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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我其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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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三千两啊,她的跑路费有了。哈哈哈,太好了。

不能怪她这么欣喜,她虽然是徐家的嫡小姐,衣食无忧什么都不缺,但衣服首饰都有专人看管,少一样都不行。每个月只有一两的月钱,一分不动存上一年,也不过是十二两银子,能有什么用?

明慧不断的皱眉,她不爱听这种话。

风度翩翩的晋王嘴角噙笑听了,不住打量正得意洋洋数钱的她,这丫头脑袋真有问题?要是没问题,那只能说一句,这脑袋的构造异于常人啊。见到他这个王爷神情淡淡的,可见到这区区三千两银钱却眼睛发光欢喜的快跳起来。本来嘛,这两者间的孰轻孰重任何正常人都能惦量的出来,可她……估计不是正常人!他是这么安慰自己受伤的自尊心滴。

别人的想法是无法影响明珰的好心情,不过冷静下来,转了转眼珠,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殿下我听说外面五味斋的点心特别好吃,塂称京城一绝,是真的吗?”

晋王有些莫名其妙,这话题跳跃的够快。他摸不透她的想法,实话实说道,“比起宫里的点心,恐怕差了一大截。”

“宫里的点心我没福气品尝。”明珰笑眯眯道,“但五味斋的点心我也没吃过,很想尝尝。”

明慧看不惯她眉开眼笑和晋王说话,“你闹什么,家里的点心哪里比不上五味斋?”

“我不过是想尝尝鲜,你们都能出去玩。”明珰声音弱下去,神情有些难过,“可我……”

“明珰妹妹想吃五味斋的点心,那还不容易?”罗庭轩是见不得明珰难过的,从小只要她眼睛一红,他就急的百般想哄人了。“我让人去买回来。”

明雪听了这话身体一震,伤心委屈的看着她们两人。他可从来没这么对待过她,通常都是板着一张冷脸目无表情,连多看她一眼都懒。

可惜他们都没看向她,自顾自的说话。

明珰笑眯了眼,“不用不用,让我那两个丫环去买,她们最清楚我喜欢什么口味的点心。”

“也好。”见她露出灿烂的笑脸,他心里松了口气。

明珰兴高采烈的让人去把碧莲叫来,对着她和红芍交待了几句,就将那三千两的银票给了碧莲,催她们快去快回。太过兴奋让人都来不及插话。只是谁也没看到,在碧莲转身之时,她掩在衣袖下的左手不经心的露出来状似随意飞快的做了几个手势。

明慧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看着她们越走越远,咬了咬下唇,“三妹,买点心用不了三千两的。”

晋王黑幽幽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似猜度又似惦量。

明珰迷惑的张大眼睛,露出黑白分明无辜的表情,“真的吗?那需要多少银子?”

明慧愣了半天,她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白茶怯生生的插嘴道,“五味斋最好的一盒点心十两银子。”她是穷人家的孩子,父母养不活儿女,才卖了几个女儿。这才对外面的情况了解几分。

“十两银子?”明珰用手指掐着算了算,撑着下巴,“那真给多了,没事,剩下的会拿回来的。”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见她这么漫不经心,晋王真不懂她是真爱钱还是假爱钱?如果真爱钱应该不会这种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假爱钱的话干吗大大方方的跟他要银子?意欲何为呢?不由心头疑惑,他居然看不透这个女孩子。

明珰冷不丁的扔出一句,“殿下,我请你吃五味斋的点心,算是回礼。”

真够会算的,拿他的钱去买点心?还算是回礼?不过给见面礼好像不用回礼的……晋王一头黑线,他现在肯定这丫头是真爱钱,算的贼精。不过她毕竟是闺阁千金,不知道外面的市价。像这种大户人家,家里再不愁吃穿,能拿到手里的银子没多少。她要钱也不过是想手头松些,随时都能买些外面的零嘴吃,小孩子心性。这样一想就全想通了,不再纠结。

他哪知明珰心里的七道八弯,她哪会有这种闲心请这些人吃点心?

