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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名分 作者:为伊憔悴(晋江金推vip2014-06-04正文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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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氏却不急不慌,道:“老太太请堂屋坐。”

    老太太看一箱子金银,反倒脸上肌肉放松,皱纹也舒展了,二太太扶着老太太堂屋上座,吴氏跪下,道:“带了五千两银子,原是为了老爷这次想回京为官,上下打点用,媳妇回过老太太的,银子钱从账面借的,账房有字据,二老爷的事办完了,在补上”。

    老太太阴脸道:“这事我已知晓,但秋衫的事,你说说清楚,沈府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平白你屋里人就该多得,你管家辛苦,多得些,也没人能说出什么,可话说明面上。”

    老太太在立场问题上,还是向着嫡亲媳妇,四太太瞥了下嘴角。

    二太太不慌不忙分辨道;“这事,老太太问管针线的魏家的就明白。”

    不大工夫,魏大娘被传唤来,进门看一屋子人,老太太坐在当中,紧张得说话都有点结巴,忙趴在地上连叩几个响头,道:“奴婢…。。见过老太太”

    老太太道:“你先起来,我有话问你?”

    魏家的爬起垂首站过一旁,等老太太发问,老太太看着她,冷落落地道:“我听说这回发衣裳不公允,二房的三姑娘得了双份,可有此事?从实说。”

    魏大娘忙跪下,一五一十道:“二房备上京,自己出银子钱,每人多做了两件,共四件,二太太看三姑娘这段时间病着,把自个衣裳省了不做,给三姑娘多做两件,三姑娘统共是六件,其她的姑娘是四件,这都有账可查,是二太太派陈姐姐过来送的银子。”

    魏大娘不慌不忙,条理清楚,老太太松口气,心道:我说二媳妇不是眼浅的,希图几件衣裳。

    二太太吴氏这时几步行至老太太跟前,撩裙跪下道:“姑娘们出远门,穿的寒酸,怕人瞧不起,公中又有定例,媳妇拿私房钱,也是为沈府撑脸面,不承想让弟妹误会,媳妇做事不周全,没事先说明白,求老太太责罚。”

    人群中走出一人,众人一看是三姑娘,撩裙跪倒,道:“都是由孙女引起,太太原是好心,请老太太责罚孙女”。

    老太太看向吴氏眼光越发慈祥,招呼丫鬟道:“快扶二太太,三姑娘起来,都有何错。”

    说着,白了眼四太太马氏,朝吴氏抚慰道:“二媳妇,你受屈了,这些年管家不但没得好处,反倒赔了不少,回头我有好东西奖赏你,你让丫鬟来我屋里取。”

    吴氏跪下叩头,道:“谢老太太恩典。”

    沈老太太又朝四太太冷脸道:“这回可看清楚,听明白了”。

    四太太红脸,道:“都是媳妇的不是了,是媳妇误听人言”。

    老太太目光严厉,道:“老四家的,你整日生事,你听何人说你二嫂把沈府大半个家搬去娘家?你我知道有嘴无心,一定是听了什么的挑唆,才这么做的,你说出是谁,我不怪你。”

    四太太顿时慌了,跪下叩头,道:“老太太恕罪,听小丫头们说的,

    老太太道:“是哪个多嘴的。”

    三太太听说老太太过二房,忙紧着赶过来瞧热闹,顶头遇见大太太,妯娌一同来了,正好看到这一幕,脊椎发凉,生怕把自己带出来。

    四太太房中的小丫头环儿吓得跪下道:“奴婢路过园子不知那个房中两个姐姐私下议论,听了一嘴,没大听真,老太太饶命。”

