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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杀 作者:醉晚儿(起点大封推vip2014-02-10正文完结)-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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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如璃暗叹一声,表妹虽然外边坚强的很,但终究还是成了惊弓之鸟。

    然而,她对那苏连安也没什么好感,只不知道为何林墨檀会是这般相信他,抑或说……

    苏暮卿瞧得她也蹙起眉头,轻笑出声:“表姐。你蹙眉的样子太严肃了,弄得我都不敢出气了。”

    安如璃嘴角轻轻一抽,舒展眉头,她也用不着考虑太多,护得表妹周全就好。

    这时,院子里响起沐容尘如风般柔和的声音,只听得他道:“朱儿,随我来一趟。”

    苏暮卿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她向着窗外看了眼,收回视线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安如璃。看得安如璃浑身发毛。

    “表妹,你这是在集市上买货吗?看得这么仔细,笑得这么奸诈做什么?”

    苏暮卿低声道:“表姐。容尘和滕彦,你倾向于哪一个?”

    此话一出,安如璃面色一红,声音粗了些许:“你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觉得我和他们有一腿,我只不过是和他们玩得比较好而已。就只是玩而已,你不要想太多,也不要给我牵红线。”

    苏暮卿见她这么着急的撇清关系,心下暗笑,这是不是该算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过有些事儿还是需要表姐亲自去发现。

    “表妹,你没有发现墨檀两日没有回晋王府了吗?”安如璃着急转移话题。

    苏暮卿柳眉蹙起。这几日她考虑着三叔说得事儿,竟是将这事儿忽略了,他没回晋王府。便该是在皇宫过夜,可他并不喜欢那看似繁华的宫殿。

    如此,也便是只有一种可能,他将戏演给了宫里的人看。

    此事让三叔在这个时候发现,不能不说是一个巧合。而这巧合又牵连进前不久宫中流传起朱儿身份的事儿,那不难让人瞧出宫中的人在做手脚。

    苏暮卿唇角不禁勾起。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他们是觉得我们最近过得太太平了,该是弄点事儿让我们做做。表姐,随我回落松院。”

    言毕,她随意的拎着一个小包袱跨出屋子。

    庭院里,红桥凉亭,挺立在安宁的水上。四周百花争艳,千娇百媚,吐露芬芳。

    随风飘落的花瓣与柳絮纷纷扬扬的落下,跌落进安静的水中,涟漪不止。

    苏暮卿并没有急着离开,她缓缓的踱步走上红桥,平静的望着下边飘摇的花瓣,随波逐流。

    而她也在这一场场明争暗斗之中飘荡着,在生与死之间徘徊着,当抓住他的根时,她曾幻想过有些事儿可以早些停止了,却不想才平息不久,又掀起了另一场波澜。

    一只黄色蝴蝶竟是低低在水面飞过,在花瓣上停驻。

    苏暮卿弯下柳枝,轻轻的拍打着水面,溅起的水珠让花瓣颠簸的厉害,蝴蝶振翅了几下,终是离开了这儿,在也不留恋这鲜艳的花瓣,她也松开了手,柳枝却还在轻轻的颤动着。

    她侧身望着正吹着柳絮的安如璃,轻咬了下嘴唇,轻声道:“表姐,其实你可以不用再回来,不用掺合到这一场没有结局的事上。”

    安如璃双眸轻眨了下,望了眼渐渐落下的柳絮,淡淡道:“我喜欢。在家没有我的用武之地,在你身边,我会觉得我也可以保护人。”

    苏暮卿笑笑,眼眸中的笑意甚浓:“其实,现在自保没什么问题了,你可以去走你的人生,你该是在我这儿消耗时光,而且随时都可能搭上性命。你是我表姐,不是我的丫环。”

    安如璃大步跨到她的身边,回望着那一双蓄满心事的双眸,嘴角露出灿烂的笑容:“还是一句话,我喜欢。而且就因为我是你表姐,我才需要保护你。丫环的话,还是会离开的。”

    是的,丫环还是会离开的。

    前世陪她走了那么多年的绿儿在这一世竟是这么早的离开了,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是她自己。

    苏暮卿轻叹了一声,走得轨迹再也不像从前。

    她淡淡的询问道:“表姐,你们绿儿和紫儿在南海国真得还好吗?”

