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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名分 作者:为伊憔悴(晋江金推vip2014-06-04正文完结)-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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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将军还未来得及听事情经过,看女儿委屈,心想也许是王妃嫉妒陷害,也未可知,着急想知道原因,道:“瑾儿,那你就说说,有什么委屈?”
薛瑾有点难以启齿,本来不是王妃要害她,是她要害王妃,这话可怎么跟父亲说。
薛夫人了解她心思,看出她强词夺理,要反咬一口,心想,不能由着她把黑的说成白的,就唤薛瑾身后跟着的小丫鬟媚儿道:“你见天跟着主子,你主子的事,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媚儿正好有表现机会,如今主子落魄,薛府都要不认她了,赶紧在夫人面前买好,以求得重回薛府,跟大姑娘流落在外,能有什么好结局,何况卖身契攥在夫人手里,夫人已答应,完事后,把卖身契还给她。
于是,就一五一十,没一点隐瞒把事情经过说了。
薛延陵听完,头都炸了,举起拳头,砸下自己脑袋,气恨道:“糊涂啊!你竟敢往皇家脸上抹黑,你这计谋成功,与你有何好处?沈三姑娘倒了,太后王爷恼羞成怒,也没你好果子吃。”
薛夫人瞅瞅她,心道,这跟她姨娘一个路数,变着法地使坏。
薛瑾受她父亲责备,委屈得跪下,道:“女儿不算诬陷她,沈氏却有其事,我只不过揭穿她而已,不让王爷受她蒙蔽。”
薛夫人淡笑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自欺欺人,大姑娘的心思太大了。”
薛延陵让她进来,抱着一线希望,想也许不是夫人说的女儿恶毒陷害王妃,大概和王妃口角,生事,女人后院常有的事,听她承认,心想完了。
薛夫人看出老爷已打算放弃她,不想回护,正色道:“大姑娘,事已如此,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你若懂事,体谅爹娘,就不该回娘家,为了你娘家的弟妹,爹娘不得不狠心,你走吧,从此你与薛家撇清关系,不再是薛家的人,我们也不认你做女儿,只当爹娘白养你一场,你好自为之。”
薛瑾还不服气,撇开她嫡母,对薛延陵道:“女儿就算这次犯糊涂,做错了,父亲就原谅女儿这一次吧,我可是你的亲骨肉,父亲怎么忍心把女儿赶出家门。”
说吧,叩头哀哀哭泣,装出一副可怜像。
薛延陵摆摆手,狠下心肠,“你走吧,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薛瑾整个人僵住,不相信这是她爹口中说出的话。
薛夫人使了个眼色,丫鬟婆子上前,劝说,“大姑娘先回去,老爷正气头上,等老爷气消了,还有转圜。”边假意劝说,边把她往出推。
薛夫人叹口气,“大姑娘为了爹娘,弟妹,你就忍忍,权当为家人受点委屈,你弟妹将来也都念你的好。”
薛夫人口口声声提薛延陵的儿女,不提其他,薛延陵掂量掂量,痛下狠心,任由薛瑾哭喊着被下人推出去。
第138章
“老爷啊!老爷!”颜姨娘得了信;女儿被赶出府门,哭天抢地地奔上房。
薛延陵一听这刺耳的哭声,一阵心烦;颜姨娘可不管这些;抢步进门,就跪倒在地,一顿嚎哭,“老爷;怎么这样心狠;把亲生女儿撵出去,你让她一个姑娘家一个人流落在外可怎么活啊!我可怜的女儿啊!你傻呀!生生被人害了;你爹还不给你做主;我可怜的女儿啊……”
薛夫人唇角噙着浅笑;看着她,这小妾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没有一点教养,不怪薛瑾像她。
颜姨娘哭闹半天,抬眼偷看老爷夫人,也没人理她,就把泪收了收,对薛延陵道:“老爷,瑾儿年轻糊涂,遭人陷害,就指望你这当爹的给她做主,孩子委屈老爷不管,还把她撵出家门,老爷的心好狠啊,难道老爷要置我们娘俩不顾,看着瑾儿死吗?”
