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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杀 作者:醉晚儿(起点大封推vip2014-02-10正文完结)-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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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东趁机回到了树上。
苏暮卿见着没有人发现,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稍即询问道:“怎样?”
夏侯东深呼吸了下,开口道:“小爹也在里头!”
苏暮卿眉眼间闪过惊讶,稍即又化为平静,看来是她想多了,毕竟先前的事儿王丞相也是受了牵连,再者墨檀也在,想来舞羽的另一个主子是另有其人了。
她不由得轻叹一声,明日她怕是真要再一次成为全长安城最有名的女子。
可回心一想,苏暮卿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道美丽的弧度出现。
她怎得忘了,林墨檀之所以放纵舞羽,不仅是因为她的要求,更是想要将舞羽后头的人揪出来,但这些前提下,是不允许她受到伤害。
这么一想,苏暮卿心情愉悦了起来,干脆在大树上坐下来乘凉休憩。
夏侯东瞧着她一脸悠闲自在的模样,不禁好奇的开口道:“小娘,有什么事儿让你这么喜滋滋?”
苏暮卿唇边溢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她不会与他说,因为这是只属于她和墨檀的秘密,与爱相关的秘密。
夏侯东见她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撇撇嘴,而后那一双清亮如水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双手扶着树枝摇摇晃晃,如风过境,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小娘,你说他们会不会觉得屋外头有异样?”
苏暮卿眉头蹙起。不明白他有何用意,轻声道:“你想做什么?若是想将他们引出来,你大可下去大叫三声,想来你小爹听到了也不会为难你。”
夏侯东嘴角轻抽,又一次道:“小娘,你当真不好奇他们在说什么吗?既然来了。咱们总不好无功而返啊。再者,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小爹的事儿吗?现在去听听,不就好了。”
听着他慢悠悠带着诱惑般的言语,苏暮卿不禁心动,她迟疑了一会儿。便是轻颔首:“想听,可我没有你那么好能力能够蹲在房梁上一动不动。”
夏侯东挑挑眉头,这事儿好办。
他带着苏暮卿动作分外敏捷的再一次跃上房梁,将其放稳后,就点了她的穴道,而后在她的手中比划了道:“这样就好了。”
全身不能动弹,看来是真不会跌下去了。
此时,屋里头两人都没有说话,各自坐于一方,彼此神色皆是凝重的很。
这让外头的两个人等得颇是焦急。都暗自怀疑是不是里头的两人发现了他们,所以才这般故意折腾他们?
可好好想想,墨檀并非无聊的人。
许久,林墨檀凉唇微启,声音颇为冷漠:“王丞相,你当真不愿意承认?”
王丞相一脸疑惑,疑惑道:“晋王爷,老臣不知道你说得是什么事儿。”
林墨檀唇角微勾,眸子里流露出一抹危险的光芒,冷冷的开口:“看来真让娘娘说对了。丞相的演戏能力颇高,竟然瞒过了这么多人的眼睛,差一点连本王也被骗了。”
王丞相神色微闪,稍即又恢复了往日的声色,沉声道:“晋王爷,有话就直说,老臣洗耳恭听着,莫要拐弯抹角了。”
林墨檀直视王丞相,其实当听得他们来报告的时候,他也是吃惊不小,万万没有想到这朝中看似最为稳当的丞相竟然做得这样的事儿,而这些事儿根源却只因为当年淑妃与苏连成婚约无效的事儿而引起。
因为这事儿,使得好些人受到了牵连,还让他国人士有机可乘,使得业国损失了好几个忠臣。
林墨檀见他始终不肯承认,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一叠公文报告丢在王丞相的面前,语气冷肃:“王丞相,你且好好瞧瞧,待你看清楚了,在与我说个清楚。”
言毕,他便不再说话,他执起桌上的杯盏,轻抿了一口。接着那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叩动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韵律,而他这个动作并未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痞,浑身依旧散发着优雅且尊贵的气势。
但他的视线始终落在王丞相的身上,那一双如幽潭般深不可测的黑眸中,缭绕着许许多多让人难以估摸的东西。
而坐在他对面的王丞相翻着一页一页的公文报告,原先那镇定的神色渐渐变得难堪,额头竟然还渗出了一排排细密的汗珠。
只是这王丞相终归是见惯了大风大雨的事儿,在将这些东西看完之后,神色又恢复如初,他镇定自若的开口:“晋王爷,上头所写的事儿虽然有些的确是事实,但与老臣又有何关呢?无论是哪一点老臣都不曾相关。”
林墨檀似早已知道他会这么说,面上丝毫没有诧异于王丞相的态度,他停下手下的动作,幽深的目光从王丞相的身上挪开,落在整齐放在桌上的公文报告。
“王丞相,当真好好看了吗?当真和你没有一丝关系吗?”