    安如璃双手撑在红桥栏上,望着下头清澈的水面,还有几条鲤鱼欢快的游戏着,她应声道:“沐容尘应该不会骗你,他说她们还好,应该是还好,也许没了在这儿的自由,但她们也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许她们的心并不曾离开过你。”

    苏暮卿俯身也望着水面上倒影出来的两张容颜,微风拂过时,变得惚恍不定,她清浅一笑:“表姐,你真会安慰人。”

    安如璃望着水面中苏暮卿,折了一条柳枝轻轻的拍打着她,道:“我不只会安慰人,还会鞭笞人。”

    “嗯。”苏暮卿完全同意,她也折了柳枝拍打着水面,搅了一方平静,鲤鱼四下逃窜,花瓣沉沉浮浮,飘摇的更加厉害,柳絮则浮在边上,与岸靠着,风过时,往前行一尺。

    她也是如此。

    安如璃开口询问道:“你在等人?”

    苏暮卿侧首,疑惑的开口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你表姐,在等朱儿?”安如璃挑了挑眉头。

    苏暮卿轻颔首,她的确是在等朱儿,朱儿虽是墨檀的表妹,但身份终是有些特殊。她若离开这晋王府,而朱儿却还留在这儿,这摆明就是不打自招。

    她不想给墨檀添太多的麻烦,想来朱儿也愿意继续隐姓埋名。

    皇宫的人心有多狠,她不知道,但既然能够在那么多的争斗中活下来,还过得风生水起,想来那手段是远远高于苏府的人。

    如此,她只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表姐,你说我什么时候能够过上平静的生活?”

    安如璃轻愣了下,平静的回道:“生活从来不会平静,就算你没有卷入这些纷争中,还会有油米酱醋茶而起的烦忧。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也就证明生活中事情很多。”

    苏暮卿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手中的柳枝跌落在水面上,惊得鲤鱼逃窜,但稍即又聚在了柳枝附近。

    “表姐,我从来都只想为爹爹娘亲报仇而已,却不想这条路那么难走,一事接着一事,事事相关,让我无从下手。”

    安如璃也跟着叹了口气:“选择了,就不要逃脱了,也不要忧愁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况且你的身边还有晋王在,或许有一天他真得可以让你过上你想要的平静生活,相信他多一点。”

    这时,朱儿疑惑的声音在她们身后响起:“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苏暮卿敛去面容上的愁绪,恢复一如既往的平静,她转过身子望向朱儿,云淡风轻的开口:“回落松院。朱儿可是与我一起回去?”

    朱儿眉头小蹙了下,片刻,双眉舒展了开来,道:“也好。”

    她不能再给表哥添麻烦了,这一事儿她明白是因她而起,才连累苏将军夫妇的名声。

    “不过,暮卿还是等表哥回来再走吧,据容尘讲,表哥这一次进宫怕是出事了。”

    闻言,苏暮卿的心陡然漏掉了一拍,明亮的眸中露出一丝不安凝视着朱儿。

    朱儿抿了抿唇,心绪也有所不平:“容尘说,他进宫找不到表哥的身影,但明确的打听到表哥是在皇宫里,并不曾离去。而且他去找皇上,皇上完全是装得若无其事,表示不知道表哥在哪儿。”

    是吗?

