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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宠这技能 作者:甄栗子(晋江金牌编辑推荐vip2013.05.07完结,宫斗)-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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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醉酒的人还会想喝的更醉,因为她们自认没醉。碧桃如是,她垂着脑袋,发际与皇帝胸膛相贴,脸颊轻偎,烘的半边颊红更郁,似娇滴的鸽子血。声声催着,犹如咕哝:“要喝酒喝酒喝酒喝酒——”
  软玉在怀,却爱瞎扑腾娇蛮横的闹人,皇帝半是无奈半是宠溺,一而再的哄:“好,朕抱你去床上歇着,然后给你端酒好不好?”鉴于男人惯有的心思,早先皇帝可不是没想过哪日把小东西灌的醉乎乎的,好领略别样风情。
  不过小东西酒量好,醉意只上脸不上头,久之他也就放弃这个打算了。
  “这是喝了多少了。”他探手摩挲着她热烫的小脸儿
  作者有话要说:嗯哼哼,今天有二更。不过,皇帝这两天让我卡的太虐心了,可能会比较迟。
  他卡我,我就卡你们→ →(节操君你快活过来!)




☆、86绿帽

  “要不要喝?”碧桃浓密卷长的睫毛敛了,春红轻翘;抿起一抹似羞似俏的笑;皇帝自上向下看;只觉得怀里的小东西浑身上下弥漫着羞答答香浓浓的蜜意,甜的醉。
  他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手里的银匙不知方才闹着的时候被丢到了哪里去;碧桃醉晕晕的扶着沉沉的脑袋去寻,寻来寻去,不过挪了脚转个圈儿;连方位都辨不得了。
  皇帝忙扶稳了她问:“找什么?”
  “请喝酒呀。”她乖甜乖甜地。
  “朕不是这儿。”皇帝好笑道。
  “没有杯子。”
  原先也没见她拿杯子喝;这会儿哪来的杯子。皇帝望了眼里头圆桌上的杯子,将她搂直了道:“朕去拿杯子,乖乖的别乱转;嗯?”
  “哦。”
  等皇帝一回来;就看见小东西折了小细腰炉边,斜着炉子不知道作什么。炉下的火还没熄,他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摔进去了,就是火星子沾上衣袖也了不得。他将杯子随手一搁,赶去擒住她,斥道:“不是让别动!”
  “给倒酒。”一只大红缎面儿绣云丝的鞋儿轻摇摇举他面前,眼睛望去,琥珀色的酒汁儿流动着澄澈的光,鞋儿一歪,竟像是软底鞋面儿流丹,暗香浮动,浓艳旖旎。
  再看举着这鞋的小儿,纯善善的茫然口吻,迷糊糊的乖傻样儿,但那目光里却是含着春水的,那春波儿隐隐流淌到眼角,化作一缕眼风儿轻飘飘的飞了去,直把皇帝三魂六魄都勾了来,死死的拢手心里。
  皇帝扶着她玉肩儿的手紧了,整个瞬时绷了起来,唇线紧抿,像是捕捉到了猎物般蓄势待发,眼里簇着火。
  “疼。”碧桃呼痛。
  手松了松,从勾着她半露的香肩滑到腰上,将她腾空抱了起来。碧桃收势不及,手一抖,翘手上的鞋儿一颠,洒了皇帝半身,碧桃嗅着闻着,咯咯的笑他:“这是喝了多少呀。”
  她晃着脚儿又闹又笑,身子不免滑了下去,皇帝将她往上颠了颠,抱稳了,沉了声道:“一会儿有好看。”这么爱闹爱使性儿的猫儿,一刻都不给喘息的机会,他怎么就偏偏疼到了骨子里?
  勾着鞋跟儿的手酸了,她丢开来,绣鞋儿啪嗒落地上,可怜兮兮的躺角落里。她管自揽上他的脖子,俏生生的笑:“就是好看——比好看。”
  这小东西醉了酒是像那一着儿的?
