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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色卿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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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是冲着如花而来,眼下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将她推上台去了,到时只需将灯光打暗些,兴许不会露出什么马脚来,时间紧迫,张妈妈不容细想,便吩咐丫环赶紧给如花上妆。

当一层层的脂。粉拍上她的脸颊,勉强挡住了她憔悴的容颜,周围飞灰的粉尘四散飘飞,水若伊依旧蹙眉不语,木偶般的任凭他人摆布,梳发盘髻,换上了一袭长裙,如众星拱月般的推上高高的舞台,喧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也不能令她心底泛起的那一抹锥心刺骨的痛楚,有所轻减。

瞧着水若伊如平常一般无二,只是眉宇间掩饰不住的忧伤之情,令人更想疼惜,张妈妈抹了把冷汗,不管怎么样,演出还是正常的进行了。

机械般的坐在古琴前,伸出双手拨动琴弦,逸出口的词也因抑郁的心情充满了忧伤,紧皱的眉心仿佛在期待有人能将它抚平。

宫沛文默默看着水若伊进入芙蓉馆后并没有离开,而是转身从正门走了进来。此刻,他正坐在二楼的雅间,喝着闷酒,依着昏暗的灯光,朝着舞台上那个背光而坐的身影看去。

歌词中的悲伤之情显而意见,唱声的主人也未向从前一样,笑意盎然的在弹奏吟唱的同时抬头打量四周的宾客,而是垂首敛目,唱着一首令听者都为之心伤的歌曲,隐藏在昏暗的灯光下,暗自心伤!

心口猛然发热,疼痛欲裂!不待她唱完,宫沛文捏碎了酒杯,从怀中掏出一把银票掷于桌上,头一次未曾听完水若伊的曲子,绝然转身、踏梯而去。

大厅里,琴声缭乱,“啪”的一声,琴弦承受不住狂乱的拨动,猛然断裂,随着琴弦的突然断裂,一时大厅里只闻抽气声阵阵传来,短暂的呆阵愣过后,水若伊撑起了身子,没有一句解释,既而狂奔下舞台,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下消失在长廊深处,留下一脸强压怒意,陪着笑脸道歉的张妈妈独自收场。

唯独舞台上,那架断了弦的古琴,沾染了主人的血液,兀自寂寞的躺在那,默默的述说着主人沉重的心情……。

————————————

纵马狂奔在莲雾城外广阔的原野上,耳边呼呼的寒风无孔不入的灌入他的四肢百骸,使得全身冰冷异常,而滚烫的心却矛盾的令他偿到了冰火两重天的滋味。

单手抓着缰绳,宫沛文迎风仰头灌下一口酒水,入口的酒水刺痛着他的嗓子,却没能强过心口的那股锥心的疼痛!

“啪”的一声,酒瓶被宫沛文从疾驰的马背上扔了下来,随风化作一地碎片,没入了一地的淤泥中。

他记不清这是第几瓶酒了,他只知道自从出城开始,他便一直纵马狂奔,期间从未中断饮酒,绑在马背上的酒瓶越来越少,合该是要醉了,可他的头脑非但未觉半点昏沉,反而越来越清醒!

难道买醉也行不通吗?!

他并未记路,也未凭任何感觉去驰骋,灌着酒,任凭马儿带着他一路狂奔疾驰,许是感到了危机,跨下的马儿放慢了速度,手下却无意识的抽出马鞭狂抽,使得马儿吃痛之后,又不得不狂奔起来。

随着一声马鸣声响起,跨下的马儿突然前蹄高高扬起,将毫无防备的宫沛文重重的甩了下来,滚落在一旁。

手中紧抓着酒瓶,四脚朝天的注视着挂着一轮弯月的静谧夜空,宫沛文从未像此刻一样无此无助与彷徨,急急往嘴中又猛灌了一口酒,却仍不能将心头的那一丝不安与落寞压下。

“啊————!”

