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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嫁侯门之三夫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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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项绍云院子里的三个丫头指了亲,贺妈妈领着那几个来给项詅谢恩,项詅又打赏了东西,吩咐下去,管事家中便忙开了备新房给新人成亲。

然后是在各个书房、花厅当差的丫头,也全指了亲,被指亲的人全数到项詅面前谢恩,最后才是项詅屋里的几个丫头,除了红儿,心兰、紫菱、佳儿蔷儿四个,这个时候才是要紧的时候,她们都是项詅身边人,与其他的不一样。

项詅正要指着眼前一个清秀小厮给紫菱定亲,待紫菱年岁大些便可成亲,外面脚步声传来,小丫头憋着笑打了帘子进来,众人看她,“姑奶奶,姑爷身边四个文字的小厮来了”。

徐三爷走时留了他们四个,没有项詅召唤也不好整日待在她身边,今日几个才从衙门下来,听人回说夫人正在为她屋里的丫头选婿,四个一合计,咱们是跟着三爷的人,三爷走前有交代,夫人屋里的丫头不能肥水外流,再说那几个丫头要才貌有才貌,要心智有心智,日后都是跟在三爷和夫人身边的,这样一来何不咱们兄弟一人一个,嗯,四个文字小厮越想就越觉得这事靠谱,再一想为防夫人把那四个丫头指出去,快下手脚干脆咱们就带上聘礼去向夫人求亲。商量来商量去把时间耽搁了,几个见项詅时,项詅差一步就将紫菱指出去了。

屋里人看他们四个原先誓要求娶心兰的几个人,有些自惭形秽了,这四个不愧是跟着徐三爷的人,年纪均在二十岁上下,除了文尚稍长些,文清最小今年也有十八了,抬眼看去,一溜的好青年,因是习武的人,个头比常人高些,个个眉清目秀,长得不好的人徐三爷也不耐看,选的小厮都是长得好的,带出去见人也有面不是,再说只要跟着徐三爷上过战场的都是有大大小小军功在身的人,这样一比都不用说了。

文尚凡事靠先,他对项詅可是怀着无比敬佩,从一开始见到项詅就已经是这样了,掏出一封信递给项詅,“夫人,这是三爷留给我们的递交夫人的举荐信”。

举荐信?项詅心里早就笑翻了,打开信封,信笺大字写着,“婚事举荐信”。

往下全是四个小厮的家庭背景还有这些年的军功或是奖励,好似一个人的履历般,交代得清清楚楚。

末了连项詅身边的四个丫头哪一个配小厮哪一个都已经写得清楚,下边还有为什么相配的理由,落款是徐三爷,前面每个人的字迹都不一样,想来是几个小厮自己写的,徐三爷就是批阅了签个大名,项詅失笑,笑过之后又感动,连这样的小事他都帮项詅料理得清楚,世上哪里去寻这样的夫君。

项詅将介绍四个小厮那一部分内容分到四个丫头手中,四个丫头接过看完项詅让她们收起来,项詅打赏了几个没有婚配的小子,让他们去找李大管事领差事,屋里的四个丫头除了心兰年后就能成亲之外其他三个还有两三年可等,心兰许了文尚,徐三爷信里说待他回来便给他们两人办事,其他几个不用那么着急。

项詅让几个丫头的老子娘进来收了聘礼,双方又认了人,三个丫头的老子娘听说自家女儿许了姑爷身边的小厮,个个高兴万分,再看自家的准女婿那是愈看愈满意,试想,这样的亲事怎会不满意,傻子才回不满意!

------题外话------

亲们,这样配,行不行啊?成双成对哈、、、、

正文 第四十五章、千金(求收藏)

“姑奶奶,您先歇吧,三更了”,项詅强撑起身,心兰接过茶托,蔷儿搀着她手腕,以肩膀相衬,主仆三人相依走向床榻,才近檀香木大床,蔷儿看项詅脸色青白,试探道“姑奶奶您还好?”