    若不是双手撑着栏杆,苏暮卿觉得自己整个人会跌坐在地上,红润的脸色此刻甚是惨白。

    是不是她连累了墨檀,倘若她没有跟着他来到晋王府,是不是皇上还不会那么忌惮他,还不必担心苏家的东西落在他的手上……

    安如璃抬手握住苏暮卿指尖苍白手,平和的安慰道:“他不会有事,他还舍不得在这个时候出事,他舍不得你,也放不下朱儿。”

 第一百六六章 征战沙场

    四月,阳光明媚,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折射出光线又落在御花园中,为争奇斗妍的花朵镀上了一层美丽的光晕。

    陈琳提着食盒向着御书房走去,高大的房门上雕龙画凤。

    他推开沉重的房门,发出的沉闷的声音仿佛生命的齿轮缓缓的转动着。

    御书房内,林墨昂垂眸翻看着一本本奏折,“哗哗……”的动静可见他此刻心情极是不好。

    陈琳掩上房门,恭敬的唤道:“皇上——”

    闻得声音,林墨昂冷声道:“不是说让你们别来打扰朕吗?”

    说着,将手中的奏折往边上一扔,发出的清脆声响让陈琳微抬了下头。

    “皇上,你再气也不能气坏自己的身子。而且你这般关着晋王爷,反倒是会适得其反。”

    林墨昂眯起眸子望了眼陈琳,视线又落在他手上提着的盒子上,沉声道:“你可是知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陈琳连连下跪道,道:“奴才知错。”

    林墨昂冷哼了声,道:“想说什么,就说。朕免你一死。”

    陈琳胆战心惊道:“是,奴才谢过皇上。”

    “皇上,晋王爷的脾气也该是知道,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而且要是他护下的人,谁也别想打注意,跟护犊子一样。而上回儿那羌国公主直直的撞去,也算是自找麻烦。但奴才却还是听到了些许事儿,是有人唆使了那羌国公主,而这会儿又生得这样的事儿,解铃还需系铃人。”

    林墨昂又是一声冷哼:“说重点的,这些你当是朕不知道?解铃需要系铃人,问题是这系铃人无动于衷。”

    陈琳道:“皇上,奴才以为你该是弄错了。这系铃人该是安乐郡主啊,从安乐郡主身上下手……”

    林墨昂浓厚的双眉紧紧蹙起,好久唇角漾出一丝笑容,声音也是愉悦了许多:“陈琳啊,你怎不找说。你手中的东西是——”

    陈琳望着皇上终是笑出了声音,悄悄的松了口气,额头上却还渗着细密的汗珠,他恭敬的应道:“回皇上的话,这是晋王的餐点,想来这两日皇上定然是忘了这一茬。”

    林墨昂朗声的笑了笑。感慨道:“有陈琳当是足矣啊。你且放下退出去,不得让任何人进来。”

    当沉重的房门再次阖上时,林墨昂眯着眸子思量了片刻。拎着食盒打开了密室,拾级而下。

    琴声幽幽,如泣如诉,如怨如念,余音袅袅。萦绕在四周,不绝如缕。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拨动着琴弦,将思念化为指尖柔情,涤静情怀。

    林墨昂瞧得一脸平静毫无心绪的林墨檀,心中又是腾起一股无名之火,他将食盒重重的搁放在其面前。

    琴音即止。林墨檀收回搁放在琴弦上的手指,淡漠的扫了眼食盒,道:“皇兄。若还是那事儿恕臣弟无能为力。”

    林墨昂撇过头不去看他的脸,道:“是吗?那安乐郡主呢?难不成你真打算在这里头坐一辈子,不去管外头的人。”

    林墨檀眸色微闪,平静似水道:“如果是那般,臣弟宁愿在这儿一直到死。”

    林墨昂背着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真是个硬脾气的人,不过是娶个人。有必要弄得这么麻烦吗?女人如衣服。

    “是吗?你当真要如此。难道你想看着边疆的黎民百姓因为你的自私而活在水生火热之中吗?”

    林墨檀双眸眯起,道:“羌国因这事儿举兵来犯?”

    林墨昂低沉的应了声。

    林墨檀垂首望着平静的琴弦,淡淡道:“臣弟愿领兵前部征战。”

    “你!”林墨昂当即猛地转身对上他平静的容颜,“明明又更简单的方法,偏要如此?”

