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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娘子 作者:云霓(起点首页封推vip2015-05-14正文完结)-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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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崔奕廷就要离京,婉宁去沈家见了崔奕廷,崔奕廷倒是愿意将去福建筹备的情形和她说。
    崔奕廷道:“王卢江在福建、广东的名声没有那么差,那边的渔民都很拥护他。”
    既然连之前的传言都不准,婉宁道:“只怕你还没到福建,王卢江就知道了消息。”而且消息定然不是朝廷要招安。
    崔奕廷和婉宁对视一眼。
    两个人都心领神会。
    崔奕廷道:“我让人悄悄地先去福建,至少要将真实的情形打探出来。”
    “装作商贾过去?”冰天雪地的,这时候过去不免太过惹人耳目。
    崔奕廷点了点头。
    婉宁不禁失笑,“让贺大年过来,跟你要去福建的人比一比,再怎么样你那些人也不可能像商贾。”
    **

  ☆、第二百一十七章 处理

在官中待过的人总是有些不同寻常,就算是贺大年几个和镖局的镖头学过拳脚,也不过是看起来结实,而没有那种官中养成的干练和坚韧。
    崔奕廷倒是没有发觉。
    给朝廷办事的人,尤其是崔奕廷用的那些人多多少少都很谨慎,“我们经商的人不一样,下去收货也是睡在百姓家里,尤其是贺大年他们,说说笑笑都能带几分福建的口音,也算是入乡随俗,你从京里带去的人哪里懂得那些。”
    “与人打交道这些东西你们是学不来的。”
    让婉宁这样一说,崔奕廷还真的觉得有些不妥,“我也找了几个经商的人带着,在福建一带走过商的。”
    婉宁道:“焦无应要带人去福建,为的是我们明年的新茶。”
    姚家和沈家在福建一带买了茶园,这样下去收茶更加顺理成章。
    崔奕廷眼睛发亮。
    说着话焦无应已经进门,见到婉宁和崔奕廷上前施礼。
    焦无应道:“东西都准备好了,我带人明日就离京。”
    婉宁点点头,“路上要小心,大过年的就打发你回去。”
    焦无应忙低头,“咱们走商队的,这些年早就习惯了,收茶就要在这时候下去,晚了就被人捷足先登,只能吃人家的剩货。”
    焦无应一开口,崔奕廷知道焦无应比他找来的几个在福建经商的人更要老道,沉着冷静地站在那里,仿佛所有生意都了然于胸。
    如果有这样的人帮忙,他做事自然更加方便。
    崔奕廷笑着看婉宁,“那就让焦掌柜跟着我辛苦一趟。”
    焦无应忙行礼,“崔二爷这样说。小的万不敢当。”七小姐已经嘱咐过他,因为七小姐的新茶,他们跟福建的商贾已经有了生意往来。就算帮不上崔二爷的忙,也不至于会成为拖累。
    焦无应出了门。
    婉宁看向崔奕廷。福建的事不容易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顺利回京,“在福建,一切都要小心。”
    听到婉宁的话,崔奕廷只觉得整个人都飞扬起来,“你放心,有些事成与不成之间,只在于付出多少努力。王卢江那边我有几分的把握。”
    听到崔奕廷的话,婉宁放下心来。
    崔奕廷道,“皇上命我过年之后去福建,宫里也卸了职,让我安心地在家里休息一阵子。”去福建是个苦差事,这样安排也顺理成章。
    张戚程要跟着同行,虽然朝廷的公文已经下了,真正要走恐怕也要筹备月余。
    婉宁道:“你是准备要先走?”
    崔奕廷道:“先走一步,至少要在朝廷文书到福建之前去见王卢江。”
    早一步就更加有了主动权。
    晚上,昆哥就知道了崔奕廷要离京的消息。小脸顿时垮下来,“晚点走吧,就要过年了。至少过了三十再走,我还想着今年家里能热闹。”他惦记着自家池塘里那些小活鱼,要和崔二哥一起捉鱼烤鱼吃,他连炭炉都备好了,本来是欢欢喜喜来跟崔二哥说,现在心里顿时觉得空落落的。
    崔奕廷走的时候,各家已经挂好了大红灯笼,京里到处都有炮竹声响,婉宁坐在马车里。看到崔奕廷带着几个人骑马走上了出京的官路,这才吩咐童妈妈。“我们走吧!”
