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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杀 作者:醉晚儿(起点大封推vip2014-02-10正文完结)-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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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儿隐隐明白林墨檀的意思,反问道:“那人是冲着苏家的东西而来?”

    林墨檀低沉的应了声,扫视了眼空寂的院子,幽幽道:“再者若得容尘归来,你且让他自行处理事儿,东儿若得有什么事儿不懂,让其请教容尘。至于滕彦……”

    他注意到朱儿的神色微变,那眸子里含着一丝期待,但又拼命的掩盖着,他唇角不由勾起,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你若有事儿,就去容尘的院子里找滕彦商量。眼下你们两人都注意着点,王府现在可是个空壳子,若是有什么人躲到这里头来,记得不要打草惊蛇,暗中留意着就好。我依旧会让千行在暗中保护你。”

    朱儿点点头:“表哥,我不会有事儿,你且忙去,暮卿的事儿不好耽搁。”

    闻言,林墨檀也不作逗留,当下转身离开了晋王府,他该是去见见那欺骗了他这么久的高手了。

    朱儿望着离去的背影,神色略有些许复杂,倒不是她对林墨檀有什么不满意,相反的,有这样的表哥她该是知足了,明明眉眼间中竟是对暮卿的担忧,却还要分心顾虑着她的事儿。她只不过疑惑的是他将她们两个放在宫里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她有些想不通,但心下却猜测到些许,该是与皇上有关。

    要不然以表哥的能力,就算身边危险再大,保护她们两个该是绰绰有余。

    那一抹修长的身影消失在眼帘之中,朱儿收回了视线,她四顾幽静的思暮阁,心下轻叹一声。

    怀念先前众人相聚,言笑晏晏的日子。

    朱儿在屋里小歇片刻,便是向着容尘的院子走去。

    远远的瞧见一盏明灯于院子里摇曳着,却也将长廊照得清清楚楚。

    她踏上阶梯,沿着长廊向着最深处的屋子而去。

    晚风轻拂,吹响着周围枝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地上。墙上,那斑驳的影子如同张牙舞爪的鬼魅,好似要向她出手。

    她徐步而走,双耳却是聆听着四周的动静。风声,枝叶声,虫鸣声,还有隐隐的呼吸声。

    晋王府,果真是太过安静了,以她三脚猫的功夫竟是能够闻得有人埋伏于此。不过这也亏得人少,不然她怎得能够这么敏锐。反之,若是守卫森严一点,怕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闯入这儿了。

    只是,她有些许不明白,为何晋王府不似其它的府邸,除了个别会出现的侍卫,其他仆人的踪影是寥寥无几。

    她搞不懂表哥的想法。

    王府当真不像是王府,这偌大的王府更像是鬼宅。

    像曾经的苏府,每个院子里下人都有十来个。再加上前院的家丁,更是人口济济,当然暮卿的院子例外。

    想到这儿,朱儿不由轻笑出声,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哟,我当是来了什么稀客。原来是林大小姐归来了。”滕彦走出屋子时,瞧见一抹倩影向着他那边走来,当下笑着开口打趣道,“莫不是才回来就看本公子了?本公子真是荣幸至极。”

    他依旧油腔滑调,朱儿不由皱起眉头,但心里却是有着喜悦之情。

    她没有立刻回他的话,继续走着自己的路,一副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滕彦不由挑挑眉头,难道他认错人了?