静谧的夜色下,陡然响起一阵撕心裂肺的狂吼,却是宫沛文无助的呐喊!仿佛想要将心底的痛苦,借着酒劲发泄般的狂喊出来!

广阔无人的原野上,一声声悲痛欲绝的嘶喊,慢慢扩散开去,终究被寒风吞噬在了广阔的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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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晚上还有一更,三千字章节。

卷二 近在咫尺却是天涯 第一百三十二章 骑士

第一百三十二章 骑士

把自己狠狠的抛在床上,将脸深埋进棉被中,想要找个属于自己的地方独自安静下,她的心情太沉重、太抑郁,需要发泄,而芙蓉馆显然不是她能发泄心中抑郁的地方!

“砰砰砰!”门外,张妈妈吭哧吭哧的爬了上来,一肚子怒意的她,忍不住气愤猛拍脆弱的门板,嘴里不停的叫嚣。

“如花,你开门!今天你不给我个解释,以后休想日子再过得这么如意!”张妈妈生气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她好吃好喝的供着如花,从不逼迫如花做任何事情;只要如花提出来的要求,她几乎从未反对过;她最大限度的给了如花院里其它姐妹都享受不到的自由,不论如花要做什么,何时要出门,只要不耽误了登台献曲的时间,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就算楼里不少的姑娘都对她维护如花嫉妒成狂,她亦是一如既往!

对于张妈**威胁水若伊并不放在眼中,只是想起张妈妈对她暗中的维护,以及这一年多来帮她挡下不少想吃她豆腐占她便宜的客人,她由衷的感谢!她自小随娘成长于青楼之中,对于青楼之中的明争暗斗不亚于宅门内的斗争,有着深刻的认知,套一句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

她之所以在芙蓉馆中拥有如今的地位以及自由,除了她自己的努力争取,也离不开张妈妈暗中的维护,所以她嘴上虽然不说什么,但是心底是十分感激的,对于今晚自己演砸了一事,就算她百般不情愿,也要好好跟张妈妈解释解释。

刚把门打开,张妈妈便毫无。意外的闯了进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充满怒意的臭骂!

“演砸了不说,还当场落跑,让我一。个人来收拾你留下来的烂摊子!别的也就算了,你可是咱们芙蓉馆的头牌!今天出了这档子事,对面的百花楼还不知道会如何笑话咱们,我知道你不再乎,但你也为馆里姑娘们想想!”张妈妈向来嗓门就大,再加上这次底气又足,所以她的声音老远就能听见,引来了一拨拨未接客的姑娘站在半月形的拱门下不时驻足眺望,不时传来夹杂着议论声以及更多的窃笑声。

水若伊沉默不语,低着头承受。着张妈**怒火,今天的事确实是错在她,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只是她真的无法向张妈妈做出任何解释,更不想自己的私事就这么摊在别人的面前,凭空去增加别人茶余饭后用来消遣的话题。

水若伊的沉默,并没有令张妈**怒意有所缓和,。今天所发生的这件事,仿佛就是引发张妈妈心中暗藏的对水若伊不满的导火索,一旦引燃,等待着她的便是暴发!

“你长得好、曲艺琴艺少说也是千里挑一的,但我芙。蓉馆也不曾亏待过你吧?我承认我喜欢钱,无论客人给多少银子,只要你不肯接,我从未逼迫过你!进馆时,你说你需要自由,不与我签字据,我依你,不签!你说你要与我五分账,纵使我不情愿,但我还是依了你!你说你喜欢清静,我把我自个儿的房子腾出来给你!我待你不薄吧?可如今你是如何回报我的?!”

张妈妈说完,接过丫环颤巍巍递过来的茶杯,睇。了眼,那丫环差点没站稳,看到张妈妈点了头,得到许可后便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烦躁的围着置于房子中间的圆桌,叉腰来回走着,看着皱眉低垂双目的水若伊,不仅余怒未消,新怒更甚!

“今晚的损失你。来偿,这个月你休想再从我这分到半俩银子!不仅城里来的好些贵客都留了话,好些从外地听闻你名号的客人,也失望而归,你砸的不仅仅是你饭碗,若是此次的事情处理得不好,咱们芙蓉馆关门那是迟早的事!”

