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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我其谁-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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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大声污蔑明珰的男子顾不得其他,心急如焚的出来禀道,“王爷,我们老爷只是让三小姐回去,好好享福的,决不可能把她当礼物送。”
三夫人脸色更加白,缩在地上抖成一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她怎么挑这种人出来办事?
“你也是徐家的人?”云岚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们,心中却怒火直冲脑门。恨不得将眼前 的这些人千刀万剐,剁成碎片喂狗吃。
那人咬着牙闭上眼睛,“是。”
哇,众人都发出惊叹声,对福王爷所说的话深信不疑。
徐家的下人居然混在人群里毁谤自家小姐的名声,徐家的用心太恶毒了,为了保护自家的荣华富贵,把污水往自己女儿身上泼。啧啧啧,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这么狠,对别人可想而知了。
云岚神情冷漠傲然,“徐达……不配为人父,这样的人品更不配做本朝的臣子。”
这话直接毁了徐达的名声和仕途。就算不死,他也将活在世人的唾弃里。
对沽名钓誉的伪君子来说,这是最大的惩罚。
三夫人心中凄然,爬到他脚边不住的磕头,不一会儿,头皮磕出血来,一滴滴的落到地面,“王爷开恩,王爷开恩。”
云岚却没有心软,眼神越发的凛冽,“本王不想见到你这种心肠恶毒的妇人,你让所有大周朝的百姓蒙羞。”既然出手,就没打算让他们全身而退。
想毁了明珰的名声,那先尝尝自己名声被毁的滋味。
三夫人面如死灰,百般委屈的眼含热泪,做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想博取同情。可惜配上额头的鲜血,模样太恐怖,只会让人心生厌恶,“王爷,您误会了,奴家不是这种人,不是……”这招用在徐达身上屡试不爽。
“哦?你是指责我在撒谎吗?”云岚眼里全是嫌恶。这种手段居然用到他身上来,他是那种没有脑子的男人吗?
想欺负明珰甚至想逼死她,那就试试看能不能抵挡住他的怒火,他不会放过任何胆敢伤害她的人,即便是她的生父,也绝不放过。何况这种虚伪恶心的女人,活着也是浪费米粮,不如去死吧。
三夫人颤颤悠悠,心里惶恐不安,“奴家不敢。”
云岚眼中闪过一道厉光,声音一扬,“来人,敢对本王不敬者,鞭打三十,但念在初犯,十鞭暂且记下。”
三夫人脸白如纸,比死人脸还难看,“王爷……饶命啊。”
一声不敢作声的徐子建扑了上来,“王爷,求您放过我娘,她不会说话,得罪了王爷,我愿意为她受罚。”
二十个鞭子打下去,对于一个柔弱的女人来说,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不不。”三夫人不住的摇头,话都说不利落。泪水像不要钱似的疯狂涌出。
云岚眼都不眨一下,嘴里吐出冰冷的话。“行刑。”
福王府的下人如狼似虎的按住三夫人的双手,开始鞭刑,施刑之人毫不手软,用尽全力落下鞭子。
一声声清脆的鞭打声,女子凄厉的哭喊声响起,鲜血横飞,吓的胆子小的人都后退了几步。
两男人
“王爷,您就饶了我娘吧。”徐子建一个劲的磕头,落在石砖上咚咚的直响。
云岚勾了勾嘴角,笑意却没到达眼里,“有孝心是好的,但光有孝,没有忠是不行的。”
他根本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徐家,这还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还要更惨更倒霉。
徐家这群人没救了,原本没想要他们的命,只是给个教训,顶多将那些人罢官成贫民,自生自灭而已。如今看来他们是不死心,绝不安分,只要活着就会添乱。
“忠?”徐子建愣住了,他不过是个孩子,那懂得这些东西,也没人跟他说过。
云岚警告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又散到四周的人身上,“藐视皇室,藐视朝廷官员。当众胡闹,这样的举止不忠不义,你娘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不仅不阻止,还陪着她一起胡闹。本该一起受罚,但本王念你一片孝心,暂且网开一面,再有下次,决不姑息。”
这番话说下来,把徐子建吓得够呛,哆嗦着身体。
徐家的那几个下人哪敢出面,脚抖个不停,头低的不能再低。巴不得立马消失。王爷的眼神如刀,落在身上刺痛啊
二十鞭下来,三夫人已经浑身是血,身上血迹斑斑,头发散乱。双眼翻白,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份。
徐子建见状心痛如绞,伤心欲绝,脑中一片混乱,扑上去费力的抱起她,“娘,您怎么样?娘,您醒醒啊。”
怎么办啊?有没有人来帮帮他?
