪里是来看什么亲戚,恐怕就是被他们唆使来的,这西山又不是什么财宝金山,不过,即便是整个京都确实也难找这样高度的。
“今儿就去吗?”,几个摇头,“今儿真是要去逛逛,要去祈国寺吃斋饭的”,均点头。
“明儿晨时就去。”倒是极会挑时间,“明儿我出门去西郊大营,午时便回来,回来时便要看到你们,若是没瞧见,小心你们的皮。”
即便是高兴的,也不敢蹦达太厉害,个个点头应下,去请示老太君,又去与项詅说声,临出门了两个小的也要去,徐淳璋手一挥,“都去,走不了了哥哥背你们。”
两个小的欢呼,又搭上两个丫头,小丫头草儿自然是要去的,顺便与几位小爷说说昨儿她发现的小秘密。
孩子们都出门了,就在主院前回身廊下给老太君按了躺椅,项詅就在躺椅一旁抬出两只太师椅,徐三爷一旁,她一旁,陪着老太君说话,树影摇曳,风吹来沙沙作响,泉水流淌过小径极具有大自然的情趣。
果然晚膳时,孩子们也没有回来,项詅安排摆晚膳,用过之后,门外嘻嘻哈哈的声音传来,徐淳洧拉着嫃儿走前面,睿哥儿在徐淳熙怀里,催着快些要第一个进院门,项詅出门来迎,嫃儿前来,“母亲,带了斋饭来。”
项詅笑着应她,“累不累?”
小脑袋一晃,“不累,好玩。”睿哥儿下地来,走到项詅格跟前,“不累,给母亲带了斋饭来。”
少爷们来行礼,招呼进屋,一手一个牵进去,全都涌向老太君,又摆出从祈国寺带回来的斋饭,老太君领着徐三爷与项詅象征性用了些,也是玩了一条累了,没坐一会儿,个个遮着脸打哈欠,支使他们回去洗漱了睡去,两个小的也是,就在浴桶里早已开始迷糊,抱出来套上小衣,送到床被里面去,夫妻俩又去看过老太君,也是睡下,回自己屋里,睡前徐三爷交代项詅,“明儿几个皮猴要进西山,我将文清留在别院,若是午膳时还未归,我亦还未回,让文清给我送信,旁的不要管,照看好老太君和两个孩子。”
项詅应下,掖了薄被,两人睡去。
第二日丑时末,院子里热闹起来,徐三爷要去西大营,几个少年要进西山,昨儿睡得早,所以醒来也快,项詅脚边两个孩子爬起来看父亲与哥哥们出门,徐淳洧也站住,他不去,年纪小些,几个哥哥不让他去,徐三爷也没发话让他跟着,所以便留下来。
都是拣了轻便的棉布短打衫,吸汗又活动轻便,一行出门,就在石阶大道进徐家别院的路口,碰上一同相邀上山的其他家的公子,有些是在西山有自家住处的,也有同在交好的家中借宿一晚的,就是为了早起上山,项詅送他们到阶口,果见潘副将上来见礼,项詅点头,随后看着他们拾阶而上,朦胧晨光中直到要近皇家别苑之时看得模糊,带着三个小的转身回去。
都是身体力行往上爬,在祈国寺山门的左边,顺着那晚祈国寺全寺僧人为了做法事而开出来的逼窄山路进去,徐淳璋看着跟着张責肖的花公子们,一身锦衣,呲之以鼻,真是不懂人事的公子哥,还想着来帮张責肖撑腰呢,撑死能走个把时辰已算能人,徐淳熙掂量了前面的路,潘副将领着两个亲兵在前面开路,徐淳熙随后,让弟弟们跟上,再是徐家兄弟叫来的世家公子,最后才是张責肖领来的人,前面走的只闷头向前,原先就有交代,上山要得轻便些,这里不是上东大街,进出是为了给人看,今儿个是为了冒险打赌而来,再说,即便是为了自己舒服,也要照做才是,可改不了贵公子的习性,若不是这山路实在不好走,弄不好就要用肩撵了,真是能折腾的,慢慢的距离便拉开了,加上徐家四兄弟,紧跟着的他们的还剩八个人,也就是十二人加上身边带着的小厮,前面开路的潘副将,后面回头再看早已不见了其他人的影子,潘副将在前面打着呼啸,众人再集中精力用在脚下,确实是不好走,好在近日都没有雨,虽时有陡峭但至少是没有打滑的地方。
