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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渡宇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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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汉毅然站起身来道:“我们随便找个较好的借口,动用最精良的专家,入去逐寸搜查。”

众人一齐愕然。

这是非常大胆的行动,泰臣和政府及国会的权贵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一个不好,不要说国防部长,恐怕连总统也护不了他们。

但时间不容许任何等待了,谁说得定飞船何时升空。

当晚十一时许,泰臣公司大多数人都下了班时,正门来了四辆大轿车,载满不速之客。

门卫走到大门前:“什么事?你们是谁?”

一位名叫科伦的联邦密探走出车外,道:“我们是联邦密探,这是搜查令,怀疑贵公司内藏了违禁品,要进来调查,请立即打开大门。”一边递上证件和文件。

门卫面色一变,拿起无线对讲机,通知上级。

科伦是有经验的人员,两眼一翻,大发官威道:“你若不立即开门,我控告你阻碍国家人员进行工作,包庇犯罪行为。”

那门卫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忙对着无线电话报告,好一会儿才做了一个手势,大铁门徐徐打开。

四辆车鱼贯驶入,往最高的泰臣大楼驶去,阿达米亚地库的入口就在泰臣大厦的对面。坐在第二辆车内的凌渡宇和金统不由得有点紧张,上一次的经验还是新鲜热辣的,今次不知又将有何遭遇。

四辆车一路通行无阻,来到泰臣大厦前。

大厦内走出了一群人,其中一位高大威猛的中年男子排众而出。他身旁紧跟着一位极秀气的美女,凌渡宇认得是那天遇上的芬妮小姐。

车内的白加少将、夏其洛等和其他人纷纷下车,这是两军交锋的时刻。

高大的中年男子,挺直的鼻梁下一对锐利的鹰目,使人感到此君绝不好惹。这时他面色阴沉得像那雷雨即至的阴天,眼中闪着愤怒的光芒,笔直地走到白加少将前,毫不客气地道:“少将!我要你的解释。”

看来此人就是泰臣。

凌渡宇在白加少将身后,向跟着中年男人的美女道:“芬妮小姐,别来无恙?”

芬妮秀气的鼻子翘起,把垂下有若瀑布的秀发轻摇一下道:“你是谁?我并不认识你。”

高大男子沉声道:“你是什么人?请不要骚扰我的秘书。”

白加少将从容道:“泰臣先生,我们根据线报,怀疑贵公司内藏了违禁品,所以来做搜查,现在是执行职务。”

泰臣道:“什么违禁品?”

夏其洛道:“这是联邦调查局的机密,请恕我们不能透露。泰臣先生,我们可以执行任务了吗?”

泰臣眼中闪过怒火,转向白加少将道:“少将,我们是国防部监管的企业,请问你有否国防部监管局的批准?”

白加少将道:“没有!”

泰臣道:“什么?那就请你们立即滚得远远的,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们。”

白加少将笑道:“我们有国防部长的特别授权书,请你过目。”递上文件。

泰臣看也不看,芬妮接了过去,细心地阅读后,向泰臣示意认可。泰臣一连说了几声好,向白加少将道:“你们要看什么地方?”

白加少将道:“阿达米亚地库。”

泰臣的脸刹那间整块涨红起来,喝道:“不!那里面是公司的机密设计,你们谁可保证不泄漏出去?”

白加少将面色一沉道:“这里全是国家负责机密的人员,若要泄密,你那些算是什么?”

泰臣身后一位男子道:“他们两个又算什么?”指向凌渡宇和金统。

白加少将一众大乐,麦汉道:“请问阁下姓名?对他们两人,你又知道什么?”

男子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嗫嚅道:“我……”

泰臣插入道:“他是马佐治,我公司的保安主任,这里根本轮不到他说话。好了!我想各位的时间很宝贵吧!”当先大步向露在地面的一座建筑物走去,就这样化解了麦汉的追问。

凌渡宇有点不舍地望了泰臣大楼一眼,这建筑物的外表很普通,比起泰臣内的其他新型建筑物,显得平凡不堪。以泰臣这样追求荣誉地位的野心家,怎么会以这样的大厦做办公室?

