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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色卿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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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料!

对,染料!难怪她总觉得少买了点什么,可不就是作画用的染料嘛!

唉,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忘东忘西,如果没染料,又怎么画出纸鸢上的图来呢?岂不是只能拿个纯白色的纸鸢去充数了?

她自己倒无所谓,反正去参加纸鸢会就是图个新鲜,虽然不知道师忆霜邀请她参加纸鸢会是何目的,她也没与师忆霜打过交道,但不难看出师忆霜不得不算是清风皇家书院的另一个狠角色,怕就怕在那邀请她参加纸鸢会的师忆霜借机发难,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想到此,水若伊不禁打了个颤,抄起物什,一把扯过正津津有味的看着那书生作画的冬灵就往回跑,直把冬灵弄得摸不着头脑:“小…公子,这是要干嘛去呀!哎——,公子你慢点!”

按原本的计划,上午出来买制作纸鸢的材料,下午做纸鸢的,现在在太阳的照射下,人影都已经非常短了,这证明快到正午了,如果不抓紧时间的话,只怕赶回去吃午饭了,倒不是她有多饿,而是怕给娘发现她偷跑出府,肯定免不了一顿责罚。

在问过路人之后,两人寻着对方所指的方向朝专卖染料的圣德斋快步走去。

“公子,不要在找了吧,那位姑娘怕是已经不在这附近了。”附近的几条街,主子来来回回也走了好几遍了,始终不见在诗歌会上看到的那位美若天仙的姑娘。

既然找了几遍也不曾看见,那位姑娘怕是早已走远,现下是不会在出现的了。看着主子似乎还要找下去,从安只好劝解,希望主子能想通:“那位小姐肯定会在次出来的,公子,咱们就先回去吧!”

“不,我有遇感,她一定还在附近!”是的,他有遇感,他一定能找到她的!

主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多说也是无用:“想那小姐此次出府只怕也是偷跑出来的,不然也不会身着男装了,而且看她的侍婢手里拿的东西,似乎此次是出来采买东西的,只怕一时半会也不会回去,公子就先休息会在找吧!”

“那就先找间茶楼喝口茶水罢。”从安说的似乎也不错,正好现在也有点口渴了,她如果是出来买东西的话,应该也会找一处地方歇息的吧。

“是,公子!”从安抬头看了一圈,刚刚只顾着找那位姑娘,浑然不觉已来到望江楼这条街上,再往前走几步就到了。

“公子,前面就到望江楼了,就到那去歇会吧!”

曲靖卿抬脚便往望江楼而去。对现在的他来说,去哪喝茶都只是解渴解泛而已,此时他心系于能否找到她,旁的他无心理会。

曲靖卿刚进门,望江楼的掌柜便迎了上来,殷勤走在前面,为他引路。

掌柜正要带曲靖卿去专为他设置的雅间,不想曲靖卿找了一处靠窗临街的桌子坐了下来,从安在旁示意掌柜上茶水点心之后随即侍候在曲靖卿的身边。

端起茶水也不似以往细细品味,一口将茶水喝下,曲靖卿眼睛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生怕又与她错过。

也不知她现在身在何处。

一路兜兜转转,问过无数路人之后,水若伊与冬灵终于看到了圣德斋的招牌。

此时圣德斋三个字在水若伊的眼里显得十分可爱。

“公子,望江楼原来这么雄伟啊,上次灯会没能看到,这次终于得见了!”冬灵对于上次灯会没能跟着水若伊到望江楼来,始终耿耿于怀。

不料水若伊在听到冬灵的话后,看到圣德斋三个字的好心情一下子消失不见,说话的声音不由地也提高了八度:“怎么就没一个人说圣德斋就在望江楼对面!害得我们走了这么多的冤枉路!”

