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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嫁侯门之三夫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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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脚步声传来,项詅抬头看,心兰身后跟着蔷儿,想来芍药去回话回来,几个正巧碰见,所以一并过来,项詅笑问她们,“来了,偷得半日闲,都来坐吧。”

几个丫头不敢坐,项詅也不面勉强,眼神问心兰,心兰又去看蔷儿,项詅回头对芍药和其他几个丫头说,“去瞧瞧大姑娘与六少爷都在谁的院子,守着,几时她们想回了再接回来。”

芍药几个点头去了,项詅再看心兰与蔷儿,问蔷儿,“好久不曾问你,现在大夫怎么说?”

蔷儿顿时红了眼,心兰也不拦她,直直跪在项詅面前,抬眼与项詅说,“请少夫人做主。”

项詅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蔷儿,是她自己从七姨娘身边要来服侍自己的,几个丫头里面她最相信最爱重的是心兰,但最喜欢的确实蔷儿,想不到人总是要有那么一关,就算再好的人生总是有不完美,伸手要扶她起来,蔷儿继续回她,“少夫人,您与文清说吧,奴婢不能生,可奴婢不要许婆子的孙子”,转身又跪心兰,“心兰姐,若不然待你日后再有了孩子,就过继一个给妹妹,不论男女都行,妹妹定全力待她,只愿给文清的爹娘一个交代。”

心兰也跪在项詅面前,“少夫人,奴婢自小跟着少夫人,知道少夫人是个心软的,奴婢也求您做主,蔷儿所求,奴婢愿意答应,日后若是蔷儿再不能、、奴婢愿意将自己的孩子过继一个给蔷儿,可旁的事还得少夫人帮着做主。”

项詅明了,除了过继那许婆子的孙子之外定然还有旁的事是她们为难的,在徐家,自己过得好,身边的人才会过得好,可若自己过得好,身边的人还是受委屈,是不是自己不够好?

让她们起来,“好好说,你们是我带进徐家的,你们的婚事又是我与三爷坐的主,但凡是没来由的委屈,咱们必定不能吃这样的亏的,凡事都讲究有理两个字。”

两个丫头不起来,项詅无法,就这样回吧。

心兰拐蔷儿,蔷儿抬头看了一眼项詅,又低下头,心兰恼她,“少夫人,文清的爹娘要给文清纳小,那女子便是许婆子的内侄女,她将自己的第三个孙子说要过继给文清与蔷儿,再说让自己的内侄女给文清做小,说什么有自小一同在一处的亲人在,孩子进了家门才不受委屈、、”

此时蔷儿早已脸上满是泪,项詅叹口气,“还有旁的事吧?”

心兰犹豫一番,项詅看她,心兰一狠心,“许婆子还说,蔷儿是少夫人的丫头,也是少夫人带进府的,不让纳妾,是不是也要学着少夫人与三爷,为着个进门的小妾,闹到老太君与侯爷、侯夫人面前,还需长辈们开导,若是这样,她愿意开导蔷儿。”

项詅顿时火气,猛然起身,好一个纳小也要与夫君闹情绪,好一个有仆有主,好一个利嘴的婆子,看在文清在徐三爷身边当差是个亲近人,徐三爷身边合适的四个小厮都被自己带来的四个婢女配了去,想不到这也有了怨言,敢编排起主子来,“哪一个许婆子,哪里当差的?”

心兰回她,“外院许管事家里的,因着许管事在外院是侯爷看重的管事,所以许婆子并未在内院有何差事,只在家中闲养带孙。”

许管事,专管侯爷书房的许管事,难怪许婆子得高嘴挑,眼睛一转,对心兰说,“你起来,将我屋里的那匹从柜上新取来的帛棉给文清的老子娘送去一匹,再附上一把戒尺,一定要当着许婆子的面送上。”

心兰一听,心中一喜,少夫人愿意为这事做主。起身给项詅行礼后,看一眼还跪着的蔷儿,转身便回西苑。

项詅再次让蔷儿起来,蔷儿低着头起身,项詅想着要好好问一问蔷儿,“蔷儿,你莫怕,心兰已经答应你,日后若你还是没有身子,她的孩子便是你的孩子,文尚那边我去说,你与我好好讲一讲这大半年大夫是怎么医治,有无效果?”