项詅咬着唇点头应她,“还好、、、”,忍不住呻吟出声,冷汗溢上额头,两个丫头都未出阁,虽近来常在接生婆面前讨教,终归没有经验,心兰急着往外喊,“周妈妈,周妈妈,姑奶奶不适、、、”。

周妈妈并着贺妈妈身后跟着接生婆,接生婆上前接了蔷儿的位置,问了项詅几句话,回头与屋里的人交待,“快去产房,夫人这是要生了”。

话音刚落,六个粗使婆子抬了肩撵进来,众人七手八脚将项詅扶坐,此时项詅已是忍不住喊出声,贺妈妈将细棉锦被兜头盖在她身上,只留了侧脸在外,声声爆竹声预示着除夕快至,晓雪白梅四周花团锦簇殷红红梅似心血,出正厅、回廊、进东厢。

众仆从小心护着肩撵,项绍云与项义、项维听着动静在众人进东厢垂花门追至人前,“姑姑怎么样?”

项詅只看着周妈妈,忍耐着嘱咐,“送几位爷回屋,莫要让他们听到。”,周妈妈慎重点头应下,将她的脸掩在锦被中,肩撵进了厢房,转身拦住要往里冲的项绍云,“大少爷回屋吧,姑奶奶会没事的。”

屋里传来项詅的阵痛惊呼声,“周妈妈,您让我进屋陪着姑姑吧”。

周妈妈哭笑不得,“大少爷说什么胡话,这产房岂是可以乱进的,您就算为了姑奶奶安心,回屋等候吧。

”我不回去,我守在这里,姑父不在,在家中我说话算话,你给我收拾出花厅,今儿我就守着姑姑,有事你来唤我“,说完也不理周妈妈劝说,后退几步停在转桓的小花厅门前,抬手推开门就进去了。

项詅喊叫一声强似一声,周妈妈也顾不上再与项绍云理论,呵斥跟着的人,”给大少爷点上火盆,搬个软塌进来,仔细照料着,风寒露重万要保重你们家主子“,跟着项绍云的人都进了小花厅,听周妈妈训斥个个敛息应是。

项义与项维亦要留下来,周妈妈没允许,他们身边的管事强拉着他们回东院。

一盆盆热水端进去,再一盆盆血水端出来,两个时辰之内,前前后后送进去四五次参汤汤药,项绍云虽然在相隔不远的小花厅,但却出不去,门口杵着两个侍卫好说好歹也不让他出这门。

来回踱步,半盏茶功夫就问门前的侍卫,”姑姑怎么样?姑父有消息了吗?“。

每次项绍云问过之后,两个侍卫都要擦汗,求您了爷,这女人生孩子也太恐怖了,大少爷每问一次就是提醒他两人徐三爷还未归,前面听着夫人一声凄惨至一声,寒冬腊月的两人惊出一身冷汗。

项詅感觉真的到了生死关头,好一阵疼痛过后,产婆给她擦汗,又喂了参汤,催产的汤药早就服下了,四五个时辰过去还是没动静,疼得她心也乱了,脑子里面迷糊,遥想到与徐三爷初相遇时,一场风流不至风花雪月却强结了这段姻缘,项詅想到了还在徐三爷手里的珍珠盘口,心里暗骂,说话不算话,说了进徐家门就归还,如今孩子都要生了也不见他兑现诺言,由想至此哑着声音问,”三爷回来了吗?“

贺妈妈从头看到现在,从徐三爷进京中间就来过一回信,转眼已过去一个月零两天,低头挨着项詅,”姑奶奶,派人去城门等候了,想来就快见着姑爷了“。

项詅微微转头,去等了就好,天黑路滑,有个人打灯也好。

离新河还有三十里地的黑乔山脚,一行十二人快马奔驰。

”三爷,前面是乔河,桥面与河面区分不开,不能走这条路了“。

徐三爷扬鞭抽在积雪枯树上,碗口粗的枯枝瞬间断裂倒下,跟着徐三爷身后的人连忙赶马后退,险些就被树干砸个正着。

不能走乔河就要绕山路去滨水,一个大圈子兜下来最快也要明日才进得了城,可算算时日,项詅不是昨儿晚上发作,就是在今天,想到她生孩子自己不在身边,徐三爷愧疚加火气就上来,也不管先前回话的人怎么说,只丢下一句,”走河流和缓的路段,淌河过去“。

