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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召女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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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次行动完全是秘密,不召开常委会议,不上党组讨论,怕是常委里面,正式知道的也没几个啊!”
陈兆麟沉重点头,压力巨大,他几乎几天几夜没有合眼,孟凡东又道,“队伍里还有内鬼,不然傅燃没那么容易逃跑——把他揪出来,宁可错一万,不能放一个!这次的任务太重了,傅燃随时可能向美国人泄露消息——必须得保证队伍的纯洁,最快完成任务!”
秦融融晨起打开电视,电视里正播放早间财经新闻,大哥“出事”,家里人开始瞒着她,还是琅琅不小心说漏了嘴,知道后她几乎第一时间从国外赶回来,前天刚下的飞机,两天来也没怎么见到秦天,听司机说天天去的公司上班,她于是想,她哥也不是像琅琅电话里说的那么容易受打击。
勤务员小郑喊她吃饭,融融看一眼钟,都十一点了,刚要下床,忽然电视里传来“建成国际今天早上发布最新消息……”
融融一听是她哥的单位,忙坐回去,调大声音。
越看越呆,半晌突然尖叫着下床,飞奔出去——
“爸——!妈——!我哥,我哥怎么辞职啦?!”
电视屏幕上,女主播的声音继续,“……国际掌门人吴海岩表示,项目负责人秦天的离开不会影响建成国际收购新想电脑的进程,并表示秦天先生的离开是暂时的,公司将继续为其保留位置。”
门外楼梯传来响声,如蓝闭上眼,一会儿房门打开,来人关上房门,走到床前,床垫子凹陷下去一块,温热的手掌轻轻抚着自己额前耳畔,在耳珠上摩挲。在他嘴唇就要落到自己额头的一刹那,如蓝睁开眼,是傅铭。
傅铭见她醒来,笑了,阳光下他的皮肤极其白皙,颊侧在强光的照射下显出薄薄一层粉红的透明,眼镜又深又亮,额前散落的碎发遮住些许目光,更显得它闪烁,傅铭变换角度,吻落到薄如蓝唇瓣上,“我的睡美人……”
如蓝承受了他这一吻,傅铭见她乖乖的很满意,掀开被子,把她从里面抱出来,走进浴室,他很自然地帮她除去小内裤,扶她坐到马桶上。如蓝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红晕从嘴角一直爬到眼梢。
抬起眼,她斥道,“你出去!”
傅铭饶有兴致地欣赏她面上红晕,笑嘻嘻道,“蓝蓝,这几天什么不是你和我一起的?”
他话语里极尽满足,如蓝模糊忆起这两天的片片段段,更是羞苦,恨不能当时脚底下就裂开一条缝钻进去,再开口时已带了恼意,“你出去!”
傅铭投降,扶起她手臂放在一旁的浴室柜上,“好了叫我。”
如蓝靠到一边,觉得身体虽然软绵绵的,但比刚醒时又恢复了些力气,但是还是只能勉强维持身体不彻底瘫掉,尚不能抬手动脚。[小说网·。。]她小解完,拼命抬手想去拿纸,却勉强只能移动移动胳膊,如蓝一贯是那样火爆性急的急脾气,现在连最基本的生活都不得料理,气恼之余,心里头一多半是害怕,眼泪都快急出来了。