这里是皇家别苑建造的地方,西山另一面是江洲,所以即便是越是往高处向上还是有暗哨盯着,对于上山来的少年们,只当是公子们闲来看风景罢了,不做理会,可少年们瞧见他们倒是新奇,一个时辰过去,即便是距离祈国寺,往下看也只剩一个棕色砖瓦碧墙的小点,这里还有守卫,也不知更高处是否也有。
累了坐下来靠着树干歇会,渴了就着山上流淌的凉水就是灌一口,身边的小厮着急,虽是晨时晨光出来,已有了温度,上山来也是流淌许多汗,可这喝凉水最是容易着凉,可也顾不了那么多,个个想赶在炙热来临前能爬得更高些,再抬头看,还是绿葱葱的山林,遥望山头还在云间,小心回身看向山下,早已有了一览众山小的景象,徐淳熙看着弟弟们已是累得够呛,跟着潘副将上前寻了一处石板中招呼弟弟们上去歇会儿,看着日照卯时了,鼓励道,“上山难,下山易,前路还早呢。”歇着的人都点头应他,拿出早晨项詅给他们备的干粮,不得不说,做人小厮也是辛苦的差事,主子们轻身负剑行走就好,小厮们随身还带着水粮,是耐饿的肉饼,分吃之后再次启程,再没有才进山的急切和期盼,心里只剩下再爬上去一些,就会离山顶近些,越是往上空气再不是日出的热度,反而是有些呼吸急促起来,身边有风吹过有了凉意,身上不知道汗湿了多少次又干了多少次,眼下恐再是不会出汗了,倒是需要几步走让身子暖起来,又打战了一次,再看日头已是辰时末了,徐淳熙起身挑了一颗十足梁柱般粗的大树,顺着树干攀爬上去,几个跃身,落脚在最高处的枝桠上,这棵树高出一旁的树木,徐淳熙眼前一亮,几个时辰都是在树荫草丛下面,只感觉怎么也走不到头,此时站得高了,秀出茂林,果真瞧见了云彩,伸手去感知,就好似能碰触得到一样,脸上带笑,抓稳了树干顺下来,待看见树下的人,哈哈笑起来,“快,就要到了,已能瞧见云朵。”
树下的人听他这样喊,徐淳璋也忍不住上得树上来,叉过哥哥这一枝挑了往外延伸的像是走平衡木一般走过去,树下的人瞧他这样都捏了把冷汗,这下面可不是徐家练武的平衡木,这里往下就是万丈深崖,也不敢出身,只待徐淳璋走至在一个分枝树桠处停下来,伸手扶住头上的树枝,将眼前的视线打开,眼前一亮,这里比山下雪亮许多,徐淳熙招呼他,“璋儿,你往上看。”
徐淳璋回身抬头,欢笑声出口,“雪山、、”,朝树下喊道,“我看见雪山了,兄弟们,咱们快到了。”
树下一阵欢呼,突然呼声立停,有惊呼声传上来,“穿山甲”,也有欢喜的,“好东西,今儿,小爷要弄他对穿,看是小爷的剑厉害还是它的硬甲厉害”,身边的有取笑的,也有为他助威的,树上的两个一听就知道是徐淳疆,笑嘻嘻往下一些,靠着树桠坐下来看,这还使唤上了,“三弟,脚下石边,哎哎,不对,后面,后面、、、”。
