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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嫁侯门之三夫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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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儿一开始就听见他们俩说话,手下不停,管她出什么主意呢,自己铁了心要去西苑与少夫人一处的,日后眼不见心不烦,大家干净,没一会收拾出常日用的细软进里屋,见文清还在收拾,也不管,伸手拿去原先打包好的包袱跨上,朝外面喊一句,“草儿,走了。”

小丫头从外面应了,“哎,这就来,大娘,这就来。”

蔷儿嗯她一声,朝门外走去,至始至终没看过文清一眼,文清看着手下衣裳,心想,唉,做样子嘛,糊弄糊弄得了,抬手一卷便打包好,跟着也出了门。

在院子里蔷儿正与老两口道别,“爹娘,蔷儿去少夫人身边服侍,日后不能尽孝,还请娘再帮文清找个好的吧,蔷儿没福气,这便告辞了。”[汶网//。。]

文清娘拉着蔷儿眼泪直流,唉,糊涂、自己怎么犯了这样的糊涂啊,蔷儿挣开,伸手拉过一旁的小丫头给文清爹娘福了一礼转身便朝门外走,文清跟上来,他爹娘看见,他娘看他也打包了包袱,又要大哭,文清忙上前耳语几句,他娘不信他,“当真?”

文清抬手拍胸脯,没想拍在早前徐三爷收拾他挨揍的地方,一通咳嗽,他娘忙帮他拍背,文清忙摆手,给两位老人行礼也出门去。

这一处到西苑走的都是偏径,更何况这半夜的,除了巡夜的侍卫也不会有别人,侍卫们瞧着他们小夫妻一个在前,一个在后,都是背着包袱要离家的样子,均停下来看,领队的是徐家的家将潘副将,见蔷儿过去,文清过来,问他,“文清,这半夜的上哪里去?”

文清瞄一眼前面的蔷儿,使劲叹口气,“将军,您不知道这半夜追媳妇的苦楚,还请将军让路,您瞧,这边看不到人影了。”伸手示意前面的蔷儿,潘副将大笑,“你小子,就得吃这样的苦,待到了三爷面前、、”靠近些打量文清的脸,嘴里咂舌,“喲,若不是你这一身衣冠,我都认不出你了,莫不是你还欠着三爷的拳脚没还清?”

文清瞧着蔷儿脚步更快了,哪里还有空理会他,抱拳便走了,留得后面的人好笑一场,明儿起,文清夜半追媳妇的佳话可就有得讲了。

越近西苑,小丫头转头朝文清使脸色,这个木头,五两银子白瞎了。

文清一跺脚,几步跟上蔷儿,抬手扯住她,小丫头乘机往后退。

蔷儿瞪他,“莫不是在家里还没吵够,你是要这院子里的人都知道?”

用力挣也挣不开,有抬头瞪他,项詅屋里的丫头,心兰端庄看着让人舒服,紫菱娇俏是个让人心疼的,佳儿五官细致有让人很是欣赏的地方,只有蔷儿,她随了项詅的巧手,身上的深衣剪裁有致,没有生产过,所以还有少女的玲珑,就是当年项詅第一眼看见她心里也是满意的,蔷儿是个小美人呢,此时文清看着心里一动,安慰她,“咱别闹了,就当是你出来透透气,再走会儿,就回去吧?”

蔷儿才不管他,转脸避开他的眼光,“说了就是说了,怎那么磨叽,难道常日里我说话不算话?”

文清用起他的软磨功,“你瞧瞧现在几时了,咱们不能这么晚了还去打扰少夫人不是,要不然明儿再来?”