一声马鞭抽在坐骑身上,抽动了这匹纯种西域良品马驹的血性,嘶鸣声中前蹄飞扬起寒雪,徐三爷一勒缰绳瞬间落地时已冲向河面,只选了最靠近深涧上头的河段,快影如梭般踏入带有薄冰的河水中,许是幸运许是老天保佑,没过马肚的河水终究是保持这个高度,徐三爷平安度过,对岸跟着的人‘吁’了一口气,眼瞧着徐三爷已经打马往城中而去,一行人这才排列成行顺序过河。

新河城门下停靠着项家的马车,来回走动的卫兵人人知晓徐刺史去京中未归,留在新河的刺史夫人马上就要生产了,远近传来的鸡鸣声诏示着项家在此等候的人似乎又白等了一夜。

项二心急如焚,从姑奶奶开始阵痛到现在近七个时辰,没有消息从项府传来,也没有在他望眼欲穿中出现徐三爷的影子。

丑时末,有城外的菜农或是贩海味的商贩三三两两围聚在城门下等候开城门进城谋生去,有掏出热茶喝着暖身的,有吃着炊饼充饥的,也有熟识的人高低声问候的,这不过是新河城最平凡不过的清晨,可之于项府就不是一个平常的日子。项二再次爬上城墙眺望。

西城门外旱路直达官道,若是走旱路入京,这是唯一回城的路,现在新河上都是薄冰,回程不可能走河运,项二默默祈祷。

先是一声马蹄遥遥闻见,城下有骚动,随后是一骑十几人出现在眼帘中,项二惊叫一声,”回来了,回来了“。

对正遥看的守城说道,”大人,是我们家姑爷回来了,快开城门“。

守卫发话开城门,有一骑人马飞快,随他之后有人声喊至,”刺史回城,闲人闪避“。

本来成群散漫的人顿做鸟散,提领着自家东西避至旁边。

城门才开一线,那一骑人马仿若消失在门缝里,只得旁人一声佩服‘好快的马术’。

项二早奔下城门,几个跨步就上了马车随后跟着往项府而去。

一路上马蹄车轱辘声响彻整个西街,守在大门前的家人先见青衣飞扬,晨雾中露水迷住眼眶,待人至面前看清是徐三爷,飞奔上前牵住马缰,徐三爷来不及多问,听见后面的车轱辘声也停下,项二一个跨步下马车,”姑爷,姑奶奶在问您“,徐三爷看项二回话声音带哽咽,心里慌了,下马落地时有些僵硬,军靴里渗了水,湿透冰凉了双脚,行走间靴子里的水呼呼作响。

有家人早回奔至西院传话,待徐三爷进门时,人人虽脸上有焦虑,但看到徐三爷还是稍稍松了口气,‘三爷回来了’。

项绍云推开侍卫,侍卫也不拦他,快步至徐三爷面前,”姑父“,声毕已有眼泪夺眶而出,徐三爷伸手揽了他肩头,安慰的拍了几下,放开项绍云便要往产房去。

项詅正是声嘶力竭时,听徐三爷回来了,早已湿了的眼角,又润了枕芯。

听着军靴脚步声就要踏进产房,项詅不知从何处寻了力气,朝周妈妈喊道,”拦住他“。

守在门上的紫菱和佳儿,两人听见项詅出声,眼看着徐三爷到门前伸手就要打帘子进去,两人就着凉地板低头跪至徐三爷面前,”姑爷莫进“。

徐三爷拳头上青筋显露就要抬腿踢开两人,里面项詅的声音传来,”三爷莫进“。

徐三爷恨然抽身,几步转至窗前,琉璃窗户上隔了厚重的黑布,听得到里面的响动却看不到一分,”丫头,我回来了,你还好吧?“

说不出的离别重逢,酸涩之意晃了谁的眼帘,就如徐三爷这样的人听着妻子的呼痛声也忍不住不知所措,生儿育女这般苦,他心爱的人正是煎熬。

项詅呜咽声不断,回应他,”三爷,三爷,回来就好,我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大夫来“,徐三爷听项詅喊痛,朝外面怒吼一声,守在里间隔着彩缎折叠屏风后的大夫听着徐三爷响雷般的喊声,怂了肩膀,屋里的人看似想笑又笑不出来。

