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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花落 作者:我素珂珂(起点女生网vip2013-08-06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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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倾珂疑惑的抬头,正好对上一双漆黑的眸,眸中的目光由惊讶,到茫然,再到愤怒。前后变幻数次,君沧墨单手支颌,古今无波的看着她不断变幻的脸色,期待着她接下来的表现。
果然……
倾珂刚刚还低眉顺眼,此刻瞬间消失不见,几步来到梨木书桌前,双手撑在桌上,低眸与他对视,愤愤道:“怎么会是你,说……是不是你把我抓来这里的。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碧凝和子鸢怎么样了,若你敢动她们一根手指头,我就……我就……”估计是刚才酝酿的气势用得差不多,这段话又说得太长,倾珂竟然被卡在这里,小脸涨得通红,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某个不怕事的男子做出憨憨的模样,低声询问:“你就怎样?”
“我就让阿黄咬死你。”
“阿黄?”
“我家养的一只狗,长得可乖了,温顺可爱,从来不咬人……”猛然意识到不对,赶忙改口:“不对,是从来不咬好人,像你这种坏人,一定不会放过的,咬死你……”
说着还做了一个可爱的咬人动作,君沧墨眉眼绽开一个笑来,如春风吹拂冬花,倾珂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带离了话题,悔恨之意油然而生,却又不得反悔,紧皱着眉头瞪着他,仿佛要用凌厉的目光将他瞪出千万个洞来。
君沧墨起身,顿时变作他居高临下,绕过梨木桌,抓着她的手腕,牵着她来到侧厅,对于挣脱不掉的力量,倾珂放弃反抗,却不忘继续用眼神表示对他的不满。
不过能在这样的地方遇见一个认识的人,虽然不一定是好人,也值得拜拜老天的恩惠,这样大的天下,是要多么倒霉的缘分,才能再一次被他轻薄。倾珂为他打来的温水放在一旁的木架上,因着她胡乱动来动去,单手钳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拧干了毛巾,这才回身,将她拉近了几分。
他的动作很轻,温热的毛巾贴上她的脸颊,对面深邃的目光带着几分强忍的笑意,倾珂这才想起来,自己画的痘痘妆被他看见了。不对啊……自己画这妆的时候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他怎么会看出来。
难道是……刚才,他故意说出宽衣的话,引得她自己跑上前去承认了的?
这个结果了然于心的时候,有种被打败的感觉。张了张口,终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任由他为自己擦拭妆容,一定很丑吧……
许久,君沧墨终于松开手,转身将毛巾搭在木架之上,倾珂深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更何况此时还有求于他,小心翼翼的开口:“你什么时候离开?能不能带着我?”既然他是这里的客人,出入定然没有太大问题,只要能够让她离开这里就好了。这一日,心中无比忧虑,不知道那两个丫头在哪里,有没有危险。
脑海里依稀记得当初看过的地图,晓玲告诉她这里地处湖州,离岭山郡不过半日路程,只要出了这里,应该能在岭山郡找到碧凝她们。
一个凉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为什么要走?这里……挺好。”
倾珂心头一把火焰被他无情的浇熄,正欲发作,随即又换上一副谄媚的笑,一双小手揪着他的袖口,小猫似的委屈眼神,使劲的想要憋出泪来,却依旧明亮。
“墨……不……君大哥,你看这里地处偏僻,阳光太少,非常不适合你这样容貌俊朗的人生存,依小女子之见,最好明日一早就离开,您意下如何?”那语气就如循循诱导小肥羊的灰太狼,只可惜,她遇见的,也是一头狼。
“可我觉得这山中月色清凉,正适合花前月下,不是么?”紫金长袍在灯光的映照下更显华贵,倾珂一直都觉得君沧墨身上有不可侵略的气质,即使讲着这样的风凉话时,依旧如此。