王丞相毫不犹豫的回道:“没有。”
林墨檀勾唇轻笑了声,果然都是个精明的人,也难怪林墨昂一直拿他没有办法。
他翻开那一叠公文报告,修长的手指指在一个人的姓名上:“这人,王丞相应该熟悉的很。再者,看这个,王丞相也该是熟悉的很,还有这些……”
若是只有两三个人与王丞相相关,那也是正常。谁认识的人中总会有那么几个尽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儿,但若是整整一叠公文中涉及到的人都能够与王丞相搭上关系,那可不得不让人怀疑了。
“王丞相,如此一来,你说本王该怀疑你吗?”
王丞相眸色闪烁了下,让人来不及捕捉到那一抹神色是何意义。
他依旧处变不惊的回道:“晋王爷。你这般说得有些牵强,老夫身为丞相,这人际圈自然是广,这下头的门客就有好多,而门客之间又有各自的圈子。”
林墨檀轻颔首:“王丞相说得有理,但据我调查。这里头相关的人,但凡与王丞相关系稍微近一点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或者失踪了,至于远一点的人,你似乎不愿意太过搭理。确切的说不想将自己露出去,毕竟远一点人你并不是很熟悉人家的品性。”
王丞相冷哼了声:“看来晋王爷是定要将这些事儿扣到老夫的头上了,既然如此,王爷你也不必废话了,直接让大理寺的人来审讯老夫便是。”
“他们敢吗?他们若是敢的话,皇上又怎得会将这事儿交由本王来处理?”
这会子王丞相的眸色彻底变了,他原以为只是晋王爷因为当年贤妃与林御医的事儿才与他计较,而现在看来怕是皇上还发现了什么。
林墨檀将他的神色全部看在眼里,语气不似先前那般冷漠,平和了许多:“丞相。眼下你可是承认了?”
王丞相为他一喊,当即清醒过来,镇定道:“王爷,老夫能承认什么?你若只是想要设下陷阱来坑老夫的话,那么老夫不会让你如愿,老夫行得正,坐得直。”
话落,林墨檀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笑容,语气略带讥笑道:“看来本王若是不好好提醒丞相,丞相是不会记得了。这些事儿咱们姑且不提。咱们就说说本王母妃的事儿。”说话间,他将这一叠公文报告推到了一边。
“当年有多少人相关,想来丞相该是比本王清楚。”林墨檀的语速渐渐的变慢,“但真正知道内幕的人又有几个,想来丞相也该是清楚的很。怕包括你,就只有苏将军和太后了。”
“但这事儿最后为何弄得那么多的人知道,王丞相该是清楚的很。林御医,他也姓林,这让丞相好奇了许久吧?”
这一会儿,王丞相眸间闪过一丝惶恐,他没想到相关的人基本上都已经去世了,晋王还有能力查到,想想也是,连这么多的小事儿他都能够查到,又怎会没有能力翻开当年的事儿。
“其实,打一开始本王也好奇过,但想想这天下之大,有林姓也不足以为奇。但亏得淑妃娘娘提醒了句,当初她为了苏将军悔婚的时候,丞相你不同意,且还去威胁过父皇。当时,本王好奇了,是什么东西让你能够威胁父皇。后来一想,林御医啊,林御医实为父皇同父异母的弟弟啊。”
“而本王的母妃……并非林御医的同母异父的妹妹,而是父皇的妹妹。”林墨檀说到这儿的时候,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当他查到这些时,整个人几乎是抑制不住的颤抖,他是兄妹成婚而产下的孩子,乱伦后的孩子。
也难怪父皇为了掩盖皇室的丑闻,而将林御医家里的人和母妃杀了,但他终究还是心软了点,留下了自己。
至于相关知道的最多的人,林墨檀直视着王丞相,这个人为了减轻自己到时候出事的罪孽,将其他的重臣一并给拖下水。
父皇并非真正的昏君,皇室的丑闻让那么多的人知道了,而又都是些中重臣,若得全杀,怕是会引起天下动乱,但若留在一起,难保不会闹出什么事儿来,所以才一个个的分离出去,定海侯守东,安国侯守南,苏将军立北,王丞相坐中……
王丞相嚅动了下双唇,叹道:“王爷,瞒了这么久,还是让你知道了,是老夫的无能啊。”
林墨檀嘴角的讥讽更浓:“王丞相,若就只是这些事儿,本王也会装作不知道,毕竟重新翻出来,很是打皇族的脸面,一切也由着你去,毕竟你为业国还是做了好些事儿。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设下后头的一个个圈套。”
第二百七七章 出一口气
躲在房梁上的苏暮卿听得里边的事儿,震惊万分,若不是夏侯东点了她的穴道,她怕自己都要惊叫出声。
她怎得都想不到会是这样的情况,难怪,难怪当初他会对她发怒。
但她知道墨檀说放下,那自然是放下,不会真得去追究当年的事,但现下他这般提及,以及其口中的圈套,怕是关系到了更多的事儿,故而才会旧事重提?
