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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嫁侯门之三夫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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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受不了了,大夫先给她看牙,这只是吃东西酸到了,晚些吃些清淡的,第二天便好了,但却在请脉时,犹豫了半天,徐三爷自那次项詅生嫃儿,就一直觉得这些个大夫都不是什么还材料,此时见他半天不见声响,剑眉一挑正要训人,却见大夫起身在他面前行礼,弄得徐三爷还不好开口了,大夫说,“大人,夫人日后若再想吃酸食,就吃些酸甜的水果吧,梅子虽然爽口,但腌制的不易多吃,会坏了胃口。”徐三爷点头,还梭了项詅一眼,项詅撅嘴抗议,接着大夫又说,“夫人喜好酸食,这是孕期初期的体现,过两个月就好些了。只是时日还尚浅,草民写几份食补的方子,夫人还需多多进些正餐才是。”
大夫后面说的话,徐三爷都没认真听,他只听到项詅怀上了,喜吃酸食,喜上眉梢,徐三爷一把抱住嫃儿,亲了好几口,直到嫃儿嗯嗯抗议,抱着她父女俩挨近项詅,眼睛亮亮的,“詅儿,你又怀上了。”
项詅也惊讶,这个月月事也才逾期八天而已,自己还没往那处想了,竟然就这样怀上了?
再看徐三爷欢喜的样子,心里也高兴起来,点头回应他。
项詅又怀上了,这消息一传开,最高兴的莫过于从京都来的几位妈妈,三少夫人这番喜讯来得太是时候了,整好是年前,老太君知道了定会十分高兴,三爷真是能的,大小姐还没满一岁呢,少夫人又有了。
自然徐三爷的京都之行也就不成行了,衙门里的事丢给蒋滠和李卫江,王肖回京复命去,这就安心的当起项詅的护工来。
京都徐府里,老太君听曾长孙徐淳熙给她念信,眯眼正打瞌睡,她以为就是一般的家信,徐三爷每月都有一封,待徐淳熙念到项詅怀孕了,今年不能回京都给太君请安,深表歉意时,瞌睡没了,老太君只想着为项詅又怀孕高兴,朝徐淳熙招收,“去与你祖父说,你三叔有信来,让他来听。”
徐淳熙行礼应是,他老早就想去新河找他三叔了,三叔不在京都,家里人的眼睛都盯在他身上,他今年也才十一岁而已,正是好玩的时候,每天压着他学礼仪,读四书五经,他们这样的人家,又不用考状元,读那么好的书有什么用处,在国子监上学,听了许多关于他三叔的事情,指望今年徐三爷回来了也要跟着他一起去一趟新河,哪成想,三婶怀上了,自己也去不成了,有些丧气,但从小的教养倒没让他露出半身懈怠来,心里打定主意,三叔不来,自己可以去啊,年前就去,去新河过年去。
进大书房见祖父,父亲也在里面,守着大书房的房管家见他进来,忙招呼他在外间喝茶等候,也没过多久,里面议完事,叫他进去,将老太君的话传达了,徐侯爷起身要去见老太君,世子见他像是有话说,示意他坐了,“说吧”。
徐淳熙见父亲比见祖父还规矩,“父亲,儿子想去新河。”
世子挑眉,“去新河做甚?”
徐淳熙见父亲不是一口否定,便回,“去看看三叔治下如何,先生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再说家里人不方便去新河看三婶婶,如今她有孕,儿子想去探望她。”
世子呲笑他,说得冠冕堂皇,还不就是想去玩,不在自己眼皮底下,他简直就是脱了缰绳的野马,谁也栓不住,不过三弟妹有喜,是该去个人探望一番。
起身对儿子说,“问问祖父和老太君的意思吧。”
徐淳熙这下舒坦了,老太君特意叫祖父去,应该就是为了三婶婶的事,自己毛遂自荐,兴许就被容许了。
父子两去见老太君,果然,老太君说的就是挑个人去新河,算算家里的人,妇人们不用说,定是去不了,侯爷事物繁忙,世子近来出入宫廷,皇帝召见频繁也不易出远门,徐淳熙再也忍不住,就在老太君面前请命,“太君,您让淳熙去吧,孙儿要去看看三叔治下,长些见识。”
徐侯爷颔首,老太君则深思,这少年郎兴头上来了,要跑去新河,不在他老子眼下,恐是要翻天,不过再想到徐三爷,心里放心了,家里的侄儿,世子和老二动手脚的时候都很少,倒是徐三爷,侄儿犯错了,从不手软,错了说挨打就挨打,他就是想去新河,就让他去吧。朝徐侯爷点头,世子看徐淳熙就差手舞足蹈了,心想,你三叔可不比为父手软,到时候揍你哇哇叫,不要叫苦了回京都。就这样商定给徐淳熙去新河。
这下侯府里翻天了,世子妃不说什么,二少夫人也不说话,徐三夫人虽然不放心,但徐侯爷再三保证多跟几个好手脚的家将,一起去,安全不会有问题,闹得鸡飞狗跳的是其他几位小爷,侯府里可是有五位少爷,个个是活蹦乱跳的年纪,一听大哥要去新河过年,不依了,求到老太君那里,又求到徐侯爷面前,徐大夫人看见孙子就心软,但也不能松口让几个小子都去啊,不好说啊,又将麻烦丢回世子跟前,不可能都去,徐淳熙去了,还让谁跟去?
