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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宫妆,满城风絮-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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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触及苏三心中极不想再回忆的过往,而不禁皱起了眉头,深深地长吸了一口气。像是不愿再和紫燕在此事上过多纠缠,起身就离开了。

次日一早,苏三在铜镜前刚整理好朝服,肖公公就从门外走了进来,跪在地上说道:“娘娘,贤德妃求见!”

“婉妃嫔?”苏三微微一愣,肖公公赶紧补充道:“昨夜帝王临幸了婉雪,册封她为妃嫔。”

“看来这个女人挺会把握时机的!”苏三的目光在肖公公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续道:“让她进来见本宫!”

“是!”肖公公领命走了出去。

内厅,婉雪坐在一旁闲闲地品着茶,正巧碰见不是时候到来的姑姑。姑姑望着她皱了皱眉,婉雪赶紧起身请安道:“婉雪给贤德妃请安!”

姑姑冷冷一笑,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平身吧!”然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苏三从里面走了出来,突觉气氛的尴尬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贤德妃今日怎么有空也来我咏贺宫?”

“闲来无事就过来坐坐了!”姑姑讪讪一笑,“听说昨夜帝王驾临妹妹的行宫,今儿一早婉雪就被册封为了妃嫔,这是机缘巧合,还是有心撮合呢?”

苏三冷笑道:“贤德妃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吗?”

“这都城没有不透风的墙。”姑姑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情,声音淡淡的说,似是有心说给婉雪听,“本宫就不知妹妹是否是怕自己终究会有花残粉褪的那一天,而无法再取得帝王的宠爱,有心将她人玩弄于股掌之时,以求他日再登龙门?”

苏三心中一怔,脸上露出了一抹略带奇怪的表情,看着姑姑。

姑姑也看着她,皮笑肉不笑地说:“妹妹是否被本宫说中了心思,而不高兴?”

苏三不语,但她的神情有点高深莫测。

婉雪在一旁见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怪异,赶紧圆场道:“婉雪初入宫中,很多后宫事务都不懂,婉雪有做错的地方,还请长乐妃和贤德妃多加提点!”说完,婉雪侧身斟了两碗茶,端起一碗递往苏三手中的那一刻,手似乎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茶碗脱手而出,里面滚烫的茶水也飞溅到了苏三的手上。

一旁的肖公公见状,顿时大惊失色,大吼:“婉妃嫔,你简直好大的胆子!”然后,侧目对春喜说道:“立刻传王御医前来!”

婉雪也顾不得看苏三的手背烫得怎么样了,浑身颤抖地跪下,哭泣道:“娘娘,婉雪不是故意的……”

苏三皱眉,一双略带怒意的眼眸盯着婉雪,低声说了一句,“本宫不想再见到你!”

姑姑闻言笑了笑,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腔调道:“不就烫伤了手吗?妹妹何须这般动怒?”

“娘娘,婉雪真的不是故意的,就算给婉雪天大的胆子婉雪也不敢对娘娘不敬,是有人害婉雪……”婉雪哭哭啼啼地道,目光有意无意地瞟着姑姑。

而此言一出,一直离婉雪最近的姑姑,眉头顿时一皱,“你的意思是在说本宫陷害你?使其你打翻茶碗烫伤了长乐妃?”

“婉雪没有这个意思!”婉雪委屈地说,眼中却浮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苏三脸色微变,神色凝重地望着姑姑,然后收回目光,慢慢地垂下了手,对两人说道:“本宫有伤在身就便作陪,想必二位今日也因此事过于神伤,有点疲劳了,本宫就不远送!”

姑姑一愣,心中为苏三的逐客不由地涌起了一股怒气,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就离开了。婉雪转了转眼珠,瞥了一眼苏三,欲将向门外走去时,苏三叫住了她:“婉妃嫔!”

“娘娘有何事?”

“本宫不喜欢耍小聪明的人,若下次再让本宫发现,绝不饶恕!”

婉雪一愣,这才知道自己方才耍的小聪明被苏三识破,而低低地应了一声“婉雪会记住娘娘的教导。”然后垂着头就离开了。

肖公公见婉雪一走,沉默地想了片刻才对苏三说:“娘娘这一颗棋子是否下错了地方?”说完这话,他脸上并且还露出了惋惜的表情,是否因那颗棋子锋芒太漏,不安守本分而感惋惜。

苏三无奈地笑了笑,低声道:“本宫既然能让她坐上妃嫔的位子,自然有办法拉她下来。现在就随她,反正这局棋一开始就注定谁会输得最惨!”