    老太太脸似寒冬腊月天,冷得可怕,沉声道:“拉出去,打五十板子找牙婆来卖了”。

    小环儿直叫饶命,又转向四太太,四太太气她使自己没脸,背过脸不理。

    小环儿无助眼睛找什么,一眼看到往三太太身后躲的银霜,嘴动了动,没说出来。

    吴氏突然说了句,“是找三房的银霜吧!我听说她晌午去领衣裳,正碰见下人送三姑娘的衣裳,曾质问魏大娘,在针线房吵闹”。

    环儿低下头,咬着唇,不说话,等于默认。

    银霜吓得咕咚跪下,叩头道:“奴婢不该多嘴,奴婢该死”。

    老太太哼了声,道:“打三十板子,拉出去一并买了”。

    银霜被两个婆子拉着往外走,嘴里高喊:“三太太救奴婢”。

    三太太尴尬地站着,不敢看老太太黑着的脸。

    老太太也没理她,扶着周氏出去了。

    绾贞自上房出来,步下台阶,不由回头朝上房看一眼,廊下花式檐灯光忽明忽暗,照见吴氏脸上的笑有点诡异。

    夜风有点凉,绾贞缩紧双肩,快步往回走。

    次日,黄昏时,大厨房的管事的老朱婆子和老秦婆子带着两个才留头的小丫鬟把饭菜送到三姑娘的屋里。

    绣菊赶着上前接过食盒,殷勤道:“大娘们辛苦了,屋里坐,喝口茶水在走。”

    老秦婆子手里的朱漆三屉食盒让三姑娘房中两个小丫鬟接过去,巧珊的嘴甜话多,赶着她道:“大娘受累了,您老快坐下,姑娘前儿得了好茶,我给您老偷着沏盅。”

    老秦婆子很受用,高兴地道:“这小丫头就是嘴好,老奴偌大年纪,哪能不知规矩,主子的东西,可不敢用。”

    沈府下人俱是逢高踩低,看人下菜,沈绾帧久病,汤汤水水的没少给厨房添麻烦,就常拿些银钱打点厨下一干婆子,赏些酒钱,这些婆子得了好处,自是尽心,一来二去,倒比同别处亲厚。

    绣菊指挥小丫头把饭菜摆在明间,临出门,老朱婆子小声八卦道:“姑娘退婚的夫婿方家后生听说回来了,还做了御史,我表侄媳妇新荐了个工,就在他家后厨,从前他家穷时,只打短顾个零工,如今仆从成群,听说他家大娘子没跟到任上,在家侍候他家老夫人,想必方公子对这娘子不大中意”。

    绣菊朝里间看了眼,里间撒花门帘撂着,里面没什么动静,才放了心。

    老朱婆子又悄声道:“这阵子曾家姑太太总往咱们府上跑,听说曾家家底都让她那败家儿子倒蹬空了,如今穷了,听话里话外想给她儿子求娶三姑娘,咱们太太也嫌厌她,不大搭理她”。

    绣菊道:“那个曾家姑太太”。

    老朱婆子道:“就是住在后街上,她娘家姓沈,和咱们家同宗”。

    绣菊恍然大悟,啐了口,道:“她也配”。

    二人就站在里间门口说话,大概绣菊以为绾贞睡着。

    外间说话,沈绾贞在里间听得一清二楚,不好就出去,等了一会,人都走了,绾贞才自己掀了软帘出来,绣菊看她出来,倒是一愣,心虚地瞧着姑娘的脸,看沈绾贞面色如常,才放了心。

    通房二房主屋的夹道上,六姨娘小孙氏由丫鬟扶着,一手扶着腰,身后跟着个丫鬟手里提着包裹。

    小孙氏是太太屋里出来的,平常又惯会殷勤小意,门上的丫鬟见了她悄笑着道:“姨娘,太太吩咐让在屋里养着,怎么出来了。”

    小孙氏弯眉道:“孟夏姐,太太要出门,我做了点针线。”

    孟夏往屋子里飞一眼,示意太太在屋里。

    吴氏正交代陈嬷嬷府中的事,“顶要紧的就是六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千万看好了。”

    朝四姨娘和五姨娘住的院子方向看一眼,“盯好了,别让她们趁我不在家做手脚,老爷灌了迷魂汤,掌家有老太太,有事直接找老太太做主。”

    陈家的郑重答道:“太太放心,老奴就是豁出这条老命也护得六姨娘母子平安。”

    这正说着,门口丫鬟回:“六姨娘来了。”

    二人就不说了。

    小孙氏进门,蹲身要行礼,口中道:“给太太请安。”

    吴氏忙道:“快扶起来,不是说一切都免了,好生安胎?”

