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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嫁侯门之三夫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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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门,嫃儿来寻,带着一双儿女回前厅,屋里放了冰,凉凉的很舒服,睿哥儿去摸,冻得缩回了手,嫃儿看弟弟凉得,也伸手去摸,同样冻得收回手,姐弟两一个看一个,咯咯笑起来,项詅在一旁说话,“冰呢,莫要用手去碰,小心着凉。”
两个孩子嗯应她,嫃儿回身靠近茶几将放置在托盘上反扣住的茶杯拿来两个,给弟弟一个,自己一个,就这样舀冰渣子,叮叮当当的摇晃,直到杯子里只剩下水渍,倒掉,又去舀新的,玩得不亦乐乎。
晖立院,老太君醒了午觉,自己坐了一会儿,问身边的媳妇子,“嫃儿没有来?”。
媳妇子束手回她,“老太君,大姑娘没有过来。”心里还在想,老太君睡前问过一次,起身时又问过一次,才坐一会儿又问了一次,莫不是忘得这么快?
梁妈妈打起竹帘子进来,媳妇子上前给她行礼,看老太君看着堂前的佛像出神,转身扯住梁妈妈,“妈妈,有事回您。”
梁妈妈点头看她,两人避到外间,媳妇子与梁妈妈讲了才将老太君的反常,梁妈妈沉思,进来老太君时而忘记东西,有时候才转身的功夫就能忘了,莫不是有了失忆症,又叹了一口气,年纪大了,免不了这一遭,让媳妇子不要在老太君面前提起,自己回去,老太君看见是她,又问,“嫃儿来了没有?”
梁妈妈上前到她身边主仆两人起身走到竹帘边上,看着外面光影婆娑,日照良好,老太君自己回自己,“许是日晒了,嫃儿怕晒呢,与她老子一样,怕疼又怕晒呢。”
梁妈妈与她点头,“老太君说的是,三爷小时候最怕晒,也是最怕疼的”,扶着老太君回去坐好,又说,“不过现在三爷不怕了,您瞧,他是统帅千军的都统呢。”
端过梁妈妈递过来的茶碗,点头满意,“嗯,是呢,长大了,不怕了,争气了,不枉负他祖父的苦心。”
梁妈妈与她称是,“老太爷的苦心没有白费呢,您的期望也没有白费呀。”
主仆说起早些年的事来,梁妈妈一面回她,一面担心,少见老太君会这样说起当年,看来还是让刘太医来瞧瞧,李妈妈进来伺候,她便去了宁绘院回了侯夫人,侯夫人一听,再想近来婆婆确实是有些健忘,虽吃食上没什么变化,但整个人似乎没有以前灵巧,独自静默的时候多,请了潘管事来吩咐,让他立马去请刘太医进府,自然,府里请太医,家里人都会惊动,徐二爷才回家,就瞧见刘太医的轿子进小门进去,赶紧下马跟着去问,听说是侯夫人请了给老太君瞧的,这便与刘太医相随一同先去宁绘院见过侯夫人,再去晖立院。
周妈妈进前厅,项詅见她进来,小声回了,刘太医进府来,侯夫人与二爷已陪同去晖立院了。
“老太君病了?”项詅忙起身问,周妈妈摇头说不知,项詅心想若是老太君病了,两个孩子再在跟前吵闹也不好,嘱咐两个孩子几句,留他们在西苑,身边只带了芍药,这便去往晖立院。
才近院门,碰见也是听说了来看的世子妃,没一会儿,徐二少夫人也来,三妯娌进去,刘太医正给老太君把脉,老太君还在嘀咕,“好生生的请刘太医来,我好着呢。”
侯夫人在一旁赔不是,见三个儿媳进来,老太君注意力转移,她们三人进来还往后看,奇怪道,“怎么不见嫃儿?”