一行二十多人走进建筑物的大堂内,地板是钢板制成。这是进入阿达米亚地库的进口,几个巨型的升降机排列在一端。他们进入了其中的一个,升降机缓缓降下。

夏保先生站在泰臣旁边,问道:“泰臣先生,不知完成的产品怎样运上地面?”

泰臣闷哼一声,毫不理睬,反是芬妮答道:“地库的顶部连接着上面的大堂,大堂的地面是活动的,可以打开来,以便运输。”她的声音低沉动听。

凌渡宇接口道:“是否也连接着泰臣大厦的底部?”

芬妮迟疑了片刻,点头轻轻道:“是的!”

升降机下降了五十多英尺,才停下来。

众人鱼贯而出。一看地库内的情形,白加等一齐叫苦起来。

一架巨型的穿梭机,安然放在庞大地库空间的中心。穿梭机接近百分之七十完成,一个大型的网架把它托在地库的半空上,数十座各式各样的长臂起重机、升降架,把器材和物料运送上去。通明的射灯下,数十个全身制服的技术人员在辛勤工作,哪有什么宇宙飞船。

泰臣道:“各位!不知这是否是违禁品,请随便参观。”做了一个招呼的手势。

白加少将非常沉着,向身后的人招呼一声,他的手下立即散往四周,仔细地搜索起来。要找一只宇宙飞船是绝无可能的了,可是总不能这样一走了之。

泰臣大有得色,向白加少将和气地道:“少将,要搜索这数万平方英尺的地方,绝不是一时三刻的事,不如到我的办公室喝杯咖啡如何?”

白加少将婉拒道:“不用了!阁下若有其他事,请随便。”

泰臣笑道:“好!恕我失陪了,我的公关齐力先生会招呼各位。”他身后一个颇有风度的男子应命而出。

泰巨大步向升降机走去,一副占尽上风的王者姿态,芬妮骄傲地挺直脊骨,走在他一旁。

当芬妮经过凌渡宇身边时,他大声道:“芬妮小姐,对不起,那天我大力了一点,弄得你颈侧多了道淤痕!”

众人的目光集中在芬妮颈侧的大动脉处,一道两寸许的淤痕,清晰可见。众人都知道两人的瓜葛,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苦无实据。

泰臣怒喝一声,把芬妮拉到身后,凌厉的眼光望向凌渡宇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三番四次骚扰我的秘书?”

凌渡宇眼中神光暴涨,毫不退让地对视着泰臣,想起失踪的卓楚媛,他几乎想冲前将此人撕作两半。

白加少将道:“泰臣!你走吧。不过请你小心点,国家是不会放过任何有违法犯纪的人。”

泰臣哂道:“你们这些人,终日把头塞在沙堆里,懂个屁,还要教训我。”

凌渡宇截入道:“所以你才要光神抓着你的屁股,从沙堆里拽出来。对吗,泰臣先生?”

泰臣面色一变,深深盯了凌渡宇一眼,忽地仰头一阵狂笑,摇摇头,做了一个不屑的表情,大步离去。

在离去的路途上,金统在车内大发雷霆,叫道:“我们每一个人都明知他是个混蛋,偏又奈何他不得,该死的!”

坐在他旁边的凌渡宇、白加少将和麦汉三人默然不语。

凌渡宇看看两人,发现都是没精打采,神情沮丧。

麦汉向白加少将道:“今次国防部长他老人家一定有顿好受,要他再批准我们任何对付泰臣的行动,更是难上加难了。”

白加少将叹了一口气,道:“难道并没有宇宙飞船?”眉头皱了起来。

麦汉道:“这件事真是令人束手无策。”

凌渡宇冷冷道:“不包括我。”语气中透出一股坚决的味道。他已知那天被擒往的地方就是泰臣公司,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阻止他再一次前去!