正文 第五十七章、少年
徐淳璋说,“父亲,儿子新学了剑法,要去新河舞给三叔看,让三叔指点。”
世子点头,“嗯”,徐淳璋得意退开一步。
徐淳烨说,“父亲,儿子新作了诗,三叔最爱文人,儿子去新河让三叔指点。”
世子点头,还抬眼瞧了三儿子一眼,徐淳烨比之徐淳璋更得意。
徐淳疆说,“伯父,昨儿母亲让侄儿与大哥同去新河看望三婶婶,请伯父允许。”
世子又多看了他一眼,徐淳疆志在必得。
最小的徐淳洧,犹豫了,二哥说剑法,三哥说去看望婶婶,四哥要背诗书,那自己说什么?众兄弟转头看向最小的弟弟,今年徐淳洧才五岁,平日里几位哥哥疯玩他跟不上,今儿得与几位哥哥请命一回,小胸脯一挺,“大伯父,洧儿要去与妹妹玩。”
世子大笑出声,示意徐淳洧到面前,抱他坐在膝盖,刮他鼻尖,“洧儿不能去”,徐淳洧顿时歇菜,嘟嘴抗议,却也不敢出声反对。
几个大的不自觉的脚步就往世子面前挪了一挪。
世子假装看不见,指着徐淳疆,“疆儿与你大哥同去”。
徐淳疆眉眼飞扬,露出白牙,就差手舞足蹈,见门外衣角闪过,忙敛下笑意,是徐家二爷出宫回府了,在父亲面前,哥几个都是不敢放肆的。
徐二爷进屋来,给世子见礼,坐在旁边,兄弟几个忙去问安。
徐家二爷与徐三爷长得最为相像,都是剑眉厉眸,他们三兄弟身胚都大,世子面相柔和些,两个弟弟平日都是严肃人,此时见徐二爷进来,几个小的敛息端着身姿,暗自好笑,“闹着要去新河,我让疆儿与淳熙一同去”。
徐二爷点头赞同,看徐淳璋、徐淳烨两个一脸的不甘心,嘴角却也忍不住泛起笑意。
徐淳璋终究忍不了,慢腾腾靠近世子,“父亲,让儿子与大哥三弟一块去吧,儿子保证定会帮您和二叔看好他们的”,一副要起誓的样子,世子摇头,他也不泄气,转身又求徐二爷,“二叔,三叔去岁回来时侄儿瞧见他手里的剑换了,王师傅说那把剑叫‘银光涤血’,少见得很,侄儿帮你求求他,定帮您要来。”说完朝徐二爷眨眼,“就算不能要来,借来观摩也行”,徐二爷思忖,‘银光涤血’吗,这倒是可以考虑。
世子‘啪’巴掌排在徐淳璋头上,“老子面前,敢明目张胆贿赂你二叔”,徐淳璋忙一副狗腿样,伺候自家父亲舒服,徐淳烨简直看傻,三叔什么时候有把剑叫‘银光涤血’?