明珰眼珠骨溜溜的转,嘴角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晋王殿下此次来徐府,不知有何贵干?是专门过来看望我家二姐吗?”这丫头,明知不是,还要存心问,够损。

“三妹,你瞎说什么呢?”明慧粉脸绯红,眼含秋水肤若凝脂,美的惊心动魄。

晋王神色一肃,“三小姐倒是提醒我了,本王此次来是有事找二小姐帮忙。”

明慧又喜又惊,“晋王爷,您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有什么难事自有底下人为您分忧,明慧一个女孩子,哪能帮得上你的忙?”她在他眼里,就这么出色吗?喜不自禁的眉目晶亮。

“二小姐过谦了,谁人不知你是名满京城的大才女!”晋王爷真是会说话,态度温柔多情,捧的人轻飘飘找不着地了。

她的脸红的娇艳欲滴,“您太抬举明慧了,在您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能让心上人这么夸奖,她心里别提多甜。更何况在众人面前得了这句,她是得意至极。

“两位真是相敬如宾啊,真让我有些羡慕了。”明雪压住心中的嫉妒,开口讨好。要是能仗着姐妹之情攀上这层关系,她在罗家就能挣的一席之地,不再是个苍白的摆设。

“大姐。”明慧娇嗔道,心中极受用。转头笑的甜蜜蜜,“殿下有事尽管吩咐,只要明慧能办到的,义不容辞。”

丢钱

晋王笑道,“听说二小姐左右手能同时写出漂亮的簪花小楷,状若梅花美不胜收,故此特来求一幅字。”

明慧松了口气,“些许小事,晋王爷让下人过来说一声即可。”她在诗词上有所不足,水分太多。但字是下足苦功的,为了这一手秀丽的字,她每天要练三个时辰。

“这事要紧的很。”晋王眉宇间有几许笑意,“过几日就是我皇叔的寿辰,他最喜欢各种字画,本王搜罗了许久,都挑不到满意的礼物,突然想起你这一手绝技,故此特来走一趟。”这是此行最大的目的,这个难题困扰他多时,每年皇叔的生辰,他都绞尽脑汁,希望能投其所好。

明慧脸露喜色,“皇叔?是福王殿下?”

皇室中人虽多,但福王是当今圣上唯一的亲手足,两人年纪相差甚大,感情却极好。圣上甚至不顾以往的晋封惯例,不仅划了块最肥沃的封地给幼弟,还封了个福王名号。成年后也任其自由来往于封地和京城之间,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殊荣。

对明慧来说,这可是件大好事,要是她准备的礼物入了福王的眼,将来若是提携一二,那她就多了几分底气,在晋王府也多了几分体面。

“正是。”晋王从小就知这位皇叔在父皇心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名为兄弟情若父子,或许他们这些亲生儿子还不及这位手足。“他最疼我们几个侄儿,正值他生辰,我这个侄子想尽一份心意。”

原来是这样,明珰明白过来,是想拍马屁啊。看来这马屁人人都要拍,除了至尊外,无论是谁都有不得不讨好的人。能随心所欲恣意生活的人毕竟少之又少。

不过转过来想想也是,晋王虽然是皇后所出之嫡皇子,最有资格坐上皇位。但毕竟还有好几名都已长成的异母兄弟,他只能说是皇位最强有力的竞争者之一,却不是绝对的唯一的继承者。

明慧脑中飞转,打定主意要夺人眼球,盖过所有人的风头,讨得福王的欢心。“福王可有喜欢的诗?”