众人愕然望向他。

凌渡宇道:“你们都有公职在身,我却是一个自由人,让我来对付泰臣。”

金统道:“兄弟!无论你要做什么,都要算我一个。”

凌渡宇和白加少将及麦汉握手道:“谢谢两位,和你们合作的经验,使我对政府人员大为改观,请停车吧!”

白加少将等都有点伤感,他们听得出,凌渡宇语气间有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概,泰臣公司内满布武装守卫,处杀私自闯入的人完全合法,所以白加等人可以理解他的心情。

凌金两人下车后,金统向凌渡宇道:“我本以为我提出加入你的壮举,一定会为你所拒的,为什么不这样做?”

凌渡宇眼中射出对朋友的感情,道:“有人陪我去送死,我为何要拒绝?”

两人一齐笑了起来。

金统道:“什么时候行动?”

凌渡宇道:“现在!”接着道:“希望你懂得跳伞。”他向组织要求的装备和军火,可以大派用场了。

金统傲然道:“我曾在特种伞降部队中当过教官,你说我懂不懂?”

第九章 直捣黄龙

轻巧的教练机在漆黑的天空上灵活地飞行,凌渡宇和金统两人整副跳伞装备,携着精良的全自动步枪、麻醉枪、烈性炸药和其他工具,等待飞临泰臣工业城上空的时刻。

金统不断地计算风速和落点的关系,并向布津指示航线。驾机的是老朋友布津,他曾和金统在军队中共事,到过越南战场。

飞机并不是笔直地飞往泰臣公司,而是以泰臣公司为中心,绕着它做圆周的低飞。圆周逐渐缩小,直至接近中心点,这样飞行会比较费时费力,却可以避过泰臣公司的保安雷达。不过能否避过光神的耳目,只有天晓得了。

布津叫道:“朋友!准备。当我飞到上风处,便是你们去玩乐的重要时刻了。”

凌渡宇和金统戴上红外光夜视镜,把世界转化成清绿的荧光色。

凌渡宇闭上眼目,心中道:“楚媛!不用怕,我终于来了。”

风声大作,侧舱的自动门打开,寒冷的夜风卷进来,舱门外是夜茫茫的虚空。布津叫道:“现在!”

金、凌两人先后跃下,迅速下跌。下降到大约三百多英尺,两人才放开降落伞,向泰臣公司的方向飘去。他们不断调节降伞,向目标移去,落点是泰臣大厦的天台。

风势急劲,把他们迅速带进泰臣公司的范围内。

五十七层的泰臣大厦远远高于其他建筑物,在红外光夜视镜下,目标明显,这也是他们选择泰臣大厦的另一个原因。

泰臣大厦转眼在脚下二十多英尺处逐渐扩大。金统缩起一团,一沉气,降落伞徐徐下降,待双脚一触地面,立即滚倒地上,化去了冲力,成功降落。

凌渡宇没有他这般幸运,泰臣大厦刚在脚下十多英尺时,一阵劲风吹来,把他带得急速离去。眼看要吹离泰臣大厦的上空,凌渡宇一把抽出腰刀,往上一挥,绷紧的降落伞系绳立时断了一半,整个降落伞侧往一边,浮力大跌,向下急坠。凌渡宇不慌不忙,一扯伞索,下坠的姿势立即加速,他借着那些微向横的力道,打了一个筋斗。时间拿捏得非常好,筋斗刚尽,双脚恰好触着天台的地上,借势滚倒,化去足折之祸。

金统走了过来,在红外线夜视镜下,也不知他的面色是否苍白,却在那里大口喘气,显然对刚才的一幕犹有余悸。

凌渡宇把降落伞的残骸包扎好,金统适时道:“好了!怎样下去?”

凌渡宇指向天台往大厦内的进口道:“你看,门的上下四方都有电子感应的仪器,你我只要踏足其中,保证护卫立即成群而来……奇怪!你看!”指着天台一副庞大的电机设备道,“这发电机,看来它的产电量可以供应整个泰臣公司的工业城。一般来说,发电机只是做后备用途,何须这样庞大的设施。而且安放这样笨重的设施,应在地面另起厂房,为何要放在整个工业城最高建筑物的天台?”

