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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嫁侯门之三夫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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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大人见是项家出去的姑奶奶,又是有诰命在身的诰命夫人,这文书自是可以交由她保管,“夫人自是管得”,说完将项詅的那份文书交给邹老夫人。邹老夫人示意身边的媳妇子将文书当着众人的面装进盒子上了锁。

再往下有邹老夫人坐镇,析产之事就顺利很多,庶子家业分府单过都是有老例的,照着分就是,项詅几位庶兄弟每人得一京都三进的宅院,一家京都的商铺,祖产是不必分给他们的,最后项詅提出每位庶兄弟加一万两白银,跟着出府的姨娘每人两千两白银出府跟着子嗣养老。

子嗣未成年的往南郊别院,项府自会管着他们,并请先生教导直至他们成年后再搬出别院去往各自的住宅。没有子嗣的姨娘要么返还原家照旧是两千两,要么就去项府荣养堂,家中自会照顾终老。

项家毕竟是商家,析产的手笔是有些大,但目前项府只余下项詅一个姑娘家,再带着一个才五岁的侄儿,还不如银钱上多分出来一些,免得留着惹人眼热,再生出旁的事。

项詅再当着众人的面将晨起就去钱庄兑换出来的银票和分出去的宅院钥匙分给几位庶兄弟,年纪还小的两人由两位姨娘代理,只姨娘不能进祠堂,在祠堂门前在析产账簿上画押按了手印,项詅几位庶兄亦是接了银票、钥匙和各自铺面的账目按了手印画押。待老太爷丧事一过便搬出项府,算是分家成了。

常大人看着项家这位以后的当家姑娘,惊奇不已,这项家遇着的件件都是棘手无比的事,但看她理得清清楚楚,处事圆润合规合法,让人挑不出理来,想着要是个男子,项家何至于此呢,如今见事情解决常大人对项家人说,“即来了府上,本官就去为两位逝者上柱香”。

项家几位太爷忙带着自家男子朝邹老夫人行礼先行去陪常大人。项詅招来周妈妈与贺妈妈,吩咐立即去项老太爷生前的院子西厢,将三姨娘带至中堂给老太爷磕头后立即送回原家,银子亦不要少了她的。一刻也耽误不得。

周妈妈与项妈妈知道此事不宜张扬,且不论三姨娘愿不愿意,她都得出府,两人领命便去往宁晚院。

邹老夫人要去往中堂看看,项詅相扶,一行人去往中堂,邹老夫人为项老太爷上了一炷香,转身时,堂前跪了一地的人,邹老夫人忙要扶起她们,项詅却拉着项绍云给邹老夫人磕了三个响头。

“祖姑奶奶,项詅与侄儿多谢您今日相助之恩,日后必不敢忘,只要您用得上项詅与云儿的地方,只您一声言语”,说完又朝邹夫人磕了一个头。谁亦不知今日邹老夫人一举,日后竟真的因项詅而救了邹家满门。

贺家众人亦上前向邹老夫人谢礼,邹老夫人见此更是满意项詅,知恩图报,明是非,项家有这样的女子,她心里满意,扶起项詅,摸摸项绍云的头,“云儿以后要好好儿孝敬姑姑呢,你们俩多到邹府走动,祖姑奶奶喜欢看到你们。”项詅点头答应。

待送走邹老夫人,项詅又去了回事厅。前院有几位太爷和贺家的舅爷外公招呼男客,内院项詅不时去看看,有贺老夫人和几位婶婶帮衬,因是设了两个灵堂,几日下来项詅便瘦了一圈,家里有事,项詅只好吩咐在京都的生意先休业,管事们先进府帮着料理府里的事,事实上项詅这样做亦是为了对京都的铺面里的人考量一番,项家经过此番洗牌,自己以后要掌管生意需要人手,要是现在不先清理,到日后执事时没有人用,万般拳脚也施展不开,她不想项家毁在自己手里。

