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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名分 作者:为伊憔悴(晋江金推vip2014-06-04正文完结)-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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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临水高阁开八扇窗,园中隐约穿红着绿的侍女,往来穿梭。

    凤儿欣喜表情,沈绾贞看在眼里,摇摇头,这丫头年幼,真不知大宅门里妻妾争斗,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暗涌,纸醉金迷中刀光剑影。

    “凤儿,你今年有十四岁了?”沈绾贞问。

    “奴婢过年刚交十四。”凤儿脆生生的答道。

    沈绾贞想起自己刚穿过来的时候,这具身子正是十四岁,如今也已二九年纪,还如水中浮萍,无所依托。

    “前面就是五姑娘院子吗?”凤儿用手指了指,沈绾贞一看,可不是沈绾珠的院子到了。

    一进院子,就听见敞开明间门里,欢声笑语,原来姊妹们也都在,沈绾云、沈绾馨,就连吴爱莲和吴慧莲也来了,沈绾玉也过来,她一向和沈绾珠不和,可如今都嫁人了,过去的恩怨就淡化了。

    沈绾贞看张姨娘和丁姨娘也在,都围着沈绾珠问东问西,“皇宫好吗?宫里娘娘长得有多好看?”

    “看见皇上了吗?看见皇后了吗?”

    你一句我一句,问个不停。

    珠帘‘哗啦啦’一响,众人回过头,“三姐姐来了。”都一一上前见礼。

    沈绾珠也站起来,福了福,“姐姐好!”沈绾贞看她面露娇吟之色,一旁张姨娘也得意地道:“三姑娘来了,快看看你妹妹这发式好不好?进亲王府可不比普通府里做妾,安王爷喜好,得先摸清楚,也好行事。”

    “可不是,不似我们六姑娘嫁去舅家,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王爷不是好侍候的,事事留心。”丁姨娘听张姨娘炫耀,把自家姑娘褒贬,好大不乐意。

    “她舅家可怎么和安王府比?妹妹太会说笑。”张姨娘嘴巴是不饶人的,说出话也尖刻,丁姨娘顿时脸红了,恨自家姑娘不争气,让人比下去,看挺着肚子的六姑娘沈绾玉刺眼。

    沈绾玉倒不觉得,表兄吴景兰是个情种,年轻小两口恩恩爱爱,她有时俨然忘了自个身份,就是看见甄氏怀妒的眼神,才提醒她几分,可一离开甄氏的眼皮底下,就什么都忘了,就是那两个通房,紫玉和绿玉让人嫌厌,无事往甄氏跟前告状,说她如何不知高低。

    沈绾贞看着沈绾珠得意的笑,想象着她跟安阳王在一起,安阳王会不会也对她体贴周到。

    沈绾贞突然觉得有点酸酸的,这种感觉一生出来,她即吓了一跳,自己已嫁做人妇,怎能有非分之想,即便跟詹少庭和离,也没资格做赵世帧的嫡妃,不仅是嫡妃就是侧妃、就是像沈绾珠做侍妾恐怕都没有资格,况这辈子,她决计不会做小。

    “太太给姑娘置办的嫁妆送过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陈升家的就带着人进来,陈升家的进门,就吆喝身后的丫鬟仆妇,把几捆子各色料子,还有妆匣子,各色物件,摆满了桌子,东西太多,摆不开,屋里地上也摆满,就连红漆子孙桶都预备下。

    陈升家的对张姨娘笑道:“这是太太着紧置办的,还有大红木箱子,小厮一会抬进来,只怕这嫁妆十几只木箱都装不下,太太说了,五姑娘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就是罄尽沈府的家底,也要置办,五姑娘嫁去王府,给沈家争光,还说要去信给老太太,让老太太也跟着高兴高兴。”

    这陈升家的,说了一大套,无非都是些恭维话,沈绾珠自然脸上有光,就连张姨娘胸脯都挺起来,眉开眼笑道:“陈妈妈,回去说一声,五姑娘谢太太好意,赶明个让五姑娘给太太叩头去。”

    陈升家的嘴上像是抹了蜜,一边招呼瓷器贵重的东西轻放,骂小丫头们手脚太重,把古玩字画弄坏了。

    一边和张姨娘买好道:“姨娘看看,这字画都是珍藏的几件,老爷平常都不舍得给,就是四姑娘太太都没让摸。”