“他比较偏爱曹植的诗赋。”晋王对这位皇叔知之甚深。

“殿下放心,明慧必当竭尽全力,赶在福王生辰之前完成。”

明珰托着腮等啊等啊等,等了好久好久,茶喝了一杯又一杯。这些人说了半天,那两丫头一直没回来。

“会不会出事了?”明珰终于坐不住,着急的东张西望,有些自责,“我不该让她们去买什么点心,这要是出了事,我……”

罗庭轩安慰道,“可能路上有事耽搁了,再等等,我已经让下人去找了。”

明珰咬着嘴唇,一个劲的怪自己贪吃。

明雪阴阳怪气的道,“这时候倒想起怪自己了,刚刚怎么……”她酸的快拧出汁来。

她就是见不得夫君对这死丫头和颜悦色的,今昔不同往年了,以前她必须咬紧牙关忍受着他对另一个女子的百般宠爱。如今已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他怎么可以依旧……她不甘心,好不甘心。

“够了,你不会说话就闭上嘴。”罗庭轩语气很糟糕,烦透了这女人,一点都不懂的看眼色,凡事就知道针对别人。

明雪委屈的撅起嘴,眼风跟刀似的朝明珰身上扎。都怪她,要不是她,夫君不会这么烦她的。

远处几人匆匆忙忙的走过来。

“她们回来了。”明珰一声欢呼,跳起来迎了上去。“你们好慢啊,我都等急了。点心呢?让我开开眼界。”

向来爽快的红芍不敢看她,低垂着头,“小姐,对不住,我们犯错了。”手里拎的几盒点心沉甸甸的,如同她此时的心情。'网罗电子书:。WRbook。'

明珰愣了一下,“怎么了?别急慢慢说。”

红芍哭丧着脸,别提有多沮丧了,“我们把银子弄丢了。”怎么会这样?这么多银子就不翼而飞了。

“什么?”明珰张大嘴,拉着她的胳膊半响才问道,“怎么回事?”语气着急的很。

其他几人都走过来。

罗庭轩劝道,“别急,问清楚再说。”银子丢了就丢了,也不算什么大事。大不了他送点给她,以前他太疏忽了,只记得送吃的喝的衣服之类的东西,忘了她有时也需要钱。不过他忘了时至今日,她还会收下他的银子吗?

“本来好好的,拿银子买了几盒点心,可回来的路上却发现钱没了……”碧莲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我们又回去一路的找,可是……”

明珰心急的打断她,“怎么找都找不到吗?”

“是。”红芍巴不得地上有个洞,好让她钻进去,“怎么办?我们才花掉五十两银子啊,还剩下好多银子。”亏她一副老江湖的样子带着碧莲四处转,居然出了茬子。真丢人!

明珰眼神呆滞,一脸的心疼难耐,讷讷自语,“怎么会这样的?好端端的就丢了银钱……”

晋王听到此处,沉吟了半刻,“有没有人近过你们俩的身?”

“没有啊。”红芍摇摇头,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任何事。

“有的。”碧莲突然叫起来,“你忘了?我们在转角处被个孩子撞了一下,他都摔倒在地上,你还过去扶起他。”

“难道是这个小孩子偷的?”红芍也想起来,只是半信半疑,“不可能啊,他那么小。”

明珰泄气不已,撅着嘴道,“小偷又不分年纪大小的。”

“怎么会这样?”碧莲歉疚难安,双手拽的发白。

晋王已经明白来龙去脉,淡淡道,“可能你们买点心时,钱财就落到有心人眼里,这才有了这一出。”这是市井常见的手法,不足为奇。只是明珰不大在外面走动,才不知道。他根本没有多想。

明珰满眼疑惑的追问,“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晋王点拨道,“财不露白,这道理懂吗?”估计这孩子心疼坏了。

“原来是这样。”明珰总算明白了,哀叹了一声,“我的几百盒点心就这么没了……”

“三姐,我以后帮你买他家的点心,你就别难过了。”徐子建年纪虽小,但没人能管束,除了读书之外,其余时间反而经常在外面晃。“你要是缺钱花,我给你。”

“你哪来的钱?”明珰白了他一眼,口气挺大的嘛。

“我……反正比你有钱。”子建一挺胸膛,其实他娘身边有的是银子,他要拿也方便的很。不过这话不能说出来,她们两个女人最不对盘。

碧莲忙跪下请罪,“小姐,您怪奴婢吧,银票是放在奴婢身上,都是奴婢不好,太粗心大意了。”