三夫人紧闭双眼,不知是不是昏迷过去了?也不吱一声,一动不动的躺着。
云岚眼中有丝快意飞快闪过,挥手让平安过来,“你亲自带人送她们回去,同时跟徐达说一声,让他管好自己的女人,下次再胡闹就不会这么便宜他们了。”敢再来找麻烦,哼!保管你们有去无回。
“是。”平安嘴角扬起一抹恶意的笑,指挥下人从徐子建手里拖出来,像托麻袋般拖着走。双脚无力的在地上划过,状若死尸。
云岚想了想道,“还有一点,让他休想再打自己女儿的主意,想用女儿换取他的荣华富贵,那是白日做梦。”
徐子建拼命摇头,小脸苍白如纸,眼泪不断涌出来,“王爷,我父亲不会是这种人。”
好端端的请三姐回家,怎么变成这样了?王爷是不是误会他们徐家?
“在你眼里,徐达或许是慈爱的父亲,可惜他对别人……”云岚心中冷哼一声,他想让徐家更乱更混,更要挑拨他们的父子之情。
徐达不是爱这个儿子吗?就让他尝尝被亲生儿子轻视唾弃的滋味。众叛亲离,孤家寡人是他该受的报应。
徐子建不住的否认,“不会的,我父亲再不喜欢三姐,也不会那么待她的。”
“你真的了解你父亲?”云岚眼帘低垂,掩去复杂神色,“你也说了,他不喜欢你三姐,为了自己的仕途,卖了自己的女儿这种事他是做得出来的。你想过没有,你三姐为什么要离家?因为徐家太危险,他们都想害她,她只有选择逃走。”
不相信,是吗?没关系,只要在他心里扔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假以时日,会长成参天大树。
“不可能。三姐她……”徐子建拼命反驳,可连他都有些无力。在心里怀疑这一切的真假。
明珰离家出走时,他问过父母,可他们都没有回答他,只是命令他不许再问这件事这个人。当她死了!
他是知道家里人都不喜欢明珰,但不相信这些人都要害她。都是一家人,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云岚还嫌他受的刺激不够,继续加击,“你也不小了,睁大眼睛看看周围,别再做个不懂事的奶娃娃。你还可以问问你娘,她多想害死你三姐,以解她的心头之快。当然她肯定不会承认的。但是今日之事,明眼人一看即知你们想将她置于死地。”
“不是的。”徐子建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成了害三姐的人?
他没干什么啊,只是想把三姐接回去,父亲说了会好好照顾这个女儿的,不会让她流落在外受苦的。
云岚不再跟他多说,挥挥手道,“你走吧,以后再做出这种危害你三姐的事,我也不会容情。”
徐家唯一的儿子笨成这样,看来被人保护的太好,徐家的气数是要尽了。
围观的人纷纷散去,云岚眼中有抹深思。
他一踏进罗家的大门,就看到明珰笑眯眯的看着他,嘴角翘的老高,“你来得很快嘛。”还算他有些良心,这么快就赶到了。
云岚不放心的打量她,“你没事吧?去收拾东西,跟我回去。”还好,没伤没病。这几日他一个人在府里,没了她的陪伴,到处是冷冷清清的,日子实在难过的很。
这丫头住在哪里都不安全,还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最放心。
明珰有些矫情,撅着嘴道,“我住在这里挺好的。”
哭哭闹闹的跑出来的,如今要是这么回去好像有些没面子啊,不过他能赶过来帮她,她真的很高兴很高兴。好吧,她承认她也很想见他,很想跟他说说话。
云岚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好什么?今日差点出了事。”事情闹成这样,她还乐眯了眼,这丫头的心思还真难猜。
他语气越不好,她笑得越甜,“不会出事的,我们正准备出去解决呢。”
这个“我们”让他蹙起眉,不满的瞪着她,“解决?怎么解决?你们俩一起出去,恐怕会更加麻烦,你不懂,二公子也不懂吗?”这话说的实在酸不溜丢。我们?谁跟谁?