蔷儿起身,在项詅身边站了,“回少夫人的话,柳管事给奴婢找的大夫,原先开始又是针灸又是一天三服药,一月之后,就是奴婢自己也觉着身子爽利了不少,那时文清也高兴,公婆也高兴,大夫说奴婢是幼时亏了身子,即便要治疗,也是效果不显的,只能慢慢来,一开始一家子都很喜欢也觉着有盼头,直到今年年初,那许婆子时常去家中坐了,陪着婆婆做针线说说话,奴婢与文清都当着差,公公也在外院有差事,婆婆有人陪,奴婢与文清也是欢喜的,哪知道,婆婆与许婆子时日久了之后,又是看着奴婢还是没有大的起色,那许婆子又时常说奴婢怕是这辈子都不能怀上了,又说她有个内侄女,人人见过都说是个还生养的,这便婆婆有了心动,原本公公是反对的,可也经不住婆婆每日都说,早说,奴婢怀不上,也是理亏,公婆再是如何奴婢也是不敢还嘴的,十天前,许婆子便带了她那位内侄女来见婆婆,婆婆、、、很是满意,已让人去合了文清的与她的八字,恐怕不远,这事也是没有回转了,奴婢想着要别人的孩子,还不如要自家姐妹的,今儿心兰姐去看奴婢,奴婢便想着少夫人为奴婢说说话,把这事定下来,至于文清纳小的事、、、奴婢没法儿、、、这关头浪尖上、、”。

项詅听着她那句这关头浪尖上,是啊,自己与徐三爷也正是为着个小的被人嚼舌根的时候,此时自己的婢女也正受着这委屈,却不愿在这关头给自己再找来话柄。

“傻丫头,你们都是傻丫头,起来,恐是你久不见你主子发威,便当我不是当年的项詅了吗,欺我者,你看如今有哪一个是还好生生的逍遥的?”

蔷儿泪眼看着项詅,笑而素,柔而不弱,她是自己的主子,是凭自己一手扶起项家门楣的项詅,就是当年也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多一指,更何况是现在,心里呼声,“少夫人”。

此时一幕正巧落在来寻项詅的徐三爷眼里,自己一直给项詅的承诺,‘不让你受委屈’,可是现在,她还是受了委屈,只为着自己的一句话,‘能,还是不能?’能不能为自己,为了朝堂的上的事忍一忍,她忍下了,可是现在,徐三爷觉得自己不能忍了,何必呢,想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不是她,是自己与高堂上端坐的那位,何必将连出二门都要回禀长辈的女子身上呢,是自己错了,原来自己没有想通,犯了糊涂,再看此时的项詅,恍然见到当年决然与自己说,‘婚事,不答应’,为什么不答应,因为她还有项绍云要管,还有项家放不下,也是为着旁的女子,拖家带口举家迁往新河,她不嫌繁琐麻烦,她只嫌当时的自己不够托付,还不放心,心里有一股不知名的懊恼由心底而起。

凉亭下的主仆看见他,蔷儿起身给项詅正衣襟,项詅朝她笑,放心,有我项詅呢,不会让你们受委屈。

徐三爷揽过她,蔷儿识趣的退下。

心里暗叹一口气,有好几日不曾这样好好抱抱她吧,今儿事完的早,早早回家,去老太君院子里请安,老太君与自己说,好生生回来安慰她,又去父母亲院子里,父母亲说,好生生回来安慰她,听说她今儿去了璟王府,自己在宫里正巧璟王府派去给宫里报喜的人,心里还是笑,她果真是个有福气的。

还是在这个怀里,项詅也在心里叹一口气,徐三爷还是徐三爷,还是爱自己爱这个家的男人,抬头看他,几日未曾好好看看他,憔悴了,下巴上长了青色胡茬,看上去更显男人刚硬魄力,徐三爷也是近而立之年的人了。

