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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宫妆,满城风絮-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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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娘娘……”

苏三笑道:“本宫一直以为肖公公是个聪明人,现在看来不知本宫糊涂了还是公公糊涂了?”

闻言此话,肖公公似是明白了苏三的意思,脸上这才稍稍变得舒坦了一些,起身就跟随苏三向里面走去。苏三走进暖阁,肖公公则在屏风外候着。

苏三褪去身上的白纱衣,在几名宫女又轻柔又熟练的动作下,穿上了一袭逶迤拖地绣有凤纹的袍袖上衣,手挽乳云软纱,下罩烟纱散花裙,腰间金丝将腰部盈盈系住,凸显苏三那婀娜多姿的身材。

苏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名宫女赶紧上前,跪在地上拿起妆台上的花钿,在苏三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这令苏三突然想起了什么,而开口向屏障外的肖公公问道:“肖公公今日和那群太监出现在文翎宫外,是否早就料到本宫会去那里?”

肖公公闻言此话,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娘娘……奴才……”

苏三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不由自主地挑起了眉毛,打断肖公公的话,道:“肖公公可谓是用心良苦,能一直按奈不动熬到这个时候,也不容易。你心里面想什么,本宫明白,想找一个能让你咸鱼翻身的靠山?”

肖公公心中一惊,未料到他苦心安排的一场好戏,竟被苏三识破了,而皱起了眉头,“娘娘英明,奴才终究瞒不过娘娘。”

苏三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不是本宫英明,是肖公公你脸上写着你一直在等本宫。好像早已料到本宫会走出冷宫那道门?不过本宫想不明白,为何当初本宫是郡主时,公公不让本宫收归膝下?”

肖公公不知苏三到底想干什么,就在他欲将开口时,苏三突然说:“理由本宫现在就只想到了一个,未得势!”

肖公公不可否认地说道:“是!因为娘娘当初只是个有名无实的郡主,所以奴才只能等,希望有朝一日娘娘能掌握权力!”

苏三眉头微微一挑,像是很欣赏肖公公直言直语的作风,而拉开屏风从里面走了出来,嘴角沁出一丝迷人微笑望着肖公公,肖公公抬起头来望着苏三,望着她那张似仙般风姿卓越的妩媚雍容,顿时遽然失了魂魄。

“起来吧!谁对本宫忠心,本宫心里自然明白!”苏三说完,侧身瞟了一眼那群为她穿衣打扮的宫女们,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退下之后又道:“当初在冷宫你知道本宫有喜脉之事,却没有宣言,不然本宫难以走出冷宫那道门。所以就凭这一点,本宫对你足以放心!”

“谢谢娘娘对奴才的信任!”

苏三无声地笑了笑,,眼眸内闪动着捉摸不定的神色道,“肖公公,本宫今日不慎染上风寒,想要找一名之心推腹的御医为本宫看诊,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肖公公微微一愣,半晌,似是完全了解到她的话中的意思而道:“娘娘放心,奴才这就去办!”

“等等,本宫还有一事。今夜,本宫想为王爷上柱清香,你去准备拜祭用的元宝纸钱。”

“这?娘娘,宫里有规定,不能在宫里拜祭亡故的人以免遭来晦气!”肖公公说,但是一度陷入沉思的苏三压根就没有去听,也不想多言,只是垂着脑袋,发愣!

肖公公也不知她在想什么,只能领命退下,没过多久便领着一名御医从后门走了进去。

恰巧被魏公公的人看到了,那小太监私底下给了一些钱,探听到苏三召见御医是感染风寒,就赶紧回宫把这消息转告了姑姑。

姑姑听完这消息,并没有露出任何过多惊讶的神情,只是淡淡地说:“那本宫看来得准备一份厚礼送上了!”说完,就将目光投向雌窗外,望着咏贺宫的大门……

此时,苏三的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几下,令她心底涌起一种不详的感觉,是否也正是这种似有若无的感觉,使她的神经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起来。

“御医此话当真?”