就这样徐淳璋以他的狗腿和贿赂求得去新河的机会,底下两个小的满脸哀怨,徐淳烨出书房,一脸愤青样,看几位哥哥收拾行装,这样的心情配上他瘪嘴的表情,简直不忍直视,实在难过又去求老太君,老太君与他说,你们兄弟几个都去新河了,谁来陪太祖母,谁来陪祖父母亲?难道让询小子来陪?徐淳烨一听二叔公家的徐淳询,小手摆得圆溜,小脑袋差点晃掉,什么,让徐淳询来陪,那怎么成,那个油嘴滑舌的家伙,每次来家里都哄得太祖母、祖父母亲与他东西,上次差点就哄骗了自己的红宝石匕首,那可是三叔送的生辰礼,说是在剿灭一个头人时得来的战利品,这样一想立马决定了,不成,不能去新河,兄弟几个都去新河了,万一徐淳询又来,不单是红宝石匕首保不住,哥哥们的宝贝也保不住呢,嗯不去新河了,告辞老太君出门便去向几位哥哥交代。
老太君笑看他出去,脸上都是得逞的笑,整个一顽童。
徐淳烨直去外院找几位哥哥,家里的少爷们,八岁就要自己去外院住,几兄弟都住荣恩院,里面是有七个小院子,每个院子都有一个主院,两个側院,四间厢房,此时三个要去新河的少爷正在选衣服,现在是冬季,嗯棉袄、大氅、披风要带,棉絮的长衫锦衣要带,皮靴备上几双,马靴也要带,过年了翻过春去春衫也带上,或许明年夏天才回来呢?夏衫也带上吧。
徐淳烨进哥哥们的院子,被眼前的架势惊呆,这是要搬家吗?转念先前被徐淳询冲淡的愁绪此时又上心头了。
磨蹭着靠近大哥徐淳熙,徐淳熙正比较两双马靴,一双是生牛皮的,简单大方又实用,一双是鹿皮的,有些精致,好看得很,穿这个被三叔看到会不会被骂?正犹豫呢,抬眼见徐淳烨进来,招手叫他,“烨儿过来”。
拉他坐下,指着两双马靴问,“帮哥哥挑一挑,哪一双更好。”
徐淳烨又来劲了,指着鹿皮的说,“大哥挑这双吧。”
“为什么?”,徐淳熙问他,这小子,没看到这双花俏得紧,三叔肯定不会喜欢。
“前儿我瞧见张大人家的小公子穿过这样的马靴,得了好几位公子的夸赞呢。”徐淳烨蛮认真。
徐淳熙冷笑,张大人家的小公子,那个纨绔?小爷才不与他穿同样的马靴呢,随手把鹿皮马靴丢在一旁。
徐淳烨见他不上当,又开始,“大哥,太祖母说你们都去新河了,徐淳询那小子要来,她就要赏东西了,你的宝贝可要收好,他小子奸诈呢,上次我的红宝石匕首,你知道他怎么与太祖母说的吗?”徐淳熙只笑看他,哄他便摇头说不知。
咳咳喉咙,装腔作势学起徐淳询说话,“太祖母,孙儿前儿见烨弟生辰时得了三叔的匕首,孙儿好想看一眼,就看一眼就行了,不多的”,徐淳烨学完说话,一脸嫌弃样,“还说只看一眼,太祖母从不计较这些个,差点就说既然他喜欢就让我拿出来给他瞧上一眼,我偏不,谎话精,总是哄骗大人们喜欢他,大哥,你说我应不应该在家守着,帮你们看好东西?”