“不如对饮几杯如何?”倾珂打了一个哆嗦,目光更露委屈几分,君沧墨丝毫不让,反而一挑眉,准备放弃这个话题的样子。
倾珂猛的拽住他的手臂,小猫般摇尾乞怜:“如此美妙的月色,当是难得一见,你……不,君大哥的提议甚好,甚好……小妹也觉得尚可……”
她服弱的样子颇有一种惹人怜惜的感觉,君沧墨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心中喃喃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看着她吃瘪的模样竟然心情大好。
如此,寂寥的小院中,清冷石桌两侧坐着一男一女,男子手执玉白的瓷杯,薄唇微抿,遥望苍穹,整个头透着一股神秘色彩,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解析。而他对面的女子,穿着侍女的服饰,却拥有一张令花容失色的绝丽容颜,双手捧着酒杯放在跟前,迟迟没有送到嘴边,细眉微微蹙在一起,显得很是纠结,目光牢牢的锁在酒杯里泛光的液体之上。
如何才能说服他呢?不对,他肯定是来看自己笑话的,而且指不定自己被绑来这里就是他干的,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自己离开。可是……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环境里,好不容易见着个熟面孔,也不失为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既然她此刻还安然无恙的活着,那么必然不会有性命之忧,唯一的窘境就是被困于此,不能早早的赶去岭山郡实施自己做生意赚钱的想法。
这样想着,心中的想法不自觉的通过脸色表达了出来,忽而蹙眉,忽而叹气,全然一派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表情,对面的君沧墨收回目光,扫过她的脸,颇有兴致的瞧着她,半响,终于回过神一般,猛然舒了一口气。
抬眸,正好与他对视。
“小妹刚才经过一番缜密的思索,谨慎的谋划之后,还掐指算了一番君兄的命格,恍然惊觉,明日湖州会有桃花出现,瞧君兄一表人才,容貌俊朗,孤身一人闯荡在外,未免太过寂寥,不如明日一早下山,尚且去碰碰运气,若真如此,也不枉一桩美事……”
倾珂滔滔不绝,君沧墨似笑非笑的盯着她,偶尔浅酌一口,空气中弥漫的酒香稍显浓郁。
卷长的睫毛在月光下扑闪,眼脸处落下一片阴影,似一叶小舟,随着她的晃动而晃动。
“还有呢?”见她停顿,君沧墨忍不住提醒她继续,这个故事……编得有些差强人意,不过,他觉得很有趣。
倾珂觉得有些口渴,自然的,手中端着的酒杯递到唇边,估计忘记了里面盛的是酒,居然朝着自己猛灌了一口,片刻后,剧烈的咳嗽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小脸涨得通红,酒杯从手中滑落,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只觉得有只火把顺着自己的咽喉一路烧进胃。
君沧墨递给她一杯凉茶,迅速接过吞咽了几口,还是觉得异常难受。双眸快要落下泪来,也不知是什么酒,竟然这样辛辣,明知自己酒量不好,先前强忍着没有喝的,岂料还是迷糊了一回。
缓了一会儿,兴许觉得体内的火把被凉茶浇灭了许多,这才回忆起来刚才的话题。为了美好的明天,不得不继续下去,可不想前功尽弃,赔了夫人又折兵,偷偷抬眸瞧了一眼对面的男子,见他没有任何不悦,只是淡淡的抿着唇盯着自己,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滔滔不绝。
“俗话说,凉风有信,秋月无边,君兄这样偏偏美男子一枚,怎么可以没有美人相伴。刚才混乱之中,思维却有所顿悟,及时卜了一挂,这明日出现在你面前的,必定是倾国倾城的美丽佳人,不要白白错过了大好偶遇的时光不是。”
这番话胡诌的程度,简直和说天书一样,她倒是没指望君沧墨能信,至多让他透过自己的一番话,猛然顿悟自己急切想要离开这里的心情,从而伸出一双高贵善良的手帮扶一把。
不知怎地,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的倾珂觉得大脑突然断线,直直的趴在石桌上睡了过去。
竟是醉了……
☆、06 来去如风,影无踪
君沧墨放下手中的瓷杯,看着对面已然昏睡的女子,不禁好奇心大甚。