    “太太要上京,婢妾连日做点针线活,一点心思,太太莫嫌弃。”小孙氏让身后丫头把包裹放在太太跟前炕桌上,亲手打开,里面是两件褂子。

    陈家的赶着上前,低头细看,笑说道:“太太屋里就数六姨娘手巧,看这针脚。”

    “有身子,多休息才是。”吴氏语气宽和。

    小孙氏赔笑道:“闲得慌,婢妾想天道热,自家衫子细棉布做的,家常穿着凉快。”

    吴氏满意温和地笑着,又嘱咐些话。

    这时,老太太房中的大丫头杜鹃走来,“老太太说让二太太把府中的事宜交割清楚,沈家内务老太太先替您管着。”

    吴氏起立听完,“让老太太受累了”。

    小孙氏看吴氏忙,就告退出来,一出上房院子,小孙氏敛了笑,微低头,手指轻抚小腹,低叹声。

    贴身丫鬟红玉知道主子的心事,道:“若陈妈妈能搬到主子屋里就好了”。

    “那是最好不过,可这话怎么和太太说,旁人会说一个姨娘怀孩子自己就娇贵起来”小孙氏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小孙氏猛一抬头,唬了一跳,见四姨娘张氏从树后闪出身来,瞧着自己肚子。

 第10章 下个药啥的

    昨晚下了场雨,散去暑热,打开明窗,雨后空气清新,沈绾贞惦记去后花园看那些花。

    对绣菊道:“我们去园子里看看,回来时,花凋谢了。”

    从东墙门进去,满园滴翠,一片清爽,主仆行至听雨轩,坐在轩中,看池塘水面鱼戏莲叶间。

    突然,绣菊用手指远处,“那不是六姨娘的丫鬟。”

    绾贞顺她手指看过去,那丫鬟脚步匆忙,由于走得急,也没看见亭子里有人,就一溜碎步往上房去。

    绾贞想,离走没多少日子,六姨娘别是出什么事了。

    半个时辰后,就有个管家媳妇领着一个背药箱的男子匆匆从花园里经过,往六姨娘屋里去了。

    绾贞更加狐疑,找大夫,看来事情不小。

    “主子坐着,奴婢去打探打探。”绣菊看主子没反对,出了亭子。

    六姨娘的院子在花园的西南面,约莫一炷香功夫,就看二姨娘顾氏扶着丫鬟走来,看着像是往六姨娘屋里去。

    顾氏刚过去,绣菊就回来,神色慌张,“主子,六姨娘吃坏了肚子,”

    绾贞也不吃惊,站起身道:“既然知道了,不能装不知道,我们也去看看。”

    和绣菊刚出花园东角门,就见吴氏扶着丫鬟婆子从东过去。

    绾贞故意放慢脚步,让过吴氏,抢在主母前面,平白惹人嫌厌。

    六姨娘院子里,大夫已走了。

    一进院子,就听小丫鬟悄声议论,绾贞不消打听,就知道事情经过,原来大夫查了六姨娘用过的东西,一碗血燕,说是老爷赏的,不知怎么里面竟有巴豆,不知是谁下的黑手。

    丫鬟回:“三姑娘来了。”

    绾贞就进去,四姑娘也在,互相点点头。这时候也不拘礼。

    吴氏坐在床头,安抚六姨娘,小孙氏几次预起身,都被吴氏按住,“肚子觉得怎么样?你身子虚,别动,我让人给你炖了上好的补品,一会吃下去,睡上一觉”。

    小孙氏低眉顺眼小声道:“吃过药,好多了,也没什么,我不让去惊动太太,是丫鬟们不懂事,小题大做。”

    吴氏脸冷落落的“这怎么是小题大做,你肚子里有沈家骨肉,有人竟敢做手脚,这还了得。”

    对身后的陈妈道:“给我查,让我找出来,定不轻饶。”

    正这时,外间小丫鬟道:“老爷来了。”

    吴氏忙站起身,绾贞和绾云未等迎出去,沈全德就进来,一进门黑着脸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孙氏一看老爷来了,惶恐地就支撑爬起身就要下地,被沈老爷一把按住,“你不用动,躺下”。

    小孙氏眼神闪烁,有点不安。

    吴氏就把前因后果说了,沈全德大怒,“是何人大胆,敢对我沈家骨肉动手,夫人一定好好查一查。”

    闹了一阵子,看无事,吴氏道:“老爷留下陪妹妹,妾身先告退。”。

    屋里众人纷纷告退出去,留下沈老爷和小孙氏。

    晚间歇下时,跟前无人,闫嬷嬷才开口问:“姑娘,白日人多,老奴没细打听,老奴听说六姨娘被人下毒,可有这回事?”

