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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渡宇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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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统皱眉道:“也不一定是这样,可能这生命体的精神层次,远远超出你这特异预感的范畴,所以你难生感应……”说到这里噤口不言,连他自己也为这个得出的推论感到震骇。
那会是什么形式的生命?那能令人忽然失去踪影,自愿放弃生命,操纵货车,使他们现在身处的汽车陷入奇异的静止状态,又有一班人为它卖命。但为什么它不把他们摄走,那不是干脆利落吗?而要像现在这般转折,刻下又要把他们带到哪里去?
金统心乱如麻。
凌渡宇沉默了好一会儿,严肃地道:“金统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能对整件事的水落石出有很大的帮助。”
金统霍然惊醒,迅速答道:“请说!”
凌渡宇正要发问,暮地响起玻璃破碎的声音,车前的挡风玻璃整块粉碎下来,粉末溅飞。
金统惊叫道:“麻醉气体!”。
一股浓烈的气味充斥整个黑暗的空间,金统侧倒在凌渡宇身上。
凌渡宇知道金统已不省人事,他却不惊反喜,闭上口鼻的呼吸,而改以皮肤呼吸。这种伎俩,在苦行瑜伽上只属小玩意,技精者能入水不死,加上凌渡宇对药物的奇异抗力,他有信心可以保持清醒。
凌渡宇装作晕倒椅上。
黑暗里一时静寂无声。
像过了一个世纪般的长时间后,货车的尾门缓缓升起,几支强烈的电筒光照射入来。
有人在门外发出指令道:“将他们抬出来!”
第六章 离奇遭遇
金统和凌渡宇两人在被搜身后,放在担架上,像重病的人,被运送往某一不知名的地方。
凌渡宇不敢张开眼睛,怕给对方发现。敌人一直默然不语,不过细听足音,最少有十多人在押送他们。
这还不是发难的好时候,他要深入虎穴。
押送的队伍进入了建筑物内,搭乘升降机,停了下来。凌渡宇感到给放在地上,这是一个室内的空间,静得每个人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凌渡宇异乎常人的知感,察觉到有人正在仔细地观察他。
一个低沉柔和的女子声音道:“这就是阿达米亚要生擒的人,也是‘光神’要的人。”
另一个老人的声音道:“是的,芬妮小姐。光神把他带来给我们。”
芬妮小姐的声音响起道:“阿达米亚吩咐把这人送到光神殿。”
老人问道:“那怎么样处置另外这个人?”
芬妮小姐道:“把他留在这里,待阿达米亚吩咐后,再做处理。”这些人说话条理分明,显出一定的教养水平,完全没有狂乱的感觉。
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
这个念头还未完,凌渡宇给人抬起,不一会儿又停了下来。升降机门关闭的声音响起,他感到向上升去。升降机停下,门开,又给人抬了出去。
芬妮小姐轻声道:“放他在这里。”
接着是离去的足音,这些人把脚步放到最轻,似乎生恐惊扰了某一个人。远处传来升降机启动的声音,那似乎是离去的唯一通道。
凌渡宇细察空气的流动,感到这是一个庞大的空间,看来就是“光神殿”了。光神究竟是何方神圣,难道真是一个神?“阿达米亚”又是什么人?
只有两个人的呼吸。
芬妮小姐的声音响起道:“阿达米亚!光神要的人送来了。”
阿达米亚并不回答,一点反应也没有。
芬妮小姐沉默了一会儿,温柔地道:“阿达米亚!人送来了。”声调含有令人震怵的深情。
凌渡宇估计,这阿达米亚一定时常都是这样被问而不答,所以芬妮才两次相询。
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道:“噢,知道了!”他的语调平和悦耳,很是动听,忽地又道:“为什么只发展了左边,而不是右边……为什么会是这样?”
凌渡宇心中极是难受,什么左左右右,这是什么哑谜?难道阿达米亚是个狂人?但他的语气却像一个哲人在苦思一个难题。
芬妮小姐和凌渡宇也许一样,不过她却可以发问,大惑不解地道:“什么左和右?”