王御医点了点头,道:“娘娘确实有喜,但是由于娘娘身体虚弱,方才又经娘娘之言早期有少量出血的现象,那么恐怕娘娘腹中的孩子有流产的先兆。”

苏三眉头微微一皱,尽管大脑在冷静地思考着如何御医话中的真假,可是她的心灵却在说着另外的话。

“那御医可有什么办法能保住这个孩子吗?”

“这个?御药房所用的药物都得呈报有关司署,微臣不敢……”说到这里,王御医似是有些犹豫,没敢再说下去。苏三明了他的意思,起身走到屏风后面,拉开第二个抽屉取出沉甸甸的一包银子递到王御医手中,王御医不敢收下,令苏三一阵尴尬转头向肖公公递去一道眼神。

肖公公虽然跟随苏三的时间不长,但在宫里呆了几十年了,对这种事情早就熟知,不然宫中御医那么多,他怎会找来这名急着告老还乡的王御医呢?

以至肖公公唱起了黑脸,说道:“奴才记得王御医昨日拖钟公公呈公文,准备告老还乡?”

王御医眉头一皱,望着肖公公,心中暗忖,这苏三得势,肖公公如今又是苏三身边的红人,再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的情况下,尽量不去开罪二人而保持着沉默。

“若是让人知道王御医把宫中宝物占为己有,你说这罪可大可小?”

闻言此话,王御医霍地睁大了双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喊:“冤枉!”

怎料,苏三冷冷一笑道:“是谁冤枉了你?御医在这宫里呆了这么久,难道不知宫中没有冤枉可言?”

“我?”王御医面色顿时一阵苍白,被苏三堵得说不出话来。

肖公公见状,伸手扶起王御医说道:“王御医是聪明人,奴才不用多说,也该知道娘娘如今有心让你留在身边,你何不就领了娘娘的心意?若是惹怒了娘娘,你也该知,是什么下场?”

王御医不语,抬头望着苏三,苏三将手中的银子塞给他道:“本宫只是想要保住这个孩子,而你在宫里做过什么本宫一概不管!”

王御医犹豫了一下,握住银子就转身离去,正巧碰上一听到苏三不舒服就赶来看望她的薛傲云,以及姑姑。

苏三赶紧把堆放在桌上的祭拜用的东西扔到了屏风后面,由于事态突然,一张纸钱被风一吹,从里面飘了出来,掉在地上。

第五十八章 唇枪舌战

“微臣叩见帝王!叩见贤德妃!”

“免了,长乐妃身体怎么样?”薛傲云问王御医,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着急之情,似的没有觉察到掉落在屏风前的那张纸钱,但是姑姑看到了。

肖公公赶紧走了上去,跪在上面,用双膝掩盖住,伸手一把捡起纸钱塞到袖中。

苏三见状,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过目光望着王御医,王御医像薛傲云说道:“娘娘只是染上了风寒,待微臣开几副汤药,精心调养就能康复!”

听完这话,薛傲云脸上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下,对王御医挥了挥手示意他去忙。

苏三来到薛傲云身前,正要失礼,薛傲云伸手扶住了她,“你有病在身,就不必失礼了。”

“多谢帝王的厚爱!”苏三笑着说,转过目光望着姑姑。

姑姑皱了皱眉,来到苏三身前,装作很担心她的样子,牵着她的手让她坐在椅子上,说,只是一句简短的话,却夹杂了苏三明显可以感觉到的那一丝轻蔑。

“妹妹身体不舒服,就应该在床上多加休息。”

说到这儿,姑姑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而转过目光望着薛傲云道:“妹妹才册封不久就不幸染上风寒,想必其他达官贵人听闻此消息都会纷纷前来看望妹妹。虽然大家都出于关心,但是打扰到妹妹休息,恐怕会影响到妹妹的康复。”

薛傲云微怔,“爱妃的意思是?”

“帝王何不下令,在妹妹身体未康复之前,谢绝他人前来探望?”