将头埋在他怀里,一晃两人已近十年,十年风雨,十年守望,十年牵扯,这便是你最亲近的人,在其中不晓得,回首时才知道,岁月留有你们青春年少,不曾忘,不会忘,也不敢忘。

当夜,徐三爷叫来文清老子娘,许管事与许婆子,连同许婆子要说给文清的女子一起,齐齐跪在西苑,文清与蔷儿一同跪着,徐三爷先是问了许婆子的倚仗,许管事就在西苑院子里的石阶旁不住的磕头请罪,额头渐渐冒出血花,徐三爷视而不见,许婆子看着许管事破了的额头,眼睛有惊恐,她忘了,徐三爷自来就不是个好惹的,自小就是,就在当年,侯爷与侯夫人即便是想与徐三爷多说一句话,也是费劲的,因为徐三爷的暴虐脾气,因为徐三爷曾在侯夫人屋里当着侯夫人的面亲手将一位仗着侯夫人喜欢并有意指给徐三爷做妾侍的女子当场一掌拍散肋骨,脚下皮靴辗花了那张花容月貌的脸,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那女子多给徐三爷敬了一杯茶,一杯徐三爷不想要的花茶。

许婆子自己惊吓到自己,随着许管事不住磕头,她瘫软在地,倚仗,在徐家,哪一个敢说自己有倚仗对徐三爷不敬,她忘了,蔷儿是项詅最亲近的丫头,自己乘虚而入也罢,掰扯上主子的不是便是撵出府也是轻的,她还是忘了,项詅是徐三爷自己要来的妻子,即便是这样,侯爷与侯夫人也只有喜欢的心思,她还敢往刀口上撞去。

西苑里面有动静,自然瞒不过其他主子,老太君念一句佛号,只愿老三不要顾着他老子怎么也给许管事一个全尸的好。

文清的老子娘还是第一次在项詅面前正正经经的面见,今儿项詅送去一匹帛棉,再附上一把戒尺,已是明显在告诫她们不要对自己的丫头得寸进尺,还没缓过神来,就被徐三爷唤到面前来,看着平日里风光无限的许家两口子,两人心凉了,项詅不会对他们两人动手,可是徐三爷却会,文清自小跟着徐三爷,这些年得了徐三爷的教导,出人头地是迟早的,徐三爷给他配了项詅身边的大丫头,自然是让他们好好照看的意思在里面,也是昏了头了,为着子嗣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

徐三爷问项詅,怎么处置,项詅起身给徐三爷道谢,“夫君疼妾身,自然是妾身的荣幸,可妾身自己也要自立,若不然连身边人都不能护着,这徐家三少夫人,不当也罢”,说完,朝许管事说,“许管事,你莫再磕了,你是父亲身边用惯的老人,你若只顾着请罪,父亲不知,我们做晚辈的是失礼,还请你去与父亲说清楚罢。”

许管事停住磕头,起身给两人行礼,对地上跪着的许婆子,看也不看一眼,转身便出西苑去宁绘院去。

再对许婆子说,“自我第一日进徐家,母亲便与我说了徐家的家规,家规上有一条,仆妇多唇舌者,掌嘴两百,若无悔过者加一百棍棒,逐出府去,此时我要问一问,为着女子进门与自己夫君使性子,且身边人有样学样,这话是你的原话还是有旁人唆使你来说的,还有文清家的身子不适,我这个做主子的自然是过问的,你三番五次的去挑拨人家婆媳关系,只是想将你的内侄女给文清做小呢,还是你那女侄女是你什么不可说的,为此想安插人在三爷身边?”

许婆子只觉着恍似晴天霹雳般,将自己劈得不剩肉骨,匍匐在地一边苦求,一边向项詅而去,项詅起身退后一步,“若还是不说真话,马上动刑。”

一句话落,两个粗婆子一抓住她,往嘴里塞了脏帕子,双手背剪在后,两个婆子左右换着呼呼的巴掌就挨上了许婆子的脸上。

五十个巴掌打完,扯下脏帕子,继续问,“是你自己的原话还是旁人唆使?”