  说神智清醒,她话乱作一团;说不清醒,前面还捉着他从别那里回来的事不放;说乖,她闹的厉害;说闹,她应声的时候多是乖巧。他弄明白了,这就是个小妖魔,他不使点力气收拾的她服服帖帖的,她就要化成别个样儿了。
  于是皇帝像镇妖宝塔一样将她镇下头,固住她乱晃的脑袋亲下去。说是亲,倒更像是啃,是咬,因碧桃是一路呼疼的,腮帮子上残了圈儿淡淡的牙印,她摸了摸,雾朦了眼,还套着绣鞋儿的脚踢了踢他,哼唧:“好不好吃?”
  “好吃,”皇帝低笑着回应,十指与她缠握,灼烫的气息喷她腻白而敏感颈侧,他接着吐字,“又香,又甜,又嫩,又滑……”说到滑,他就着湿漉漉的蜜汁滑了进去。
  语调一下子变了,内容更甚:“还有,又紧,又软,又热,又馋……”
  “嗯,”她“哼哼“了一声,是舒服的叹,接着提醒他道,“鞋还没脱。”衣服倒被急色的皇帝扒了干净,她只身陷褥子里,光溜溜的。
  看,这会儿她又清明了。皇帝正掐着她的小腰儿动的兴起,闻言挑了眉。复将她白净的腿儿一抬,架到肩膀上,学着她刚刚自恋的语气,调弄她笑:“是不是很好看?”
  是很好看。
  长长的腿儿翘折肩上,艳红红的软缎鞋儿像朝阳悬空中,晃跟前,似近还远。那一斜溜儿的珍珠便是轻巧巧的云朵儿,流泻下日光灯光,璀璨耀目。
  碧桃反手遮眼上,晕的很,眼睛看着眼晕,身子被撞的也晕,且是酥了,浑身软绵绵提不起劲儿。她张开小口喘气儿,却逸出娇娇的呻/吟,细细的呜咽。
  皇帝爱的不得了,像是被柔情蜜意浸泡的软了心,甜了意,轻柔的吻如鸿羽般落她覆眼的掌心上,一丁点儿汗味,一丁点儿桃香。
  “朕的小乖。”他自喉间发出一声叹息。
  
  女谈天的话题永远离不开男、衣服和化妆品。宫里的这群女给皇后请安时,照例开始叽叽喳喳的谈论了起来。
  “昨儿皇上去了贞宝林宫里头,据说贞宝林给上了酒,喝了好几杯呢……”
  “好没羞,这些话和说甚么。后头不必说,自是知道。”
  “怪就怪这儿了,”那卖了会儿关子,跟着道,“皇上没歇她那里。”
  “什么?”许多竖起了耳朵。
  “皇上最后去了贵妃那儿。”
  众心里哀叹,贵妃果然是长盛不衰。即使这贞宝林条件再好,更甚至比之年轻了好几岁,到底拼不过霸占皇上多时的贵妃。
  平修仪轻轻的笑起来:“不愧为‘贞’宝林,占了个‘贞’字儿就不撒手。”一说她用了自己的封号,二说她仍旧留有贞洁。
  这话说的过了,皇后皱了皱没,给她使了个眼色。
  平修仪心不甘情不愿的住了嘴。她本来也没这么沉不住气,但自从换了个劳什子封号,旁喊一句她心里就气一分。没奈何赢不过贵妃,只好拿位低的踩了出气。虽说贞宝林家世贵重,但入了宫,还不都是皇上的女。
  她又有子嗣傍身,怕她作甚。
  话题说着说着又跳了,另有疑问:“们说,贵妃的皮肤是怎么养的,瞧着就是比咱们的滑。”
  丽修容也忍不住笑了:“倒摸过呢?”