傅铭再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小美人软软地坐在马桶上,容色极其愁苦,大大的眼睛里噙着泪花,从在国内被他囚禁开始,她不见外面阳光已有多日,原本就白的肌肤更褪去一层生气,显得苍白,但并不晦暗,而是极白极白接近褪色一样,头发蓬乱着,身上的花睡衣是他挑的,胸线以下蓬蓬着,罩在她纤细的身上,把她笼的小小的,弱弱的。此刻的如蓝,完全无法把她和国内那个生气蓬勃、眼神闪亮的女子联系在一起。
傅铭发现,他更喜欢这样子的她。
如蓝见他进来,脸上又泛起红潮,显出尴尬的神色,傅铭心情很好的样子,上前冲了水,又帮她擦拭,如蓝咬住嘴,尴尬得要死,一会儿她下定决心,抬眼道,“我想洗澡。”
傅铭很高兴她有所求,扶她在一旁的化妆椅上坐好,转身放水。
如蓝紧盯着他忙碌的后背,眼神坚定起来,他们需要谈谈。
51
51、客人 。。。
51。客人
傅铭抱着如蓝从浴室出来,仍将她放回床上,如蓝说,“我们谈谈。”
傅铭在床边坐下,笑着看向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薄如蓝知道,现在是他信心正旺的时候。环顾四周,这里干净、舒适、明亮,如蓝想起刚才洗澡时浴室柜上摆的一排充足的洗浴香精、乳液,都是新拆封的,如果猜的不错,这里应当是傅燃提供情报的交换条件之一。
最重要是,这里让他感到安全。
他把她从国内带到这里,并落脚到一个感到舒适安全而又陌生的所在,他优先取得控制权。
她必须打破它。
或许她沉思得久了些,还未开口,傅铭已经压上来,唇落到她面颊边。如蓝皱眉,双肩拱起想摆脱他,但哪有力,傅铭舌头钻入她口中,“宝贝,你都睡了好几天了。”
“唔……”拧紧眉,傅铭将全身重量都搁在她身上,她好容易得以呼吸,喘息道,“傅铭,我们谈谈,啊。”
傅铭轻笑着,顽皮地圈紧手里浑圆,他低下头,黑眼睛抬起直视她,故意伸出舌头轻轻在顶上打圈,含住,模糊道,“你说。”
如蓝眼中飞快闪过怒意,傅铭却更满意似的,吮得更用力,如蓝忍不住轻喟一声,仰高头,她好恨自己现在软绵绵的无一丝劲道,傅铭喘息着撑到她上方,欣赏身下美人偏头歪在枕上的样子,他不在乎她脸上的不甘愿和眼角恨意,低头亲她耳垂,“宝贝,我就是现下死了也愿意。”
如蓝有一丝迷惑,转过头,“傅燃跟我们一起吗?”
傅铭一顿,没有再亲下来,如蓝抓抓手指,力量比刚才又恢复几分,她不动,任他将自己反转过来。
“你一定要这样扫兴吗,啊?”他腾出一手,狠狠捏紧她下巴。
如蓝趁他腾手,左手后肘全力往后猛顶向他心窝,傅铭痛呼一声往后跌坐下去,如蓝身子终究绵软,哧溜下床,但仍在他将要起身的一刹手肘将他脖子卡住。
“你呢?甘愿把头拱到沙子里当鸵鸟?”如蓝一腿瘫在地板上,紧凭最后一丝力气卡住傅铭,借着他身体的重量勉强维持跪着,傅铭则全身赤 裸,身子被她拖拽地头朝下垂悬床边,他底下那根甚至还直直立着,吃吃笑了出来。
如蓝更卡紧他,傅铭胀红了脸,闷咳几声,如蓝凑到他耳边,“笑什么,不相信我现在可以掐死你?”
“人的脖子正常情况下最多能承受三十到五十公斤力量,但如果这样,”她手肘上抬顶住他上颚,轻轻往右一撇,“我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让你后椎骨折,并且在第一、二节,两分钟内就会窒息而死,你信不信?”