也不知那些引路的人是怎么想的,居然连望江楼这么大个地标都不说。

“小姐,算了吧,还是买染料要紧,你看都快午时了!在不快点,只怕夫人就要发现我们偷跑出府了!”冬灵小声的说着,还不时的看了看向她们瞄来的路人。

要知道她家小姐刚刚的声音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水若伊也瞧见了路人那探寻的目光,这可真是八卦好奇心不分朝代啊。

拉着冬灵,水若伊主仆两人快步向不远处的圣德斋走去。

坐于窗边一直注视着街面上来往人群的曲靖卿,在看见人群中的水若伊之后,原本情绪低落的他,此时两眼泛光,激动的紧握手中茶杯。

立于一旁的从安也发现了主子的不对劲:“公子,怎么了?”

“终于找到她了!”话语中透着难以隐藏的兴奋。终于找到她了!

卷一 别时容易见时难 第二十五章 不愉快的见面

伸手接过包裹好的染料,水若伊转过身面带笑意的看着冬灵:“我说冬灵呀,咱们就去趟望江楼买些糕点回去如何?虽说时间有点紧,但动作快点也还来得及赶回去的。”

“真的?”冬灵原本还因为不能进去望江楼而略带遗憾,在听到水若伊的话后不禁有些期待。

“当然是真的了!只是这次因为时间紧迫,不能久待,一会进去借买糕点的时间,顺便打量下吧,等下次出府,我们再到望江楼好好吃个饭!”

见冬灵如此高兴,水若伊的心情也不禁跟着好了起来:“那咱们这就去对面的望江楼?”

“嗯!”冬灵兴奋的跟着水若伊步出圣德斋,往望江楼而去。

原本准备在买些娘喜欢吃的杏仁饼,后来一想,此次是偷偷出府的,娘并不知情,如果将杏仁饼拿给娘,依娘的性格肯定又会起疑了,想想还是算了。

点了她喜欢的豆沙糕和桂花糕,以及冬灵喜欢的芙蓉糕和蜜饯小枣后,吩咐小二细细包扎之后,便打量起来。

大厅内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幅才子的笔墨,走近细看落款,尽然还有好些都是出自当世名人的手笔,再看那一桌桌谈诗诵文的才子们,可见这望江楼只怕早已成为各地文人墨客与友人聚会、比试的场所了。

上次诗歌会她只是匆匆一瞥,没来得及细看楼内的部局与摆设,加之上次因为赛事,一楼大厅内的装饰物品早已搬离,人员又多,不像此时这般小声的讨论着,显得整个望江楼内清静、优雅,充满了浓厚的书卷气息,让人一进来就让人如沐春风,说不出的舒爽。

再看向一旁的冬灵微闭双眼早已沉醉于这美好的气氛之中,如若不是一声突兀的声音破坏了这美好的氛围,恐怕她与冬灵还沉浸在刚才的遐想之中。

坐于窗边一直注视着街面上来往人群的曲靖卿,在看见人群中的水若伊之后,原本情绪低落的他,此时两眼泛光,激动的紧握手中的茶杯。

立于一旁的从安也发现了主子的不对劲:“公子,怎么了?”

“终于找到她了!”话语透着难以隐藏的兴奋,他终于找到她了!

“公子是看到那位姑娘了?”从安不愧是跟随曲靖卿多年的侍从,一下子就猜到了。“那公子在这稍候片刻,待从安将那位姑娘请上来。”

眼见水若伊进了对面的的圣德斋,曲靖卿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如果自己贸然前往,只怕会唐突佳人,还是派从安去请过来较为妥当:“好吧,切记不可鲁莽!”

从安领命转身刚走到楼梯边,又被曲靖卿叫了回来。

“从安!”想了想,又怕从安办坏了事,虽然从安跟随他多年,从没办砸过一件事情,但他就是不放心,加上他又急于见到佳人,还是自己亲自去请吧!