  “呀,哪儿敢。”那讪笑几声,道是,“就是站太阳底下,一看就能看出不同来。敷了一层鸡蛋清似的,瞅着水水儿的。”
  “这里倒有个调养的方子,《千金方》里得的,准备花多少银子来买?”丽修容磕了把瓜子儿,闲来打趣儿。
  “妾身不过羡慕羡慕罢了,娘娘还来取笑。”谁不知道《千金方》早就失了传。
  “说起贵妃,妾身隐约还从贵妃身上闻到过香气儿。不似咱们香囊里的这么浮,也不浓。就是不知是不是体香呢。”杨采女记起上回献礼的时候,近了身闻着的气味。
  “还真有这样的?”有讶异。
  素来高高上的萧妃竟肯插了句嘴,是贬非褒:“本宫听说前朝有后妃幼时就吃香花瓣,故长大后肌肤生香。谁知道是不是吃出来的——”后面说的是碧桃。
  众嘀咕了几句,倒也有认同的。贵妃从小养深闺,她们便无从知晓,且她又因体弱常常吃药,说不准药里就有香身的原料呢。
  鉴于女的嫉妒心,她们更宁愿相信萧妃的说法,而不是天赐宠儿,生来带香。
  说曹操曹操就到,外面高声的通报响起,贵妃来了。
  一时众无不端盏作态,或是拈帕唇,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但凡背后说,事后再被发现倒还好,当场叫捉个着儿,却会心里别扭。
  不过她们说的不全是坏话,大多是嫉妒罢了。因而只是尴尬,不见惊慌。
  碧桃进来一瞧,咦,坐的这么齐整端正,又不是走方队。她微微一笑:“今儿怎么不聒噪了?”
  哎呦贵妃娘娘诶,您含蓄点成不。
  就这一句出口,尴尬消弭于无形,众一时觉得牙根儿痒痒,无奈还得给请安行礼。
  碧桃才叫了起,又随意给皇后弯了弯腿儿,那边萧妃开始干呕起来。室内静了静,毕竟入宫久了,听到个风吹草动就容易让警惕。按呕的时机上来说,萧妃这是和贵妃不对付;按呕这一事来说,可别是哪个有了孕啊。
  但目光转到声音源头,萧妃,哦,这位的老毛病了。
  皇后尽显国母风范,关怀道:“还吃着旧方子?该让太医再瞧瞧了,总不见好。”
  萧妃这次呕的厉害,身边茹儿给她拍着背,一边和皇后提了提自家娘娘的状况,神情很是担忧:“奴婢劝不过娘娘,还望皇后娘娘体恤咱们娘娘,替娘娘请了太医来吧。”
  眼见着萧妃年老色衰,且又积了病,早就没了当初的威胁。皇后很是大方,立时让汀兰去请了太医。
  萧妃阻不了,想着再看看也好,便就作罢。
  太医到了,皇后安排了他偏殿看诊,毕竟坐了一屋子主子娘娘,就这么大刺刺的进来也不好。
  但过了许久还不见那里出结果,皇后又派去问,只说要再叫几个老太医一同诊断。皇后蹙眉:“这毛病难根治不成,汀兰,再去太医院请了年迈有资历的太医来。”
  “是。”
  碧桃和安贵对视一眼,安贵冲她点了点头,她放下心。毕竟安贵才是医药方面的专家。
  又等了一盅茶的时辰,皇后乏了,众妃也已纷纷准备告退。汀兰却从偏殿转出,带来一个炸雷般的消息:“娘娘,萧妃娘娘……有喜了,是两个月的身孕。”
  说是晴天霹雳,对不知情的妃嫔来说,脑子里充斥着“萧妃娘娘要东山再起了?”这样的念头。
  而对皇后这等手掌六局,翻过彤史记录且知道萧妃足有半年没承宠过的来说,那就是——萧妃,□/裸的,给皇家戴了绿帽子。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君出炉。
  关于绣鞋里倒酒……据说应该是把酒杯放进鞋子里?(沉思
  但是也有看到直接倒进高跟鞋里嘛~(≧▽≦)/~





☆、87萧妃

  春风吹入殿中;轻柔的拂过众人的面颊,面上的和乐抵不过人们百转千回的心思。本来一个适意的早晨却因汀兰这句话打破了宁静。
  按理;连年呱呱落地的皇嗣应该都已让皇后修炼成精,波澜不惊了才对。但皇后却表现出一副怔怔的模样,说不悦;又不像;说失落;就更没可能了。就是瞧着有些神思不属。众人哪里想得到那惊天的缘由;一时摸不准,便只是简单表达了自己的欢喜。
  “宫里这两年都没再闻见新落地的孩子哭了;萧妃娘娘这一胎来的正是时候。”平修仪说着;若有似无的往碧桃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之意便是,要不是贵妃霸着皇上的时间太长;且只生了五皇子一个,何至于如此。
  “正是呢,这可是皇家的大喜。”到底明面儿上是平修仪这边的人,安贵人跟着平修仪道了句贺喜。
  丽修容眼神转到碧桃身上,又转到安贵人身上。她想了很久贵妃交给她的药来自何处,原先当是薛氏族人送进宫来的,现在想想,宫中懂药的安贵人帮忙也不无可能。毕竟她们曾同住储秀宫,交情又似乎比一般人好些。
  不过,这与她何干,横竖她也是这条船上的。她笑若春华,紧接着道:“谁说不是呢,妾身打算去偏殿给萧妃娘娘道声喜,谁还要去?”