卷长的睫毛微颤,白皙的脸颊爬上一抹酡红,淡淡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中,平稳的呼吸着,明明有着一张倾城容貌的脸,却偏偏将自己画成丑女,被莫名其妙的抓到这里,却没有任何恐惧,居然能在身体刚刚恢复,偷偷敲昏侍女逃了出来。
见着自己居然第一时间跑上前来审问,口口声声的怀疑到自己头上,却又委屈的像只小猫,努力想要落点泪,却怎么都哭不出来,那窘迫的模样很有趣。
明明不会喝酒,却要强的想要与自己比个高下。
她编的那个谎话,未免漏洞太多,却依然能够坦然的坐在自己对面,神色自若,丝毫没有任何危机感,也不怕自己会伤害她。
起了阵凉风,掀起她的裙角,如藕般的手臂露在外面,偶尔抬起手指揉揉自己的鼻梁,没想到初始还指着自己鼻子跳脚怒骂的暴躁人儿,此时已经安静得没有任何存在感。
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将她拦腰抱起,放在房内的床铺上,细心的盖好锦被。
脑海中回荡着胡娜告诉他的话,一字一句,细细斟酌。
“唐紫清,十六岁入宫封后,掌握三宫六院大权,荣贵端庄,心地善良。沉乾五十七年七月二十六,不慎摔倒于於柒亭,右腿骨折,头部重创,失血过多,昏迷三日,没有任何生命气息,太医无计可施。七月三十,奇迹般自发醒来,经过太医鉴定再无生命大碍,经过调养,腿伤渐好,头部伤口愈合,颅内残留少半淤血无法排除。此后,性格无故大变,连喜好都不甚相同,却又故意跟着宫内侍女学习从前的姿态,人前大方得体,颇有母仪天下之威。”
“九月十八,皇后唐紫清前往青山行宫静养,却于到达行宫当晚不见踪影,留书一封,行宫守卫不敢宣扬,私下禀报了皇帝。唐紫清携身边两名侍女深夜出了行宫,次日清晨立即租了马车朝着西南方向前进,目的地是岭山郡。”
在这段内容里,还描述了前后几大事件的详细内容作为对比,比如唐紫清有一次被一个妃嫔当面顶撞,只是淡淡一笑而过。待得她重伤苏醒,首次早安礼,便因陆贵妃行礼不当之事斥责众人,还当众索要皇帝谕旨,施压陆贵妃,终得行了跪礼。
前后的转变太大,胡娜给出了几种解释。一则头部受伤,记忆受创,导致性格变化。二则……
沉思的君沧墨坐在床边,被突然伸过来的一双手臂拦腰抱住,睡梦中的倾珂还拼命的把头往他身上靠,口中梦呓不断:“施枫……我好想你。”
“别离开我……”
记得那天他问过碧凝,得知她沐浴,却依旧故意闯了进去,她的反应与自己想象中截然不同,将他认作小偷,一介小小女子,却对自己丝毫没有惧怕,反而与自己玩起了“游戏”。最后被自己戏弄,那个时候,她咬了他,口中也是自言自语。
“施枫是谁?”“是我心上人啊。”她的回答完全是一种本能,那个人在她的心中一定有很重要的位置。
可是胡娜的信息里,却没有这个人的只言片语。
故技重施,君沧墨微微低头,黑色发丝扫过她的脸颊,抚得她痒痒的,轻声询问:“施枫是谁?”恍然又觉得自己很可笑,和一个醉了的人说话?
可就像倾珂对他的习惯出乎意料一般,他也领略了倾珂的与众不同。
晶莹的小嘴微张,似乎听了他的话很不悦,眉头微微蹙起,嗔怒道:“施枫就是你呀……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就喜欢你,可是……可是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要……”话未说完,又一次陷入了沉睡,眉头依旧蹙着。
看来该好好整顿一番收集情报的探子了,这么重要的人怎么会漏掉?他不信胡娜手下培养出来的探子有问题,可此事又没有其他可能性,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君沧墨将她的手扒下来,重新盖进被子里,正欲起身离开,却又被抓了回来,无奈的重复了好几次,而每一次她口中念叨的名字都是同一个。最后的场景,是君沧墨脱了外袍也躺到了床榻上,一双小手缠着他的腰不肯放松,生怕自己一放松就会失去一件至宝一般。
胡娜觉得,山上的月亮,唯有今天最亮,注定要发生很多不同寻常的事情,比如倾珂醉酒、与君沧墨同床共枕,而自己从小院出来,准备回房间的时候,发现身后跟了一个人。
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那隐在黑暗中的人,其实并不能看见什么,可她准确的看着一个方向,最终,一个人影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一身黑衣,脚步轻盈,落地无声,胡娜有些无奈:“这么晚怎么还不回去休息?”其实她想说‘跟着我干嘛’,酝酿了片刻还是化作温婉的问句。