金统也感到奇怪,道:“你看!还有五支避雷针,安装在天台的中心和四个角落。其实一支便足够了,是吗?”

凌渡宇隐隐想到一点东西,却忍住不说出来,向金统道:“好!我们现在下去。”

他们取出攀山用的钩索和工具,将一端扣紧在天台发电机的铁架上,另一端则系在腰间,然后向下慢慢滑去。

很快滑下至最高一层的窗户。

两人打个手势,凌渡宇取出激光切割器,把玻璃切开了一个四方形大口,金统把一个吸盘啜在被切开的玻璃上,连在手上的绳索,所以当凌渡宇用脚把玻璃蹬开时,玻璃并没有碎裂地上,只是给连着绳的吸盘吊离大厦内的地板上三英尺许处。

整个工业城的建筑物大部分乌灯黑火,只有建筑物间的通路灯火通明。

这是凌晨四点钟,据说是作案出动的最佳时刻,人的精力在这时是最低潮。

凌、金两人先后跃了进去,向四周观察。

金统眼光四射,道:“奇怪!”

他们眼前是一道向左右伸展的长廊,一边是窗户,一边是一堵光秃秃的墙壁,没有任何装饰,长廊空荡荡的,什么东西也没有。这算是什么地方?这样的长廊可以做什么用途?

凌渡宇低喝道:“一定有门户。”

两人沿着依窗而筑的长廊,绕了一个大圈子,到了另外一边,依然找不到通往大厦中心区域的通道,那广大的空间给包在墙壁里。

长廊尽处有道锁着的铁门,当然难不倒凌渡宇这开锁专家。

门打开后,现出一道往下走的楼梯。

金统奇道:“这算什么建筑,连升降机也没有,难道要我们走下五十七层去吗?”

凌渡宇道:“在泰臣起来吃早餐前,我们最好走到他的办公室内。”当先走了下去。

每一层都有道紧锁的铁门,凌渡宇试着打开了两道,都是和第五十六层相同的廊道,两人大为好奇。

楼梯螺旋而下,到了第十二层时,金统大感吃不消,叫道:“停一停,这样即使走到最下层了,我也会晕头转向,不辨东西。”

凌渡宇无奈道:“时间无多,只可以休息十分钟。”

金统不敢坐下,倚着墙静养起来。蓦然,两人一同睁开双眼,一阵隆隆的低沉闷响,从大厦中心的地下传上来,若非在大厦内,是绝对听不到的。

金统道:“这是什么声音?”

凌渡宇面色沉重道:“我们最好快些下到第七层,据资料,那是泰臣办公室的所在地。”

金统振起精神,紧随凌渡宇背后,向下走去。

到了第八层的转角处,凌渡宇一手拦着金统,低声道:“看!墙上装了红外线动感警报系统,任何人经过,都会惹得警钟大鸣。”

金统道:“这是非常通用的警报系统,简单却实用,任何物体在它感应的范围内移动,它立即反应,怎么办才好?”

凌渡宇道:“前天我向组织要求武器和装备时,便知道难逃做贼的生涯,看!”从布满了口袋的外套内取出一筒喷剂。

金统道:“这是什么?喷发剂吗?”

凌渡宇诅咒一声,把喷剂向感应器的方向喷射,低声解说道:“这是我组织内专家的发明,可以大幅度减低感应器的灵敏度。噢!成了。”向金统一招手,俯伏地上,像条蛇般向下缓爬。金统两眼一翻,无奈下仿效凌渡宇的姿势,向下爬去。

几经辛苦转入另一个弯角,凌渡宇伸出小半个头,猛地缩了回来,金统吓了一跳。

凌渡宇道:“有两个红外线闭路摄像机,一个对正我们的方向,另一个对着另一个方向。”

金统眉头大皱道:“你还有没有法宝?”