且听墨檀的语气,似乎王丞相还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这当真是让人难以相信,一直来这王丞相的名声在这长安城里可是非常的不错。
不过这也该算是一种伪装,这世上不乏有许多恶人习惯性的装成好人。
苏暮卿唇角不由勾起,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稍即明亮的眸子里升起一丝柔情,望着看不到的身影,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屋里,王丞相望着林墨檀淡漠的神色与那带着寒意的声音,心下暗惊,但面上却是保持着平静与稳重,泰然道:“老夫不明白王爷说得是什么。所谓的圈套具体是指哪些,还望王爷明说。”
林墨檀黑眸中流露出一抹危险的光芒,一闪而过,他不得不佩服王丞相装蒜的水平,也难怪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相安无事,而其他的人基本上都死的差不多了。
果然是祸害遗千年啊!
林墨檀收回视线,望着清澈的杯中水,沉在杯底的茶叶慵懒而肆意,优雅的散发着清香,这也许就是命运。
而他的命运,皇家的命运……其实,并非掌握在皇上的手上。
一切是民。
而偏偏王丞相造的假象是那么的好,若得要将他的势力连根拔起,没有个妥当的理由,怕是会引起民的暴动。
林墨昂顾忌的是这个,而他顾忌的也是这个。
在这一点上,他们不谋而合。
因为这人的存在会造成很大的麻烦,若得无心恋权还好。
然而,事实并不是那么乐观,都说林墨晟之心,路人皆知,但至少还在犹豫中,毕竟有些东西在这个时候夺回,于他是多么的不利。
反观王丞相,其心看似坦荡荡,两袖清风,但没想到深查,却是揪出了这么多的事儿。
不过他也不得不佩服淑妃这女人,竟然舍得将自家爹爹所做的事儿供出来。
转念想想,这王音是个聪明的女人,明白有些事儿是不会成功,早些阻止,早些能够挽救一条命,若得迟了,自家儿子离继承帝王位置就更远一步了。
林墨檀直起头,黑眸扫了眼对面坐着的王丞相,云淡风轻的开口道:“看来王丞相是不打算承认了。既然如此,那也罢了。毕竟当年的事儿,本王也不想计较了,若得翻出来也不过是我们皇家打脸。”
王丞相心里头不是不紧张的,但瞧得林墨檀只拿出了这么一叠公文报告,可见更多的证据并在手上,这么一来,他并没有什么事儿,若得表现的太过紧张,反倒是让人怀疑。
所以自始自终,无论林墨檀说什么,他都是一口否定到底。
即便林墨檀不相信,也拿他没有丝毫办法。
他依旧镇定自若的开腔道:“晋王爷,老夫没什么东西可以承认,至于林御医与贤妃的事儿,老夫只能说声抱歉了,若得王爷因此迁怒于老夫,老夫也无话可说。”
说着,他长长的叹了声,乍听之下,那叹息声当真是饱含满满的愧疚,如同青烟愁雾,瞬时让屋中紧张的气氛不自觉的染上了些许悲凉之意。
“王爷,若得你想为那事儿,惩罚老夫,老夫甘愿受罚。”
言毕,他竟然是起身在林墨檀的面前跪了下来。
沉闷的声音在书房中响起,再一次打破房中不融洽的气氛。
男儿膝下有黄金,即便只是一老匹夫,如此一跪,也让林墨檀微微惊诧了下,只稍即唇角不由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一闪而过,好一个避重就轻,姜果然是老的辣。
“王丞相,你不必如此。本王都说了,当年的事儿本王不会再追究了,那都过去了,即便是追究了,也换不回那么多的性命,不是吗?”
