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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通房重生记+3番外 作者:月照流霜(晋江vip2013-10-06正文完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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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也不会肯的。虽然退亲不完全是孟家的错,但孟家留给自家的屈辱,永远抹不去。孟李两家,可以不是仇人,却永远都是陌路人。
韵秋不想再见孟小海一面,可是她突然想起一件东西,转身跑回了自己住的屋子去拿。
门外,孟小海还在纠缠,他好不容易才打听到郭家的地址,一定要见韵秋一面。
眼看已经惊动了不少挨着住的邻居,郭氏大急,这是还嫌毁秋丫头的名声毁的不够?
郭氏气急败坏,就要上去打孟小海,突然大门“哐当”一声被拉开。
“你不是喊着要见我吗?有话你就说,说完赶紧走!”韵秋面无表情冷冷地开口。
孟小海见到朝思暮想的人,心中猛地一喜,可要是在外面说话,那怎么行?
“别蹬鼻子上脸,有屁快放,没有就快滚!”一看孟小海期期艾艾的样子,郭氏就气不打一出来。
眼看郭氏就要扯了韵秋进院子,孟小海顾不得人多人少了,赶忙喊住她们,“韵秋,韵秋你听我说,这些日子我都没睡好过,睁眼闭眼都是你。我娶表妹,那是被逼的万不得已,我心里一直只拿她当妹妹看待的。我现在就要你一句话,只要你点下头,我就去求了爹娘答应让你和表妹两头大,风风光光地娶你进门!”
韵秋心里猛地大怒,既已退亲,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如今又是装模作样地道说委屈又是要娶自己做平妻的,妄想着享齐人之福!韵秋心里立即恶心至极。
眼看韵秋松开郭氏的手臂,朝自己走了一步,孟小海大喜,她这是答应了。自己就知道,她一定会答应的!自己是好不容易才想到了这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只见韵秋灿然一笑,“你又定了你表妹?那又是怎么个万不得已的法儿?难道她还逼你了不成?”
孟小海脸色猛地大变,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遮掩道,“没有,没有,我和表妹啥都没有?”
韵秋脸色猛地一黑,“你有了你表妹还不知足?真是恶心,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们姑表做亲,喜上加喜,却平白无故地拉扯上我做难堪;你孟家欺人太甚!”说着还怒而甩给他一物。
孟小海慌忙接住一看,是那把他送给韵秋的篦梳。
“我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还想让我闺女给你做平妻?就凭你也配?不过是家里富足些的乡下小子,一没才学二没功名的,还真以为自己是官家老爷富家公子了不成?哪远死哪去!”郭氏恼恨地随手拎起大门后的扫把就要撵人。
看着韵秋一只脚已经跨进了门里,孟小海着急起来,一边避着郭氏一边慌不择言地大喊,“韵秋,我是真心要娶你的。我从来不曾把外面那些流言当过真,要不是那天我喝醉了,不得不对表妹负责,我怎么舍得让我娘去退亲。可我现在后悔了,你相信我,我以后一定不会委屈你的!”
郭氏骇然惊呼,“什么?是你和你表妹有了苟且才不得不退婚的?那为什么却把退亲的由头全推到我家秋丫头身上?我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原来是贼喊捉贼啊!”
哎呦,有看头了,围观的人顿时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一时说漏了嘴,孟小海脸色涨红,半天憋不出来一句话。
原来就算自己有个好名声,孟家也一定会上门退亲的,因为是孟小海做了无法挽回的错事,一定要对他表妹负责的!为了挽回这必然无可挽回的亲事,她的娘亲,还给孟家下跪磕头过!明明做出了苟且的丑事儿,退亲的时候,孟家还可劲儿的把屎盆子往自家头上扣。
如过没有孟小海找上门来又说漏了嘴,这件事的真相,会一直瞒下去。而林氏会一直陷入自责之中无法自拔,她会永远认为是自家家门不幸才带累了韵秋的婚事。
而这一刻,韵秋不得不重新认识孟家和孟小海!