大夫缩着肩背到徐三爷面前,看徐三爷怒目瞪他越发显得凶横,给徐三爷拜一礼,”给刺史大人请安“。

”庸医,我妻子痛了那么久你就没相出个法子?“

大夫一听更怕了,但怕也得回答不是,”大人,妇人生产多是如此,夫人这是头胎就更艰难些“。

徐三爷哪里知道这些,他只知道他的丫头痛了,做大夫的没法子,那大夫给他骂得狗血喷头,口干舌燥之际,想想又骂了接生婆一通,是银钱使得不够还是施压不强,前前后后*个时辰了孩子还没生下来。

府里没差事的人全聚在这里,听着徐三爷骂人,跪了满院子,项詅听着他在外面逮着谁都是一通火气,心里埋怨肚子里那一个,‘你这折腾那么久啥时候才出来啊,你若是再不出来,你父亲就要杀人了”。

想来母子连心,肚子里那一个真似听见项詅的心声般,一阵从未有过的疼痛传至全身,接生婆惊呼,“夫人,快、快、用力”。

终于,产房里在场的人传出笑声,只听‘啪’的一声响,婴儿啼哭声响起。

项詅终是身疲力尽,听着周妈妈与贺妈妈给她道喜,“姑奶奶,是位千金”,应一声“嗯”,缓缓舒一口气,听着外面家人的欢笑声,徐三爷突兀的大笑声,人来人往的恭喜声、、、徐三爷终于阔步进来,里面的人手脚麻利的收拾项詅,徐三爷束手站至一旁,可能他一辈子也没有这样觉着自己这般无能过。

待收拾妥当,徐三爷行至床前,身上有潮气,低头亲了亲项詅的额头,屋里还未褪去的妈妈们一看这光景赶紧避出去。

徐三爷看她脸色惨白,唇上留着才将用力时留下的牙印,心里疼惜。

项詅看他满身风霜,下半身青色的衣衫都湿透了,心里难过,“三爷,快去换洗吧,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就这样湿哒哒的干坐着”。

徐三爷帮她擦眼泪,“莫哭,莫哭,妈妈说月子里不能哭,你睡会儿,我去换洗,稍后回来同你看女儿。”

项詅从未看过徐三爷这般爱怜,有纯纯的爱意还有厚重的情义,心想他们都是为人父母的人了。

------题外话------

生了母亲的小棉袄,父亲的小情人,咱们且看这位身兼两职的徐小妞是怎样讨喜吧。

还是老规矩哦,亲们要多多收藏,多多益善,多多益善哦。

正文 第四十六章、话多

腊月二十八,除夕前夜,新河刺史长女洗三。

自来了新河,项府里从未这样热闹过,管事婢女小厮忙着迎来客往,夫人小姐们往内院,官员男子留在外院,好一番熙熙攘攘。

徐三爷接过才奶过的女儿,侧身坐在床边,微微低下胳膊,眉眼含笑,“詅儿你快看咱们家丫头”。

小婴儿啜着小嘴呼呼睡得踏实,项詅用食指摩挲她的小脸,出生不久,小孩子脸上还有些暗黄,府里的妈妈都说小孩子都是这样,只会越长越好。

小两口逗着女儿正欢快,西院院门处传来人声,项詅示意心兰上前,将孩子抱开,给徐三爷理正衣领,“三爷快去外院吧,女眷们该进来了”。

再看妻女一眼,徐三爷这才恋恋不舍的出门往外院。

“詅丫头,三祖母说要讨你一番好酒喝”,项詅含笑,准是隔房的云三嫂来了。

项家在新河属富裕人家,都是经商自足,每年也只有过年前后才有诸多叔伯可以见到,家中常守的都是长辈和妇人孩童,所以项詅等人搬来新河近一年,常日里虽节礼常往,只面见得不是很多,项詅与项绍云拜会的多是族里的长辈和平辈中谈得来的。

这位云三嫂是隔房二祖母的长孙媳,为人爽利干脆,云三哥跟着家中兄弟走商,家里还有两个孩子,上有婆婆和太婆婆,下有孩儿和其他房里的妯娌小姑,亏得是她这样的气性,顾着大家子吃穿妥当,还腾出手来在柳桥街开了一家粮油铺子和一家胭脂铺,生意不说好坏,总归能上在手头有结余,因着这个缘由,项詅来新河没过多久两人便熟悉了。