蔷儿不理他,“少夫人给我留门的,周妈妈已经给我收拾了屋子,不会打扰到少夫人,倒是你跟着我来干嘛,回去吧,不想瞧见你。”说完又要往前走,文清扯住她不放,“你若真是要去西苑住下,你住哪里我便住哪里,少夫人定是给了开了单独的院门,我便与你同住,不回去也罢,这样倒好给三爷当差。”

蔷儿看他,“无赖”,文清又说,“你不相信,我给你瞧瞧。”说完打开他自己收拾的包袱,果然都是他自己的自己的衣物,蔷儿瞪大眼睛看他,“你怎么这么无赖,少夫人拨给我的房间,你怎么去住?看周妈妈不打将你出来。”

“打将出来,我再进去,反正你住哪里我就住哪里,你瞧瞧我这样也是没脸的人了,再坏也不过再给三爷收拾一顿罢了,我不怕,反正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不用多话,既然给你留门了,这边进去就好,我也是割下这脸皮不要了,随你去。”说完放开蔷儿便往前走,顶多不过一眼看到头的路程便是西苑了,难不成真要他与自己同进去住在一起,那明儿不得被多少人笑话,叫住他,“哎、、”文清不理她,继续往前走,蔷儿急步上前拉住他,“你这没脸皮的,你不要脸,我还要了,你赶紧回去。”

文清回她,“不回,说了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难道不作数?”

蔷儿沉默了,低头不看他,“你回吧,咱们说好了的,要离了就干脆,再说经这事我也想通了,我与你实在不合适,你娘定能为你寻个好的,我就伺候在少夫人身边,这样对大家都好。”

文清见她软下来好好说话,自然也是要好好哄一哄的,“蔷儿,你不要钻牛角尖,爹娘糊涂了,进了许婆子的圈套,你受委屈了,日后不会这样,子嗣的事咱们不要想了,没有便没有吧,心兰姐不是答应你了,日后她的孩子便是咱们的孩子,再说,离了你便舍得,你忘了咱们在新河的日子,说起来来京都这么久还没好好带你出去逛逛,待哪日闲了,我定带你出去好好玩一玩,只你不要再说什么离了的话,凭白听着人伤心。”

蔷儿抬头看他,他会伤心吗,转头不说话,文清继续劝,“咱们两人的事已经给少夫人寻了不少烦恼了,你想一想,从去年让柳管事帮着寻大夫开始,有好的药材也会想着咱们,就是三爷也是好几次问你有没有好转,现在就是往外的差事都不让我去了,让我在家能陪你,难道你还想着咱们离了,岂不是白白浪费里主子的心意,让他们白操心一场?你这样闹,少夫人心疼你,她会难过的,咱们不该这样讨主子不高兴,你说是不是?”说完拉过别扭的蔷儿与她小声说,“再与你说,三爷与少夫人答应过,三爷不会纳妾的,你信不信我,我也不纳小。”

蔷儿睁大眼睛看他,三爷答应少夫人不纳妾?真的吗?

文清见她不闹了,又哄,“真的,我可以指天发誓的,好了,不要闹了,你瞧瞧我的脸,疼得不行了,你就行行好,回去帮我抹抹药吧,要不,明儿没法当差,连人都见不成了。”就这样,用与小丫头五两银子买来的主意死磨硬泡的把蔷儿劝回了家,在屋里挑亮了烛火,蔷儿自个都看不下去,心想会不会就这样毁容了,自己可不要这样的夫君呢,又解下身上的衣裳,果真徐三爷是下了狠手的,即便是没伤着内脏,光是皮肉上的看着都惊心。

文尚在前厅把文清与蔷儿的事汇报完了,徐三爷嗯一声,总算文清办了件用脑子的事,让文尚回家去了,自己在前厅安静坐了一会儿,今晚彻查之下,许多见不得人的事都顺着出来,常家真是胆大,借着这次清扫,发卖给吴娘子的人里面竟然安插了五六个常府的眼线,若不然许婆子也不会这般无顾忌,也是常府出手大方,钱财收买人心最是有用,守好自家后院此事非同小可,再说许婆子嘴里所说的什么内侄女,一步一步棋走下来紧扣非常,就差一步了,前厅里徐三爷只影独坐,尽情发泄他的情绪,在帘子旁准备叫他去睡的项詅一时也定住,上位者多是寂寞的,就如眼下独自思索的徐三爷,什么都是不容易的。

朝他唤了一句,“三爷”,徐三爷转头看她,脸上带了笑,示意她过去,“孩子们都睡了?”

项詅点头,“文尚来回事吗?”