韵秋突然想笑,她还真的轻声笑了出来,真是太可笑了。
“孟小海,谢谢你让我知道,原来退亲这件事,你孟家也不是清白无辜的,只是装的厉害,让人敬佩不已!”韵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是宁做穷□不为富人妾,可这个‘妻’,绝对不包括给你这个驴粪蛋子表面光,绣花枕头一包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的很纠结,来回修了好几遍。我妈说我,坐在那里瞪着俩眼一动不动的,修仙啊!
抱歉,没有存稿,今日还是单更!
80应承
哎呦;骂人不带脏字儿还文绉绉的;真是解气!当即围观的人就有那憋不住了的笑出声来;有人带头,这嗤笑之声更大。
就有那卖大葱的婆娘干脆大嗓门地嚷嚷开了,“哎呦,我说小伙子;反正话都说开了;你干脆就讲讲你跟你那小表妹谁先勾搭的谁?就当做做好事儿,别让我们在心里猜的着急,跟猫抓似的!”
郭氏也赶忙指着孟小海拉帮结派道;“哎呦;各位街坊邻居,事情怎么回事儿你们可都亲耳听到了。您各位都给评评理!就没见过这么能倒打一耙的人家;明明是他与人勾搭成奸才要退亲的,却把罪头推到了我闺女身上。生生的污蔑了我闺女的名声不说,还敢找上门大言不惭地要我闺女给他做平妻,天下就没有这么不要脸的!”
一时大家四下里响应,孟小海恼羞成怒,自己一片好心竟被当成了驴肝肺,愤而高叫,“你们瞎说什么!”
人群一静,而韵秋心里一紧,他要说什么?是香儿的事?
韵秋刚要张口阻止,孟小海已经朝着她大声开口说道,“韵秋,你堂妹水性杨花与人私通不说,还是人尽皆知的私娼,如今又怀了野种与人私奔!这些事儿你敢说不是真的?如今哪里还有好人家愿意要你!我一片真心为你着想,才会想着娶你做平妻的。”说道后面,孟小海语气了带了不少委屈,“你可知道我有多难?回去我要先求爹娘许你进门不说,还要再求舅母那边。我还想着,将来就算我娘偏疼表妹,可我会偏着你的,纵不会让你吃亏。就这,你还把我当罪人一般?”
韵秋心寒至极,孟小海竟是当众点明香儿的男女之事,不仅让自己无处可藏,也郭家也陷入流言之中抬不起头来。
人群又开始喧哗起来,而且声音更大。
好像是杨集镇那边的事儿,我听说过。不过,还真不知道跟郭家的干闺女是一大家子。哎,真是门风败坏!要我说,眼下的情形,能做个两头大也不错了?可不是,我看小伙子有情有义的。
郭氏急忙制止大家瞎说,可是不管用。
韵秋眼前发黑,气得太阳穴直跳,身子猛地一晃,幸好扶住门框才没有倒下。
“旁人没把你当个神,你倒把自己供奉上了!不过,就不劳你操心了!这么好的姑娘,我准备娶回家去!”突然,一男子阳刚的声音打断所有的喧闹。
“可不就是,当了□还想立牌坊,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货色!”见有人撑腰,郭氏赶紧痛踩一脚,当初咋就瞎了眼给他家做了亲,真是膈应死人了。
韵秋惊然抬起头,是马背上的夏子睿。
她猛地一震,竟忘了针扎般的疼痛。
人群又重新沸腾。你不知道吧,这可是夏婆子的儿子。听说都二十好几了还没娶亲,真的假的?听说可有出息了,你没见夏婆子手上戴的那老粗的金镯子?
“你又是谁?”孟小海仰视着马上的人,被那人冷冷的目光盯得心颤不已。不过他倒也机灵,转而色厉内荏地指着韵秋大声讨伐,“怪不得你不答应?原来是有了相好的!这才退亲几天啊?你们是不是早就勾搭上了,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含血喷人!”郭氏气的捂着胸口直喘气,就要去厮打孟小海出气。
可马上的人更快,利落的翻身下马,再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郭氏还没有够着孟小海的衣角,而孟小海已经被“噗噔”一声狠狠地摔躺在了地上的泥窝里。
人群鸦雀无声。哎呦,天啊,幸亏这是个大泥坑,不然人都被摔零散了!就这,也得疼的两天直不起腰吧?