薛延陵心里难受,不管怎么说,都是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可是这事已出了,让他实在无法留下她,她若是别的原因被王爷嫌弃,留在府里倒也没什么,现在扣上诬陷王妃的罪名,王爷震怒,他自身难保,不知有何面目见王爷,太后,也顾不上庶女,心里恨她,惹是生非。
颜姨娘伤心过度,心疼女儿,看老爷不出声,急了,跪爬在老爷脚下,抱着他的腿哭,“老爷,求老爷收留瑾儿吧,瑾儿被王府送回来,就一个娘家可以依靠,老爷不能不管她,娘家若不留她,瑾儿的性子老爷知道,一向要强,还能活吗?”
薛老爷要搀扶起她,颜氏跪地不起,薛老爷毕竟与她多年感情,舍不得,也没法子,叹息数声。
薛夫人怕她把老爷心哭软了,忙命人道:“快扶姨娘回屋去,大热天,看在哭昏过去。”
使了个眼色,众人上前连拉带拽,好不容易把她弄出上房,颜姨娘哭喊声远了,渐渐消失。
自此,颜氏见天哭闹,寻到薛延陵的影儿就扯住不放,薛延陵本来还有几分怜惜,被她闹得日渐心烦,躲出去,几日不回府。
薛瑾不甘心,日日来薛府门首,要求见她父亲薛老爷,怎奈薛老爷躲清静,薛夫人命人不开大门,不放她进来,薛瑾没辙,盼着她姨娘能哄动她父亲。
颜氏来上房哭闹,薛夫人也不理,每每让下人劝她回房,颜氏见不到老爷的面,无计可施。
在说沈绾珠自那日沈绾贞走后,呆呆坐着,无心收拾,丫鬟雁儿和小蝶儿把陪嫁的衣物草草打了包袱,简单收拾了,闫婆子就派人来催促,沈绾珠此刻不走也不行,由两个丫鬟搀扶着,后面跟着两个仆妇提着包裹,王府下人把她的东西都装上车,沈绾珠上车,车子启动,出了王府大门,她透过镂雕车窗回头看一眼巍峨王府,厚重的朱漆大门阖上,斩断了今生她和王府的联系。
沈绾珠像是被丢弃,孤凄地离开这座象征着荣耀富贵的地方。
马车自官道奔沈府疾驰,拐过几个弯,过不多久,就看见沈府高墙,沈绾珠由于紧张害怕手足冰冷,在沈府门前下车,门上小厮看五姑娘回来,也不阻拦,放她进去,沈绾珠入内,家中粗壮的婆子抬过软轿,她心里极盼着能看到她姨娘,这次闯了大祸,她也不敢直接去找她姨娘,小声吩咐小蝶儿,“你快去把我姨娘找来。”小蝶儿马上奔张姨娘的院子去了。
沈绾珠轿子到庭前落轿,进了垂花门,穿过一个院子,过穿堂,看见一个小丫鬟,过去悄声问:“老爷在家吗?”
小丫鬟道:“老爷在家,和太太陪着老太太聊天解闷。”
沈绾珠听得老太太也在,顿时吓得脸都白了,顿了步子,不敢入内,偏这时,上房门口站着的丫鬟仆妇看见,朝里大声回道:“五姑奶奶回来了。”
沈绾珠没办法,不得不硬着头皮往里走。
沈老爷和太太正陪着老太太闲聊,听外间下人回五姑娘回来,沈老爷心里有数,他怕惊到老太太,早把这件事同老太太说了,沈老爷闭目,心中懊恼,家丑,挥退下人。
沈绾珠就进来,低头上前行礼,“女儿拜见老太太、父亲、母亲。”
礼毕,跪地不敢起来。
老太太眯缝着眼,冷声道:“你今儿回来干什么?”
沈绾珠听老太太冷冽的声儿,吓得身子一抖,着急解释,“孙女被我姐姐陷害,被王府赶出来了?”