    崔奕廷一路向东走,开始马骑的飞快。后来却渐渐慢起来,陈宝还觉得奇怪,正想要上前询问,却发现崔奕廷拉扯缰绳,马豁然转了个圈又向回奔去。
    这是怎么回事。
    陈宝几个面面相觑。
    是二爷又想起了什么?不管怎么样,以这样返回的速度,一会儿工夫恐怕就能进城了。
    陈宝苦着脸,忙跟着追回去。
    崔奕廷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有一条线扯着他,让他几次都想要转过头去,早知道就不那么果断地前行,哪怕走的时候再回头看看也好。
    虽然只能看到她的马车,但是从心里是个慰藉,总觉得不管他去哪里,至少他惦记着的人也在那里等着他回来。
    马很快停下,那辆马车只留下了车轮碾压的痕迹。
    走了。
    看到他走了,自然就不可能留在这里,毕竟是京郊,贺大年他们会护着她回去,这样他也就安下心。
    “二爷是不是有什么没有嘱咐的。”陈宝跟的气喘吁吁。
    “没有。”崔奕廷开口道。
    几个人几匹马就这样站了一会儿,马儿都开始互相撞头询问,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停下来。
    空落落的大路,几乎没有人来往。
    “二爷,我们走吧,还要赶很远的路,别错过了宿头。”
    崔奕廷颌首,却没有去拉扯手里的缰绳。
    过了好一阵子,崔奕廷才让欢跳的心平静下来,正准备去扯缰绳,却看到不远处一辆马车又慢慢地驰过来。
    那辆普普通通的青篷车却让他的眼睛发亮。
    马车停下来,赶车的车夫立即发现了崔奕廷也显得很惊讶。
    跟车的婆子跑上前两步,将车上的人扶下来。
    穿着紫貂氅衣,青色百褶裙的女子走了几步,亲手取下了头上的幂离。
    四目相望,许多话不必说出口。
    崔奕廷不由自主地弯起了嘴角,露出笑容,之前还觉得自己有些痴傻,而今觉得等这一时半刻比什么都值得,远远的相望,他却觉得这次将她看得最为清楚。
    一眸一笑,都在他心中,永远也不会相忘。
    亲事刚定下来,他应该留在她身边,却为了将来他要去福建搏个彩头,将来世道安稳,他们才能相扶到老。
    他也算是等到了这一天。
    少年干净的脸上浮起清澈的笑容。
    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她。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跟他说一句道别的话,所以她让人调转了马车,明明知道他已经不在这里,却没想到转过头来。看到的是少年鲜衣怒马,站在不远处眺望着她。
    此番远去,善自珍重。
    到了嘴边的话。却说不出口,只是相望着。再一次送他离开。
    等他回来之时,首夏犹清和,芳草亦未歇,正该是最好的时光。
    崔奕廷,早去早回。
    ……
    婉宁回到姚家,刚进门就看到姚婉慧迎出来。
    姚婉慧脸上满是紧张。
    “怎么了?”婉宁问过去。
    “三太太喝错了药,”姚婉慧有些着急,“多亏我母亲这些年常在族里帮衬。见到药渣就看了出来。”
    说着话,婉宁和姚婉慧一起到了张氏院子里。
    下人忙碌着跑来跑去,院子里跪着三四个小丫鬟,一个小丫鬟面前还摆着药渣,旁边的婆子想要拿走却被落雨喊住。
    “七小姐,您可回来了。”
    “跟我父亲说了没有?”婉宁问过去。
    落雨点头,“去说了,也打发人去请了郎中。”
    说话间婉宁已经踏进了张氏房内。
    姚婉慧的母亲邓氏正扶着张氏,邓氏手里拿着一只勺子在张氏嘴里压着,“快。吐,吐出来。”
    张氏不停地摇手,眼泪已经淌下来。
    邓氏皱起眉头:“我就不信了。刚吃下去的东西怎么能吐不出来。”
    婉宁看向童妈妈,“拿根羽毛来。”
    童妈妈明白过来,立即让小丫鬟去厨房里。
    媳妇子从厨房里还没有宰的大鹅身上拔了一根羽毛,跑着送到婉宁手里,婉宁递给了邓氏。
    邓氏趁着张氏要说话,将羽毛从张氏嘴里塞进去。
    屋子里所有人都盯着邓氏。
    不论邓氏怎么做,张氏都能忍住呕吐,身子抖了抖什么都吐不出来。
    婉宁忽然捂住了口鼻,“什么味道。这羽毛洗没洗?上面好像沾了东西。”说着向张氏嘴里望去,顿时做出嫌恶的表情。
    张氏看到婉宁。突然感觉到一股的鸡屎味儿在嘴里扩散开来,再也忍不住一口吐在痰盂里。
    邓氏指着痰盂。“这是含了巴豆的汤水,这时候吃是要掉胎的。”
    ……
    “太太这是怎么了?”