“是文清两口子的事,没什么了,你也不用再去想。”拉她坐在膝盖上。

“能想通就好,夫妻不易,日后也是看他们的造化。”回身靠在他怀里,十指相扣,风暴过后这般平静安逸难得。

徐三爷下巴摩挲她的白净的额头,“近日,让你受委屈了。”

项詅直起身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两人鼻息相隔只差一指,“三爷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不委屈,倒是今夜之后,恐怕好多事情都有了变数,三爷要小心才是。”

徐三爷看着眼前美好的面容,心里愉悦,“我心里有数,没有什么比得上你和孩子重要。”

项詅一笑就是徐三爷的罂粟,看不尽,品不完,温软在怀,徐三爷可不是那柳下惠,再说对着自己妻子,要做什么柳下惠,自然随性随意就好。

璟王妃有喜,项詅自然是要常去探望的,相隔十来天她便出府去,久而久之自然发现璟王爷不在王府的事,就是徐三爷也没有就着这事与她多说,只交代她,莫要将此事传出去,她是知道生养孩子的苦的,没有丈夫在一旁,不知道多难过,即便是璟王妃身边都是贵人相顾,但终究是比不上的。

夏末,临安侯夫人进府与侯夫人、世子妃商议了去广安侯府提亲的事,家中也开始收拾出荣聚堂做徐淳熙的新房,所有人都是欢喜的,家中要办喜事,自然是值得高兴的事,只徐淳熙一人不高兴,可他一人不高兴有什么用,该办的还是得办,旁人一说他的亲事,十五岁的少年还会嘟嘴来抗议,徐三爷见过几次摇头不管,世子见过几次也不理他,侯爷见着一次狠狠修理他一回,“你没瞧见你三叔,他十四岁跟着上将军上战场,如今你倒好,你都十五了,给你娶妻又不是压你上刑场,像是要你的性命一般,你这样怎么做我徐家的子孙?”这话就说得重了,徐淳熙原就是不情愿的,侯爷又说到徐三爷,听完侯爷的训斥,扭头就去找他三叔,徐三爷在书房应付来客,见他进来,正好有理由避开,叔侄俩一同从外院书房出来往家里的练武堂而去,徐淳熙一路沉默,也不说找徐三爷什么事,徐三爷也不先开口,这样的少年,有如当年的自己,最是懂得怎样戳长辈的心,哪点长辈不乐意,就是想要去做,只等着他自己开口。

行到明阳湖边的亭榭下,徐淳熙站着不走了,再往前,兄弟们都在里面,自己更不好开口了,徐三爷也停住,撩了衣袍大步跨进亭榭里面,背着湖面坐好,徐淳熙见他这样也进去坐在徐三爷对面,叔侄又是沉默,徐三爷是能忍的,再说相比外院那些整日碎念的御史官,他还是愿意面对临时当哑巴的侄儿。

几经酝酿,徐淳熙问面前的徐三爷,“三叔,祖父说你十四岁便跟着上将军上战场,为何侄儿不能去,今年我都十五了,还没见过真正的沙场”。

徐三爷也在酝酿,怎么回答才算对徐淳熙好的,“你知道当年你三叔我为何只身去找了少将军要从军吗?”

徐淳熙摇头,徐三爷仿若回到当年热血的少年时期,“咱们家,你父亲自小便是世子,你二叔在幼时你祖父便帮他安排好未来要走的路,只有我,不同于他们,你太祖父临终前安排好让我进宫伴太子”,看一眼侄儿又说,“朝堂不是什么轻省的地方,伴太子更不是什么好差事,我也知道,这是你太祖父为我寻好的另一条路径,他也知道这样或许不是最好,但可以保证我不至于养得无所事事,当年圣上还是太子,出身高贵,外家又显赫,待先帝归天由太子登大宝那是迟早的事,可事事总是这般无法预料,圣上的皇叔,也就是先帝的兄弟,在新帝继位前后最为难挨的时候于西南伙同黔西总兵发动政变,当时太子身边就只有几个世家的公子是自小就信任的,能用的大臣将士自然是很多,太子也不缺能用的人,太子的外家,淮洲禹家,禹国公与上将军禹将军,都是打仗的能手,但,太子需要自己人,外戚用得太多会招来不是,况且太子的外戚是有兵权在手的,这样,当时一共五个世家的少年,太子问谁愿意入军营为他身先,大家都愿意,我被派至上将军古韩的身边,你入军营你也是知道的,新人进去,甭管你什么来头,没有军功在身你什么也不是,第二年去西南剿叛军这便吃了人生的第一场败仗,当时是我第一次上战场,那样的场面我一生都会记得,厮杀中那样血腥的场面直至后来很久我都在噩梦中”,徐淳熙看着自己的三叔,这还叱咤整个上晋被封战神的徐都统吗。