    他眯起眸子凝视着向他走来的人儿,那容颜摆明就是他所易。怎得可能不是朱儿。

    朱儿径直的走到他面前,望着他含着疑惑的双眸,淡淡道:“劳烦滕公子将朱儿恢复到原来的容颜。”

    “果然是你,刚才我与你说话,你怎得都不吭声。”滕彦撇撇嘴。“一来就让我做事儿。”

    朱儿唇角微勾,流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言道:“那看来是朱儿打扰滕公子了,那就此告辞。”

    言毕,她转身欲走。

    当即闻得滕彦的声音:“我什么都还没有说啊,看在你是这些天唯一一个客人,我便允了你。”

    朱儿暗暗一笑,从他的声音里听出这些日子,他也过得极其无趣。

    “多谢滕公子。”

    滕彦狡黠一笑,那一张如同妖孽的玉面,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不客气,不客气。朱儿里边请,我就给你将脸上的东西给卸下。”

    朱儿捕捉到他的笑意,黛眉蹙起,双唇紧抿着跨入了他的屋子。

    屋子里缭绕着淡淡的药草香,东西收拾的甚是整齐,丝毫没有乱的感觉。

    她安静的坐于桌前,打量着堆满架子的书籍,一本本理得整整齐齐,高矮有序,新旧也是单独分开。

    真是让人诧异。

    一杯暖茶推到她的面前,一张笑脸出现在眼帘里:“你且坐着等下,若是无聊,自个儿看着办,那儿有书。我先去弄药。”

    朱儿轻颔首,执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茶水中似乎放了薄荷汁,凉凉的感觉沁人心脾。

    原来她对他真得不甚了解,尤其是当她翻开其中一本医书时,入目的皆是满满的备注,一行行清楚的字迹跃入眼帘中,每一处都标注的那么清楚。

    她曾以为他那么厉害,是有着极高的天赋,待得随手翻开这么多的书籍时,她赫然发现是他太努力,太勤奋,将书上所有的知识都融入到脑海中。

    天才,是百分之一的天赋,百分之九九的勤奋。

    朱儿望着其中一本她爹爹的书籍,爹爹的字迹旁边有着滕彦的注解,甚至他还指出了些许错误。

    若是爹爹一直活着,遇到滕彦这样专心于医术的人,该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与之好好交流,而她这个女儿怕就要被彻底的丢在一边。

    想着,她唇角漾起淡淡的笑容。

    爹爹,你的事业女儿会努力的去完成。

    她将手中的书籍放回到书架上。

    恰在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

    朱儿悠然的转过身,望见滕彦端着一碗绿色的汁液走了过来。

    “可以了。”

    朱儿浅笑着点点头,在他面前坐了下来,且闭上了双眸。但她还是能够感觉到一黑影落在自己的身上。

    温热的手指在她的脸上划过,她感觉到有液体从脸颊滑落,滴落在自己的衣裙上。

    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蛋,一点点。一寸寸,还有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她的脸倏然一红,她清晰的听到身前有着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那么近的距离,一尺之远。

    液体在一点点的顺着面颊滑落。绿色的汁液带走了面上的假皮,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滕彦的面前。

    望着那白皙的肌肤,滕彦的喉头不由上下滚动了一番,手指更是情不自禁的抚摸着左脸上那长长的伤疤,那疤印已经淡了许多,但这么近的看,还是清晰可见。

    他有些收不了手,他望着她的脸,视线从她闭着的眼一点点向下,最后落在娇艳欲滴的红唇上。

    他感觉到体内窜起一股欲火。他的手指往下划去,最后停留在唇边上。

    身子似乎还有些不受控制,他倾身覆上了她的唇,那温软的唇上有着薄荷的凉意,他不自禁的吮吸了一番。

    朱儿感觉到唇边传来的异样,陡然的睁开双眼。一张放大的面孔出现在眼帘里,她震惊的凝视着那一双黑色含情的双眸,竟是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在她震惊之时,一灵巧的舌头趁机钻入了她的口中。

    他不给她挣扎的机会,一手紧紧的扣住她的肩膀,一手扣住她的头,让她无从摆脱他的吻。

    口中的芬芳让他欲罢不能,身体的欲火越来越旺盛,气息也渐渐的变得紊乱,身前的人面色一片通红。诧异的双眸里早已媚眼如丝,似乎是沉浸在他的吻中。

    这时,滕彦松了口,垂首望着喘着粗气的朱儿。

    那模样让他恨不得直接要了她,可他也知道自己会吓着她。不得不强压下身体上的欲望,而后笑着开口道:“朱儿,你的味道当真是不错。”