    绾贞穿着月白缂丝中衣,撒了发,坐在床榻上,道:“被人下了泻肚的药,不过没事。”

    闫嬷嬷额上的纹路更深了,自言自语道:“有时看似不可能偏就可能,有时看似可能偏是不可能”。

    绾贞心里想却没有说出来,此事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吴氏做的,一种是小孙氏自己,若是吴氏她是想把众人目光引到四姨娘身上,四姨娘轻易不敢有所动作,若是小孙氏本人,也有道理,她为引起重视,多些保护。

    绾贞忽地想起什么“今儿太太去六姨娘的院子走的是甬道,若真担心的话,何不抄近路走花园,连二姨娘都穿园子过去,何况最该急是太太”。

    又忆起看见吴氏时,吴氏步子沉稳,没一丝凌乱,她几乎可以断定吴氏脱不了干系,这不是简单的妻妾争宠,吃醋拈酸了。

    她几乎可以确定这次上京,吴氏一定另有打算,具体是什么到时才能知道,只怕知道时晚了。

    捻指过了七八日,五姨娘丁氏是个精干利落的,姑娘要带的东西早已备好,母女在房中说话,丁氏细细嘱咐,指着身旁一个稳重贴身大丫头道:“我让端云跟你去,姨娘不在身旁,吴府规矩大,凡事先看吴府的姑娘怎样行事。”

    丁氏又朝廊下看看,丫鬟们都站在台阶下,丁氏悄声道:“记住姨娘平常和你说的,吴府的人事规矩提早打听明白,以免行事落人笑柄,姨娘给你带足银子钱,有银子好办事。”

    沈绾玉与嘴上答应,却是这耳朵出,那耳朵进,想姨娘太谨慎了,能有什么,我沈家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户人家,就是吴家富贵,不过是个三品户部侍郎。

    “你若嫁得好,想法子替你外祖父伸冤,想当年我丁家何等富贵,如今却七零八落,姨娘这辈子就守着你,是个盼头。”丁氏满怀希望地道。

    沈绾玉眨眨眼,暗想:伸什么冤?外祖父贪污受贿,逼勒人命,若不是父亲,姨娘早就充官府为奴。

    但这话也不敢当着姨娘的面说,徒惹她伤心。

    绾贞和闫嬷嬷也在商量出门的事,闫嬷嬷问:“姑娘打算带那个丫鬟去?”

    “带绣菊和巧珊去。”绾贞也不用瞒她。

    吴嬷嬷对姑娘带绣菊是意料之中,可带巧珊有点意外,“巧珊那丫头机灵,却是个毛躁的,姑娘要操点子心。”

    “我去吴府人生地疏,巧珊是个自来熟,有的事,她也许能帮上忙,至于毛躁性子,巧珊是能看出高低之人。”

    吴妈妈点点头,“姑娘想得比老奴周全。”

    她从前没在三姑娘身边,看她身子羸弱,却心思细腻,人前不显山漏水,拿捏分寸恰到好处。

    闫嬷嬷不知沈绾贞这具身子是二十几岁的人,从小父母离异,吃尽苦头,经历的事比同龄孩子多,前世已算是早熟。

    春桃从园子里回来,听见声,二人就打住话头。

    春桃进门,兴兴头头地“姑娘可知是谁害六姨娘的?”

    绾贞倒是有兴趣听,道:“是谁?”