  皇后听见这句,终于回了神。她脸上有些犹疑,不过一瞬,仍是拦了她们道:“怀孕的人都受不住累,你们还是先回去,改日再去永寿宫看她也不迟。”萧妃自己肯定知道自己的状况,谁知道这会儿有没有在偏殿闹将起来,此事不宜让人怀疑,要是消息扩散,就不好处理了。
  既是皇后出言阻拦,她们便不好强行要去,更何况也没几个真心想去贺喜的。众人告了辞,便各自散了。
  不过这到底是件大事儿,大家三三两两的结了伴,或在路上交头接耳,或是干脆跟到别人宫里一齐商量着。
  荣宝林与丽修容同住咸福宫,这路上自是结伴。二人一个明艳爽利,一个开朗大方,平日倒还能说上几句。
  丽修容觉得荣宝林这人她看不明白,她不争宠不结派,除了那回请安的时候表现的有些蠢,蠢到不经意帮了贵妃一把,其余时候总不见她出挑儿。虽不是每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但并不见她多和人交流,倒是时常能听见她和婢女的笑声。
  不过偶尔,她还会和自己打听贵妃的消息,比如现在。
  “不是说昨天皇上才去了贵妃娘娘那里吗,今天就听到萧妃怀孕的消息,会不会伤心啊。”
  丽修容瞥见她大大咧咧的举止,问她:“你关心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人长得美,看见美人伤心妾身总是于心不忍。”荣宝林皱眉不忍的表情很到家,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略有些不好意思道,“妾身忘了,听说娘娘与贵妃娘娘不合。”
  “本宫当初不小心酿出件祸事,幸而贵妃娘娘宽宏大量,没有惩戒责罚。”丽修容将话说的很表面,既看不出她厌恶贵妃,也看不出她对贵妃有多感激。不过是寻常人被问及对别人的看法时都会答的好话而已。
  毕竟她和贵妃是私底下的合作关系,不宜暴露于人前。
  “贵妃娘娘真是个心胸宽广之人。”荣宝林一副仰慕的口气。
  丽修容仍是觉得古怪,她探问道:“宫中美人不算少,就是刚入宫的贞宝林也是不差的。”
  荣宝林撇嘴:“贞宝林算什么,十五岁没长开的小丫头,哪儿有贵妃娘娘明艳大方。”
  “……”同是十五岁,你这样说人的口吻是怎么回事。
  “啊”,荣宝林摸摸鼻子,“妾身说话直,娘娘别介意。”
  丽修容放弃了对她的探究,深深觉得这就是个将门出身,说话不经大脑的小姑娘而已。
  但临分别时她最后说的话,却让自己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就是不知为什么,娘娘看上去对萧妃娘娘怀孕的事儿,不怎么惊讶。”荣宝林笑了笑,招手唤来后头跟着的烟魄:“走了。”
  “娘娘慢行,妾身告退。”
  那边厢丽修容还站在原地蹙眉沉思,这边荣宝林已入了屋,她住着原先敏贵嫔的那一间桂月阁。
  “主子,你怎么看出来的?”烟魄很崇拜。
  “看出来什么?”
  “就是看出来丽修容对萧妃娘娘怀孕的事无动于衷呀。”
  “这个啊,我随口说的,”荣宝林喝了口茶,悠闲的道,“她不是跟着萧妃么,我就是看她还有心情打量贵妃和那个什么贵人,就炸炸她呗。”
  “主子能看到这个也很厉害呀!”烟魄继续星星眼捧主子的场。
  “当然。”
  谁让她必须得注意着贵妃呢,连带着投到贵妃身上的视线,都要费心费力的观察着。不过宫里日子没趣儿,偶尔看看她们惊讶的表情,还挺带劲儿的。
  
  自那天后,宫里平静了好一段时日,尤其是皇后把这件事禀告了皇上,皇上大怒之下着意自己查明,不许皇后插手之后,更是静如春日的湖面,水波不惊。毕竟皇帝与皇后不同,皇后有动作,后宫众妃难免闻风而动。但皇帝的势力根深蒂固,想要做到“润物细无声”也不是不可能。
  但宁静过后,暴风雨亦会随之而来。
  储秀宫的芳华阁里,贞宝林被元霜带回的消息听的一惊:“萧妃殁了?”