进来的人都愣住,都去看项詅,项詅忙解释,“怕带来了,吵着老太君,所以就留在西苑。”
老太君不依了,可又看门外大太阳,交代项詅,“待日头下去了,唤嫃儿来。”
项詅应是,众人等着刘太医瞧过,没多久,刘太医将盖在老太君手腕上的薄纱拿起,梁妈妈扶着老太君坐起来,就靠在迎枕上面,刘太医给老太君行礼,“太君安心静养,待某去写了药方来。”
老太君点头让他去,徐二爷跟着出去,刘太医将小童身上挎着的药箱打开,徐二爷忙问,“刘太医,祖母可好?”
刘太医摇头,面色有些沉重,“老太君年纪大了,虽常年静心养着,毕竟身子骨不如以往,三伏天下,难免难挨,待过了这酷热,今年寒冬也要小心照看,若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定要早些医治,一分也不能怠慢。”
徐二爷紧着问,“刘太医,就没有什么根治的法子?”
刘太医摇头,“人总是要过这一关,子孙孝悌,老太君也算是圆满了。”
徐二爷定住,刘太医的意思是,老太君这是在挨日子?随即又摇头,缠着刘太医,“太医,定会有什么好的法子,您再想想,即便是什么病来,也是有原因不是,祖母这些年就是大些的病痛都没有的。”
刘太医一边写药方,一边回他,“若是这暑天能避一避,冬季能过个暖冬,常年之下身体一直保持在相差不大的环境里,自然能好过许多。”
这已是最好的法子了,再说不论上晋任何地方,都不可能有这样的地方,即便是天家的避暑之地,冬天地龙热炕都不能做到这么好的条件,侯府里的子孙都是希望老太君好的,可谁又能逆过天命,人,总是有老去的那一天。
写好药方,都是温补又强身健体的好药,将药方递给徐二爷,徐二爷将药方交给李妈妈,两人再进去面见老太君,自然刘太医不会说,徐二爷也是报喜不报忧的,老太君听完,责怪儿媳,“我就说嘛,好生生的请什么太医,劳得暑天的,刘太医还劳动这一番。”让徐二爷送刘太医出去喝茶歇息,晚些一定要在府里留饭,待侯爷回来相陪,侯夫人与三个儿媳自然是好生安慰她,又闲坐了一会儿,老太君又提起,“嫃儿呢,午歇那么久,怎还不见来,莫要带得我的睿哥儿也犯起懒,徐家的儿郎不能犯懒的,要勤练功,才能报效朝廷对咱们徐家的恩德、、、”三妯娌相互看一眼,心里都想,老太君,真的是病了。
项詅让芍药回去接两个孩子来,老太君的药煎好端来,几个又服侍她吃了药,在迎枕上靠着与儿媳孙媳说话,没过多会儿,听见孩子们笑嘻嘻的声音,嫃儿自己打开竹帘子,露出笑脸来,问里面的太祖母、祖母、两位伯母和自己母亲,“太祖母找嫃儿?”
里面的人都笑,有小孩子在的地方气氛总是快乐的,嫃儿说完身边又冒出睿哥儿的小脑袋来,也是笑嘻嘻露出没有长齐的白牙,“找睿哥儿”。
老太君笑着招呼她们,“进来,外面热呢,到太祖母这里来。”
姐弟两嘻嘻哈哈进屋来,在老太君榻前行礼,妈妈们拿帕子给擦汗,又是拿了凉水来喂,好一通忙活,睿哥儿自己爬上榻,嫃儿大些,念着规矩在榻前的小板几上坐了陪老太君说话,老太君任着睿哥儿在榻上玩,一会儿抓着白玉挠背来替老太君挠痒,一会儿又扯开立柜上的薄被下来,盖了他满头挣不出来妈妈们忙去帮忙,项詅又气又无语,这孩子,就说是个能闹的,老太君就在一旁看着他笑,待出得薄被来,鬓发都乱了,脸上红彤彤的又是一身汗,喊来媳妇子们备水,就在侧间给他洗了,换了干爽的衣裳出来,老太君看他眼里都是快溢出水的疼爱,家里能闹的孩子实在是多,自来就是热闹的,睿哥儿这样也见怪不怪了,再洗出来时,从西大营回来的徐三爷,出宫回府的世子,衙门里下来的侯爷都到了晖立院,没一会儿,家里在练武堂的少爷们也进来,满满的一屋子人,打闹的,嬉戏的,说话较真的,热闹得很,老太君看着眼前的儿孙,眼里都是满意,却无意中一丝失落没有逃过徐三爷的眼睛,转脸去看项詅,见她也是看着老太君若有所思,夫妻俩都没有出声,晚膳时就摆在晖立院里,男女各开一席,这会子没让媳妇们候着,招呼三个都坐下慢慢吃,嫃儿可满意了,吃饭时母亲不用站着,两位伯母也不用站着,这样很好呢。