    赶过来的杨姨娘脸色苍白,看到地上的药渣更是惊骇的差点脱了相。
    打胎药,家里怎么会有打胎药,还送到了太太屋子里。
    杨姨娘看向身边的夏鸥,夏鸥也跟见了鬼般,差点就要跪在地上,多亏了杨姨娘伸出手来死死地将夏鸥攥住。
    她买药回来是要给程姨娘送去,却没想到这药端来让太太吃了,这是她好不容易打听到的方子,不需要那些常见的红花、附子、麝香,而是用巴豆,吃了之后会让孕妇大泄不止,月份小的妇人八成会小产。
    “是夏鸥,夏鸥去过小厨房。”
    跪着的丫鬟伸出手指向夏鸥。
    夏鸥忙摇手,“不是我,我没有做什么,我只是去给姨娘端碗汤,我……我没有碰那些药……没有……”
    “在这里问什么?”姚宜闻的声音传过来。
    杨姨娘更加慌神,不知道是福是祸。
    “让婆子将人送去柴房里,问个清清楚楚,凡是去过大厨房的人都要询问,一个都不能漏下,到底要查个仔细,这巴豆是谁带进来的。”
    婉宁站在一旁看着小院子里的女人哭哭闹闹。
    童妈妈低声道:“您放心,小姐身边的人好些时候不是大厨房了。”
    婉宁点点头。
    “郎中来了,郎中来了。”
    一连串的声音由远至近。
    张氏惊疑的目光落在婉宁身上。
    婉宁微微一笑,慢慢来,还有几个月要慢慢折腾。
    ……
    “长公主,姚五爷已经等了一个时辰。”
    嘉宁长公主听着下人禀告的声音,膝上的书怎么也翻不下去。
    自从知道张氏和姚宜之的事,她就一直没有见姚宜之,没想到这次姚宜之却一直等下来。
    心头涌起一阵的烦乱,嘉宁长公主还是站起身去了西院。
    姚宜之坐在屋子里,俊朗的眉目中有几分的倦容。
    嘉宁长公主忽然想起姚老太爷的病,又要准备春闱,又要照应父亲,大约是忙坏了吧,一股可怜的情绪慢慢从嘉宁长公主心中滋生出来。
    “有什么事?”心中那般思量,却故意硬着声音。
    姚宜之站起身向嘉宁长公主行礼,等到嘉宁长公主坐下来,姚宜之道:“长公主可知道姚三太太的事?”
    嘉宁长公主点点头,却又摇头,心中顿时有几分的不快。
    姚宜之慢慢地道:“姚三太太有孕了。”
    ****

  ☆、第二百一十八章 会面

嘉宁长公主微怔,没想到姚宜之会说起这样的事。
    姚三太太有孕又如何?