徐淳熙憋笑,“是,四弟最适合在家,你可要帮哥哥看好书房,旁人不能进的。”
无时无刻不想着被徐淳询惦记红宝石匕首的四弟,可爱得要紧。
“父母亲也不能进?祖父母也不能进?那太祖母呢?”,抬头觉得要辜负哥哥的嘱托了,家里的长辈他拦不住呢,绞手指不安的问哥哥。
徐淳熙心里笑翻了,正要回他,门外有小厮给世子妃请安的声音,忙拉了弟弟去迎。
世子妃姜氏进来,看两个儿子都在,儿子要去新河,她早知该来看看收拾得怎么样了,徐家男子没什么不好,就是去哪里排场都大,进屋来看着满屋子铺天盖地的衣物鞋袜,了然的笑了。
“熙儿,收拾得怎么样了?”帮他把牛皮靴放进行礼箱子,徐淳熙忙过来帮忙。
“差不多,差不多了”。
姜氏好笑,这也叫差不多了?叫来身边的妈妈分两个去帮徐淳璋收拾,这厢才慢慢捡要用要穿的衣物装行礼箱子。
徐二少夫人闫氏与姜氏同进的外院,进儿子院子,也是一通混乱,小儿子帮着拾整,都是帮倒忙的,母子三人边说话边收拾,总算在在晚膳前料理清楚,将行礼都抬到外院书房的側院放置,明儿就装马车,好家伙齐整整的十几个箱子,侯爷来看摇头走了,徐二爷来看冷笑几声摇头又走了,直到世子过来,大手一挥,立马削了许多零零碎碎的东西减了七八个箱子,每人就留了三个箱子,三兄弟撇嘴,相比能去新河,不能带东西算什么呢,东西少了去新河再买呗。
果然世子妃每人包了一千两银票给他们三人,徐二夫人每人包了一千两又给,徐大夫人每人再包两千两,结果到老太君那里时每人又赏了每人两千两,侯爷父子三人干脆不去看了,这三个要去新河也好,给老三整治一番吧,家里有老太君在,徐大夫人在,世子妃与二少夫人虽然不敢在夫君与侯爷面前叫板,但背地里还是宠得孩子没法。
就这样徐家三位小爷在冬月初五起行往新河去,三兄弟一行十个家将,五十个亲卫,再加上外院的潘管事,跟着徐淳璋的拳脚师傅王师傅,三兄弟本来兴高采烈的,翻身上马与家里的长辈挥手告辞,后儿见府里出来一辆马车,打起马车帘子后面现出的秦先生那张又是褶皱又是山羊胡须的脸来,三位小爷顿时泄气,出发前的兴致被秦先生弄得不剩几分,秦先生是兄弟几个的克星,刻板严肃又啰嗦,简直就堪比和尚念经。门前送行的侯爷等人看着秦先生一露面三个小子立马恹了,个个笑得不能自持。
早前世子已经给徐三爷递信,徐三爷收着信的时候算起来起行有两天了,项詅一听徐家几位小爷来了,着人收拾了东院,徐三爷立马阻止,项詅是不了解家里那几个皮猴子的破坏性,项绍云正认真读书准备明年下场,要是给那三个小子一同住东院,不定把项绍云叨扰得成什么样子,让人去收拾北院,北院书房有侍卫看着,三个小子闹起来也得有个度,再说在自己眼皮底下,放心不少,这样换去北院收拾三间小院来。
紧赶慢赶的在冬月十八的时候到了新河,他们骑马走旱路,进的西城门,侯在城门等着的文尚迎出来,打前的徐淳熙骑马,后面两个弟弟早躲进马车里避寒,看着寒风中耸立的西城门,听说去年就在这里被围城,自家三叔硬是用手底下的三千多将士抵抗对方上万的叛军,直到东大营的援兵到来,再想到此,一股同为徐家人的自豪感油然而起,日后也要与三叔上战场杀敌,建功立业。
回身招呼马车里的两个弟弟,“出来看”。
里面徐淳璋与徐淳疆听见哥哥唤人,忙打起马车帘子探了身子出来看。
果见新河西城门,抬头标示,“新河府”三字草书雕刻,郝然神气,哈了热气暖手,爬出马车寻了自己的马匹,翻身上马要进城,文尚快步上前,给三位小爷行礼,“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奴才来迎你们。”
徐淳熙看着是跟着徐三爷的小厮文尚,抬手抱拳,“文尚大哥”。
后面两个也抱拳,“文尚大哥”。
文尚接了人,府里的家人骑马护着车队就进城,虽是冬季,街道上行人依然众多,新河冬季走不了河运,但从东蠇海上来往的番人还是会进城然后从西城门出去去往上晋的各个州县,所以此时的新河通年来都是热闹的。