韵秋抬起双眸,远远正触到他眼中的一片疼惜,心中狂跳,慌乱地低头躲避着他的目光。
只听他干脆地说道,“郭婶,这里交给我,你们先进去吧!”
“哎,好好!”郭氏赶紧连声答应着,走到韵秋身边拉了她进去关门。
对于孟小海而言,被摔得浑身酸痛头昏脑涨的还不是最可怕的。
当孟小海被人拽着胸口的衣襟从泥坑里拉出来的时候,额头沾上的泥浆正好流到眼睫,他无法睁眼看到那人的神色,他只听到那人的话语冷得仿若光脚踩在冬日地上结的薄冰上一样,每一声传入耳中都听的人全身发寒,“若再敢痴心妄想,会怎么样,你知道的!”
后来孟小海无数次想过,如果有下次,这个奸夫大概会打断自己的一根肋骨吧?不,是两根?也许,是三根?或者,是四根?
不过,这个答案他没有勇气知道。
瑞哥儿语出惊人,当众说要娶了韵秋,这可是天大的事儿,郭氏一进院子就匆匆跑去东里间与郭老头商量。
韵秋回了自己屋子,虽不至于失魂落魄,也相差无几,脑子里实在是太乱了。
“这么好的姑娘,我准备娶回家去!”夏子睿的话言犹在耳,在韵秋耳膜震动。夏子睿是真的要娶她吗?还是为了给她解围随口一说而已?
自己与那夏子睿匆匆见过几面,那次他还冒雨送了自己回来,可两人之间清清白白无一丝苟且不说,更是连只言片语都不曾搭过。
无缘无故的,甚至无媒无聘的,他怎就会在那么多的人面前大声说要娶自己?他要是真心求娶;自己嫁是不嫁?
他那人;看上去倒是可靠;干爹干娘平日里也没少夸他。
不过,只怕自己名声不好又被退了亲,配不上他。
而且,若他若是为了给自己解围才随口一说,那可怎么办?他虽是好意,可何尝不是又给她惹了不安分的名头,乱上添乱?
那日自己要回去,大郎吞吐犹豫,郭氏更是一力阻拦,必是怕自己回去了受不住难堪的闲话,郁结于心,有个三长两短啥的。
可如今,自己连郭家这最后的容身之地也待不安稳了。
悲愤焦虑之下,韵秋暗自垂泪。
前有孟小海当众揭破丑闻横加点缀铺排、后有夏子睿不知真假扬言要迎娶自己,让韵秋即便身在郭家也躲不开是非的漩涡。很快,只怕大半个县城都会知晓郭家的干女儿的堂妹子如何如何?怎么被退了亲?怎么又和夏家搭上了?
男女之间,暧昧难明,嫌疑本就易起。一犬吠影,百犬吠声,流言多起来,却教自己如何在郭家安身?只怕还要带累郭家被县城的人们指指点点、丢人现眼。
“哎呦,老头子你咋不说话啊?”郭氏着急地摇晃了丈夫一把。
当初孟家一退亲,郭氏老两口就想着要撮合韵秋与夏家。只是亲事儿退的突然,而这次香儿的荒唐事又带累人的厉害,这可比有个糟心舅妈的事儿让人膈应多了。
郭家老两口就想着先缓缓再跟夏家透信儿,反正亲事刚退,韵秋也要缓缓情绪不是?
哪曾想,孟小海突然找上门把一切闹得乌七八糟不说,瑞哥儿又说了那样的话,好事是好事,就是不知道做不做的真?