    长公主不做声。
    姚宜之道:“沈氏被休之后一年,张氏嫁进了姚家,次年就生下欢哥,欢哥没有足月,张氏生产的时候难产孩子一日一夜才落地。”
    这些事嘉宁长公主都知晓。
    张氏是被姚婉宁冲撞才小产。
    姚宜之说的很仔细,“欢哥命大,落地之后跟足月儿没有两样,张氏好像是受了惊吓,还在月子里就亲手照顾欢哥,不准家中的乳娘上前,那时候张戚程一家不在京中,等到张夫人来探月子,张氏的情绪才渐渐好转。”
    嘉宁长公主听到张氏的事,本来是满胸怒火,姚宜之淡淡的说起来,那芝兰玉树的脸上平静无波,让嘉宁长公主也跟着安宁下来。
    张氏生产的时候,她正难受着,父皇驾崩,六皇兄和当今圣上起了皇位之争,宫里一片腥风血雨,不知道死了多少人,那时候她听说六皇兄被当今圣上一剑刺死了,万太妃触柱而亡,血溅了当今圣上一脸。
    她一直和六皇兄交好,当今圣上平日里就不拘言笑,做事又常不近人情,因为六皇兄的事更是杀红了眼睛,只要和六皇兄有私交的大臣一律被牵连,甚至还让人来打探她的态度,她每每想起六皇兄,明明心中悲伤却又不能表露出来,张家也怕受牵连,才将张氏匆匆忙忙嫁给了姚宜闻,若不是出了这样的事,六皇兄登了帝位,张氏是要进宫的。
    接着张氏生产。许多事她也就没有在意,直到知晓六皇兄没死而是被囚禁在西北门内,她这才松了口气。等到风平浪静之后她才和外面往来起来。
    姚宜之今天提起这件事,仿佛颇有深意。
    姚宜之道:“这些年欢哥一直因身体赢弱留在家中。张氏不肯让他出门,逢年过节也从来不外领出去,就连姚家的亲戚都很少见到欢哥。”
    “我开始只是觉得奇怪,后来偶然听到下人说,欢哥长得不像我哥哥,这才注意起来,”姚宜之说着抬起眼睛看嘉宁长公主,“长公主是见过欢哥的。觉得欢哥像谁?”
    被这样一问,嘉宁长公主怔愣在那里。
    欢哥像谁,像谁。
    嘉宁长公主豁然站起身,“你是说,欢哥……”
    姚宜之点了点头,“张家一直瞒着这件事。”
    好啊,张戚程和张氏都将她瞒在鼓里,他们这样做是准备找到时机胁迫她,所以张氏一直跟她十分亲近。
    嘉宁长公主又惊又喜,想起张家又是一阵的厌恶。
    这么说来。姚宜之和张氏走得近就是因为欢哥。
    姚宜之道:“我一直喜欢欢哥,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猜到一二。”
    之前对姚宜之的恼怒顿时去了干干净净。原来是这样,嘉宁长公主看着姚宜之温文儒雅的模样,心中油然升起一股的暖意。
    “你是知道……我跟端王爷的关系。”
    姚宜之轻轻地抬起头,目光闪亮,“公主从前提起过,您和端王爷亲近。”
    她说的话,姚宜之都记在心里。
    嘉宁长公主顿时觉得错怪了姚宜之。
    ……
    正说着话,长公主府外面两个穿着青衣的男子叩响了门板,一封信函紧接着递过来。嘉宁长公主看了信急着迎出去。
    走在前面的中年人看了看嘉宁长公主道:“我们去书房说话。”
    中年人走的慢,一只脚有些跛。大约是年纪大了,走的愈发困难起来。
    两个人到了书房。嘉宁长公主立即拜下去,“叔父您怎么会回京来。”
    庆王爷方方正正的脸上一闪笑容,将嘉宁长公主扶起来,“皇上准我回京三日,你怎么样?一切可好?”
    嘉宁长公主眼泪差点落下来,“好,都还好。”
    庆王爷点点头,转头看看了屋子里。
    嘉宁长公主忙吩咐下人退出去,庆王爷身边的人也去守在门口,“我听说,老六病了,可是真的?”