一行人往项府去,才到大门外,果见徐三爷带着家人在外面等候,徐淳璋翻身就下马,迅速得很,徐三爷看了三位侄子,徐淳熙肖父,内敛沉着,徐淳璋不知像谁跳脱得厉害,徐淳疆倒是像他父亲,也像自己,不说话的时候冷脸,看着有些怕人,此时三个少年早就不是平常样,看见徐三爷,快步上前,一个个笑嘻嘻行礼打招呼,“三叔”,秦先生与潘管家也下来双双见礼。
徐三爷心里高兴,家里这些侄子,常日里他都是喜欢,相对项绍云,他们几个可是皮实得很,任打任骂的嬉笑就过了,一个赏了一双五眼果,立马老实了,指着项绍云,“这是你们婶婶的侄儿,邵云”。项绍云朝几位抱拳行礼,徐三爷又指着项义、项维,“这两位是你们婶婶的弟弟,要叫叔叔。”
三个小子笑呵呵与项绍云打招呼,又称呼项义、项维,簇拥着徐三爷,呼啦六个少年进西院,项詅本也要去门前迎一迎,徐三爷不许,指着让她就在西院,项詅还是带着嫃儿在西院的门外等着,老远一行人过来,徐三爷是一眼看到,他身边走着的三个少年大的才十一岁,小的一个十岁,一个九岁,个个身高腿长,都是与徐三爷一样的剑眉星眸,俊秀得很。比之项家三个少年明显身材高大许多,待人上前来,项詅含笑看着,三个少年愣一下,这就是三婶婶,家里人除了老太君见过,祖母说她有些印象,世子妃说遥遥见过一眼,徐二少夫人说说过几句话,此时见着真人,三兄弟敛袖抱拳问安,“三婶婶”。
项詅笑着叫他们进屋,身边跟着李妈妈,怀里正是嫃儿,正好奇的打量,怎么一下子来那么多人,没有人招呼自己呢。
徐三爷前面扶着项詅先走,项绍云与徐淳疆说话,徐淳熙跟在徐三爷后面专心走路,只有徐淳璋,一瞧就瞧见嫃儿靠着妈妈肩头,睁着葡萄眼睛到处打量,一下就把徐淳璋的心提起来,家里没有妹妹,二叔公家里,三叔公家里,四叔公家里都有妹妹,就是自己家里没有妹妹,去年三叔有小妹妹了,家里个个都高兴,老早他就想着见一见自家的妹妹,众人进花厅,徐淳璋便第一个动作,先给徐三爷项詅又见礼,夫妻两还没摸清他想说什么,转而便见他指着嫃儿,“婶婶,这是妹妹吗,我可不可以抱抱她?”
徐三爷笑出声来,项詅眯着眼,李妈妈也笑,“哥儿是要抱大姑娘吧。”
徐淳璋点头,李妈妈将嫃儿递给他,小妹妹长得好漂亮,都不怕自己,二叔公家的嫣儿,别人一碰就哭,不好玩。
嫃儿到徐淳璋怀里,照旧打量他,徐淳璋欢喜,朝徐淳熙说,“大哥你瞧,妹妹都不哭的。”
两兄弟也围上去,嫃儿一下看这个一下看那个,徐三爷招呼,“过来”。
徐淳璋把嫃儿交给他,三个少年忙解自己身上的东西,玉佩,腰坠,扳指,一下全递到嫃儿面前,徐三爷也笑,指着徐淳熙哄嫃儿,“这是大哥”,又指徐淳璋,“这是二哥”,再指徐淳疆,“这是三哥”。
嫃儿看眼前的小玩意,喜欢,又抬眼看徐三爷,徐三爷笑,“我们嫃儿懂得矜持了,拿来玩吧,都是哥哥们给的见面礼”。
将东西放在嫃儿手里,见有东西玩,嫃儿笑得甜甜的,嘴角的小酒窝显现出来,徐淳熙问徐三爷,“三叔,我来抱”。徐三爷递给他,徐淳熙接过,忍不住亲一下她小脸蛋,嫃儿看他一眼,也挨着他脸上亲一下,父亲喜欢呢,嫃儿要回礼。
这下徐淳熙乐翻天了,眉梢上扬,徐淳疆与徐淳璋两个一人一边亲她脸蛋,嫃儿又亲回去,逗得三个少年哈哈大笑,项绍云乐呵,妹妹有那么多位哥哥疼,真好。
又闹了一番,三位少年去北院梳洗,秦先生安置在客房,家人早就将众人的行礼放置在各自的院子里面,歇息半响,文尚来传饭,收拾穿戴好三人去待客花厅用饭,北院原先就是徐三爷办公的地方,院子里面幽静得很,此时隆冬,时不时的桃枝梢头会停下出来觅食的小鸟,抖索着沾洗身上的羽毛,徐淳熙看着眼前不同京都的景色,心里暗叹,新河真好,闲下来与三叔去跑马,听说现在是休渔期,商船不远行,不过可以去看看东蠇海,越想就越觉得自在得不行,快步去花厅,里面早摆上膳食,有京里常用的菜品,也有新河特产的特色菜,团团围着坐,食案中间放了炉子,里面热气腾腾的溢出来,满屋子的香味,待徐三爷与秦先生让了几让,他们动筷,几个少年这才开动,丫头妈妈们忙着添置汤水夹菜,屋里暖和,吃汤锅品特色,再看亲人在旁,怎么都是快乐的。