用过晚膳,陪着老太君在晖立院的后院子里走动消食,乘凉半天,待月色下来,仆从们点了灯笼挂上迎灯座上,近七月里,夜间最是凉快,孩子们玩闹,大人们坐着闲谈,女人们说内宅,男人们说朝堂,这就是俗话说的关起门来说闲话,一家子的天伦享乐也是如此了,待夜深,侯夫人与三位儿媳妇服侍老太君歇下,这才各自回去歇息。
徐三爷没有直接回西苑,而是约了徐二爷,问他今日请太医怎么说,徐二爷将刘太医的诊断告诉他,徐三爷顿时安静了,老太君老了,他虽知道人总是有这么一天,可他希望这一天永远也不要来,想着刘太医说唯一的法子就是让老太君身在常见一致气温一致的环境下,什么样的环境会常年一致呢,夏天避暑不是长久之法,寒冬若是想过暖冬自然也有法子,可是这样一来冷暖还是差距太大,同样没有效果,徐二爷看他沉默,伸手拍拍弟弟的肩膀,三弟与老太君的情分旁人不能懂。
徐三爷示意他没事,兄弟俩起身各回自己的下处,到西苑,孩子们睡下,项詅还在等他,见他进来,看他脸色十分不好,也知道徐三爷是去问了徐二爷关于老太君的身体状况,端了茶给他,问道,“二哥怎么个说法?”
徐三爷喝了几口茶之后,将徐二爷与他说的话告诉项詅,项詅也犯难了,这里不是现代,医疗条件差不说,环境也是很恶劣的,即便是富贵人家,不方便的地方着实很多,眼下能有个地方先避过这三伏天,不要说老太君这样年纪的人,就是年轻的小辈们,每天都是要泡三五次凉水澡,今年实在是热得异常了。
“家里有没有好的院子可以避暑,若不然先将老太君避出去,待过了这一段之后,再做打算。”
徐三爷想了一会儿,“府里除了这一处御赐的宅子之外,外面一共置办下七处外院,算上咱们那一处与二哥那一处,目前大多都是空置的,只留了家人看守,可说是能避暑的也只有西山脚下的一处别院,还是当年听说要建皇家别苑,这才置办下地,几年前才建成一个两进的院子,西山最高处常年积雪不化,所以山下流水下来冰凉异常于别地,这样想来,也只有去西山别院暂住一段日子,待过了这三伏天,中秋过后再想别的法子。”
项詅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徐三爷着人第二日就去打理西山别院,回过老太君,侯爷与侯夫人都是赞同的,家里用冰太多即便是能消暑身子也容易着寒气,也是不好,这便安排下给老太君搬进别院暂住的事宜,侯爷与侯夫人自然是不能去的,世子与世子妃也不能去,家里的孩子都在,总是需要人照看,徐二爷隔几日调班就要进宫当差,所以也是走不开,徐二夫人自然也就留下来,这样一来也就只有徐三爷夫妻和两个孩子,徐三爷每日去西郊大营,与西山别院在同一个方位,项詅正好去伺候老太君,所以这边决定好徐三爷一家子同去,帮老太君收拾行软,西苑也是忙了好几天,主要是孩子们的东西要备齐,七月初八这天早早的趁着阳光还不是那么强烈十几辆马车出府往西山别院去,留在家里的都是交代项詅,好好照顾老太君,徐二爷定下自己排休时便带上孩子们去西山别院,徐三爷应下兄嫂父母亲的嘱托,翻身上马跟上车队这便一同去了。