“这怎么能怪你呢?”红芍也跪了下来,“小姐,我们一起去的,要罚就一起罚吧。”

“罚了银子也回不来了。”明珰狠狠跺了几脚,无可奈何极了,“算了,罚你们以后一有空就给我做点心,而且味道不能比五味斋的差。”

“是,小姐。”两人都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

晋王都看在眼里,不由有些好笑。这丫头只惦记着吃食,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不过心地倒不坏,对下人也算体谅,不失为赤子之心。先前风闻这徐三小姐名声不大好,如今看来或许有人暗中捣鬼。哎,他是没见过明珰装疯卖傻时的样子,才会这么想。

“就这么轻轻放过她们了?这也太便宜她们。”明雪是唯恐天下不乱,这两个丫环是明珰最心爱的,能趁机除掉最好。即便不能的话受一顿罚也能解解气,“再怎么说,这银子是晋王爷的,这丢了……”

明珰双眉一扬,笑意盈盈,“殿下既然把银子给了我,我爱怎么处置都行。”转过头问道,“殿下,是吗?”

“那是自然,送给你,就是你的东西。”晋王怎么会将这些放在心上?再说他早就看出来,这两个女子在罗庭轩心里的份量孰轻孰重?他又何必多事呢?拉拢罗家才是最重要最首要的。

当年宫中大乱,圣上登基罗家是出了大力的,是圣上的肱骨之臣,这才有了如今显赫的地位。不过他家只对圣上忠心,对几位皇子的拉拢都处之淡然,不靠前凑。要将徐家拉进自己的阵营,是件极难办的事情,不过他有信心能收服徐家。

不过以前听说徐家除了三小姐名声不好外,其他两位小姐都有贤名,公子也是个好的。这次选妃才专门派人仔细查了一遍,结果让人失望。徐家的内院管理的乱七八糟,大夫人不尽心,二夫人是出身低眼界浅,三夫人心思难测,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孩子们都没有好好教养啊!真是可惜了!

不过一般人家都是这样的,外面风光里面一团糟,皇室也不正是如此吗?选妃也不过是选家世背景,其他的并不重要。至于明慧能入选,除了她名满京城的才华外,最重要的是徐家背后的几大助力。

挨训

明珰重重的吁了口气,懒懒的坐在梳妆台前。

总算把那几人送走了,晋王还笑着邀请她有空去王府玩。也不知他在玩什么把戏,她并认为晋王对她感兴趣,不过呢看那明慧忽青忽白的脸还挺有趣的。(恶趣味啊)

碧莲帮她打理着妆容,她吃点心时掉了许多白粉。“碧莲你今天表现很不错,演的真像。”

“小姐才演的逼真呢,当时都把那些人骗过去了。”碧莲脸微红,此时想来还真有些悬,“连红芍姐姐都信以为真,我这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奇、红芍带着几个小丫头做事去了,今日这事把她吓的够呛,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书、“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红芍对我的忠心,我是信得过的。”明珰对身边的两个丫头都很看重,“但她性烈沉不住气,喜怒哀乐都藏不住。”这样的性子反而会坏事,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更容易取信他人。

、网、“这倒是。”碧莲放下一桩心事,但是心跳的有些快,“小姐,他们会不会查觉出来?”

“三千两对他们来说,并不值什么,不会放在心上的。”明珰漫不经心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五官都藏在厚厚的脂粉之下,她都快认不出自己了。很好!