罗庭轩有些汗颜,“王爷,这次的事情多谢您……”心情有些复杂,这人就是明珰喜欢的人?
“这是我的分内事,不用你来道谢。”云岚不乐意听他这种话,一口打断,转过头让缩在后面的人出来,“碧莲,去帮小姐收拾行李。我们回家。”
也不给任何人说话的余地,直接下命令。
碧莲拉起明珰,转身就走。还不住的偷笑,被明珰丢了个白眼过去。
罗庭轩犹豫了许久,鼓足勇气问道,“王爷,您和明珰的事情,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明知这种话不该由他来问,可如刺在喉,不吐不快。
正在漫不经心欣赏罗家景色的云岚板起脸,眼睛眯了起来,“这是我和她的事情,不用外人多事。”在外人这两个字上咬字重了些。
罗庭轩心里叹了一声,“我跟明珰的事已经过去了,您不用介怀。”原来王爷还是个心眼小的人。不过男人都这样,能理解。
“胡扯。”云岚被戳破心事,暗自恼怒。
罗庭轩小心翼翼的斟酌着语言,“明珰如今是我的妹妹,为了她的幸福,我不得不问个清楚,王爷,您打算什么时候迎娶明珰?”他不得不解释清楚,同为男人,有些心思是一样的。
男人对这种事都很小心眼,容不得自己喜欢的女人心里有别的男人,甚至多看一眼其他男人都不行。
云岚很不悦,冷冷疏离的警告道,“你管得太多了。”
他本来就不喜欢罗庭轩,更不喜欢明珰更罗家人接触。只要想起此人是明珰指腹为婚的未婚夫,这心里就不舒服。
更加过分的是,他不知道珍惜,把个这么好的女孩子辜负,另娶她人。累得她受尽别人的耻笑。如今还好意思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他以为自己是谁呀。
罗庭轩心里也别扭,可有些话一定要说清楚,“她清清白白的一个女孩子,跟你住在福王府算什么名堂?这让外人怎么看待她?别人会认为她是你的女人,你不肯娶她,将来她还怎么嫁人?”