西山别院果然是避暑的好地方,高挺看不到头的山峰直入云端看不到头,半山腰上有西山皇家寺庙,离寺庙不远处便是皇家别苑,房舍雕栏亭榭密密麻麻看不清有多少,再往下才是京里各家私自建的小院用作避暑游玩之用,徐家别院位于皇家别苑的南下角,往上还隔着几家院子,都是石阶往上,用了肩撵搀扶老太君坐上去,才是项詅和孩子们,徐三爷自个不行随后,赶在日出之前到了院子门外,候着的家人出来迎,牵了马匹,卸了行礼箱子,两个孩子下肩撵,一左一右的随老太君进院子,项詅在后面看着家人搬行礼,是个小院子,但十分精致,处处有亭榭,地上引流了山上下来的山泉,水边种植了无数花草,现在大多已过了花期,但还余留常年青色的植被和松柏树,整个院子基本被覆盖住,才进门就已感觉到一股清凉,果然是避暑的好地方。
徐三爷与她随处看了一下,进主屋与老太君告辞要去军营,项詅送他出门,看着他下山而去,这才回去安置行礼。
院子里面有一间主院两间側院,側院边上各三间厢房,老太君住了主院,安置下行礼,又分派了跟着老太君的人的住处,项詅选了东侧院住下,周妈妈没有跟来,在府里守着院子,跟来的是蔷儿、芍药和百草,三个丫头就在东侧院旁的相隔的另两个厢房住下,跟着徐三爷的小厮自然是去住西侧院的厢房,这样一来住的人还是很宽松,这里是同一个院子的,就在这个院子后面还有一个小院子,也是主院和两个側院,只不过比之这一个要小过许多。
祖孙四个歇了一会儿,老太君用着合适的厨娘下厨做了满桌子的菜,吃得两个孩子直点头,直嚷着好吃,其实这些都是素菜,这位厨娘是转为老太君做菜的,另项詅与两个孩子还是有旁的厨娘煮了肉菜,可孩子们都挑了老太君的素菜还一个劲说好吃,项詅直乐,这样倒好了,都是好养的。
这里不比府里,即便是中午也是着了长袖衫,去逛院子的时候,睿哥儿跑在前面再回来也不见满头大汗,老太君也喜欢,这里安静又自在确实比在府里好在多了。
闲逛一会儿,老太君与两个孩子到点了就去歇午觉,项詅没有强烈的睡意,只照看两个孩子睡着,在一旁打扇了驱赶不知名的蚊虫,院子里花草树木多了,自然虫子也多,靠着床椟有一下每一下也眯了一会儿,结果,又是同样的梦境,奇怪的是,场景变得清晰了,就是在这西山,具体是哪里她自己也还是不确定,毕竟她来了也只是从山脚到自己院子,外面是什么样,还没去看过,只清楚记得西山高峰往下,那些女子从山上下来,从项詅身边行过,一样的面容,一样的有笑着,有愁苦的、、、、只不过画面清晰起来,还有人与她搭话,问的都是项詅不知道的事情,项詅一概摇头,问的人再次走开,又是这样一场梦醒来,迷惑半响,再想起又觉着也就是一场梦罢了,闲坐了一会儿,悄声出门,去往老太君的主院,老太君还在睡,这边在主院和东侧院的回廊下坐着等候,这里是两个院子的中间,两个有动静都能听到。
徐家别院位处较高,离皇家别苑也近,所以即便是不出院门,在回廊下也是能看到很开阔的视野,西山还处在京都城里,眼下看去都能瞧见大半个京都,虽不能看见全貌,但皇城所出的东大街,相连的南大街,再分支出无数小街巷,实在是大得出奇,项詅自小待在京都,还是第一次见着京都这样的样貌,心里很是喜欢,别院右边出口就是山下下来的石阶,宽度足够容下八匹马车驾行走,石阶旁都是随处可歇息的凉亭,这个时段,许多人家都来西山避暑,所以石阶上来往的仆从极多,就是山下停靠车驾的露天晒场也是满满当当的各家家人和马车肩撵,项詅坐了好一会儿,老太君屋里有响动,便起身进去服侍老太君起身,老太君没见着两个孩子,待梳洗完毕,与项詅一同去东侧间去看,进屋是有声响,待到窗前,两个孩子都已醒来,起床之后打理一番,又去逛院子,脚边的小溪水清澈见底,最深的地方也就半指来深,