    回头赔笑看着四姑娘沈绾云,沈绾云会意,接话茬笑道:“这两幅米襄阳的画,我和母亲磨了好几回,母亲就是舍不得撒手,还说什么我不懂欣赏,白瞎了,这回给妹妹可给对人了,妹妹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正是能欣赏的人。”沈绾云假意抱怨,实则奉承沈绾珠。

    陈升家的把怀里亲自抱着的几包东西放在长条桌案上,又悄声道:“这是太太命人配了两付药,据说,这对生子嗣大有益处,还有这山参和血燕也都是上好的,姑娘吃了,保管脸色红润,到了王府不得宠才怪。”

    沈绾贞看着这些人巴结奉承,偷偷笑了。

    这些人奉承恭维,沈绾珠若不清醒,认清王府形势和自身地位,回头王妃、侧妃进府,可有的苦头吃。

    “三姑奶奶,太太找三姑奶奶过上房。”沈绾贞看吴氏方才当着沈老爷的面不说,此刻招呼自己去,就知道是凤儿的事。

    出门,摆手招呼西厢房廊子下正和几个小丫头玩耍的凤儿。

    凤儿跑过来,“主子叫我。”

    搀住沈绾贞往上房走,沈绾贞偏头看看她,问:“你真愿意留在这里?”

    凤儿即刻明白,红脸点点头。

    沈绾贞进去上房明间,留凤儿在门口。

    “我那日说的事,你考虑怎么样了?”吴氏开口便问。

    “凤儿丫头女儿问过,自己愿意,女儿也正有一事求母亲。”沈绾贞想这正是提出要闫婆子的大好机会,春桃那丫头不要也罢。

    “你有什么事,同我还客气什么?说吧。”吴氏不知她要什么,心里有点担心。

    “闫嬷嬷跟着女儿几年,人也忠心,女儿想要她到伯府,正好顶了凤儿的缺。”

    “啊,我当时什么,那婆子一直跟着你,你舍不得,这也正常,就把闫婆子给你,凤儿留下。”

    沈绾贞出门唤凤儿进来。

    凤儿上前给吴氏叩头,“请亲家夫人安。”

    “快起来,今儿起就不是什么亲家夫人了,你我是一家人了。”吴氏语气亲近,凤儿有点受宠若惊。

    “抬头我看看。”吴氏在凤儿往堂屋走时,看她身形凹凸有致,又不畏缩,像是个机灵的,已有八分满意。

    待凤儿抬起头,看她杏面桃腮,娇艳鲜嫩,就有十分满意,道:“我让你去侍候老爷,你可愿意?”

    沈绾贞早已过了话,凤儿也不惊慌,就是有些害羞,嗯了声,不好意思说别的。

    “你愿意就好,回头我把老爷喜好跟你交代清楚,自此你就跟着我,不用侍候人,若一年半载生下一男半女,就抬你做正经姨娘。”

    凤儿听了,含羞叩头,“谢太太抬举。”沈老爷她是见过,虽年近四十,可风采不减当年,又科举入仕,不似腹中空空,凤儿见了就有三分芳心暗许。

    “你们主仆告个别,说说话,我叫人唤闫嬷嬷来。”说吧,吴氏退入后堂。

    凤儿虽然聪明,可年纪尚小,沈绾贞终究有点不放心,扯住凤儿不得不嘱咐几句,又不好深说,只是说府中姨娘多,多留个心眼,凡事小心云云。

    凤儿听着,点头,又给沈绾贞叩了几个头,算做告别旧主。

    伯府

    英姨娘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詹少庭一走,徒然没了生气,被詹夫人打一巴掌脸火辣辣的疼。

    詹少庭没留住,反闹了个没脸,让上房的人知道还不笑掉大牙。

    没滋没味地睡下,睡至夜半,只觉隐约小腹丝丝有疼痛感,觉得□有东西流出,一下子醒了,用手摸摸小腹,还好,没什么异常,原来是自己做梦,长吁了一口去,又躺下接着睡。

    次日,醒了,英姨娘想起梦中之事,低头细看,亵裤上星星点点有点红,觉得怪异,那日请来的大夫说胎儿有小产迹象,难道是……,英姨娘到抽口凉气。

    又查看,只星星点点,几小块血迹,大夫说偶尔有少量出血,也无大碍,但一想起吃胡三的药,心里忐忑,就特别注意起来,英姨娘自此,生怕有事,不敢出屋,没事躺在炕上,又让春晓抓了几剂安胎药,这几日詹少庭也没过来。

