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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召女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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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里应外合出卖轰八八、八九武器机密给境外,当然,执行人是通过傅铭。后来有人举报,这事不能不查,但怎么办呢?既要查,又不能真查出结果来,好在举报是到了王建华那里,你们一合计,索性导演出一起‘翔鹰’计划,派了思和我这么一个没经验、憨大胆的雏儿,然后再找机会把罪证推给我们?这动静也有些搞得太大了吧?不对,你们做这种事的,最希望事情悄悄掩盖掉最好,搞到现在这个地步,我相信也不是你们最初计划所愿。”
傅燃闻言赞赏点头,“不错,你和程思华是这个计划里唯一的意外,我们没有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可以拿到第一和第二台电脑里的资料,特别是在第一台电脑被破译后,王建华本是要求程思华写报告,以证据不足、结束调查结案的,但程思华不仅没有遵守指令,反而擅自私下里指挥了对李毅的策反,拿到第二台电脑——要怪,就怪你们太能干了吧!”
他说着从兜里掏出手枪,轻轻擦拭着,眼里虽流露出惋惜的光芒,但仍装上消声器并拉开保险,指向镜头,“所以你看,这里面根本无关什么国家、民族、正义、荣辱,有的,只是你我的胜败而已……”
话音未落,暗室的门突然被猛得重开,一人直冲上来扑倒傅燃,子弹biu地射到天花上,苗辉“啪”地把电脑合上,陈兆麟一跳,夹着烟指着他,“怎么关了?”
苗辉尴尬地挠挠头,“下面没什么了,咳,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陈头,我申请立刻向孟部汇报,立刻抓捕傅燃与王建华。”
陈兆麟一挥手,“你别跟我打叉,把这机器开开!”
苗辉无奈,刚要开机,一只手伸过来把电脑按住,秦天站起身,对陈兆麟道,“对不起陈部长,后面的都是有关薄如蓝个人的个人隐私,我保证与案件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一点苗主任也可以作证。”
陈兆麟板起脸,皱眉道,“个人隐私?这段录像是‘一一三’爆炸案和轰八八、八九间谍案的重要证物,任何个人隐私在这样重大的案件面前算的了什么,小苗,开开!”
秦天单手按住了电脑机盖,陈兆麟火了,啪得拍桌子站起,“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搞特权?秦将军在这,他也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
秦天微微抬头直视陈兆麟,“陈部长,这段录像是薄如蓝拍摄传输给我,再由我提供的。后面的内容与案件无关,请您尊重一个普通公民的隐私权。”
双方僵持,苗辉走上前劝道,“陈部,这段录像看得出是薄如蓝隐蔽拍摄,如果被发现,她肯定还会有生命危险,我看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她和傅铭,抓捕傅燃与王建华。”又转过来对秦天道,“秦天,她用的是同步直播技术,据刚才监控情况,设备还没有被发现摘除,继续监控它,肯定能够帮助我们尽快找到他们,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和你一起继续监控。”见对方皱眉犹豫,诚恳道,“作为一个专业警察,我更有经验,让我帮助你,好吗?”
陈兆麟被苗辉劝走后,两人再次打开电脑,画面上一片漆黑沉静,秦天大慌,忙把声音调到最大,可还是无声的漆黑一片,他刚要说话,苗辉嘘的一声,手指在嘴间一比,轻声道,“听。”
果然,电脑里传来微微的喘气声,然后是吸鼻涕泪水的声音,最后终于变成低低的抽泣,他听到他的宝贝一遍遍低喊——
“秦天,秦天啊!”
傅铭走后,如蓝把自己缩成一团小球,刚才的景象必定也随着摄像同步传输过去了,她没办法想象秦天看到时的感受,紧紧团住身子,如蓝无声哭泣,恼恨与懊悔像一把刀狠狠插进心底,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好脏,好自私,无论她做这些的初衷是什么,目的又如何,无论她意欲为之牺牲、奉献的东西有多高尚,无论她今天所处之境地有多无奈冤枉,无论这件事最后是不是可以真相大白,有一个人,是她已经并注定伤害的了,那是对她最好的人,那是她心之所爱的人。
一时之间,她忽然宁愿秦天就以为晓春是她杀的也好,就去恨她也好,就此忘掉她,不要再相信她,不要再回到那个书房,发现她刚才传输的内容。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再次打开,光亮突然涌进来,如蓝睁开眼时,傅铭已经站在床头,脸上是不能理解的苦恼疑惑,如蓝看着他那副表情,忽然笑了,傅铭轻柔问她,“你的摄像藏在哪儿?”