阿达米亚这次答得很快,道:“光神告诉我,真正的我们是在‘右边’,而不是在‘左边’,我们却发展了‘左边’。那是人类最大的错误。噢!这就是那个人?”
凌渡宇感到阿达米亚的眼光在他身上巡游,正想跃起身来发难,阿达米亚又道:“我要去见光神,向它请示。”
凌渡宇吓了一跳。这光神竟然是个可以谒见的“神”,难道真如金统所料,是个比人类高级的生命体?又或是异星人?
阿达米亚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凌渡宇忍不住把眼帘打开一线,柔和的灯光下,一个金发苗条的女子背着他站立,身形优美动人。
这是个很大的空间,像个大礼堂,没有任何家私也没有窗户,阿达米亚步音消失的方向,有一道横亘的黑色大布幕,透着极度的神秘,光神难道就住在里面?想到这里,凌渡宇好奇心大盛。
“噢!”耳边传来女子的惊呼。
凌渡宇大叫不好,自己一时疏忽,竟然察觉不到芬妮一下转头回身,看到了自己睁开双目。他的反应何等迅捷,在芬妮还未叫出声时,整个人借腰力弹起,左手闪电劈出,切中芬妮颈侧的大动脉。芬妮应掌倒下,凌渡宇一手把她抱着,不让她倒跌受伤。
凌渡宇把芬妮的面孔抬高,那是非常秀气的颜容,年纪在二十五六岁之间,像位有文化和艺术气质的大学教师,而远不像一个神秘和与掳人阴谋有关的恐怖分子。
凌渡宇没有时间思索,缓缓把芬妮放倒地上,眼睛望向那把整个大堂隔断的垂地大黑幕,他一定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先把那叫阿达米亚的男子擒获。
凌渡宇一个箭步飙前,来到黑幕的正中。他犹豫了一下,才把幕布分开,他估计阿达米亚一定是在帘幕内,可能还有那光神。
眼前的情景令他整个人跳了起来,他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所有拟定的行动,一项也用不上来。
没有阿达米亚。没有光神。没有任何人。什么也没有。
只有一条无穷无尽的通道,秃秃的墙壁斜斜向上延伸至无限的深处。
凌渡宇的呼吸也停止了,脚步不由自主地步入通道里,脚步声在空阔的通道里分外刺耳,活像鬼怪步步缠追。走了十多步,凌渡宇转身回望,这一看连胆大包天的他也吓得惊叫起来。
黑幕消失不见,身后也是无穷无尽的通道,由低向上伸展过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定是幻象。凌渡宇狂叫一声,起脚踢向身旁的墙壁。跟着是一声惨叫,凌渡宇缩回剧痛的右脚,痛楚是那样的真实,墙壁的坚硬是不容置疑的。
凌渡宇挨在通道一边墙壁上,大口地喘气,水泥墙壁的冰冷,令他逐渐平复下来。
看着前后无限延展的通道,他第一次感到不知如何是好。
没有任何方向感!这是否是另一个宇宙的空间?