    林墨檀回望着林墨昂,一言不发。

    林墨昂眼眸中缭绕些许怒气,却极力的克制着不在他面前爆发:“就算是朕拿安乐郡主的性命威胁你,你也不同意娶麦佳娜?”因为他明白与林墨檀生气,如同将气撒在棉花上一样。

    林墨檀眸色当下一沉,冷凝的望着林墨昂,平静的声音中流露着浓浓的威胁之意:“皇兄,你最好别拿阿暮威胁臣弟,要不然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定然是你。”

    “好,很好。你当真以为朕会拿你没有办法?朕要你的命,你的命就得留在这儿。”林墨昂怒意满脸。

    林墨檀却还是平静的很,顾自打开食盒,将里头的饭菜断了出来,优雅的开始吃了起来,似乎全然不怕有人在里头下毒。

    “皇兄,臣弟的命丢在这儿倒没什么事,就怕到时候你的江山不保。”

    慢条斯理的模样,让林墨昂甚是有气无处出,却又拿他没有办法,眼下这朝堂上,各个都不是什么安分的老东西。

    终归还是他这个堂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先退了步:“你想怎么办?”

    林墨檀幽幽道:“臣弟领兵出征,你且替臣弟照顾好阿暮,而且最好别打她的主意,免得到时候你想要的东西都落不到手上。”

    林墨昂蹙眉沉思片刻,终是同意了他的意见。

    “最好给朕平安的滚回来,朕可没心情照顾你女人。”

    林墨檀吃饱喝足悠悠的走出皇宫,向着王府走去。

    半天,只有半天的时间了,日昳之时就要离开京城了,林墨昂纯粹是在报复他。

    他走回思暮阁,瞧得她们都在,在看见他出现时,各自面容上都划过兴奋的光芒,想来这几日让她们担心了。

    他冲着苏暮卿等人温柔的笑了笑,随即面色严肃望着沐容尘:“容尘,去校场点兵十万,未时出京,随我北征。”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难以置信的望着林墨檀。

    林墨檀却还是平和的笑笑,精致如玉的面容上镀着阳光的温暖,他向着苏暮卿徐步走去,柔声道:“阿暮,这两日让你担心了。”

    苏暮卿嚅动了下唇角,眼下她更担心的反而是他出征之事。

    “一定要去吗?”她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着。

    林墨檀轻颔首,道:“谁让那麦佳娜公主不合我心意,要不然可就不用去了。”

    苏暮卿心轻颤了下,她明白了,是她和麦佳娜的冲突才导致了这事儿,即便有人在里头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她违心的说道:“你……可以娶她。我不介意。”

    “我介意。”林墨檀郑重的回道,盛满柔情的双眸凝视着她闪烁着不安的双眸。

    苏暮卿扯起唇角,流露出来的笑容中含着幸福,表姐说得对,她该是相信他更多一点,或许有一天,他真得能够给他带来她想要的生活。

    她仰首望着他的眉,望着他的眼,望着他的唇,望着属于他的最熟悉面孔,抬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轮廓,摩挲他的鬓,想要将他深深的刻印在脑海中。

    这一别,不知是会有多久。

    半响,她终是缓缓的开口:“墨檀,一定要早些回来,我等你。”

    林墨檀拉下她的手,温柔的回应道:“嗯。照顾好自己,不要让自己陷于危险中。有些事儿可以与滕彦商量,他会留在长安城,千叶我也会让他留下来照看你。”

    “那你呢,你一个人?”苏暮卿眉眼间露出惶恐不安的神色,“万一……”

    林墨檀勾起唇角,露出温暖人心的笑容,他柔声安慰道:“不是还有十万大军随我一起,怎会是一个人。况且还有容尘这个军师在,不会有事。”

    苏暮卿还是不安,她没想到这一天会是来得这么早,早在知道他是晋王时,早在发现他和皇上的关系并没有表面上那般融洽的时,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麦佳娜的事儿,本以为终于息事宁人了,怎想得羌国的帝王竟是举兵来犯,而作为拒绝迎娶麦佳娜的晋王,当是被众大臣举荐前去边疆。

    是打是和,都在他这一行,而且他最后会怎样,她真得不得而知,不敢多想。

    苏暮卿轻咬了下嘴唇,郑重其事道:“一定要平安归来,不要受一点伤,可好?”