    六皇兄被囚禁在西华门,这是少有的人才知道的。
    嘉宁长公主道:“只是听说……并不知道实情。”西华门的事都是皇上的心腹在监管,想要打听消息很不容易。
    庆王爷长叹一口气。
    嘉宁长公主本是万太妃所生,后来记在先太后名下,先太后去世之后,嘉宁长公主一度和万太妃走的亲近,直到端王和万太妃谋反之后。
    嘉宁长公主突然抬起头,“叔父,您说六皇兄还能不能活着从西华门出来,如今皇上帝位已稳,六皇兄已经没有威胁,就算远出京城……也能过上常人的日子。”
    “成王败寇,古往今来都是如此,想要苟安一隅,”庆王爷笑笑,“便是像我这般也是被人盯着,哪有一天舒坦的日子。”
    屋子里一时安静。
    嘉宁长公主坐在椅子上。
    庆王爷忽然道:“不过也并不是全无可能,只需要等待时机。”等到时机一到,他就可以翻过手来,将一切都攥在手心。
    “我这次来也是为了你的亲事,”庆王爷笑着,“你写的信我都看了,这么多年皇上终于肯点头,若是能看到你出嫁,先皇也会心安。”
    叔侄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庆王爷才从长公主府出来,早就等在暗处的姚宜之忙前来拜见。
    庆王爷道:“你的事我会帮你安排好,姚家那边你也要盯紧了,不要出任何差池。”
    庆王爷的车马走远,姚宜之抬起头,俊美的五官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分明。
    ……
    张氏躺在床铺间,如妈妈不停地劝说着张氏,“三太太,您就吃一点,为了肚子里的小少爷也要吃些东西才好。”
    张氏却不为所动。
    “杨姨娘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如妈妈抿起了嘴。“巴豆是杨姨娘让人买的,本来是要放在程姨娘的药里,后来……银桂姑娘取药的时候大约将两碗拿错了。那碗药就到了太太这里。”
    说到底杨姨娘想要害的是程姨娘。
    “老爷要将杨姨娘送去大觉寺里。”
    如妈妈话音刚落,紫鹃过来道:“太太。亲家夫人来看您了。”
    说话间,张夫人已经进了屋子,见到面容惨白的张氏立即眼圈一红,“我的儿啊,这是怎么了。”
    如妈妈带着下人出了屋子。
    张夫人握住张氏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时时都在服药,怎么在这时候怀上。”
    那沈氏嫁进姚家这么多年不过生了一个姚婉宁。
    家里不少的姨娘。也只有程姨娘才生了一个女儿。
    她哪里会想到每日用着药还能怀上孩子,怀上姚宜闻的孩子。
    张氏捂住脸顿时哭起来,“母亲,我真是命苦,我害了自己,也连累了父亲,早知道……早知道五年前我就吊死了干净。”
    “别人都好端端的,偏偏我就命薄如此,老天待我不公。”姚婉宁一个休妇的女儿,却能大难不死。风风光光地回到京中,不费吹灰之力得了一门上好的亲事,皇上赐婚不说又由礼部操办。崔家的聘礼源源不断地送进来,她只要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崔家的聘礼单子。
    姚婉宁出身不如她,美貌不如她,德行也不如她,却有这样的好命。
    张氏想到这里握紧了被子。
    她就想要平平安安地熬到欢哥出人头地,这是多么卑微的一个心愿……
    这孩子她不能要,她不能给欢哥添个身份、血统尴尬的弟弟或是妹妹,她知道也许她等不到欢哥身份大白的那一天,可她也不能就此服输。万一父亲的努力都得以实现,那时候她的身份已经十分尴尬。再有个孩子,她要如何自处。
    张氏一拳向肚子上打去。
    张夫人立即握住张氏的手。“别胡来,一旦有个差池就会要了你的命。”
    张氏哭起来,“我要这条命还有何用。”
    张夫人好不容易劝住了张氏,目光一扫看到了崔家送来的聘礼单子,“那些东西你都瞧了没有?”
    张氏哪里还有这样的气力,只是摇了摇头。
    “你怎么不看看,”张夫人说着将单子捡起来看,“你可知道外面都在传什么?”