脚下步子一滑,带起一串残影,黑衣男子已经来到她近前,比她整整高了一个头。
“我送你回房。”他口中发出的声音很不真实,好像黑夜里的幽冥,带着地底传来的冰冷,四面八方都冷得能结出冰来。
胡娜一身绿衣在月光下散发着莹莹的光芒,好像一个美丽的光罩,灵珑曼妙的身姿似盛开的青花,带着高贵清冷。其实她并不是一个清冷的女子,正好相反,性格洒脱,循着自己的性子生活着,也没有什么烦恼能够困扰她。
要说困扰,唯一的一个,就是从两年前遇到这个影子一样的男人开始。君沧墨见着她之后,向她询问了事情的原委,说来倒是一段不太风雅的故事,她不欲再提,无奈某人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她还是老老实实的招了。
这个男子叫做影如风,从小天资异禀,骨骼奇特,被一位游历的大师相中,将他收为关门弟子,从此后,一本秘籍上记载的功法皆在他的身上得到了实现,十多年过去,待得影如风重新现世,一场武林大会,掀起风波巨*。从那以后,一个速度比风还快的名字,世间人如雷贯耳。
人如其名,他练习的正是以轻功为主的速度,不论是他手中的剑,还是脚下的步子,世间无人能及。胡娜第一次听到他的传闻时,淡淡的对着身边人说道:“这人打架肯定不行,不然干嘛要修行一门适合逃跑的功夫。”
来去如风,影无踪。
这便是影如风的代名词。
他们之间可以称之为相遇的故事发生在两年前,胡娜遵循爷爷的命令前去北方一座小城办事,奈何途中遇到不良企图的流匪,若是平常,她定不会觉得麻烦,遇到麻烦解决了便是。可奈何当时身受重伤,连小小几个流匪也无法抵挡,胡娜也是个颇美的女子,那流匪哪能经得住如此香艳美人的犹豫,正欲就地将她办了的时候,身边吹去一阵冷厉的风,随后几个流匪纷纷倒地。
致命之处皆是脖子上一道细细的划痕,甚至连一丝鲜血都没有。胡娜惊惧何人如此厉害,杀人于无形。影如风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刚才不是自然风,而是他瞬移带起的急流。
但是的胡娜失血过多,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脸色一片惨白,很没有形象的倒在影如风的怀中。
待她清醒过来已是三日后,影如风带着她住在客栈,身上的伤口早已包扎好,心下感谢,他救了她一条小命,又花钱请大夫为她包扎伤口。感谢的话还未出口,影如风淡淡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让她吐血的话,至今记忆犹新。
“哦~那大夫是个男的,男女授受不亲,我没让他碰你,你身上的伤都是我为你处理的。”
当时的胡娜若不是觉得自己力气不足,否则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的伤……被敌人刺在胸口下方三寸。
听了他的话,没敢再问自己身上的衣服是谁换的……
伤愈,刚刚能下地行走,胡娜急急的告辞,脸色尽是窘迫,谁料影如风仿佛天生是个冷幽默的性子,拦在她的身前,认真的看着她的脸:“我会对你负责的。”吓得胡娜连连摇头。
在她各种反对无效,又打不过影如风的情况下,等到伤愈领着他一同回了山庄,向爷爷说明了情况。本想着婚姻大事,必要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爷爷拒绝,影如风肯定不会再纠缠。
可是……
她的爷爷竟然胳膊肘往外拐,满脸喜悦的同意了。当时她真的觉得自己的世界变得无比黑暗,躲在房间里颓废了三四天,直到某天收到君沧墨的慰问信,信中简单的描述了他凄凉无比的生活,胡娜顿时觉得,她比君沧墨幸运许多,当日将信的内容仔细的看了好几遍,瞧着君沧墨的字字辛酸,句句血泪,找回了不少信心。
从那后,她也算是默认了影如风的存在。反正不讨厌……
白日里君沧墨兴致勃勃的听她讲完这段过往,连连摇头感叹:“原来娜娜你……还有这样风流的过往,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与影如风相识的过程可谓是她的一块心病。再加之被君沧墨嘲笑了一番,又有开始颓废之势,可这刚刚冒起的苗头,好不容易被自己压了回去。君沧墨接下来的一句话则直接揠苗助长的将她颓废的小树苗拔到了最高。
☆、07 想要守护的人
两人在去见庄主胡天笑的途中,又发生了一场看似无聊,却喜感颇丰的对话,令一向没有太多表情的付天痕也露出一丝微笑。
“你难道不感兴趣,我怎么这么快就找到这里么?”