    四月,过了清明,沈绾贞算算离沈绾云出嫁的日子不远了,而清明后的第二日,沈绾珠送去安阳王府。

 第八十回

    沈绾珠坐上王府的马车;心里美滋滋的;安阳王赵世帧她虽未见过;但听说是个十足美男。

    沈绾珠一路想好见了安阳王怎么表现;琴棋书画;歌舞表演;那一样讨得安阳王欢心,一下子抓住安阳王的心。

    又想怎样引起安王注意;假装晕眩故意倒在安王怀里,最后否定这招式;太土;让人用烂了,故意没站稳跌倒,万一安王不扶,那自己丢脸丢大发了。

    或者在花园里弹琴,吸引安阳王,或唱歌,都老套没有新意,最后想起她姨娘说的,没事就在安王出入的地方晃悠,扑蝴蝶,放风筝,和丫鬟蒙眼睛,捉迷藏,这样撞在安阳王身上比较自然,还显得纯情。

    想了足有一路,最后方案没确定下来,决定相机行事

    直到车子外面下人高喊:“安王府到,请夫人下车。”

    沈绾珠已想好了好几个方案,各种应对之策,安阳王若问起,家事擅长,喜好,各种假设情况都顾忌到了。

    沈绾珠的车子到达王府门前的同时,另一辆车子也停在府门前,沈绾珠就见一个素淡衣裳的女子飘飘然如从天而降,两个小丫头扶着这位美人,徐徐往王府里走去,身形竟飘然欲仙,风情万种。

    沈绾珠看呆了,身旁陪嫁的两个丫鬟,小碟儿和小雁儿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竟忘了扶主子。

    沈绾珠看见瞪了她们一眼,二人这才恋恋的收回目光。

    就听一个小厮卑微地声儿,“萧夫人里面请。”

    萧秀女大大方方地进门,偏头朝沈绾珠这厢看一眼,只略点头,就当仁不让地先行进门,沈绾珠此刻反应过来,暗自后悔,让姓萧的抢了先,先入为主,先来的总是沾点便宜。

    沈绾珠失悔,自己怎么显得这样没见过世面,就被这女人吓住,忙整整衣裳,抬步进去。

    “两位夫人跟奴才来。”就有个宫里太监模样的,带着二人朝内宅走去。

    沈绾珠有点疑惑,怎么不去前殿,拜见王爷,直接奔内宅,是王爷提早等在内宅,沈绾珠悄声问打头太监,“这是去那里?”

    “王府后宅。”五六个太监鱼贯进去,前面引着。

    沈绾珠千算万算,就没算到安阳爷在王府中,却没见二人。

    前殿,赵世帧手捧书卷,看得聚精会神,以至陈福走进来,都没听见声儿,太监走路都是鞋底贴着地,没多少动静,多年习惯,来王爷也如此。

    “回王爷,萧夫人和沈夫人到,王爷是否召见。”安阳王对举国选秀,宫里第一重要大事,焉能不知道,母后前儿聊天说选送王府姬妾,今儿就到,倒把这茬忘了。

    赵世帧摆摆手,“不必了,你去安排不用回我。”

    陈福还想说什么,看王爷眼睛重新盯住书本,没敢打扰,下去安顿二人。

    沈绾珠和萧文绣被直接带到王府后宅,院子挨着,紧邻住,没看见安阳王,沈绾珠不免失望。

    蝶儿和雁儿却觉新鲜,这瞅瞅,那看看,“王府比我们沈府强多了,不愧是皇家富贵,一路晃花人眼。”小碟打心眼里欢喜。

    “这是自然。”沈绾珠得意地道,多少驱散了心里不痛快。

    英姨娘睡至夜半,感觉腹中咕咚一下,像是什么东西落地,惊醒,忙招呼外间屋住的春晓掌灯。

    春晓揉着眼睛进来,移灯至帐子前,英姨娘朝□一看,唬了一跳,鲜红的血流出来,惊慌地道:“春晓,这是怎么回事?”