进来的人都是项家的女眷,屋里的人忙着让座添茶,云三嫂接过心兰怀里的小婴儿,“喔,真是娘亲的小心肝,这眉眼与你像得很”,项詅与她对眼宽心一笑。

她身边站着的是她的小姑,大名唤作姜儿,小丫头十岁出头,梳着双鬓垂挂,眉清目秀的伶俐样,见云三嫂抱了孩子,垫着脚尖也要看,见她好奇,一同进来的三个半大小姑娘也忍不住要去看,云三嫂像是应付她们都成习惯,抱着孩子往项詅床前边上的太师椅上坐好,朝几个小姑娘笑着哄道,“噤声,要看就要悄悄的”,果真几个小姑娘都朝其中一个个子最小年纪也最小的那个瞪眼,貌似所有人中就她会出声般,小姑娘像是受不住呱噪般自个伸手捂住嘴,一副悄默默好笑的样子。

长辈们看她们逗乐,心里也欢畅,项家世代经商,虽富足但人前终归矮人一截,今日项家族人进府来,见府前停了诸多车轿,人来客往的都是新河有头有脸的人家,因着徐三爷这个姑爷,众人脸上也有了光彩,现在在新河谁人不知项家有女儿嫁进荣忠侯府,是刺史的正头夫人,如今又生了孩儿。

三祖母刘氏是个慈爱人,不同于云三嫂的太婆婆潘氏略显古板,以至于小辈们也常与她说笑。

逗弄了小婴儿一番,大伯母范氏从云三嫂怀里接过去,刘氏看她异常可爱,老人家都喜欢小孩子,她家中的孙儿孙女都是养在她身边的,今儿瞧着孩子脸上有几分父亲的影子,“这孩子肖父,是个有福气的”。

范氏笑出声,“三伯母说她肖父,云哥家的说她像母,你们瞧瞧,这孩子到底是肖父还是像母啊?”

她身边的人都来看,一个说肖父一个说像母,项詅一边听着暗自好笑,为这个问题徐三爷已经好多次诡辩过了,项詅不得不服,孩子肖父,若是说孩子像自己多一些,徐三爷要说老太君要生气,这到底是谁要生气呢。

佳儿打了帘子,“姑奶奶,陆夫人来了”。

屋里人忙起身迎接,说是知州夫人来,随行的肯定还有各个官阶的官夫人,看屋中有些拥挤,且在座的平日里相与这些官夫人打的交道也不多,所以众人便要告辞,周妈妈前面引着,项詅又拜托了云三嫂和范氏去花厅帮忙招待女眷用饭听戏,两人都应下,照应着几位老夫人,项家的女眷便出了西院往待客花厅去。

与项家的女眷不同,她们是来看孩子的,同项詅是与有荣焉,她们也知道徐三爷与项詅的婚事并未操办,但项詅正正当当的刺史夫人头衔没有假,隔三差五荣忠侯府送至新河给项詅的东西,节日下项家各宗亲家里都有份,若不是真的喜欢项詅这个媳妇,侯府里怎会大老远的操心这些。

但官太太们不一样,他们多是官宦人家,京里多多少少会有沾亲带故的人,徐三爷是什么样的人物都有耳闻。一直以来京都并未传出有他大婚的消息,直至新河之后凭空冒出个刺史夫人来,没有谁不好奇,所谓好奇害死猫,一开始是流言出来,徐三爷早就备好了这一手,流言才冒头,查出是哪一家立即查办,官场上哪里会有真正的清廉?闲话也好流言也罢,统统被徐三爷以整治贪官污吏之名在新官三把火里烧得干净,剩下的人不敢多嘴,但内宅妇人明面上不敢说,私底下碎语还是有的。

项詅很少见客,一直以养胎为由不太露面,夫人们有登门拜访的会见上一见,但次数不多,今日是洗三礼,夫人们进府来贺,项詅不会不见,此时先进门的是新河知州的夫人陆氏,是个脸圆富态的夫人,笑容可掬,先进屋里给项詅道了声喜,项詅让人座端茶,随后是布政使蒋大人的夫人汪氏,在新河府衙任职的巡抚关大人的夫人向氏,陶大人的夫人关氏,后来的还有柳河县县令马大人的夫人唐氏,这些都是来项府请过安的,项詅与她们熟面,但私底下相交都平常,她们的夫君官阶都在徐三爷之下,对项詅明面上多有奉承,项詅之于她们也是应付多半。