    好不容易气息平静下来的朱儿,闻得他这么一句话,面色当即通红,一路红到耳根子处,她抬眸愤愤的瞪了他一眼,道:“登徒子。”

    “登徒子,你不也喜欢吗?刚才不是没有挣扎吗?”滕彦嬉皮笑脸的开口道,抬手擦拭去她面上的汁液。

    朱儿嘴角一抽,她刚才压根动不了,真得挣扎。

    “闭嘴。”

    滕彦却没打算收口,要知道他今日可是豁出去了,这妞儿定然要拐到手,若是她不喜欢他,那么他要改变下策略,直接生米煮成熟饭,省得她逃跑;要是她也喜欢他,那么慢慢调情。

    他笑望着朱儿,开口道:“恼羞成怒?”

    朱儿剜了他一眼,欲站起身子离开这儿,奈何滕彦两手撑在椅子两侧扶手上,她压根就站不起来,只能干坐着与他瞪眼。

    “放手。”

    滕彦看着她白里透红的面孔,笑着道:“我若不放呢?”

    朱儿抬脚向着他踹去,滕彦看出她的用意,当即抬起脚。

    朱儿又向着他的下身而去,滕彦只有松手,跳离她的身前,躲开了她接二连三的攻击。

    见状,朱儿当即起身夺门欲出,却是让眼疾手快的滕彦一把扣住了手腕,他一用力,将她整个人带入自己的怀中。

    滕彦垂首望着怀中一脸羞怒的朱儿,面上的笑容更浓:“朱儿,你是想要废了为夫吗?”

    朱儿嘴角轻抽,她今儿个是不是该算羊入虎口?

    他身上有着浓浓的药草味,仿佛整个人在药草堆里浸过一般,但却是她喜欢的味道,她不由自主的暗暗的吸了几口。

    但稍即清醒过来,仰首望着他含情的眸子,心中有着些许喜悦,她不曾想到滕彦对她也有情。

    但是,这改变不了他轻薄她的事实。

    “你是我的夫吗?”朱儿已经冷静下来,她平静似水的反问道,“我不过是想要踹废登徒子而已。”

    滕彦挑挑眉头,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镇定下来,他邪气一笑:“其实我可以立刻成为你的夫,不信?那我们试试。”

    说着,打横抱起了她,径直的向着里屋大步走去。

    朱儿当下四肢挣扎,欲从他的怀中离开,她都二十多岁的人。自是晓得他话下的意思。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滕彦笑着摇摇头:“不,朱儿不承认我是你的夫。”

    说话间,他将她整个人丢在床上。欺身压下,一双含媚的丹凤眼邪气的盯着身下的人,看着她慌乱的表情,他嘴角笑容更浓。

    朱儿整个人为他禁锢着,动弹不得,怒骂道:“滕彦滚开。你若要是动手,我立刻废了你,让你成为太监。”

    滕彦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凝视着她的脸,当下在她的嘴唇上轻轻一啄,道:“没想到朱儿也有如此泼辣的一面,真是甚得我心。”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朱儿发现自己就算是破口大骂,也未必有用,不由询问道,“你若得只是想要拿走身体。请便。”

    滕彦怔了下,听着她太过平静的话语,心里咯噔了下,适得其反了?

    但他有些不想承认,他附在她的耳畔处,暧昧的轻启薄唇:“干你。”

    朱儿轻咬了下双唇。心中原有的喜悦渐渐的消失,她似乎看错了他。

    “给你!”