林墨檀的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杯口,深邃的双眸凝视着王丞相那一张充满歉意的老脸,瞧瞧,那一双黑眸是多么的精明,即便是布满愧疚,却依旧掩盖不去那眼底残留的精明。
“起来吧,本王不过是个王爷而已,你是臣子,能跪得除了皇,就只有丞相你的长辈了。本王受不起。”
王丞相依旧没有起身的意思,眼睑垂了下来,低沉的嗓音乍听上去满是沧桑:“晋王爷,老夫明白其实你是恨老夫的,要不然就不会借着这些事儿提起这过往的事儿了,老夫明白,老夫都明白的。”
林墨檀眉头轻挑,嘴角的冷笑渐渐敛起,声色平静似水:“是吗?王丞相都知道啊,本王还以为丞相什么都不知道,那还请王丞相起来吧,这么跪着,成何体统。若得让外人瞧见了,还以为本王有谋乱之心。本王对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可是不感兴趣。高处不胜寒,丞相该是明白的。起来吧!”
话落,他伸手虚扶了王丞相一把。
王丞相也是个懂得见好就收的人,做得差不多了,就适可而止。
他站起身子,身体微微晃动了下,淡淡道:“年纪大了,这么下下,这双腿就麻了。”
林墨檀笑笑,高深莫测的双眸上下打量了下王丞相,悠悠道:“王丞相还年轻的很,这身子骨也还硬朗的很呢。若得当真年纪大了,皇上可是舍不得让你继续每天早起上朝,还将一大堆事儿交给你处理。”
听闻,王丞相眸间闪过一丝惊慌,虽闻得这晋王爷与皇上的关系并不是特别好,但皇上还是极其听取晋王爷的建议,万一刚刚的事儿弄巧成拙,可就遭殃了。
果然,他正这么想着,林墨檀却是淡淡的开了口:“王丞相,你当真老了吗?若真得觉得自己身体累了,那今儿个本王回去时,便是顺道进宫一趟与皇上商量商量,该是让你归于林了。”
说话间,林墨檀轻抿了口凉却的茶水:“真是可惜啊,王丞相可是朝廷上最干净的官员啊,你若走了,这新人怕是要不知所措了,站在哪头好呢?王丞相,你说说看,刚入朝为官的那些人在朝廷官员分为两派的情况下,应该怎么做?”
王丞相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心中对林墨檀所说的话颇为不确定。
素来晋王爷说话甚少,几乎难得开口,可今儿个与他当是一事接着一事的说话,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
更让他担心的是晋王爷是在打些什么注意,毕竟说得许多事儿并没有什么联系。
王丞相沉思片刻,悠然开口:“若老夫是这些新来的官员,定当是站立于中间,只听皇上的话。”
“果然是丞相的性格啊!”林墨檀悠悠的开口,那平静的语调让人听不出此话是褒还是贬,“不过本王以为,不该是我们提出建议让皇上参考吗?”
言毕,林墨檀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没了水的茶叶一片片的粘在一起,混成一团,就如同朝堂上的人。
听闻,王丞相的心终于彻底变乱了,他不得不暗暗佩服这晋王爷说话的水平甚是厉害,几乎能够利用不同的事儿摧残一个人坚定的心。
若是寻常,他听到这样的话,定然只是笑笑,用笑来缓解自己先前说得话,可眼下他觉得这事儿似乎糟糕了许多。
林墨檀见其不语,再次开口道:“看来丞相是不认同本王说的话了。王丞相,其实本王原以为你会说那些新官员该是站在中庸之地,做得明哲保身。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王丞相的勇气,什么都敢进谏,是吗?”