关夫人性子大咧,偏生他丈夫为人严谨异常,对妻子的不在意,陶大人常是耳提面令,项詅才来新河时,陶大人就因关氏听人私话刺史夫人,在枕间与陶大人说起,夜半三更的差点没被陶大人一顿好打,今儿进项府贺喜,陶大人亦是左右好一番交代才放她来。

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诸夫人谈话正相宜,孩子当前,都是已经做母亲的人,所以话题倒还不少,关氏看着织锦祥云包被里的小婴儿鬼使神差的便冒出一句话来,“大姑娘这般好看,可惜老太君见不着,若是这孩子生在京都,定是个心肝宝贝”。

项詅后背靠着百子千孙云绣丝线的靠枕,怀里轻拍小女儿,小婴儿左右晃动,众人正逗趣,关氏这番话,听似无意,但里外都是说项詅在外生子,就连家中长辈都见不着,得有多可贵呢?

项詅早就预料到会被这样说话,但孩子可不是她,受得别人指摘,蔷儿是个机灵的,趁着给陆氏添茶,紧挨着床边,“姑奶奶,昨儿姐儿哭闹,奴婢寻了样东西摇给姐儿听,没想到姐儿好似很喜欢。”

项詅微笑瞧她一眼,“那你去寻来,什么稀罕物呢,得我们大姑娘青眼。”

蔷儿弯腰行礼转身去了多宝阁间,寻了匣子来。

“姑奶奶您瞧,昨儿姐儿哭闹,姑爷就让周妈妈拿这个给姐儿逗趣”,说完将匣子打开,里面珠光闪现,项詅含笑抬手将那枚珠钗拿出来,是一枝白玉凤钗,扇形坠边镂空镶嵌了八颗小明珠,边上有八根细小玉坠子,都是一般大小,稍微摇晃,叮叮当当的声音便传出来,甚是悦耳,陆夫人离得近些,看得详细,这凤钗上有着皇家印记,是高门世家中得了赏赐,常用来传世的凤钗,心里惊异。

项詅也是第一次见这支凤钗,问道,“姑爷哪里寻来的?”

蔷儿恭敬的回道,“回姑奶奶的话,这是姑爷从京里送来给大姑娘的洗三礼里面挑的”。

项詅点头,面色无异,继续与夫人们闲话,此时关氏脸色一阵青白,她是无心与项詅犯难,说那样的话只是想听听项詅与京里的关系如何,这日后也好多来走动,想不到荣忠侯府这样大手笔,刺史大人更是离谱,这样的凤钗竟用来给才出生的小婴儿玩乐,一时有些难堪。

项詅也不点破,待小婴儿困顿啼哭,贺妈妈正好来传准备开席,诸夫人忙像项詅告辞,命心兰送出去。

心兰送回,蔷儿已经摆好了给项詅的月子饭,心兰看她全没当一回事,待项詅用饭时,点着蔷儿额头,半开玩笑半认真,“调皮丫头,嘴皮子这么利索”。

蔷儿瞧瞧打量项詅,见她听到心兰骂自己也只是笑笑,大着胆子便回,“大姑娘千金贵体,可是侯府里唯一的姑娘家,老太君与夫人疼还来不及呢,哪里容许这样被人说的”。

项詅呡了口汤,笑看她两人一眼,没出声,由着她们说话。

当夜陶府里,关氏被陶大人好一番责骂,从项府回来,陶大人便听说了关氏在内院说的话,气得恨不能割了关氏的嘴,就是这个管不住多话的女人,总是有挑事的本事,气不过,陶大人将自己关入书房,心里悔过,怎么娶了这么个糟心妇。

