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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女配求欢乐+6番外 作者:鑫爱诗(晋江vip2014.2.5正文完结)-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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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这滩水里,有多浑,又挖了多少深坑,总要叫睿王龙骐一一试过才好的。
小喜子进来的时候,聂谨言一眼就瞧到,他急切地催问道:“可有靖王府的消息传过来?”
小喜子明白他们家司公大人的意思,问什么靖王府的消息,其实就是想问温婉郡主有没有消息。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颤颤微微地说出,“没,没传过来消息,宫禁着……”
后面的情况,不用小喜子说,聂谨言又如何不清楚,宫禁的命令是他下的啊!
“司……司公大人,您放心,靖王府府墙坚固,又有靖王爷相护,郡主定不会有事的……”
像是在打聂谨言的嘴巴似的,小喜子话音未落,外面传来了第二声巨响,听着不像是宫中这边发出的。
聂谨言扔了手里的地图,飞身奔了屋外,一个闪身站到房檐处,刚好看到那冒着浓烟的地方,是从靖王府方向传来的。
这第二声响动,确实是在靖王府那一方传过来的,却不是靖王府的墙头出了事,而是离着靖王府不远,与靖王府一个方向的顺王龙啸的府上,发出来的。
因着两家府,隔着不算太远,又在同一位线上,顺王龙啸的府,远不如他皇叔靖王爷的。两府之间,大的遮住小的,是以这滚滚浓烟,在一时之间,也不好分辨是哪座府里冒出来的。
温小婉也是爬上靖王府墙头的观望亭,才知道冒着浓烟的地方并非她家府宅的哪处城墙,而是被殃及池鱼的顺王龙啸。
原谅温小婉吧,她住靖王府这么久,也没有把靖王府整个走过一遍,别说她腿脚不勤快,太懒惰,实在是靖王府太大了。
凭着小福子那点本事,是拦不下来温小婉的,他那边在温小婉的哄骗下,才松开手,温小婉就兔子似的往府墙楼上窜去了。
小福子在心里暗暗叫苦,急得连忙去追。
在台阶上面,温小婉动作中,小福子不敢再伸手去抱温小婉的腿,只得指挥着两旁侍卫,嘶哑着嗓子尖利地叫着,“护架,护架!”
温小婉的战斗力没有小福子想像中的那么‘柔弱不堪’。她顺着台阶往上面跑的时候,也是十分小心的,动作十分利索。
仗着她自己耳力好、眼力也不差,温小婉险险地躲过几个飞来的冷箭,竟也平安地到达了墙头的观望亭处。
靖王爷身上挂着好几根长箭,箭头没入到靖王爷所穿的铠甲里,显是没有伤到根本,并没有血迹渗出。
靖王爷仍很有活力地挥舞着长剑,痛快地叫骂着,兼并指挥周边的侍卫全力抵抗。
温小婉躲到观望亭一根粗粗的柱子后面,她身材瘦小,藏身到这柱子后面,更何况她在躲过去后,立刻蜷成一小团,矮下了身子,比府墙头矮了许多,除非箭会拐弯,要不很难伤到她的。
靖王爷并没有看到他的宝贝义女上来,直到温小婉喊了好几声后,他才扭过头来。
那目光先是不可置信,然后还是不可置信,最后是怒火燃烧,几乎要破口大骂。
在靖王爷开口之前,温小婉连忙抢着说道:“母妃不放心你,急得几乎昏过去,已在佛前为您念经祈福了,女儿不会念经,若不过来亲眼瞧瞧父王你、不能陪父王杀几个乱臣贼子,实对不起郡主封号。”
温小婉话说得很深明大义,但靖王爷也不是好唬弄的人,说什么也不许温小婉留在观望亭,命令侍兵就是拖也要把温小婉拖下去。
温小婉哪里是好拖的,她刚刚爬上来的时候,顺着墙头的凹凸空隙,已经看到外面有多少官兵围困了,瞧着这架势,不攻克靖王府,他们绝不罢休。
靖王府的侍卫再如何的武功精炼、能力出众,可以以一当十,也架不住这人多势众啊,硬碰硬,定是会吃亏的。
温小婉双手抱着粗柱子,一边避免被靖王府派过来的侍卫拖下去,一边嚷着:“父王不如叫府卫多熬此松子油来,一锅热油可比着几十支箭射下去,覆盖面广大,再把刑四爷叫来,在松子油撒过后,撒些他独门密制的好药,定够下面那些叛逆有去无回。”
越是临危在头,温小婉越能想出些别人想不到的奇招怪式,她这也算间接提醒了靖王爷。硬着打不行,他们毕竟人少,只能玩些阴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连续加班以及连续生病,人生果然不能尽如人意啊!