过了好一会儿,凌渡宇收摄心神,大步向前走上去。
通道的寂静使人疯狂,每隔十多码,通道的顶部即有一个发亮的光格,昏黄的灯光洒射下来,使通道沐浴在黄色的光晕里。
他不断向前走,通道永无休止地伸延,他完全失去了时间和方向,只知机械地向前推进。
不断的步行,不断的步声,不断的回音。
有很多濒临死亡又幸而不死的人,都述说过走入一条通道里的经验,或者便是这样的一条通道。
在凌渡宇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已经死去的时候,他看到了自己。
另一个凌渡宇蓦然在前方出现。
凌渡宇整个人跳了起来。
面前的凌渡宇也跳了起来。
凌渡宇心中一安,这只是一面镜子,但很快便感到不妥当。原来当他落回实地时,面前另一个凌渡宇仍然跃在半空。
凌渡宇面色煞白,一连退后了三步。
面前的凌渡宇缓缓落下,有若电影里的慢镜头。一降到地上,这另一个凌渡宇旋转起来,旋转的速度惊人地迅速递增,很快变成一个陀螺,又像一股龙卷风暴。
更奇异和令人难以置信的变化出现了。
打着转的陀螺逐渐失去实体,变成一团光云,逐渐明亮和扩大起来。光晕里若隐若现地化出一个朦胧的影像,在光云的核心翩翩起舞游走。
凌渡宇瞳孔扩大,全身麻木,完全失去了应变的能力,这不是因为情景太诡异,而是他看到一些深心中最渴望的东西,一些最美的东西,一种只有存在梦境里的美好事物成为活生生的现实。
通道消失,变成一个难以界划的奇异空间,充满了柔和的光彩,这光彩并不是静止的,而是顺着光谱由红变紫,又反次序变了回来,一切是那样奇异和美丽。
光晕中的人形逐渐变成人体,愈来愈清晰。
那是一个女人,一个超乎世间任何美态的女子。
她的双眸像嵌在漆黑夜空中的蓝宝石,赤裸的身体水晶般丰莹通透,在光云中充满了活力,跳跃飞舞,每一个姿态都是美得无懈可击,没法挑剔。她的轮廓身形远胜任何画师笔下的维纳斯女神,高贵中带着强烈的诱惑。
凌渡宇忘记了此行的目的,忘记了这是真是假,陷入一片混沌里。
美女从光晕中走出来,绕着凌渡宇飞舞游走,赤裸的胴体散发着令人目眩的白光,修长的手不断伸向凌渡宇,长而有力的拇趾着地,略一触便弹上半空,做出一个只应天上有的优美姿态。她的动作有时疾若闪电,有时缓若飘羽,极尽美艳之能事,却没有一丝猥亵的意味。
周围的空间开始变化,像天空般那样宽广深邃,慢慢暗黑下来。
漆黑里发亮的美女天仙妙舞,忽隐忽现,在永恒里做出凌渡宇深心中梦寐以求的美态。美女在黑暗里激起光彩夺目的涟漪,洒出一片一片光雨,洒落在凌渡宇的身上和四周的空间。
美女愈来愈有生命力,忽地向凌渡宇游来,一触凌渡宇,又退至深黑的远方,变成一个小光点,光点刹那间变大,再一次接触凌渡宇。每一次交接都带来震撼凌渡宇心灵的感受,那并非肉体的实质接触,而是一种心灵的联结,他感到美女对他那无尽的爱,那种大海般使人沉溺的“真爱”。
他想哭,却哭不出声。
这种爱,是他一出生后无时无刻不在追求的东西,就算在卓楚媛和艾蓉仙身上也找不到,只有在“晴子”那里有过体验。
人类有一种基本的悲哀,就是那种永不满足的感觉,即使情侣紧拥在一起,设法把灵欲互相交结,他们仍然只是孤独地努力去享受和想象自己私人的感受,再去幻想对方的感受,就像两个独立的孤岛,各不相干。诗人对明月咏叹,明月自是明月,诗人自是诗人,理想有若水中月,永不可即。但在这一刻,凌渡宇却真正地享受到和直接感受到“爱情”。
他无需通过任何语言,也感受到了对方的爱。
如果世间的爱情像观看那水中月,这一刻他已把水中月捞在手心。
美女狂欢地飞跃回旋。宝石般的美眸向他闪射诱人的光芒和期待。
恍惚间,凌渡宇跟她一起飞跃,没有任何肉体那令人卑贱的限制,他们在夜空上翱翔,完全脱离了人的枷锁。
美女的长发波浪般起伏,仿若扫过原野的轻风。
凌渡宇感到出奇的虚弱,心中升起一股明悟:这美女是借着他的能量而存在,这一切也是借着他的能量而存在,是一股奇异的力量引发了这一切一切,引发了他未知的某一面,引发了他深心内的渴求。
想到这里,他怵然大惊,停了下来。
美女重复先前诱人的动作。
凌渡宇心中天人交战,一方面他渴想和美女一同共舞;另一方面,他又知道这大是不妥,累年的禅定,使他在悬崖边挣扎。
凌渡宇一口咬在提起的手臂上,鲜血溅出。刹那的痛楚,使他完全回复清醒,他一声狂叫,身子向后暴退。
这一退便退出了黑布幕外。
眼前一切依旧,垂地的黑幕横垂在大殿的中心,身后那芬妮小姐仍然蜷卧在原来的位置,可是凌渡宇已失去了再揭开布幕的勇气。
他一连向后退了十多步,咕咚地坐倒地上,刚好是在那芬妮小姐的身旁。
他无意识地望向美丽的芬妮,惨呼一声,别转了脸。原来他居然觉得芬妮丑陋不堪,远远无法相比刚才那鲜明美丽发光的女子,那深心中追求的形象,使他对芬妮的容色不忍卒睹。
后悔涌上心头,他跃起向黑幕冲去,只有那里面才有那最有意义的东西,其他的一切都是平凡和乏味。
管他那里面是什么!