“可要是万一……”碧莲手顿了顿,心里忐忑不安极了,这事做的时候并不怕,但此时却有些后怕。那可是在晋王爷和罗二公子面前搞鬼,不知能不能糊弄过去?听说人家晋王精明能干,有贤王之称,她心里实在没底啊。

明珰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我们做的那么隐秘,怎么查?”差不多是天衣无缝,没落下什么线索。再精明的人也查无实证,能奈她何?三千两银子,对晋王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再说人家也没对她起疑心。

想到这里,不由感慨万端。要不是当初处境艰难人多眼杂,她根本没办法跟刚进府的碧莲多接触,就绞尽脑汁想出了一套暗语手势。后来为了方便跟外面的人联络,就将这套手势传给兰姨。没想靠着这闯过一个个难关。

所以说有时侯艰难的困境不是坏事,相反的或许是件好事,能让人坚强勇敢,发挥无穷无尽的智慧和潜能。只要一息尚存,就有希望。这端看各人怎么面对了!最起码她不会被困境击倒,她想主宰自己的命运。我命由我不由天!

“说的也是。”见她这么笃定,碧莲心神稳定了些,“也不知兰姨怎么会想到用这招?是不是太平常了?”

明珰噗嗤笑了声,“这才是最高明的地方,越寻常的手法越不会引人怀疑。”她的指令是发出去了,但能不能成功,她并没有信心。可没想到会办的这么漂亮,简直可以用完美来形容。兰姨手段越来越高明了。

碧莲不明白的摇摇头。

明珰咬着手指,想了想解释道,“如果是特别的方法,那会引起他们的兴趣,或许就会去查一查。”

碧莲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就跟……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同一个道理,对吗?小姐。”她有些沾沾自喜,没跟着小姐白学。

明珰展颜笑道,“也可以这么说……”张了张嘴,正想跟她解说一二。就被徐达派人叫去。

她跟着下人来到徐达的书房,一进屋子,迎面一声怒喊砸来,“跪下。”

明珰定睛一看,徐达眼冒凶光,喘着粗气,两只眼珠子瞪的快掉出来了。她梗着脖子不服气道,“女儿做错什么了?”这哪是她的亲生父亲啊?简直是仇人嘛。不分青红皂白,不问是非曲折,只要事关于她,总会把责任全推到她头上,把她痛骂一顿解气。

徐达眼里快要滴出血,他怎么会生出这种女儿?暴跳如雷道,“你居然跟晋王讨要银子,这还像不像话?我们徐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

又听了谁的搀言?就不能让她消停会吗?她撇了撇嘴,“是他硬要给的,说是见面礼,不是我要的。”

“胡说,他给的是玉牌,可你……”徐达涨红了脸,手抖个不停,“你是堂堂徐家的嫡小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黄白之物?家里少你吃的还是穿的?你居然……你你……”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他的老脸往哪里搁?他还怎么面对晋王爷?

明珰淡淡笑道,“晋王他都没说什么,父亲大人为何这么生气?”

徐达气不打一处来,气极败坏道,“你这个孽女,晋王是凤子龙孙天皇贵胃,教养无人能及。即便心里再不耻你的行为,也不会说出口,你还以为他真的不介意?”

他在仕途辛苦经营了半生,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他还想更上层楼,可不能毁在任何人手里。谁敢坏他的事,即便是亲生女儿也休怪他无情。

“父亲。”明珰压住心里的嘲讽,言词清晰,丝毫不受他的影响,“晋王不仅吃了我用黄白之物买回来的点心,还夸个不停呢,实在看不出他有任何不满之处。”这倒是真的,在场的人都看到了。

徐达自从听到这一消息,这心里就跟油锅上烤似的,七上八下难受的要命,可这女儿却这么镇定自若,让他看的碍眼极了,“他那是客气。”

“父亲此话差矣,人家是皇子,需要跟我这种无足轻重的女孩子客气吗?”明珰肃着一张脸,“您那话好似说晋王虚伪……”又开始乱扣帽子转移重点了,反正跟她父亲好言好语说理说不通,那只能用这一招。

“住口,你就会胡搅蛮缠。”徐达被激的脸色大变,“晋王爷温和宽厚,乃人中龙凤。世人皆敬重仰慕,你这个无知妇孺,懂什么?”这种什么虚伪的话能乱说吗?要是传出去那可不得了。

“既然如此,晋王爷必不会介意我的粗俗。”明珰在来的路上,早已想好应对之法。她正等着他这一句话,“父亲认为呢?”