里面会游过小虾子,两个孩子扑蝶捉蜻蜓玩累了,坐在一旁歇息,看着脚边的溪水里,嚷着要拿小渔网子来捞,家人去取来,两个孩子便蹲在水边,用网子拦了待小虾子游过,轻轻松松便捞了好几条,老太君在一旁笑,叫人拿来瓷盆,盛了水进去,捞到了便放进去,就这样直玩到徐三爷从军营回来,两个孩子见着父亲,都去邀功,徐三爷看着瓷盆里面的小如蝌蚪般的小虾子,笑得大声,问她们姐弟两,这么小的虾子,怎样才能养得大,嫃儿说天天喂它酱牛肉,逗得身边人笑不禁,睿哥儿虽小,但也知道大人们笑,说明姐姐的法子不能用,那用什么来喂呢,睿哥儿说用青草喂,满院子大青草怎么也是够用的。
闹了一番,这才摆饭在主院的外厅,老太君还是吃素,厨娘照旧煮了斋饭来,徐三爷当然不喜欢吃,经过中午两个孩子倒是喜欢上了,项詅两者都可以,一餐饭完毕,又出去消食,夜深时项詅伺弄两个孩子先睡,待要回主屋去帮着老太君安置,已见徐三爷出来,“祖母睡下了,咱们回吧。”
原来徐三爷已伺候老太君歇下,此时凉风吹来,院子里舒服得很,两人都没有睡意便坐在院子里的圆桌边说话。
“这里真好,祖母住着看着心情好了许多,进饭也比往日进得香。”项詅给自己夫君奉上茶,一边说着今儿老太君的状况。
徐三爷点头,问她,“你呢,你喜不喜欢?”
项詅一笑,“当然,这里很好,很舒适,孩子们看着也喜欢。”
不由问起西山的来历,徐三爷便讲起西山皇家寺庙和皇家别苑为何选在这里。
项詅听完,心里不确定,问徐三爷,“三爷的意思是,在咱们上晋建朝之前,战乱时期,西山曾经作为避难之所,原先京都成为西京,战火袭至西京时,京中所有女眷都在西山避难,男人们守卫在山下,直至战争结束,男子们只在山下接了妻小,并未上山来?”
徐三爷摇头,“不是所有的男子都接到自己的妻小,西山背阴山面有捷径上来,现在早已封锁,但当时没有,守在山下的男人们和将士也没有发现,所以待战争结束后,才知道敌军从背阴山上来,许多妇孺遭了难。并未与家人得以团聚,西山寺庙也就是这么来的,起先是遇难的家人请了许多和尚高僧念经超度,后来才建了西山寺庙,咱们上晋开国之后改西京为京都,当时西山寺庙香火旺盛,皇家这才将西山寺庙改成皇家寺庙。”
徐三爷讲完,项詅一身凉意上来,徐三爷见她异常忙问怎么了,项詅也不确定,但自己也是没法,还是将这几日常梦到的梦境说与徐三爷听。
徐三爷听完睁大眼睛不信的看着项詅,可是不信,先前项詅连西山别院都不知道,哪里会想到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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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设想
此时正是西山皇家寺庙僧人做晚课的时候,在屋里听得不是很真切,但坐在院子里就能听到微弱的木鱼声、佛号声给这宁静的夜晚添加了许多静谧又神秘的感知来。
徐三爷想了一会儿,实在也想不出什么缘由,近来项詅身子也没病没痛的,他虽不是个十全信奉鬼神之说,但忌讳还是有的,老人们常说人的身子骨虚弱了,阳气减弱,就会瞧见不干净的东西,项詅起先梦到的时候是在家里,侯府里除了女眷与跟在身边的丫鬟妈妈婆子,其他的来来往往都是家丁家将侍卫,这个说法行不通呢。
再看项詅也在沉思,是什么原因呢,若说做梦,每个人稀奇古怪的梦常会有,只是一连梦到相同的梦境,落到实处,与现实那么相近,就确实诡异了,项詅抬头问他,“三爷,咱们出去走走?”