    滕彦背脊一僵,他自是听出她平静的话语中是有着一丝失望,还流露出一点点绝望。

    他直起身子,替她将有些凌乱的衣服理好,抿了抿唇,才道:“抱歉,是我过分了。不逗你了。”

    朱儿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淡,她坐起身子。一言不发的走出里屋。

    滕彦跟着她走了出去,望见她要离开,不由的开口道:“等等,我帮你将脸上剩下的东西处理了。”

    朱儿回身望了他一眼,那一双黑眸中有着深深的恼意。不知是在恼她,还是在恼自己,但今儿个事,她记下了。

    “不必,我自己会处理。”

    话落,她就跨出了屋子,走入星光璀璨的夜色之中。

    滕彦在心中骂了自己一句,而后追了出去,亦步亦趋的跟在朱儿的身后,他终究是过分了,他不该拿那事儿逼她,他若是直接一点询问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僵硬了。

    “朱儿。”他开口唤了声,但走在前边的人并没有回应他。

    朱儿自是晓得滕彦一直跟着她,她走得快,他也快,她走得慢,他也慢。

    她晓得他刚才的用意,但错不该这么对待她,他若好好的开口……

    没有假若,他终究是那么做了,即便最后并没有对她怎样,但她的心终还是不顺,憋着一股闷气。

    气他,也在气自己。

    滕彦屁颠屁颠的跟在她的身后,不停的嚷着:“朱儿,求原谅,我晓得错了。以后绝对不会那样做了,除非是经过你同意,你若要是不同意,我就行之于礼。朱儿,理我一下下。”

    朱儿停下脚步,身后的人险些撞了上去,幸得急急的收住了脚步。

    “滕公子,你是要跟着我进屋吗?你以为我会让一个登徒子进屋?”

    滕彦当即摇摇头,坚定的开口:“不会。朱儿会与登徒子保持距离。”

    朱儿勾起唇角,流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看来滕公子很有自知之明,那么就请止步。”

    言毕,她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点亮了屋子里的烛火,转身去关门。

    滕彦倒真没有跨进屋子,就站在门口,眼睁睁的看着朱儿将门关上。

    “朱儿。”

    门重重的被阖上,朱儿放上门闩。

    她回到床上,仰躺着望着帐顶,脑海中又想起了先前的那一幕。

    那时候她是惶恐的,她害怕滕彦真得会对她动手,尤其是闻得他在自己耳边说得那两个字,她清楚的感觉到心中的惶恐向着全身蔓延。

    即便她也喜欢他,但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和他可以发展成做那么亲密之事的关系,若得他真要了她……

    朱儿的身子轻轻颤抖了下,窗外吹进来的夏风何时变得这么冷,她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

    烛火渐渐的燃尽,最后熄灭。

    床上的人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而窗外的人却还是一脸难看愧疚之色。

    他清楚的听到刚才朱儿发出了轻轻的啜泣之声,他还看到她的身子紧紧的蜷缩着,他终究是伤害到她了。

    他恼怒的一拳砸在石墙上,清晰的骨裂声响起,手上尽是妖艳的鲜血。

    一直处在暗中的千行轻叹一声,幽幽道:“何苦呢?”

    滕彦却如同感受不到痛楚一般,望着现身的千行,自嘲道:“自找苦吃。”

    千行勾唇轻笑了声:“你果然是有自知之明。不过那丫头处事其实胆小的很,你操之过急了。”

    滕彦幽叹一声,他也发现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今后她不会将他当透明人,怕已经是万福了。

 第二百九十章 旧院软禁

    苏暮卿是为刺鼻的霉味给呛醒,令人作呕的霉味充斥着整个阴暗破旧的屋子,借着从破烂窗格投进来的星光,满眼皆是积压的甚久的灰尘,东倒西歪的家具上和房梁廊柱之间布满着蜘蛛丝。

    当她站起身子时,就感觉到自己的发丝上沾上了极细的蜘蛛丝,面部也难于幸免,痒痒的触感让苏暮卿颇为难受,用手去摸却发现难以触摸到面上的蜘蛛丝。

    苏暮卿不由蹙起眉头,他究竟是将她关在了什么破地方。

    她弯下腰,小心翼翼的穿过布满整个空间的蜘蛛丝,一步步的挪到窗户前,她伸手欲将窗户推开,却然发现窗户外头钉着两块对角木头,将窗户钉死了,唯露出对角线之间的空隙,而星光恰是从这破败的窗格中渗进来。