“你……”徐达张口结舌,这丫头找的理由真是……无法让人反驳啊。再继续追究下去,不仅显得他不依不挠没风度,更重要的是好像给晋王爷故意抹黑似的,纠结了半天,板着张黑脸道,“银子呢?拿出来交给你母亲,让她买份重礼送到晋王府,作为赔罪之用。”脑子里却转着该用什么法子责罚她?让她长长记性,有些事不能胡闹。

“父亲,您的消息太不灵通了。”明珰暗自庆幸自己脑子转的快,先下手为强,要是等到这时候,这银子恐怕是保不住了,“二姐说话怎么丢三拉四的?重点都没说呢?”这肯定是明慧告的状,不会有第二个人。

“什么意思?”徐达皱紧眉头,他回到府里,明慧就一脸委屈难堪的提起,明珰伸手跟晋王爷要钱了。听到这话,他脑袋就爆炸了,一迭声的让人去叫她过来。至于前因后果他并不是很清楚,但在他看来,并不重要。

“银子被人偷了,如今一两银子都没剩下。”明珰极力压住上扬的嘴角,将事情徐徐说了一遍,特别强调了晋王温和的态度。

徐达听了这些真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事连晋王都知道,而且当场安慰明珰,他要是罚她不是跟晋王过不去吗?可这股气又堵在心口,不舒服啊。这女儿真是个不省事的,也不知他前世做了什么孽,今世遇到她们母女两个。

“父亲啊,您有空就请几个懂事的老师,教教二姐规矩。”明珰撇了撇嘴,心中不悦,当下就报起仇,“她说话都不利落,行事更不要说了,颠三倒四不成样子。这要是嫁进皇室,恐怕会存不住身。”还摆出一脸为明慧好的表情。

徐达狠狠瞪了她几眼,“你管好自己就行,这种事我自会考虑。”他虽然不管后院的事情,但她们姐妹几人不和,他是早就知道的。

不过在他看来,明慧虽然平时比较高傲恃才傲物,不将世人看在眼里,但比起另两个女儿,靠谱许多。

明珰不理会,继续神情严肃忧心忡忡,“我不是担心我们家将来会受她牵连吗?二姐自视过高,听说她对杜家千金不服气的很,这要是真的,恐怕……”这话就留在这里,要留出给人遐想的空间。这挑拨离间火上浇油谁不会啊!

徐达大惊失色,“你听谁说的?你二姐不至于如此……”这可是要命的事,不管如何,明慧是侧室,这是不容置疑的事情,还没进门就对正室心存不满,这是哪家的规矩?要是宫里听到一言半语,这侧室之位都保不住。皇后娘娘最喜欢端庄大度能容人的女孩子。

“她身边的几个丫环都这么说,这心态要是不摆正,惹出什么祸事来,我们徐家的未来堪忧啊!就算她要跟人一较高下,那也要等她在晋王府站稳脚跟再说吧。这么着急不是自乱阵脚吗?”明珰偷看他的脸色,知道已经成功挑起他的忧心,转了转眼珠再刺他一下,“子建将来还要入官场一展鸿图呢,要是被她牵连……”这才是他最大的软肋。

果然听到这里,徐达坐不住了,顾不上要罚明珰的事,挥挥手让她退下回房去。

此时他才有些后悔这些年光顾着仕途,没有留心到后院发生的事。也没注意到几个女儿的教养问题,老大没人管教才做出丧行败德的事,老二由她生母管教,但她生母受出身限制眼界不高。老三由老夫人教养,但老夫人太过宠溺太过放纵,哎!!!