水若伊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这么严重,当下也有些不安起来,虽然呆在芙蓉馆并不是她乐意的,但眼下她不能离开这,她需要银子,很多很多的银子!

“客人捧你是兴致所为,没了你还会有更多漂亮姑娘供他们消遣,你别忘了,你到这里来不是当千金小姐的!”张妈妈句句话都说在点子上,令水若伊无法反驳。“外地的咱们管不了,眼下你若是想保住在莲雾城能继续唱去的机会的话……卫大人就在前面花厅等着你点头。”

听到这话,水若伊心底的那丝愧疚顿时消失无踪,说了这么多,原来只是来当说客的,她就想怎么只是一次演出失误,就能有这么大的麻烦,想来是那卫大人早就跟张妈妈患通好了的,不过张妈妈之前说的也多是实话,在芙蓉馆内确实多有照应,待她不薄。

“你别多想,我张妈妈也不是那逼良为娼的人,你只需陪他说会话,唱唱曲、喝点罢了,妈妈并不会让你随他出芙蓉馆的大门。”

笑了笑,没有吱声,她思来想去,陪卫大人喝酒聊天此次怕是避不过了,虽然有些恶心那老匹夫,自己难免要让他吃尽豆腐,但也不会少了块肉去,好歹也是她的常客,多多少少对他的情况也有些了解,心里也不至于没有一点底,况且现在她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在张妈妈期盼的目光下,水若伊点了点头。“陪他可以,不过你说的那个损失,我可不依,你既知我需要用钱,何必克扣我这个月的分成呢?况且这一年来,我也替妈妈赚了不少银两吧?这次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算了吧?”

开什么玩笑,要是真如张妈妈所说的,这个月的分成全给扣了,那她拿什么给娘亲买药?

张妈妈闻言,嘴角止不住的抽搐。还真是个喜欢钱的货色,与她不相上下,如果当初不是与如花这么气味相投,她想她也不会对如花担待这许多了。

“你紧张什么,妈妈我是那样的人吗?你也不想想,都月末了,这个月还有几天?”

“几天?一天也不行!”

“这几天能有多少银子?你又不见客,哪能有多少银子?今天你知道损失了多少?说起来我还亏了呢!”

“反正我说不行就不行!不然那劳什子卫大人今天我就不见了!”

“你说什么!”

“好话不说第二遍!”

“你!……。”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透过灯火的照耀,印在了糊满了白色窗纸的窗户上,配合的形象的动作与生动的语言,令远远站在月亮拱门下等待如花出糗的姑娘连连皱眉,哀声叹气。从那两人的对话中看来,此次交涉又以张妈妈失败而告终,心知此次的危机依然不能撼动如花在芙蓉馆的地位,各房姑娘慢慢散了去,回了各自的闺房休息。

夜色下,与如花讨价还价了半天的张妈妈终于败下阵来,偃旗息鼓,不过她此行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在她答应取消没收如花这个月分成后,如花终是答应了去见卫大人,强忍的笑意自出了绣楼后,回望了几眼,打量四周没了人之后,终是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来!

今日是损失不小,但她还是亏大了讲的。虽然钱没赚到,但大部分客人,尤其是那些权贵,并没有因如花的中途离场而产生负面影响,漂亮有才的姑娘是不少,但如花却是独一无二的,他们可稀罕得紧,一时间哪里可能撇下!

出了拱门,便渐渐热闹起来,强压下那股笑意,张妈妈匆忙往前院花厅赶去,卫大人可还在等着她的好消息,说不定这一高兴,能赏下不少银两!