吃到后来,拿了南边喜欢和的韶华酒,新河人依山伴水偎着东蠇海,常年都是湿润的,所以才有了韶华酒,秦先生本就是爱酒之人,徐三爷是酒逢知己,秦先生年老,在徐家已是从教世子到徐三爷,如今是家里几个小少爷的授业恩师,徐三爷敬他,他再敬徐三爷,两人推杯换盏,几个少年吃饱了陪在一旁看,徐三爷便每人给他们斟了一杯,韶华酒是祛湿御寒的良药,一小杯下去,个个面红耳赤,开始发热来,徐三爷又让人斟酒,一喝上就放不开手,特别是徐淳璋。这小子就是个混子,想不到酒量可以,也不知在府里侯爷与世子是怎么看着的,或许是与韶华酒结缘,不管怎么样,反正喝得尽兴,以他自己说的,他是与韶华酒结缘,喝到最后就差真的抱着酒坛子结缘去了,项詅让人来看,除了徐三爷与秦先生还在絮叨,几个少年倒了一片,唤来跟着的小厮扶去北院,烧热水抬去,一番洗漱,项詅就在北院看着三位少年熟睡了,这才回西院等着徐三爷,直至子时,才见他回来,一身酒气,也不用项詅招呼,自行去后罩房洗漱,待暖了身子进被罩,项詅都睡了一个回转了。
此时见他眼神清明,应是酒醒了,呼吸里面还带着酒气,笑着问她,“三个侄儿都醉了吧,劳得夫人照看了。”
项詅醒了倒没那么困了,“夫君少喝些,也不至于此,他们都还小呢,这就喝醉,伤了身子可不好。”
徐三爷不置可否,都是半大的小伙了,喝点酒怎会伤身,再说韶华酒虽醉人,但后劲不大,今儿睡一觉,明儿醒了就好了,夫妻夜话几句便睡了。
第二日几个少年来请安,起身时听小厮说想来昨儿照看他们直至熟睡,三婶婶都怀孕了,大半夜的还折腾,再说哥几个都是大人了,在京都,就连他们的母亲都很少近身照顾,进西院时看项詅有些不好意思。项詅看他们这样,暗自好笑,招呼他们用早膳,项绍云与项义项维早起身用过早点去书院了,今儿雪大得很,徐三爷上衙前交代他们三个今儿不要不出门了,明儿待雪停了,再去。
秦先生其实来新河就是个摆设,在京都有侯爷、世子看着这几个皮猴都不是认真读书的人,更何况现在在新河,三个少年就留在西院与嫃儿玩,秦先生又要了一坛韶华酒,项詅派人给他送去下酒菜,他回自己屋品酒去了。
项詅与他们闲话,项詅也不问平日读什么书,只问京都哪里好玩,有什么稀奇事,再问马术怎么样,舞什么刀,用什么剑,跟着来的王师傅昨儿来拜见之后就出去了,说是在新河有亲友,要去拜会几天,早起三个少年都是要晨练的,这就是簪缨之家与靠读书为高人家的区别,他们读书习字不过是为了风雅,所以一说起舞刀弄剑,聊起来欢快得很,说到兴头上,徐淳璋拿了带来的佩剑,徐淳熙抱着嫃儿,项詅扶着周妈妈,一同到院子里看徐淳璋舞剑,只见出入之间虎虎生威,此时徐淳璋穿了棉衣缎面长袍,扎了衣摆,戴上护腕,头发用玉冠束着,再用布巾扎实,在院子里面先抱拳给众人,徐淳疆为他捧场,这样怎少了嫃儿这个捧场王,跟着哥哥拍手欢快,徐淳熙忍不住又亲她,兄妹俩嬉笑。
项詅是个不懂的人,她只知道徐淳璋舞得很好,一招一式很是那么一回事,她不懂,可有人懂呢,徐三爷下衙,李卫江与蒋滠听说侯府里的三个少年来了,硬要跟着来见,他们都是常出入侯府的人,在侯府外院有时候为了议事方便,一住就是几天的都有,所以徐家几个少年郎个个熟悉,常日里与将军们拳打脚踢的很正常,此时三人到西院,看着院子中央徐淳璋正在舞剑,不由得喝彩说好,就连徐三爷脸上都带了笑,就不操练,这小子的功夫见长呢。
一套剑法舞完,脸上身上汗湿,再看徐三爷与熟悉的两位将军正在看,心里得意,“三叔,我的剑法精进了吗?”