徐三爷笑出来,“所有的将军都是从士兵来的,能臣也是从童生起的,所以没有什么好惊讶。”

脸上的笑突然消失,“所以我不希望你小小年纪再去体会这样的经历,这样的经历实在是不好,你也不要羡慕或是有别的想法,再不要像个没长成的孩童一样,为着婚事与长辈们闹情绪,这样我们都会为你的作为惋惜,你的未来关乎咱们徐家整个家族,所以,不要再去较真了,广安侯家的小姑娘其实很好,你要用眼睛去看,用心去体会。”

徐淳熙立马否定他,“三叔,若是家中许给的亲事都是好的,那您怎么会遇上三婶婶,你们可不是家里寻的亲事。”

徐三爷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拍得他直呼疼,徐三爷气呼呼,“怎么就教不会,这样,你是有喜欢的人?”

徐淳熙摇头,徐三爷又问,“那你知道你喜欢怎样的妻子?”

徐淳熙还是摇头,徐三爷白眼看他,“谁与你说你三婶婶是我自己寻来的?”

徐淳熙睨他,难道不是?

他从未与家中人解释他与项詅的关系,“我初见你三婶婶时,项家正是遭难的那天,有时候我就会想,若是项家没有那一劫,我是不是就不会遇见她,可偏偏就是遇上了,我见她时,她也才及笄,十五岁,却要面对家中变故,但她却应承下来了你看现在项家,从商户变成了读书人家,待明年邵云进考场再出来,又是不一样了。”

徐淳熙点头,又看他,那不就是了,你与三婶婶还是不是家中寻的亲事嘛。

徐三爷笑,“若是你也遇上像你三婶婶这样的女子自然也就不会用着家里人为你操心亲事,若是待成了亲,你还是不满意,大可将她留在家中交由你母亲或是你二婶婶、三婶婶教导,直到你满意为止,可好?”

徐淳熙一想,聘礼都下了,婚期也定在明年,再是不要也不能,自己也不能做出违逆长辈的事来,若是三叔说得没错,这倒也是个好法子,可是,什么样的女子才是自己喜欢的女子呢,家里的姐妹们,也不少,外面常来常往的亲戚家中或是交好的世家里面的女孩子也见过不少,可是没有自己想要的呢,那怎么与母亲与两位婶婶说要把新媳妇教导成什么样的?

徐三爷看他这样又好气又好笑,骂他,“你也是个笨的,我就说吧,你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去抗争自己不喜欢的东西,没有能力的人,只会被人摆布,就像你的亲事一样,你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所以家里就给你安排了广安侯府的姑娘,最起码广安侯府的姑娘是符合长辈们喜欢,所以,你,现在的选择不值钱,你的喜欢,也不作数,好了,等你想好了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再去抗争你不喜欢的事情,不喜欢方式吧,现在的你还没有资格。”

徐三爷的话犹如寒冬冰激将徐淳熙打得无比挫败,原来自己的抗争对于现在一切都是没有用的,因为就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三叔的意思就是,连自己也无法弄明白的人也就失去了抗争的资格,所以只能接受别人加给自己的东西。

想通这些,起身给徐三爷行礼,徐三爷笑着受了礼,叔侄俩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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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八章、梦境

项詅的回事小书房里,两个孩子正拿画笔胡乱勾勒,近来嫃儿在侯夫人屋里学写字,徐三爷瞧见了回来一并给两个孩子都备下笔墨纸砚,装了小书案,就在闲阁里面摆着,不去老太君、侯夫人的屋里便是跟着项詅在小书房里胡闹,也只有拿着笔的时候安静一会儿,这里涂涂,那里画画,画好了要百草裱起来,要给老太君做寿礼,项詅每次瞧见都问,“睿哥儿画的什么呀?”