    春晓本来正睡得香甜被她打扰,犹自迷迷糊糊,听主子变了声儿,困意全无,一下子吓醒了,撩开帐子,端灯至跟前细看,春晓未嫁人,也不曾看过谁怀孕,在大房时,只不过是个二等丫头,上不了主子跟前,看英姨娘流血,有点懵懂,“主子不是怀孕,怎么还有月事,不是说有身孕月事就停了吗?”

    “该不会是要小产了?”英姨娘自言自语说完,主仆俱唬了一跳,不敢想下去。

    英姨娘想起胡三的药吃了好一阵子,有身孕还不知道,都在服胡三的药,是不是现在出问题了,心里七上八下的,詹夫人如今对自己不满,对门的又虎视眈眈,上房主母又不待见自己,若胎儿真没了,自己的处境会更遭,想想英姨娘心里都害怕。

    詹少庭若知道胎儿没了,会怎么想,巧慧腹中的胎儿就成了宝,拿什么和沈氏争。

    “主子,快睡吧,等明儿也许就没事了,天亮找大夫瞧瞧。”

    英姨娘血就流了一下,就不流了,春晓侍候换下衣裤,搁在铜盆里,待天明在洗。

    安王府

    沈绾珠来了几日,自己住一个院子,吃穿用度都是家里不能比,几个丫鬟仆妇侍候,日子倒也逍遥自在,可沈绾珠要的不仅仅是这些,自打来了,就没见过安阳王。

    她趁着跟前没王府的人,悄悄吩咐她带了的两个丫鬟,小碟儿和小雁儿,“你二人打探一下,看王爷这几日在做什么?什么时候回府,若问不出来,就拿银子打点。”二人记下。

    沈绾珠无所事事,嫌屋子里气闷,呆在院子里,四月天气温和,微微细风,舒爽怡人,她就佯作在院子里嗮太阳,观察旁边院落的动静,萧文绣的院子却没一点声响,偶尔有丫鬟说上一两句话,萧文绣的声儿一次也没听见,那萧文绣对她不热络,像是不想与之相交,她也不好过去探看,纳闷她呆得那么消停,难道她生性淡漠。

    有钱就好办事,不出半日,小碟和小雁就打听出来,三个人关起门来,小碟神神秘秘地道:“奴婢打听府里王爷跟前的人,透出点话头,说王爷这阵子很少出门,都是在书房里看书,有时,去马厩溜溜马。”

    小雁也不示弱,赶紧把听来的情况向主子汇报,“奴婢问了侍候王爷的人,说王爷平常在府里爱去王府后花园的听雨轩和听风阁。”

    沈绾珠想,这王爷有点奇怪,亭台楼阁怎么都起成听雨、听风的名,难不成没别的嗜好,愿意听雨听风,还真少见。

    也不及细琢磨,想大概王爷有点文采,浪漫小情结,就吩咐二人道:“你二人这几日不用干别的,专门打听去马厩和听雨轩和听风阁的路。”

    这二人办事效率极高,又不出一日,就把几条王爷必经之路,打探明白。

    沈绾珠苦思冥想,先从何处下手,王爷去马厩不定时,听风阁也不好揣度,不能派人天天守着,日子长了,让人起疑,有了,唯一听雨轩是需下雨才能去的。

    打定主意,沈绾珠夜晚睡觉期盼着明儿是阴雨天,心里默念几回,

    可巧,次日便春雨沥沥,沈绾珠便派二人去看,轮番跑了几趟,都垂头丧气回来,说王爷没去。

    一直到天黑,才打探出王爷没在府里,沈绾珠泄气,白忙活了。

    好在,二日早起,沈绾珠扒着窗子朝外一看,地又湿了,绵绵小雨,直下到天亮也没停歇。

    沈绾珠便不让丫头去看,精心打扮,穿上雨靴,让两个丫头打着油纸伞,走去通往听雨轩必经的小径,听雨轩在王爷后花园偏西南方向,沈绾珠主仆三人佯作漫步,欣赏雨中花园景致,小碟儿望着雨雾中的花园,直觉没啥看头,哪有下雨天赏景的,那个不是响晴天出来看花,王府的人看了,会以为姑娘那根神经搭错了,心里想没敢说出来,怕扫了姑娘的兴。

    小雁儿嘴快,在来回走了近一个时辰,也没看见王爷影子的,忍不住道:“下雨天,王府这么大的园子,一个人都没有,姑娘在此溜达,若真让王爷遇见是不是觉得太奇怪了?”