    “好。”林墨檀毫不犹豫的应道,阿暮在,他怎得让自己受伤,舍得让自己真正的离开,在看不见的地方他也会照顾好自己。

    苏暮卿牵强的扯起一道笑容,对上他渗满柔情的双眸。

    林墨檀将她搂在怀里,汲取着她身上的芬芳,而她也贪婪的吸取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药香。

    这时,沐容尘打断了他们二人间的亲亲我我,淡淡的开口:“墨檀,时辰差不多了,该走了。”

    林墨檀松开手,揉了揉苏暮卿的脑袋,笑着道:“在家乖一点,不要随意的生事,照顾好自己。朱儿,你也当心着点,不该见的人都不要见。”

    苏暮卿点点头,她不会让自己出事,直到他的归来:“我等你。”

    朱儿轻颔首:“表哥,保重。”

    沐容尘揶揄道:“怎得弄得生死离别的模样,顶多不过半年,在这儿等着我们凯旋归来。卿卿,我向你承诺,就算我出事,我也不会让墨檀出事。”

    揶揄之声中溢满郑重的承诺,让苏暮卿一时间有些应承不下来。

    苏暮卿望着两道白色身影渐渐远去,心里当下泛起思念。

    这一别,从此,君沙场挥剑,卿临窗思念。

 第一百六七章 夜半来客

    窗外,夜幕四垂,染上暖色的苍穹渐渐的冷却,留得依稀星光闪烁。

    朦胧的双眸遥望着天际,静静的思念着远去的人,想着他可是在思卿。

    忽而,苏暮卿忆起一件事,前世这个时候,墨檀也是率军北征,似乎是凯旋归来,想来该是同一件事,都应该是没有娶麦佳娜公主而引起两国交战。

    如此,她是不是可以少一分内疚?

    可前世他明明是一人,娶公主又何妨,然她很快便让脑海中跳出的想法而不自禁红了脸。

    但这份羞红的感觉没有持续多久,她又升起了不安。

    前世,她初见沐容尘时,见得他一头飘逸的白发,而时间便是在这北征归来之时,归来时且不曾见得晋王之人,好似……好似皇上当初接见的就只有沐容尘一人。

    苏暮卿全身一阵轻颤,是不是他们都出事了,才会如此?

    天气明明暖了起来,可她却感觉通体的冰冷,眼眸中缠绕着那一头如雪般的发丝,是墨檀出事了,而容尘为了他,是不是这样?

    紧扣着窗柩的双手指尖瞬间变得苍白无血丝,她能够看出墨檀与容尘的关系,为了墨檀,容尘似乎是什么都愿意做,就像表姐为了她可以不管许多事。

    “不要……不要……不要出事。”苏暮卿对着夜空轻声喃语着,动听的声音中含着无力。

    她远在长安城,都不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只能这般不安的祈祷着。

    苏暮卿害怕得整个人都蹲在了地上,紧紧的蜷缩在一起,一遍一遍的轻声安慰着自己:墨檀不会有事,他们都不会有事,只要能够活着回来。而且。前世他们不都好好的活着吗?

    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紧而偏间传出安如璃警惕的声音:“谁!”

    当下苏暮卿浑身一个激灵,她如今也算是深陷险境之中,在思念他的同时,更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她答应过他要照顾好自己,而他们,会平安归来!

    苏暮卿当即握紧随身携带着的匕首,静听着外头发出的声音。

    偏房的屋门被推开。安如璃冷漠警惕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滚出来!”