傅铭眨眨眼,如蓝稍松开他,他说,“我信,你完全有这个能力。”
如蓝不理会他仍抱有的人只有在自信掌控情形下才有的调侃,凑到他耳边,“傅燃有危险。”
傅铭轻笑,“你别逗了……”
如蓝声音压得更低,“嘘——,别说话,这屋子里有摄像头。”傅铭还要反驳,如蓝快速道,“他不在这屋子里,事实上他被美国人带去了哪里你也不知道。这屋里有三个守卫,正对面楼房公寓另外还有一个监视室。现在这三个守卫一个在大门口一个盯着监控台而还有一个,就在我们房间门口。”
傅铭的眼睛下意识溜向房门,那里虚掩着,他忘了自己刚进来时有没有锁门,但突然的宁静里,门外微微的地板吱裂声着实让他心头犹疑。
“还不相信吗?”,冷冰冰的,女孩气息又浅又轻,“你现在为什么被我卡在这里?而我,确实可以把你掐死。这就是你和我,和门外那些人的区别。”
“好了,现在,把我抱上去,两分钟后那人进来,告诉他没什么,我们在玩。”
手臂松开,如蓝溜到地板上,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笑意,仿佛刚才不到一分钟的耳语真的只是男女肢体纠缠的一部分,傅铭抱起她放在床上,想了想,拉上被单,他已经软下去。
一会儿,一个高壮的白人探进头来,“傅,没事吧,我听见响声。”傅铭用后背挡住如蓝,被吓了一跳的样子,“啊……没事,我们……”
那人闻言一脸了然地大笑,和上门出去。
傅铭回过头,如蓝冰一样的黑眼珠严肃地盯着他。
“你在这里是犯人,不是客人。傅铭。”
傅燃埋在左腿的皮下定位仪在直升机降落、到达一个中转站后不到一分钟就被取了出来。
给他取定位仪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平头,敦实,满脸横肉,动作粗鲁,傅燃皱眉看着腿上的血,那人以为他嫌疼,满不在乎的笑笑,将米粒大小的仪器抛到托盘上,“啪”的一声——傅燃在一瞬间是有些动怒的,但几乎立刻又回复下去。这里不是A国,他们也不是自己手下曾经的那些战战兢兢、见到他就发抖的手下,他将棉花按在伤口上,平静地放下裤腿。
格兰特看过来,对他道,“对不起傅先生,你知道,这是规矩,请你理解。”
傅燃点点头,像刚建国时父亲对待无知又计较的外国记者,挥挥手,“我明白。”
一天后,他到了最终给他安排的地方。
这里是一座类似古堡一样的建筑。维多利亚风格的大厅和门廊,室内空旷,三层挑高客厅,中间悬挂着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客厅顶部四周是花卉和小天使浮雕,紫红色的落地窗帘和室内棕褐色家具、高背椅相得益彰,华丽而大气。
壁炉内火光灼灼,唱片机黄赫色的大喇叭高奏弦乐,跟在傅燃身后的人“wow”一声,转头问格兰特,“这是什么曲子来着?勃拉姆斯的?……”
傅燃站定,“不是,是马勒。”
格兰特将手提箱放在椅旁,赞赏道,“傅先生说的不错,早听说先生对音乐深有造诣。”
傅燃点点头,格兰特又道,“希望您喜欢这里,明早八点,我和丹尼斯先生会再来。”
傅燃留意到他没有说他的上级、中情局远东区分局长豪斯会来,他心中微微一沉,走到落地窗前。
窗外格兰特他们已经走到车前,格兰特回转身,微微向他点头,车子绝尘而去,傅燃忽然感到一阵寒冷——
这里不是A国。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耐心等待。
52
52、奇货(上) 。。。
秦天走出机场,苏伟熟悉又略显陌生的脸从人群中显出,向他招手,“大秦,我在这里!”他走过去,两人拥抱,苏伟猛力拍打他后背,“走吧,车在外面。”
他们是死党,在英国留学时睡在一个房间的兄弟,一起打架泡妞吸大麻,二十几岁之前没有任何秘密。
坐上车,陆虎宽大的座椅把秦天包住,苏伟望他一眼,对方容色虽然憔悴,但精神尚好。
“你不睡一会儿?”
秦天果然摇头,“飞机上睡了。”
一路无话。
三十分钟后,两人来到住地,苏伟打开门,把秦天引入客厅,随意将车钥匙扔在门柜上,他说,“你跟我一起住,没有不方便吧?”
秦天打量这间开阔的大客厅,近一百平米的空间毫无隔断,大片落地窗,黑色穿插银灰的主色调质感很强,靠窗的沙发却是炽烈红色,像几滴油彩不小心落在黑白画上,是苏伟的风格。
他淡淡道,“有什么不方便的。”
苏伟很早就已习惯他这副要死不活的阴沉脸,看着他走到落地窗前站住,木着脸看向外面一动不动,他站过来,双手抱胸,结实的肌肉从薄毛衫下鼓起。
“为什么来?”
秦天不说话,苏伟又问,“你为什么来?!”