“我会认她做义妹,给她公主的尊荣。”云岚淡淡的说出苦思数天的决定,他不肯娶她,但已经为她想好退路。总之不会让人欺负她。相信皇兄会成全他的心愿。
“她不在意这些,她很喜欢你,如果你不喜欢她,就不要让她住在福王府,那样会让她越陷越深。”罗庭轩说着这些话,心里说不出的古怪滋味。
将从小捧在手里的珍宝送出去,有太多的不舍,还隐隐有一丝不甘。但事已至此,他的想法并不重要,这都是他自找的。
他是不知道云岚的病,要是知道或许就不会这么说了。
云岚大怒,沉下脸道,“这是我和她的私事,任何人都没资格管。”特别是前未婚夫更没资格。
罗庭轩憋红了脸,“我不能让她受委屈的跟在你身边,你如果不要她,就让她离得远远的。”
云岚脸色铁青,眼中乌云密布,不自觉的威仪毕现,“算来你真的很在意她,可惜你已经没有任何资格了。”既然这么在乎,那为什么要伤害她?真是个虚伪的男人。
罗庭轩心脏砰砰的直跳,血气翻滚上涌,脸白如纸,却咬着牙不肯退缩,“您贵为王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行,可是她只是个无家的孤女,放过她吧,她不是可以玩弄的女子。”
云岚额头青筋突突的直跳,压住心中的火气低喊道,“我没有侮辱她的心思。”他疼她宠她护她,却没有任何伤害她侮辱她的意思。再说他们两个人的事,谁也没资格评说。
罗庭轩困难的吞咽一口唾液,“你就算没这个心思,但能挡住别人异样的眼光吗?外面的人会唾弃她的。您要么娶她,要么放她自由。”
62。你可以亲回来
罗夫人在媳妇们的陪伴下赶了过来,俯□体行礼,“王爷大驾光临,臣妇有失远迎,给王爷请安。”
仪态落落大方,尽显一品夫人的雍容华贵,但心里却直打鼓。老爷带着长子跟着皇上出城打猎,只留下轩儿看家。如今却出了这种事,王爷又好像动怒了。她一个妇道人家不得不出来接待客人。
云岚微笑着一把扶起她,“罗夫人请起。”完全没了刚才的严厉和怒火。
罗夫人见他脸色还好,大着胆子道,“王爷不是外人,请里面坐。”
刚才吓死她了,远远看到他们俩对峙,身上的怒火老远就能感觉到。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轩儿不是不知分寸的人,难道是王爷怪他们没有照顾好明珰?
心中惴测不安,念头转了一个又一个。
云岚待她极为有礼,语气温和,“罗夫人不必客气,本王过来接明珰回去,她已经去收拾行李,马上就好。”
知道明珰极为尊重眼前的妇人,爱屋及乌,也给她几分面子。
罗夫人闻言微微蹙眉,“还是让那孩子暂住罗家吧。”
云岚一口拒绝,“不再麻烦罗家,明珰还是由我来照顾。”
给面子和听从她的安排是两回事,让明珰在罗家住上这几天,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罗夫人犹豫再三,“恕臣妇直言,小珰住在这里才是最妥当的。”心里害怕,可还是要据理力争一番。
人言可畏啊,王爷既然不能给个明确的说法,就不能放她回去。到时传的满城风雨,小珰还怎么嫁人?
“未必。”云岚心里不舒服,板起脸道,“遇到今日这种事,罗家还是束手无策。”
不是冷嘲热讽,而是现实。罗家毕竟有诸多顾虑,不会强硬的反击回去。明珰并不是罗家人,他们不会全心全意为她着想。只有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罗夫人讶然失声,动了动嘴唇,什么都说不出口。
罗庭轩忍不住叫道,“娘,小珰她……”不能就这么让她去福王府啊!
“别再说了。”罗夫人一口打断他,没看到王爷瞪着他吗?傻儿子,这种话不该由他来说。
明珰笑眯眯的拉着罗夫人的手,“娘,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见到云岚为她大动肝火,她什么气都没有了。还是跟他一起回福王府住,这几天还真的很想他。
“你真的想跟他走?”罗夫人终究是不放心,这孩子怎么有些没心没肺的?也不为将来打算?最起码要个名份啊。要是将来有个万一,她可如何是好?
明珰明白她的意思,收起笑意,眼神淡然,心中已有所决断,“娘放心,我有分寸。”
罗夫人无奈,她毕竟不是明珰的生母,有些事她还真不大方便出面,何况福王爷的态度表明不要她多管闲事,她能怎么样?“如果在福王府住不下去,尽管来找娘。”
“好。”明珰点头,突然想起一事,“兰姨那边就麻烦娘多照顾一二。”
先前在罗家见过兰姨一面,知道一切都安好,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
罗夫人自然是一口答应,这些年她受敏妹妹的嘱托,将阿兰这些人都庇护在羽翼下。阿兰也争气,不仅将敏妹妹的产业打点的妥妥当当,还能暗中照顾明珰。不亏是敏妹妹看重的人。
云岚不时的看向这边,见她们谈的差不多了,走过来,“丁珰,我们走了。”一个两个都想拦着他带明珰走,真是讨厌。要不是碍着明珰的面子,他真想翻脸。
“王爷……”罗夫人欲言又止。
云岚暗中叹了口气,“罗夫人有空可以来王府看丁珰,王府上下都非常欢迎。”至于其他,想都不要想。
罗夫人无法,只能依依不舍的送他们上了马车。
马车微微晃动,依旧是那辆坐惯的车,舒适而宽敞。
云岚总算轻吁了口气,手拿着本书无意识的乱翻。
明珰笑盈盈的盯着他看,眼中有丝淡淡的喜色,“云哥哥,你刚刚是不是很担心?”