第143章 保卫家园
温小婉执意站在墙头观望亭;并不是想给靖王爷和小福子填麻烦的,她只是想在这里能更早一步见到聂谨言;与在宫里的聂谨言比肩而战;不是缩在院子里提心吊胆。
她也没有靖王爷和小福子想的那般不堪一击,她可是经过风风雨雨的;不只这一世;就是前一世里,她爬高走低的本事,也不是一般常人能及的。
温小婉觉得;若论战斗力,怕是靖王爷和小福子加在一起,都不如她的,以麾天崖顶发生的刺杀事件为证。
按着温小婉出的那一连串阴招;围攻靖王府外面的官兵,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即使躲得过滚油,也躲不过随着滚油一起散下来的药粉。
那些灰色的粉面子,是刑四爷短时间内,大批生产出来的,用得都是靖王爷府库里存着的各式药材,理论根据就是生生相克,虽然品相有待商榷,但质量绝对有保证,七步必杀。
墙下的官兵在这几番特殊回击里,进攻的速度缓了下来,府墙上的靖王爷以及侍卫们,得是以片刻喘息。
靖王妃派着后院的太监和宫女,抬着几大桶的热粥和白面馒头以及酱肉酱菜送过来,犒劳侍卫。
靖王爷着身边副将,把守府侍卫分两批人,替换着吃饭,吃饱饭才有力气打仗,他也下了观望亭,带头一气吃了三个馒头,喝了两碗粥。
靖王爷下了观望亭,温小婉并没有跟下来。
观望亭重地绝对不能离开人,温小婉顶替靖王爷位置的同时,被靖王爷塞进了一个严严实实的铁箱子里,只露一双眼睛。
温小婉觉得钢铁侠、蝙蝠侠以及终结者,都难以形容出她此时的囧样了。
“尼玛啊,我这里督战还是体验囚犯啊,快把我放出去啊。”
那铁笼子还挺大的,方方整整的,刚好够温小婉坐在里面喝壶茶的,也不知道这大铁笼子之前是装什么的,质量超好,奇葩得用语言都无法形容。
靖王爷根本不管不孝女的叫骂声,只当她是给前方迎战的侍卫鼓劲呢,一点儿不影响心情地吃吃喝喝。
“郡主,王爷千岁也是为了你好,等着王爷千岁用过膳,有了精气神,再来观望亭督战,奴才就叫侍卫们把您连着这保护甲一起抬下去,定保郡主毫发无损。”
小福子站在铁箱子后面,好声好语地哄劝着,就怕温小婉闹起来。他觉得再也没有什么比温小婉坐在这个箱子里,更让他安心的了。
他深感靖王爷的英明神武,大快人心。
“毫发无损个毛,你快去把钥匙给本郡主要回来,快放本郡主出去,本郡主也就不治你大不敬的罪了。”
这真是太欺负人了,她这手伸不出去,要不外面那种低级锁头,哪能拦得住她。她眨个眼睛就能搞定的东西,就因为锁在外面,她就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她锁神世家的嫡传掌门人啊,竟被低等锁困到铁箱子里,这传出去不得叫人家笑掉大牙啊。她怎么对得起她祖父当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j□j。
治什么罪,小福子都不怕。
他还不知道温婉郡主,那是刀子嘴豆腐心,什么大不敬,等着这场风波过去之后,温婉郡主治他什么,他认什么。
就在温小婉踢腿踹铁箱子,小福子锲而不舍地劝着时,靖王府墙外的第二轮进攻又开始了。
带兵进攻靖王府的人,正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安志得。