猫儿、狗儿什么一大堆,就是没有像的,母子三人正在闹,项绍云进来,都瞧着书案上的纸在看,也凑上去看,扑哧一声笑,就是一团墨水,哪里看得出什么图形来,本来项詅与嫃儿都是在哄睿哥儿玩,像不像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会子项绍云进来一声笑就把才将的气氛打破了,睿哥儿口齿还不是很清明,抬头蹙眉像极了徐三爷,撅嘴问项绍云,“哥哥笑、什么,这是太祖母的猫。”

项詅抬头看他怎么办,嫃儿这个小大人也抬头看哥哥怎么办,弟弟生气不好哄呢,母亲说了,要说像,很像,这样弟弟才不会生气,哥哥不懂得,要哄生气的弟弟了,自己捂嘴一旁笑去,又去一旁勾勒她的字,端坐下来,抬头看见项绍云,也皱眉,嗯,不让哥哥瞧见,嫃儿写的也不像呢,莫不是要惹哥哥笑话,将宣纸、毛笔收起来转身到项詅身后去,背着屋里的继续写,等父亲回来,父亲要看的,还会教,不像哥哥,只会笑,哼、、、

项绍云看着项詅一脸看笑话,伸手挠头,再看睿哥儿一脸气愤不要理自己的样子,怎么办,怎么哄啊,就不该笑他,再想周身上下有什么是可以哄睿哥儿的,在袖子里一摸,呀,好险,有昨儿路过玲珑阁哥几个进去淘来的新玩意,暗黄色的琉璃球,放在太阳底下印出五色的光,老掌柜说其实不是琉璃,而是接近水晶的冰洲石,整块小心雕琢的,虽不是顶昂贵但首饰铺子常用来装饰,也是很好看的,项绍云手里这一颗有小孩子拳头那么大,拿出来时,亮晶晶的很耀眼,睿哥儿放下撅嘴看看琉璃球,又看项绍云,项绍云哄他,“睿哥儿来,哥哥昨儿个寻的新奇玩意,咱们去外面看。”

睿哥儿放下手里的毛笔,伸手项詅给他擦了手上、脸上的墨水,换了件外袍,嫃儿伸出笑脸也去看,项绍云朝她伸手,“嫃儿来,咱们一块去看。”

嫃儿看面前的那副字,又看项绍云手里的小玩意,项詅拍她,“去吧,一同去看,回来再写。”

笑嘻嘻放下纸笔,自己爬下椅子,项绍云一手牵一个就出去了,项詅也起身跟着出去,这东西是新奇,可太阳下保不准会有危险,还是去看看吧。

就在小书房门外边的石阶上,三个孩子坐下来,项绍云抬手对着阳光,都抬头去看,有数不清的光环映出来,拿远了落在身上的光是有光晕和色彩的,三个一同说,“咦”。

项詅在一旁笑,嘱咐项绍云,“不要在同一个位置放置太久,一口茶的功夫便移开。”

项绍云点头应下了,项詅就坐在廊下石凳上看他们,嫃儿问他,“哥哥,这是什么?”

项绍云回她,“玲珑阁的老掌柜说这是冰洲石,往常见得不是很多,手工师傅能雕琢这么好看的也很少。”

两个孩子早没了才将对哥哥要生气的情绪,一个趴左边,一个趴右边,一个说高一点,一个说低一点,项詅在一旁笑,要求真多。

问项绍云,“近日功课怎么样?有没有见欧阳先生?”

项绍云一边哄着两个孩子,一边与项詅说话,“先生给了我近十年的科举文卷,正在温习,欧阳先生也是这样交代。”

项詅点头,这也是通常的法子,“魏大人前儿与你姑父说想让你与他一同去一趟惠州,你怎么回复的?”