云岚心里发毛,“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丫头又想玩什么?
“怕我不跟你回府啊。”明珰心情甚好,眉开眼笑。只要想起他如释重负的神情,就好笑。
“怎么可能?”云岚被说中心事,脸颊有些发烫。
说实话,他还真怕明珰跟他闹别扭,死活不跟他回去。他拿任性的明珰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还好她不吵不闹的跟着他上了马车。
“那……”明珰转了转眼珠,晶莹的眼睛有丝调皮,突然扬高声音,“停车,我要回罗家。”
“别闹。”云岚一急,捂住她的嘴。却被温热的触感吓的一甩手,耳根都有些红了。
他身上隐隐的窘意反而让她有了勇气,偏着头斜看他,大胆的追问,“想我吗?”
“不想。”他回的极快,根本不经思索,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她并不生气,轻轻巧巧的凑到他身边,飞快的亲了下他的左脸,又迅速退回去。
“你……”云岚被震的愣住了。被她亲过的地方烫的快烧起来,向整张脸蔓延开。
她嘴角含笑,眼中却有丝羞涩,狡黠的眨了眨眼,指了指自己粉嫩的脸颊,“你可以亲回来。”
云岚彻底无语,骂又舍不得骂,说又舍不得说,“臭丫头。”他再也不敢说她厚脸皮了。
明珰笑眯眯的看了他半天,又蹭了过来。伸出双手试探的抱上他的腰。
云岚的心跳的飞快,“丁珰,别调皮。”无意识的推了推她,只是根本没用半点力气。
她的手更加用力紧抱不放,脸红脖子粗的耍赖,“偏不,你不喜欢我抱,那就推开我啊。”
软滑的身体、发间那诱人的清淡香味,扑闪扑闪的长睫毛,洁白无瑕的脸颊,让他不由心醉神迷。浑身的力气似乎抽光,动不了半根手指,任她软软的倚在他怀里。
他们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么亲近过了,久的只能在梦里回味,那个刻骨铭心的吻让他午夜梦回时,辗转难眠。
半响,似被蛊惑般伸出双手将她抱住,紧紧的拥在心口,缓缓闭上双眼,深吸口气,放纵自己有片刻的沉醉。
明珰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藏在他怀里的小脸漾出一抹耀眼的笑容,得意而狡黠。
她算是想通了,他不肯主动接近她,她可以主动啊。
而且他根本拒绝不了她的亲近,对她毫无抵抗能力。对待口是心非的家伙,就要这么对付他。
小小的车厢内,两人静静相拥,满室的温馨余余不散,满满的情意直暖心间。
“云哥哥,陪我下棋。”
“云哥哥,陪我吃点心。”
“云哥哥,陪我出去转转。”
“云哥哥,陪我吃晚膳。”
……
重新回到福王府的明珰,做什么事都缠着他一起做。
而云岚对着她灿烂的笑脸,说不出一个拒绝的字。
到了晚上,她总算心满意足的回房间休息。
屋子里,一切都是她离开时的样子,没有一丝改变。她留下来的首饰盒、衣裳都放在原位,等侯着主人的回归。
室内一尘不染,洁净而舒适。
一个丫环替她铺好床铺,另一个丫环站在她身后帮她除去钗环,“小姐,您以后别再离开,王爷可难过了。”
“是啊,王爷一直坐在这里,动都不动一下,饭也不吃。”
坐在这里?是在想她吗?可在她面前,嘴还是那么硬。这人啊,就是口是心非。不由心疼起来,“他不吃饭,你们不会劝他吗?“
”奴婢们劝了,可王爷把我们都赶了出去。”
唉,他身体本来就不好,还不吃饭,真是可恶。看来接下来要好好帮他补补身体,不能再任由他糟蹋身体。
