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渡轮-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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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整条街仿佛活了一样，无所事事的人开始围观上来，打架的人也开始围攻起来，不过大小姐还是和蝴蝶一样在几个人的围攻下穿梭，根本就不在意这几个小混混，而且脸上还慢慢带上了一点癫狂，很显然这样的斗殴刺激的不仅仅是游手好闲血气方刚的男人，女人也一样。

突然，不知道哪个混混在大小姐屁股上拍了一把转身就跑，这可惹毛了正在兴头上的大小姐，她立马就追了上去。

“？”

剑冢心中一动，顿时觉察到了一股恶意，虽然很淡泊，但是大小姐脱离视野的一瞬间，他就觉察到了。

顺着恶意看去，只见那个头上缠着纱布的小青年一脸阴鸷的笑容盯着剑冢，而原先围观的混混们一部分围了过来。

剑冢只是皱了下眉头，他不太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不过对于阻挡着自己脚步的人，就杀掉。

剑冢动了起来，手指开始不由自主的痉挛了起来。

但是随即想到临行前教导自己剑术的师傅叮嘱，随即收敛起了杀气，据说在这里杀人会有一些麻烦。

一只手伸了过来，剑冢轻轻伸出手掌，五指并拢，仿佛是一柄出鞘的利剑一样，内息附加在了血肉凡躯之上，顿时咔嚓一声，那只挡在眼前的手臂上泛起了一抹嫣红，剑冢的嘴角不知不觉往上翘了一点。

呼喊声持续了一小会儿，剑冢走进了大小姐消失的小巷。

大小姐此时有些狼狈，被人按在墙壁上，嘴巴被一张大手狠狠捂住，四肢也被人狠狠钳制住，几个没有帮得上忙的小混混顿时向着剑冢走了过来。

大小姐的眼神中早就没有那股兴奋，反而有了一些泪水，是因为放在她胸口上的几只有些脏的手吗？

剑冢看着大小姐露在外面的一抹雪白，血液不受控制地加速了流动。

“我有些热血沸腾了。”平淡的语气，诉说的也不是什么心情，而是真实的感受到自己的血液在加速流动。

又是一阵惨叫过后，警笛声终于响了起来，剑冢轻轻搀扶着有些脚软的大小姐向着另一头走去，他不太明白身体完全正常的大小姐为何连自己走路也做不到，不过还是依言搀着大小姐离开了这里，只是他没有注意到，大小姐的眼中对于他多了一抹复杂。

没有名字的人（续）

仿佛一块儿白玉，带着丝丝冰凉还有一丝柔腻轻轻覆盖在了眼睛上，虽然眼前变得一片漆黑，但是却仍然能感受到身后的人无声的大笑。

“大小姐，这个时间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剑冢一点惊讶都没有地说出了身后恶作剧的主人身份。

“切，不好玩儿，你总是这么激灵，怎么每次都能知道是我？”

女子轻轻放开双手，缓步走到剑冢身前，两腮鼓鼓地，仿佛有些生气，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显示出自己的年龄还不到二十，而不是成天打打杀杀叫喊着要一统街区的大姐头。

“距离您下课还有半个小时，您是逃课出来的吗？”

剑冢轻轻从吧台起身，其实他并不关心大小姐是不是逃课，只是家族让他记录下大小姐的一切，甚至到了他负责的时间大小姐不能从眼前离开超过十分钟，这些有些苛刻的条件也都是无所谓的，只要不涉及到杀人，一切都不是什么难题……

不知道大小姐是怎么想的，似乎有些……开心？轻轻拉起剑冢的双手，似乎刻意忽略了剑冢轻微的一丝挣扎，娇艳的红唇离剑冢的脸越来越近，身高差距不是很大的两人又在剑冢刻意压低了上身的高度后，脸和脸都快贴在了一起。

无论是吐气幽兰，还是那轻轻带着一丝好闻的体香的味道，都纤毫毕现，但是剑冢既没有眨眼也没有脸红，只是觉得似乎有些本能开始蠢蠢欲动。

“讨厌，连眼睛也不眨一下么？”