他的手触上布幕,又踉踉跄跄向后倒退。不!他要逃走,离开这里。
跌跌撞撞来到升降机前,一手压在按钮上,门实时打开,凌渡宇想也不想,冲了进去。
升降机只有上下两个按钮,凌渡宇一把按在下面的按掣。
机门关上,徐徐下降。
机门打开,升降机外站了两个人,一见凌渡宇,愕然以对。
凌渡宇一个箭步飙前,趁对方发呆的刹那,左右拳同时击中那两人的额侧,对方一齐应声倒地。凌渡宇一侧身,顺手牵羊,从他们身上掏出手枪。
升降机外是一个大厅模样的地方,厅心站着几个人,听到异响,都一齐望向凌渡宇这个方向,恰好见到凌渡宇猛虎般向他们扑来。
凌渡宇完全回复过来。
对方反应快的已在伸手入外套内掏枪。可惜他们的对手是凌渡宇,他一举双枪,高喝道:“举手!”
对方几人面色齐变,缓缓举起双手。
凌渡宇大感满意,向举着手的敌人走去,金统仍然躺在担架上,不省人事。
其中一位道貌岸然的白发老者摇头道:“朋友!你逃不出去的。”
凌渡宇哂道:“你留点精神去担心你自己的命运吧!”他听出这是先前那老者的声音。
凌渡宇跟着用枪口指了指金统,道:“救醒他!”
老者道:“药物不在这里。”
凌渡宇面容冷酷地道:“我现在给你三十秒的时间,若我的朋友还未醒来,我先枪杀你们其中一人。”
老者眼中闪过愤怒的神色,很快又压制下来,凌渡宇冷硬无情的神色,使人感到他绝非说笑。
老者沉声下达指令,立即有人走往金统处,取出一小筒喷剂,喷在金统的鼻上,一股浓烈难闻的气味充斥在整个空间里。老者似是众人的领袖,道:“凌先生果然不凡。”
凌渡宇心中升起羞惭,若对方知道他连那黑幕也不敢揭开,不知对他有何构想。他只是一个失败者,并不敢面对深心内渴求的理想。
金统挣扎几下,鼻管咿咿呜呜发出声音,登时把凌渡宇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回复警觉。
那喷剂效用神速,金统回醒过来。
凌渡宇鹰隼般的目光罩定各人,一边急步走到金统身边,一条湿冷的毛巾会更好,但他无从获得,唯有蹲身把冰冷的枪管贴在金统面颊,轻轻拍打,低喝道:“醒来吧!金统!”。
金统又挣了一挣,张开眼来,呆了数秒,“呵”一声坐了起来,眼神由茫然转为清醒。
凌渡宇心中赞了一声,金统不愧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人,这么短的时间就恢复了神智,对自己大增助力。
金统接过凌渡宇递给他的枪,站了起来道:“就是这班牛鬼蛇神在搅风弄雨。”眼中射出愤怒的光芒,大步向厅心众人走去。
凌渡宇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金统喝道:“谁是代表?”