秦天淡淡道,“他害死了晓春。”
苏伟好半天不做声,一会儿冷笑,“别说你是为了晓春来的!”秦天还不动,仍看着窗外,苏伟又一声冷笑,伸手揪住他衣领,双眼冒火,“看着我,你他妈看着我,外面有什么,你那个婊 子吗?”
秦天看过来,慢吞吞的,“My bitch。”
苏伟额角青筋跳动,“操!”
拳头挥过来,秦天偏头挡过,苏伟边继续挥舞手臂边骂,“她是为了你才坚持回国的,你知道不知道!”那激动咆哮的样子象对一个仇人,“她知道你没有女朋友的时候有多高兴,有多期待,你知道不知道!”
“现在你为一个破烂货把她害死了,你还有脸来,你还有脸跟我一来就提她!”“砰”,终于一拳击到对方左颊,苏伟步步紧逼拱上去,秦天咒骂一声,也冲过来,两个男人扭打到一块,乒乒乓乓响声大作。
“噢~!”苏伟腹部狠中一拳,捂着肚子跌坐到地板上,秦天也瘫了,倚着沙发背溜坐倒,两人皆呼呼喘气,四仰八叉面向窗外。
夕阳西下,余辉将他们汗湿英俊的面庞染成桔红色,苏伟从旁边的小冰柜里取出两瓶啤酒,递一瓶给秦天。
秦天一口灌下,冰凉的酒液在炙热胸膛内划过一条线,笔直的,有汗水落入眼睛,浸到一旁伤口,他心脏无由来一疼,听旁边苏伟说道,“你对晓春着实不公平,你对她,太狠了!”
秦天没有反驳,又喝一口,“她对你又何尝不是。”
苏伟闻言一激,转过脸,身旁男人仍直视远方,他笑了,一拳轻砸过去,“你还是那么一语中的。”回过头,嘴里的啤酒已透出苦意,他甚至不知道,她在临死那一刻,脑里是不是有过他,哪怕一秒……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这样静静坐着,啤酒瓶摆满一地,仿佛回到了上学时,苏伟觉得有点醉了,迷糊中秦天说了句什么,他没听清,“什么?”
“我说,”他声音仍是淡淡的,“她不是破烂货。”
苏伟笑了,把手里瓶子举到他面前,“为她们。”
瓶子轻轻相撞,为她们。为了他们的女孩,哪怕她在天边,哪怕她在火海,哪怕她在别人怀里,哪怕她已经死了。
吃完晚饭,如蓝提议出去走一走,两个负责护卫的特工,Tom和Sam互相看了一眼,Tom就是早上进卧室查看的那个,他正对餐桌上余下的糖醋鳜鱼和菠萝古老肉上下其手,听说他们要出去,犹豫了一下,如蓝笑道,“我们就在院子里。”Tom于是冲Sam,“Big Sam,你跟着。”
如蓝出来,才发现这幢房屋的前院有多大,她的体力一直到下午才几近全部恢复,牵着傅铭的手,两个一直走到院中央的一株大树下,如蓝环住傅铭脖颈,傅铭往Sam这边望了一眼,把她压靠到树干上,自己背对后方,Sam并不知道这次行动的具体细节,上头让盯好他们,他们就照做,但上头还吩咐要特别注意那个女人,Sam看看已经被男人后背完全挡住、只露出两只环在他腰上细白手臂的女孩,落日夕阳半透过树枝,一半撒到他们拥抱的身上,一对璧人。他摇摇头,看向旁边。
从后面看,两人像是热吻,但实际上——
如蓝只是窝在傅铭怀里,她问,“东西呢?”
傅铭看向自己左边口袋,如蓝自然松开一手,从他衣兜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正方形银灰色盒子。
怎么用?她用眼睛问他,傅铭道,“我来。”
从国内出来时,虽然事出仓皇,但傅燃并不是完全没有准备。作为一个与国防与武器、机密打交道一辈子的老牌官员,他已经习惯了凡事未雨绸缪,否则,也不会在当时那样紧急的情形下还能顺利出境。
他们带了一些装备出来,包括傅燃腿上的皮下定位仪,傅铭打开定位连接系统,不到五秒钟,屏幕上出现跳跃的闪光点,他抬起头,“我伯父的皮下定位仪被取下了。他在俄勒冈。”
如蓝示意他关掉仪器,重新收起,“你怎么知道的?”