狠狠地推开剑冢，似乎有些慌乱，但是又似乎只是错觉，剑冢越来越不理解这个有些神经质的大小姐，她喜欢折腾人，喜欢打架，喜欢恶作剧，尤其刚刚类似的事情似乎叫做挑逗？经常如此自然而然的发生，又莫名其妙的结束。

但是剑冢知道自己的工作是什么，他也不总在少女身边，也不会一直陪伴着少女，只是家族的惯例，让他们这些被当做武器的人需要为家族如此服务一些时间，直到家中的重要人物羽翼丰满，可以展翅翱翔。

“呼呼~大小姐您跑的可真快，我……我一不留神，就看不到您了……”

一个身体娇小的女孩儿跑进了只有剑冢和大小姐的酒吧，很显然，她就是剑冢再次接到保镖任务前负责大小姐安全的人。

据说是南宫家的掌上明珠，不过和大小姐不同，她的命运早就已经决定，那就是和大小姐绑在一起，当大小姐成为一家之主或者分家家主的时候，她就是最好的管家和助手，所以除了武功超过一般人水准可以充当保镖外，学识也已经早早超越了年龄。

“哼哼，是你太笨了，好了，我想去看电影，你要一起来么？”

阴霾一闪而逝，大小姐马上换了一张有些得意的表情，不过在场的两个眼力非凡的人都看的真切，只是不点破罢了，剑冢是无所谓，南宫家的少女则是没必要说。

正是因为双方都知道两人被安排在一起的是不可违抗的命运，才会在毫无挣扎后坦然接受。

“走走走，跟老娘去看电影！”

就这样，三个人结伴而行。

“这个人是傻瓜吗？统和这样的杂牌军？还有那个自称是没什么本事的家伙，在开玩笑嘛？没本事的家伙怎么可能被带到异星参加狩猎，这里面的家伙大多都是军人，可见实力到达群体中可以碾压同类的家伙才会被选中啊，装普通骗鬼啊！”

“我、靠，开什么玩笑，火种还能跑到脑子里？辐射到那样现在才出现异常？骗鬼啊，机器人死了能复活就忍了，人也能用那个破能凉快儿复活，咱们结构不一样好不好亲，麻烦你到复活仓里复活行吗？”

“……”

电影这个东西确实很有意思，剑冢听着大小姐的抱怨或者说是吐槽？总之能感受到那个小小的身影中散发出的快乐，只是不知道她是否一直都保持着这份快乐。

“大小姐，我该回去了。”

剑冢将大小姐送回家中就朝着后山走去，却感觉到衣角被人拉住了。

“大小姐还有何吩咐？”

剑冢从来不曾看到过大小姐这样，低着头，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却意外的踌躇，这个风风火火的女子何时变得如此胆怯？一双小脚在地上划拉着，将一些尘土激起，时间似乎变得缓慢，但是却一点也不照顾这个小女子，她看着最后一点金色的阳光渐渐消逝，终于开口问出了那个问题。

“南宫冢，你……你有喜欢的人吗？”

剑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里有种莫名的悸动，看着努力扬起脸来一副快要哭出来的大小姐，他罕见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他不叫南宫冢吗？喜欢的人？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剑冢轻轻问道，他很好奇，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形影不离？还是牵肠挂肚？亦或者茶饭不思？

“喜欢……大概就是希望无时无刻不在一起，见到了就会很开心，就是想一起……一直一直到撒手人寰……吧？”

似乎也说不好，但是大小姐还是努力的说了出来，而且剑冢明显感觉到那张小脸中带着一丝恼恨，看着剑冢咬牙切齿，似乎是这个问题不应该问？

但是剑冢还是很好的思考了这些回答。

渐渐地思维的漩涡变得粘稠起来，一个个身影闪过，剑冢都有些惊讶，似乎他自己也不曾想到自己的记忆中有着这么多身影。

渐渐地一个又一个身影消失，一柄又一柄剑出现，但是缓缓地一道鲜亮的仿佛阳光一样的圆弧越来越多，直到整个记忆中只剩下了那道剑影。

“太极……”