安志得今年四十有余,两朝为臣,做得最大的官也就是目前这个品级了,而他膝下两个儿子,却都是标准的纨绔子弟,靠着他的关系和银子铺路,才各捐了一个六品闲职,瞧着以后,也没有什么向上发展的可能。
安志得十分不甘心,他最害怕他这两腿一蹬,他们安家也就中落了,指着他的两个儿子,不被人挖坑埋了,已经算是他们安家烧了高香。
一直以来,他都有个想法,想凭着他这么多年的苦劳,换个爵位来。他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不用亲王公候之家,哪怕只是个伯府,他也满足了。
至少在他死了之后,他们安家有这个爵位护着,能一路保个几代儿孙的小康富贵。
晋安帝龙耀没有发现他这点子想法,却被重活一次的睿王龙骐利用到了。
之前小说情节里,安志得是在五年后,给晋安帝龙耀上过奏本的,暗示过想要个爵位,但爵位是皇宠是亲恩,晋安帝龙耀怎么可能同意,安志得大不了就是苦劳,真谈不上有封爵之功。
安志得那时就嫉恨在心了,原情节里,睿王龙骐第二次造反时,就把安志得拉拢过来,如今重活一世,睿王龙骐把一切都提前了,自然不会把安志得放过的。
在睿王龙骐这次亲自谋划的谋逆里,安志得惟一的任务就是攻破靖王府,顺便拿下顺王府,这才有了顺王府的第二声巨响。
之所以没有把火药用到靖王府,是因为睿王龙骐给安志得下的死命令,一定要活捉温婉郡主。
安志得怕火药劲头太大,还没有准头,真万一伤到温婉郡主,他不心疼人,他只心疼他的爵位。万一因此裂了,他不值得的。
安志得带领手下士兵来之前,根本没有想过靖王府这块骨头这么难啃。
平时,靖王爷闻名全国闻名京城的本领可不是领兵抗敌,靖王府也不显山不露水,可这一旦硬碰硬起来,短短一个多时辰里,竟叫他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士兵。
安志得恼怒地直咬牙根,破口大骂犹不解气,这简直是在嘲笑他的无能,他带兵将近三十年,竟还玩不动一个出了名不务正业的闲散王爷,这不科学啊。
在吃了靖王爷一系列阴招之后,安志得叫人抬了两人抱都抱不住的桩柱来,准备用来撞开靖王府的大门。
靖王爷再次登上观望台时,温小婉也被连人带铁箱地抬下了墙头,并直接抬回正堂去了。
这一路府墙外府墙内的喊杀声,都挡不住温小婉被抬下去时的嘶嚎声。
小福子还贴心地跟在左右,一路劝到正堂,劝到温小婉被从铁箱子里放出来。
“水,拿水来了,累死本郡主了,”
她这点口水就算是喷到睿王龙骐脸上,也不算浪费,结果全喷铁甲壳子里。
温小婉才嚷一句,小福子已经吩咐小太监拿壶温热的茶水送来了。
温小婉喝完茶水后,在正堂西花厅找了一处地炕,坐了下去。
这回未等温小婉开口,小福子连忙着人端了不只热奶等饮品,还端上来几碟热乎的点心。
“郡主,您多少吃些,你晚膳没用几口,”
哪是没用几口,郡主心里挂念着司公大人,是根本连筷子都没有抬一下的。要说这刚才一路叫骂过来,也是好的,舒解舒解心里郁火,该是可以吃些东西了。
小福子料想得不错,温小婉这折腾一路,胃口确实开了些,瞪过他一眼后,拿起匙子喝起粥来。
喝过没三口,温小婉忍不住叹息道:“也不知你们家司公,能不能有碗热乎东西吃?”