    这么看来,她也不用去看门了,门不是被钉死,那就该是被锁死了,她也就不去钻那蜘蛛丝了。

    苏暮卿伸手将窗格上的纸小心翼翼的撕下来,但依旧沾满了满手的灰尘,雕花窗格,花已残。

    她打量着窗户外头的情形,入眼的是沉寂的夜色。

    璀璨的星空下,星光洒落在这荒凉破旧的地方,肆意滋长的绿草似乎都能没过膝盖,苍翠欲滴的大树于夜色中绿色成墨。

    耳畔传来夏夜的虫鸣声,一声一声,颇为动听,如一首安宁的静夜曲。

    只是,屋子里响起的欢快奔跑声与吱吱声当即打破了这一份安宁。

    苏暮卿清晰感觉到有老鼠从她的脚边爬过,而后四处窜着,她唇角不由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她竟是落得和老鼠同窝。

    还有大胆的老鼠见着屋子里突然多出来的人物并没有打扰它们,竟是窜到她的面前,小小的双眼在夜里甚是明亮,这老鼠竟然在盯着她看。

    苏暮卿不由轻笑出声。她可是从来没有想到老鼠的胆子可以是这么大。

    但她的笑声终归是惊到了小老鼠,它闻得声音时,当即逃窜离去。

    见状,苏暮卿轻叹一声,老鼠终归是老鼠,不然怎得会有胆小如鼠这一用语。

    她又望向了星光灿烂的浩瀚夜空,银河如锦纱,繁星如花。点缀其中。

    为夜北楼捉来之前,她倚靠在窗前看星空;为他捉来之后,她依旧看星空。

    看来她真是无趣的只能够借着星空消磨时光。

    只不过,苏暮卿脑海中有些许困惑,夜北楼这一回儿怎得这么迫不及待,莫不是让人踩了脚?

    而能够踩他脚的怕只有业国南海国都有涉及的林墨檀。

    莫非他此番用意并非是抓她,而是引得墨檀前来?

    苏暮卿不由蹙起眉头,若得真是如此,那她岂不是连累了墨檀。

    不对。不该是如此。

    苏暮卿在心中否决了这事儿。

    还是说夜北楼已经准备好一切,只等着南海国拓拔录夺位,而他则是在业国取得苏家宝藏,她曾从夜家人的口中得知,苏家宝藏富可敌国。

    虽不晓得这风声是不是那夜老太故意放出来,但回心一想,祖母将那东西交给自己,又将那曲谣传给姑姑,该是后头真有那么点事儿。

    苏暮卿眉头紧紧拧着,眉心几乎都成了一个死结。

    如若真是如此。那么夜北楼极有可能已经发现苏家宝藏是在何处。

    苏暮卿不得不佩服夜北楼的厉害。竟是能够破解为她改写了的曲谣,不过转念一想,这夜北楼也曾从姑姑那儿听过这原滋原味的曲子。

    眼下,这个她是不是也该可以去想想这里头的秘密,要知道她都不曾去细想。

    曲谣于心中慢慢奏响,她仿佛再一次看到愚昧的人们将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推入到死亡的入口,在他们眼中这是神的旨意。是神圣无比。而在那姑娘的心里,这是人心的丑陋,他们除了只会祈求,只愚昧的认为天神会给他们带来幸福,却没有去想过幸福是用双手创造,她的哭泣,她的悲呛,与那些人们之间庄重的肃穆叩击着苏暮卿的心脏。

    这果真是一首庄重肃穆却紧而又阴暗悲恸的曲谣。是一场甚大的祭祀。

    祭祀,活人成为死人。

    最后沉睡在冰冷的棺木之中。永无见天之日。

    想到这儿,苏暮卿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她好似就要捕捉到什么了,可细想下却发现自己无法找寻出来。