剑冢想起了那命运之日的人，命运之日的决战，命运之日之后曾经认为埋葬在了记忆深处的一切感情和愧疚，但是意外的不是难过和压抑，甚至压抑的一片灰暗的人生中那一刻的记忆竟然变得鲜活而光明了起来，明明是，明明是最深重的罪孽，最深沉的黑暗，最血腥的杀戮……

“大概……也许……”

剑冢的脸色变得鲜活了起来，眼神也罕见的有了波动，和那些杀死了同伴获得苟且偷生后或疯狂或抑郁的眼神不同，剑冢起初就仿佛枯萎了的灵魂渐渐鲜活了起来，他似乎渐渐感受到了那种真实的感受，有了一份身为人的血肉充实……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们或许不会再见了，南宫冢……”

大小姐的身体在发抖，语气也变得僵死了起来，而剑冢的回应中却多了一丝人味……

但是回过身去，剑冢听到了不远处女人的哭声，没有撕心裂肺，却让闻者伤心，听者流泪，那是一种全世界都灰暗了一般的感觉，剑冢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有种想要折返的冲动，但是神智清楚只是刚刚找回了一点人类感情的他知道自己回去的结果也不过是和不回去一样。

他只是一柄兵器，家族手中的一柄杀人兵器罢了，哪怕是为了对付不知道何时会出现的危机。

他冷下渐渐热起的血液，把那不知道饱含什么意味的哭声越甩越远，但是那声哭泣却越来越清晰，仿佛和那道剑弧和那个有些模糊的身影一样被深深的埋进了心底，终于到了自己的山洞，这里冰冷坚硬却丝毫无法带给剑冢一点冰冷的感触。

伸出手轻轻摸在脸上，剑冢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流下了泪水，仿佛是为了那声哭泣，亦或者为了那永诀……

“对不起……”

剑冢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说对不起，只是觉得，自己似乎伤害到了别人，但是他不得不这样，因为他和她不同，他是个没有名字的人，甚至不配呆在她身边。

“这就是心痛吗？”

轻轻敲打着自己的心尖，那股浓郁而无法驱散，不可言语的抑郁，那种仿佛血液都流通不畅却灼烧着每一寸肌肤的炙烤之火，浑身的肌肉都像是被酸液浸泡过一样酥麻干涩，浑身的力量都被抽去一样，身体中空空如也的寂寞……

“这就是感情？我不需要这种拖累……”

剑冢的手臂狠狠敲打在山洞的墙壁上，血肉都有些模糊，但是真实的刺痛让神经正常了过来，那种压抑在心头的“异常”终于消失不见，剑冢再一次变成一把剑，一柄杀人的利刃，下一次离开这座山洞，离开家族后山就是他踏入生死战场的时候，所有的懦弱都不需要，都不需要。

无心者

剑冢再次出现在家族内的时候，家主已经换人了。

看着那个带着些许昔日家主相似威严的面庞，剑冢恍然，原来十年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如此长久……

似乎当初只是好奇，又似乎了解了他们这批人的身世，那个女人眼中只有平静。

但是平静下总会有火山。

剑冢不知道一个人可以那么复杂，因为他从来不会考虑因为看到是他的时候，那个偎依在自己男人怀里的女人略显做作的温情是为了给别人看，而这里只有他们三个成年人，以及一个头也不抬，像是当年的她一样，却更年轻的小姑娘。

“这是我的女儿，萌萌，你的任务是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保护她不受到伤害……就像你当年看护继承人的任务一样……”女人的声音有些发颤，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很具有以往的威严。

“是。”剑冢心中有种莫名的东西在滋生，但是他不明白，十年的与世隔绝再次让他的五感变得敏锐却驽钝起来，他看得出家主有些异样，却不知道这是为何，他甚至清楚的看到家主脸上每一条皱纹的变动，双眉间靠近了几公分，但是却不明白那双眼睛中看似波澜不惊下掩饰不住的那份复杂。

跟着小女孩儿离开，第一次这两个人有了对视。

“你就是这次的保镖啊，看上去是个中年大叔吗，你叫什么？”女孩儿不怕生，或者说这就是大户人家的女儿？

“冢，您可以叫我冢。”