他们小小的靖王府,战斗场面已经如此激烈了,宫中那是重中之重的地方,辛苦血腥必胜靖王府百倍,聂谨言的压力山大。
“郡主放心,我们司公大人洪福齐天,必能化险为夷,得护龙驾安全无忧的。”
这个时候,这种话说说也就是宽宽心的,温小婉只能当这话是真的了。
“你坐下来,陪我一起吃点吧,我一个人吃,没意思。”
温小婉知道小福子是没那个胆子与她同桌的,即使她没有尊卑贵贱的想法,小福子也能跨越这一层阶级底线,也要考虑考虑聂谨言聂司公的虎威。
敢与他女人同桌吃饭的异性,要不就是他女人的爹或亲兄弟,要不就是找死的节奏。
温小婉指了指地坑下面那处小桌,“你坐那儿吃吧!”
小福子顺从着温小婉的命令,随便拿了几样东西凑一小碟,坐到了温小婉指定的位置。
现如今温小婉只要不闹着往前面战场上钻,要小福子做什么,小福子都愿意。何况还是这种高福利。
两个人默不作声地吃东西,还不到半刻钟,西花厅外面就传来了吵嚷混乱之声。
“什么事?”
温小婉放下粥碗,皱起精致的眉头,小福子连忙跑出去看。须臾间折身回来,脸上遮不住的惊慌道:“郡主,快随奴才去后堂,前方的府门被柱子强行撞砸得支撑不住了。”
“什么?”温小婉也跟着大惊,腾地站了起来。
靖王府的大门是上五百斤的纯铜打制的,平时开门都要几个侍卫一起,才能打开的。如今竟被撞得支撑不住,安志得这是得想到多么吐血的招术了。
靖王府的大门是绝对不能被破的,一旦失手,全府老幼皆保不住。
温小婉急得就地画了好几个圈,却在看到室内墙角处的蜡烛时,灵光一闪。
她快声对小福子道:“快去传王爷,用火,用火守大门!”
非常之时,只能用非常之手段。人力不够,实力不够,就只能取道别处,关键时候顶上去的,除了两条腿的人,有些个死物件,用得恰当,也自带无比锋利。
作者有话要说:越到结尾越卡啊……
第144章 府墙破了
《孙子兵法》第十二篇《火攻篇》就是讲得以火助攻作战的战术。
做为锁神世家的传人,温小婉除了研究开锁术;偶尔也看看兵法战术;这是他们家老祖父要求的。
不管什么术,都有一通百通之道;温小婉的祖父研究这东西多年;温小婉耳熏目染;多么也是通些的。
瞧着他们如今的状况;再也没有什么比火更好借助的天然物件了。
把成堆成堆的干柴堆到了铜门口处;再浇上柴油,火折子往里面一扔;转眼间门口就是堵门的雄雄烈火。
烈火占势,铜又导热,须臾;整个大铜门都滚烫起来,外面砸门的不管是木头桩子还是官兵,都被这凶猛的火舌吞灭,再一次缓解了墙头观望亭处靖王爷之危。
“正门他们久攻不下来,你们要防着他们在侧门后门作怪,”温小婉对着从正门回来,向她回禀前方情况的侍卫们提醒着。
“郡主放心,那边的门都已经用砖垒上了,里面浇灌了烧开的松油,他们若是敢强行攻进来,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这样就好,温小婉稍稍安了安心,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为统治阶级的腐败奢侈,超高规格地修筑府第而鼓掌了。
“要他们格外小心,千万不可大意,整个靖王府只有你们这一层屏障,在你们身后是阖府老幼、你们的姐妹父母妻子儿女……”
温小婉开始上演苦情戏,她忽然琼瑶了,很想借题发挥地哭一哭,便捏着小手帕,摁着眼角,做悲天悯人状,一副大慈大悲的哀伤状。
未等她说完,侍卫已经单膝跪地,拍着胸脯保证道:“郡主安心,我等必当誓死报效王爷多年待我们的厚恩。”
说靖王爷待这些侍卫多年厚恩,那绝对不是胡说的。
靖王爷自立府开始,就养这些侍卫祖孙三代啊,每个月的月例比着其他王府,都是高出几层的。