傅铭解释,“昨天晚上我们分开之前,伯父已经猜到美国人要把我们分开。他在自己腿上注射了皮下定位仪,但那只是一个故意迷惑他们的引子,真正的定位装置被他包裹到我们兵总最新研制出的隐形薄膜里,吞到胃里,这两个仪器都有定位功能,但只有腿上的那枚被取出以后,胃里的那枚才会开始发射信号。”
“也就是说,如果他腿上的东西不被取下来,你就不会接收到胃里定位仪的信号。”
“对。”
如蓝马上问,“你怎么知道现在接受到的是胃里的?”
傅铭道,“接收他们的卫星不是同一个,现在显示是隐形定位仪发射的信号。”
如蓝沉默了一会,傅铭又问,他此时心头不安感加重,有些紊乱,“有没有可能他们取出定位仪只是例行公事?”
如蓝点头,“很有可能,但无论怎样,你伯父希望你知道他在哪里。”
傅铭不说话了,如蓝看着他,“他吞下之后,最多自己能做到三到五天不排泄,但我想美国人恐怕不会给我们这么多时间,假设他是从昨天夜里一上飞机就被摘去的仪器,这意味着,我们最多还有48小时时间。”
“我们得去找他。”
傅铭还在犹豫,“美国人不见得有什么恶意,我伯父是来投奔他们的。”
如蓝冷笑,眼睛蛊惑地看向他,声音又轻又低,像猫一样,“你有没有想过,还有一批人可能发现你们的信号,找到他。”
傅铭一震,“谁?”
如蓝冷笑,“对你们这最新技术最熟悉的人。”
A国兵总。
53
53、奇货(中) 。。。
秦天盯着电子屏幕,上面瘦高苍白的男人眼神混沌,像睁不开一样,稀疏的黄头发杂乱如稻草,胡子拉碴,满脸倦色。秦天侧头燃起一根烟,“吧嗒”一声,幽蓝色的火苗在昏暗的室内燃起,苏伟冲对面人一抬下巴,“我们要的是高手。”
“Mike就是高手!”黑人很不耐烦,向苏伟身后的秦天喊道,“Hi中国佬,我这里不许抽烟!”
秦天把烟仍到乱糟糟的地板上,拿脚踩灭,然后用中文对苏伟道,“问问他这老头资历如何。”
苏伟照着问了,黑人深觉被质疑是对自己的侮辱,甩着黑熊一样的大胖胳膊喊道,“Mike是高手,这点可以拿我大老鲨的信誉保证,他要不是穷急了不会出来找活的,你们遇上他是你们走了狗屎运,兄弟,明白吗?”
秦天不动于色,“资历。”
“操!”大老鲨怒了,抄起桌子上一把长手枪对准他,“什么他妈资历,给Mike一把铲子,他能把五角大楼给拆咯!资历,你以为在找他妈的鬼会计师吗资历……”
苏伟忙拦住他,回头对秦天点点头,拿出一万元塞到黑人手里,“老规矩,先付定金,事成后付另一半。“黑人一边点钱一边摇头,“我不喜欢你的朋友,不喜欢!”
“你们要找的人在哪儿只有不超过五个人知道。豪斯,远东分局长,格兰特,他的助手,汉森,格兰特的副手。”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是那样混沌睁不开一样的眼,秦天从这个高手Mike身上,实在看不出半点精光之气。
“你参过军?”
“是,”对方从兜里掏出一包卷烟,骆驼牌的,“第十八空降部101师,如果你愿意,”他以一种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对秦天道,“可以叫我林格上尉。”
“上尉,”苏伟走过来,“你准备怎么做?闯入兰利,抓几个来拷问?”