转身往窗外看了一眼,就这一会的功夫,水若伊主仆两人已买好物品,正从圣德斋出来,

曲靖卿也不多说,大步流星的往楼梯口去,就怕多耽搁一会,又将失去佳人的踪影。

魂牵梦绕多日的佳人就在眼前,巧笑倩兮的模样叫他不忍上前破坏这份美好。

依旧是淡扫娥眉,如黑宝石的眸子有如一汪清泉,只要对上了就让人不免沉醉其中,小巧而挺拔的鼻梁下,娇艳欲滴的红唇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一亲芳泽?不行,怎么可以,他怎么能起这种心思!

快速的打消了这个念头,曲靖卿重新整理了下思绪,也顾不上打扰到佳人,恢复了常态,踱步来到水若伊的面前。

“这位可是当日在诗歌大会上打败范公子的那位…小姐?”曲靖卿刻意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才能得到的声音说出最后的小姐二字。

如此开门见山的指出她女儿家的身份,曲靖卿也是经过考虑的,她女儿家的身份在诗歌大会上早已暴露。

尤其是那晚她那张绝世娇颜,早已深入人心,让人不能轻易忘怀。

只怕这清风城内那日去过望江楼的才子们只要见过她的,都能认出她来吧。

而她今日却是如此胆大还跑到这望江楼来,还怕别人不知道她女儿家的身份么?想到此,他不禁有些气恼。

此时有几位食客已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似乎也认出这位身着黑色丝质短褂的俊美公子,正是当日揭发范公子作弊的绝世女子。

同时也认出了曲靖卿,这才没敢上前。权力与美色,显然权力是至高无上的,有了权力,又何愁没有美人?

他不是四公子之首的曲靖卿么,他是怎么认出她女儿家的身份的?

往常外出她都作男子打扮,她自认这张脸除了冬灵和娘之外绝不会有第四人知道,想来想去,与他也只有在诗歌大会上打过照面。

见佳人只是紧抿双唇并不说话,曲靖卿心里不免有些着急。莫不是他刚才的话太过孟浪?不行,得想个法子挽回局面才行。

“在下并不是有意冒犯,只是上次于诗歌大会上见过小姐的才情与机智,令在下仰慕不已,今天有幸能在此与小姐遇上,想请小姐一起品茶论诗,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大厅中的食客已有不少朝他们这边看来,连楼上也有不少人似听到风声,既而探出头来观察这边的情形。

水若伊也注意到了,因此并不想与他在继续纠缠下去,冷声道:“多谢公子的美意,只是小女子现在要事待办,不便久留。”

他既已看出她的身份,她在装下去也无济于事了,倒不如干脆点承认,免得再浪费时间与他纠缠。

“冬灵,去看看糕点包好了没,怎的如此之久!”

会意到小姐不想再与这位公子纠缠下去,冬灵接过一旁小二递过来的糕点:“多少银两?”

“三两银子。”小二忙报上数字。

“这位小姐的糕点钱就算在我的帐上吧。”有如此表现的机会,他怎能放过,忙赶在她的小婢出手之前出口。

冬灵回头看向水若伊,争询她的意见。

水若伊也不作声,快速的朝冬灵眨了眨眼,示意她不用付钱。有个冤大头抢着要付钱,她难道还拦着不成?不过场面话她还是要说的,这样才能不让人落下口实。

“如此,那便多谢公子了!”

说完朝曲靖卿作了一辑,回头拿起桌上的物什,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

卷一 别时容易见时难 第二十六章 一切皆因美色

看着佳人远去的背影,曲靖卿一时没反应过来。对了他连她的芳名都不知晓!

“姑娘,姑娘!”