“娘娘果然英明!”

“不是本宫英明,是本宫知道这后宫的生存之道,就如越有用的人会被人利用的越惨一样!”说完,苏三微微眯了一下双眼,看见春喜领着王御医从门外走了进来。

“微臣叩见长乐妃!”

“免礼!”苏三笑道,“王大人一直为本宫办事,由于本宫最近后宫事务繁忙,也未好好答谢。难得午时将至,王大人不如就留在咏贺宫陪本宫用膳?”

“这?”王御医心中犹豫,在盛情难却之下,也不好多做拒绝,就答应了。苏三这才吩咐春喜,“传膳!”

“是!”春喜领命退下,来到御膳房让司膳太监改了苏三平常所用了餐食。却不料正和婉雪那边撞上,司膳太监告诉春喜,“婉妃嫔今儿一早就派人来御膳房说了,午时芳华宫有宴席。现在御膳房人手不够,只能让长乐妃娘娘按照平时所用餐食送往咏贺宫!”

“那怎么成?你让我怎么回去跟娘娘回话啊?”

司膳太监无奈地说道,“我们也没办法!”

春喜不禁皱眉,低呼一声:“公公,你总不能为了一个小小的妃嫔,开罪娘娘吧?”

“这?”司膳太监心中一阵迟疑,在原地犹豫了好一会儿后,对一旁的太监说了一句,“给长乐妃改下午膳。”就转身去忙了。

而这一切正好被婉雪的贴身宫婢小云听见,她赶紧回芳华宫把此事告诉了婉雪,婉雪一听,眸低弥漫出一层薄薄的寒冰,怒视着雌窗外通向咏贺宫的路。

“哼,一个小小的宫婢也敢爬到我的头上放肆?等着瞧好了?”说完,婉雪就向门外走去。

下午,王御医在咏贺宫用完膳之后,为苏三手上被烫伤的地方上了点药,寒暄了几句就准备离开。苏三忙叫住了他,也没注意身后是否有人,就喊春喜去送送王御医,见无人回应这才发现,春喜领命去御膳房就没再回来,于是就让肖公公去送。

此时,躲在云层里的太阳这时缓慢地冒了出来,延伸着光芒,投下细碎的光斑,在汉白玉石阶上跳跃着,如同后宫女人们的心,不可捉摸。

在御书房批阅完奏章的薛傲云起身来到雌窗前,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望着雌窗外的梅花,似是有心想要欣赏,便派钟凌前去咏贺宫和尘延宫相邀苏三和姑姑一同来到御花园。

苏三望着满园天生丽质芳姿,如银雕玉琢雪塑的梅花,脑中忽然想起了文翎宫里的那颗樱花树,心底一瞬间变的寂静无声起来,令她不禁微微一叹。

一旁的薛傲云顿时一愣,侧过头,静静地瞅着她,“长乐是否感到不舒服?”

苏三摇了摇头,努力抑制住心中突然翻腾起来的悲伤,正欲将开口说话时,姑姑笑道:“妹妹身子骨弱,就应该在咏贺宫好好调养。勉强走出行宫万一再染上风寒,就不太好了。”

苏三微微皱眉,道:“若长乐的身子真如贤德妃所说,那久居行宫,不但不能使身体康复,只会憋出病来!如今满园梅花,清香沁心入脾,出来走走,顿觉心旷神怡!”

闻言此话,姑姑冷冷地笑了笑不语,跟在薛傲云的身后向前方走去。

就在这时,御花园的门外响起了一阵吵杂声,扫了三人的雅兴,令薛傲云的笑容微微一敛,转过头去望着那边……

“出了什么事?”薛傲云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钟凌欲将开口回话,门外的那名小太监扑通一声跪在上面,抢先一步说道:“帝王,婉妃嫔方才不慎掉入水中,由于婉妃嫔不懂水性,险些掉了性命!”

什么?薛傲云登时睁大了双眼。

苏三的脸上掠过一抹难以捉摸的神色。

姑姑望着苏三,察觉着她脸上的表情,嘴角微妙地向上翘起,说道:“怎会发生这样的事?今儿一早还在妹妹的行宫看见婉妃嫔整个人都好好的,现在就出了这种事?”

“据说……”话说到这儿,那小太监抬起头来看着苏三,露出一副犹犹豫豫不知该说不该说的表情。

苏三的脸色顿时一下子变了,“据说什么?你如实说来!”