凌渡宇嘴角一牵,绽出一丝笑容道:“跟我出来闯世界,包你绝不吃亏。”在口袋中掏出一个布满电子仪器的小板,道:“待会儿我按动这电子频率放射器,会释放出短暂但强烈的电子讯号,对电视造成干扰,观察屏幕的守卫会误以为是正常的线路问题,我们要利用那一刹那的宝贵时间,扑到两个视像头之下,那是视像的死角。”

金统道:“假设有另一支视像管,对正你所谓的死角,我们怎么办?”

凌渡宇用手做了一个割喉的姿势,道:“那便让我们大干一场,把炸药的信管塞进泰臣的大嘴里。记着!行动要迅速,不要像你平时那样迟钝!”

金统正要怒骂,凌渡宇喝道:“行动!”箭也似飚出去,金统施展浑身解数,如影附形。

两人瞬间已贴在那死角位置,头顶是两管视像头。

楼梯转下的地方没有视像头,却有一道铁门。

凌渡宇低声道:“这铁门和上面每一层的铁门一样形式,我估计可以在三至四秒内把它开启。”说完把电子干扰器递给金统,续道,“今次由你负责扰敌。记着,门一关上,须立时松手,这次干扰的时间长了一点,至于守卫会否怀疑,要看他的责任感了。”

金统道:“我赌他不是在看黄色书报便是在睡觉,去吧。”

凌渡宇一把冲到铁门前,两支长钢丝灵巧地插入了锁里,不一刻传来笃的一声,两人抢了入去。

门里是一个放满了纸张、吸尘机一类东西的杂物室,没有楼上那奇怪的长廊。

金统道:“根据大厦消防条例,那道楼梯应是走火通道,怎可在通往走火通过的门,有一个这样的杂物室?”

这大厦处处透着不寻常。

凌渡宇向杂物室的前门走去,一边道:“待会儿由你亲自拷问泰臣,好吗?”

金统笑道:“拷问他美丽的女秘书比较有趣一点。”

笃一声,在凌渡宇的妙手下,杂物室的门应声而开。

凌渡宇低声道:“外面才是办公室。”又看了一会儿,道:“我们走运了,什么防盗设备也没有。”跟着皱眉道:“保安设备似乎只是防止人登上七楼以上的地方,但上面除了长廊外什么也没有,这算是什么保安设备?”

金统道:“待我拷问完那芬妮再告诉你。出去吧,还有二十七分钟便五点了。”

凌渡宇一动也不动。

金统讶道:“你在想什么?”

凌渡宇回头望向他,沉声道:“记否那晚你给他们弄昏了后,带到的大厅,有什么特别?”

金统呆了片晌,轻叫起来道:“呵!是的,那像一个密封的盒子,除了一道大门,一座升降机外,一个窗子也没有。”

凌渡宇道:“怎么会有窗子?”指了指屋顶道:“整座泰臣大厦由八楼往上,五十层全被密封在墙内,那厅是墙内的某一处,这是为了什么?”跟着骇然。

这会是个庞大得惊人的空间。

收摄心神,凌渡宇闪了出去。门外是个两千多平方英尺的开放式写字楼,靠着窗户的边上有一排小房间,是高级职员的办公室,现在当然一个人也没有。

凌渡宇和金统两人散开,迅速搜索,十分钟后又碰在一起。

泰臣的办公室不在这里,亦没有任何通往上层去的其他通道。

金统道:“假若没有法子,不如走回上面,硬给它炸个大洞好了。”这当然是下下之策。

凌渡宇道:“泰臣大楼每层面积达两万多平方英尺。你才看二三千平方英尺便失去耐性,还是跟我来吧!”

两人迅速移动,离开了大办公室,走进了一个客厅模样的会客厅。厅内放了几组大沙发,墙上是一幅幅的大图片,展示的是泰臣公司的骄人产品。

两人不敢停留,走出会客厅,进入了一条走廊。一边是几间会议室,另一边是个开放式办公室,放满了设计台和大型的计算机绘图仪器,是泰臣公司的设计部。

离开设计部,来到迎客厅,四部升降机林立一旁。

'文'金统刚要说话,忽地全身一震,凌渡宇轻叫道:“有人上来!”