正文 第七章、挑起

项大奶奶出殡那天,已近初秋,因项家祖祠在新河府,本家的几位族兄从新河府赶来,先将项大奶奶的灵棺寄存在慈安寺,待项老太爷期满便再一同扶灵回新河府安葬。

项绍云近日来亦是廋了一圈,巴掌大的脸上没有几两肉,家中都是斋饭,在他这个年纪如何能缺了营养,项詅看着都心疼,倒是他自己,日日哭灵,也不无理取闹,乖乖的听着项詅与贺老夫人安排,只项大奶奶出殡那日项绍云哭得异常厉害,看得人人抹泪。

之后料理项老太爷的事,待满了七七四十九天,项府众人便扶灵去往新河府,项詅与项绍云再加上项家几个庶子,与新河的族兄走旱路,一路上倒是平静,似乎自那日析产之后项家几位庶兄看向项詅的眼中便有了不同,或许是看在那一万多两银子的份上吧。

项詅放下车帘,看着乖巧靠在怀里的项绍云,安安静静的打着瞌睡,项詅帮他换了个睡姿,轻轻拍着他的背,心里想着旁的事。

近二十天的旱路,众人到了新河府,在祖祠里,项老太爷的牌位和项大奶奶的牌位送进祠堂,在项家祖坟里项老夫人和项大爷身边安葬了两位逝者。

下葬那日已是中秋,凉意已至,微微细雨飘在脸上,项詅想到那日项大奶奶说的“等到了那边,妾与大爷就可以伺候他们两老了”,看着眼前的两座新坟,项詅心里似放下了一座山一样,未来自己只要好好待项绍云长大成人,守好项家的家业,好好儿交到项绍云手里,也算不辜负了项大奶奶的托付。

众人在相隔三里的祖屋里守了一个月,项詅日日带着项绍云去看项大奶奶,待到深秋时留了一房人守着祖坟,诸人便打道回府走水路往京都。

回府休整了一日,看了日子,府里的庶子们便搬出项府,临走那日项老太爷的几位姨娘竟都到了林湘园给项詅和项绍云磕了头,项詅想着日后再见无时,便又送了众人一份礼。

两人站在中堂廊前看着来来往往的家人往外搬着行礼,两下无言,待到亥时项詅便与李大管事商量了项府闭门守孝三年,家中空出来的院子定时着人打扫并上了锁,家中生意停顿至年后再开张。

至第二日起,项府闭门谢客,不闻丝竹不见声乐,项詅与项绍云每日规律的晨起,早间项詅便开账看账目,那日项詅拿起项家近日的账目时,因家中两场丧事,又是分家,前前后后竟花了二十万两白银,账目上的银两支得差不多了,项詅便又从明账上划出十万两做年后生意周转,想着现在只有自己与项绍云两人,用不着那么多下人,便让周妈妈将家中原先伺候项老太爷和几位姨娘及庶兄的人都唤来问了,愿意自行出府的就还了卖身契领五两银子回家,不愿意的就到庄子上去住着,待日后主家要用时再回府。

多数人都愿意自行出府,只有几房之前服侍老太爷的人愿意去庄子上,项詅看着也无法,只着人将他们送去庄子。

项绍云的大字写得倒是日日有进步,项詅想着项家是商家,在世人面前终归是低人一等,若是项绍云能读书将来入仕总好过代代是生意人,除了每日手把手教他打算盘之外,另请了位先生每日午后在外院给项绍云开蒙教四书五经,项詅亦知欲速则不达,不能教他太多东西,吃不透,到时学得四不像,岂不是毁了他,所以每日只教先生先指导他写大字,日经渐进慢慢来。

正文 第八章、商女

两年后。

入冬,林湘园内,项詅坐在小书房里,手里不停的打着算盘,噼里啪啦的屋中声声响起,已经十七岁的项詅如今的样貌非昔日相比,正是豆蔻好年华。

李大管事看着这个将项家从频临崩塌的悬崖边上拉回来的六姑娘,从这两年她操持家中生意的手段来看,真不像是个十几岁的女子,倒像是久经商场的能手,眼光独到,时机看得准,说话句句中地,项家的生意这两年在她手里翻了整整一番,且是实打实的基础,没有任何巧取在里面。