    “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王爷喜欢听风、听雨,我也要和王爷培养共同的兴趣爱好,这样才能让王爷引为知己。”沈绾珠自信满满,看闲书才子佳人的故事,不都是这么写的,在沈府,沈老爷是不大理家务事,没事偷着看闺阁少女不许看的*,看得津津有味。

    沈绾珠来来回回走了有两个时辰,有点坚持不住了,三寸金莲,平常那走这么久,脚有点生疼,安阳王出现时,她正要往回走,脚疼,走路姿势就不那么优雅。

    陈福打着伞,安阳王缓步走着,望着天空雨雾,心底那歇伏已久的情愫滋生,沈绾贞,有多久未见,心绪像这春雨,绵绵不绝。

    “王爷,前面好像有人?”陈福可不能像王爷只顾着想心事,做奴才的要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赵世帧隔着雨雾,果然看远处小径上有三个女子,两个似是丫头,中间一个女子走路歪歪斜斜,一个丫鬟打伞,一个小丫鬟搀扶着,由于起雾,没看清楚,待走近,就看中间女子有点狼狈,衣裳肩头都打湿了,走路姿势奇怪,似乎脚有点问题,想,这人在王府里没见过,奇怪。

    沈绾珠低头,也顾不上赏什么雨,高雅这玩意,得有闲心才行,不是谁都欣赏得了的,脚正难受,看前面有个亭子,想歇歇脚,反正看样子安阳王好像不大会来了,那亭子离这条小路远,早想过去坐会,怕错过安阳王,就一直忍着。

    小雁儿打伞,一抬头,‘啊呀’我的妈呀,这人好像是王爷,就见一个老太监举着竹伞,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披着斗篷,足蹬粉底皂青羊皮靴子,正对面走来,小雁儿吃吃地道:“前面好像是王爷。”

    沈绾珠惊得抬头,一看,这正中的男人,身姿伟岸,天生贵相,这男子一出现,阴暗的雨天,似乎划过一道阳光,沈绾珠心都跟着亮起来,惊得目瞪口呆,忘了行礼。

    安阳王身旁的老太监,发问,“前面何人?是那位主子?”

    沈绾珠抖衣跪下,“婢妾沈绾珠,参见王爷。”声弱弱的,赵世帧也没听清楚,“免”边说边从她身旁走过,也没理会她。

    沈绾珠折腾了好几个时辰,安阳王连正眼都没看她,眼瞅着安阳王走远,才委屈地站起身,丫鬟扶着往回走。

    安阳王赵世帧来到听雨轩,春雨潇潇,细密的雨丝斜斜地打在绿纱窗,薄雾般窗纱映衬着远处灰蒙蒙的一片。

    他倚在斑竹榻上,手捧书卷,心思飘远,身边站着的陈福却眉头紧锁,寻思,沈夫人王爷侍妾,沈绾珠,怎么和一个人名字很像,他听得真切,那侍妾说的闺名确实是沈绾珠。

    自言自语,“竟有这巧事?”

    “什么巧事?”不妨,赵世帧心思没在书本上,他自言自语一句,竟听了去。

    陈福忙躬身道:“王爷恕罪,老奴听沈夫人闺名沈绾珠,想起一人。”陈福瞅瞅王爷的脸,没说下去。

    “沈绾珠,沈绾贞。”赵世帧方才没听清楚,此刻听陈福念叨,上心起来。

    “是偶然,还是……陈福。”

    “老奴在。”

    “你去问问。”赵世帧只知道沈绾贞是伯府二少夫人,一般出嫁女子不问母家,只问夫家,是以赵世帧没问过。

    “是。”陈福答应一声,出了听雨轩,撑起伞,往王府西,沈夫人的小院去了。

    沈绾珠回房中,忙把湿衣裳换下,心中懊恼,这一趟挨雨淋,王爷却连看都未朝她看。

    门外小丫头燕儿的声儿,“陈管家来了。”