  “嗯。”元霜的表情也难得的凝重起来,“说是太医开错了药,腹中的胎儿竟是没了。萧妃一时想不开,悬梁死了。”
  萧妃被诊出请安的那天,贞宝林因为丢了面子,不想听见别人的闲言碎语,所以没有去。否则,若然见到皇后古怪的神色,说不定能推断不出萧妃这一胎的不对劲之处。
  她原先还羡慕过萧妃怀孕之后身价倍增,没想到这后宫中,纵然怀孕,也不是说护就能护的住的。萧妃到底在妃位经营了多年,都没能挡住有心之人的暗害。
  感慨万千的她却不知,这理由不过是为瞒着别人编造出的,那开错药的太医就是那日诊断出萧妃有孕的太医。他自然逃脱不过处置,只能说是皇上发泄怒火的牺牲品。
  但这并不妨碍元霜借着机会开导主子:“主子这回知道了?宫里比不得家宅里宁静。”
  贞宝林沉默。
  她也不是那些天真少女,要说家宅宁静,建安侯府一大家子人,自然不是真的宁静安乐。但是一个孕妇,一个为皇家开枝散叶的妃嫔,说没就没了,不禁让她打了个寒噤,彷佛在顷刻间感受到了皇宫里暗藏的腥风血雨。
  她以为争夺皇上的宠爱就够了,却原来,远远不够。
  不把别人踩下去,不止自己会反被踩,更没有冒头的机会。
  “薛贵妃……”她轻念了一声。哥哥曾和她说过贵妃的性情与她相似,她以为皇上是喜欢这类的,更为此信心满满。她觉得,即使不能将贵妃挤下去,至少也可以平起平坐。
  但是她忘了,有珠玉在前,皇上看见她就会想起贵妃。这是劣势。
  然而性情这东西积久难改,只有贵妃不在了,或者她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大不如前,自己才能有可能取代她。
  元霜不知道主子怎么从萧妃那儿说到了贵妃身上,但她见主子若有所得,也就不曾打扰她。她一个婢女,再怎么看的清都是无用,最要紧的还是主子能想明白。
  翊坤宫。
  因小承景将要去学堂里启蒙,碧桃放心不下,又帮他整理了一回要用的东西,且嘱咐奉紫道:“他头回去难免陌生不安,要是哭闹起来,里头搁了他爱吃的点心,你取出来哄他就是了。”
  奉紫抿嘴笑:“奴婢哪儿能不知道这个。况且小主子素来是个小大人的模样儿,也就是跟着主子跟前爱哭爱闹的,和旁人可没有。”
  “就是,板着个脸儿,十足像宋嬷嬷。”初晓刚进门就听见这话,忙不迭凑上来,在边上插嘴。
  奉紫如常斥她:“又胡沁,那威仪架势是像皇上。把皇子比作个嬷嬷,亏得你敢说。”
  初晓委屈:“我那不是……”听主子说过么。
  “嗯,不苟言笑,我儿将来定有大出息。”碧桃觉得儿子怎么样都好,眉开眼笑的做了结语。
  “咳,”奉紫轻咳,提醒她道:“娘娘,时辰快赶不及了。”
  碧桃这才回了神,进里头将宝贝疙瘩抱出来,亲亲他睡的温软的小脸儿:“团团,咱们要去读书了。”溺爱孩子说的就是她,都快要启蒙进学了,还由着自家的孩子睡懒觉。
  团团打了个呵欠,抱住娘亲的颈儿,童言稚语:“娘亲也去。”
  碧桃摸摸他的脑袋:“乖,娘不能去,让奉紫姐姐陪你去。”
  “哦。”团团啪嗒亲了自家娘亲一口,转而要求下地自己走。
  碧桃回亲了他,让奉紫跟着,送他到了门口。面粉团儿似的宝宝,摆正了小脸儿,端着小架子,渐渐走没了影儿。
  碧桃心里怅然的一叹。
  初晓不如奉紫观察仔细,只一脸兴奋,迫不及待的将听到的信息告诉主子知道:“主子,萧妃没了。”
  碧桃敲了她一个板栗:“进去说。”瞧这丫头满脸高兴的样子,人死了是该摆这样的吗!