凌渡宇指着那老者道:“看来是他了。”
金统粗暴地向各人搜身,每一个人都被命令伏在地上,最后只剩下老者一人站立。
金统道:“电话在哪里?”不待老者回答,他的眼睛已经梭巡到厅侧一套组合沙发旁小几上的电话,大步走了过去。
趁金统打电话的空当,凌渡宇向老人问道:“你的身份和姓名?”
老人抿嘴不答,面上神情坚决。
凌渡宇双目奇光忽现,全力展开他拿手的催眠术。老者眼中现出茫然的神色,忽又回复坚强稳定。这人心志坚毅,是催眠者最头痛的施术对象。
凌渡宇话锋一转,道:“光神对你们好吗?”
老者呆了一呆。这句话奇峰突出,是凌渡宇攻心之策,减低老人对抗的敌意。
凌渡宇步步进迫,不让他有任何思考的时间,道:“芬妮小姐说,阿达米亚要你和我合作。”这句更是胡诌至极,凌渡宇要引起他思想上的混乱。
老者果然愕了一愕,眼中露出茫然的神色。
凌渡宇眼神深邃无尽,像两个没底的深潭,紧紧攫抓着对方的心神,声音放得更柔和友善,道:“你叫什么名字?”
金统这时走到凌渡宇身旁,欲言又止。但凌渡宇已无暇他顾,全力以精神去驾驭对手。
老人茫茫然地道:“人生实在太苦闷了,光神是我们的希望。”
凌渡宇估不到会引出这句话来,他却有同感,比起适才的遭遇,人生实在是太闷了。其实他最想问的问题,就是卓楚媛等现在身处何方,但这时为了不令对手产生对抗的意识,不得不顺着他来说话。
凌渡宇道:“光神从哪里来的?”
老者摇头道:“是他找到了我们,它乘着闪电来到地上。”
凌渡宇道:“光神要你们做什么?”
老者面上现出兴奋的神色,道:“它不要求任何东西,反而要帮助我们,帮助我们回到天上做神,光神说它只是我们的忠仆,我们才是神。”
凌渡宇大感愕然,心忖这算是哪门子道理。不过已不由多想,其他的敌人随时会出现和反击,必须速战速决。
凌渡宇道:“光神在哪里?”
老者在催眠下陷入混沌的状态,闭上双目,缓缓道:“它可以在任何地方出现,它的神体却给供奉在飞船的神龛内。”
凌渡宇心中一震,难道是外层空间来的异星人,随着宇宙飞船来到了地球上?他打蛇随棍上,问道:“那些它找来的人,是否也在那里?”
老人震了一震,露出挣扎的神情。
凌渡宇不敢放松,道:“是不是也在飞船内?”
老人呆了一呆,点头道:“是的!”
凌渡宇问道:“飞船在哪里?”这时他也紧张起来,假设老者的答案是在天外,他就算有太空总署在背后支持,怕亦要一筹莫展。
老者道:“在……”
异变突起。
四周暗黑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凌渡宇暗骂一声,一个箭步向老者飙去,照他估计,定是手到擒来,一来对方受制于催眠术,神智混沌;二来以他的身手,就是对方壮健如牛,也难逃他的指掌,何况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
他立即知道自己错了,老者并不在那个位置,这怎么可能?他灵敏的听觉清楚地告诉他,没有任何人移动带起的风声,包括伏在地上的敌人。他迅速走动,四周空无一人。
正在凌渡宇骇然时,忽觉左边风声压体。凌渡宇一言不发,一个右勾拳向对方痛击。对方身手非常了得,一侧头避过他的铁拳,低喝道:“是我!金统!”
凌渡宇尴尬收拳,幸好这是不见指掌的黑暗,刚才他在极度震骇下,失去了应有的冷静。
两个患难的人又聚首一堂。
金统低声道:“你记否大门的位置?”
凌渡宇不答反问,道:“你通知了警方没有?”