表情僵了一下,随即笑了,这丫头,从来想事都不是的同一条沟里,思路比徐淳璋还要跳脱,点头答应她,两人起身下台阶,就在大门进去的跳台上拿了家人的灯笼火折子,文清他两口子跟着,此次出来,跟着蔷儿的小丫头也来,嫃儿喜欢她,待她再大些身边是要跟人的,所以一并带来别院,今儿与两位小主子玩乐了一天,本是要睡下的,见蔷儿要跟三爷少夫人出门,好奇心作起,硬要一同去。
文清打着灯笼走前面,夫妻俩在后面走,身后跟着蔷儿和小丫头,随后两个家人,跟着六个佩刀侍卫,西山别院都是修筑在半山腰上,院子多半是凿出来的平地建筑院子,中间开阔是上山的石阶,家家别院都有小径进出,此时整座西山都是安静的,蟋蟀夜虫鸣叫,也有夜莺的声音传来,一行人这样安静走着,观赏着夜景,城内已禁宵,四条大街上路灯明亮,没有行人走动,也没有车驾行驶,早睡的人家早已漆黑一片,遥看皇城却还是灯火通明。
当然是往上而去,即便是记不清去路,可是唯一清晰的场面便是从山上下来,像是在赶路,又像是盲从的去往一个地方,无数次回访,又无数次重新来回打转。
男子都是皮靴子,项詅几个都是软绣鞋,所以安静的路上,徐三爷几个蹬得铿铿响,实在是太安静了,小丫头都快走在蔷儿脚跟前了,嘴里哼着歌壮胆,这调子白天时项詅听听她一边帮嫃儿采花,一边哼唱,这是新河的民间小调,丫头们不当差时就去海边赶海,应该是听渔家娘子唱才记住的。
蔷儿啪一声拍在小丫头双丫髻上,小声训她,“你能不能不要鬼叫了。”
蔷儿一声呵斥听得众人全笑,才将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些许。
徐三爷牵着项詅小心走着,没多会儿便到了西山皇家寺庙的山门前,前面是正面山门,寺庙像是有讲究,应该还有旁的门户,在门前站住,项詅四处打量,皇家别苑就在皇家寺院的正下方,此时她们已经超离了别苑,能看见的都是牌楼和廊下的灯笼,里面安静得很。
再看寺庙四周,左边被院墙围起来,右边杂草丛生,稍仔细些看还能看出这里原先应该是有人行走的山路,映着夜空中间矮过两旁树丛,即便不是很明显,但有心的人还是看得出来,且这条路往伸进去,看不到头,项詅转开脸,此时守在山门的僧人上前来问,众人忙问礼,徐三爷报了门户,又说是伺奉老太君来别院避暑,晚间听着寺中师傅们做晚课,有心来听一听,叨扰了的话。
那僧人应是识得徐三爷的,这便让进去,进寺中之后果然念佛讲经的声音明亮起来,僧人将他们请进专给香客们歇息的房舍,一同进去坐定,都是香蒲矮几,僧人奉上茶水,此处果然是佛家清静之地,老太君原就想着今日歇息之后,明日要来烧香拜佛,项詅很少进寺庙的,这里确实很好。僧人安置好他们,这边又出去了。
徐三爷让文清进来,让他去寻了因师父,与项詅解释,“了因师父常进宫给太后娘娘讲佛法,祖母也是常去听的。”
项詅点头,应是得道的高僧,只不过也夜深下不知道是否打扰了。
门外传来呼佛号声,徐三爷与项詅忙起身迎人,一位白须福态身着灰黄色僧袍的和尚进来,见礼之后,徐三爷称呼他,“了因师父,夜深打搅了。”
了因一撩白须含笑点头,“信佛者不分昼夜晨昏,你们能来贫僧自当是有缘人,将军是来听经还是拜佛祖呢?”