“我看瑞哥儿不像是说着玩的,他做事稳妥,岂能不知这样的话岂可当众儿戏?”郭老头觉得靠谱。
郭氏大喜,“那咱就让夏家赶紧提亲!对了,我还得赶紧告诉秋丫头这个号消息!”说着就要急忙起身。
“行了!”郭老头赶紧一把拉住她,“这个时候夏嫂子肯定烧香还没回来呢,你去什么去?指不定她还不知道发生啥事儿呢!等夏嫂子吐了口再说与秋丫头也不迟,姑娘家脸皮儿薄,得慢慢说!”
“可不就是这回事儿!”郭氏猛地一拍脑门;“看我,都给急糊涂了!那就等夏家母子先商量好了再说,咱就等着他们上门来了!”
“嗯!”郭老头点头,“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等夏家递了话,咱就赶紧支会韵秋她娘……”
且说今个儿郭家门外的这场热闹,夏婆子是全然不知。她可是一大早就跟人搭伴去庙里烧香,祈求着菩萨保佑,早日让瑞哥儿娶妻生子。
谁曾想,离家还有几条街,夏婆子就被人数次道喜不已,“夏大娘,我们都等着喝你家的喜酒了!”,“大妹子,恭喜了啊!”,“夏大婶,眼看就要和婆婆茶了,恭喜啊!”
夏婆子一路子纳闷不已,没曾想一进家门就被儿子告知,“娘,我应承了要娶郭婶的干闺女,咱找媒人提亲吧!”
“啥?”夏婆子当即被惊的不轻,这是什么混账话?虽说自己喜欢韵秋不假,可人家姑娘家早就定了亲,他还要抢了人家媳妇儿不成?
夏子睿只说孟家表兄妹勾搭成奸要亲上加亲,故已经与韵秋退了亲。如今,正好赶紧是哪个门求娶!
“娘,反正那姑娘讨你喜欢,我看着也是个贤惠得体的!”夏子睿如是说道。
“嗯”夏婆子点头,虽说被退过亲不好听,但理亏的是男方,那韵秋眼见得是个让人满意的。难得瑞哥儿肯吐口说愿意,这门亲事倒也是做得的。
只是,夏婆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脑子里想抓又抓不住。
等等?瑞哥儿突然说要娶亲,而在这之前,路上就有人恭喜自己就要喝婆婆茶了,那些人怎么知道的?
“瑞哥儿,娘咋觉得有啥事对不上啊?你咋知道韵秋退亲了的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的地位是坚不可摧的!
81临近
眼看老娘不好糊弄;夏子睿就讲了孟小海上门闹腾,而他骑马归来正好撞上的事儿。
“你?你竟然大庭广众之下就叫嚷着要娶人家姑娘,这无媒无聘的?”夏婆子没想到自家儿子竟然还有如此鲁莽的时候;怪不得半条街的人都知道了。
“说了就说了,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儿!”夏子睿一挑眉毛,说的毫不气喘。
“那什么堂妹子的事儿是不是真的?那也太丢人了!”夏婆子很快转移到重点。
“娘;真的假的又如何;反正咱家又不娶那什么妹子的!”夏子睿说的很是随意,“你总不能因为菜摊上有一颗烂白菜,就不买菜了吧?”
夏婆子气闷;她是喜欢韵秋不假;可这娶媳妇儿可是大事儿;哪能不弄清楚她家的弯弯绕儿。
转身夏婆子就去找了郭氏。
再说郭氏;在等夏婆子上门的时候,还是先问了韵秋的口风,可愿意。想当年自己选女婿的时候;可是亲自拿的主意!
而韵秋自回到屋子,脑子就跟个陀螺似的打了千儿八百的转,好的坏的、不好不坏的全都想了个遍!
如今外面肯定传的沸沸扬扬,若真像干娘说的那样夏子瑞不打诳语,真能看上自己,韵秋知道,这是天大的运气!
可当初孟家的婚事也是跟天上掉馅饼子似的,得来的容易。可结果却是馅饼没啃着,还惹了一身脓包,又痛又痒还恶心人。
夏家,会不会是第二个孟家?这夏子睿可是在外面闯荡多年见过世面的,精明通透自不是孟小海那样经历浅显的人可比的?就怕,将来会有什么红颜知己的找上门来?