“据说是娘娘宫里的宫婢春喜言语上顶撞了婉妃嫔,婉妃嫔跟她争执时,春喜伸手把婉妃嫔推到了湖中!”

听完这话的苏三大脑顿时轰地一声,像炸开似的发出翁翁的响声,露出一副简直不敢相信的表情。

而薛傲云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来人,立刻把春喜抓去地牢,斩了!!”

苏三心中一惊,脱口道:“帝王!春喜入宫不久,对宫里的规矩尚未熟悉,她今日犯此大错,待臣妾领回宫加倍惩罚便是!”

一旁的姑姑闻言,不禁笑道:“如今妹妹宫里的宫女良成大错,想必也是妹妹教导无方,若在把此人再交由妹妹处置,于情于理恐怕说不过去?”

苏三眉头微微一皱,用既冰冷又冷淡的神情望着姑姑,并送上了“你是什么意思”的表情。就像此事或多或少也跟姑姑有关联似的,令姑姑顿时一愣,立刻用一种严肃又冷漠的声音表明自己的立场道:“本宫也是实话实说。”

苏三冷冷地笑了笑,道,眼神却令人不寒而粟起来。

“实话实说?你我在此,也未看见整件事的实情,仅凭几句片面之词就实话实说?或者说贤德妃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够了,都跟本王闭嘴!”薛傲云恼怒地把话吼完,就把嘴唇紧紧抿成沉默的线条。

苏三和姑姑冷冷地对望了一眼就把目光转向一边。

“摆驾去芳华宫!”

“是!”钟凌领命道,然后退到薛傲云的身后。

芳华宫。

婉雪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一见到薛傲云也不顾虚弱的身体,固执起床请安,却发现前来看望之人中没有苏三的身影,心中不禁暗感不安起来,像一旁的小云递去一道眼神,小云立刻明了她的意思,从后门溜了出去,在后院的亭子里看见了苏三和春喜。

苏三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怒视着春喜,春喜跪在地面,情急之下拉住了苏三的衣袖,嘤嘤啜泣着:“娘娘,求娘娘救奴婢啊……”

苏三叹了口气,眉毛微微蹙了起来,“救?本宫怎么救?整件事情本宫都不知道,你倒是说说啊,别只顾着哭!”

“娘娘……”春喜死命拽了拽苏三的衣袖哭泣道:“奴婢从御膳房出来在路中撞见了婉妃嫔,也不知婉妃嫔怎么了,冲着奴婢就发火,说是奴婢对她不敬。”

“不敬?你是不是凭一时口舌之快,到处说是非?”

“没有啊!”春喜露出一副受了极大委屈似的表情,说道:“奴婢虽然跟随娘娘时日不多,但是奴婢一直牢记娘娘的教诲,在宫中守规守距,娘娘也知道啊!”

“光本宫知道有什么用?”苏三瞟了她一眼,续道:“你身为奴婢,就要知道,即便主子再无理无脑,对你又打又骂,你都只能忍住不能还手!!”

“奴婢没有还手啊!奴婢是见婉妃嫔失足去扶她,怎料婉妃嫔自己就掉到了湖中!也不知怎么回事,被婉妃嫔的小云倒说了是非,说是奴婢推婉妃嫔下水?”

“真有此事?”苏三锐利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春喜的脸。

“是啊!”

第六十三章 勾心斗角

听完这话,苏三怔了怔,心想虽然春喜跟随她没多久,但是从平时的行为举止和刚才方才说话的语气来看,一点都不像在说谎,而面色一整,道:“这事本宫自有安排,你先去向帝王请罪,把此事如实说出!”

春喜微微一愣,问道:“帝王会相信奴婢的话吗?”但苏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沉吟了半晌把目光转向向这边走来的姑姑。

春喜赶紧起身,也不再多问,就向婉雪的行宫走去,可惜薛傲云却已经离开了。春喜心中不禁一慌,按原路返回找苏三却被几名士兵拦住了去路,把她强行带去了地牢。

而留在后院亭子里的苏三和姑姑,各自坐在一旁,看着四周微薄的光影,如烟雾般慢慢地弥漫着。

苏三转过目光,看了姑姑一眼淡淡地道:“你我入宫以来,许久未像今日平心静气独坐一旁,欣赏周遭的风色了!”