从安看了眼主子,身为太子,哪个人不是对他阿谀奉承,又谈何漠视之说。

今次这位姑娘如此漠视主子,怕是不好收场了。只怕从安是没有想到,这位姑娘不比往日其他爱慕他家主子的姑娘,这位姑娘怕是已经住进曲靖卿的心中了。

曲靖卿快步走出望江楼,眼见佳人快要没入人群,正欲提步追上,不想却被人拉住手腕。

回头欲怒斥来人,却见拉住他之人正是宫沛文,云慕青和管傲松两人正一脸微笑的看着他。

换做平常他肯定会与三位好友去痛饮一番,奈何现在佳人芳踪乍现,现下又即将失去踪影,他实在是没那个心思。

在宫沛文、云慕青和管傲松三人诧异的眼神中,曲靖卿拿开了宫沛文拉住他手腕的那只手,头也不回的快速往前冲去。

从安见主子追着那位姑娘而去,也追随上去。

见曲靖卿不似往常一样与他们进入望江楼,三人皆觉奇怪,还是云慕青手脚快,赶紧拉住正欲尾随而去的从安。

“从安,你家主子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看见我们就跑?”

“三位公子真是对不住,公子今日是见着那日在诗歌大会上与范公子斗文的绝美姑娘了,此刻公子正是要追上去呢!”

宫沛文一听到这不免有些兴奋,从安说的应该是那晚的绝色女子吧!

“从安,那位姑娘是不是在诗歌大会上着一身黑色男装,后又被识破,最后又消失不见了的那位姑娘?”

“正是!”从安焦急的又朝曲靖卿的方向看了一眼,眼见主子越跑越远,他也顾不得其他了。

“各位公子,容从安先行告退!”说完也不等三人应答,匆匆往曲靖卿的方向奔去。

宫沛文在得到确认之后,也紧随从安之后,快速往前奔去,留下云幕青与管傲松两人面面相觑,也不知这两人搞什么,但也只好跟了上去。

曲靖卿好不容易摆拖了三人之后,追到方才佳人出现在地方时,已不见其踪影。

想必是刚才宫沛文拉住他的时候,佳人取道别处走了,而这又是个交叉路口,四面皆有街道,也不知她是往哪条而去了。

宫沛文与从安也在此时追了上来,稳了下气息之后问道:“靖卿,那位姑娘呢?”

“走了。”曲靖卿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脸上掩不住的落寞与失望,又一次与她失之交臂了。

宫沛文也不好在接着问下去,如果刚不是他拉住曲靖卿,说不定就能追上那位姑娘了。

一时间三人静静的站立在闹市口,与周围的环境形成鲜明的对比,说不出的寂寥。

云慕青与管傲松赶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情景,也不用在问了,看他们这表情,肯定没有追上那位姑娘了。

“你们也不要太失落了,这几条街上都有找过吗?说不定她还在某条街上呢!”管傲松不忍看好友失落的样子,好言劝解着。

是啊,他并没有四处找寻她的踪迹,说不定如管傲松所说,她当真还在某条街上呢!

想到此,曲靖卿转头选了条街便找了起来,誓有不找到就不罢休的样子。从安也紧随主子而去,帮着一起找了起来。

宫沛文、云慕青与管傲松三人也不闲着,各自选了条街,往街尾一路寻去。

不过他们几人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水若伊早已远离他们找寻的范围,拎着今天的战利品一路向杜府进发了,就算他们把那几条街翻烂了也找不到她的踪影。

躲开杜府的众人,水若伊快速的换好装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到杜青筠的房间,陪其一起用午餐。

杜府也只有在晚餐的时候众人才会到偏厅一起用饭,其他时间皆是在自己的小院解决,这也正好如了水若伊的意。

杜府的饭桌上哪次不是明争暗斗,连个饭也不能好好吃,还要防这防那,真是辛苦。

虽说饭菜十分丰盛可口,但在那个环境下谁还有心思去品尝,还不如在这小院里做几个清淡小菜来得舒坦。

“若伊,虽说决定了明天去参加那个纸鸢会,但你要切记凡事不可强出头,能忍则忍。”

说到这杜青筠不免叹了口气,一脸无奈:“那些官家小姐不是我们惹得起的,尽量不要给你舅舅添麻烦,我们在这吃住已经给你舅舅添了不少麻烦了。”