他是不是真的靠得住,光凭夏大娘和干爹干娘嘴里说的可不行,自己还要赌一把运气。因为不赌,也许就真是错了这个村就再也没有好地儿了?如今的她,闲话缠身、名声狼藉,夏家这样的好人家肯要她,这样的机缘,可遇而不可求。
机会就在眼前,且转瞬就逝。选对了,幸福在望。选错了,也许就……
韵秋不甘心,她想嫁人,生儿育女和和美美。而且;她也该相信干爹干娘的眼光;不是吗?
就在郭氏等的焦急的时候;再次深思熟虑后的韵秋终于抬头说话了;很是慎重;“干娘,要是夏家正式递了话头,您就把我家的糟心事儿全都告诉他们,一丝一毫也不瞒着。要是到了那时候他家还不反悔,那就是我真真的命好!”
郭氏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你说的在理,这做亲的事儿要坦诚以待、心甘情愿才能长久!”
所以当夏婆子来询问韵秋堂妹子的事儿是真是假的时候,郭氏毫不隐瞒不说,还原原本本讲了李三贵、徐婆子、周婆子、孟家等一连串的事儿,真的是没有瞒着一星半点儿。
郭氏越往后说,夏婆子面色越是难看。原以为那香儿的事儿就是硬茬了,没想到后面还有那么多人那么多事儿纠葛在里面。也是自家住在县城,几十里外乡下的事儿知道的少,不然早就灌了两耳朵了。以往只知道韵秋是个好姑娘,何曾想到她家是陷在泥窝里的!
夏婆子没再说别的,匆匆回去了。眼见着她这样,郭氏最先火热的心,又由后来的忐忑不安变得透着丝丝凉气。
吃晚饭的时候,单看郭氏紧蹙的眉头,韵秋心里就一紧,只怕自己真的配不上夏家了。
这一晚,郭氏老两口屋子里的灯亮了大半夜才熄灭。
两家就隔了一道墙,可第二天,夏家母子一直都没有登门。
郭氏几乎按耐不住了,就要去夏家,被郭老头和韵秋给劝住了。
一直到了深夜,夏家还是没人来。
韵秋侧躺在床上,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浸入枕头。罢了,终是没有那个命!夏子睿人好不好,都和自己没关系。因为自己这盘菜,夏家不愿意夹了。
郭氏两口子也睡不下,“行了,老太婆你别哭了!哎!”郭老头叹气。
“你说,夏婆子明明那么喜欢咱家秋丫头的,咋就容不下了呢?”郭氏背过身继续难受。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郭老头气闷,“夏婆子过不了外面的闲话那道坎,计较韵秋家那一团糟的亲戚呗。哎!”
“那你也说过瑞哥儿靠谱呀?”郭氏不死心地说道。
“那是因为我忘了,瑞哥儿还是个孝子!”郭老头连气都不想再叹了。
早饭的时候,韵秋准备告诉老两口今个儿她要回去了。
如今,自己是不好再住在郭家了。就是干爹干娘不在乎外面的指指点点,可与夏家隔了一道墙,韵秋受不住。
不管原因为何,只要时时刻刻想到墙那边的人,先是当众,如今又。哎!
不是韵秋太过心眼小,而是确实难堪。不说自己,就是夏婆子,以后也不好再见天地来郭家串门了。因为自己,几十年的老邻居弄不好都要反目了。
总之,这件事被直接挑到了明处却又成不了,自己尴尬,郭家尴尬,夏家也尴尬,谁都没落着个好儿。
可是辞别的话,韵秋犹豫着,几次都没有勇气说出来。只怕要走的话一说出来,就要惹得干娘红眼睛了。
就在她食不知味的时候,夏婆子却突然上门了。
猛地看到夏婆子进了院子,郭氏蹭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差点没撞翻稀饭碗。而韵秋则是连掉了一只筷子都不知道。
要是韵秋娘家没有一堆的难堪缠身,夏婆子对韵秋是千肯万肯的。可知晓了那些膈应人的事儿,夏婆子不免心里不舒服了。依她的想头儿,再继续寻摸个家里清白的好姑娘算了!