魏大人,就是项绍云未来的准岳父,近日受命去惠州赈水患,今年年初时,魏大人调任工部,任工部侍郎一职,有皇命在身自然属于公务,但魏大人对项绍云这个未来女婿看重,所以想着带他出去历练,徐三爷是武将,即便有这样的机会多是动刀枪的,对项绍云的未来走文官之路没有益处,所以魏大人有这样的安排大家都是同意的,项詅问他,自然不是为了知道他愿不愿意,只是想问他,此去一番有没有自己的想法。

项绍云一时有些沉默,怎么说与项詅听呢,就像自小与你相依的人现在放手了,把你交到另一个人手里,日后便是另一般光景,另一番人生,总会有失落吧,事实上项詅也是这样想的,从项绍云幼时,先是自己与他教习读书习字,后儿请了先生来,再是徐三爷给他寻了欧阳先生,一位先生相教与书院系统而有氛围的读书大环境不一样,所以才有了进新河书院一举,如今,到了让他能出到现实中来,有了实践的机会又有了魏大人相托,项詅总是在最合适的时候给项绍云最好的选择,如今不管是她还是徐三爷,再也没有能交给项绍云的东西,所以把他送到再能教他的人面前,可少年心项詅还是没看懂,见他不出声,以为他不愿意。

“姑姑,日后有了魏大人,姑姑再不为侄儿操心了吗?”项詅愣住,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日后再不会为他操心,自己怎么会再不为他操心,此时他还未成家立业,需要操心的地方还多着呢,心里想开,原来他是在意这个,起身走过去,在睿哥儿身边坐下,孩子们都看她,“你这是什么话,姑姑怎会不为你操心,离不为你操心那天还早呢,待你娶妻,有人为你操心了,看我再不管你。”

项绍云将睿哥儿抱在怀里,伸手扯住项詅,央求她,“姑姑,您得管不是,要管的,您不为侄儿操心,谁会为侄儿想那么多去。”

项詅笑他,“日后若是娶妻了也这般让姑姑管你,看你妻子不笑话,再者说,你岳父母也是要有气的。”

项绍云低头,嫃儿看着哥哥朝母亲撒娇,也往项绍云身上揉搓,三个孩子抱作一团,项詅在一旁笑又忙着扯开,嫃儿越过项绍云要项詅抱,嘴里还学话,“母亲要管,母亲不能不管嫃儿的。”

已是都没有忍住,项詅笑骂她,“猴孩子,调皮呢。”

嫃儿一弯腰偎在母亲怀里笑着讨饶。

闹了一会儿,睿哥儿拿着琉璃球,一边听项绍云说着要去惠州的时,嫃儿牵着母亲,四人回屋里去。

三日后项绍云与老太君,侯爷、侯夫人告辞要去惠州,府里的人去送他到二门,此去定也是半年,能赶在年前回来已是很好,在二门处,徐三爷领着魏大人进来,见着侯府里的人正送项绍云,上前一番行礼,徐家兄弟在外院翻身上马要送他出城,项詅脚边站了两个孩子,见项绍云要出远门,睿哥儿闹,他还没有出过院门呢,哥哥能去,自己都不能去,徐三爷上前将他抱在怀里,拿了帕子帮他擦眼泪,“睿哥儿要去哪里?”

睿哥儿一边抽噎一边回父亲,顺带也要看父亲脸色的,父亲好好说话呢,不生气,那睿哥儿可以说,“与哥哥去。”

“去哪里?”徐三爷对儿子还从来没有严厉过,他得孩子晚,嫃儿又是女儿,自来是娇宠的,所以对睿哥儿从来都是和悦好好说,今儿不懂,儿子胡搅蛮缠可不是他想看到的,“哥哥去惠州,睿哥儿知道惠州在哪里?”

徐家兄弟送魏大人与项绍云出门去,家里的长辈看他们父子说话,一边笑,一边往屋里走,又当睿哥儿说话当调剂。

睿哥儿伸手搂着父亲脖子,糯着声音回,“不知道。”

“不知道,睿哥儿怎么要去?”你都不知道什么惠州,你就要去,今儿父亲要治治你这打赖的毛病。

“与哥哥同去、、”徐三爷都忍不住笑,将儿子掰离,两人对视,睿哥儿又要去抱他脖子,被他隔开,板起脸来,“睿哥儿不讲理呢,怎么可以不讲理,哪里都要闹去,不听话,父亲是要打的,知道吗?”