自此项詅也没有出声,只安静在一旁听他们说话,佛家忌讳多言,况且她对佛法之事了解甚微,不敢妄言。
徐三爷看一眼低眉在一旁的项詅,与了因说起这西山古寺,了因果然是常出入皇家的人,徐三爷三句两语他便听出弦外之音来,问徐三爷,“将军是对本寺有疑惑,还是对这西山好奇?”
徐三爷斟酌着回他,“不瞒师父,今夜晚来打扰是因为内子近日常做同一个梦,梦里许多女子自山上往下,一去不知何处,前些时候未曾注意,来这西山之后才发现梦就发生在此处,师父是得道高人,定会知道六生缘法,还望师父与内子解梦一番。”
了因微闭了双眼,自顾抚着白须,此事也确实奇怪,问项詅,“夫人可将梦中情景再与贫道详细说来。”
项詅与他合手施礼,说起几次梦中的场景,唯有今日午时最为清晰,就连梦中与她说话的人的样貌和问话都记得,“那女子着明黄色锦袍,样貌很是娟秀,身边跟了诸多侍从,她问妾今年何年,此处已是何处,妾回了她,她便疑惑,似想不明白一般,随后便走了,也有旁的女子问起,大都是相同的提问,妾都回应她们,也都是相同反应,听后有委屈的,有茫然的。”
了因又问,“夫人一共梦到几次。”
项詅暗自算了一下,自那日老太君请了刘太医进府梦到第一次之后,到今日午时,也有六次了,都是在午间,夜间从来没有过,回了因,“六次,都是在午间。”
了因的手停在白须上,一时睁开双目,徐三爷与项詅看着,心里一惊,这样一双仿若看透世间因果的眼睛,不知已晓了多少人世。
了因自语,“六生七世”,叹一口气,详细端详起项詅来,越看越是神情莫测,最后突然起身与徐三爷说,“将军容贫道请来为道主持。”
说完出门去,项詅惊乍看徐三爷,心里是慌的,她自来不喜欢进寺庙道观就是如此,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的来历,本身就是诡异至极的事,徐三爷看项詅紧张,把她的手放在手心,“别怕,也许是你与佛家有缘也未可知呢。”朝她安慰的笑,项詅扯了嘴角勉强应付他。
待了因再进来,身后跟着另一位白眉白须的僧人,徐三爷见此人忙起身拉着项詅去见礼,了因介绍道,“主持,这两位是徐将军与他的夫人。”
主持点头,在两人面前呼了佛号,重新坐下,主持大师与了因师父说起佛法,徐三爷安静在一旁听,项詅也仔细听,到后面才明白,主持这是在说人的六生七世,说完六生七世再端详起项詅的面相,微点头,问徐三爷,“请问将军,夫人是不是生在朝日晨光,雨后初霁之时?”
徐三爷只知道项詅的生辰,具体的当日是怎么个情景他是不知的,主持这话也可以说是在问项詅,项詅朝徐三爷点头,徐三爷应主持是。
主持再看项詅,眼里有了严厉,此女子果然不凡,主持问项詅出生时的是情景,对于项家六姑娘,项詅当然不知道当时情景,但她成为项家六姑娘的那天的确是主持大师所说的情景,她还清楚的记得当时守着她的人个个惊讶于那样的美景,项詅,也是在那一日在心里暗许,这便是自己的重生之日,新生之时。
主持心下明白,难怪她能看到旁人的生死轮回,她身上带着自己的前世印记,轮回桥上前世记忆得以保存,说不好是幸事还是不幸之事,这西山几百年前困住了许多亡魂,多是女子,且里面不乏命运与项詅相近的人,命格相同的人本就存在缘法,想来是她潜意识里面预知到这趟西山之行,所以困在西山里面的亡魂才会进入她梦中与她指示,只不知道这缘法该怎么解。
弄清楚项詅的来历,主持大师已不再有先前的不明,世道人伦本就存在许多凡人不可知的因果在里面,既存在则必有道理,西山有亡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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