谢绝他人前来探望?苏三眼神一瞬间黯淡了下来,转过目光望着姑姑,姑姑只是浅浅一笑。

苏三见她那副嘴脸,心中忍不住说道:“一切都靠一张嘴来装腔作势,虚伪的假仁假义。”嘴上却说着和心中截然相反的话:“贤德妃你有心了,为了不辜负贤德妃你的好意,长乐恳请帝王下令。”

闻言此话,肖公公顿时一惊,抬起头来望着苏三,但仅只一瞬间,他的焦虑仿佛成为多余。

而薛傲云像是没有察觉出两人话语中所表露的意思,又见两人相处融洽,实在是高兴,就按照两人的意思下了指令,然后见苏三就留姑姑在咏贺宫照顾苏三,自己则回御书房批阅奏章。

姑姑见薛傲云一走,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了,仿佛冻结起了一层薄薄的寒霜,也才将话锋一转道:“自古以来,妃子装病引君前来一续,早已成为了惯例,本宫不知长乐妃是真染上风寒,还是别有用心想独霸鳌头,一直剥夺帝王的宠爱呢?”

苏三诡谲的一笑,“本宫有这个必要吗?倒是贤德妃你,是真的为本宫着想,谢绝他人前来探望?还是想软禁本宫在此?”

“你认为呢?”姑姑鄙夷不屑的看着苏三,苏三挑了挑眉:“短短数日不见,贤德妃竟然玩起了心理游戏?本宫自愧不如,悟不出贤德妃方才的意思!”

“是你不知,还是装作不知,你我就不在继续这个话题。”姑姑说完,将眼珠一转,转向屏风哪里,像是无意似的说:“若没有亲眼目睹,本宫还真以为苏三已经彻底忘记了南阳王爷这个男人?”

闻言此话,苏三不语,带着波澜不惊的表情望着姑姑,只见姑姑拉开屏风,露出祭拜用的东西。肖公公脸上露出一抹惊慌的神色,将目光转向苏三,苏三只是笑了笑,像是毫不在意地说道,“本宫的一举一动都无法逃出贤德妃的眼睛?”心中却浮起一股轻蔑的情绪,语气自然也透着一丝冰冷。

姑姑勾了勾嘴角,扯出一抹嘲弄的笑意道:“你既然还无法忘记那个男人又何必要走出冷宫?本宫现在真的搞不懂你,你究竟是无情,还是有情?”

苏三说:“难道贤德妃没有听说过,要人放下垂手可得的荣华富贵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吗?本宫自愧没有这样的勇气,何不像贤德妃一样去接受?”

苏三这话,令姑姑心中很不是滋味,脸色微微一变,神色复杂地道:“后宫不是你所呆的地方,也没有你想得这么简单。本宫不想和你为敌。要知道,本宫一直以来没有正面去面对你,就是还念及你我之间的感情,你身处冷宫——”

“因为本宫身处冷宫,所以一直以来对你没有任何威胁,你才没有将矛头对向本宫!”苏三露出再也听不下去的表情打断了姑姑的话,道:“贤德妃如今所说的话,本宫真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你当初出卖本宫,想把本宫和陈妃一并除去?”

姑姑不语,满脸阴晴不定,使其空气里顿时充满了令人窒息的紧绷味道。

“所以你再次出卖本宫,将本宫跟廷轩离去的消息,告诉帝王换来妃嫔的身份。你知道本宫的心有多痛吗?然后,你杀夏妃,威胁本宫最好不要和你作对,廷轩离世之时你表面上前来传话,实际是想让本宫自尽,以免有照一早本宫走出冷宫将会威胁到你的地位。因为一直以来你都怕本宫!”

“本宫怕你?”姑姑脸色骤变,惊得目瞪口呆,“本宫只是不想见你太过自信,到头来会摔得粉身碎骨。小三,本宫最后一次以姑姑的身份告诉你,后宫不是你所呆的地方,我也不想让我们之间仅存的那一点感情都消失掉。”

“贤德妃,你我之间早已没有了感情!当初是你一手将我们之间的感情亲手抹灭的。”苏三说,眼哞中也加入了一丝严厉,“在冷宫的时候,本宫总会想起你做过的种种事情,就感到很心痛,可是后来转念一想,本宫终于能接受了,因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或许世间上的所有人大概都可以让自己利用的吧!”

“你?本宫对你一再忍让,一再提醒,若你真聪明,最好见好就收,别引火自焚!”