'人'升降机门上的讯号灯亮了起来:二、三、四、五……显示升降机逐层上升。

'书'这样的时分,凌晨五时许,什么人会上来?当然!除了来找他们的警卫。

'屋'凌渡宇叫道:“随我来!”转入了一道走廊里,尽头是一道门户。

脚步声和人声愈来愈近。

凌渡宇取出钢丝,不一会儿把门打开来,两人闪了进去,凌渡宇又回身把门锁上。

在夜视镜的荧光色下,门内是个两百多平方英尺的大空间,排了几个文件柜,“L”字型放了两张书桌,一边桌上是套计算机和电子文字处理器,像个秘书间。书桌后是另一道大门,门上写着“泰臣公司董事局主席泰臣”一行字。

得来全不费工夫,误打误撞下,两人来到泰臣的办公室。

门外的走廊响起脚步声和男女的谈话声。

金统轻呼道:“不好,他们要进这里来!”

凌渡宇施展妙技,打开了泰臣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当金统随后掩上门时,外面那道门锁传来锁匙插入匙孔的声响。

室内是个华丽至极的办公室,两旁的组合书架,除了书外还放了套名贵的音响组合、巨型的电视,大书桌斜放在一角。千多平方英尺的办公室放了一张巨型的会议台,另一角落是组豪华的沙发。地上满铺天蓝色的羊毛地毯。对着门是两个装满了美酒的大壁柜,装潢名贵的酒以百千瓶计地展列柜中。

可是办公室没有任何窗户。

身后传来开锁的声音。

凌渡宇向金统打个手势,两人合作多时,早有默契。凌渡宇闪入沙发背后,金统则贴身在书柜与墙角的间隙处。

两人并非奢望敌人不会发现他们的存在,只要来人一亮灯,他们立时无所遁形,这样做只是要先弄清楚来人的虚实,再作打算,也是典型做贼的心理,可避则避。

办公室门打开又掩上。

没有亮灯。

办公室中传来衣服和身体摩擦的声音、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咿唔之声。

凌、金两人好奇心起,探头窥察。夜视镜下,室内一对男女在热烈拥吻,他们两张脸碰在一起,一时间看不清样貌,但见男子身形高瘦,女的优美动人。

什么人到泰臣的办公室来亲热?

好一会儿,两人分了开来。男子有所动作,女子轻叫道:“噢!不要!”

她一出声,凌、金两人即时听了出来,是泰臣的女秘书芬妮小姐。

男子道:“你不想吗?”声音柔和悦耳,使人想到他是个有学养的人。

凌渡宇几乎叫了起来。金统不识,他对这声音却不陌生,正是那被称为阿达米亚的男子,泰臣最大的地库工厂是以他的名字命名。

他究竟是什么人?

凌渡宇盘算该不该扑出去把两人制服。芬妮轻柔地道:“不!我很想!我欢喜你……和我做爱,但是泰臣随时会来,别忘了日出时的集会。”

阿达米亚搂着芬妮又吻起来,好一会儿才分开。

凌、金两人心中又惊又喜,一方面知道有个集会,另一方面又叹时间不巧。

阿达米亚道:“我有点后悔,当日我实在不该答应和泰臣合作。”

芬妮柔声道:“后悔是没有用的,我……”呼吸急促起来。

阿达米亚道:“你为什么这样紧张?”

芬妮主动拥着阿达米亚,借对方的力量平复下来,在阿达米亚的怀内抬起头来道:“我有……我有一个计划。”

阿达米亚道:“说出来吧!我从未像爱你那样地爱过一个人,我什么都听你的。”

芬妮道:“我们可以单独实行那计划,光神只是听你一个人的话。”

阿达米亚的呼吸急速起来,道:“这怎么可以,泰臣待我不薄。”

芬妮怒道:“你……”忽又放软了声调道:“你的心肠太好了,难道你不知泰臣由一开始便在利用你,你从光神那里得到的新设计,使他成为了世上最富有的人。”

阿达米亚道:“没有那些新设计,我们何来经费?”