    陈福进门恭敬地行礼,“老奴见过夫人。”

    沈绾珠心中暗喜,方才看见他跟在王爷身旁,此刻,来找自己,定是王爷派来的,“陈公公请坐。”

    “老奴不敢,老奴奉王爷命来问问夫人,夫人跟昌邑伯府是亲戚吗?”陈福不好直接问出伯府二少夫人,那样沈夫人会起疑。。

    “伯府二少夫人是我姐姐。”沈绾珠想王爷一定听说了什么,有昌邑伯府亲戚也有体面。

    “怎么这事王爷也知道?”沈绾珠想自己和昌邑伯府是亲戚的事,王爷都知道,看来王爷对自己不是毫不关注,自己的情况王爷是不是早派人打听得一清二楚。

    “王爷听人提起沈府和伯府是亲戚,王爷闲问一嘴。”陈福不能说实情,打听一个闺中少妇,于理不合。

    “老奴告退。”说吧,陈福出去。

    沈绾珠正等着他说王爷召见,可陈福却没了下文,自陈福出去后,沈绾珠坐在床上,手里绞着帕子,像是跟谁赌气似的,心情低落,本以为凭着自己容貌,王爷看上一眼,便自此迷上不能自拔,谁料想,只问了这一句,就冷落一旁。

    陈福回到听雨轩,“回王爷,沈夫人和詹府二少夫人是姐妹。”

    “我说闺名就差一个字。”赵世帧脑海中回想方才见到沈绾珠,长相略看了一眼,没太留意,但好似一点不像亲姊妹。

    站起身,“回寝宫。”说吧,就朝外走。

    陈福忙撑起伞,外面漂着蒙蒙细雨,春雨沾衣,潮潮的,赵世帧大步快走,陈福小跑着跟上,几次赵世帧走急了,沾了雨丝,出了王府花园,赵世帧突然道:“一会唤沈夫人过来。”

    “是,王爷。”陈福答应,这沈夫人看来让王爷记住了,伯府二少夫人,始终让王爷念念不忘。

    伯府

    英姨娘歇晌,睡了一小觉,梦中小腹下坠,疼痛难忍,她一下子惊醒,不是幻觉,她真觉得腹部疼痛,下坠之感,腹中胎儿似要往下掉,刚一起身,‘咕嘟’一下。

    此刻,已是黄昏,屋里光线有点暗淡,英姨娘低头细看,身下红红的一片,顿时惊呆了,下地一站,身体又像是有东西流出,一会裙子就打湿了,英姨娘想起大夫说的话,有小产迹象,先服几剂安胎药,血止住还可,若不管用,大量流血,十有*是保不住了。

    英姨娘低头,撩开裙子,鲜血染红一片,英姨娘绝望道:“看来胎儿是保不住了。”

    这时,春晓从外面进来,眼睛盯着她下面,惊叫道:“姑娘,你流血了。”

    英姨娘神色悲戚,木呆呆的站着。

    春晓醒过神来了,忙帮她换下染血的裙子,只这一下,血止住,暂时不流了。

    英姨娘想这血沥沥拉拉的这半个月一直不断,开始少量,现在多了,安胎药不济事,看来这胎儿没指望了。

    春晓端盆去井台边洗裙子,英姨娘坐在炕上低头寻思,现在詹夫人对她是厌恶透顶,若知道她胎没了,只怕撵她出伯府,詹少庭不敢违抗母命,这都是沈绾贞捣鬼,把二爷的东西送到她屋里,让詹夫人迁怒与她,心里把沈绾贞暗恨。

    春晓进来,看她呆呆坐着,小心地道:“姑娘,奴婢才碰见二爷,说姑娘想二爷,让二爷得空来看看姑娘,奴婢看二爷像是怕少夫人,言说夫人有命,只准许去上房,不敢上偏院妾室屋里。”

    英姨娘心中绝望透顶,沈绾贞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腾地站起身,对春晓道:“我流血的事,不许说出去。”

    说吧,出了门,春晓在身后喊:“姑娘,去那里呀?吃晚饭了。”