“本宫只是拿回我因得的东西!所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人犯我,我绝不坐以待毙,定必相斗到底!”

“好,既然长乐妃把话已说到这个份上,那本宫今后绝不会对你手下留情!”姑姑说完,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苏三望着姑姑的背影,眉毛微微的蹙了起来。

“娘娘!”肖公公捡起地上祭拜的东西放在桌上之后,来到苏三的身前说:“贤德妃在帝王心中重量非轻,若开罪了她,恐怕今后娘娘行动就有所阻碍?”

苏三笑了笑道:“本宫自有分寸!”然后就不再言语。

要知道苏三今日这番话,只是要姑姑暂时畏惧她而不敢冒然将矛头对向她。毕竟苏三根本就没有跟姑姑斗的那个心,走出冷宫也只是为了想证实腹中是否怀有薛廷轩的孩子?现在落实了,那么她就要按照下一步计划走下去,不能徒惹是非,节外生枝,必须坐以待毙等下个月的这个时候,薛廷轩的孩子会成为龙翼之时,才将是她大展身手迎接这后宫中的腥风邪雨的时候。

所以,她才会顺了姑姑的意思,谢绝他人前来探望,好安心在咏贺宫里养胎。

深夜,一轮残月高悬在深邃天空,略有浮云。

苏三提着灯笼和肖公公走在宫道上,转眼就来到文翎宫的花园里。苏三让肖公公把香烛点上,自己则在一旁将手中纸钱和元宝凑近蜡烛烧着。

她的脸色渐渐暗了下来,肖公公发觉,问道:“娘娘,怎么了?是否身体感到不适?”

苏三摇头,有些黯然地道:“没有,我只是在想,王爷今夜会不会来?”

肖公公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觉得她如今虽然贵为妃子,但前有猛虎、后有追兵的窘境,地位依旧不稳,稍有不慎就会别人抓住小辫子,以至提醒她道:“娘娘,后宫耳目众多,有些话最好尽量少说。”

这个道理苏三自然懂,但不愿多说,只是微微地一笑。

这时一阵风吹过,悄然吹来了零丁的雪花以及一股阴冷的气息萦绕在两人身边之时,一阵凄厉无比的哭声,刺入了苏三的耳中,令苏三心中一骇,神经紧绷了起来,面色一僵道:“谁?”

那人从一颗树后走了出来,肖公公赶紧取过桌台上的灯笼对着那人的脸照了照,待看清人是那人的面容时,肖公公这才对苏三说:“娘娘,是逸罗!”

逸罗?苏三惊讶地挑了挑眉,沉默了片刻,才上前来到逸罗的身前望着她,逸罗也望着她,有点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苏三而感到心惊和害怕,但仅只一瞬间,她脸上的表情被一抹笑容所代替,可是目光中却丝毫没有的笑意。

苏三见状,并没有去在意,只是侧过身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唇边勾起一抹笑容问逸罗:“你怎么会在这里?”

逸罗望着苏三,见她笑容温柔,语气夹杂关心之意,再加上她以往和苏三同住一个屋檐下,或多或少对她的本性还是了解的。更何况,帝王禁止他人在宫中拜祭除先王之外的亡故之人,却前来拜祭薛廷轩,这令逸罗顿觉后宫传言苏三乃利欲熏心、背弃忘义,王爷才死不久,就向帝王投怀送抱的女人的闲语是假。

而放下戒备对苏三说:“我在辛者库干完活出来时,突然看到有妃子和公公的身影向文翎宫的路走来,所以就一路跟了过来。”

“你现在去了辛者库?哪里很苦吧?”苏三心里不由暗暗一叹,见逸罗点头,便又问:

“那你三更半夜,在这里哭什么?”

“因为我想起了王爷,至从王爷走后,文翎宫的人全都散了,好像没有人再记得王爷。”说到这儿,逸罗又幽幽地哭了起来,哭了好一会儿后,有心提醒苏三道:“娘娘,宫里有规定除了给先王,谁都不能在宫中拜祭其他亡故的人,以免遭来晦气!所以,那些东西还是赶快收起来!”