林格丝毫不理会他的调侃,他冷冷而正色道,“兰利有世界上守卫最森严的保安系统,他们的通风管道只有老鼠可以钻进去,至于抓人,”他扫了他们一眼,不无轻蔑道,“这里只有一个军人,就是我,平心而论,我没有办法突破他们的保镖。”
气氛有些沉闷,秦天却是直到现在,对此人感到一丝趣味和把握了,“你准备怎么做?”他亦正色。
林格眼中精光一闪,那是诙谐含着某种疯癫的亮光,他狡黠地笑了,露出黄牙,“用最简单的方法。”
再尊贵忙碌的重要人物,也有自己工作以外的娱乐生活。
每周五晚,豪斯先生和夫人固定去Maison Blanche餐厅用餐,这里食物精美,老友众多,更重要的是,这是夫妇二人为数不多的独处聚餐,因此只要不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豪斯尽量不落下周五晚餐。
今天恰好是周五。
豪斯走下车,扶着夫人腰进入餐厅,马上有人和他打招呼,他微笑回应,把钥匙交给泊车侍者。
他之所以这样放松,也没要保镖跟随,因为这里很安全,四周都是政府机构,进出餐厅的都是各部门官员,其中不乏政要,没有人会在这里闹事。
泊车侍者规规矩矩将车子泊好,两分钟后,他从车子里出来。
豪斯夫妇的这顿晚宴和以往每个星期五一样愉快,他们在饭店门口和朋友道别,侍者很快将车子开来,先替夫人打开车门,豪斯看了他一眼,“你是新来的?”
侍者混沌的眼眸和沟壑遍布的面颊显示出其长期不良的底层生活习惯,他嘶哑道,“是的,先生。”
豪斯给了他双倍小费,侍者躬身致谢,合上门,车子缓缓驶出。
半小时后。
秦天看着林格手里拿着的纸袋,和苏伟两个目瞪口呆。
“你怎么做到的?”
林格耸耸肩,把纸袋往后一捎,伸出右手,“钱。”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秦天接过纸袋,上面一小块暗红色的血迹引起他的注意,“有人受伤了?”
林格漠然道,“豪斯的老婆死了,他自己重伤。”
苏伟吃惊,“你做了什么?”
林格把钱揣在兜里,“没什么,我把他们的安全带割裂了,然后我就开着自己的那辆小吉普,轰!”他比划了一下,“就这样。”
苏伟眼角抽搐,林格满不在乎咧嘴笑笑,指着自己前额,“我也受伤了。”
苏伟转过来对秦天,他很不满意,“事情闹大了!”
秦天抽出文件,这是一封豪斯预备向上级汇报的文件,他默记住上面的地点,抬头看向林格,“还能再联系到你吗?”
林格摸摸兜里鼓鼓的钞票,笑开了,“为什么不呢?”
薄如蓝和傅铭从那间屋子里出来的时候,身后留下四具尸体,如蓝从旁边的一户人家偷了一辆车,两人趁夜而行,中途又换了两次车,一路狂奔,快拂晓时,俄勒冈的州界已在眼前。
他们一路都未怎么交谈,傅铭觉得自己突然成了瞎子聋子,心里头茫然一片,她说他伯父可能有危险,她把几个保镖全杀了,她现在带着他逃亡,侧过头,身边开车的女人一脸严肃,他突然劈手去夺她的方向盘,“停,停车!”
如蓝不妨他突然这样,吃了一惊,争夺之中,车子猛然往右,再斜刺向左,对面大卡车一声长鸣,如蓝猛往右打轮,车子险险地侧避过去,她一大脚刹车停住,“你做什么?!”
傅铭不说话,如蓝又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傅铭觉得悲伤,他快要失去她了。
54
54、奇货(下) 。。。
快要进城,薄如蓝跳下车检查车况,右车轮陷进路边泥土里,形成小小一个坑落,后座车门经过刚才两个大力狂甩也有些摇摇欲坠,除此之外,这辆破雪佛兰中型卡车状况还好,应当可以撑到卫星显示的软禁傅燃的地方。
但,她略一思索,重新蹬上驾驶座,两个熟练的换挡,车子后退一点,然后平稳从坑落中驶出,如蓝往右打轮,不奔大路,反而向一侧直通远方田野的小路驶去。
傅铭不明白,“我以为我们要去伯父那……”
“当然,”如蓝平静道,“两个亚洲人驾驶一辆卡车太显眼。”
“什么意思?”难道她想丢下他?