    “六姨娘房中的粗使丫鬟叫小秋儿,被六姨娘打骂几句,赌气下药,也没敢下太重。”

    春桃又道:“太太把那丫鬟打一顿,着人发卖了”。

    这正说着,丹桂进来道:“姑娘,大厨房送饭来了”。

    绾贞看一眼滴漏,可不是时候不早了。

    春桃和丹桂都下去忙活,这功夫,闫嬷嬷低声道:“秋儿丫头原来是四姨娘房中粗使丫头,也曾在五姨娘屋里呆过。”

    这内里的关隘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太太把六姨娘院子加派了人手,陈嬷嬷正收拾准备太太走了就搬过去住,老爷这二日也没去四姨娘屋里。”闫嬷嬷一席话再明白不过。

 第11章 豁出这张脸

    四姨娘张氏望眼欲穿等老爷来,可老爷又三五日没露面,张氏心中嘀咕,拿出那张五姑娘写好字的纸张,看了几回,又小心收起来。

    丫鬟金香进来道:“主子,奴婢打听了,老爷这两日都在上房呆着,也没去别的屋里”。

    张氏听老爷也没去别的妾室屋里,才高兴起来,收拾一下,就带着丫鬟金香往六姨娘院子里去了。

    想这狐狸精搅得家宅不宁,倒要看看她病成什么样,要是肚子里胎落了,就最好了。

    想着,金香在耳边提醒道:“姨娘,六姨娘院子到了。”

    张氏想看看六姨娘身形,人说肚子出尖生男,圆生女,就惦记看看,上次小孙氏鬼精灵穿了件大衣裳,也没瞧出什么。

    走到门口,却让一个眼熟的婆子拦住,那婆子恭敬地道:“姨娘留步,太太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六姨娘的院子。”

    这吴氏借着六姨娘吃坏了肚子的由头,不放人进去,张姨娘愤然,还没生,就邪乎得连院子都不让人进了。

    掉头往回走,想堪堪太太就要走了,宝儿的事还没定下来,她不免心急,老爷定准了,即便是太太现在不开祠堂,等太太回来在办,可老爷不露面,太太这一去猴年马月,只怕到那时六姨娘的孩子生出来了。

    盘算着,怎么能把沈老爷吸引过来,提宝儿的事。

    对跟着的金香道:“走,去上房”。

    大摇大摆往上房来,沈老爷和太太刚吃过午膳,对坐喝茶。

    丫鬟看见她,往里回道:“五姨娘求见老爷太太”。

    吴氏听声,心里膈应,嘴上却道:“请五姨娘进来”。

    金香打起帘子,张氏已调动好情绪,进门蹲身恭顺地道:“婢妾见过老爷太太”。

    吴氏看她一眼,心明镜似的,打扮成这样,定是来勾老爷的,心里不免有气,上正房勾男人,张氏越加张狂。

    沈老爷闻到一股子幽香,嗅了嗅,像是来自张姨娘敞袖里,这香气诱人,沈老爷不由暗昧看了她一眼,张姨娘也正斜睨眼看他,张姨娘可谓是媚眼如丝,风情万种。

    沈老爷打着官腔道:“你来有事?”

    张姨娘趁机撒了个娇道:“老爷,宝儿下学回来,说有学问上的事,卑妾也不懂,还是老爷学问深,亲自教导放好”。

    说吧,眼波斜溜沈老爷,面带j□j。

    沈老爷心神一晃,迭声道:“好、好”。

    吴氏在旁冷笑,不知老爷是说教导宝儿功课好还是美人好。

    吴氏淡笑出言:“宝儿不是请了夫子,怎么还要老爷教导”。

    张氏笑盈盈道:“太太有所不知,宝儿夫子不能总跟着,若得他父亲教导,受益匪浅”。

    沈老爷当年书读的好,并引以为傲,爱听张姨娘这话,心里有七八分高兴,这几日怕吴氏不喜,是以没去妾室房中,此刻,早已按捺不住,道:“你先回去,告诉宝儿等我”。

    张氏高兴答应一声,喜滋滋走了。

    这厢,沈老爷敷衍吴氏几句,借故也走了,留下吴氏生闷气。

    张氏回房把那张写好的纸张拿出来,夹在书里,桌案上铺了几张宣纸。

    沈老爷脚步声一进门,张氏以极高的热情和灰常灿烂的笑容迎接老爷。

    沈老爷心里欢喜,一搭眼,看书案上铺着纸张,问:“怎么,你也想学学?”