老太太冷厉的声儿提高几分,“三丫头是怎么害你的?她若真是存心害你,你说出来,老身替你做主。”
沈绾珠一听,脸红,本来她害沈绾贞在先,沈绾贞对付她,把她撵出王府在后,她气愤之余,不服气,自是说她的理,“回老太太,姐姐在山东之时,不守闺训,私会男人,此事被孙女得知,她为堵住孙女的嘴,狠心把孙女撵出王府,求老祖宗给孙女做主。”
沈老太太冷声反问道:“堵嘴,你姐姐为了堵你嘴,才把你撵回娘家?”
沈绾珠挺了挺腰,自以为得理,道:“是,老太太,她怕我说出她的丑事,才赶我回来。”
沈老太太眯着眼,盯着她,问:“那你说了吗?”
沈绾珠一下子语塞,支支吾吾的,目光不敢直视老太太,小声嘟囔,“我就是不想看着王爷被她欺骗。”
她说音刚落,沈老太太手里的拐杖就朝她身上甩了出去,气得浑身直哆嗦,“孽障,糊涂东西,你以为你害的是她一个人吗?你害的是整个沈家,是你父亲的前程,这些都差点让你给毁了。”
二太太吴氏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上装作劝老太太,“老太太不用跟着糊涂虫生气,气坏了身子。”
老太太的拐杖差点打到沈绾珠,把她吓得面如土色,分辨道:“孙女没想害沈家,孙女就是看不惯她,看不惯她镇日缠着王爷,做出丑事,还装作玉洁冰清。”
“住口”沈老爷一声怒喝。
老太太气得手指着她道:“你看不惯她,你当王妃啊?你怎么不当王妃?你怎么就没本事让王爷宠你一个?我沈家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蠢货。”
吴氏在旁,不阴不阳地道:“五姑娘,你心里是个什么打算,害你姐姐当不成王妃,这王妃位置,看来你有把握坐了,不然你也不会干这损人不利己的缺德事。”
沈绾珠被老太太和太太的一番尖刻的话,羞臊得脸直红到耳根,嘀咕道:“王妃我没想”
沈老爷气恨道:“你还有点姊妹情意吗?你这还叫人吗?说出去,妹妹谋害姐姐,让人笑掉大牙。”
沈绾珠抬头争辩道:“女儿没害她,是她自己做的腌腻勾当。”
沈老爷气得上前一脚,把女儿踢倒地,还不解气,又要朝她身上踹,张姨娘自堂下上来,一见,泼着命地跑到跟前,一下子跪倒,抱住沈老爷的腿,哭着央求道:“老爷,珠儿她知道错了,老爷就原谅她这一回吧,她已经受了教训,被王府退回来,这一生就完了。”
沈老爷甩开张姨娘,走回坐下,坐着直喘,气得脸色铁青,“你姐姐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有别人说的,没你这亲妹妹说的。”
吴氏看张姨娘来了,正中下怀,把事情往张姨娘身上引,“我说妹妹,你不用护着她,这小冤家胆子也太大了,心思太恶毒了,连她姐姐都敢害。”
沈老爷火气没地方出,看见张姨娘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道:“女儿你是怎么教养的?我听说陷害三姑娘的丫鬟是你帮着找去的?你好大的胆子,你一个姨娘敢害主子姑娘,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张姨娘一看连她怪上,吓得忙跪地叩头,“老爷,婢妾劝姑娘来着,不信老爷问问姑娘,婢妾是不是苦劝说三姑娘和五姑娘是姊妹,一家人,比旁人亲近。”
沈绾珠一看父亲要降罪她姨娘,也顾不得自己,忙叩头,“女儿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干我姨娘的事,是我姨娘劝我,我没听她的,我姨娘劝不住,也是没法子。”
吴氏阴阴地道:“劝不住,该来找老爷说,就任由着她做糊涂事,放任不管?”