“娘,若伊记住了。”虽说有些唠叨,但也无可厚非,娘也是为她好,她是知道的,加之她们确实在舅舅的府上也叨扰了不少时日,一时半会也不会离开,尽量少惹事非才是。

两人又聊了会家常,一顿饭便在和谐的气氛下解决了。

辞别了母亲,水若伊慢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从柜中拿出上午出门采买的各种物品,专心的开始做起了。

下午,杜如蝶像只骄傲孔雀一般,带领着几个丫环来到水若伊的房间,展示了她吩咐下人精心订制的纸鸢,看了看水若伊那只买来的纸鸢架,露出一丝嘲讽。

那样子好似在说,如她这样尊贵的身份就不用亲自动手制作纸鸢了,只需吩咐下人去办即可,而水若伊么,那就不同了,这就是云泥之别。

对于杜如蝶的嘲讽,水若伊并没有多少感觉,吩咐别人做哪有自己做来得有乐趣?这是杜如蝶永远也体会不到的。

拉住有些奋怒想为她出头的冬灵,水若伊摇了摇头,示意冬灵不必在意,低下头沾了沾染料,继续描绘纸上的图画。

杜如蝶见目的已达成,水若伊又低头作画,自感无聊,不多时便带领着几个丫环走了。

她之所以如此容忍杜如蝶,只是不愿娘在这个家受到什么委屈,她知道娘在这过得并不开心,舅舅虽然一直很袒护她们母女,舅娘对她们也很好,但其他几房对她们却并不示好。

唉,看杜如蝶这样子,怕是很想在明天的会上出风头了,希望明天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啊!

卷一 别时容易见时难 第二十七章 出发前的插曲

当第一缕阳光射穿薄雾,杜府的下人们就已洗漱完毕,走上了各自的岗位,今日较之以往却又有不同。

整个杜府的丫环干活显得格外卖力,也不知是为哪般,平时也不见有这么勤快。

虽已进入秋季,但秋老虎的余威仍在,阳光透过绿色的竹叶,星星点点的照射进来,水若伊坐起身来,轻轻打了个呵欠。

窗外的竹子,随着清风微微摆动,扬起一遍“沙沙”声,加杂着一阵阵有节奏的扫地声,形成了一首独特的乐曲。

奇怪,她这竹苑往常都是安安静静的,前来打扫的婆子也绝计不会这么早就过来的,这当中又是什么原因使得那婆子这么早过来打扫呢?

“咚咚咚。”

刚还想叫冬灵进来,没想到这丫头与她如此心意相通。“进来!”

“冬灵,今天外面这是怎么了…”原本还饶有兴致的水若伊,在看到门口进入的那个陌生的身影之后,话到嘴边也给她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你是谁,冬灵呢?”话语疑惑中带着微怒。

不管是谁派来的,总该要和她说声,这样不声不响的就换掉冬灵,究竟是什么意思!

小丫环明显作足了心理准备,只见她听到水若伊的这番话后非但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惊慌,反而神情自若的端着铜盆进了房间。

“回表小姐,奴婢是四夫人院里的,名叫明依。”小丫环将铜盆放于盆架之上后,回过身来,朝正一脸淡漠的看着她的水若伊欠了欠身。

“是四夫人叫你过来的?”明依所说的四夫人,应该就是第一天进府的时候打过一次照面的傲雪。

只是这傲雪不是一直看她们母女不顺眼么,怎么会这么好派个丫环过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

“不是四夫人吩咐奴婢过来的。是奴婢——”

果真如此,傲雪哪有那份好心,不想在听她继续说下去,水若伊放缓了语调,出声制止道:“既然四夫人并没有吩咐你过来,那你这也算是擅离职守了,还是快些回去吧。”

小丫环一听让她回去,竟有些着急了,万万没有料到她才开口,话都还没说几句就被打断了,这叫她如何是好?