闻言此话,姑姑心中淡淡地泛起了一丝过往的情感,但瞬间又恢复了原状,冷冷地笑道:“哦?妹妹今日难得会说出这番话,想必内有隐情吧?”

苏三站起身,露出了一种释然的表情笑道:“贤德妃果然聪明!”

“不是本宫聪明,是妹妹心中所想的事全都写在了脸上!”

苏三身子微微一震,迟疑地说道:“虽然春喜只是一名小小的奴婢,但是本宫深知她为人单纯,这次一定是**人算计,才会犯此大错。本宫知道贤德妃你一向为人宽厚,公正廉明,想必帝王也会把此事交由你处理,所以贤德妃会还春喜一个公道,对吧?”

姑姑皱眉,一丝惊讶的神色在她眼中一闪即逝,随即笑了笑道:“你一开口就给本宫带了一顶高帽子,逼得本宫想不公正廉明也不行了啊!但是妹妹不是在帝王面前说了,此事交由你处理吗?本宫又怎敢插手!”

“春喜乃咏贺宫的人,是本宫教导无方,若再把春喜交由本宫处置……”苏三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转过目光望着姑姑,续道:“就如贤德妃所说,于情于理恐怕说不过去!”

姑姑犹豫了一下,露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道:“虽说妹妹走出冷宫的时日不多,但是对后宫的生存之道早就参透地彻底,何有公道可言?”

“当然有!”苏三脸上露出了一丝高深莫测的神色,“贤德妃贵为妃子,早已盖住了婉妃嫔,所以你所说出的一切,便是公道!”

姑姑狐疑地“哦”了一声:“妹妹这么相信本宫?”

“事到如今,贤德妃也不希望她有机会爬到你的头上吧?”

“没有人会愿意!但是,”姑姑意味深长地看了苏三一眼,“自己种下的苦果,就自己自食。想当初本宫好心提醒,这婉妃嫔绝非泛泛之辈,但是妹妹不听。时常相邀她去行宫结为闺中蜜友,如今见形势不对,对方有调转枪头对向你,你就想让本宫出手相救那名宫女,和婉妃嫔结下梁子?你的如意算盘恐怕打得实在是太精了吧?”

苏三未料到姑姑会猜中自己的心思而将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良久,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说道:“贤德妃居然会这么想?”

姑姑瞟了她一眼,扔下一句“不是本宫会这么想,是事实已摆在了眼前!”就离开了。

苏三望着她的背影,紧紧地咬住了嘴唇!直到快未时时,帝王像是顾及苏三的颜面,而下令要姑姑审理春喜一事。毕竟姑姑被封贤德二字,也并非浪得虚名。再者姑姑曾经和苏三又是主仆关系,两人之间的感情也非同小可。所以,想到这些的薛傲云是想让姑姑给苏三一个台阶下。

但是姑姑参不透薛傲云的真正目的,拿着这个案子感到十分的头痛,并且苏三和婉雪还在一旁陪审。

春喜跪在地上,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如实说出,婉雪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我冤枉你了?”

“奴婢不敢。”春喜说:“奴婢只是照事实说话!”

“事实?你的事实很明确的就是在说我冤枉你!”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没完没了,令一旁的姑姑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转过目光瞟了一眼苏三,只见她端起案桌上的茶杯闲闲地品着杯中的茶,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已的表情!

她到底在想什么?姑姑脸上闪过一丝犹豫的神色,在婉雪搓搓逼人的话语下,她慢悠悠地发话道:“婉妃嫔,此乃尘延宫,你身为一名妃嫔,未得到帝王口谕能审理此事之前,就不要在这里大呼小叫。你是否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我?”婉雪瞪大了眼睛,自知身份不如姑姑,立马闭上了嘴。

苏三勾了勾嘴角,扯出一抹淡漠的笑容,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后宫之中各居其位,各司其职,大家安分守纪,自然相安无事。若谁争强好胜,得势不饶人,那么再做之前先衡量一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免得引火自焚!”

婉雪心中一惊,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问道:“娘娘这话,婉雪听着有点模糊,不知娘娘是想告诫谁?”

“本宫告诫谁,那人心中自然有数,婉妃嫔又何须紧张?不如说说方才你句句不离春喜冤枉你?你怎知她冤枉你,有何证据?”

婉雪是否料到苏三会这么说,而喊道:“小云!”却被苏三阻止道,“小云乃你贴身宫婢,她的话,贤德妃会相信吗?”