许婆子一开口满嘴都是血,项詅看她眼睛都不带眨的,声音含糊,“少夫人饶命,是那日奴婢去常府走亲戚,碰着来寻奴婢亲戚的常家家人,她问清奴婢是在哪家当差,又与哪位主子熟识,奴婢想着终究是要做亲戚的,所以一并告诉了她、、”徐三爷身边的文尚飞起一脚就踢上去,只听一声骨头折响,文尚骂出口来,“老婆娘说什么浑话,谁与常家做亲戚?”

文尚这一举动惊呆了来观刑的人,文尚这是什么意思?不与常家做亲戚,那早就有了传言出来的的赐婚是怎么一回事?

徐三爷眼皮都不带动的,只稳稳的坐在太师椅上,看着眼前这一切,好了,这下明了了,长身一起,对跪着的文清一声,“文清”,朝书房而去。

文清干脆起身,蔷儿跪着不看他一眼,文清失落而去,他老子娘满脸担心,却也不敢出声,徐三爷进去,文清后进去,书房门一关,里面巴掌的声音,拳脚的声音听得外面的人心惊,徐三爷亲自动手打文清,他就是要告诉这个院子里面久不擦亮眼睛的人看,脸面那都是主子给的,主子给你你就有脸,主子不给你脸,你什么也不是,这就是现实,文清的娘已是昏倒在项詅面前,蔷儿回身看一眼,项詅也瞧她,蔷儿跪过去扶起自己的婆婆,他们夫妻的脸面就是文清,却在蔷儿这件事上被自己生生丢弃了,此时晚亦不晚。

因着西苑这一出,赐婚之事更显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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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七章、开解

宁绘院里,侯夫人侧身坐在茶几旁,烛光下窗台上留下她半身剪影,似看不清也道不明,翠安不敢看她此时的怒气,忙低头看脚下,一旁跪着来请安的许管事,侯爷眼神晦涩,“你只回我,许婆子与文清老子娘来往已有许久,你就真的没有觉察?”

许管事听从项詅的话,来侯爷面前请罪,在侯爷面前他不敢说谎,他们家是侯府的世仆,日后子孙后辈也还是,从来在主子面前不敢有二心,才将徐三爷的人来领他去西苑,本来也没察觉会有什么事,顶多徐三爷问话,进来府里是诸多事务繁忙的,好好跟着便到了西苑,进去便瞧见自家婆娘跪在递上,身边还有文清两口子和他老子娘,徐三爷与三少夫人端坐在前,他虽不知道自己婆娘犯了什么错,但是在西苑这样堂堂正正的受审,定然事情小不了,心里也有了准备,可当听到事情始末之后,心里也死了心,犯了这般事,只有活活打死的下场,自己婆娘他是知道,虽自来多唇舌,但与自己生儿育女,又操持家务几十年,看在没有什么大错的份上,日下有过余的,顶多训斥一番,想不到啊,也不知道谁给她的胆子,竟然敢把侯府里内宅之事往外传,掰扯主子不是,里间人婆媳关系,她那个什么内侄女,自己都未曾见过,眼下只求侯爷看在自己多年侍奉的份上能放过家中幼小,自己与婆娘,万死能抵过一分也足矣。

朝侯爷磕头,“请侯爷饶恕,奴才实在不知,若是早知如此,必亲手了了她的命以求主子宽恕。”

侯夫人抬头看侯爷,按压下心里的怒气,“侯爷还是早些论断吧,此等刁奴,竟然胆大妄为到此般地步。”

侯爷闭眼又睁眼,他不是舍不得,只是想着怎么发落,今儿这事可大可小,想不到常家已经将手伸到侯府里的内宅来了,为着此等龌龊事心烦,又为家中有这样的人恼怒,“今夜收拾家当,明日一早便领着你的家小回祖祠伺奉,好好赎过吧。”

侯爷这是放过他们离开,但没有提到许婆子,这是侯爷的决定,只不知道,徐三爷的决断会是怎么样的,许管事万般谢过侯爷,躬身出门,回家去交代,还没到徐家下人们的院子,身边行过人急急匆匆的往院子去,再有人经过,“听说了吗,三爷要修剪许婆子常日里来往的人,吴娘子已经进院了,就等着发卖呢。”