只是已十七岁了,这婚事还是没有着落,眼看着三年守孝,明年就要除服了,没个长辈操持婚事,以后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李叔,明日是祖姑奶奶寿辰,别忘了备一份厚礼,嗯,就送月前从古董商行送来的白玉观音像吧,祖姑奶奶定喜欢”。

李大管事回声到,“姑娘说的是,每年姑娘送去的寿礼邹老夫人都欢喜”。

因项府要守孝,所以亲戚里面有家宴的,项詅与项绍云都不出面,只每次都让人送去厚礼。

邹府的大小事项詅更是次次经心,致邹老夫人每次收到项府的礼都与身边的人夸赞项詅乖巧明事理。

邹老夫人早先亦是与她提过婚事,但都被项詅回绝,说待项绍云成年之后再考虑这些,可现在大少爷虚岁才八岁,要到成年还有七八年,六姑娘怎么等得起。

但谁也犟不过她,拖拖拉拉到现在也没能定下一门亲,就是媒人上门,六姑娘连人都不让见。

“对了,李叔,这黄记商铺是什么来头,我听西街首饰铺的杨掌柜说最近黄记商铺生意火爆异常。商行里的几位管事怎么说?”。

“回姑娘话,这黄记也做宫里的生意,只怕来头不小”。

“来头不小才好,叮嘱几位管事的小心些,年后除了服,我亲自去会会。”

李大管事沉吟了半天终究是没有说。项詅看他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就是姑娘不好抛头露面,外面的生意有管事的,做生意在府里操持是一回事,出门商谈就是另一回事。

可项詅根本不在乎这些,既然现在自己就是个生意人何来怕别人说闲话。

“姑姑”,项绍云从门外飞快的就窜到项詅身前,项詅笑着帮他拿下书包,“怎不跟李管事打招呼?”。

“李爷爷好”,项绍云拿下书包便向李大管事问好

“大少爷好,大少爷下学了”,李大管事现在每日最乐见的事就是可以看到项家大少爷,看他日日不同,先生夸赞书念得好,为人待事有规矩,李大管事想着这些都是他自个有福分才看到。

“快些洗手我们马上用膳,今儿有你喜欢的香辣蟹。”项詅一边收着桌面的账本,一边推项绍云去洗漱。

两人用完晚膳,夕阳正好。

“姑姑,咱们去钓鱼吧”。

“好啊,叫三儿帮你捉地龙,姑姑换件衣裳就来”,项绍云忙拉了小厮三儿去后花园花肥里扒拉地龙,项詅换了件轻便的衣裳就去了假山旁的温河。

河里的鱼天天有人喂养,到年节时都会打捞些出来,再投些新苗。

项詅坐在桥上的凉亭里,老远就看见项绍云带着小厮飞奔而来,项詅笑吟吟的接了他手里的鱼篓和装地龙的磁盅,看着他脏兮兮的双手,将就着泥刮了他鼻尖,顿时白皙粉嫩的鼻头污了一片,项绍云尖叫一声,便往项詅身上擦,惹得项詅大笑,扶着他坐定后拿过鱼竿。

项绍云朝项詅道:“姑姑,咱们开始吧”。

两人并列坐在凉亭下,不时的互相看一眼,再比较一下各自鱼篓偷偷暗笑,项詅看他鼻尖自己故意没有洗干净的黄泥,再看他一本正经的偷偷看自己的鱼篓,安静的凉亭里又爆发出项詅的笑声,项绍云恼道“姑姑,你笑那么大声,鱼都被你吓跑了”。

项詅看他一板一眼的样再也忍不住笑得躺在地上,项绍云看她这样,心知鱼是钓不上了,便说,“君子坐立行,姑姑,你这样都没有君子样”。

项詅一边用手揉着肚子,一边回道,“你姑姑我啊,可不是什么君子,我是女子,知道吗”,项绍云看她,老神叨叨的摇头。

项詅可不想他变成个只知道读四书的学究,爬起来靠着项绍云便饶他痒痒,两姑侄闹在一处,鱼儿惊起转眼间游得飞快,湖面很快平静如初,但是谁又在乎呢。

过了年,转眼间半年时光一晃而过,项府请了慈安寺替项府除了服,三天法事做完,项家的孝期已满,项詅便开始带着项绍云出门见客。

第一家便是去了邹府,那是邹府的夏日赏花宴,许是京中近来太平静了,项詅这样的女子一出现立马惊起了不小的风波,邹老夫人拉着两人向在座的夫人引荐,还让邹家少爷带着项绍云到外院去见客。