    她不停的默哼着这一首曲谣,苦涩疼痛的滋味如同潮水般袭来。

    原来这曲谣并没有像第一次所听那般震慑人心,许多人或许会为它的庄重肃穆时而的高昂所魅惑,但久了,它就像是一个魔鬼,拉扯着人去听最深处的梦魇。

    一只老鼠跳上苏暮卿的手背,却也将她从曲谣中拉了回来,醒神时,早已泪流满面。

    这是她最深一次去聆听这曲谣中的故事,而非以往那般只为了迷惑人的**。

    苏暮卿搁放在窗栏上的手微微抖动了下,那一只有异于其它老鼠的白鼠跳开了她的手,哧溜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望着它消失的尽头,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若非是它,她怕是要彻底的沉浸在这曲谣中,不省人事。

    往后,她还是不要去碰触的为好。

    但一念头划过她的脑海,若是那些贪婪却望向天降财宝的人不停的听这首曲谣,会是怎样的情况?

    转而,她无声的笑笑。

    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若是那夜北楼当真找到了苏家宝藏之地,那么有些东西也该是随着那宝藏消失。

    是的,她不想让那苏家的宝藏落入夜北楼的手中,夜北楼既然会将她捉来,定然是发现了些许问题,无她不能成。

    那样的话,苏暮卿脑海中有了一丝算计。

    眼下,她只能等。

    苏暮卿将窗边上的一小方地方简简单单的收拾了下,虽不干净。但至少不至于如里边那满是蜘蛛丝的地方。

    她坐在地上靠着墙,与自己身边和衣服上撒上了一点点粉末,以防止屋子里的虫鼠靠近。

    她知道自己需要好生休息下,这一天没有吃东西,已经是饿得够难受,而如今怀中还有一个孩子,她不能继续折腾自己,该睡得时候就睡。

    夜里。老鼠的动静甚大,不时的在破屋里到处乱窜,时不时的弄翻搁在一边的木板,那一阵阵吵闹声,弄得已进入睡眠的苏暮卿不时皱起眉头。

    她隐隐能够听见,但又不想去理会,她不断的自我催眠,该休息了该休息了……

    一抹耀眼的光线从雕花窗格上投进,暖暖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暖风吹进来,带来屋外青草的气息,吹淡些许屋中的霉味。

    苏暮卿幽然的睁开双眸,睡意惺忪的眸子瞧着屋子的情景,先是一愣,稍即就明白了过来。

    她扶着墙壁缓缓站起身子,明晃晃的光线照在她的面孔上,迫使她睁不开双眸,她眯着眸子望着屋外的草地,当真是荒凉的很。

    但很快。她就明白了自己身在何处。

    苏家旧院。她竟是被关在了苏家旧院。

    这地儿怕是没什么人会来了。

    看来若是那夜北楼不来,她就要饿死在这儿了。

    要知道此地如今甚是荒凉,就算她喊破嗓子,怕也没有什么人听得见,除非是有心人恰好经过这儿。

    然,究竟是有多少有心人呢?

    也不知朱儿他们现在有什么动静,可是猜到她为什么人抓走了。

    苏暮卿抿了抿唇。细想了下,墨檀说过会有人在暗中保护她们,而她则是那么轻而易举的让夜北楼抓来,是那些人的松懈,还是故意,抑或都已经出事?