闻言此话,苏三的心情瞬间变得沉重起来,像海浪潺潺地拍打,又好似叹息着无法说出想要说的话一样。而侧目望着那燃烧的香烟上,正冒着氤氲的青烟,丝丝缕缕,盘绕着,缠绕着她的心融进了云层,渐渐遮蔽了双眼投下一片阴影,化成了气团,随着人的意识不断弥漫,不断掩盖……

“娘娘?”肖公公似的看穿了苏三心中的那股哀痛,而道:“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心里老是惦记着,有伤身子!”

苏三皱了皱,道:“若真能忘记本宫就不会感到如此悲伤!”

话音一落,一阵司礼太监的声音顿时传到了三人的耳中,那声音来势汹汹,在空中扬起雪花阵阵。

“帝王驾到!”

糟!苏三愕然转过头去,冷冷地凝视着向她们走来的帝王、姑姑和钟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肖公公的背脊感到有些僵硬,心惊奇不已地和逸罗跪在地上。

“奴才、奴婢叩见帝王!叩见贤德妃!”

薛傲云不语,转过目光望着苏三,突然有种输的很彻底的感觉划过他的心头,令他用一种接近气恼的语气对苏三说:“原来长乐对薛廷轩依旧念念不忘?那夜对本王所说出的那番话,看来真是别有用心?”

一旁的姑姑暗自猜想,但大概的意思就同苏三告诉薛傲云她已忘记薛廷轩的话语的意思差不多。而使其唇边不禁扬起了一抹狡谲的笑容,见苏三有狡辩的念头,立马开口说道:“帝王,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妹妹一直对王爷都有情!换做是谁,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怎能那么快就忘掉自己心爱的人?”

苏三微微皱眉,眼眸益发幽黑深邃,正欲将开口时,姑姑又抢先说道,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

“今日看望妹妹时,妹妹身体还不适,现在一看好像并非染上风寒这么简单吧?”

这话是什么意思,看看薛傲云负在身后正在逐渐抽紧的手,就能明白了。明摆着就是说苏三这病是心病,并非什么风寒。

但是苏三不想跟姑姑在这上面多费唇舌,只是瞟了她一眼,眼眸内闪动着难以捉摸的神色,跪在了地上。

这时,肖公公用胳膊碰了碰逸罗的手。

逸罗自然明白肖公公的意思,要她救苏三。

也知一直以来薛傲云心中都容不下薛廷轩,即便薛廷轩离开了,也没有给薛廷轩立下墓碑。更何况他能容忍曾和薛廷轩相爱的苏三做出这样的事情?即便是上柱清香,进入他眼中恐怕都会变成一根刺,成为念念不忘的证据!

并且贤德妃还在一旁落尽下石!这使逸罗是乎有些同情苏三,而说道:“帝……王……是奴婢该死……是奴婢心中一直惦记着王爷,所以在来文翎宫的路上遇见了娘娘,娘娘以前和奴婢关系甚好,所以娘娘和奴婢一路闲聊就来了这里,这全是奴婢的错!”

听完这话,苏三脸上没有一点惊讶之色,平静地对薛傲云说道:“臣妾只是念及王爷曾对臣妾有恩,所以才为他上柱清香,这有何不可?”

薛傲云不语,转过目光望着被风吹起的纸屑。这令跟随薛傲云和姑姑而来,却在整件事情中,一直保持着沉默的钟凌,突然开口说道:“长乐妃念及王爷恩情前来上香并没有错,错就错在一个小小的奴婢,竟然明知宫里不能拜祭亡故的人,却要明犯?罪加一等!”

“奴婢知错!求帝王开恩!!”