可是儿子瑞哥儿却斩钉截铁地说啥“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还有那啥“世上的事儿如果都要躲着流言闲话的,这日子也就不用过了!”。
夏婆子一想也是,当初瑞哥儿他爹因病去得早,就有那尖酸刻薄的老八婆背地里胡沁她是“扫把星”、“克夫克子命”。那个时候,她也是被逼的躲在屋子里哭。当时才十二三的瑞哥儿就拿小石子扔了那些恶婆娘,还回来安慰自己说,“娘,你放心,儿子一定活的好好的,将来挣足了银子给您养老!”。
现在想来,自己那个时候要真听信了那些嚼舌头的话,为了不克到瑞哥儿,说不得早就上吊去了。要真那样,哪还有今天的好日子?
夏婆子终于想通了,关起门过自家的好日子,那些闲话爱咋说咋说。早晚说腻了,他们也就消停了,说白了他们就是嘴欠,吃饱了撑得!
最主要的是,一则夏婆子不想让瑞哥儿失信于人,郭家又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这事儿牵连的深。二则是难得瑞哥儿这样看重一个姑娘;还是个人品贤惠能干的好姑娘,可比媒婆子说的哪些强太多了。自己这个年纪,搁在别人身上,早就孙子孙女满地跑了。就瑞哥儿之前那不急不躁的样子,她真怕闭上眼之前还看不到他娶妻生子。
夏婆子今儿一大早上门,说的是喜信儿。
得到信儿的林氏和大郎匆匆赶到郭家,韵秋看到林氏瘦的骨头老高的样子,心里酸楚。可看到林氏脸上焕发的神采,韵秋又甚是庆幸与安慰。
林氏乐的合不拢嘴,这夏家眼看可是比孟家还要好,尤其是这夏家的儿子,是怎么看怎么比孟小海顺眼!不过是大几岁而已,那怕啥?大了好,大了知道疼媳妇儿!哎呦,听听这话说的,一看就知道未来的亲家母是个明白事理的!与郭家住的这样近,闺女可是有了大靠山了!哎呀,真是处处满意、处处惊喜!
自家都做了最坏的打算了,谁曾想二丫还能有这样的好运气、好福气啊!
林氏高兴地眼睛都哭红了,差点就要给郭氏两口子跪下了。没有他们老两口这一番费心,哪有韵秋的今天!
很快就顺顺利利地问名、纳吉与过礼,婚期定在了三月初八,大吉大利。
婚期这么赶,面上说是早日成亲,那外面关于郭家干女儿与夏家儿子的闲话就没有嚼头了。实际上是李家和郭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担心一朝生变,夜不能寐啊!总之,郭李两家是恨不得立即打发闺女出嫁,夏家也乐意赶紧娶媳妇过门,一拍即合,两好搁一好。
婚期虽赶,好在韵秋的嫁妆早已备齐,而夏家就在县城住着,操持婚礼的东西也方便。
韵秋虽是要跟了林氏归家待嫁,不过林氏可是对郭氏说了,如果不嫌麻烦,想让韵秋从郭家出嫁!
林氏的说辞是三十几里的路,迎亲必要起早摸黑不方便,而且李家现在住的不是祖宅,也不用太讲究一定要从那里发嫁。
郭氏老两口听了,自是感激不已,满口答应。
说一千道一万,林氏其实是真心替他们老两口着想,是感念他们老两口对韵秋的好。让韵秋从郭家发嫁,那郭家就是韵秋的半个娘家了,这是摆明了以后要让韵秋多照看老两口。
韵秋就先回了大槐庄,等婚礼的时候再回到郭家。
韵秋家没啥和厚的亲戚,除了林大可添了一份厚妆,其余的都是村子里平日有来往的人家,你送一块布,我送一双鞋垫的。
朱大娘亲自送了几尺尺头过来,林氏欢欢喜喜的接了,两家又恢复了亲热。
按风俗,女方是在吉日前一天安排答谢宴,还要让客人看新客。新客,就是新女婿的意思。
李家客人不多,除了林大可和小儿子林宝柱,其余都是村子里相熟有来往的人家。初七这天,李家院子内外摆了四五桌酒席,吴掌柜陪着新客夏子睿来的,镇上的罗家大女婿田大乾引的路。
“哎呦,高头大马的真气派!”