金统颓然道:“电话受到干扰,我们的敌人招数招先,连这样的优势也可以刹那间瓦解冰消。”又闷哼了两声,他的性格刚强至极,绝不言败,但面对接二连三受挫也感气馁。
凌渡宇道:“跟我来!”向前扑去,暗忖只要贴到墙边,哪怕找不到出口?
两人一齐惨呼!向后踉跄倒退。原来不出三步,一齐撞上了坚硬的石壁。
这是不可能的。
他们一直在厅心活动,最近的墙离他们至少有四五十英尺,怎么会才走两步便撞上墙壁。跟着是“啊!啊!”两声,夹杂着两人的惨叫声,原来他们才退了两步,背脊又撞上一堵硬墙。
整个空间在他们不能察觉下彻底改变了。两人互相听到对方的呼吸声,显然都是在极度的震骇中。
柔和的光慢慢亮起来,片刻前还是仅可见物,刹那后两人已不能睁目。光线太过强烈了,把一切物质,包括他们的衣服和身体,都幻化成没有实质的物体。
在炫人眼目的白色强光下,他们两人正在一道十二英尺许的方形廊道里。
廊道平伸往左右两边。
凌渡宇望向金统,后者眼中射出惊骇欲绝的神情。凌渡宇颇有一点快感,金统一向不信怪力乱神,这一来足够他消受了。他却有了早先的经验,大大增强了应变的能力。
凌渡宇站起身来道:“兄弟,左边还是右边?”
金统大口大口地吸气,勉力站起身来道:“对不起!我身上的东西全给他们搜去,没有铜币,不能掷币决定。”
凌渡宇像是忽地想起一件事,喃喃道:“左,右,或左?或右?是不是这个意思?”
金统遭遇此间怪事,早晕头转向,不辨东西,凌渡宇这几句说话,更是令他一头雾水。他不知道这是凌渡宇想起阿达米亚所说的“为什么只发展了左边,而不是右边”,自然便无从理解。
凌渡宇并不浪费时间去解释,向右边走去,道:“让我们来赌赌彩头。”
金统耸耸肩,跟着凌渡宇向廊道的右边走去。
光线不知从哪里透出来,却一点儿热度也没有,倒是相当凉快。
两人在寂静的廊道愈跑愈慢,终于金统支持不住,倚着墙停了下来,道:“我要歇歇。”
长廊似乎永没有尽头。
凌渡宇正要回话,强光开始暗下来,不一刻回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两人惊魂未定,一点光芒在远方亮起。
金统叫道:“那是出口。”
通道的一端洒射出柔柔的日光,两人像在荒岛苦待的余生者,忽然看到来援救的船队。
凌渡宇首先跃起,欢呼道:“快来!”
金统死命跟随。
出口的光线愈来愈扩大,显示他们在迅速地接近出口。两人终于来到出口处,蓦地停了下来。
强烈的日光从外射进来,使他们完全看不见出口外的情景。
在出口的尽端,有一幅大玻璃,把整个出口封闭起来。
金统敲了玻璃几下,原本失望的面容露出兴奋的神色,喜道:“玻璃并不厚!”
凌渡宇向他一点头,两人连番患难,大有默契,一同退后几步,然后全力以肩膀向封着出口的大玻璃冲去。
玻璃溅飞,整幅大玻璃瓦解下来。
两人踉跄向前跌出,强大的冲力,使他们滚倒地上,四周充斥着人们的叫声和汽车声。
两人骇然地发觉,他们正倒在曼哈顿热闹中心的街道上,四周的行人惊呼走避,看着他们两个人。
日正当午,一地的碎玻璃。
凌、金两人对望一眼,望向通道出口的方向,只有一块碎了的大玻璃,却没有任何出口,那只是一间书店的落地玻璃。一个怒气冲冲的女人大步向他们走来,道:“你们这两个疯子,为什么要撞毁我的书店,我要报警!”