  “嗳。”
  养心殿,皇帝听着底下人报来的讯息,眉头紧皱:“找不到人?”
  “回皇上,臣能力不足,确实找不到那个男人。”
  叩桌的声音有规律地响起,皇帝随之陷入沉思。按常理,萧妃不可能处理的这么干净,出入后宫的成年男人,居然会蒸发了一样,遍查不到。这就有些不对劲了。
  他蓦然想到另一种可能,沉声吩咐:“去查萧妃生前的用具是否干净,她身边有无可疑的宫人。还有,与各宫的接触情况。查到即刻汇报。”
  “臣遵旨。”
  皇帝放松了身子靠到椅背上,眉头仍未松开。他有些怀疑,萧妃是被人陷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到后面我怎么觉得阴森森的……大概是太晚了的关系吧。




☆、88砸缸

  碧桃合上彤史册子;手腕随意一翻,送到初晓面前:“交还给六局。”
  初晓接过,抱着送出门去了。
  “娘娘……”奉紫将茶搁在碧桃手边,借机观察着。她没察觉自家娘娘脸上有不对劲的神色;但是按理;皇上连着好些日子歇在别人那儿;娘娘怎么会不生气?
  “本宫没事,”碧桃沉吟;她将头转向智囊团首席的芸缕,好让她帮着出主意道;“按彤史上所记,皇上并不曾宠幸妃嫔。”居然只是盖着棉被纯聊天;这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不过皇帝有一段时日没来她宫里,也是事实。
  宁愿去和别的女人纯聊天,却不来找她。这不免让她想起当时贤妃给她下绊子的事,若不是两下里凑了巧教皇上自己想开了,由她发现根结所在的话,还需一段时日。
  芸缕也是不解,她忖度:“娘娘近来与皇上单独相处时,可有触怒?”
  碧桃托腮想了半天儿,道:“应该没有吧。”萧妃死之前还好好的……
  萧妃?
  “你们帮着想想,”碧桃脸色一正,“皇上是不是在萧妃死了之后才开始不来翊坤宫的?”
  “娘娘这么一说,确实如此。”奉紫心细,回想须臾,便答声道。
  “难不成萧妃也和贤妃一般……”临死前给皇帝上眼药?她喃喃。
  芸缕却换了个角度,她细想了一会儿方问:“娘娘,咱们让丽修容做的事,可有泄漏出去?”
  “我们这边儿自是没问题,不过丽修容就不一定了……你的意思是,这件事让皇上知道了?”碧桃咬唇思索着。
  “奴婢是觉得,这也是一个可能。”
  “你说的不无道理。”她在皇帝心目中恐怕从来都是娇气会闹,偶尔爱恶作剧的形象,即便与传统意义上的女神大相径庭,但男人心目中大抵都希望自己看上的女人纯洁无暇。手染鲜血脏污的,都是令人厌恶的存在。
  然而宫廷潜在的制度如此,女人为难女人,不过是因为男人定下了这样的规矩。
  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么多女人争抢献媚,互踩互挤,一边又嫌别人不够纯善美好,哪有这样的好事?
  碧桃头疼的揉耳朵:“他好烦。”
  “……”主子您说的应该不是皇上吧?