沈老太太一听,拍拍身旁的桌子,对沈老爷道:“都反了,你这屋里,太没规矩了。”
沈老爷面色阴沉,张姨娘可比她女儿精明,看老爷阴森森的脸,寒气逼人,吓得忙叩头不止,直叩到额头出血,苦苦哀求道:“求老爷看在宝儿的份上,绕了我们娘几个,珠儿她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老爷念在她年轻一时糊涂,是打是罚,任凭老爷,只求老太太,老爷、太太消消气。”
张姨娘口口声声提到宝儿,沈老爷心软了下来,宝儿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对张姨娘和女儿他可以心狠处置,可处置了张姨娘势必影响宝儿,通房凤儿虽已怀了身孕,是男是女还不好说,万一是女儿,宝儿就是沈家三房唯一的男丁。
正当沈老爷踌躇,陈升家的快步走进来,伏在太太吴氏耳边说了几句,吴氏脸色一变,“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沈老爷正自闹心,心烦地道:“什么事,不能说,背着人。”
吴氏点头示意,陈升家的瞅瞅地上跪着的张姨娘,面色有点尴尬,遮遮掩掩地说,“府里库房丢了东西?”
“库房的东西怎么丢的?”沈老爷责怪地看了一眼吴氏。
陈升家的态度很不自然,又瞅了张姨娘一眼,期期艾艾的道:“太太命奴婢去找几样太太生日时,王爷赏赐的东西,说孝敬老太太,可是奴婢去找没了两样。”
吴氏正色道;“没好好找找,王爷赏的都是宫里的值钱玩意,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库房平常锁着,难不成长腿跑了?”
一事未平,一事又起,沈老爷皱着眉头,黑脸道:“平常库房的钥匙谁管?”
陈升家的犹豫片刻,头低下,“回老爷,是张姨娘的嫂子管内库,张家的爱吃酒,别的毛病,手脚不干净,没发现。”
沈老爷想了半天,模棱两可,问:“是不是打扮妖艳,举止轻浮,长相不错的年轻媳妇?”
吴氏不动声色看了沈老爷一眼。
“老爷说得,像是。”陈升家的道。
张姨娘跪在地上,心一凉,这正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就说太太没那么好心,收留她哥嫂,给府里差事做,忙叩头道:“老爷,婢妾嫂子虽然不着四六,可是手脚干净,不会偷东西,请老爷明察。”
沈老爷先就对张姨娘的嫂子印象不好,说她偷东西,已有七八分信,对陈升家的道:“去查清楚,在来回。”
陈升家的走了,老太太厌恶地看着张姨娘,对儿子道:“这小妾一家子都在你府里,这怎么行?不管偷没偷,把人打发了。”
“是,儿子遵命。”沈老爷也正有此意,看见张姨娘那个嫂子时,他就这么想,后来事多一忙就忘了。
沈老太太厌恶地瞥了地上母女一眼,对沈老爷道:“你在朝为官,你府里都是些没规矩的怎么行,传出去,对你的官声不好,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这位姨娘和五姑娘跟我回山东老家,你如今在京城,不比山东,人请走动,你太太忙府里和外头的事,事多操心,我替你们分分忧,把她们带回老家,你们眼前清净,你还年轻要在仕途上用心。”
沈老爷想想,道:“母亲这个主意使得。”看看沈绾珠,“回去山东老家也好,省得这个孽障不省心,留在府里,丢人现眼。”
张姨娘一时懵了,半天才缓过来,跪爬了几步,到沈老爷身边,扯住沈老爷的衣角,苦苦哀求道:“老爷,婢妾知道这次的事错了,婢妾不想害三姑娘,婢妾是一时没有注意,怕说了老爷生气,才替姑娘瞒住没敢跟老爷说,老爷你难道真狠心送婢妾回山东,老爷!求老爷看在多年情分上,留下婢妾,婢妾今后一定小心侍候老爷太太……”
沈绾珠一听送她回山东老家,是一百个不愿,这种情况下送回山东,跟前没人护着,还不得让沈家的人欺负、笑话死,日子度日如年,可怎么过?也哭泣道:“爹,别送女儿走,女儿知道错了,女儿是一时糊涂。”
张姨娘边哭偷着看沈老爷的脸,沈老爷冷若冰霜,对她已没有半点怜惜,不由心寒,就拿宝儿当挡箭牌道:“老爷,婢妾走了,宝儿怎么办?宝儿离不开婢妾。”
一提起宝儿,沈老爷更加不耐烦,“一个女儿你都没教养好,宝儿若还让你带着,就毁了,宝儿大了,不用跟着你,再说宝儿留下还有你太太照料,你就不用操心了。”
吴氏看事情大局已定,对下人丫鬟吩咐一声,“快扶姨娘和姑娘回屋去。”
又对张姨娘道:“老太太年岁大了,别闹到老太太,你放心吧,我是宝儿的嫡母,宝儿管我叫声母亲,我会尽心照料宝儿的,宝儿将来有出息,你这做姨娘的脸上不也有光。”
张姨娘和沈绾珠哭哭啼啼地被下人连搀带劝地下去。
吴氏嘴角扬起一抹笑,用宫扇遮住。
第139章
赵世帧正午从衙署回王府;走去上房,上房丫鬟出出入入刚捡了桌子,沈绾贞见他奇道:“王爷下晌不用去了吗?”