“可不是,人也壮实,看着也可靠!”
“人家还是城里人,有家有院的,李家婶子好福气啊!”
……
看新客的相亲们赞不绝口;林氏面上有光;看夏子睿;可是比看亲儿子还要欢喜。
热热闹闹地走完了过场,后半晌子夏子睿和吴掌柜他们要回县城,韵秋一家也全都要去郭家。
明日,就是婚礼的正日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比较平淡!
话说,我家这边的风俗,就是闺女出嫁的前一天,女方要宴客、看新客!
82礼成
林氏是孀居;郭氏又无子。总之,不论她们怎么疼爱韵秋;这个婚礼她们俩是处处不敢插手的;婚姻大事儿不就得图个大吉大利!
全福人请的是胡同里的曹家婶子,难得的父母俱在、夫妇和睦、儿女双全且孙子孙女满地跑。成亲嘛;就是该多沾沾这样的喜气儿才是!
嫂子刘氏拧了温热的擦脸巾敷在韵秋的脸上,真是舒服啊!只是很快就被拿了下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曹家婶子抻直一根细麻绳;中间用一只手拉着;两端分别系在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上,麻利地在韵秋额头、脸颊等处快速绞了几下。
韵秋紧张的咬紧牙齿,好在细细密密的还没有蚂蚁咬了一下疼的感觉很快消失不见了。
女子出嫁前绞脸;一生只有一次;之后若有改嫁是不会再这样隆重的。
韵秋心里有说不出的甜蜜,冲淡了她一早上的紧张。前世,她就没有这样的福气,随随便便就被占了身子。今生,真的什么都在改变。
有几个孩子热热闹闹地在门口探头探脑,郭氏赶紧从喜盘上抓了把花生糖块的打发了他们去院子里玩,转回身就跟林氏站在一起,眼含泪花地看曹婶子给韵秋梳头。
“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曹婶子拿了桃木梳一下下从韵秋乌黑的发根直梳到发梢,面带笑意,一字一句地重复着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美好祝福。
接下来,刘氏就帮着曹婶子给韵秋绾发,戴上郭氏准备的银头面,以及夏家下聘的蝶恋花的足金镯子,又在鬓角插上一朵红艳的绢花。
从今天开始,韵秋就要挽起妇人的发髻了。
韵秋本就皮肤白皙,只是象征性地敷了些粉,又细细画了眉毛、涂了口脂,总算是装扮完毕了。
看着镜中乌发齐眉、眼若秋水的丽人,韵秋想,这是不是自己最美的时刻?纵然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可此时此刻,满怀期许憧憬的如花笑靥,竟然美丽至此。
屋子里的大婶大娘们少不得要一通夸,“哎呀,新娘子这一打扮可漂亮,跟戏文里唱的一个样!这要是掀了盖头,指定让新郎看呆了去了!”。
韵秋羞涩地低下头,而林氏与郭氏与有荣焉,没办法,俺家韵秋生来长的俏。
一长串“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伴随着孩子们的呼喊和喜娘的再三催情,韵秋被盖上盖头,跪在堂屋向座上的林氏和郭氏夫妻拜别。今儿这样的大日子,郭老头早早穿戴整齐地被搀坐在了椅子上。
感受到林氏那粗糙的手掌传来的宛如割肉般的不舍,韵秋咬紧牙关才没哭出声,只是眼泪已经留到了嘴里,咸咸的味道。
“吉时已到,新娘子该上花轿了!”在喜娘的催促中,韵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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