如蓝看着他,不说话。
傅铭轻抚她额头,语气无奈,“说,在哪儿?”
他忽然撕扯起来,但她身上的丝衣早在他刚才对她施暴时已经被扯成破布,此刻那光溜溜的身子一览无余,哪里有藏东西的地方?
如蓝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咯咯笑了出来,傅铭丢了她,她办倚在床上,脸上的神情是纯洁而带着诱惑,他愣了愣,甚至有些贪婪着迷地看着她纤细的手指轻轻从脖颈滑到胸口,到了那链子上——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故意引诱过他了——
猛地从氤氲中惊醒,傅铭盯住那同心圆的金链子,不可置信,颤着手拿起那枚吊坠,果然在吊坠与项链连接的沟壑里,卡着一个银色二分之一米粒大小的装置。
“啪,”如蓝的头被一巴掌打得偏过去,嘴角渗出血丝,她回过脸,盯住他,“定点传输,我们早研发出了更先进小巧的设备,你难道竟不知道么?”
几天前,秦天位于某军队大院的住处内。
如蓝从秦天手中接过袋子,里面都是秦显扬介绍的联络人按要求给她拿来的装备,秦天看着挺有意思,如蓝便指着一样样告诉他,这个是卫星电话,可以屏蔽信号追踪的,那个是窃听器,方便便利……
秦天略学着用了两样,忽然看到一枚半个米粒大小的银色东西,捻过来问道,“这是什么?”
如蓝小心接过,“这个啊,是同步摄像装置,可以定点到某台机器上,也可以直接联到互联网上。”
“同步摄像?”
“哎呀笨蛋,”如蓝嗔他,“就像现场直播一样啦,老技术了,来,我给你示范一下,”说着启动后台装置,连接到秦天的电脑上,然后调皮地将它别到电脑桌的台灯上对准自己,拉过他,“看,我们俩都到上面啦!”
屏幕上,立刻出现两张笑脸。
回过神,面前傅铭的脸被某种不知名的灰败笼罩,失望和灰心将他的脸割成被打碎橱窗玻璃后的相片。
“那天你走的时候拿着它。”
“是,”如蓝承认,“时间紧急,而你,也只删除了电脑里的机密程序,并没有检查其他。为了掩盖你去过的事实,你没有舍得把电脑整个毁掉——瞧,聪明人就爱自作聪明,作茧自缚了吧?!”
傅铭垂下肩膀,似已被完全打败,“他为什么还会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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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更新片花: 间奏 。。。
美国,华盛顿。
这是一批自以为住在宇宙中心者所管理的小城。面积一平方英里的乔治敦则是内城,街道由石板铺成,路旁的木兰树郁郁葱葱。城中心P街337*号是一幢建于1820年的4层雅致房舍,屋后有一座英式庭院和一间正式的晚宴厅。豪斯夫妇以此为家。
这里曾是美国中情局的缔造者之一、1946至1954年时任中情局秘密行动处主任的里尔。泽盖尔的官邸,这位秘密活动的坚定拥护者和奉行者有一句名言——比起收集情报、分析情报和汇总情报,他选择直接策反、收买政治人物;这是向红色国家渗透的最好方式。
这是冷战时期的言论,但现今仍为华府不少人所奉行。现任中情局远东区的分局长豪斯不仅继承了泽盖尔的官邸,显然多多少少也继承了他的观点。
乔治敦周日晚餐会在这里举行。主菜是酒,所有人都趁着酒兴高谈阔论,来客都是些气味相投的家伙,有宅邸主人豪斯的至交美国前驻莫斯科大使、国务卿的法律顾问、副国务卿、未来的国务卿以及日益声名显著的A国问题专家。
这些人自认能改变人类的命运,他们争论最激烈的就是美国当前在全球的战略定位和具体举措,特别是911后情报机构在这里面所能和将要扮演的角色。
前大使与副国务卿正在激烈争论,大使或许是受了其在俄国经历的影响,说话大吼大叫,眉毛与胡子齐飞,声若狮吼,副国务卿则文质彬彬,手捧一杯气泡香槟,倚坐在沙发背上慢悠悠道,“大使先生,自从911之后,美国的国家安全战略定位已经从打击对美国有威胁的国家转变为打击对美国有威胁的能力,这要求我们具有更快更高效也更准确的情报处理系统;但恕我直言,目前的——”说着看向豪斯,“对不起先生,请相信我绝无冒犯的意思,目前以中情局为龙头的情报机构设置很难令人信服得可以担当这一职责。”
大使双臂张开,耸肩看向豪斯,浓眉扬地高高的,表情极为夸张,豪斯摸摸背心口袋里的钢笔,这是他将要驳斥某人时的习惯性动作,略清清嗓子,他以向总统汇报工作的语气说道,“情报工作当然是为决策服务……”
刚开始起头,他的助手忽然走进房间,不顾其不悦的神色仍让前耳语,豪斯听完后站起身,“先生们,有一项紧急事务急需我去处理。”在座的几人都站起身,豪斯微微欠身致意,带着助手走出大门。
刚一上车,豪斯询问助手,“出了什么情况?”