一想到唾手可得的银两,晚上因如花砸场时所损失的部分银两一事,马上被张妈妈抛之于脑后,脚下呼呼生风的一路狂奔至花厅,果然如她所愿的,卫大人抚养一口白色胡须,赏了她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有钱能使鬼推磨,就冲这五百两,张妈妈又马不停蹄的来回奔波在花与绣楼之间,张罗开了。

拉着一席盛装,有些不情愿的如花走在前往花厅的路上,张妈妈一张脸喜滋滋的,水若伊暗暗瞟了眼,心里已经了然。

“张妈妈,卫大人赏了不少银子吧?”谈抹脂粉的美丽脸庞,露出了狡黠的微笑。

“啊,是……。没啊,妈妈我还不是等着卫大人打赏了你,才能分点银两。”尴尬的笑了笑,张妈妈虚汗直冒。差点就露出了马脚!

水若伊也不挑明,看着前方不远处灯火通明的花厅,心里有了计较。张妈妈不说,她自有办法知晓,她相信卫大人,会很乐意告诉她!

忐忑不安的陪着水若伊来到花厅,张妈妈刚想交待几句,不料一个深蓝色的身影更快她一步,抢先抓过水若伊的手,拉着她闪到了一边。

曲靖卿!

“曲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张妈妈拍了拍被吓到的心口,在瞧见那突然出现在身影是冷俊的曲靖卿之后,涌上来的怒意也随之消散不见踪影,下一秒,整个柔弱无骨的就要往他身上靠,可惜张妈妈那肥壮的身子做起这娇媚的动作,实在没有什么美感可言,曲靖卿没有当场吐出来,已算是给足了对方面子。

“显而意见,我是来见她的。”

“今日恐怕不行,卫大人正在花厅中等着如花呢!曲公子明日再来吧!”张妈妈陪着笑意,看向曲靖卿的眼神中有着赤luo裸的**。

曲靖卿一听张妈妈这话,原本还依稀可见的笑意,在下一少又变成了怒容。“卫大人?可是莲雾知府?”

喉头耸动了一下,一口唾沫已然咽了下去。“正是。”

得到答案,曲靖卿抓住水若伊的手腕,撇下还未反应过来的张妈妈便冲进了花厅,待张妈妈反应过来时,两人的身影已没入了珠帘中。猛一跺脚,悔不当初的张妈妈随后冲了进去。

花厅里,卫大人得知今晚已经敲定了能与如花见一面而喜形于色,正惬意的喝着茶水,不能有脑中暗想呆会见到如花时会发生的一些事情,不时偷笑声。

“卫大人!”

卫大人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冷不丁一个声音突然响起,随之便看到了那抹深蓝色的身影,脸上的喜色褪了下去,一脸土色!

张妈妈忙不迭失的冲了进来,看着面色不善的卫大人,又瞧了瞧一脸冷漠的曲公子,心里的鼓就没停过!

“卫大人!您息怒,这是误会,误会!”拜托,可千万别闹起来,她还要打开门做生意的呀!

哪知两人理都未曾理她。

“你看清楚了,如花是我带走的。”满意的看着卫大人面如土色的点头,曲靖卿原本不畅的心口有了那么一丝舒畅!

“你可有意见?”

对方可是太子,他哪敢有意见!卫大人惶恐不安的将头当作了拨浪鼓。“没、没……”

“下次别让我在这看到你!”

冷冷睇了一眼已是如筛糠般发抖的卫大人,曲靖卿紧紧捉住水若伊的手,在张妈妈诧异的目光下,潇洒的走出了芙蓉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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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毕,明天小夕会再接再厉的!

卷二 近在咫尺却是天涯 第一百三十三章 事事非非

第一百三十三章 事事非非

“刚才,谢谢你。”不着痕迹的轻轻挣脱了曲靖卿的手,水若伊淡然道谢。不管怎么样,曲靖卿确实帮了她的大忙,想来以他的身份,卫大人也不敢造次。

嘴角勾出一抹笑意,想起自己方才的冲动之举,也不无可取之处,想来水若伊也不喜得见那卫大人。“小事一桩,何足挂齿!”