“南宫冢吗？听妈妈说南宫家总会派人倒贴过来，就像爸爸那样……不过看你的岁数咱俩也不可能，大概以后会派吧，真是的，一个大叔不好欺负啊~”女孩儿故作成熟地双手叉腰对着剑冢自言自语道，依稀间剑冢似乎看到了十年前那个女人的影子。

“走吧，大叔，今天我请了同学们一起去游乐场玩，你要负责全陪哦！嘿嘿，希望你没有心脏病。”萌萌干净的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爱捉弄人的小丫头似乎比较喜欢欺负身边的大人，不过随着年龄成长她就会明白大家为何迁就她，也就会渐渐失去兴趣，不过这也是童年的一部分不是吗？

游乐场之行倒是没什么特别要说的，剑冢也不会在意几个小家伙的目光，至于过山车什么的，对于一般成年人来说有些过于刺激，但是对于剑冢这样的练家子就小儿科了很多。

在萌萌好奇的眼神下，剑冢面无表情地跟随着她的脚步，除了不方便的场合外，真的是不让她离开视线十分钟以上。

为了刺激剑冢破坏一些规矩，萌萌故意躲在厕所不出去一次，结果真的是让她雷的不行，一副机器人表情的剑冢就那样直愣愣地冲进了女厕所，一个门一个门地踢开找到了她。

“喂，大叔，你不会是包着人皮的机器人吧？就像终结者里面演的那种？”萌萌笑呵呵地说道，顺便用手狠狠地在剑冢的手臂上掐了几把，看着渐渐变红的皮肤，却还是面无表情的剑冢，萌萌撇了撇嘴，表示不好玩。

一大一小两个人再次出发，新的一天大部分时间到了书店中，因为零花钱充足，所以萌萌故意买了很多书，还叫着自己的朋友一起挑选喜欢的书，让剑冢大包小包拿了不少，不过对此没有人发出异议，倒是几个小家伙吓了一跳，看着浑身挂满包包的剑冢有些同情。

所以说小孩子还是比较单纯的，除了依然一副不满足地萌萌，大概是看不到别人略带痛苦或者懊恼的表情觉得自己的恶作剧没什么成就感。

也是接下来就成了这个小家伙和一个中年大叔较劲的原因。

“我要你把这个故事讲给我听，限时半小时，我先去冲个凉，嗯哼，到时候要是你不能讲出来，嘿嘿……”小女孩儿故作阴险的表情倒是显得有些可爱，而剑冢看着扔过一本漫画书给自己的小家伙有些无语，如果是讲故事书什么的倒是很简单，但是讲漫画书？

并非迫于压力而翻开漫画书，剑冢只是不想看到一副失望的表情，或者除了坏坏的微笑外其他的表情，其实就连剑冢本人也没意识到他只是喜欢那个像是当年那个女人的表情罢了……

翻开漫画书，似乎是一部武侠内容的漫画，里面刀光剑影，拳来脚往，很是激情，但是剑冢却觉得有些地方有失真实，随后仔细研究了一下里面的内容后，剑冢根据自身的见识重新为故事的经过编写了一个合理的经过。

于是当萌萌出现的时候，就看到剑冢安静地坐在那里，闭目养神，只是眼珠在飞速的转动，倒像是做梦地人。

“喂，南宫大叔，你是不是睡着了？”

萌萌轻轻拍了一下剑冢，但是这一下剑冢猛地睁开眼却吓了她一跳。

只见剑冢眼中似乎有一股锋锐之气一闪而逝，如果用普通人的感觉就是眼睛闪烁了一下精光。

“你……你在干嘛？”萌萌吓得有点不知所措，说白了她只是个小姑娘罢了。

“我在为小姐准备故事……”剑冢轻轻起身，然后缓缓地开始了他的讲述，顺手从客厅摘下一柄镇宅宝刀，演示起刀法来。

“……聂人王一式惊寒一瞥当是威力无穷，不愧为北饮狂刀，两兄弟就是如此在这个疯子手下变得残破不堪，倒是聂风小小年纪可以看得出其父的出手痕迹，着实不简单……”剑冢演示完毕又将宝刀挂到墙上，却不觉，他捉摸的这些真刀真枪的套路对于一个普通的女孩儿冲击有多大。