徐淳熙只在一旁看着弟弟们闹腾,待徐淳疆放空了好几剑,眼瞧着就要钻入石缝中,徐淳熙起身从怀里掏出明晃晃的飞镖来,眼一眯瞄准,眨眼间飞镖插在那条石缝里面,恰好卡住了那只穿山甲的前路,待它再要回身找路时,徐淳疆已到它身后,扯出小厮递上来的铁砂网兜头一罩,安安稳稳的将它拿下,又是叫好声,徐淳疆提起胡乱挣脱的猎物,朝树上的徐淳熙说谢谢,徐淳璋哈哈笑,要问上山怎么会带这玩意,当然哥几个早就准备好了要来逮几个野物的。
正在高兴,潘副将在高处巡视,听着山上下来的声音不对,朝正在欢闹的少年们喊,“小心,上树。”
话音刚落,包括才将还在自得的徐淳疆,都寻着身边最近的树往上攀爬而去,一时似满山的野猴子般蹦跳了二十几道人影,待声音近了,潘副将朝要动的人示意噤声,大家往下看,娘诶,七月到九月正是蛇形乱地的时候,此时正是有几条碗口粗的大蛇自才将徐淳疆兜住穿山甲的地方蹿出来,个个都不禁拍胸回神,徐淳疆看着还在手里晃动挣扎的野物,想来是这东西惊动了它们,附近定是有蛇窝,在下树上山好似也不安全,此时四周安静下来,也不知除了这几只之外还有没有别的,见没有响动,那几条大蛇也停下来,老话说人怕蛇三分,蛇怕人七分,多数蛇伤人都是因为人惊动了它们,为了防卫所以才会伤人,此时原先的人不动,但蛇是冷血动物,对四周的热源极敏感,其中一直腹起直立,众人吸了一口冷气,蛇王眼镜蛇!
潘副将朝他们打手势,意思是往高出去,他会设法将蛇引开,当然即便是引开了也不能往山下去,只能往山上继续怕,在下山时定然也不能走这一条道,在场的各位都是有武艺在身的年轻少年,自然不是害怕这几条大蛇,只是担心耽搁了行程,潘副将示意他们顺着茂密的树枝往山上去,也就是不走山路了,这样的法子自然轻省许多,但却是十分耗费体力的事,考验的是人的眼力和灵敏度,谁知众人才起身,上树高度最低的一人才有动作便踩滑,回身想抓住旁的树枝,又正好是一根枯枝,瞬间便被折断了,眼看着那大蛇便要飞身咬住,从几个方向飞来暗器同时扎向大蛇,瞬间大蛇断成几节,因为没中七寸,所以头部还是活的,趁着这个机会,潘副将两个起落将那人一捞再次起跳回到树上。
先头那只死去的大蛇激怒了还在观望的其他大蛇,寻着热源竟是要爬树上来,徐淳璋缩缩自己的肩膀抹下一身的鸡皮疙瘩,招呼身下的人,“快走,小爷最是忍受不了这样滑溜溜的东西。”说完先头伸手攀住身侧另一棵树支过来的树枝,飞身就过去了,随后下面的人也寻着往山上去的大树攀沿过去,都是顺着爬到高点,这些公子们,都是徐家世交的家里的,这个时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他们都是武将家里的公子,所以从小就要熟知大自然各种植被和猛兽的习性,这是最基本的东西,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即便是将来有机会上战场拼荣耀,在野外碰上突发事件若是没有援军,恐怕活不过一天就会被自己的愚昧害死,所以他们都知道,有一种蛇可以爬树飞快,时有借力的还能飞身,不容小觑的,虽然树下的不是那一种蛇,但是这莽山中,谁又知道藏着什么呢,赶紧溜之大吉是要务。