王丞相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其实自己先前说得那番话与他说得并没有什么异样,但唯独少说了一句,却有着让人遐想的空间,与晋王说事儿当真是他最为失策的地方。就算是与睿王有事相商时,自己好歹能够占得一半主导,可眼下自己越来越处于劣势。
若说是寻常,他该是要找个借口打发了林墨檀,可偏生今儿个说了这些个事儿,若是找了借口,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似乎只有等到林墨檀自己开口了。
王丞相附和着点点头:“王爷说得是,新人其实并不应该明哲保身,当然老人也一样,既然选择入朝为官,定然要为皇上分忧,要为黎明百姓做事儿。”
林墨檀笑笑,只是笑意抵达不到眼瞳,冷彻骨,凉薄如冰。
“王丞相说得极是,是该都像王丞相一样,就算是皇上不曾允许的事儿,也可以先斩后奏。”
话落,王丞相背脊一僵,瞧着林墨檀似笑非笑的模样,那颗心跳动的极其厉害,但面上却要装得极其平静,淡淡的反问道:“老夫不知道晋王爷说得是什么意思。”
林墨檀眉头轻挑,望着王丞相正襟危坐的模样,嘴角那笑容更浓:“王丞相,从咱们谈话到现在,你几乎都在否定中,不假思索的否定,当真是让本王叹为观止。只是丞相,你可知道你说话的声音一次比一次低沉,那眉头也总是不停的蹙着,更别说你那双精明的眸子了。再者丞相的心跳可真是够快。”
这一会儿,王丞相当真是惊着了,眉眼间闪过震惊,甚是没有想到林墨檀观察可以如此细微,他以为两个人都不曾静默,在说话之中,该是可以掩盖自己的心跳,哪想他在试探自己的情况下,还能够如此分心的去听看其余的事儿。
“晋王爷,当真是厉害,老夫当真是佩服的很。”
林墨檀淡然的接下了他奉承之言,稍即平静似水的开口道:“王丞相,你说我们两个扯了这么多,是不是太没有意思了,也该是进入到正题了。”
该是上主菜的时候了。
王丞相当是震惊,甚是没有想到这晋王爷是如此难缠的一个人,几乎是没完没了。
但是——
他抬眸望向紧闭的窗户,但依旧能够隐隐约约的瞧得天边一片橙黄色,想来是夕阳西坠,晚霞漫天。
“王爷,该是用晚膳的时候了,若是王爷不嫌弃,在王府用餐之后,咱们在做细谈,不知可好?”
林墨檀微颔首:“却之不恭。不过本王以为还是待得事情商量好在用晚膳。王丞相,两年前,苏连栋收到的求救信可是来自于你的手中?”
“什么求救信?”王丞相没有反应过来,当即反问道。
“苏连成苏将军的求救信。你模仿了苏将军的求救信,修改了里边的内容,顺便还扣押了一段时间,是吗?”
林墨檀宽大的袖子如同百宝箱,他抽出两封信,推到王丞相的面前。
“王丞相,要怪就怪你当初没有将这份原装的信给烧了,只是将它扔了,但却让有心人给捡到了。苏将军早已发现问题,让安如方将信送出,奈何安如方让人给打晕了,本欲送到正在临县的苏连栋手上的信落到了你的手中,待得苏连栋收到你所模仿的信后,苏将军已经死了。这么一来,若得让有心人挑拨两三句,这苏家大房与二房的关系就有问题了。毕竟苏连栋心中的贪念很大,本身心中对苏将军就有嫉妒。”
王丞相睨了眼桌上的两封信,神色微闪,但口上却是道:“老夫不懂你在说什么。”
林墨檀淡淡道:“王丞相,稍安勿躁。你且听本王慢慢说就是。你本欲杀了安如方,哪知却是让人救了,你可知是谁?是你那乖女儿将安如方救了。在你发现安如方不见后,你一直派人追查着,无意间得到他回安侯府了。但却是听到了他已经疯了的消息后,你似乎手软了,你若是没有手软,杀了他,或许本王就查不到后头的事儿。”
王丞相额头不由沁出细密的汗珠,他没有想到,当真是没有想到。
“本王一直在好奇着那安如方与郡主说得一句话,通敌卖国,林,陈,苏,王。起初还以为你们当真是做了对不起业国的事儿,所以才会生了这么多的事儿。只是,本王显然将自己一直知道的事情给忽略了,本王也是姓林啊。再当本王看到一叠从南海国带回来的信件后,里边的字迹后,当即明白了事儿。”
“你们都相关,但前三者都没有做这样的事儿,那就是一个个往下查,很不妙,查到王丞相你的时候,当即为你所做的事儿震惊了,本王与皇上当是没有想到丞相你做过那么多的好事啊,但好事的下头掩盖的是什么,王丞相你自个儿心里清楚的很。”
说到这儿的时候,林墨檀的声音陡然变得阴冷的很。
“王丞相,你也莫要狡辩了,暗中与南海国如今的皇帝当初的大皇子勾结,贩卖人口,走私皇家宝藏,且与夜家大爷沟通,将苏家的事儿告知,使得那夜家老夫人派人对苏家挑拨离间,还暗中迫害陈家的人,在得知安国侯夫妇上京后,待得他们回去后,又派人偷偷的潜入安侯府,下毒杀害他们。再是让人前往定海侯家下毒,但你偏生忘了,定海侯的三儿子是圣医妙手。”