靖王爷平时又几乎不用侍卫做什么玩命的活计,待他们又和善,如今瞧着,这部分投资没有白做,靖王府今日之劫里,这些个侍卫们确实拼命抵挡的。温小婉瞧着都分外感动。
这是温小婉活过两世里,除了麾天崖外,第二次经历大规模的双方交战。
在温小婉的眼里,这一次显然比上一次还要激烈还要血腥,因为距离太近,几乎要直逼她的鼻尖,让她时时刻刻觉到危险,最最主要的……她看不到聂谨言。
侍卫退下去后,温小婉又独坐了半刻,望着空晃晃的门口,长叹道:“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小福子垂首立在一旁,也知道温小婉这么里外折腾,就是放不下他们聂司公,他又何尝放得下。
不只是放不下聂司公,还有他的几个兄弟,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他们靖王府尚且如此,宫里还不定怎么激烈呢?
这一闹,年三十转眼就过去了,进入了大年初一。丑时三刻,外面的进攻声,还是此起彼伏,没有尽退。
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温小婉清楚靖王府的势力,若没有外援,顶得一时,却顶不得一世的。
靖王府的侍卫,哪里比得安志得带的士兵多啊。靖王府也不是铜墙铁壁,就算布下天罗地网,也架不住拿人来压。早晚会扯开一个口子的。
这一晚上,已经是极限了。
丑时刚过,寅时刚近,就有一条不好的消息传了进来。
之前挨着顺王府的那一扇墙,因着顺王府被炸,这扇墙也受了损失,不过是守墙侍卫反应得快,紧急加固得及时,这才挺了一晚。
受损的东西,已有裂痕,哪还能经得住外面连番的折腾攻击,何况安志得在久攻靖王府的几个门不得之后,只得另寻突破点,寻来寻去就寻到了这面墙。
那些个用来进攻靖王府正门的木头桩子,没有撞开靖王府的正门,撞这堵墙,却见了些成效。
当年修筑靖王府的工匠,着实是用了心的,这堵墙哪怕经了这么多的大风波,却仍然j□j着,被狠撞过后,也只是露了一个豁口。
侍卫们在发现墙不行的时候,就分别禀告给了靖王爷和温小婉,靖王爷在墙头观望亭上,已属力撑,得知这事后,他急得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温小婉就淡定多了,她似乎早料到会有这么一招。
这绝不是原小说里有过的情节,而是人家既然去炸顺王府,定然不只是为了顺王府那么简单的。
顺王龙啸虽然直到最后,也没有投靠给睿王龙骐,而仍是站在晋安帝龙耀这一侧的,但顺王龙啸的闲散程度与靖王爷有得一拼,不是有实权势力的一派。
睿王龙骐在紧急政变的情况下,仍然不忘去炸顺王府,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
“叫弓箭手埋伏到墙对面的房梁上,只是一个口子而已,咱们易守他们难攻。”
温小婉对于守住靖王府还是有些信心的,靖王府大了去,只是一堵墙上的一处口子,只要他们稳住了,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攻下的。
“那堵墙离后院太近,趁着前面侍卫拼死阻挡,你带人去把那院里的老弱妇嬬,都护送到其它院子去,等人都撤走了,封了与那堵墙相连的院子,今晚的风向不对,那边不能用火,”
很容易烧成连绵之势,祸及自己,这种二百五的事,温小婉自不会做的。
“我记得父王以前围猎时用的狞猎陷阱还在,你们去库房提出来,铺与满路,未必能起多大作用,但能阻挡一些也是好的。”