赵世帧笑着点点头;“没什么事不用去了。”
沈绾贞命丫鬟打水;拧了一把手巾,赵世帧接过,擦脸,沈绾贞又命丫鬟捡几样点心;预备给他吃;恐他朝食没吃饱。
赵世帧宽衣坐上炕,对沈绾贞道:“我后儿要去河南一带;府州县学看看;官府承办的官学培养朝廷有用的人才;朝廷出了银子,不能只做样子。”
沈绾贞端上一盅子茶水,“去多少日子?”
“少则半月,多则一月。”
沈绾贞心里不是滋味,成婚后俩人还没分开这么长,这冷丁说要分开,马上就走,她舍不得,就脱了绣鞋上坑,挨着他坐,黏在他身边,撒娇地道:“不能早点回来,一走就一个月,人家想你可怎么办?”
赵世帧放下茶盅,捧住她的脸,亲上一口, “我也舍不得你,乖乖等我回来。”
沈绾贞伏在他怀里撒娇,赵世帧被她滚在怀里揉搓,心里痒麻,身下窜起火苗,两人都情难自制,关上门,亲热。
赵世帧抚摸她娇嫩水润的脸颊,“还没走,怎么就想你。”
沈绾贞酸酸地嘱咐道:“州府县官员送的美女你可不能动心。”
赵世帧成心逗她道:“我要是带回来一个,你到时怎么办?”
沈绾贞翻身不理她,想都没想,嘟嘴道:“成全你,我离开。”
赵世帧突然板过她身子,面对她,瞪着眼佯作生气,“你心里还想过要离开?”
沈绾贞看他认真了,妩媚一笑,也很认真地道:“我不会缠着你,你有一天厌倦,尽管告诉我知道。”
赵世帧定定地瞅了她一会,突然腾身把她压在身下,闷声道:“敢说离开我的话,看我怎么整治你,……。”
他大手撩起她散落的发丝,照着她的腮边咬了一口,“我想要……,饿……”
他一挨到她,就总想蹂躏她,她偏偏肌肤嫩,他一碰,就留下痕迹,成婚后,他添了层嗜好,就是喜欢咬她,发狠下口,临了轻轻的咬下去,把她弄得浑身都是青红印迹,他伸手扯开鲛绡纱帐,榻上洒满刺目的阳光,入眼是她风骚体态,肤若白雪团成,剔透无一丝瑕疵,他小腹收紧,喘息声加重,
他一下下进入她的身体里,她开始都很被动,慢慢就变成主动,她紧紧搂住他的脖颈,修长的秀腿缠住他的腰身,红唇微张,娇喘吁吁。
他托起她双股,把那滑不留手的浑圆抬得老高,一场酣战,连滚了两次床单。
直待力尽筋疲,二人平躺不动,他侧身捏了两把她胸前粉团,调笑道:“你一人我都快支付不来,我还能有精神头要别的女人吗?”
她想起方才光景,羞得面红耳赤,恨恨地白了他一眼,“是你挑逗人家,还说人家……”实在碍于出口,她蒙住脸,藏在被子里窃笑。
他大手一把扯开她蒙脸的被子,用手指羞她,带笑道:“本王侍候王妃沐浴可好?”