  交代人送册子去的初晓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消息:“娘娘,听说皇上今儿在御花园里头碰见贞宝林了,贞宝林给皇上弹了一首曲儿——”
  她犹豫了一下又道:“皇上翻了贞宝林的牌子。”
  鉴于这些日子皇帝都是只翻牌子不睡女人,碧桃对此没多大想法。挥挥手回了句:“知道了。”就像没事儿人一样喝起茶来。
  不过奉紫观察主子喝个茶都把自己牙齿磕了的举动,有些无奈。
  主子其实还是在意的吧。
  这边磕了牙,暗自舔舔伤的碧桃认为,解决的方法不是这么好想的,即使真就确定了是因为萧妃之事暴露了自己,她暂且也没法子挽救自己在皇帝心目中的“形象”,更何况她现下委实没有兴致去想这个。这事棘手,她打算还是先睡一觉,醒醒脑子。
  
  第二天一早,还没等主仆几个聚在一起继续商量,就有邀请函送到了碧桃手上。她眼睛闪了闪:“贞宝林请本宫去……下棋?”
  “主子早早儿吩咐奴婢几个布置好了闲厅,果点时鲜一应俱有。或在厅外赏花赋诗,或于厅中品茗下棋,岂不有意趣?除了贵妃娘娘您,还请了好些个主子娘娘呢。”那送帖子来的宫女巧嘴儿道。
  碧桃沉思片刻,道:“去回复贞宝林,本宫答应赴约。”
  “贵妃娘娘肯赏脸儿,主子知道,必定欣喜的很。”那宫女笑容更灿烂了,千恩万谢般的走了。
  “娘娘怎么就答应去了?”初晓最是毛躁,三人中最先发问。
  “总归不是常鸿门宴,”碧桃点唇思考着,复道:“聚了这么些人,她倒是敢生事儿?多半只是想探探各人的底子。还有……扳回上次的事儿罢。”毕竟皇帝昨天歇在她那儿了,说不得真碰了她?
  不然她急吼吼的邀人作甚。
  “那皇上的事儿……”芸缕问,原是今日要好生商量的。
  “不费多少功夫,等我回来再说。”
  初晓嘀咕:“不过是个从六品的宝林,也好学别人开席设宴的,娘娘何须给她这面子……”
  原本宫里头设这些局的人多是高位,从六品的位置着实低了些,但看在她家族的份上,给她面子的人不会在少数,至少新人她能请个全乎。毕竟宫里头日子闲的发闷,有人肯牵头,就有人会凑热闹。
  碧桃掩唇打了个呵欠:“自殿选后就没怎么和她碰过面儿,见一见也好。”有些消息,不自己出马是不行的。昨天狗皇帝歇在她那儿,难保她炫耀的时候不会透出来一两句。
  更何况,她也得探探她的底子。
  一路分花拂柳,终抵至备了茶果棋盘的闲厅。厅外站着三两成簇的妃嫔,许是对面的人打趣,其中一人压折了柳枝扭身藏在后头,一双含情目,似嗔似恼的看着。倘有个男人在此,许会怦然心动也说不准。
  厅里人不少,却要静一些,眼下对弈的两边正是清秀腼腆的曹选侍和胸有成竹的平修仪。
  平修仪竟也被请了来,这就让她有些讶异了。
  宫里谁人不晓平修仪和贞宝林关系恶劣,这回给贞宝林这个面子也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
  曹选侍不知道是敏锐还是分心,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抬头往这里看了一眼。她眼里的眸色依旧是碧桃上回见的那般暗沉,然后在接触到碧桃视线的一瞬飞快地低了头。手中拈就的黑子“啪嗒”一声落在棋秤上,平修仪看她一眼,不知是对棋局还是对她的举止看不上,摇了摇头。
  她唇线抿的更紧了。
  平修仪慢条斯理的收了子,起身看向碧桃,行了简礼,笑道:“可算等着贵妃娘娘来了。”周遭的人一同矮□去。
  碧桃悠然踱到厅内,寻了椅子坐下方是叫起,她道:“不必拘了性子,方才做甚么,继续就是了。”
  厅内因碧桃的到来气压稍低,过了好一会儿场子方热起来,众人嬉耍如常。但来了许久,就是不见邀人的正主儿贞宝林。
  不待旁人问,东道主终于姗姗来迟。她后头跟着的侍女手中托了一副卷轴,看那神秘的模样倒像是里头藏有玄机。她慵慵启唇,先与众人告了罪,接着笑道:“因手上有一件奇巧的物事想取来给各位一品,家中带来的东西多,找了好半天儿才找到,所以来迟了。让各位久等——”
  看来不止炫宠,还炫富来了。碧桃心想。
  不过众人的好奇心也因此被吊了起来,皆停下了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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