    张氏没有说话。
    “汪家和崔家为什么都看上了姚婉宁,那是因为沈家和王卢江一直都有往来。”
    张氏嘴唇哆嗦着,表情看起来十分的惊讶,“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张夫人微微一笑,“沈家的事你知道多少,王卢江一半是海盗,一半是商贾。”
    张氏听着发蒙。
    张夫人道:“你等着,有些事自然让他们应接不暇,你父亲不筹备周全,如何能去福建,你要稳住,不能再出什么差错。”
    ……
    婉宁一大早就去了贺家。
    刚踏进贺老太太屋子,就听到蒋静妍的声音,“都是周阿婆教的,鸡丝是我撕的,哎呦,有些甜,糖是阿宁放的。”
    贺老太太笑着道:“还有什么是你做的?”
    蒋静妍伏在贺老太太膝上,眼看着贺老太太吃了一口鸡丝,就团着小手,一脸期望地看着贺老太太,“软不软?糯不糯?火是我帮周阿婆烧的。”
    贺老太太不禁笑出声,“呦,我们妍姐可厉害了。”
    婉宁撩开帘子走进屋,蒋静妍还有些怕光,却还是拉开幔帐飞快地跑到婉宁身边,一把拉起婉宁,“姚姐姐,快过来,我陪着外祖母说话呢。”
    *
    妍姐人很好的,贺老太太也很好是吧。
    过渡章节,很快就会过去。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东西

比她矮一头的妍姐跑出来,一把拉起她的手,妍姐的力道和平常人不太一样,平常的时候手上的力道也会加重,没有发病的时候仿佛只是个久病缠身有些羸弱的小姐,其实,一双眼睛里透着的都是讨好和害怕。
    病稍稍好转就讨好周围人,妍姐在用自己的方式报答亲人对她的关切。
    对妍姐来说,她能做的也就是陪着贺老太太说说话,让贺老太太能展颜一笑。
    其实急性间歇性卟啉症对妍姐的影响还没有完全消失,光看妍姐紧张地指节发白,手心冰凉,就知道她现在必然还不舒坦。
    婉宁只觉得妍姐懂事的让人心疼。
    “妍姐,”婉宁坐下来,“觉得怎么样?病刚好不能随意出来走动,还是要安心静养,等到过年的时候就能陪着老太太出去看花灯。”
    妍姐点点头。
    贺老太太笑着吩咐管事妈妈,“将五小姐送回去。”
    说着话,下人拿来了厚厚的幂离,婉宁看着妍姐眼睛里的光亮顿时消失殆尽,就像一堆烟火瞬间熄灭了般。
    妍姐忍不住道:“外祖母,我再坐一会儿就走。”
    身上不舒坦却还是抗拒回到那个黑暗的屋子。
    贺老太太看向婉宁,婉宁心里一软只好点头,“一会儿我送妍姐回去。”
    妍姐立即欢笑起来。
    说是留下说话,很快妍姐就气力不支,裸露在外面的一小节手腕汗毛竖起,不由地打了个冷战。
    贺老太太看在眼里顿时有些紧张。
    妍姐这病,没有发作的时候好人一个,病厉害起来就混不吝。不论怎么劝说一概不听,就像是中了鬼祟,家里早就有这般的传言。每次都被她压制下来,难得的是姚七小姐也说是病。
    说了一会儿话。婉宁将妍姐送回屋子。
    小小的屋子里都用厚重的帘子挡上了光。
    婉宁吩咐下人将帘子扯开些,“阴天的时候不用挡的这么严实。”
    下人应了一声。
    妍姐坐在暖炕上,神情有些焦灼,婉宁看了一眼童妈妈,童妈妈带着人退了出去,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妍姐半晌才轻缓地吐了口气,然后不好意思地看婉宁。“姚七姐姐很少见到我这样的病吧!总是赖在身上也不走,都好些时候了……”
    妍姐说着看向窗外,别人都是阳光明媚的时候出去,她却要等到天气阴沉才能向外张望,她早就听下人议论说,她莫不是个怪物。
    看着妍姐皱起眉头,婉宁看到桌子上的书本,“这些日子看了不少的书。”说着从旁边拿出一副花牌来,跟妍姐边说话边玩。
    贺老太太说过妍姐喜欢看书,自从得了病之后就更爱看。贺家特意买了一个会读书认字的下人服侍妍姐,每日里就是给妍姐念各种各样的书来听。