明珰临睡前,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云岚站在院子里痴痴的看着她所住的水阁,灯火绚烂,似远似近,心绪纷乱。
站的时间过长,引的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平安劝道,“王爷,您也早点休息吧。”
他腿都站麻了,王爷这样的身体更加受不了。
“平安,我该怎么办?”云岚第一次对着别人吐露无助的一面。他拿这个有些强势的丫头,更加的束手无策。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随心而行。”平安只能扔出这句话。他已经劝了王爷好多次,王爷始终不听他劝。
云岚紧锁眉头,“可我怕她真的会越陷越深。”罗家母子的话还是在他心上留下了波澜,掀起了阵阵波涛。可又舍不得放手啊。
平安真不知该怎么说他,试探的说道,“要不您娶了她吧?”
王爷什么都好,就是在感情方面,太过犹豫,顾虑太多。反而没有小姐来的勇敢而坦率。但也怪不得他,毕竟身中巨毒的人是他。
“不行。”果然像以前无数次的回答一样,但话说出口的同时,这心一抽一抽的痛。
“您何必硬撑呢,难不成您能忍受将来有个男人娶她吗?”他这个旁观之人都能看出王爷对小姐强烈的独占欲,何况其他人呢?自欺欺人又何必!
“……”
见他静默无语,平安劝道,“再说小姐的性子跟其他女人不同,她要是拧起来,谁也没办法。”
“我……我根本配不上她。”他真的恨极了自己的身体。
“小姐既然不在意,您又何必自苦?”平安话这么说,但在心里暗问:要是自己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选择?是选择将喜欢的人推的远远,还是什么都不想紧紧的抱着她,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想了半天,他没有答案。他也不知道会怎么选择?好像怎么选都是错的,又好像都是对的。
“我不能那么自私。”要是能少喜欢她一点,他或许就会毫无顾忌的和她共醉一场,可惜……
平安心情复杂的很,“您别想的太多,看小姐的架式,她是缠定你了。”
想多了也没用,平安暗叹,他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知道公子是坚持不了多久的。只要小姐下定决心,一定会达到目的。
何况公子整颗心都悬在她身上,哪有能力抵挡心上人的亲近。
这两人都是他的主人,他希望他们都好好的,别再闹什么别扭。
他们夫妻夹在中间也很为难,不知帮谁好。
每次一吵架,大家都不好受,尤其是公子。每天都待在水阁里,睹物思人,总嫌时间过的太慢。
云岚怔忡了许久,“让我再想想,再想想。”他的心不可避免的动摇了。难道一味的拒绝真的错了?
63。过年了
天气越来越冷,冬天的寒风呼啦啦的,冷气直往骨子里钻。
但这些日子明珰大有收获,经过不懈的努力,将沈维的那本医书翻来覆去的研究,学透吃透,已经能熟练施展金针刺穴法。
每隔五天施一次针,这套针法繁琐复杂,施一次就要二个时辰。所以每次两人都累的汗如泉涌,瘫倒在床上动弹不得,都要睡上一日才能恢复元气。但已经能将云岚体内的毒控制住。虽然不能尽除体内的毒,但毒也进不了心脏。
明珰有些气馁,金针刺穴法最精妙的部分是代代口言相传,并没有记载下来。
但云岚已经心满意足,还能活着,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事情?