见对方并不再意,水若伊也未再多话。也对,他是太子,从小就衣食无忧,因着这个太子身份,没有一人敢把他看轻了去,更遑论忤逆他的意思,去强迫他做一些他不想做的事情。

月色下,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拖出两个长长的影子,此时早已走出了观花街,冬日深夜的街头上,早已没有了人影,街面上用布条做的招牌正树立在小巷口,被寒风吹得呼呼直响,令空荡荡的街面,也不置于安静得让人看着太过害怕。

深深吸了一口气,水若伊突然感觉压在心口的那股沉重有了缺口,冷咧的寒风随着她的呼吸一下子透过细缝钻了进去,霸占了整个胸腔,令她的大脑一时空荡得厉害。

出来是出来了,她也不想就。这么返回去,不然张妈妈肯定又会找上门来,向她打听八卦!只是现在已是深夜,与曲靖卿孤男寡女的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站在寒风中,就算她想要浪漫一把,也浪漫不起来,更何况她根本就没那个心情!

曲靖卿似乎也注意到了,就这么。站在街头吹冷风确实不是他堂堂一国太子该做的事,况且有佳人在侧,更不能如此唐突。“咱们找个地方坐下用点东西?水榭楼怎么样?”

水若伊突然有些想笑,水榭楼?。人家恐怕早已闭门谢客了!这么晚也就只有像芙蓉馆这种花楼才会客似云来吧!

感觉到水若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刚想开口的曲。靖卿脑中突然想到了时间问题,忙尴尬的道:“这么晚了,水榭楼应该打洋了……”

这么晚,除了芙蓉馆恐怕也只有他暂居的府邸了,。只是不知…。。“你若不介意,就去我府中休息一晚,明日我再送你回去。”方才也怪他太冲动,若是直接将那卫大人给撵出芙蓉馆也不至于让他们两人站在街头为去哪避寒而为难了,更不用弄得这么的尴尬。

去他府上?虽然她不看重名节,但她去曲靖卿府。上呆上一夜,这若是让师忆霜和那个突然蹦出来的水元珊知道,可叫她如何收场?他的好意,她心领了。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去我娘那宿一晚。”

“……。”听到水若伊这。句话,原本还有丝期待的曲晴卿,涌在心头的那股热情与激动一时也如被人从头到脚泼了盆冷水一样,冷了下来,好半晌才低低应承。

“也好。”

水若伊何偿不知道曲靖卿的意思,此时他的脸上脸满了“失望”二字而不自知,她不明白一样冷静自持且内敛的太子殿下,何时将所有的想法全都摆在了脸上,让人一瞧就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如何。

隐入爱情里的人真的会变得对一切事情都迟钝且单纯,她算是深有体会了,曲靖卿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暗自感叹一声,水若伊转身往回走,从此地去城西路途可不短,方才两人只顾着快些离开观花楼,而曲靖卿也下意识的将她拉到一片富庶的城东,却是离城西越加遥远了。

曲靖卿配合着水若伊的脚步,暗自挥退了躲藏在暗处的部下,静静的享受着与水若伊在月下漫步的时刻。开玩笑,他可不想在与若伊独处时,被好几个人在暗处瞧着他们两人的一举一动!

其实在水若伊的心底一直有个疑问,暗说她与曲靖卿的接触也不多,对方怎么就看上她了呢?就算他们有相处,那也是她顶着一张平凡面孔与之相交的,对于曲靖卿会对平凡的她动心,她宁可相信他是对卸去面具的她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这种事她不否认它的存在,只是她还是不敢相信曲靖卿光凭在诗歌大会上那远远的一憋就能对她动心。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曲靖卿会为了她这么一个无权无势,勉强有才有貌的女子舍弃身份尊贵的师忆霜!

“听说你与公主年初就要完婚了,若伊在此,提前祝两位百年好合。”他救过她两次,都是他舍命相救,说不感动是假的。

她对他的感情也不能说趋于平淡,似乎真有那么点比友情多一点比爱情少一点的感觉!但她是一个比较理性的人,也不想在她将对他的感情发展得一发不可收拾时,发现他并不如她想像中的那么喜欢她,所以趁她还未完全陷进去时,她想弄个清楚。

是即时抽身?还是不畏惧要胁与之一起为两人的未来做努力!