薄如蓝瞥他,嫣然一笑,“我们搭车去,不过,你不可以说话。”
傅铭终于知道不让他说话的原因。逃出来的时候,如蓝迅速打包了那间屋子里所有她觉得路上用的上的东西,除了枪支弹药等必须的,她还带上了他提前给她买的日用品,衣服,帽子,甚至还有口红。
他当时不明白,但现在知道了,
——这些原来是他的“必须的”。
紫色长羽绒袄到了他身上成了半身的,她在毛衣里给他塞上小背心扎上海绵的两团填充物,紫袄外面胸部立刻鼓了起来,傅铭本就高瘦面白,容貌俊美,她命他戴上墨镜,嘴唇涂成鲜红色,围巾遮住喉结。
“好了,”如蓝笑看着面前高挑的美女,“你只别说话。”
枪杀CIA特勤,一路偷车、换车,如蓝猜当局一定会以刑事罪名掩人耳目地通缉他们,两个亚裔人的黄色脸孔在这个国度实在隐蔽性不强,但当局通缉的是一男一女,两个亚洲女孩则会让普通人的警惕心和防备性降低许多。
她们很顺利地搭上一辆本田吉普。如蓝用略微生硬的英语告诉车主她们的目的地。
“没问题没问题,”车主是快四十岁的中年男子,虽然如蓝坐上副驾驶座,却被她逮到他的眼睛透过倒车镜总往后座的傅铭身上瞟,特别是那紫色羽绒袄包裹下的高耸“胸部”。
“我会路过那个地方,但只能把你们搁在**号和**号公路的交界口,那儿离你们要去的地方不远,只有20英里,恐怕到时候你们还要另搭一辆车,可以吗?”
这回轮到如蓝连呼“没问题”。
车主又瞟向后座,半冲如蓝半对着傅铭道,“我猜你们是日本人,对不对?”
“啊!是!你怎么知道的?”如蓝抢先回答,一脸惊奇。
“你姐姐,她怎么……”车主显然对高个子大胸脯、美艳无比的傅铭比较有好感,压低声问。
如蓝做了个喝酒的手势,“她昨天喝多了,嗓子发烧,不能说话。”
车主遗憾地叹口气,吉普车一路向既定的远方行驶。
凌晨两点,两三个个神情警惕、体格健壮的男子悄悄潜入一家汽配店,两分钟后,店里的灯亮了一下,随即熄灭,一只寒鸦本立在窗台,扑棱一声飞开。
大老鲨此刻像一堆死肉堆在地上,脸孔冲下,自身肥厚的脂肪和背上那只势大力沉的脚让他憋得发紫,有人用脚尖顶起他硕大的光脑袋,他看着对方脸上异于寻常的坚硬的肌肉和表情,知道自己惹上了大麻烦。
果然,一张照片立在他眼前——
是Mike,那个高手。
“认识他吗?”
大老鲨艰难摇头,然后立刻一声痛吼,背上那只大脚再次猛踏下去,他“嗷”一声惨叫,胸腔内和着肉的回声,像一大块生牛肉被捶到案板上。
“不要让我来硬的,”那人把照片更拿近些,“再好好看看。”
背上那只脚拧了两下,作势欲抬,大老鲨肿的只剩一条缝的眼睛艰难睁开,那只脚已经又抬起来,他叫出来,“不,别,是两个A国人,两个A国人!”
那人迅速和背后踩他的人交换眼光,然后追问,“什么A国人,你怎么知道是A国的!”他一边问,背上的那只脚一边危险地轻踏住他。
“因为我认识其中一个!”大老鲨喘着粗气,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和鲜血呛了,“咳,咳,其中一个叫苏伟,是个工程师,我在监狱的时候他是辅导义工,咳!”
“他说的没错。”不到一分钟,从开始就隐在墙角的一人冷冰冰道,端着手里的电脑,“查到了。”
“另一个呢?”审问的人继续。
大老鲨摇头,背后那人一顿狠揍,他哀嚎两声,觉得自己的肺快炸窝了,嗽出一大口血,“我真不知道,是苏伟带来的,以前从没见过!”
讯问的人一个手势,背后刑求终于停止,他蹲下来,蓝眼珠平淡无味,但包含威胁,“你最好保佑你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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