徐淳疆没舍得扔下手里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带回家去,给手艺房的师父打造,这也是一副极好的护甲,只用一只手攀附,自然慢了许多,而且是越近高处,就连呼吸都有了困难,徐淳熙回身看他这样,朝他大喊,“疆儿,扔了,不要了。”
徐淳疆倔强摇头,顶多就是慢些,也不至于扔掉的,徐淳熙无法,待他到眼前,“大哥帮你拿一段,咱们换手吧。”
徐淳疆一口白牙对着徐淳熙感谢,两人眼角的余光有黄色物件飞过来,两人同时避开,待回过神,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便是众人最担心的会飞身的鸡冠蛇,还不只一只,似乎后面簌簌的声音传来,徐淳熙心里想起临出门前,项詅给他们收拾行礼,还有一盒东西,说是可以避毒虫的,不知道有没有效果,腾出手来拿出药盒,打开盖子,里面浓浓的药味传来,徐淳熙暗自欣喜,三婶婶这是会算吗,竟然给他们备上了雄黄粉,此时整好一只黄色的又到眼前,伸手抓了一把就迎头撒去,一声尖利的叫声传至众人耳里,果真如母鸡般鸣叫,听得人全身肉麻,徐淳熙朝躲避的人说,“雄黄粉,我这里有雄黄粉,慢慢移动过来拿。”
抓了一把给徐淳疆,将盒子里的药粉分至个人手里,大多也是不敢正面与它们冲突,能避开自然是要避开的,此蛇之毒可以如同它长着鸡冠般怪异的外形一样有名,碰者则死,没有生还的机会,也不知今日是惊动了哪位大神,好一阵折腾之后自山上往下飞去的鸡冠蛇再也不见了踪影,再询问个人有没有受伤的,还好没有中蛇毒的,此时已是有攀升了好远,此时已近正午,想着昨夜与徐三爷商议的,定会在午膳前回到家,此时怕是不能了,眼前便是可瞧见的白雪皑皑,回身即便现在就回去也赶不上,关键是眼看着就要到了,不可能就这样放弃。
又各自攀着树枝往上了许多,潘副将在最前面,眼前便是雪山与绿林之间的分界了,飞身下树,即便是他这样的身体力强的人也有些吃不住这高寒,在一旁等候跟上来的人,都落了树,清理人数,还是徐家四兄弟与八个公子,身边带着的人一个也不少,眼下可高兴了,虽然冷得打颤,但看着七月里眼前的雪山,又是这样费了许多周转才上来的,寻了枯树枝来点了火折子,围着又喝水吃饼,商议着下山的事,抬头看着眼前蜿蜒的雪山线,即便是许多好奇,也是不敢去窥视,人人都只是短打衣裳,没行几步都冷得发抖,不要命了才会去看。
不远处离人群远些的地方,几人本是去解手,此时招呼他们,“徐兄,快来”。
立马起身都围过去,郝然瞧见在一处背风岩石下面,圆圆的黑乎乎的洞口透着凉意出来,拉他们离远些,这恐怕可以解释适才为什么那么多鸡冠蛇飞下山去,这西山实在是上下温差太大,这个时段本应该是蛇类换皮的时候,可温度这么低,打乱了它们的习性,所以要到山下温暖的地方进行换皮,此处是唯一雪山不融化流水往山下的干燥地方,所以这里便是它们的老巢,里面也不定还有,催着他们快走,自然不能走才将上来的路,也不能寻着水路走,上山时不觉得,此时想起遇见穿山甲的时候,正是因为沿着水源,所以也遭来这深山里的野物,保不齐还有旁的猛兽也不一定,山顶上不敢说可越往山下就会有机会碰到,此时个个都是疲倦的,悠着下山便好,可经不起再一番折腾的,潘副将去探路,这山顶果然是在云层里面,抬头再看,天空蔚蓝得出奇,比之在山下又是一番景色,就着等候潘副将寻路的空档,就在这雪线与森林线边缘上游走了一番。