诸位夫人看着项詅世间少有的容貌,心里吃惊,只可惜了是个商家之女,若要是生在官宦人家,求亲的人岂不得排成成长龙。

虽是如此,但见项詅待人接物彬彬有礼,规矩礼数样样周全,众人亦喜欢和她多交谈。

从邹宴席上下来之后,项詅便很少再去参加聚会,只专心的做着她的生意。

正文 第九章、商谈

冬月初三时,项詅就着西大街的首饰生意,约见了黄记商行的人。

约在相遇楼二楼包间,项詅只带了周妈妈和兰心早早便去了相遇楼,项詅到时恰好是晚膳时分,伙计带着三人上了二楼。

包间里已有人等候,坐着三位男子,其中一位年长些。

三人看项詅进入包间均是一愣,之前只听说是项家商行现在是项家一位未出嫁的姑娘当家,只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位女子。可就项家商行近两年来生意扩张的速度和实力,三人亦不敢有何不妥的举动,忙站起来互相见礼。

“三位见谅,项詅晚来一步,既如此,项詅自罚三杯”,项詅与三人见礼后先出声,说完自行倒了三杯清酒,杯杯见底。喝完三杯后项詅神色自若,三人其中一位青年男子看着项詅暗自寻味。

世间少有女子做生意,更何况这上来就是三杯,这要是没有些酒量可应付不来,这有酒量的女子倒是有,但是有酒量又有美貌更有胆识的女子可少见了。

其实项詅进门时就已察觉,屋中三人一同坐,但只一位男子坐姿自然且其他两人举止间对他多有恭敬,项詅自知道谁才是主角,项詅招来伙计,朝三人说了句“得罪了”,便点了一桌宴席,待项詅报出菜名时,三位男子又是一怔,不多不少每人五道菜只他们主子多了一道,且每道菜都是他们喜欢的。

项詅这样的人不得不让人生出忌怠来,两人忙起身谢过项詅,只其中一位照样坐着手拿着酒杯,满脸不顾及的打量项詅,项詅同样没有任何举动,任他打量半晌。

“姑娘怎看出是在下来?”,旁人不知道他说什么,项詅可是知道。

“公子与众不同罢了”,项詅站起身来向他施一礼。

“好,姑娘好眼力”,话说完,旁的两位男子忙站起身来立到门外。

项詅知道自己算是过关了,之后两人边吃边聊,竟生出相见恨晚之感,酒过三巡,该谈的也谈了,该约的也约了,项詅看着这个有些微醺,面相又异常漂亮得过头的黄记商行的凤主事人,心里有些想笑。

末了,两人商议着明日再议,凤莱唤了门外的人,扶着自个笑眯眯的说,“项姑娘明日再见”,说完有些踉跄的出了门。

其余两人看着自家主子有些郁闷,主子这是怎么了,平日酒量不错啊,两人再看桌面上三坛清酒有些了然,再看项詅除了面色有些红之外,比起自家主子可是好太多了,两人摇摇头,张罗着自家主子便下了楼。

项詅叫来伙计撤了桌面上的菜肴,给周妈妈和心兰另点了一桌,待两人吃完结账出门时,从三楼走下一群人,其中有一人看着她若有所思。

正文 第十章、似局

几个月间项詅与凤莱面见了多次,西大街的首饰生意现在几乎被他们两人垄断,两人倒成了真的朋友,这日凤莱又约了项詅去相遇楼吃鲈鱼,因是熟人,所以项詅只带了心兰一人去。

进了包间,项詅便让人泡了上好的碧螺春,看着开了半边窗户的窗外竟有几支红梅,只不知道今日这凤莱怎么回事,天已近黑也不见人影。

项詅便使了心兰去黄记看看,自己继续喝茶。

京都徐府。

徐大夫人拿着手里的花名册一一摆在徐三爷的面前,眼中已有了薄怒,“今儿由不得你了,看你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帮着你挑这家也不行那家也不行,你是想着老太君还要为你操心多久,你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徐三爷抬眼看看徐大夫人,用两根手指粘起一份花名册,指着第一个名字说道,“母亲,这个有狐臭”。