金统向凌渡宇推让道:“听说阁下应付女人最是高明,这是你一显身手的机会了。”
凌渡宇苦笑道:“我可以应付那个女人,但请你应付我身后这个男人。”
金统望往他身后,一个警察不怀好意地排众而出。
金统怪叫一声,整个人弹起来。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第七章 力图反攻
他们经历了很多事:名人的失踪和自杀、威尔的受伤以及在医院的失踪、卓楚媛和文西的消失、神秘的电光、活像有灵性的大货车、神秘的组织和人物、阿达米亚、光神、神奇的通道……这许多事,实在都指示出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参与其中。
这力量究竟是正是邪,凌渡宇却分不清楚。
说它是正,偏偏它又与掳人和阴谋连在一起。
说是邪,它却从未真正加害任何人,包括他和金统在内。
“喂,你在想什么?”
坐在安乐椅中的凌渡宇抬起头来,见金统一边用大毛巾干头,一边以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他们刚从愤怒的书店女老板和警察的追捕下逃脱出来。
这是凌渡宇的临时寓所,金统本提议到他家去,但凌渡宇以保密为理由拒绝了他,谁说得定金统的家里是不是住满了敌人。
凌渡宇也是刚沐浴完毕,正享受这数天来从未曾有的休息,闻言笑道:“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或是要想什么才好?”
金统同意地点头,他自己的思想亦是混乱不堪,像一大团乱线,线头不知埋在哪里。
金统记起了一件事,问道:“在货车的尾厢内,敌人放麻醉气前,你曾要问我一个很关键性的问题,但你来不及问,我便晕倒了,那究竟是什么问题?”
凌渡宇正容道:“你记否我曾向你说过,楚媛私自留起了一些有关名人自杀的资料,没有写在她的报告上。”
金统想起当日处处阻挠卓楚媛,神情不大自然,喃喃道:“记得……其实她为什么不写在报告上?那将会增加说服力。”
凌渡宇道:“这正是问题所在,数据一定非常重要,否则也不会有人故意破坏她储在计算机中的档案,但为什么她不把数据加在报告上?”
金统皱眉道:“是的,为什么会这样?那天会议她已准备说出来,可惜……”以他的性格,肯表示这样的悔意,已是难得。
凌渡宇道:“我想道理非常简单,这一定是那数据并不适合公然写在报告上,想想你们国际警方会有些什么禁忌。”
金统霍然道:“我明白了。”
凌渡宇期待地望着他。
金统徐徐叹了一口气,道:“你知不知道我们国际刑警有所谓三不管?”顿了一顿,续道:“就是对举凡有关宗教、种族和政治这三方面的事情,都绝不插手。在一般情况下,我们只是干着各地警方的中间人,做穿针引线式的联系工作。只有威尔负责的特别行动组是一个例外,负起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任务,唉!不过我一直无缘沾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凌渡宇心知肚明,金统因为当不上特别行动组的主管,加上对超自然事物的偏见,所以才会对卓楚媛那样充满敌意。
金统道:“即使是特别行动组也不可以管这三方面的事情……噢!我知道了。”脸上现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凌渡宇在他一说出“三不管”时,就早已智珠在握,接口道:“所以正因为楚媛得到的数据,牵涉到其中某一方面的问题,所以她才要求一个秘密会议,可惜你这个混蛋,[小说网·。。]加上马卜那老狐狸,把‘是’说成了‘非’。”
金统面涨红了,不过他是肯面对错误的人,喃喃地道:“圣人也有错,何况我是凡人。”
凌渡宇不欲迫人太甚,适可而止地道:“若是和这三方面的其中之一有关,便一定是宗教,这亦说明了这宗教是有迹可寻的。这次你要将功赎罪了。”
金统怒道:“我何罪之有?”话是这么说,手却在电话机上的键盘按号码。
电话接通了,微型扩音器传来女子的声音道:“联邦调查局夏其洛先生办公室。”
金统报了姓名,不一会儿男子的声音响起道:“老金,找我喝咖啡吗?”
金统嘿然道:“饮咖啡没有问题,只要我交代你的事情做得妥当的话。”
夏其洛道:“我早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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