其实潘副将没有与他们说,实在是怕几个年轻气盛的少年一时性起了闹着要去看,原因是这西山成为建造皇家寺庙与皇家别苑一来,自然是整座山都是被人摸透了的,传闻西山雪山里隐藏了两条巨蛇,一公一母,见过的人无数,即便是山下的祈国寺也是每年派僧人上山来喂养的,也不能说是喂养,只能说是投食,据说投食的食物无一不背食用的,久而久之,西山有巨蛇也就被神化,说是这西山的山神所化,真假难辨,其实也不奇怪,物大成精,想来那巨蛇已是通了人性的,没多会儿潘副将招呼他们过去,是一条小径,这地方竟然还有路下山,想来便是巡山的人或是皇家的暗哨们常走的,也定是安全的路径,下山可比上山好多了,蹦蹦跳跳就能出去好远,没多会儿便远离了雪山,渐渐的空气开始湿热起来,已能感知正常七月里的气温了,回去的路比上山用时少过多半。
项詅吩咐家人摆午膳,想着前夜徐三爷的交代,此时上山的孩子们没回来,西大营当差的徐三爷也没回来,叫来文清,让他去西大营报与徐三爷听,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若是孩子们出什么事,她这个婶婶首当其冲就是要悔过的,三个小的一会儿问,“哥哥们还没有回来?”。
项詅点头,老太君在早晨起身时才知道孩子们上了西山,是得了徐三爷容许的,不过她倒是没那么担心,都是十几岁的大人了,懂得分寸,再说还有家将小厮跟着,潘副将是跟着侯爷上过战场的,大事上不会含糊,让三个小的稍安勿躁,再等等看。
嫃儿催着项詅,“母亲,去外面迎一迎吧,哥哥们快回来了。”
没法,只能带着三个孩子沿着小径走至进来的路口看看,没想迎来了回家的徐三爷,知道几个还没有回来,指了身边的亲随领着就往山上去,既然出来了,也就在外面等候,徐家的别院建造的地方已是接近于最高处了,所以即便是来西山避暑的人家许多,可是这个点上上来走动的人几乎没有,在树荫下铺了手帕,让孩子们坐着等,也是怕晒,没走出去,就在拐角处候着,半盏茶过去,一盏茶过去,项詅坐不住了,起身走到石阶边,抬手遮阳了往上看,站了一会儿,懂得心疼母亲的嫃儿叫她回去,“母亲,热呢。”
项詅回声应她,可是还是没坐回去,就是在屋里没出来的老太君也坐不住了,叫来梁妈妈来寻,见项詅几个在这里,又说徐三爷已经上山去迎了,这便回去告知老太君。
又坐了好一会儿,都在心急的时候,在高出冒出几个人影,随后又是几个,再近些,呼啦啦的全是早上进山的人,徐三爷面无表情的走在前面,再看少年们也没什么异常,想来徐三爷没有开骂。
迎了众人都去徐家的别院,早就备上了好几桌宴席,都上来给项詅问礼,徐淳疆手里提着的东西顿时引起所有人的目光,徐淳疆的嘴角翘起,他就知道,弟妹们定然喜欢。
待进了院子,徐三爷领着人去给老太君问安,齐刷刷的都是世交家里的少年郎,哪一个都是识得的,老太君一个一个拉到面前看,“怎么这么晚才下山?”
少年们呵呵笑,早先与徐三爷汇报过他们遭遇蛇灾的事,此时要不要与老太君说呢,会不会吓到她老人家?