徐大夫人大惊,“你这是做什么,人家闺阁女子你怎么知道这些”,徐三爷自不管她,继续指着第二个名字,“这个脚太大、、、、”。

徐大夫人顿时瞪大了眼睛,气到极点,便朝帘子外招了招手,门外进来两个妙龄女子。

“既然你不想娶妻,那这样吧,今日我做主替你纳了她们两人,我也好向太君交代了”,说完指着那两位女子,“自不要求你多疼爱她们,只要她们诞下子嗣”。

“母亲,家里怎会少了我,子嗣自有大哥、二哥,您膝下已经有了四个孙子,您还不满足?,太君不会怪我的”。

说完瞧着那两名女子说道,“纳妾本公子是不要的,通房倒是可以”,说完伸手就要去搂了那两名女子,眼角看见自己的小厮在门外晃了身影,便缩手无趣的摸摸鼻梁。

“我出门了”,便出了花厅,徐大夫人在他身后说话也没有理会。出里间,在回廊上看见小厮文尚就是一脚。

“没看见爷要享受美人恩吗,在这里露个猪脸做什?”

文尚舔着脸,“三爷,您饶了奴才吧,是表少爷火急火燎的让奴才来找您的,说有急事”。

徐三爷沉了脸,“他要是没个火烧命根子的急事,爷我跟他没完”,说完甩袖便负着手去了外院书房。

文尚暗自嘀咕,“这火烧命根子的急事,您也解决不了啊”,忙跟着往外院。

外院书房里,安家二爷翘着二郎腿正细细欣赏着他新得的折扇,见徐三爷满脸阴沉的进来,收了扇子,正经的拉着他就往门外走去,“别气了啊,知道你憋了火,现在不是带你撒火去吗?”

“走、走、走”“你个榔头的懂什么撒火,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等会我爹可赴宴回来了,若是看见你又拉我出门,我可保不住你”。

“哎哟我的亲表弟诶,表哥会害你不成,走,相遇楼二楼,好货等着你”。

徐三爷听着这话,问道“什么好货?”

安二爷“啪”的一声响,摇着折扇得意非凡,“马大人进献给哥哥我的胡女,怎么样,分你一个,等着呢,去不去?”。

徐三爷听这话,瞧了安二少爷几眼,沉吟一下,“去”。两人出了徐府大门。

待到了相遇楼,掌柜的忙上前行礼,安二爷附耳说道,“三爷请好啊”,说完自个乐滋滋的上了三楼。

徐三爷耻笑了他几句,由掌柜的领着往二楼而去,待上了二楼,掌柜朝徐三爷拘身行礼,“三爷,您请”说完便下了楼回柜面去了。

徐三爷正想着马大人怎会送安二爷胡女,才过侧间房门时迎面走来一个伙计,许是掌柜的催得急了些,端着茶盘与徐三爷错身时擦着衣襟,半碗茶水差点泼到徐三爷的身上,还好躲得及时。

伙计忙跪着讨饶,徐三爷只说了句,“下次小心些”,便转身推开了房门。

项詅坐等了近半个时辰也不见凤莱人影,想着还是先走了,再着人去向他告罪。

起身拿了披风抬手正要系上,雅间房门被人推开,项詅想着,这个凤莱,人准备走了他倒是来了,便朝进来的人说了句“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我可走了,改天再约吧”说完便朝门外走去。

陌生的男声“走?走哪里去”,项詅这才惊起抬头瞧着进门来的男人,浓黑的眉毛,笔直高挺的鼻梁,冷峻的脸上满是冰霜,眼儿眯着,项詅心想这谁啊,不认识,想来是走错了吧。

项詅说了句“公子,你走错了吧,我等的人没来,自然是回家去”,说完也不理来人伸手就要去拉门,只觉一阵凉风袭来,腰上便多了一只手臂,项詅惊呼一声,正想唤心兰,便被捂上嘴唇。