小丫环那慌乱的模样看在水若伊眼中,不禁让她有些奇怪,回去侍候傲雪有那么恐怖吗?侍候傲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表小姐,求您不要让奴婢回去!”明依一脸殷切期盼的看着水若伊,手也不忘轻绞着怕子,显得有些紧张。

“奴婢听说…听说…”

“听说什么?”看明依欲言又止的模样,怕是真有什么事情。她倒有些好奇起来,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明依能够背着主子来找她。

明依眼见瞒不下去,双眼一闭,把心一横:“奴婢听说表小姐也受邀去参加今年的纸鸢会,,奴婢也想跟着表小姐去见识下,奴婢想求表小姐带上奴婢!”

明依将来此的目的一口气说完,只觉心中也踏实了许多,看向水若伊的目光中有着期待,她都说得这么明显了,表小姐应该会带她去的吧!

都说这表小姐脾气温和,虽然不太喜欢说话,也不太亲近人,但比起自家小姐来却不知道要好多少,想起自家小姐,明依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原来如此,只是她已经答应带冬灵去了,怕是这丫环的愿望要落空了。

况且她们母女与傲雪的关系又不甚融洽,就算是她想带这丫环去怕是也过不了傲雪那一关,彼此的关系也会更加的恶劣,为了这个丫环而使两方的关系更加恶化,犯不着。

“明依,你既是四夫人的丫环,应该也知晓她与我们母女并不交好,你这样做只会惹祸上身。我只能说我没办法带你去,也不会带你去,你回去吧,不要再来了。”

“可是——”

明依还想说点什么,想让水若伊改变想法,只是水若伊并不给她这个机会。“回去吧,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说完也不理会兀自站在房中发呆的明依,披了件外衣出了房门。(W-R-S-H-U)

待她将竹苑绕了一圈之后,算了算时间想着明依应该不在房中了,叹了口气转身回房。

想想这一路上不时冒出来的见过的,没见过的,认识的,不认识的丫环一个接一个的出现,通通都是怀着一个目的前来找她——求她带她们去参加纸鸢会。

真是让她郁闷加无奈,明明快抓狂了,却只能死命忍住装好人,温和的一个个解释不能带她们去的原因,害她的脑细胞不知道死了多少。

“唉——”。本该开开心心、欢欢喜喜的去参加纸鸢会的,现下全没了心情。

房内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这让她心里一咯噔,莫不是明依还在房中等着她回来吧?

不行,这次一定要严肃点,整了整衣冠,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早上起来到现在她还没洗濑呢!

抬脚迈入房中,透过星星点点的阳光,她看到有个人影正在忙碌。“怎么还没回去?不是和你说得很明白了吗,我是不可能带你去的。”

忙碌的人影明显一僵,既而停下手中的动作,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小姐,你说什么呢?”

“怎么是你?”她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冬灵,赶紧跑到屏风后查看,只见床铺上的被子已经叠好,只是床单还有些皱,想是冬灵刚才正是在整理床单罢。

“当然是我啊,不然小姐以为是谁。”冬灵十分不解,平常不都是她来侍候的吗?

“我还以为是别的丫环呢。”四处看了看,果真没有别的人在。

“你不知道,我刚起床的时候四夫人院里的丫环跑来求我带她去参加纸鸢会,我怎么可能答应呢,不说和她主子关系不好了,何况我早已答应带你去了嘛,我又怎么会带她去。”

“就知道小姐对冬灵好!”冬灵听到水若伊这番话后,原本因能去参加纸鸢会而高兴的心情更加的高兴了,一时间笑面如花。

“小姐,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我能跟小姐去参加纸鸢会呢!”

“是吗?那你准备如何感谢我。”水若伊见冬灵心情如此好,心情也不由的跟着好了起来。

“那冬灵就只好以身相许了。”冬灵调皮的朝水若伊抛了个魅眼,含羞带怯的假势向水若伊倒去。

“好了啦,别闹了,我们快些,不然一会来不及参加纸鸢会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哦!”用手抵住朝她倒来的冬灵,水若伊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是,遵命,我的小姐!”