姑姑皱了皱眉,未料到区区一个小宫女逸罗会挺身出手包庇苏三,感到有些可惜。但还是一脸期待的样子瞧着薛傲云,毕竟最终权在他那里。

薛傲云心里不由得有些迷惑,逸罗所说到底是真是假?半晌,他心中突然又有些不忍,好像似是不想再去追究此事使苏三难堪,或是有心维护,而将目光转向逸罗冷冷地道:“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逸罗顿时吓得脸色发白,瘫软在了地上,伸手去拉苏三的长袖,发出一声悲喊:“娘娘救我——”

苏三不语,面色有些黯然地望着被拖下去的逸罗,皱起了眉头。

薛傲云侧目,直勾勾地盯着苏三的眼睛,像是对她的忠告,而道:“若今后谁私自在宫里拜祭亡故之人,本王决不轻饶!”说完,就在钟凌的陪同下,转身离开了。

苏三看着薛傲云和钟凌离开的背影不由得重重地吐了口气。

肖公公起身扶起苏三,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喊她:“娘娘!”

苏三似是没有听见,愣愣地望着脚下的暗影,想着如何能救逸罗的办法,让她免受皮肉之苦。

一旁并没有离去的姑姑见状,像是看穿了苏三的心思而道:“想要救那宫女?方才为何不开口求帝王?现在人都走了,你露出这般焦急的神色谁能看到呢?或者,你是装跟本宫看,让本宫觉得你还有良心?”

苏三眉心微微一跳,一边变换脸色,一边把心底涌起的厌恶情感压抑住,道:“良心?本宫有没有良心难道还需要向你汇报?难不成你还有良心?今夜帝王突然驾临文翎宫,想必贤德妃再从中也说了不少好话吧?”

“本宫只是实话实话,做得对就该奖,做错了就必须得罚!长乐妃明知宫里拜祭亡故之人会犯了宫中的忌讳,却还要一夜孤行,本宫自知劝不动你,那就有劳帝王屈驾前来。”说到这儿,姑姑斜着眼睛瞥了一眼苏三,又续道:“这次长乐妃能脱险,回去时记得多拜拜菩萨烧点高香,不然下次说不准就这样的运气了。”

苏三瞳孔猛的一缩,深深地看了姑姑一眼,说道:“这笔账,本宫会记在心里。”说完,她转过身对肖公公说:“回宫!”就离开了。

第五十九章 人事无常

回到咏贺宫,苏三立马派人去打听逸罗的消息。直到一盏茶的时间,小太监才回来回话,脸上露出一片愁云,说是逸罗的伤势很严重,没法下床,可是辛者库的玉姑姑收了贤德妃的好处,没有让她休息,反而更变本加厉地要她干活。

使其苏三大怒,欲将起身向辛者库赶去看望逸罗时,突感腹部一阵刺痛像动了胎气,肖公公见状顿觉异常,赶紧把苏三扶到椅子上,派人去找王御医。

就在这时,姑姑那边开始采取了行动。

她让魏公公去了一趟辛者库,找到玉姑姑说:“贤德妃让奴才来取朝服,说是要逸罗亲自送去。”然后顺手塞给了玉姑姑一锭金子。

玉姑姑点了点头,就去取来姑姑的朝服向逸罗的房间走去,见逸罗正在房中上药。同房的一名浣衣奴见了玉姑姑喊了一声,姑姑就出去了。

玉姑姑来到床前,把朝服放在逸罗的眼前说道:“把这送到尘延宫去!”

逸罗心中一愣,转过目光愤愤地盯着玉姑姑,暗忖:自己才刚把手头活做完,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又要做事?与其这么折磨人,倒不如一刀把我杀了来得痛快!

“你聋了吗?”玉姑姑见逸罗迟迟不肯起床,有些不赖烦地催促道:“还不赶快起来!”

“为什么?我有伤在身,辛者库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姑姑可以让其他女婢送去啊!”

玉姑姑说道:“宫里的事儿,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快起来,把朝服送到尘延宫去!”

逸罗瞪了玉姑姑一眼,从床上爬起身,拿起朝服一瘸一拐地就向尘延宫走去。

她好像很疲倦很虚弱似的,一不小心就会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脸色也十分发白,毫无血色。

姑姑坐在内厅闲闲地喝着茶,看着逸罗从门外走了进来,缓慢地跪在地上请安,然后将朝服递给一旁的魏公公,有气无力地道:“玉姑姑,让奴婢前来为娘娘送衣!”