自觉呜呜的喊不出声,项詅这下终于明白自己遇上麻烦了,挣扎了几下见没有效果,便静下心来,可谁知她想谈判,身后的男人可没有这打算,后背陷入一个冷硬的怀里,耳边传来的热气弄得她想杀人,项詅双手奋力想掰开捂住她的手,心里一着急眼泪便跟着下来了。

身后的人似也感觉到不对劲,附着她耳边说道,“你别出声,我就放开”,项詅听他这样说自是点头。

男人放开捂着她的手,项詅忙要掰开搂着她的胳膊,突然一阵天旋地转间项詅被男人抱到怀中,混乱中她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俩人都愣住了。

项詅先反应过来忙出声道,“你放开,你真的认错人了,再不放开我可喊人了”,见男子没出声以为他答应了,便出声“心兰、、、”,瞬间嘴唇便被封住,这下真的惹着项詅,像是猫儿炸毛了一样。

两人撕扯间项詅的披风被扯落,接着是她頸间的盘扣,珍珠盘扣滴溜的在地上乱串,项詅只觉自己进了内间被压在平日里给客人歇息的软榻上,身下是男人的披风,项詅绝望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泪眼朦胧间,像是晨时的露珠,晶莹剔透间让人看着心里软成一摊水,男人闭了眼将唇划过项詅的唇角、尖尖的下巴、、、项詅的手被拉起固定在头顶,月光下媚骨百生。

男人眯了眯眼,沉重的呼吸显露了他的心思,项詅似是哀求似是自语“不、不、、、”,男人指尖抚过项詅的脑后,一刺痛传来,项詅发现自己被点了哑穴,再出不了声,瞬间衣裳尽落,充满男性气息的身体覆盖下来,陌生的触感让项詅用力挣出右手来,手腕上的八圈细银环碰得一阵声响,男人此时早已不管不顾放开她双手,项詅抬手想推开他举到半途无力的捶落在软榻上。

她连喊叫的权利都没有,只抬眼看着软榻上方那盏灰白琉璃灯,项詅想到了死。项绍云还那么小,他已经没有了双亲,再没有了自己,他该怎么办。

男人感觉到她的沉默抬身往更深里去,疼得项詅一阵战栗,他伸手将项詅搂进怀里,像是拥有了这世间的珍宝,又似乎是一样东西失而复得,将额头抵着她的,汗水融合在一处,她从他眼中看出似乎有东西变了,不全是渴求,还有项詅看不懂的,但又似错觉,一声闷吼之后,项詅满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她想错了,一次又一次项詅都以为自己没有了知觉。

相遇楼里再没有人声,男人起身靠在软榻边上,看她紧闭着双眼,轻轻放她平躺,扯上身下的披风下摆盖在她身上,自己下了榻穿衣裳,扣上玉腰带,待看项詅的衣物随意的耷拉在四处,男人嘴角布满了满足的笑,拾起项詅的衣物放到她顺手可得的地方,便拉开门。

门前相遇楼的掌柜正焦急的走动,看他出来便道,“三爷,错了,错了,您弄错了”。

徐三爷看他说这话脸上又布满了冷霜,“错什么,没错”。

话音刚落一声惨然的呼声“姑娘”,徐三爷这才看到背着相遇楼掌柜站的丫鬟,三人看着后徐三爷一会儿出来的女子,女子紧着紫色披风木然的走了出来,那丫鬟应该就是她嘴里喊的‘心兰’,心兰急步上前扶着项詅,项詅只朝她摇摇头示意她别出声。

两人路过相遇楼掌柜面前时,项詅哑声说了一句,“庞掌柜的生意做得不好,该回家荣养了”,说完两主仆下了楼,出了大门上了项家的马车。

庞掌柜脸色惨白的看向徐三爷,“三爷,您真的弄错了,这隔间才有您要的人”,徐三爷看着庞掌柜沮丧的脸不由得脸上带了笑出来,自个转身回了雅间,再出来时手里多了自个儿的披风,丢给他一锭银子“明儿着人送一万两银票来,你回家荣养吧”,说完下了楼,出门牵过小厮手里的缰绳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正文 第十一章、似怨