“呃,其实我不是很关心,不过……你要是愿意讲的话,我还是愿意知晓的。”
“因为在马车后方十米的位置捡到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影如风这人也真是……太不小心了,办事一点也不利索,真该罚他再去训练几年。”
君沧墨凉凉道:“你的……发簪。”
“这个……你一定看错了,不是我的……一定不是我的。”
“哦?”“那我怎么记得,上面好像刻了一个字……我想想啊,好像是什么……影什么来的。我干脆送给影如风好了,当做见面礼。”
“好吧,那就是我的。”
之后,这颓然之势一发不可收拾。当时偷偷去带走倾珂的任务本来只有影如风一人,可那天不知为何,某女非要跟他一起前去。结果……
技不如人,还拖了影如风的后腿。
此时月光甚凉,将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胡娜的确是个美人,难怪影如风对她形影不离,这要是被其他男人抢了去,也是一大损失啊。
“我说过很多次了,你不用每天跟着我。”语气稍冷,却没有怒气,显然这句话对这个如影随形的人丝毫没有震慑作用。
“反正没有事情做,就来保护你。”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这里很安全。”
“上次在后山梅林迷路的事……”影如风的声音不似先前那么冷。
“你还是送我回房吧。”
至此,胡娜再次开始了她的颓废之风,没个四五天,估计是出不了房门了。
次日清晨,君沧墨早早的带着倾珂下了山庄,偶遇他命中注定的桃花艳遇去了。路途中,倾珂依旧迷蒙着双眼,狠狠的回忆着夜里的情形,时不时的侧头问君沧墨一两句。
“昨夜,真的是我不让你走?”
“是。”
“可你为什么意志这么不坚定,我不放手你就不知道果断的离开么?”
“你这么投怀送抱的,我为何要拒绝?”
“色……色狼。”
倾珂狠狠的吐出两个字,这才安静下来,时不时的打量一番身后的符天痕,不断的感慨,这俊美少年真是只应电视机里面有,不应在人间啊。
据她目测,也根据后来口头证实,符天痕十八岁,身高一米八三,体重不详,体格略瘦,却因为从小习武的缘故并不瘦弱,反而给人很结实的感觉,一双眸子似鹰,直直的看着你,仿佛自己根本无所遁形。俊朗的面容早已经没有稚气,高挺的鼻梁带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反正就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只是,他的身上有种感觉,让她觉得很熟悉,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最后只是在心中不断的赞叹,古代的美男子就是多。
直直的下了山峰,一条十米宽的河流蜿蜒而过,碧水清澈见底,难怪这座山峰这样灵气大盛,原来山下竟有这样一条河流。依山傍水,倾珂想着,这座山庄也算是块宝地了。
顺着河边的石阶走了一段路,倾珂的目光左右打量,略微思索了一番。终于停下脚步,君沧墨回头,等着她开口,他很有兴趣,她这次说出的理由是什么。
“君兄,此行乃是偶遇美丽的姑娘,以达成你抱得美人归的心愿。我乃一介女子,跟在你的身边甚有诸多不便,还怕伤了你的桃花,所以……所以就在这里告辞,他日若有机缘,必再相会。”
君沧墨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倾珂与他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不停的扯自己的袖角,直到皱皱巴巴也不愿松手。
“此法甚好。”君沧墨淡淡点头,算是应允。
倾珂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再次感谢一番,兴冲冲的迈着步子朝着右侧大道走去,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付天痕担忧的收回目光。
“娘娘她……不是,姑娘她这样一个人,恐有危险……”
君沧墨只是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并不答复,领着付天痕继续漫步在河边,等待自己的艳遇。约莫走了十来步,身后传来一个微微喘息的叫喊声。
“喂,你……你……我,我身上没有盘缠,可否借我一些,来日定当归还。”今天倾珂穿了一身绿色的衣裳,是从胡娜那里借来的。她穿在身上与胡娜那种妖媚的美艳不同,生生给人一种不沾尘世的青莲高贵。刚刚走出几步,猛然意识到一个最严重的问题,自己身上没有钱……
没有钱就不能去岭山郡,不能去岭山郡就找不到碧凝和子鸢。这才匆匆的跑回来,因跑得太急,胸口起伏不定,在隔他几步远的位置停下,不停的喘息,果然……是具柔弱的身子,若是从前的自己,跑上十个来回也不是问题。
君沧墨手中折扇一拍,惊讶的回头:“原来今日的桃花,竟然是你?”