    妍姐道:“多读书,知道的东西就多些。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总不能什么都不懂就……”
    卟啉症本就没有什么合适的药,按理说应该随着年纪愈大症状愈轻,不过也是因人而异,不知道妍姐的病到底能好到什么地步。
    婉宁笑着道:“我也这样想,所以就多看些地方志,改日给你拿几本来。”
    妍姐顿时欢笑,“我姐姐总说,好端端看那些杂七杂八做什么。还是姚七姐姐懂得我的心思。”
    妍姐坐了一会儿就开始缩脚,婉宁知道她是怕冷。就将暖炉推过去。
    妍姐正是爱说话的年纪,可是平日里总是会发病。身边也没有几个愿意和她亲近的人,如今见了婉宁,就唧唧喳喳说个没完,额头上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婉宁要起身去给她倒茶,妍姐就激动起来,伸出手拉住婉宁的袖子,央求着,“姚七姐姐,再坐一会儿走。”
    婉宁道:“我不走,就是口渴了,要吃茶。”
    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婉宁拿起妍姐看的书来翻,书上有许多娟秀的小字,将值得注解的诗词注写在上面,“这是妍姐的字?”
    妍姐年纪小,能写出这样的字着实不易。
    妍姐摇了摇头,“我哪里会呢……是族姐的,我那个族姐听说长得十分漂亮还懂得读书写字,家里多少女子都不如她,我听外祖母说过一言半句,心里羡慕的很,只能将族姐的书拿来看。”
    婉宁听着妍姐说的这个族姐,“你没见过那个族姐?”
    妍姐摇摇头,“没见过,家中也不让随便提起。”说着作出噤声的动作。
    妍姐嘴里的这个族姐是出过什么事?要不然怎么会被嘱咐不能随便提起。
    婉宁没有窥探别人秘密的习惯,既然妍姐不能说,她也就不再追问。
    从妍姐屋里出来,贺二太太来迎婉宁,“老太太说了,七小姐今天如何也不能走。”
    两个人正说着话,下人快步走过来向贺二太太行礼,“二太太,二老爷从京郊回来了。”
    没想到老爷这时候过来,贺二太太又惊又喜,“这怎么说的,也不提前让人送信来。”
    贺二太太话音刚落,就又有管事进门,“太医院的吴太医也来了,跟着二老爷去了书房。”
    眼见着贺家人来来往往。
    婉宁笑着告辞,“妍姐的病已经好多了,我改日再来。”
    贺二太太也不好再留婉宁,一路将婉宁送去垂花门。
    眼看着姚家的马车离开,贺二太太去老太太房里等老爷,半个时辰过后,贺二老爷才一脸疲倦地进门。
    贺老太太忙问过去,“吴太医寻你做什么?”
    贺二老爷面色沉静,顿了顿才道:“吴太医来问我商量小儿压惊的方子。”
    吴太医是给大皇子诊脉的。
    难不成是大皇子受了惊吓?
    贺二老爷没有接着说话,反而想想这次来京的初衷,母亲担心静瑜和妍姐,无论如何也要来走一趟,更何况殷勤蒋家从西北回来,母亲是想一起在京中见了,商量商量静瑜和妍姐两个孩子往后的事。
    如今妍姐的病好转,他们准备年后就回扬州,京里的达官显贵太多,父亲在的时候就说过,不好掺和朝廷里的事,更让贺家子弟不要贪图官位考去太医院。
    可是如今的情况,他怎么觉得,很多事慢慢地要脱离他们一早的安排,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贺家会被卷进什么事中。
    仿佛有人暗中安排,安排他们进京似的。
    ……
    婉宁刚下了马车,落雨上前道:“崔家来人送喜帐,正在花厅里坐着。”
    婉宁换了衣服去了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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