只见萌萌长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随即两人大眼瞪小眼过了几分钟，这个女孩儿才算是彻底缓过来，顿时缠着剑冢让他再接着讲故事。

“时间不早了，小姐该歇息了，如果想听故事那么还是等到明晚。”剑冢微微躬身，表现出其监督者严肃的一面。

小姑娘有些不满地嘟着嘴巴，用手摇晃着剑冢的衣袖，但是还是不行，既然卖萌也不行，那么无奈只好睡觉去的萌萌有些惋惜地看着剑冢安静地站在自己开着的卧室门外，第一次用她黑亮亮的大眼睛打量起这个有些神奇的保镖，似乎是个有趣的大叔？

接下来的日子简直可以说是一个人可以回忆起最快乐的日子，但是剑冢始终没有微笑，无论是和小姑娘一起去看电影，一起看书，给她讲不同地漫画，还是给她的同学露几手震撼一下几个小家伙，剑冢总是无法产生出什么太大的感情波动。

直到那一天，小姑娘意外地消失在卧室中，剑冢终于动容，一直藏在他身上的蝙蝠剑也被他用力捏在手中，而他脑海中除了回忆萌萌消失前的场景，不可遏制地也飞速回忆出了和这个小姑娘一起的点点滴滴，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萌发，但是剑冢很快就甩开了这些会让他行动迟缓的回忆。

很快就嗅到一丝奇怪的腥味，似乎是……血。

剑冢心中一紧，时间还不到十分钟，但是有些时候即便是一眨眼的功夫，一条生命也会消失不见。

循着心中强烈的不安预感终于看到了那个身影，有些虚弱地躺在阴暗的角落肮脏的地面上，剑冢轻轻触碰了一下女孩儿的身体，微热的身体正在变凉，并没有外伤的痕迹，但是那憔悴的样子还有眼角流下的眼泪让剑冢心中莫名地愤怒，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会有这种情绪。

“谁？！”传来的脚步声让剑冢猛地回头，只见一个长发落地的男子手中提着一柄长剑缓步走来，眼神深若寒潭，有些古旧的气质让他有种奇特的魅力，但是这些都不是让剑冢露出惊讶表情的原因，他见过这个男人。

那是在家族后山的墓地上。

“姬家的武器，是时候集结了，我已醒来，证明大危机已经笼罩了整个家族，那个后辈……带回去吧，我没能救下她。”剑冢不知道，这个不知道在墓地中沉睡了多少年的老祖宗之所以会说出这么多话，完全是因为剑冢眼中除了惊讶外那丝无法掩饰却无从察觉的愤怒，那是一种自己的过错无从发泄而对周围抱有强烈怒火的情绪，我们叫它迁怒。

“我不该放任她自己在浴室的，十分钟看不到确切的人影就该发觉的……”剑冢狠狠地用自己的蝙蝠剑刺向自己的手，但是被一股无形的力托住了用剑的手。

“内气外放？”剑冢这回真的惊讶了，他可能是第一个见证了家族传说真实性的人，这个老祖宗真的是用内功让自己沉睡直到家族面临毁灭危险而醒来的人。

剑冢无力地抱起那个轻若无物却沉甸甸压得他喘不过气的娇小身体，回忆不可遏制地涌出，无论是讲故事，看书还是看电影，剑冢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记忆中关于那个女人的已经渐渐被这个小姑娘代替，但是莫名地悲伤却无法让他感觉到更多。

就像将仿佛熟睡的女孩儿送到那个女人手中时，那有些怨恨的表情下狠狠说出的诅咒一般。

他，剑冢是个没有心的人，又怎么可能真正感觉到心碎的痛苦，而他却无法顾及那个女人太多，因为老祖宗已经召集了他们所有的兵器，有些东西，必须抛弃掉，因为他们是家族应对危机的兵器而不是人……

兵器是不可能有人心的……

全书完

就这样吧，没心情写了，要找工作了，也没多少人看，也没得签约，哎，还是踏踏实实找工作吧，下本书还是写拿手的好了，或许会好点吧，就这样吧，哎，还是太年轻啊！

【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