许管事脚下一软,与他相近的人忙扶住他,路径上黑暗,近些才瞧清楚,惊呼一声,“许管事,您从哪里来,三爷要清理院子,此时三爷的人都已经去了咱们的家里了,哦,对了,你家那位怕是保不住了”,又劝许管事,“想开些,三爷只是就事论事要清查,你好好的回话,想来也不干你的事的,那样的婆娘,不要也罢了。”待许管事站好,那人一边摇头一边上前去了,他也是要回去瞧一瞧,莫要自己家里的人与许婆子有什么交集了,再问出什么不得了的,那可就遭了。

许管事深一脚浅一脚的进到院子里面,这里是徐家管事下人们居住的院子,稍微有头面的也是有一件像模像样的院子的,此去便是徐府的后门,也有奴仆在府里后门外凭租房舍居住的,此时里面早已灯火通明,一溜的侍卫将许管事的院子围住,许管事的儿子媳妇孙子孙女跪了一地,此时文清站在台阶上,衣裳有些紊乱,发丝才将梳理过,但脸上的浮肿和眼眶的青紫一眼就看得出来,徐三爷对身边的人,从来都是赏罚分明的,对文清动手丝毫不留情面,但罚过之后,差事还是要办,不但要办还要办得好,将人一个一个提上来问,‘许婆子有什么亲戚在常府’,‘几时去的,几时回的’,‘去了几次,时间具体是什么时候,出去的时候有没有夹带,回来时都带了什么东西回来’,都一一记录下来,就连许家最小的孙儿,今年才三岁的许幺儿,也被叫上前来问话,文清对着这个孩子心里怪怪的,差一点,就差一点面前这个拖着清鼻涕,一张口就要流口水的小子就成了自己的儿子,心里嫌弃得没边了,这怎么会成为自己与蔷儿的孩子,娘亲这是什么眼光,想到此又想到许婆子所说的那个什么她的女侄女,天哪,简直要做噩梦,什么好生养的,身材五大三粗也就算了,鼻孔还外翻,当时许婆子供出那女子不是她什么女侄女的时候,那女子竟然还会功夫,拳脚厉害着呢,简直看傻了一票人,现在蔷儿也不理自己了,少夫人看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还有文尚家的、文武家的、文浩家的,他们这四对可是打从新河开始便是三爷与少夫人身边的亲近人,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枉,许婆子与娘亲操办什么纳小的事,自己是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啊,去年少夫人给蔷儿请了大夫,一家子都满怀希望的,再说自己也不是特别在意这事,自己与蔷儿都年轻,子嗣也不用那么急吧,可生生就是这巧得不能再巧的时候,什么事都赶上了,文清心里懊恼,他倒是没有想到,这本就不是什么凑巧,即便是凑巧,也是人为的,叫那说话都不清楚的小儿上前来,没心思哄他,开口问,“叫什么?”

许幺儿吸一声鼻涕,文清抽搐一下,要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啊,许婆子连自己家里的人都没有看顾好,还有心思瞄上别人,先前许婆子被拖到乱坟岗乱棍打死也是活该,“回、、大爷的话、、幺儿、、”

文清嗯一声,“你祖母几时离家走亲戚,有没有带好吃的好玩的给你?”

文清不傻,许家的人个个都说不知情,只知道许婆子有位兄弟卖身进常府,也有许多年景了,却是进来才时常走动的。

许幺儿转头要去看他爹娘,文清有嗯一声,忙回身低头,“昨儿就有,有好吃的桃酥,香香的杏仁糖,还有好看的衣裳,娘亲也有好看的衣裳,都是祖母给的、、、”许幺儿身后噗通一声瘫软一个,许管事管不了那么多了,侯爷可是亲口答应让自己带着家小回祖祠赎罪的,若是再这么问下去,许家不得全都发卖了事。

许管事上前在文清面前行礼,常日里,这些小子见着他都是他们行礼的,可今日掉了个头,“文清大爷,侯爷有话,留我家小同去祖祠侍奉赎罪,还请文清大爷网开一面。”

文清本来瞧见许管事还想着上前问一声的,可开头他便一句侯爷准了他们家小去祖祠侍奉赎罪,这是什么,挑衅?