    张氏笑靥如花,道:“宝儿已上学,婢妾也想学几个字,不然当他姨娘给宝儿丢脸”。

    说吧,上前黏在沈老爷身上,撒娇道:“老爷教卑妾可好?”

    沈老爷那架得住她撒娇撒痴,笑道:“好,我就教你几个字”。

    张姨娘袅娜行至桌前,沈老爷立在背后,双臂环住她,握住她的手,手把手教,张姨娘心里慨叹,勾男人还是这老法子好。

    张氏那里是学写字,扭腰摆臀,在沈老爷胸前乱蹭,夏日,穿得单薄,漏骨露肉的,一会,沈老爷身下就起了变化,硬硬的地顶在张姨娘婀娜柳腰上,张姨娘翘臀,紧贴着来回蹭动。

    沈老爷手心都滚热,那还握得住笔,汗津津的大手顺着蛮腰向下滑去。

    甚急,就连前奏也免了,直接褪了张姨娘裙子,扯下裤儿,露出白生生的浑圆滑溜双瓣,沈老爷手不老实地滑向前庭抠弄。

    张姨娘迎窗站立,下身光着,朝窗外看一眼,院子里看得清楚,羞得满面通红,好在晌午头,外面没人,狠下心,却也顾不得走光,抽出那张写好的纸张,身子扭动下,柔媚入骨声儿唤了声:“老爷……”。

    沈老爷手指正揉到她那块嫩肉,张姨娘声儿颤动几下,强抑住心里翻滚热浪,颤声道:“老爷在这上面按着手印,妾母子就安心了”。

    沈老爷半眯着眼,一扫,他为官多年,对这东西一眼既能看明白,胸口那团火熄了几分,手顿了下,就又开始动作起来,这回却是动作粗鲁,张姨娘就有些受不住,哼出声,身子软下来,心里想那张纸的事,可身子不听使唤,渴望爱抚。

    反手勾住沈老爷脖颈,沈老爷翻过她,向上一托,张姨娘就躺倒在书案上,光白的臀部正压在那张写字的纸上,沈老爷自上次和通房喜姐大白天行房,就觉得比黑丁下火做有趣味,添了重嗜好。

    又加上沈老爷虎狼之年,就格外亢奋,大力分开张姨娘双股,对准连根撅进去,张姨娘‘哎呦’一声,忙住了口,生生把淫。声堵在嘴里,窗子半开,院子里若有人走动,都能听到声儿。

    沈老爷大尺度地快进快出,把张姨娘弄得爽利,索性不管,高一声低一声叫唤。

    沈老爷直待兴尽,才离开她身子,穿上衣衫,看也不看躺在桌子上的张姨娘,转身走了。

    这里,张姨娘身子瘫软,手足不能动弹,看沈全德走了,全不似往日柔情蜜意,羞愧难当,青天白日不着寸缕躺在桌子上,怕下人进来看到,就慢慢爬下来,拾起地上衣裙,胡乱套上,这时,想起往桌上一看,那张纸画了地图,张姨娘又羞又愧,忙团团扔了。

    沈全德一径出来,他是何等人,岂容妾氏拿捏,是以今个就给她个教训,让她安分,至于宝儿记名的事,他说了算,就是吴氏也左右不了。

 第12章 前未婚夫婿

    黄道吉日,易出行,仲夏,沈家雇了二条大船,沿运河北上。

    河道宽,水流平缓,艳阳高照,天空瓦蓝,徐徐的小风,船窗纱帘卷起,炎阳酷暑,在水上,却舒爽凉快。

    两岸青山绿水,柳绿桃红,绣菊指着远处画廊游船,道:“姑娘看那条船”,船上隐约有美人低回浅唱,丝竹细细,微风送过来。”

    沈绾珠和沈绾玉也指指点点朝那厢看去,正好书院的学子撒学,二人一径看得痴痴傻傻,沈绾贞心想:就是眼馋,你们二位能不能矜持点。

    正看远处风景,不妨,后面一艘官船,相距不过十几米,两船并行。

    船头立着个年轻公子,江风吹起袍角,洒脱玉面书生身上却带着股清傲做官的气派,旁边的大船,进去他的视线,那是官眷的船,朱红栏杆,雕梁画栋,一位姑娘坐在轩窗前,玉手搭在栏杆上,正凝望远方江面,神态娴雅,绿波映着雪白肌肤,不经意间流露出极美的笑容,江风轻拂,撩起乌发,飘渺脱俗。