    然而回应安如璃的只有寂静的夜风吹响花花草草的窸窸窣窣声音。

    苏暮卿站起身子,推开门走了出去,朱儿也恰好打开房门。

    “表姐(如璃)。”

    安如璃扫了她们一眼。眸光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但那只是针对那看不见的人:“这王府的侍卫都吃干饭了?”

    苏暮卿二人扯起唇角干笑了声,想来这儿的侍卫大部分都跟着墨檀离开了,留下的那些人怕也是守着命令。至于思暮阁,是有侍卫在。但墨檀与他们说了,她们没有危险的情况下,不得现身。

    她淡淡的开口道:“表姐,说不准是夜耗子。”

    虽然她也清晰的听到了脚步声,而且是向着她的屋子靠近,想来是冲着她来。

    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墨檀他们离开才不过半来个月,当下就有人上来找麻烦,是苏连栋的人。是睿王的人,还是远在南海国的人?

    说话间,她向安如璃微微抬了抬手,指了指自己的房间。

    安如璃眉头小蹙了下,侧首向朱儿打了个照面。二人退回了自己的屋子。

    苏暮卿扫视了下沉浸在月色下的院子,晚风轻轻吹拂着柳枝。瞬时叶如波涛柳如线,四周还晕散着荃芜芳香。

    她退回屋子,和衣安静的躺在床上,双眸紧闭,手中紧握着匕首,静等着那出现在思暮阁的意外之客。

    许久,约莫她都朦朦胧胧的想要睡去之时,隐约的感觉到有一双锐利的眸子盯着她的脸。

    苏暮卿猛地睁开双眸,借着月色的清辉,看清伫立在床前的人,眉眼间闪过一丝诧异,稍即她优雅的坐起身子,回视着他幽深的目光,轻笑道:

    “没想到堂堂睿王爷竟是喜欢半夜三更入女子香闺之人。用着江湖上说得话就是采花贼,莫不是王爷就是坊间流传着的采花贼?这也难怪官府的人总是抓不到。”

    若是进来的是他人,她或许会生出害怕的情绪,但眼下来得是睿王,她确定他还不会杀她,故而还敢这般调侃于他。

    时间果然是个好东西,不知不觉中冲淡了前世她对他的感情,眼前的人于她来说,不过是一个熟悉的敌人罢了。

    林墨晟蹙起眉头望着她脸上的笑容,忽而觉得有些碍眼,他冷声道:“不准笑。”

    苏暮卿双眉微蹙,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她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竟是如此。嘴角的笑容不由得更加肆意:“王爷,暮卿心下开心,这笑容着实敛不去。还望王爷大人有大量,莫要计较。”

    林墨晟冷哼了声,居高临下的望着坐在床上笑容满面的女子,冷冷的开口道:“跟本王回王府。”

    苏暮卿笑了,笑得有些花枝乱颤:“王爷,你说什么笑话呢,暮卿这不就是在王府吗?”

    “本王说的是睿王府。”林墨晟咬牙切齿的回道,黑色的眼眸中冷意更浓。

    苏暮卿面色一整,脸上的笑容尽失,却还是平静的望着林墨晟铁青着的脸,道:“王爷,那么还望你请回,这睿王府我是死也不愿意进去,至于为什么,想来你心里也有素,莫要撕破脸,等得见面就是仇人的模样。”

    林墨晟抬手一把扣住苏暮卿的肩膀,欲强行将其带走:“走,还是不走?”

    苏暮卿眸色坚定的望着林墨晟,一字一顿道:“不,走!”

    无论是做人,还是做鬼,她都不愿意与林墨晟惹上关系。

    “你确定?”林墨晟反问道,手上青筋尽显。

    苏暮卿眉头蹙起,咬着牙关忍受着肩膀上传来的痛楚,望着他的双眸也渐渐的缭绕起冰寒,吐出冰冷的言语:“不去。”

    闻言,林墨晟用力的将她从床上拽了下来,就在这时,苏暮卿手中的匕首已经出鞘,在他手上用力一划,当下鲜血流了出来。

    林墨晟吃痛的抽回手,黑眸微眯起,瞧了眼她手中的匕首,阴沉着脸道:“你睡觉都带着匕首?”