卷一 别时容易见时难 第二十八章 引人注目原来这么容易(上)

“小姐,今天梳个什么发式去纸鸢会比较合适?”冬灵一手拿着精致的木梳,一手握住水若伊的那一头青丝,轻轻的将其梳顺。

小姐不仅人长得美,就连这一头黑发也叫她羡慕不已,要不是夫人不让小姐露出真容,别的她不敢说,只要见过她家小姐的美貌的人;这清风城她家小姐认第二美女,那自是没人敢认第一了。只可惜小姐终日只得戴着面具过日子,见过她真容的人少之又少。

“冬灵,发什么呆呢!”见冬灵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她梳着头,明显的心不在焉,让她不得不出声唤回神游的冬灵,这丫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迷。

冬灵回过神来正色道:“小姐,今天梳个什么发式?”

“简单点的吧,尽量不要太惹人注目,咱们只图玩得尽兴,不图出彩。”水若伊的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

今天去纸鸢会她要痛快的吃,痛快的玩,那些官家千金的事事非非通通与她无关,她只需低调即可。

看了看镜中的人影,腊黄的脸色,平凡的面容,不出众的家世背景,是入不了那群天之娇女的眼的。

趁冬灵梳头的空档,水若伊打开手饰盒,挑挑拣拣,在为数不多的几个头饰中选了一支仅仅镶嵌了一朵淡粉色梅花的发簪。

接过水若伊递过来的发簪,冬灵有些不确定。发式已经梳得这么简单了,难道小姐就只戴这么一支簪么?

“小姐,就戴这一支梅花簪么?”

“嗯,就戴这支。”戴多戴少都没有什么意义,比之那些官家小姐,她就算头上插满了饰物,也没有一件能入得了她们的法眼。

何况她又不是为了引起她们的注意才去参加纸鸢会的。她的目的非常简单,单纯为了玩得尽兴,才不是为了受白眼的。

既然小姐都这么说了,那就一定有她的道理,她只需乖乖跟着小姐去纸鸢会玩得尽兴,才不会辜负小姐的一番心意。

冬灵将梅花簪轻轻插入发髻,还别说这簪子配上这个发式真是相得益彰呢!简单中别有一番风味,小姐还真是有眼光。

“小姐准备穿哪件衣衫?”

“就拿那件白底的印有梅花的衣衫吧,记得把那双白色绣花鞋也一并拿过来。”既然都决定穿素淡的衣服了,那干脆就来一套吧。

待一切就绪之后,吩咐冬灵拿过一旁她精心制作的纸鸢,款步走向前厅。

远远看去,水若伊穿着白底梅花衫的背影有如迷失于尘世间的仙女,要不是转过头来的一瞬间,看到了那张腊黄的脸,既而破坏了这份美感,不然还真是令人痴迷呢。

“总算来了,明明不是小姐,还要摆足小姐的架子让人等,真是不知自己什么身份!”

听到这声音水若伊就知道是杜如蝶了,也只有杜如蝶才会说出这么口无遮拦的话。

抬头向杜如蝶,只见她人如其名般的打扮得有如一只花枝招展的蝴蝶。

头上的几支金步摇随着她的头轻微晃动,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穿着一袭绣着各色蝴蝶的朱色长裙与同色系的绣花鞋,脖子上与手腕上皆戴着金饰物,想着与那金步摇应是一套吧。

戴这么多饰物也不嫌累得慌,真不知道她是去作秀摆阔,还是去放纸鸢的。

见水若伊闷不吭声,杜如蝶也自觉没趣,轻蔑的看了眼水若伊,抬着头高傲的率先向门外走去。

“冬灵,咱们一会一定要与她保持距离,以防万一。”看着杜如蝶带着六个丫环朝门外走去,水若伊隐隐觉得今天会有事情发生,就算没有,照杜如蝶这打扮,所带奴婢之规格,也会引出不少麻烦来。

“嗯!”冬灵点了点头,确实如小姐所说,表小姐带的奴婢是多了点,难保不出什么乱子。

原本听说今天杜府内的丫环大多都去求表小姐带去参加纸鸢会,想想最多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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