文清看他一眼,移开眼角,伸手拿过一旁家人记好满满黄纸,在许管事眼前一晃,“许管事,您好好瞧瞧吧,您说侯爷准许您一家子去祖祠侍奉赎罪,可这上面清清楚楚记着你这一家子私自夹带府里东西,还从外面带了不干净的东西进来,这些,三爷可是要一一细查的,再说,许婆子的事,三爷还未曾与你清算清楚,这事可大、”,又看许管事一脸青白,“也可小”。

许管事无神转身,看着朝自己期望着的儿孙们,心里只有一句话,‘娶妻不贤,娶妻不贤呐。

文清心里哼一声,动了脸皮,扯了嘴角的疼痛,嘶一声,催下面的人,“快些,拎不清的人,留着何用?”

就这样被拿起问话的人基本过了徐家一大半的家人,除了老太君院子里面的,就是世子的人,只要是常日里与许婆子有过接触的全都提来问,许婆子就是一根藤,顺藤往下,吴娘子今晚可欢喜了,二十三个,徐三爷说给她了,由他打发,卖身契都给了她,要问为着什么,原因很简单,这些都是自称与常府有关系的,待一切清明了,已过了午夜,许管事一家子只剩下两个儿子一个媳妇,三个孙子,去与侯爷辞行,侯爷未见。

经过这一出府里的人个个自危,可是说是谈常色变,在写撇清的话。

当夜文清回到家,看着屋外爹娘正沉默在一旁,自己屋里传来小丫头的劝解声,“文清大娘您别这样,就是要走,也是要问过文清大爷的、、”

里面继续没声,文清看一眼爹娘,两人转开视线,不知道说什么好,几步进屋,看见蔷儿正收拾自己的东西,心里慌了,上前扯住蔷儿手里的折叠的衣裳,“蔷儿你干嘛?”

蔷儿低着头放开手里这一件,不回他,继续收拾下一件衣裳,小丫头见文清进来忙退出屋去,文清一把拉她过去,低头问她,“我问你话呢?你这是要干吗?”

蔷儿一把推开他,语气恶劣,“别挡路,没长眼睛吗,没瞧见收拾东西走人吗?”

文清当然知道她要走,可是为什么呀,对不起她的又不是自己,再说了过继、纳小的事,自己又不知道,即便是爹娘做错了,三爷也教训自己一顿了不是?用得着走吗?

“走,你走哪里去?你进了我家们就是我文清的人,你还能去哪里?”就是不放开她。

蔷儿甩手放开正收拾的东西,抬头瞪他,蔷儿自来个子就是几个丫头里面最高挑的,现在抬眼看着文清,气势上倒也没弱多少,“去哪里用得着你管吗,少夫人答应我,日后我便住在西苑,有的是屋子给我住,此身我就伺候少夫人在旁,你文清大爷有的是人想伺候,用不着我,麻烦你躲开些,耽搁时辰,西苑要关院门了,难道这样还不够,你还想着让我睡院子里面才开心?”

一人瞪一人,一个不输一个,文清确定,“少夫人让你去西苑去住?”

蔷儿哼一声,不理他,避开他转而去收拾别的东西,胳膊被文清扯住,“你瞧你,好好的,去打扰少夫人作甚,夜深了,别闹了,歇下吧,明儿还要当差呢。”

伸手把蔷儿原先打包好的包袱打开,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蔷儿与他大声,“文清,咱们俩的事无干身边人,我也知道我身子不好,日后有没有子嗣不好说,既然这样,一家不拖累一家,咱们好聚好散、、、、、”

文清听她说什么好聚好散,一时气急了,也与她大声,“你说什么好聚好散?你这是要散了是吗?”