她忙躲闪一边,急忙摇手,“不,我们别一处洗,待会你又……”
“我又什么呀,说呀?”他故意逗她,他喜欢她羞涩的模样,特别可爱。
“不跟你说了。”她披衣下炕,自去碧纱橱里洗。
次日,沈绾贞带着绣菊和巧珊,亲自为其打理行装,他出门带着的衣衫,她一件件仔细地叠得平平整整,放到箱子里,他坐在一旁看,道:“不用带太多衣裳,不过一个月就回来了。”
她又放进去一件厚实料子的鹤敞,“等王爷回京,天就冷了,往南走,还是夏天,两季的衣裳都要带两件。”
他看着她,温暖地笑,这一刻,她们就像是普通夫妻,妻子送出远门的丈夫,吃穿住行,殷殷嘱咐,事无巨细。
赵世帧下地,走过去柜子旁,从抽屉取出那个剔红镶宝石缠枝莲匣子,打开仔细抚摸可爱的两个人雕像,又拿在手里把玩。
这时,二管家姜怀德进来,“回王爷,明日出门的车马齐备。”
赵世帧把匣子阖上,递给沈绾贞装在箱子里,“把这个带上,得空便拿出来看看。”
转头又对姜怀德说,“明早早些上路,吩咐早膳卯正开。”
“是,王爷”姜怀德看了一眼地上满满的几箱子东西,盘算出门的东西要装两大车,还是在多备一辆车,临时不够用,王爷脾气急,责怪。
几个箱子里光是药品,日常琐碎物件就占了一个箱子。
次日,王府早膳早早开了,沈绾贞命人做了许多吃食,又装上干鲜果品,带在路上吃,赵世帧看她忙活,微笑看着,也不阻拦,心底里觉得温暖,这就是他长久以来渴望的家的温馨,母后虽然爱他,但母后不是普通女人,她的爱和沈绾贞给的是不一样的,沈绾贞的爱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一直都想的,点点滴滴平凡琐事,都让他莫名感动,他的心孤寂很久,一下子竟有点不很真实。
沈绾贞一直送他出了城门,十里长亭,依依不舍,她看着他的车队迎着朝霞,慢慢消失在地平线上,她眼眶突然涌起泪水,她低头,拭泪,怅然若失,一瞬间仿佛心空空的,没有着落,她一直站着,望着前面空寂无人的官道,不舍离开。
“主子,王爷走远了”绣菊看着她,小声道。
微收烦暑,桂树飘香,顺着竹帘子缝隙飘入,满堂幽香,过完中秋,沈老太太预备回山东老家。
老太太的东西已装上车子,几辆大车,前面坐着老太太和四太太的一双儿女,后面一辆坐张姨娘和五姑娘沈绾珠,宝儿今儿请假没上课,也跟着吴氏送他姨娘和姐姐。
宝儿看吴氏在场,没敢上前,跟他姨娘亲热,张姨娘临要走,嘱咐了儿子几日,宝儿大了,挪出外院,跟先生读书。
张姨娘万分舍不得,捏着锦帕抹眼泪,这一走,不知猴年马月能见到儿子,张姨娘难过,沈绾珠坐在车里,也不朝外看,沈绾贞送行,跟她说句,“妹妹保重”沈绾珠头一扭,不愿搭理她。
吴氏总算去了张姨娘这块心病,宝儿也由她教养,隔山隔水,张姨娘这一走,想回来,就比登天都难,吴氏感念老太太帮她,孝敬老太太不少稀罕玩意,哄得老太太高兴,满满地装了两大车,还有带给大房、三房的礼物,四太太这一趟也没白来,吴氏咬牙下狠,大方地送了她头面钗环,连带四房两个儿女都赏了,全了脸面。
阖府众人送到大门口,沈府大门敞开,几辆车子出了府门,沈老爷亲自带人和沈绾云的丈夫李姑爷送到水路码头。
沈老太太的车子走远,沈绾贞随着吴氏往内宅走,一眼看见吴氏身旁的沈绾云好像脸色没有前几日红润,道:“听说妹婿秋闱中了举子,恭喜妹妹。”
“你妹婿考了几年,总算功夫没白费。”
沈绾云有几分得意,她相公考了几年,总算举了孝廉,以后就可以做官,虽然是要补缺,可父亲答应,这事替她女婿筹划,不肖她操心。
“妹妹大喜事,怎么看着气色不太好,是不是累着了?”