项家的马车直接进了二门,在林湘园门口停了,项詅推开心兰的手,“备水”说完也不理众人自己快步进了内室。

周妈妈疑惑的看了心兰一眼,心兰只低着头,亦不说话,进了侧间给项詅备水,不一会儿两个婆子抬了与人相高的木桶进了内室的后罩房,项詅挥手让她们都下去,只留了心兰。

心兰跪在她面前“姑娘,怎么办,姑娘,对不起,奴婢没用、、、”项詅隔着轻纱问心兰,“说说吧,怎么回事”,跨身进浴桶时牵扯出下身的疼痛,心里咬牙恨极,埋身进水里,总算是减缓了些。

“回姑娘的话,奴婢得了姑娘指示就去了黄记,但里面的管事说凤公子不在商行,让奴婢在商行里等候,奴婢等了三刻多钟不见凤公子,放心不下姑娘就紧着回了相遇楼,谁知,谁知待奴婢回到时,就被庞掌柜拦下,说要是为了姑娘的清誉就不要吵闹,姑娘,奴婢该死,您罚奴婢吧”。

听着心兰心碎的哭声,项詅闭了眼,说了句,“不怪你,阴差阳错的,下去收拾好今儿晚上陪我睡里间吧”。项詅不让她离开自是为了以防她想不开,身边的人再也经不起任何折损,一家子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安生日子。

于此时刻徐府西苑中,徐三爷正烦恼的按着自己的脑门,文尚见自家主子回来后便躺在床上没动,这会儿又做出这样反常的举动来,担心的偷瞄了他好几眼,徐三爷见他如此更是烦躁,“去,给爷备水”,说完翻身继续郁闷。

鼻间全是女子的馨香挥之不去,细下又不属于任何熏香,只属于她的味道,其实在才进雅间房门时就已经看出她不是,但就是忍不住要继续,看着她烟雨般的眼眸,有种熟悉感,恍然间便想起她是谁,徐三爷有种失而复得的庆幸,自己其实一直在找那双水雾朦胧的桃花眼,三年了,不得不感谢上天给了他这次机会。

手里握着六颗珍珠盘扣,徐三爷快速的洗漱,心里盘算着明日就去与老太君说去。

第二日才丑时末西苑就灯火通明,徐三爷早早便等在晖立院徐家老太君的花厅里,晖立院一众媳妇丫鬟婆子看着反常的徐家三爷,没人敢出声,谁不知道这位爷是个反复无常的主,弄不好一杯热茶过来,受罪的还是自个。

徐老太君直到寅时末才起身,身边的媳妇子忙上前伺候,向老太君禀报徐三爷已等了一个多时辰,老太君诧异的问出什么事了。媳妇子摇头说不知,徐老太君忙唤了徐三爷进了内室。

徐三爷看见老太君便变了个人似的,挥手让身边的人退下,挨着老太君悄声说道“祖母,孙儿看上一个姑娘,您得帮我”。

“那是好事啊”,老太君盼着他娶妻生子,盼了多少年,如今有他看上的姑娘怎不是好事,但看着徐三爷的样子就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说吧怎么回事?”

“祖母,昨儿晚上孙儿强、了、、、、”。

“什么、、”,老太君瞪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孙子从小在她身边长大,是个什么性子她清楚得很,外人看着都以为他是个富贵人家的纨绔,家里的混世魔王,就是他娘也这样以为他,但只有老太君自己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老太君只想知道他有什么缘由,若非是真的喜欢,他亦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徐三爷看着老太君并没有责怪,便又说道“祖母,孙儿是真的喜欢她,三年前就喜欢了,真的,您想啊,孙儿这么久不娶妻,是为了什么,就因为找不到她这样的”,话说完,声音略低些嘀咕道:“您也不想想你们给选的都是些什么闺秀啊,歪瓜裂枣的,那些都不是孙儿喜欢的,孙儿只要她,祖母您要帮孙儿”,说完摇着徐老太君胳膊。

老太君便问道“事情怕是不会那么简单了,你说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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