徐三爷自然是不让他们说的,起身扶起老太君去入席,众人识趣,知道徐三爷的意思,也是饿了好一会儿了,眼前是熟悉的食物,又是熟识的人,当然是不用顾及的,老太君与徐三爷、项詅带着三个小的坐一桌,其他的分成三桌坐下吃饭,饭后日光烈得很,也是要留下歇息的,又安置在小阁楼挤着歇午觉,西侧院也睡了人,几家在西山有院子的来与老太君告辞,老太君让家人送他们去,到家了,问候过家人之后再回来。
午后院子里安静异常,少年们上山一趟着实累着了,又受了小惊吓,加上之前兴奋过常,所以待洗漱之后上床的上榻的斜斜歪歪着也睡得安逸。
徐三爷这才与项詅讲起徐家兄弟在山上的遭遇,就连徐三爷也忍不住要夸项詅了,幸好有她给准备的雄黄粉,好生生的躲过一劫,项詅自然知道这样东西是一定要备着的,家里管事们常年都要出外面,回来之后常与项詅汇报,再说了,夏末秋初,越是炎热,这样的猛兽更是出来得平凡,不过她倒是对孩子们遇上的鸡冠蛇极感兴趣,所谓一物降一物就是这个道理,西山上有这样的毒物,却也没有繁衍成不可收拾的生态,更没有说就半山往下建有无数别院的常年里住有那么多人,从未有人见过有这样的东西,这就说明山上必定有克制它们的药物或是植被或是旁的东西存在,会是什么呢,今儿孩子们带着她准备的雄黄粉有了大用处,莫非这西山有石黄?
应该是这样,莫不然这西山早成了毒物肆虐的地方,哪里还有人敢来。
将想到的与徐三爷说了,徐三爷也点头,“想不到这西山还有这类东西,我原先只听人说西顶上有两条巨蛇,一公一母存在,且已通人性,想来寺里的高僧或许见过,每年的*会之后,寺院里的大师都要闭关一段时日,自然也不会在寺院里面,应该是上西山顶上,年年还有投食的现象,只是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毒物存在,你说的没错,定是山上有能克制它们的东西存在”,又对项詅说,“不过,西山是为皇家禁山,非常时期不能进山,眼瞧着到八月中秋节,宫里必定有来进香的贵人,到时候是要封山的,今日因为不是什么节气上,所以淳熙他们才得以上去,日后还是瞧着些,不能胡乱使人往山上跑的。”
项詅应下,这是自然,即便这里不是皇家禁山,有这样的毒物在,不知道还好说,现在知道了,自然不会再盲从上山的。
午睡过后,待太阳下去,几位公子来告辞,这是要回家去了,徐家兄弟去送,待他们到山下,看着他们打马离开,这才回来,徐淳疆回来便去寻徐三爷,这是要问怎么处置他生捉来的穿山甲。
此时还是用铁砂网困着,不敢放出来,家里的房舍大都是大理石砌墙,中间都是有软泥浆的,保不齐没看住它就钻进去了。
徐三爷这时才好好打量这东西,用铁砂网困住了,又装了铁笼里面,绞了铁丝锁住,还在不停的挣扎,真是好力气的小家伙,就它的背甲,足有两个手掌那么宽,长度有成人的手臂这么长,足够打一副护胸甲了,真是罕见的宝贝呢,这几个小子果然没有白跑这一趟,叫家人拿来白酒和肉食,在肉食上浇上白酒,剁碎了放置一旁,穿山甲全身都是宝贝,药用价值极高,那东西也是又累又饿了,闻着肉香又是浓浓的酒香,嗅着凑上去吃起来,没一会酒劲上来开始歪歪倒倒,徐三爷要的就是这效果,叫来文尚,文尚果然是经历过的,趁着那东西迷醉却又兴起的时候,拔出腰间的匕首,手起刀落斩下了前段和后段,再将它拖出来,手下干净两下就将整块有硬甲鳞片的外皮揭了下来,前后不过眨眼的功夫而已。
正文 第七十一章、惩治
徐淳璋合手赞道,“好”。
文尚弄好了,将揭下来的软甲晾晒在带过来的托盘里,完完整整的晾晒,待晒干之后,用温水煮过一次再晾晒,最后才是用草药水浸泡,让它韧性更好,拿来做护甲、护腕都可以。