沈绾贞看她好像精神头不足,脸色微黄,像是很憔悴。
吴氏高兴地替女儿答道;“你四妹妹有身孕了,折腾得吃不下饭,吃什么吐什么,不能见荤腥,闻也不能闻。”又心疼地对沈绾云道:“待会我让人给你盛碗清粥,你早起空腹,什么都不吃怎么行?”
母女俩都喜滋滋的,沈绾贞看着羡慕,两世都没体会到母爱,又想起赵世帧,走了十来日了,掐指算算,再过十日怎么也该回来了,只要一想赵世帧,她就释怀了,人不可能什么好的都是你的,不可太贪心,上天送她一个好丈夫,她就应该知足,想到这,她笑了,扬起脸,沐浴阳光,她喜欢秋日的阳光,不炽烈,温和,令人舒服。
吴氏和几个姬妾,女儿在上房闲聊,沈绾玉今儿也破例出来送沈绾珠,姊妹一别,不知何年相见,她似乎平淡许多,脸色也不像初回娘家苍白,些许有了点颜色,沈绾贞关切地问:“六妹妹气色很好?”
沈绾云笑着道:“可是,我不看见六妹妹差点就忘了,你姊夫有个同窗,是个秀才,父母双亡,就孤身一人,样貌不错,人也正派,我偷偷见了,看着挺好,他家穷,没有媒人上门,你姊夫试探他娶妻之事,提了几句六妹妹的事,他看样子是满心愿意,妹妹若有心,我和你姊夫做个媒,妹妹看是否愿意?”
沈绾云是喜事一桩连着一桩,夫君如今调教得她说东不敢往西,她若说打狗,不敢骂鸡,自打她有了身孕,婆婆见她,加着小心,把她高看一眼,又兼着儿子的官职要岳父张罗,上赶着巴结,唯恐怠慢了她。
沈绾云心情好,日子过得舒畅,不像原来冷淡,对自家姊妹亲近起来,关心起妹妹婚事。
沈绾玉黯然低头,发呆,不知想什么,沈绾云又道:“这事我和父亲提了,父亲说你如今不是未出阁少女,自己拿主意。”
其实沈老爷听是一个穷秀才,也没放在心上,是以让问问她自己的意思。
吴氏一旁道:“我看很好,毕竟读书人,知道上进,若像你四姊夫将来考取功名,做个一官半职的,不也挺好,就是考不取,你小夫妻俩,又没个公婆,日子顺心,强似豪门大户给人做小。”
吴氏这番话,通透明理,很和沈绾贞心思,穷活得舒畅,关键是丈夫知冷知热,沈绾玉若嫁去有公婆的人家,就她那软性子,又没心机,还不是受气的命。
本来大家认为亲事不错,丁姨娘却心里愤懑,自己养的女儿花容月貌虽说嫁过人,可也不能嫁给穷小子,吃一辈子的苦,又看沈绾贞和沈绾云一个个光鲜,心里不自在,三姑娘还不是丧夫改嫁,就嫁了王爷,凭啥六姑娘不比她差,就嫁白丁,挨苦。
沈绾玉低头,手里摆弄帕子,也不说话,吴氏和沈绾云、沈绾贞就知道她还放不下吴景兰。
又瞅瞅丁姨娘的脸色,心高命薄,按在她身上是再合适不过。
她娘俩不愿意,别人愿意也没用,吴氏本来就不想管,不是自己亲生,又讨厌丁姨娘,撒手任由她去。
沈绾贞坐在大轿里,望着窗外,黄昏街道,熙熙攘攘,做工的,当官的坐轿子都往家赶,晚膳时辰了。
赵世帧不在王府,徒然冷清不少,日头刚落,未及掌灯,就有下人来报,“启禀王妃,府门外有人求见王妃,说王爷有东西捎回了。”
沈绾贞心中一喜,难道是赵世帧惦记家里,等不及回来,就命人把土特产先送回王府,就忙道:“命来人进来。”
不大工夫,来人上厅堂,沈绾贞望去,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精壮男人,走路铿锵有力,像是常年习武之人,那壮汉一抱拳,“在下参见王妃。”
沈绾贞上下打量少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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