芬妮推开了他,走到凌渡宇隐身其后的沙发坐下,回头叹道:“你太天真了,泰臣是野心家,其他的人如谪百威、马卜等,有哪一个是好人?红牛更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凶徒。所有人现在像神一样尊敬你,只因为你是唯一见过光神的人,唯一能和它对话的人。”

阿达米亚道:“我却不是这样想,光神也说过,我们每一个人本质上都是高贵和伟大的,比任何人能梦想的伟大……所以,当回到了那里时,就会发生惊天动地的变化,回复我们梦想不到的‘本性’。看。那不是令人梦萦魂牵的渴想吗?”

凌、金两人听得一头雾水,这对男女痴人说梦,叫他们怎么能明白?

芬妮冷笑道:“不过,在到达那时刻前,我看我们早已把所有丑恶的一面显露了出来,直到这一刻,大家还有个共同的目标,就是要保持计划的机密,但你猜,他们用什么卑鄙手段去达到目的的?告诉你,那是令人痛恨的暴力和谋杀。甚至光神也在干着令人费解的事,它既答应助我们保密,为什么不对付那中国人?为什么那天要放那中国人和金统走?你解释给我听。”

阿达米亚怒喝道:“住口!我不准你批评光神。”

令人难堪的沉默。

凌渡宇伏在芬妮坐着的沙发后,近得可以嗅到芬妮的体香,耳中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可以想象她的胸脯快速起伏,情绪激动。

阿达米亚回复了平静,走到芬妮旁坐下,柔声道:“芬妮!光神有人类难以企及的智慧,这样做必然有它的理由。”又叹了一口气道:“它说过,人类最大的错误,是发展了左边的脑,而不是右边的脑,引致整个科技文明出现了偏差,那是最可笑的。”

凌渡宇全身一震,他终于明白了阿达米亚“左或右”的哑谜,这牵涉到人类进化上一个最关键性的问题。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迅快发展的生理心理学研究,发现人类神经系统一个奇怪的事实,就是大脑竟然是由两个有不同功能,几乎各自独立的部分组成,在医学上称为左半球和右半球。

唯一联系着左右两个脑半球的,只是一大束名为胼肌体的神经纤维,就像一条道路,把两个完全不同文化的王国连接起来。

大脑的左半球和右半球,各自执行不同的任务。

左半球负责理性和逻辑性的分析工作、语言功能。比对起来,我们对右半球的认识便贫乏得多,假设左半球是开发了的文明社会,右半球便是有待探险的原始森林。现时的研究者,怀疑那区域是掌管音乐、韵律、舞蹈、图像,换句话说,是感性的知觉和空间感,与人类神秘的直觉、第六感、艺术和创造有密切的关联。

好了!问题来了。我们每一个人,只要在有意识的时刻,便无时无刻不在说话和思想,无论说话或思想,我们都要运用语言,而语言功能正是左脑的私家出品。那即是说,我们的一生中,有绝大部分时间,只在运用我们的左脑,而右脑变成了沉默的一半。

我们人类是左大脑占绝大优势的生物。所以阿达米亚说:“只发展了左边。没有发展右边。”正是这个意思。但这究竟有什么问题?我们实在太习惯左脑优势的生存方式,一点也不感到异样,正如凌渡宇脑中想到这个问题,便是用左脑来工作。那右脑究竟在“想”什么呢?是否在冬眠的状态里?

芬妮的说话声把凌渡宇惊醒了过来,她道:“我不明白,也不想去猜,我知道自己猜不到。究竟光神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每次问你也只是摇头,难道连我,你也要隐瞒吗?”

凌、金两人精神大振,他们也想知道答案,愈知道到得多一些有关光神的事,对他们的行动当然越有帮助。

阿达米亚叹了一口气,道:“我不是要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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