睿哥儿很少瞧见父亲板脸训人,见父亲是认真的,瘪着嘴,也不敢哭,眼光要去找母亲,见母亲牵着姐姐走在前面,再看眼前的父亲,怎么办,要挨教训了。

父子两人静默,一个看一个,睿哥儿还是要去搂他脖子,这一次徐三爷没有拒绝,儿子还小,说道理他是不懂,只不过要早些让他知道有害怕的人,知道有些反应是不对的,不能任着性子,抱在怀里一边走回去,一边哄,“睿哥儿要听话,父母亲说了不能就是不能,不要倔脾气,乖孩子才是得人疼的,知道吗?”拍他小屁股示意,听到了吗?

睿哥儿嗯嗯点头,长辈们走在前面,心里都好笑,为人父之后徐三爷才真正成熟起来,再不是那个任着性子想着怎样开心就怎样好的人。

在晖立院坐了一会儿,各自散去,这本就是内宅妇人过的日子,晨定昏省看顾孩儿,服侍丈夫,每个人都是这样过来的,没什么不同。

西北再一次送来新开店铺的账目,说实话,这样不能亲自去看一眼,即便是有管事们的书信和账目在,项詅心里还是没有落在实处的,就是一开始在京都,之后去新河,每一个铺子实际经营情况,项詅都是心里有数,可现在想去西北,那也是不能的,拖家带口的不说,问问着深宅里的人,哪一个是说走就能走?

无意识的翻阅书案上的账册,支着下巴想事,不知道项绍云此去一路安全否,这也不是游玩,是魏大人给他试练的机会,两人毕竟是翁婿,若是相处不好怎么办?真是有想不完的事,操不完的心,两个孩子玩累了,就在榻上熟睡,徐三爷回书房直到现在还未出来,想来是有要忙的事情,外面还有知了一声两声,院子里安静得只听见风响,树枝摇曳声,这是一个安逸的午后,这样静谧的环境下,迷糊入睡是不错的选择,支着下巴,眼前的账目满满也看不清了,只觉着很自然的闭了眼,梦里,她也不知自己到了哪里,似熟悉又似陌生,像是新河的家,又不太像,眼前朦胧,有人来人往,有人在她面前停下,有笑脸也有忧愁的,却无一例外都是女子,有坐车轿的贵妇人,也有带着包头的农妇,自身旁而过,回首看她,挥手示意,仿若历经很久,又仿似看过眼云烟,一场梦,没有了。项詅睁开眼,入目还是睡前的账目,户外还是寂静如初,抬手按太阳穴,心想,果真是一场梦呢,再回想,记不清了,只记得好多女子的脸,真的好多,有娇媚如花的,有朴实忠厚的,有太华难忘的,有却之不舍的、、、、、太多,真是个奇怪的梦境,扶着书案起身,转身去看孩子们,睿哥儿睡得四仰八叉,嫃儿被他挤到榻上边缘,弯腰下去将睿哥儿抱进里面去,睡得安逸,往母亲怀里蹭,项詅脸上带上笑容,先前梦里的不适一瞬间消失无踪,待放好睿哥儿,回身看嫃儿,小丫头眯着眼看,似要醒来,再看外头,已快到午后,再睡,晚上又要闹觉了,伸手将女儿抱起来,软塌塌的扑在母亲叫上揉眼睛,守在门外趴着歇瞌睡的百草和芍药进来,脚步声弄醒了睿哥儿,自己翻身坐起来,看见姐姐在母亲怀里,伸手也要抱,让嫃儿坐回榻上,拿来湿帕子给她醒神,又拿了给睿哥儿,嫃儿牵了百草的手去洗牙,睿哥儿捧着母亲递上来的水喝了干净,睡饱了自然要去玩,可外头还是日头大得很,出院子都不行,不想在小书房了,下榻要出去,出得门,嫃儿来寻,带着一双儿女回前厅,屋里放了冰,凉凉的很舒服,睿哥儿去摸,冻得缩回了手,嫃儿看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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