蔷儿梗着脖子与他对持,“是又怎样,少夫人与我做,今儿要走要留全在我。”

“你、、、、、”,文清气结,指着蔷儿,“简直不可理喻,泼妇。”

怎么上升到泼妇了,蔷儿自来性子都是强的,自与文清结为夫妻,在新河还是好好的,来京都后,这样那样的委屈受的不知道有多少,若不是顾着少夫人的颜面,顾着项家进徐府的人的颜面,她早就不耐伺候了,虽然不能生孩子是她理亏,可既然这件事让大家都不舒服,何不分开,各自安好。

“你还有脸骂我泼妇,没见过你这样的糊涂虫,被人算计了还一脸嬉皮样,笨得与猪有什么区别?”再难听的话她也骂出来,况且门外文清的爹娘的还在,难听的话一旦说出去,想收回来就难了,既然不能将气拱在长辈面前,那只骂他总行了吧,没人说不准嘛自己男人是猪吧?

文清脸色气得肝火旺盛,“你骂谁是猪呢,今儿你也甭说什么要走的话,你不是要收拾东西走人吗,我来替你收拾,我送你去见少夫人,不说旁的话,直说这两年我文清对你怎么样,够不够得上一个好的丈夫,你只望家里所有的夫妻,有我这样顺着自己妻子的吗,就算先前的事是我不对,我没护好你,可三爷不是发落过我了吗,你瞧瞧我这脸,你这不心疼也就算了,半夜三更的吵得没消停,既是这样,来、来、来,我帮你收拾,咱们一同去少夫人跟前去。”说完回身帮蔷儿收拾东西,他不说蔷儿还没瞧仔细,现在再看文清的脸上,肿得跟猪头没差别,徐三爷是说话算话的,说是打文清的脸,那就是打文清的脸,果真打得没脸见人了,心里倒也生出几丝心疼来,可看着他帮着收拾东西,那几丝心疼又没了,自己出里屋去收拾旁的东西,文清见他出去,伸手捂住嘴角,真心疼啊,可这怎么办,难道真要到少夫人跟前,这半夜的,三爷不得又要给自己一通好教训,美名其曰,连自己女人都管不好,怎么管外面的事,可这怎么收场呢,正烦恼,窗子被人打开,露出家里那个小丫头的嬉笑的脸来,文清没好气的瞪他,看在人眼里他那变形的脸,简直好笑,小丫头捂嘴笑,文清手里正拿了线头便朝她扔去,小丫头躲开,朝文清嘟嘴,“大爷,我可是来替您排忧解难的,这般对我,那我可走了。”说完跳下窗下的石阶,文清摇头靠上去看,见小丫头正站在窗下朝自己笑,朝她招手,“过来,你有什么招?”

小丫头朝她伸了五个手指,文清点头,“五个铜板给你。”低头找给她,小丫头在下面无语,“大爷,不是五个铜板。”

文清看她,见她还是嬉笑脸,一时瞪大眼,“五两银子?”伸手就要去扇她,“你怎么不去抢”。

小丫头跳开,一脸不屑,“大爷不答应,那您自个送大娘去少夫人面前吧,等着三爷不削你。”

文清指着她说不出话来,小丫头是蔷儿原来就带在身边的,蔷儿嫁与文清之后,小丫头也跟着一起生活,平日里就是个顽皮又机灵的,爹娘喜欢她,就想一家子一样,此时一想,她说得也对,若真是到了少夫人面前,凡事就没有回转了,少夫人定然是要蔷儿留在西苑了,日后再想她回来,少夫人怎么会容许,依着少夫人的脾性,另给蔷儿指人都是有可能的,其实文清也不是真要到项詅面前,他只是一时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不想与蔷儿大声,爹娘为着今晚的事早就是内疚得没法,若是蔷儿就这么走了,不定日后会怎么自责呢,心一横,朝小丫头说,“你赢了,过来,若是什么好法子,这五两银子也不亏,若不是什么好法子,全当打发要饭的了。”

小丫头一开始听他答应还高兴,后儿就不对了,什么叫打发要饭的,若不是看在大娘的面子上,她才懒得管这些破事,再说大娘回西苑去,自己也是要跟着去的,与少夫人一处多好啊,来京都之后就与少夫人分开了,自己还老大不情愿呢,撅嘴双手抱胸,哼,文清简直要败了,忙告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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