“你从何处听来我要与她完婚的消息?”面上一僵,曲靖卿在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的动作都慢了一拍。不得不说,他与师忆霜的婚约,是横在他与水若伊之间的一道坎!

“从哪听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消息是否真实!”脚下一顿,水若伊注视着曲靖卿那褪去欣喜表情的面容,眼神说不出的凌厉,随之而来的一股压迫感令曲靖卿充满了惊讶,那种感觉似曾相似,似乎与他在父皇身上看到的相差无几!

从容不迫的语调,却有一种致命的压迫感,凌厉的眼神令对方不敢直视,如果他不是早就习惯了这种感觉,他今天怕是要失态了。

“先前我与她订下婚约之时,确实是约定了在明年年初举行大婚。”这不是重点,并不会影响他对她的心意,既然她已经知道了,那他再隐瞒下去也没必要,告诉她也无妨。

“身为太子,与他国公主联姻是无法避免的,如果我有兄弟,太子之位也不一定是我的,与师忆霜订下婚约的也不一定是我。不过,你放心,早在她对你暗中动手脚,令你离开清风后,我便对她退避三舍了,如今与她的婚事——”

“够了!你与她之间如何,我不想听,那是你与她之间的事,我无权过问!”今日原本已经被她强压下的那股抑郁感,又鬼使神差的冲破了她的意念,涌了上来,她迫切的需要一个人静静!看着近在咫尺的院门,那种亲切感令她迫不急待的冲了上去,不顾形象的使劲拍打起来!

“开门,冬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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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近在咫尺却是天涯 第一百三十四章 他的承诺

第一百三十四章 他的承诺

突如其来的变化,令曲靖卿的脸上爬满了错愕。哽在喉头的那句话硬生生的又咽了回去,眼前他要做的就是要跟她解释清楚!

“若伊,你听我说!”一箭冲过去,曲靖卿一把捉住正在奋力敲响院门的手,眼神急迫的盯着手的主人,闪过一丝祈求。

“很晚了,我要休息了!”用力挣脱曲靖卿的钳制,终是有些不忍。“太子还有什么话要吩咐?”

心口爬上一丝痛楚,她非得加上这个称呼,来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吗?

“我与师忆霜之间的婚约我会在此次回京之时与父皇说清楚。”

“太子不必向我汇报这件事。情!”虽然语气还很强更,但心底的那丝窃喜是她无论如何也否认不了的事实,只是一时间她还拉不下脸面,况且她不趁现在这个机会好好整治整治曲靖卿,以后恐怕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如果可以的话,你能陪我一同回。京吗?”他对她的心意是如此的明显,她难看真的一点也感觉不出来吗?

事出突然,水若伊有些惊讶,她。没想到曲靖卿会突然提及回京的事情,她对他有意不假,但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况且她从来没有忘记过她的出身,就算她娘亲是。桓城杜家之后,也早已除了籍,依她现在青楼歌女的身份,她相信就算曲靖卿的父母同意他退婚,但也不可能会马上同意他与她纠缠不清!而且她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扔下娘亲不管,再怎么说她霸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还享受了十多年的教养之恩!

虽然曲靖卿的话语中充满了期待,她心里也很高。兴,但她真的不能陪他去。摇了摇头,她没有错过曲靖卿眼底那一闪而逝的失落。“对不起,我要照顾我娘。”

“没事。”失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扬起一抹灿烂。的微笑,记起她刚才说过,她不去的原因是因为她要照顾娘,而不是不愿跟他一起回去,这就够了!

院内先是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接着是一阵脚步声,她想应该是冬灵听到了她方才的敲门的声音,起来开门了。

“相信我,我会办妥的!”曲靖卿深深的看了一眼水若伊,这一刻他感到自己仿佛全身都注入了活力,充满了力量。

“谁在外面?”门内传来冬灵警惕的声音,莲雾城内也就小姐会时常来,可也只是在白天来,最近倒是有一帮子与小姐熟识之人会来看望夫人,但是也不会在这时候,大半夜的有人敲门,无怪乎她这么紧张。

“是我,冬灵!”轻笑了声,与曲靖卿说完刚才那习话,她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白天抑郁的心情已经被这股轻松感给整个包围起来!