徐三爷夜深回至房中,他也听说了今日在房中的闲话,让人打赏了两个丫头,进里间看着项詅与时无异,心里暗想着对策,想个法子绝了这些妇人的话头才行。

正文 第四十七章、嫃儿

“睡着了吗?”,自行卸下护腕,解了腰封,徐三爷挑眉悄声问项詅。

“嗯,睡着了”,项詅伸手将有些敞开的衣襟扣上,往床里面躺进去。妈妈们都劝徐三爷去正房睡,但劝不听啊,一定要在这小厢房里与她们母女两凑合。

夫妻俩人相互依靠,项詅蜷缩进他宽阔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头顶搁在他下巴下面,两人就这样瞧着襁褓里的女儿。

“过些日子老太君安排来新河的妈妈到了,你没满月,我可没这机会与你一同睡。”十指相扣,项詅抬头看他一眼,眼中都有笑意。

项詅想着今日给孩子玩乐的凤钗,“三爷,孩子还小呢,日后这样贵重的东西莫要再拿出来,我怕她压不住”。

“怎么压不住,她是我的女儿,又是咱们府里的头一个姑娘,念着你们娘俩都在新河,母亲与祖母都不能来,赏些小玩意不足为奇”,徐三爷嘴上说得全乎,心里还是揣度,莫非真有孩子小了有这样讲究不成?

项詅看他不在意,也就不再说。

“等满月时,咱们好好操办一会回”。

项詅在他指甲盖上画圈圈,正描着小月牙,听他说好好操办,心里微动,终究他还是放在心里。

“是该给咱孩子好好操办”,从他手掌中抽离,将小婴儿的包被板正些。

徐三爷知道她明白,他们两人之间的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但凡现在能说明白的,他也想听听她的想法。

“我说的是操办咱们的事”,徐三爷伸手至她腰间,强将她翻身两人面对面。

一时气氛有些怪异,怎么说呢,现在孩子都有了,再大肆操办,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旁人,他们的婚事没有过正路,有了孩子才来补办婚宴,就是给人留下话柄。

想想徐三爷这样的人,忠君御下,朝堂玲珑,排兵布阵,战场杀敌没有哪一样他不精通,或许就是这样,在这方面上他有些犯难,两人的婚事由老太君做主,若是说出去也不亏心,但没有过明面,若是因为这事别人挑话,你也不能拿着婚书到处去给人证实吧,所以徐三爷才想趁着孩子满月好好操办一回。花轿、洞房、喜宴一样也不少,最好的时候,他们还有女儿满月之喜,这就是双喜临门了。

项詅看着徐三爷认真,心里也有遗憾,但她不同于这世间的女子,操办婚事只是一个形式,试问有什么比得上郎心如一来得珍贵。

“三爷莫说这样的话,咱们现在的事就是看着小丫头慢慢长大,过和和美美的日子,再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

夜色星辉也比不上此时徐三爷看她的眼神,有不置信,有欣喜,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里面。

“你不在乎?”徐三爷再问。

“有什么比得上现世安稳,岁月静好来得珍贵”,同样是犹如繁星般的眼眸,不同的是心如平湖坦荡安然,这样的项詅是他的一味良药,不早,在他还是血性叛逆只为着出人头地时候,不晚,就在两人合适的时候相遇相知相爱。

将她搂进怀里,嘴唇滑过眉眼俏鼻,再至水润光滑的红唇,鸳鸯婵娟,情意满满。

将沉睡时,项詅听着徐三爷在她耳边轻语,“、、放心”。

娇痴暗语回应,“我放心”。

夜深沉,痴梦人,迷上香,两相随。

过完新年,在初九那天,从京都来服侍的人到了,可怜一群人竟是在路途上过的年,一共是三个妈妈,其中两个是老太君的身边人,一个是徐大夫人的身边人,还有三个媳妇子,几个小丫头,几十个侯府的家将,两个外院管事。

徐三爷年前办完差事赶着回新河时,她们随后上的路,比不得单骑的脚程,到新河之后又派了几个人去接应,直至见到人,几位妈妈都是上了年纪的,雪天路滑好一番折腾,到项府时,项詅已经可以下地活动了。

一位王妈妈,一位梁妈妈,一位李妈妈,三个媳妇子,夫家都是侯府的家生子,个个年轻力行,到项府时先去拜见徐三爷与项詅。

三位妈妈三位媳妇子去西院,从进大门开始,一路上见着她们的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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