    “那又如何?若是不带着,可不是让某些采花贼得逞了?”苏暮卿冷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白皙的手上握着一把锐利的匕首,上头沾染着一丝红色血迹,只是颜色有些不一样,正是当今皇上赐予她的匕首。

    林墨晟垂眸望了眼手臂上的伤口,并不是很深,似乎她克制了力道。

    他微张开唇欲说话,便是让苏暮卿冷冷的打断:“王爷,不要逼暮卿下重手,刚才暮卿可是有机会杀你,要不是念你是墨檀的兄长上,也许明日整个长安城都要热闹了。”

    林墨晟眯眸看了她两眼,冷凝的声音从唇中溢出:“本王是不会罢手的,迟早你会求着本王让本王娶你。”

    言毕,他一个纵身,黑色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下。

    苏暮卿望着窗户划过的一枚,唇角的笑容讥讽之意更浓:“恭候这一天的到来,到时候暮卿不会让王爷您失望的。”

    “表姐,朱儿,你们进来吧。”

    屋门推开,寂静的夜晚多了一丝热闹。

    安如璃满面担忧的开口道:“表妹,那睿王爷可是有对你做什么?”

    苏暮卿笑着摇摇头:“没有,若要是他对我做什么,我早就喊你们了,怎得会一直只与他说话,不过最近他该是不会来找麻烦了。”

    安如璃眉眼中闪烁着不解。

    苏暮卿将手中的匕首递到她们面前,朱儿轻呼了声:“暮卿,你竟然在上头涂了毒药,你该不会是刺伤了睿王?”

    苏暮卿轻颔首,笑着道:“这不正是上回从你那儿拿来的毒药么,弄点带在身上终归是好的。”

    这点,安如璃甚是赞同,然而她眉眼间已然缭绕着疑惑:“表妹,你有没有觉得奇怪?”

    苏暮卿不解,明眸中含着一丝疑惑:“怎么?”

    朱儿与安如璃相视了眼,轻缓的开口:“暮卿,若是睿王想让你去王府,大可白天来,为何偏要选在这三更半夜的时候,而且他最后说得话,你不觉得奇怪吗?”

    听闻,苏暮卿柳眉小蹙了下,稍即舒展开来,浅笑着道:“朱儿,你该是知道他上一次在落松院也这般说过,他不过是不甘心而已。”

    朱儿却是摇摇头,她还是觉得不对劲。

    “暮卿,你还是注意着点为好,眼下表哥他们都不在京城,我们当是举步艰难,唯有做好万全的准备与十足的戒备方能够平安的等着他们归来。”

    苏暮卿抿了抿唇,当下点头。

    然而,正当她们说得兴奋之时,窗外又是闪过一道人影,甚是迅速。

    三人相视一眼,如今这王府主人不在了,竟是什么人都敢往里头钻。

    安如璃眯起眸子,静静的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半响,她掀唇而语:“该是离开了,刚才那人……”

    “不是睿王!”苏暮卿当即道,“没想到今夜来王府赏月的人如此之多,看来真是让朱儿说中了,睿王这个时候出现在这儿该是与此人有关,但绝不会是苏连栋。”

 第一百六八章 守株待兔

    翌日,苏暮卿三人哈欠连连的坐在院子里,翻弄着铺满园邸的药材。

    用滕彦的话说,这堂堂晋王府竟硬生生的让她们三人弄成了乡下民房,瞧瞧这雕栏玉柱,亭台楼阁下,皆是乱糟糟的药草,这花香都快让药香给遮盖了。

    话虽这般说,但苏暮卿三人还是将这院子收拾的整齐干净,这药草也并非是杂乱无章的堆着。

    她曾问过墨檀,非大夫,为何一到春季便要备满这般多的药草?

    他说:用得着。

    有些伤,有些毒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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