明珰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退下,直回到院子里才露出调皮的笑容。礼往不来非君子也,徐明慧,等着接招吧。

发病

过几日听说大夫人不知从哪里请了几位妇人进府,专门教明慧宫庭礼仪和各种规矩。

几位老师极为严厉,一丝不苛的教导。

明慧是苦不堪言,明里暗里折腾不肯听话,被徐达狠狠骂了一顿。

无奈之下徐明慧只好捺下性子学东西,从早上卯时学到天黑戌时,一刻都不得闲,至于有没有将规矩学到手学到心里,就不得而知。反正两人遇不上,不知具体情况究竟如何。

不过私底下听说明慧很惨很惨,起的比鸡早,吃的比猪少,睡的比狗晚。光站姿就学了好几日,日日都要直挺挺的站上几个时辰,更别说其他严苛的魔鬼训练。

晋王府倒是送了几次礼物到徐府,除了给明慧的首饰珠宝外,宫里的点心每次都是指名给明珰的。这让徐家的人都暗自琢磨猜疑不已,摸不着此举的含义。不过都不敢轻视她,也不再像往常那样,动不动就欺负她。这样下来明珰省心了不少,不用费心思还击了。

明慧知道后,极为不悦,在心里咒骂不止,却不敢再当着那些老师的面吵闹。毕竟这些老师都是外人,要是出去一说,她的名声就毁了。

“云公子,你怎么又出现了?”明珰似笑非笑的调侃,“你就这么闲吗?”在护国寺总能遇上他,是巧合还是有意安排?

他这年纪应该已经能独挡一面办正事了,不管入仕还是经商。可为何每次都能遇上他呢?

一月一次的护国寺烧香拜佛之行依旧风雨无阻,只是与过去略略有所不同,不知怎的她总会遇上李云岚,而且每次是在她落单时,她心里有所迷惑,但也懒的多问,反正他没有伤害她的意图。

两人从一开始的针锋相对,到后面逐渐适应了对方的存在。斗嘴是两人最常做的事情,感觉非常的轻松自在。

而奇怪的是,两人在不断的斗嘴中,居然培养出了似友非友的情谊。两人从不问对方的背景来历,只是天南地北的闲聊。云岚风趣温和,见多识广,给明珰打开了解外界的一扇窗。

可能他们都是戴着假面具面对世人,喜怒哀乐都不形于色,只有面对着对方时才能卸下面具说上几句真心话。凡人都有倾诉的欲望,这压抑久了总要有个地方说说,有时候陌生人反而比较安全,能一诉心中的话。

云岚挑了挑眉,“你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李姓太特别,他不便相告,只能用名代替。

“你家里人都不管你吗?”她心里非常的不平衡。真是的,这么大的人,过的这么悠闲,真让人眼红。

他笑笑,不答反问道,“你就这么关心我?”两个斗嘴斗惯了,这种相处模式挺舒服的。说话之前不需要考虑再三,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谁关心你?”其实她是嫉妒,她只有在每月的初一才能出府一趟,想办些事情还要费尽心思遮掩行迹,不过嘴上说的很好听,“只不过是见你整天闲荡,替你可惜,也不怕荒废日子。”

“你怎么知道我不做事?”云岚反驳道,“我忙的时候你还在家里舒舒服服的休息呢。”这丫头的小心思啊,口是心非的样子挺可爱的。

“忙什么?”明珰头倚在树上随意问道,难得没涂脂粉的小脸干干净净,娇嫩的肌肤吹弹可破,眼若星灿,唇若红菱。

“做些生意,有时要四处跑。”云岚眼中有丝暖色,嘴角翘了翘,“这段日子正好有些空闲,可以静下心休息几日,就被你说了一大通。”

明珰眼中一亮,“四处跑?跟我说说外面的风土人情吧。”她虽然看过几本游记,但内容都是些名胜古迹,并不深入民生民情。没有什么用处。

“你喜欢?好啊。”他不介意将这些跟这个女孩子分享。

明珰听的极仔细,遇到不明白的地方还会发问。云岚耐心的跟她讲解,听的她满眼羡慕和钦佩。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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