付天痕和倾珂同时傻眼,前者随后淡笑着退后几步,远远的看着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后者则是直接忘记了喘气,憋了半响,才喃喃道:“我只是来借银子的。”
倾珂一直想不明白,从前的自己可是聪明美*女一枚,伶牙俐齿,何曾吃过败仗,可如今,却是处处碰壁,当然,这个处处指的是君沧墨。
后来许久,她才反应过来,他是故意想看自己笑话的,明明早就识破了自己的谎言,却依旧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来,此人演技太好。愣是让她没有看出来。
银子没有借成,倒是发生了一桩令人始料不及的插曲。
这天色良好,风和日丽,清风微拂,垂在水面的柳条偶尔荡起几圈涟漪,两人正欲争论一番银子的事,却忽闻一阵吵闹,动静颇大,想不注意也不行。
她刚才离开的那条路,通往湖州城门,喧闹正是从高大的城门下传来的。倾珂凛了凛神,朝着城门处看去,那里已经聚集了小范围的人群,倾珂是个爱热闹的人,果断的决定过去瞧瞧,这一瞧,便瞧出一肚子火气来。
典型的以大欺小,持强凌弱,目无王法,令人火冒三丈的一件事。
人群的中央,两个莽夫壮汉正揪着一个小孩子的衣领,目怒凶光,孩子的左脸肿起大半,血污沾了满脸。孩子的手却死死的抓着一件东西不肯放手。另一个大汉一脚踢在一旁的东西上,定睛一看,倾珂才发现,那竟然躺着个人。那人约莫中年,脸上身上也尽是鲜血,连残破的衣衫也被染红,触目惊心。
倾珂听得一旁的付天痕小声说了一句话。
“已经死了。”
那孩子倔强的抓着不放,那大汉扬手一掌打在孩子的脸上,又是一片鲜红的指印,那孩子头一歪,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上的破烂衣衫已经被染得通红。
心中好像有某个东西炸开,也是这样的场景,地上躺着她的父母,鲜血淋漓,赤红的血液粘稠的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她无助的坐在冰凉的地面,周围站满了路人,任她怎样哀求,都没有人愿意出手搭救,最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母没了最后一口气。
那种绝望与凄凉甚至将她心肺割破……
一股浓烈的疼痛蔓延,想也没想,快速上前推开那个壮硕的男子,连说出的话都在颤抖。
“你凭什么可以欺负他?他只是一个孩子,他父亲死了,他是孤儿,你们有什么资格对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动手,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么?”带着强烈的愤怒,无尽的疼惜,牢牢的将那个孩子护在身后。
两人被这突发的情况惊了片刻,看见她只是一个女子时,脸上尽是嘲弄之色,怒喝道:“老子教训一个小贼,没你事儿,滚开。”
她感觉到那孩子在她身后微微颤抖的躲了一躲。
“你们若要动他,就先踏过我的尸体。”记得从前的时候,经常看见这样的话,她都嗤之以鼻,吐槽那不过是随便说说的话。可是此时,她竟然就这样说了出来。也是这个时候才明白,当你有一件想要守护的东西时,真的可以迸发无尽的勇气和力量。
这个孩子,就像当初的她。
因为经历过,所以更加能够体会。身边围观的人再多,却没有一个人肯出手拦上一拦,原来,人心薄凉并不是现代天朝的专利,而是亘古至今的风俗。
原来,她也会再一次经历这样的痛苦,那些拳打脚踢没有落在她的身上,她却觉得自己快要痛得无法呼吸。抓着那孩子的手更加用了几分力。
竟然回头冲那孩子露出一个微笑,声音哽咽:“别怕,姐姐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若你死,姐姐陪你一起。”若你害怕,姐姐陪着你,若你恐惧,姐姐安慰你,若你看不到希望,姐姐给你……
如果当时,能有一个人这样对她。如果当时,能有一个人施出援手。或许,她的父母就不会过早的离世,她永远忘不了父亲弥留之际,看着自己的眼神,是那样不舍和遗憾,还有那双抬起,却没能触碰到她脸的手,带着多少的不甘。
那莽汉气急,巨大的拳头照着她而来,她却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柔柔的盯着那孩子。
疾风带着不可阻挡之势,来到她的面前……
☆、08 泪梦,九岁
谁也没有看清刚才的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只是听得一声闷哼,随之那个动手的壮汉倒在三尺远的地上,砸起阵阵灰尘。
符天痕站在那大汉刚才站立的位置,云淡风轻的拍了拍手。另一个大汉见同伴倒地,顿时扑上前来,欲借自己身体强壮的优势将这个清瘦的少年扑到,却不料招呼他的是付天痕堪比无影脚的一踹,重重的砸在刚才那大汉的身上,又是一阵闷哼,二人顺势吐出一口鲜血。
周围的人们都屏住呼吸,刚才这一幕的确太过震撼了。他们不过小小的平民老百姓,见着两个身材壮硕的男子欺凌弱小,谁也不敢上前阻拦,没想到面前这个清瘦少年,只是一拳一脚,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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