林墨檀瞧得王丞相身子不由得轻颤,而那头上的汗水已经汇聚成小珠子,缓缓的滑落。
“如此,你还不罢休,你甚至还安排的一次好戏,欲对太后下手,且想挑拨睿王府与晋王府的关系,且我们直接怀疑皇上,你当真是厉害的很,将睿王的脾性与郡主的脾性了如指掌。但你还是失策了,你没有想到你女儿早就对你所作所为不满了。”
铿锵有力的声音落在屋子里,惊得王丞相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不停的摇头:“不,不可能。音儿她怎么会这么做呢,我是她爹爹。”
林墨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是她爹爹,她的好爹爹,但你却害死了她最爱的人,她爱的不是皇上是苏将军。”
言毕,他又抽出一叠东西,丢在王丞相的面前。
“你好生看看,里头的东西可是够证明你曾经犯下的罪过。”
王丞相瞥了一眼桌子上凌乱的东西,一幕幕在脑海中一一回放着,原来他真得做过那么多的错事,他的身子一软,重重的跌回到椅子里,那双乌黑的眸子里没有了一丝精明,只有一片漆黑。
他口中不停的喃喃而语:“不,都是他们的错,音儿那么喜欢他,等了他那么多年,可他却是带回来另外的女人,我不过是想要为她讨回一口气而已。可音儿她,音儿……”
书房门被推了开来,一道倩影款款而入,只是那一双美丽的眸子里却是含满了泪水,她径直的走到王丞相的面前,跪在了他的面前。
“爹,都是音儿的错,是音儿害了你。”
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断的落下,滴落在王丞相的膝盖上,那美丽的妆容早已模糊。
王丞相垂眸望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双眸微动,这个女儿素来是最听话的,也是他最爱的夫人所生的女儿,一直来都是温柔娴熟,但却一直坐不上那皇后的位置,他曾以为有了孩子后,该是可以了,但事实上她依旧还是一个妃子。
因为他忘了一件事儿,音儿是他的女儿。
当年贤妃与太后情深如姐妹,算是这后宫中的佳话,可因为他……
“音儿,为什么?”王丞相的声音似乎变得有些沧桑,里边含满了歉疚与懊悔,若不是他……他其实也只是想要自己的地位高一点,让自己的儿女以后都能够攀个好一点的人家,但音儿却爱慕于苏家的人,可最后苏家的人还不要她……
淑妃仰首望着于她面色慈爱的老父亲,泪水涟涟,泛滥如洪水,不断的落下。
“爹,音儿不想你走错,可是这一年又一年里,你一直都不愿意听音儿的劝,在这两年里,你变得更加的厉害。音儿惶恐,就算有些事儿不是你做,但却一直来都是你授意。”
“爹,音儿不孝,但音儿不忍让那么更多的人没了亲人,音儿不想你执迷不悟。音儿与连成的爱完全抵不上雨凉给连成的爱,你何苦为了音儿做到这个份上。音儿都有了新的生活,皇上一直来都很疼爱音儿。”
王丞相怔怔的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儿,是他执迷了吗?
就算是为音儿出了一口气,可最后似乎音儿并不需要,他错了,他好像真得错了,他或许应该问音儿她想要什么。
林墨檀望着他们父女二人,轻叹一声,便是走出了书房。
“皇上,你来了。”
林墨昂轻颔首:“这些日子来,辛苦你了。你们两个也可以下来了,在上头呆的够久了。”
林墨檀眉头陡然蹙起,他竟是没有察觉有人靠近,顺着林墨昂的视线望去,发现房梁上坐着两个人,一个一脸无趣,一个满脸震惊。
他柔情似水的唤了声:“阿暮。”
苏暮卿听到他的声音,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扯动了下嘴角,欲说话却想起自己让夏侯东点了穴道。
庆幸的是夏侯东想起了这事儿,当下解开了她的穴道,带着她飞下了房梁:“小爹。”
这一声唤,让一旁的林墨昂惊诧,难以相信的望着林墨檀:“墨檀,你什么时候有儿子了?而且还是这么大的孩子?”
林墨檀倒也没有隐瞒,因为他知道这点事儿,林墨昂也查的出来:“捡来的,但是他比你最大的儿子小一岁。”
这会子,林墨昂再度惊愕,这孩子虽然长得细皮嫩肉,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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