这府里能用上的东西,都用上了。温小婉想,若是这些都不好用,大概她要带着府里女人跳脱衣舞,准备j□j了。
小福子听从着温小婉的命令,把该下发下去的事情,一一安排到位后,也劝着温小婉,靖王府也有一处密道,虽不及宫里的隐秘,但总比坐在地面上安全。
“不了,你也不是说我吉人自有天相吗?那我自是坐在哪里,都不会有事的。”
温小婉用小福子自己的话堵住了小福子的嘴,那处密道,她以前去过的。
那里靖王府里,用来藏酒的地方,她刚从小刑庄被靖王爷父子接回府时,龙骏带着她去那里挑过酒。
说是密道,其实不太准确。密道都是两头通的,那里只有入口,没有出口,一旦进去了,那惟一一处出口被人堵上,那就真成瓮中捉鳖了。她还是不去做王八了。
她进那里去,就是王八,但是其他人进去,却不是的。包括靖王妃。
温小婉很清楚睿王龙骐为什么不惜投入甚重,拼死攻打靖王府,这绝不仅仅因为靖王府是晋安帝龙耀的铁杆,这其中大部分的因素,还是在于她的。
绝不是她自恋,也不是天下第一美男子睿王龙骐对她这种小人物、中上之姿,动了什么春心,一见钟情、冲冠一怒为红颜什么的了。
不过是因为她走的路线不对,没有重复上一世的那个死局,甚至没有用夜来香勾引晋安帝龙耀,反而爬了聂谨言的床。
时到今日,有许多事情温小婉都想通了。
她爬床那晚,身上的夜来香不是嘉妃黄沛莺给的,也不是原主婉儿小姑娘凭着她自己能搞到手的,那就一定是有心之人塞给她的。
这个有心之人,这个能提前预知到婉儿小宫女去在那一晚爬龙床的人,除了重活过一次的睿王龙骐,还能有谁。
睿王龙骐是想利用婉儿小宫女搅起后宫不宁,而他的算盘被自己的突然到来打乱,他怎会甘心。
对于自己这个不安定因素的存在,管自己是重生的还是穿越的,睿王龙骐都会表现出狂热的执着来……
——好吧,她第一次体会到了穿越女的好处——终于有绝世美男子对她‘情深意重、契而不舍、生死不离’了。
睿王龙骐这是要活捉了自己,逼问出更多来啊。
既然如此,自己躲到哪里都是无用的,自己躲到哪里,哪里就是不安全的,相反,自己若不躲的地方,那里反而十分安全了。
靖王府待她不薄,靖王妃视她若亲生,在这生死关头,她也只有这么点东西,能孝顺靖王妃的了。
“请王妃娘娘和后院几位姨娘去密道里躲着,你与王妃娘娘说,我随后就到,还有,全府老幼弱女都请下去安置好。”
要是说自己不去,靖王妃怕是不肯下去的。
靖王府的女眷不多,那密道还是够装的,颇有剩余,给府内侍卫们的家眷。
人家在前面拼命,你后方工作做得不到位,撇了人家的父母子女,凭什么叫人家舍身相报啊。这未免太凉薄了。
小福子本是后院总管,对后院的事十分清楚,温小婉这么令下,他立刻带人执行起来。
他并不知温小婉无意下密道的,他只想着他这边快把其他人事安置妥当,他们家郡主也就能安心下面躲着了。
小福子出去后,温小婉自己踱步到厅堂门口,眺望着视线所极尽之处。
冬天的夜总是格外的漫长,黑多白少,寅时过了一半,天边还不见一丝亮光,也不知这靖王府外面的世界,这一夜里,都是怎么过的。
京郊外的悬玉峰巅,冷风刮起那人银白色的长发,鼓起他淡紫色的衣袍,他一双微微上挑的眼目,静静地凝视着站在他面前,距离他有两米远的黑衣人。
“真没想到,京里宫里乱成那副样子了,你还能跟在老夫的身后,追到这处来。”
那人自称‘老夫’,但他的五官相貌以及风姿,绝对与‘老夫’没有任何关联。叫谁去看,也不觉得他是‘老夫’了。
他对面的黑衣人,淡淡地笑了笑,“冲着开光大师的威名,晚辈也不敢掉以轻心,还是一路跟过来合适。”