徐三爷看他手里拿的是侯爷喜欢的几把利剑中的一把,想来侯爷为这也花了不少心思,微微点头赞许,看在徐淳璋眼里高兴万分,这离可以看三叔的银光涤血剑相见之日又近了一点点。
徐三爷接过他手里的剑,抬手像是轻飘飘的一扔,剑向一旁的徐淳疆飞去,果然是一家子,徐淳疆飞身接过,风轻云淡的一套剑法信手拈来,蒋滠点头,李卫江手痒痒。
待徐淳疆舞完一个回身又将剑抛给在就玉身立于一旁的徐淳熙,同样是流利的剑法,不同的是徐淳熙剑中带着剑花,旁人看不真切,徐三爷确是看了个正着,嘴角含笑,这小子,故意卖弄。
徐三爷拿过李卫江腰间的佩剑,剑在手中一个回旋,欺身上前往徐淳熙身上一挑一刺,徐淳熙早瞧见自家三叔过来,防着他出招,在徐三爷手底下,能防守好就是能耐,果然,不出十招,徐淳熙手里的剑被挑开,徐三爷潇洒收剑,徐淳熙一愣神忙给他行礼,“谢三叔指教”。
两个弟弟上前拍他肩膀,好样的,能在三叔手底下防上十招,徐三爷也点头,李卫江出声,“好小子,果然功夫见长。”
徐淳熙还谦虚几句,让进屋里,三兄弟也是好久没见跟着徐三爷的将军,此番见着,又是好一阵拳打脚踢你来我往。
嫃儿看哥哥们打架,看得有趣,项詅无奈,徐三爷吹平军调,她听得认真,几位爷比剑比拳脚她看得认真,这样下去可怎么好,难道日后也让徐三爷教她拳脚不成?
将军们留饭,招呼摆饭在待客花厅,项詅与嫃儿就在西院,午膳去书院的项绍云三人是不回来的,哪知徐三爷带着徐家三位小爷和将军们吃饭,一吃就吃到下午,项绍云三个都下学回府了,三人去请安时,酒桌是撤了的,正一个个端着茶碗醒酒呢。
没过多久到摆晚膳的时候,几位爷没胃口,去北院书房去了,徐淳熙三个也不饿,也回北院窝着睡觉去,晚膳只有项詅带着三个少年吃,秦先生果真是来新河醉生梦死的,昨儿酒没醒,早上自己喝得兴起,午时又是与将军们,结果可想而知,他来新河一天了都没清醒过。
晚间时才摆上宵夜给几位没用晚膳的,煮了汤锅,炒了几个清淡的干菜,给他们提提胃。
吃完宵夜,叫上项绍云三个,这才几个人说上话,三兄弟与项绍云去他书房,有些咂舌,侯府也有大书房,也是满满的书,可真正翻阅的却是很少,此时见项绍云的书房,三个大书架,都是应试的四书五经,才略新文,每翻开一本,徐家兄弟就耸一下肩,三叔喜欢项绍云,愿意对他好那是有缘由的,看看这满屋子的书籍便可知道。
听说他们三个明年都要下场,就着架势定是会中的,逛几下觉着没趣,对于他们来说,舞刀弄剑那是信手拈来,一翻开书本就会头晕眼花,徐淳熙是长子,所以家中对他比对其他兄弟严厉,他虽不至于对书本头痛,可是不也不会整日喜欢摆弄这些。
项绍云看出他们不喜欢,想着项詅说他,整日像个掉书袋一样,考科举也不是钻进书本里就能考得好的,要适当的劳逸结合,脑子才能清醒,才能事半功倍。
早前听说徐家三兄弟与徐三爷和将军们比试剑法和拳脚,剑法嘛,项绍云不会,但是拳脚是可以的,与徐三爷一起那么多年,晨时徐三爷晨练都会带着他,本来说要请个拳脚师傅,项詅说又不是要上战场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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