她也想通了,安以菱的事并不是她想管就能管的,宫沛文未必会因为喜欢她而买她的账,与安以菱有新的发展,感情的事只能随缘,她只想把握眼前的人!

冬灵一听到这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忙不迭失的打开了门栓。“小姐!”

好不容易与水若伊独处一段时间,刚刚又因为他和师忆霜的婚事,闹了一段时间的不愉快,眼下她这么快就要进去了,着实令他有些遗憾,但也无计可施,只得抓紧这最后的一点时间,一再向她表示他的心意。

“若伊!”曲靖卿突而执起水若伊的双手,令水若伊大惊之下,错愕的抬头,却掉进了曲靖卿那无比深情且认真的黑眸中。

“你相信我!”

“嗯!”就冲他不顾自己的安危,救过她两次,还有刚刚说的那些话,她选择相信他。

曲靖卿毫不掩饰自己激动的心情,狂喜的有些手足无惜,只是院门开启时的声音在提醒着他时间紧迫,容不得他再拖下去了。

“我一定会风风光光的娶你进宫,不管他们同不同意,不管师忆霜解不解除婚约!我认定的人,”说完这句,曲靖卿的眼神无比坚定,对上水若伊的黝黑双眸闪烁着。“只有你!”

两人还维持着面对面的姿势,水若伊的手也还被曲靖卿那宽厚的手掌牢牢的握着,让急匆匆打开院门的冬灵,原本焦急的神情在看瞧那双相握的手后,顿时僵在了当场。

听到开门声的水若伊,略显不自在的敢紧挣脱了被曲靖卿紧紧握住的双手,暗自吁了口气,自以为刚刚那一幕没有被冬灵看见,瞟了眼似乎还在回味刚才那温馨一刻的曲靖卿,不安的走进了小小的四合院内,当门哐当一声被关上时,他与她同时回过了神来。

水若伊在冬灵充满兴味的眼神,不住的打量下只觉有些发毛。“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冬灵摇了摇头,眼中的兴趣似乎更浓了。

“今天与张妈妈闹了点别扭,没地方去,所以就过来了。”她总觉得冬灵今天很不正常,这丫头刚刚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点了点头,依旧闷不吭声的冬灵,眼中的兴味丝毫未减。

“今天与你挤一晚,明早我就回芙蓉馆。”小小的四合院里其实还有间房,当初搬来时银钱本就短缺,而她又不住这,所以那房里并未备床。

朝杜青筠的房间打量了眼,早已漆黑的房内未有任何声音传出,水若伊这才安下心来,不理会眼神异常的冬灵,往小房内走去。在芙蓉馆时,为美观,她本就穿得单薄,又在户外吹了大半夜的冷风,现在已是通身冰冷,冬灵这丫头,在开门时只怕是瞧见了曲靖卿紧抓她手的那幕了,显然是强忍着没问。

既然冬灵不问,那她也懒得答了,与冬灵相处多年,她岂会不知其性格?平时总装是一副沉着稳重的模样,私底下却是个对任何事都忍不住好奇的人,一会儿准会忍不住来缠她!

“小姐,方才曲公子可是对你说了什么?”果不其然,还不待水若伊脱下一身华服,好奇心奇重的冬灵就挨了上来。“我瞧他可是握着你的手哦?”

水若伊似笑非笑,依旧继续脱衣裳,折腾了大半天,走了这么远,又吹了一晚上冷风,她累了。

“小姐?”才出去端了盆热水进来的功夫,冬灵便瞧见她家小姐已进进了被窝,均匀的呼吸声,显示其已然熟睡,上前掖了掖被角,冬灵无限怜惜的坐在床沿打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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