沈维见状在心里重重的松了口气,他本来预料公子是活不过秋天的。可冬天到了,他还是活的好好的。
他们药王谷一家老小也能平安的活着。
他精于医术,对药膳也很有研究。变着法子替两人补元气。补汤流水般的上,他的头发也白了许多。
明珰再讨厌他,但看在这些事上,已经能好言好语和他讨论上几句病情方面的难题。
临近年关,沈维脱不开身不便回去,就让孙女和陆知父子来京城,准备一起过年团聚。
云岚替他们全家安排了个小宅子,就在福王府后面的巷子里。沈维来去也方便,白天晚上都能随传随到。
不过明珰并没有见过沈文静他们几个,她至今还是不喜欢沈文静。当初的一幕把她气着了,也吓着了。
大厅里,琳琅满目的华丽衣料首饰一字排开,各家掌柜都垂首听命,悄声喘气连头都不敢抬。
明珰随手拿起块料子摸了摸,滑腻柔软的触感引人惊叹,“云哥哥,不用再添衣裳了,好多新衣我都没穿过。”
住在王府的这几个月,添置几十身四季新衣,她实在是穿不过来。白放着时间久了,也不好。
“快过年了,再添几件能见人的衣裳。”云岚指了指狐皮、灰鼠皮等各色的裘皮。尽自己所能的宠着她,把世间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明珰心里腹诽:她哪件衣裳不能见人?都是京城最有名的绣坊量身定制的。但女孩子天生对漂亮的东西都没抵抗力,不一会儿功夫,就挑了六款最新鲜的冬装。四件大毛衣裳、四件小毛衣裳。
当然了,有新衣裳就要配新的首饰,挑挑拣拣,又添了几套亮闪闪的头面。
那些掌柜们乐的眉开眼笑,每次都是大手笔。福王爷还真疼这个女孩子,只捡最好的东西,一点都不心疼。话说是不是好事快要近了?他们是不是又能海捞一笔了?这么一想,笑的更加谄媚,态度更是热情如火。
明珰坐回椅子,喝了口茶润润唇。哇,挑东西也累。
云岚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忽然想起一事,“你再挑两套中等的首饰。”
明珰张着明亮的大眼睛,“这些够了,还挑什么?”
不过心里有些奇怪,他向来给她挑的都是最顶尖的东西,一般的东西从看不上眼的。
云岚笑道,“沈姑娘和陆公子要成亲了,我们也不能失礼于人,总要送份贺礼过去。”他也不喜欢沈文静,但念在沈维这些年尽心尽力的份上,给他这个脸面。
“他们要成亲了?怎么这么突然?”明珰有些吃惊,沈维前几天在这里也没什么,这口风够紧的,难道还怕她去捣乱吗?
她不满的皱皱鼻子,她再讨厌沈文静,这种坏人姻缘的事可不屑去做。
云岚嘴角含笑道,“他们俩的年纪都不小了,沈先生打算趁大家都在京城,把这桩婚事给办了。”
对沈维的想法,他也心知肚明。
沈维确实有些担心明珰会搞破坏,没办法,当初在药王谷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明珰始终耿耿于怀记恨在心。
明珰撅了撅嘴,“原来是这样,那我挑一挑。”哼,给你们挑些不好看的。
云岚见她使小性子,忍不住劝道,“沈姑娘纵然有诸多不好的地方,看在沈先生的面上,就别再介怀。”
“我没有这么小心眼。”明珰嘴上嘟囔,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云岚好笑的摇摇头,不再多事。这丫头性情太真,不过只要她快乐就好,其他不重要。
婚期定在大年初一,沈维跟王府借了些人手,时日虽短,但一切都准备的妥妥当当。
听过去看热闹的下人回来说,新娘子嫁妆有多好、新娘子有多漂亮、新郎有多英俊,场面有多热闹,喜堂喜饼什么都在加紧准备,什么都不缺……说的明珰心都烦了。
成亲当日,明珰心情烦燥,躺在外间的榻上转来转去。
昨晚和云岚一起守岁睡的有些晚,早上就爬不起来。日头升的老高才肯起身漱洗。
碧莲今日打扮一新,银红的袄子枣红色的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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