姑姑露出了一丝尴尬的微笑,向两人扔下一句,“相不相信本宫自有主张,我看你俩最好是一人少说一句!”才将目光转向春喜说道:“你说是婉妃嫔自己掉入水中,却被婉妃嫔的贴身宫婢说了是非?”

“是!”

“那小云为何要捏造是非陷害你?并且婉妃嫔也亲口说是你推她下水?”

“这个奴婢也不知……奴婢今儿去御膳房让司膳太监换了娘娘平日所食用的菜之后,也没和别人多说半句闲语就离开了,真不知怎会开罪了婉妃嫔?”

“那么你可有证人,证明此事是小云捏造?”

此言一出,婉雪的心突然变得纷乱起来,觉得姑姑再这么问下去,迟早会觉察出其中的猫腻,而忍不住说了一句:“方才娘娘问春喜小云为何要捏造是非陷害她,而春喜已说不知!那就说明她根本就是在说谎,目的就是为了洗脱罪名。而婉雪斗胆猜测,这个主意,想必是有人为她所出,但谎言始终是谎言,所以难遮!”

苏三微微一愣,忽然轻轻地笑了起来,“婉妃嫔口中的那个人是谁呢?不妨直接报出对方的名字,不然本宫听了会觉得婉妃嫔是为了急着落案,而性口雌黄,令本宫觉得婉妃嫔是否做贼心虚?”

“我没有!”婉雪被苏三的话激怒了,有点按耐不住腾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望着她,却又不敢说出那个人到底是谁,而把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一名小太监从门外走了进来,说是苏睿来访!

姑姑闻言此话,顿时一愣,略带惊讶地抬起头来望着那名小太监,但她脸上依旧是一副平静的表情,“宣他进来!!”

苏三的眸底闪过一丝深不可测的光芒。

第六十四章 怀恨在心

苏睿从门外走了进来,像把婉雪完全无视了般,气的婉雪笑容下隐藏着隐隐的怒意。苏睿对苏三和姑姑各自作了一揖,道:“微臣叩见长乐妃,贤德妃!”

“免礼!不知苏将军前来我尘延宫是为何事?”姑姑说。

“微臣是为今日后宫发生落水一事而来!”

此言一出,姑姑觉得有些困惑又更感惊讶,转过目光望着苏三,苏三唇边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这笑容令姑姑脑中顿时忆起薛廷轩再生时和苏睿关系甚好,而他这次前来说话简洁明了!那么,仅凭苏三和薛廷轩以往的关系,他来的目的是相助苏三了?想到此,姑姑微微一笑,道:“此言何意?”

“本来此乃后宫之事,微臣不应该掺和,以为婉妃嫔落水乃一桩小事,就不愿多说,但被人曲解了真相,令无辜者白白牺牲掉自己的性命,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哦?你的意思是?”

“前些天,微臣听说长乐妃身体不适,念及长乐妃曾和南阳王爷乃故人一场,便放心不下。今儿正好路过御膳房碰见长乐妃的贴身宫婢,正打算上前寒暄几句,就见婉妃嫔自个儿往水中跳。微臣实在想不明白,这寒冬十二月,严霜降寒的天气,婉妃嫔何以做出这样的举动?”

“你含血喷人!”事到如今,婉雪依旧死咬自己是无辜的,而用一副再也听不下去的表情斩断了苏睿的话道:“你分明是收了长乐妃的好处,故意编造事实来诬陷我!”

“大胆!”姑姑闻言此话,伸手重重地拍在了案桌上,“你区区一个妃嫔,眼里还有没有本宫?这尘延宫里,何时轮到你在此说长道短!”

苏三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茶,道:“你居然说本宫和德高望重的苏将军编造谎言来诬陷你?此事还望贤德妃,能为本宫和苏将军还一个公道!”

姑姑不语,看了一眼苏三之后又看了看苏睿,自知苏睿虽然被薛傲云夺去了兵权,但在宫中可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所以,姑姑也懒爱在审理此事,把此事就此告一段落,道:“婉妃嫔教唆宫婢诬陷春喜,险些害长乐妃受陷,依律因打入冷宫!但本宫念在你我姐妹一场,此事交由帝王发落!但小云决不饶恕,来人,将婉妃嫔的贴身宫婢拖出去依律杖三十,逐出宫门。”

小云顿时吓得浑身发抖,直呼:“婉妃嫔……”

婉雪面如死灰,沉默着望着小云。

苏三冷冷地笑了一下,向门外走去时,转过目光望着婉雪,压低声音略带不悦地说道:“你以为本宫扶你坐上妃嫔之位,你就能和本宫斗?你也太天真了!”