就在所有人,连着聂谨言,都以为此时此刻龙骏正率着大军回击睿王龙骐的叛军时,他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路摸着开光大师的痕迹,追了过来。
上一次在开光大师劫持了温小婉后,龙骏曾有意放走了开光大师,可不是看在开光大师曾是聂谨言师父的面子,那完全是为了引蛇出洞、钓更大的鱼。
如今,这大鱼浮出水面了,他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在龙骏觉得,这万事祸从之源,皆来自开光大师,开光大师若是不除,祸从之事死而不僵。
“你果然是你师父的好徒弟,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后生可畏。”
这句话开光大师在龙骏面前,不只感叹过一回两回了,面对着这个比他小整整一倍、武力值却远远高于他的青年,他更多的是欣赏。
“大师谬赞了,”龙骏客气了一句,“大师在武学方面的成就也十分精进,只是心用得偏了,这才没有达到顶锋。”
开光大师并不觉忤,事实确实如此,他若一心学习武学,成就未必不如龙骏,但奈何自他出生开始有些东西就是注定着不能如他所愿的。谁叫他流着那一身血呢。
“有些事……岂能尽如人意!”
这么多年,他一直用这句话安慰着自己,做了许多不愿意做的事,却也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错的。
半百已过,想要后悔,却早已不能。不管前方结果如何,他都要一路都到黑了。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所有努力都做尽了,结局什么样子,已经不重要了。
今夜年三十连着明晨正月初一,虽然见不到月光,但夜色迷茫,这峰顶之上,空绝成渺,感受起来,竟也不错。
多年来的压抑,在看不到出路时,反而在这一片清风里,通透了全身,一下子姿意起来。
“晚辈费了好些力气,才打吃出开光大师您的身世,大师听听,晚辈说得对不对?”
龙骏目光肃沉,与他往日不着调不靠谱的神棍形象,完全不贴边。
一身黑袍几乎与夜色相融在一起,好像这个夜幕凭空撕扯出一张脸一张嘴来,诉说着隔年隔代、经久的往事。
开光大师并不接话,只听着龙骏说道:“开光大师姓白名开字复光,生于白芒历七十七年,父亲是白芒末帝,母亲是仰誉贵妃,因白芒末后无子,大师出生即刻被立为太子,在太子位大约六年,白芒国亡。”
这是很简短地诉说白芒国历史,却包含不住一个国家兴盛衰亡、一个皇族彻底覆灭的凄惨。
开光大师听后,只是微挑嘴角罢了,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好像龙骏说的那些事,与他无关似的。他内心的起伏不安、波涛汹涌又有谁清楚呢?
那一年,晋安国先帝武皇帝率大军攻打白芒国,血腥的刀峰直指白芒皇室,他尚年幼,什么事也不懂。只记得母亲满脸泪痕,把他交给了侍卫总长。
侍卫总长一路拼死,把他护送出来,送到那山那庙的时候,他已经浑身是血了——都是那侍卫总长的血。把他护送到地方,侍卫总长的血也流尽而亡。
为了以防晋安帝知道他未死,斩草除根地追杀与他,母妃在他的伴读之中,找来了一位与他年纪形态长相都极近的孩子,换了他的衣物,勒死毁尸,才得以蒙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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