    方贤之顷刻气息一窒,竟有些呆呆的,沈绾贞他是见过面的,不期病竟好了。

    方贤之想起家中姿色平平的妻子,母亲相中的,整日低眉顺眼,对他只知照料衣食住行,大字不识的女人。

    懊悔难当,怎么当初就错会了主意,以为沈家三姑娘不能好了的,就听凭母亲安排,虽母亲定下,可自己若执意不退婚,这婚事还是要做数的。

    绣菊在耳边悄声道:“姑娘,那不是方公子的船,好像也上京。”

    沈绾卿早已看见,船头旗子上大大的方字,那男子正朝这边望,沈绾贞看绣菊的眼神,惚然明白那人是谁,却佯作不见,俩人既已退婚,何必纠缠。

    幸好,方府大船行的快,转瞬便过去,方贤之仍朝她这厢回望,绾贞眼睛却望向江岸上,不屑这人人品。

    巧珊看出苗头,挤眉弄眼道:“方御史盯着姑娘看,只怕肠子都悔青了,好像没带家眷一个人上京,夫人定是不出色的,比不上我们姑娘。”

    绣菊直给她使眼色,退婚有损姑娘清名,对任何闺阁少女都是不小的打击。

    绾贞却笑骂道:“这小蹄子,懂人事了,赶明个给你找个夫婿,你这张嘴整日烦都烦死。”

    绣菊看主子不恼,才放了心,自主子醒来,房中的人避免提这伤心事,怕姑娘受刺激。

    绣菊瞪了她一眼,巧珊看见吐了吐舌头,低头道:“怪奴婢多嘴。”

    绾贞不好在朝窗子外看,让那人误会,捧起本书来看,也不理会二人,一派闲闲的。

    前世过了双十,若不是减了几岁,更成了没人要老姑娘了,庆幸捡了便宜,反倒不觉得被退婚是走背字。

    二人盯着姑娘看,绾贞看了几页书,手不自觉地拿起碟子里杏脯嚼着,悠闲自在,浑忘了方才的事。

    二人对看看,姑娘这心可够大的,这要是搁在别人身上,伤心难过不定怎样怨命。

    一路顺风顺水,两岸风光秀丽,景色宜人,运河水风静浪小。

    方贤之大船走远,没再遇上。

    船不日到了北通州,通州是繁华之地,在船上就能看见岸上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吴氏派人传过话来,说船在此靠岸。

    沈绾珠和沈绾玉一听,雀跃,忙忙回舱中,梳洗打扮换新衣裙。

    绣菊和巧珊也高兴道:“姑娘,总算到了”。刚开始上船觉得新鲜,时间久了,就腻歪了,二人帮姑娘更衣,准备停当,船往岸上靠去。

    素兰扶着吴氏先下了船,后面是沈绾云,沈绾珠和沈绾玉也由丫鬟扶着,小心翼翼走到船头,船身子一摇晃,沈绾珠吓出一身汗,走在后面的沈绾玉撇嘴嗤笑。

    船身又一摇晃,绣菊道:“姑娘注意脚下”。 自己都站立不稳,却还顾着姑娘,沈绾贞却走得稳稳的,并扯住八姑娘,前世她是做过船的。

    提裙上岸,过江边官道,就是繁华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店铺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欢门悬挂市招旗帜,招揽生意,还有街头小贩,卖针头线脑,杂货生意。

    吴氏前头走,让丫鬟传话道:“别走散了,跟着点,街上人多,”

    吴氏的嫡女沈绾云却不离她左右,沈绾珠和沈绾玉别看在府中颐指气使,到了陌生地方,有点胆怯,也紧跟上去。

    吴氏一行人过道,沈绾贞过道对面,回头等八姑娘沈绾馨,八姑娘年幼,出步小,慢了落下了。

    正这时,突然,官道上驶来十数匹快马,沈绾馨尚在道中央,这数十匹高头大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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