收拾好地上的残渣,哥几个才想起自下山之后也没瞧见张家小子,还说什么打赌,有没有上山都不知道,知道张家别院在哪里,自然是要去问问的,也不是上门找茬的,主要是三番两次来逗惹,即便是没有火气也是要唆使几句过过嘴瘾。
出门去玩,连进西山都去了,自然再玩什么都是小事,不再管他们,由着他们去。
七月过去,八月来临,实有凉意下来,只正午时还是炎热,晴朗了一个多月之后,就在这中秋来临之时,淅淅沥沥的下起秋雨,早便说了,中秋会有宫中贵人来祈国寺上香,项詅倒是没怎么注意,徐家几个少年回侯府了,家里两个孩子每日玩的不过那些,这几日安静下来学着写字、背书,前儿就收着魏大人的来信,对于徐三爷与他提起的想法,他果然很感兴趣,回信时,将自己的设想说与徐三爷,即便不是很懂,但得出,这样的想法或许是可以实现的,这不,今日便来了确切消息。
与魏大人一同去惠州的还有他工部的四位同僚,具体什么情形,项詅没有看到,只知道徐三爷收着他们的来信后,一整天兴致极高,直到项詅也看到来信,心里暗赞,这样的智慧实是难得,两人对坐书案边,对照信上魏大人所说的,徐三爷就在宣纸上勾勒出初步的原型,这完全是按照侯府里的大体分布来构思的建筑,照项詅的想法,没有热泉,基本不能完成这样的设想,可再看魏大人所说,这建筑不是建在地面上,而是在地底下。
待整幅图完成,一座地下的小院,完整的地下小院,不在于整座院子建在什么地方,主要是因为在院子落成之后,用在墙面上的涂料,古时有椒房之宠,看来魏大人的设计也是源于此,宫中两宫正宫娘娘当然是椒房,可魏大人没说用椒混与泥料,而是提出一种新的泥料,项詅看完,心里确定,魏大人,这是要烧房子。
八月初一五,侯府里潘管事来别院与徐三爷在东侧院的用作临时的小书房里,商议了整整一个下午,之后潘管事回去,第二天,侯爷与世子,徐二爷来,也是这样,又是在小书房里待了一个下午,老太君知道他们在议事,但却不知儿孙们正在为她建一座房子,为她养老的房子。
八月初八,侯府位于院落东南角的地方,与老太君的晖立院中间隔了五福院,敬安院,两个院子,中间两个院子都是闲置的,将原先的微荷院拆了,侯爷调了家将将周边围起来,将表面的石料砖瓦全都搬离,整个院子变成平地,工人进府,开始挖坑。
老太君对于府里要建房一事,自然是知道的,翻新院子,各家各院都是平常事,所以没有追问,近日来西山上香的夫人们多起来,知道老太君在徐家别院里面,每每都要来探望,项詅忙着应付上门的夫人们,也就没有多问,只由徐三爷去安排,再说府里还有侯爷与世子、徐二爷,事事都有人想着,此事,十分周全。
迎来又送走,每日都是茶碗不歇的,直到中秋节那天,府里的人都来别院过节,家家都回去团圆,这西山自是最好赏月的地方,天公作美,在前一天便停了小雨,恰好在正日子,才用过晚膳,夕阳余晖还在,已见一轮明月高挂,院子里摆了赏月的圆桌,摆上瓜果拼盘,又是府里做的月饼,还有宫里上下来的,每一桌都堆得满满,今儿一早,项詅便进厨房准备做月饼,侯夫人与世子妃、徐二夫人来时,已出了好几盒,各色口味都有,都是大小两口一个,样式都是平常见不到的,哄着两个孩子,比着常日里做糕点的样板,许多花样出来,有一双耳朵的兔儿形状,胖嘟嘟的小猪样子,尾巴长长的猴子样子,大多都是方方正正或是圆形的,这些都是给大人们吃的,那些小样式的自然是给家里的孩子,摆了三桌圆桌,还剩下许多,世子妃高兴,说要拣些送去娘家,给侄儿侄女们尝尝鲜,这样又做了许多出来,放在各家送去的节礼或回礼里面。
月上梢头,远远近近的有人放烟火,远远看着护城河上飘满了烛光闪闪的花灯,这里离街上远了些,所以也就没有出去看花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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