姑姑不语,接过魏公公手中朝服连一眼都没有看,就觉得不满意似的而皱起眉头,伸手把朝服扔到逸罗的身前,说道:“为何本宫的朝服上会染上污渍?”

她连看都没看就说有污渍?这不明摆着找茬吗?

逸罗心中一惊,将朝服捡起仔细翻看着,在朝服的凤凰绣纹上确实发现被染上了少许的绿色印记,而伸手摸了摸那个地方,有些湿漉漉的,像是才被人涂抹上去的?

不禁暗忖,是玉姑姑干的,还是魏公公呢?只有这两个人接触朝服的时间最长!但是逸罗转念一想,她小小一个浣衣奴即便知道是谁干的,那又怎样?难不成要对方告诉贤德妃是他干的?想到此,逸罗只能毕恭毕敬地道:“娘娘,恐怕是玉姑姑给奴婢时,不小心染上了染剂。待奴婢回去洗净之后再给娘娘送来?”

姑姑狐疑地“哦”了一声,笑道:“你的意思是说,是玉姑姑把本宫的衣服染上了污渍?来人,叫玉姑姑来见本宫。”

没过一会儿,玉姑姑就被太监从辛者库领了进来,在得知姑姑叫她前来的原因之后,她顿时失声痛哭起来,大喊:“娘娘冤枉!奴婢一直照着规矩安排宫女们清洗娘娘的专用衣服。”

“是吗?”姑姑脸色一变,道:“那朝服上的污渍又作何解释?本宫方才可是亲耳听见,她说污渍是玉姑姑你染上去的?”

玉姑姑接过逸罗手中的朝服一看,挑了挑眉,“奴婢把朝服交给逸罗时已经认真检查过,并没有任何污渍!想必是遭人陷害!”说到这儿,玉姑姑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侧身一巴掌将逸罗打倒在地说道:“肯定是你个死丫头,自己犯错却把责任全推卸到我的身上。我当初就跟你说了朝服得按口诀规矩来洗衣,你怎么老是不长耳朵?”

“我?”逸罗身子晃了晃,手指微微的颤抖起来,大脑顿时轰地一声,像炸开似的发出翁翁的响声,霍的抬起头死死盯着玉姑姑。顿悟,原来玉姑姑跟贤德妃是一伙的!不然玉姑姑怎么什么人不找非要找她前来尘延宫送到朝服呢?以前都没有这种的事发生,就她那夜挺身相救苏三,玉姑姑就开始百般折磨她了。

想到这里,逸罗心中就涌起一股难以压抑住的怒火,说道:“你分明是收了别人的好处,在朝服上染上污渍想陷害我。”

“你?你个死丫头?你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你们当尘延宫是什么地方?都跟我闭嘴!”姑姑伸手一掌拍在案桌上,瞪着逸罗道:“你竟然说玉姑姑收了别人的好处?那可有证据?”

“奴婢?”逸罗脑中一片茫然,眼中俱是震怒,知道贤德妃有心想要折磨自己,不管自己怎么说,她都有办法给自己盖上罪名,索性一股脑的把话全都说了出来,道:“我有,那个人就是贤德妃娘娘你。你给了玉姑姑好处,要她折磨我,就因为昨夜奴婢说了实话,惹得贤德妃你不高兴了——”

“大胆!你一个小小的奴婢,自己失责,却想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也妄想推倒本宫身上?”姑姑的目光朝她冷冷一瞥,气氛也瞬间暴涨,“来人,给我掌嘴,掌到她说不出话为止!”

逸罗心中一惊,望着高高在上的姑姑,不由得露出了仇恨的目光,在啪啪啪的掌嘴声中,她虚弱身子难以承受住这样的惩罚,而倒在了地上的那一刻,司礼太监一声传来一阵,“长乐妃驾到!”尾音正拉长时,苏三和肖公公的身影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苏三瞟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逸罗,神色逐渐凝重起来,厉声对掌嘴的魏公公说道:“住手!”

魏公公微微一愣,侧目望着姑姑,姑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她的目光中已很明确的告诉魏公公,继续掌嘴。

怎料,就在魏公公正对逸罗出手时,苏三一巴掌甩在魏公公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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