    英姨娘不理,出了院门,一直走去上房,上房院子里静悄悄的,无一人走动,英姨娘上了台阶,一个小丫头听见脚步声,从里面出来,“是姑娘啊,少夫人去给夫人请安,还没回来。”沈绾贞是隔五日去詹夫人上房晨昏定省,英姨娘一时冲动,忘了这茬。

    那小丫头说完这句,就进屋忙活去了,一会少夫人就回来,少夫人洁净,爱干净,看不得屋子里有丁点灰尘,尤其是晚间安置前,需清水洒扫一遍,纤尘不染,才能安然入睡。

    英姨娘站在上房门口,咬着唇,不信你沈绾贞就不回来,执意地等,正这时,就听院外有说话声,沈绾贞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

    日头落尽,黄昏一抹余晖,被夜色吞噬,今晚天光暗淡,星辰少许,不甚明亮。

    沈绾贞进了院子,往上房走,没看见躲在暗影里的英姨娘,“少夫人仔细脚下。”空寂的院子里传来绣菊的关切声儿。

    英姨娘被绣菊这句提醒,手在袖子里不觉捏成拳头。

    沈绾贞走到正屋的台阶前,猛抬头,看见英姨娘从阴影里走出来,一愣,心思急转,不好,还未来得及掉身走,就见英姨娘快步下台阶,直奔她过来,走到最后两级台阶,突然,身子往前一倾,沈绾贞脱口喊了声,“快闪开。”

    自己忙闪身,躲过一旁,身后的绣菊和巧珊听她一喊,忙机灵地躲向一旁,英姨娘不及收势,直直向前扑去,‘咕咚、吧唧’一声,英姨娘重重扑倒在地上。

    她本意是想朝沈绾贞撞去,若撞在沈绾贞身上,沈绾贞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却没想到沈绾贞灵巧地闪开,英姨娘重心向前,已控制不住身体,结结实实地摔下台阶,前身朝向地面,倒地瞬间,头重重地磕在青石地砖上,昏了过去。

    绣菊人心善厚道,就想上前,沈绾贞忙喝止:“别过去,快唤阮妈妈过来。”

    又朝巧珊命令道:“你去门口唤小厮请大夫过来。”

    两丫头懵懵懂懂的急忙走了。

    绣菊和巧珊刚走,先头那屋里的小丫头听见门口动静走出来,沈绾贞这才装作摇摇欲坠,那小丫头吓得唤了一声,“少夫人,少夫人怎么了?”

    随即,沈绾贞佯作吓昏了,被那小丫头扶住,往屋里走。

    沈绾贞眯眼,看一眼地上躺着的英姨娘,心说,这种宅斗小说嫁祸版本,本姑娘看得多了,跟本姑娘玩这套,是不是太嫩了点,你寻晦气,找对人了。

    小丫头光顾着忙活正经主子,谁还有空搭理外面院子里地上躺着的英姨娘,况主子没吩咐,也不敢管。

    英姨娘昏倒在地足足有半个时辰,阮妈妈才匆忙赶到,阮妈妈看看地上成大字趴着的英姨娘,命人拿灯照照,看身下像是有血流出,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大夫来了。”

    “快抬进屋里。”阮妈妈赶紧命跟着的丫鬟仆妇,这英姨娘的倒地的样子实在不雅,像趴男人身上,实实成成的。

    众人七手八脚把英姨娘要往正屋抬,阮妈妈喝骂道:“糊涂东西,一个小妾,怎么能进主子的屋子,抬去东厢房。”

    阮妈妈不屑地看一眼,犹自未醒来的英姨娘,进去正屋西暖阁,看少夫人沈绾贞去了。

 第八十一回

    “婢妾参见王爷。”沈绾珠腰肢一软;如弱柳扶风蹲身下去。

    “免礼;坐吧。”赵世帧指了指下首一张椅子,沈绾珠行礼告座,微侧身,低垂着头,一副害羞模样。

    “你父亲曾做过知州,家住山东府?”赵世帧温和地问道。

    “是。”沈绾珠双手叠在一处,身子前倾;娇声地答道,。

    “你兄弟姐妹几个?”沈绾珠听王爷问得详细,暗喜。

    “姊妹六个,一个弟弟。”

    “嫁做伯府的是你姐姐?”赵世帧极想听到那个女子哪怕一点信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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