婉雪不语,又羞又恼地盯着苏三的背影,直至苏三的背影在她眼前消失,她才收回目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宫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事情根本就不像苏将军说得这样?”

姑姑露出了一抹难以觉察的微笑,“本宫不想再为此事费神,婉妃嫔你要知道,你乃一个小小的妃嫔,若没有多大的本事,就别冒着生命危险跟妃子作对?”

婉雪的脸刷地一下沉了下来,紧紧地咬住下唇,起身就向门外走去,正巧看见苏三和苏睿在长廊上也不知在说什么,两人脸上都挂着笑容!

她心中感到很是不爽,赶紧从一旁绕道两人前面,将脖子上的那串翡翠项链用力的扯断,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淡绿色珠子在洒了一地。

此时,正在闲聊的两人似是并未留意到地上的珠子。苏三意味深长地望了苏睿一眼,笑道:“此事,多谢苏将军出手相助,不然依本宫如今的处境,恐怕无法令春喜安然度过此劫!”

“微臣只是照事实说话,娘娘又何须挂齿?”

“哦?你的意思是说你看见婉妃嫔自个儿跳水一事?”

“正是!”

苏睿的话音一落,不知在想着什么出神的苏三一脚踩在了圆润珠子上,令脚下顿时猛然一滑。一旁的苏睿眼中浮起了一丝恐慌,欲将伸手搀扶苏三时已晚,苏三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股剧痛顿时袭来,令她被一股虚无飘渺不安的恐惧感笼罩住,心跳也像漏了一拍似的。

“娘娘?”

好痛!苏三脸色煞白煞白,伸手捂住腹部,大脑像被什么重物狠狠敲了一下,心里忽然涌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娘娘?”苏睿望着面色逐渐转变为一种接近死亡苍白的颜色而僵住。

“本宫没事!”苏三用吃力的语气向他说,余光瞄见婉妃嫔的身影在前方不远处正鬼鬼祟祟地跑开,而倏然一惊露出一副恍然醒悟的表情,伸手捡起地上的翡翠珠,用力地握在了手心里,对一旁的苏睿扔下一句,“本宫突然感到身体不适,苏将军请便!”就挣扎着起身向咏贺宫走去。

苏睿微感诧异,望着苏三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转身走开,却瞧见地面有一摊血迹,心中登时一惊,正暗忖,姑姑的声音从长廊的另一边传了过来,眼中却闪过冷漠的神色,把他心中所想的话说了出来。

“她受伤了?”

“贤德妃!”苏睿向姑姑作了一揖,道:“好像是!”

“长乐妃也有失神的时候?”姑姑瞳孔收紧,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道:“看来这后宫,将会有场好戏上演了!”

好戏上演?都说男人心粗,苏睿就是其中的一个,不懂姑姑话中的意思,而微微一愣,本想询问,但一想此乃后宫之事也就作罢,和姑姑寒暄了几句就回了将军府却收到来至回疆的一封密函!

苏睿脸上露出了一丝奇怪的表情,望了一眼眼前的士兵之后才接过信函一看,眼中顿时流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色,把信函揉成一团握在了手心里,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此时,咏贺宫内。

苏三一走进行宫,就感到身体不适,像有什么东西从体内不断向外涌出,连空气也变得稀薄起来。她艰难地喘息着,扶着桌子向床上走去,却发现眼前的事物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她伸手揉了揉眼睛,还来不及放下手时,一阵致命的痛楚就自她腹部袭遍她的全身。她终于体力不支,整个人倒在下去的那一刻,四周响起“啪嗒啪嗒”的声音,一滴滴猩红的鲜血从她的xiati滴落在了地上。

这时,从地牢被释放出来的春喜一回到咏贺宫就听守门的太监说苏三在行宫,便去行宫找她向她谢恩,却未料到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心里不禁一凛,脱口呼喊道:“娘娘?”那声音惹来,正朝这边走来的肖公公。

肖公公带着一丝困惑从外面走了进来,瞪大了眼睛望着苏三,心里暗叫糟糕,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向春喜说道:“快去找王御医来!”

春喜点了点头,就向门外走去!

苏三还是走了,因为小产引起的大出血。

自古红颜多薄命,苏三为何竟也难逃此魔咒……

——完——

【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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