    朱儿,林玉宇,但愿你们能够聪明一点。想不到人就及时的去找林墨昂。

    唉,苏暮卿轻叹一声。皇宫守卫当真是不够森严啊。

    这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苏暮卿微微外头,透过窗格的空隙向着外头望去,远远的瞧见夜北楼提着食盒踩着青草走来。

    见状,苏暮卿收回了视线,倚靠在墙上,望着亮堂许多的旧屋,其实屋子里的东西还算整齐,只不过有些东西为虫所蛀,再让老鼠们蹦达一下,就裂开来,成了一块块腐朽的木板。

    自己昨日醒来的地方,原来边上还放着一张卧榻,榻椅上有着一粒粒的老鼠屎,看来这些老鼠很喜欢去那头。

    这屋子,曾经似乎是个书房。

    门外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紧而房门被推了开来,发出“吱呀”的清脆之声。

    夜北楼背光而进,在瞧得苏暮卿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时,眸间闪过一丝诧异。

    他没有想到她竟是比自己想象中还来得镇定,要知道昨儿个可是死命的挣扎,现在这般,算是认命了吗?

    当然,他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认为,苏暮卿是个变化多端的人,确切的说是诡计多端,好几次都差点毁了他的事儿。

    而且他从来没有想过她是如此的命大,一次又一次的逃离死亡,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天意,但次数多了,让他不得不认为她有着不一般的能力。

    苏暮卿视线落到他手中的食盒上,手一伸,平静似水的询问道:“是拿来给我吃的吗?正巧我也饿了。”

    夜北楼倒也没有为难她,便是将手中的食盒递给她,只淡淡的问道:“你不好奇我为何带你来这儿吗?”

    苏暮卿站在积满灰尘的书桌边上,将食盒中的菜一一端出,算得上不错的佳肴,她托着碗,细嚼慢咽,动作甚是优雅,丝毫没有让周围的环境给影响到吃东西的乐趣。

    好久,直到菜与饭都见了底,她才抬眸看了眼不曾离去的夜北楼,平静的开口:“好奇,你就会告诉我吗?若是的话,就算我不好奇,你也会与我说,不是吗?”

    夜北楼看着她优雅的将碗盘放回到食盒中,断裂的眉毛微微一蹙,那满是疤痕的面孔好似也蹙在了一起。

    她的云淡风轻倒真是让他佩服的很,若得寻常大小姐。在这样的屋子里呆上个一宿,怕都会疯狂,而她可是似乎自在的很。

    他答非所问:“看来暮卿甚是喜欢这地方,如此也好,省得我在烦心去找另一个合适的地方。”

    苏暮卿将食盒放到夜北楼的脚边,抬首望着他,浅浅一笑:“的确是。若是其他地方,我怕是会让往上的夜东西吓死。可这儿再怎么说都是苏家的院子,就算是有人在这儿死过,看在我是苏家后人之上,该是会保佑我。”

    夜北楼才舒展的眉头又蹙了起来,他倒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的就发现自己所处何地,他不曾记错的话,这旧院她该是不熟悉才是。

    苏暮卿见他一言不发,又一次开口道:“不过你还是早些离开这儿的好,毕竟死人可是对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所造过的孽清楚的很。你若在这儿呆的久了,难保祖父不会从坟墓里跳出来找你。你说是不?三叔,哦,我或许该叫你一声姑父。”

    听着她平静却有些阴阳怪气的话语,夜北楼冷冷的睨了她一眼,丢下一句话便离开。

    “既然你这么喜欢,你就在这儿呆着。”

    苏暮卿望着一大片明亮的光线让重新阖上的房门隔绝,唇角露出一丝苦笑,却还是故作平静的回道:“我想我是呆不了太久,你迟早都会来找我。当然你可以将我饿死。到时候你想要的可就找不到了。”

    屋外响起一声冷哼,转而就是渐渐走远的脚步声。

    这旧院又恢复了往日里的荒凉与冷清。

    苏暮卿依旧倚靠在窗前,望着满眼的绿意,等待。

    此时,晋王府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一夜深眠之后,朱儿暂且将昨夜发生的事情抛掷于脑后,偶尔瞥见于思暮阁中乱逛的滕彦。只装得不曾看见,她按着昨夜所闻到的药草味调制出药汁,将脸上剩余的东西抹去。

    一张美艳的脸于日光之下呈现。

    待得完事之后,她又翻出了几本书,坐于大树底下乘凉看书,书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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