助手低声回答,“傅先生请求庇护。”
豪斯大惊,“他……”被助手的神情印证了猜测,他冷哼道,“这与我们没有关系。他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他?!”
助手灰蓝色的眼珠毫无情感——“他手里有您最想要的,A国核弹机密。”
作者有话要说:娃哈哈;我老稻又回来啦
感谢大家的支持;特别素小静,晨晨,爱爱,geona,衡,angelina;ellengeng,谢谢大家!应召我会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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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出逃 。。。
薄如蓝再次醒来时,耳边尽是嗡嗡的轰鸣声,身体像是坐于某处,但不能动弹,甚至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一会儿头脑略清醒些,听到旁边若有人声。这时候有人过来,甜美的女声在耳边响起,用英语问道,“夫人还好么?”
如蓝想答,但怎么使力也出不了声,哪怕一个“嗯”字。
她右边一男子声音温润回道,“是的,她已经昏睡两天了,我们急着赶去动手术。”
甜美的女声里饱含同情,“我知道,我们看了您的准予登机证明。我叫Tina,有事请随时叫我。”
傅铭道,“谢谢。”
如蓝越听越疑,果然一会儿耳中传来广播声音——
“女生们先生们,欢迎您乘坐美国大陆航空公司CO09*号B市飞往新奥尔良航班,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您确认您的安全带已经系好,谢谢。”
如蓝闭着眼,发疯了一样地在内心嘶吼挣扎——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机场三号航站楼外,四五辆警车疾驰而来,大门外“嚓——”的一声停住,立刻从车里冲出十几名便衣模样的男子。胡飞带人冲在最前头,兵分两路,一路奔向机场分警署,一路直冲向国际航班。
登机口已经关闭,机场地勤正清点号牌,架设挡路布带,胡飞猛冲过来,带着架挡步的人一齐翻倒,摔了个踉跄。地勤人员不满抬头,“先生,航班已经起飞了!”
胡飞怒容满面,眼睛似能喷火,但终究是沮丧又无奈,一拳打在钢化玻璃上,玻璃窗外,波音777飞机昂首翘尾,正高高钻入远方云层。
机舱头等舱内,傅铭面无表情看着地面,有几辆警车甚至已经开进停机坪,无奈地化作一个个遥远的小点,他转过脸,轻摸了摸身边女孩沉睡着的细致小脸,“啪”合上遮光板,戴上眼罩,也仰首睡去。
“这里面肯定还有内鬼!”公安部重特大要案行动科办公室内,副部长陈兆麟愤怒地将一叠卷宗材料扔到桌上,搜查证、逮捕令、连带着傅燃、王建华等人的材料唰地散开,桌子对面垂首站立的苗辉紧盯着桌面,手握成拳,指骨嘎嘎作响。
“啊?这还有没有组织纪律性?”陈兆麟松开领口扣子,叉着腰呼呼喘气,“你说说,小苗!从昨天下午发现那卷录影带,到突击傅燃傅铭家扑空,再到他们今天出逃——一共才有几个人知道行动计划?都是我们的人!”来回踱着步子,他眉头拧得能打好几个结,“他妈的自己的队伍都信不过,还谈什么破案,谈什么让党让组织放心?!”
苗辉乖乖受骂,巨大的耻辱与挫败感狠狠地折磨着这个虽然年轻、但已有了二十年从警经验的老干警心灵,一会儿陈兆麟转变语气,叹息着推心置腹道,“小苗,再加上程思华的事——咱们部,不能再给孟部长抹黑了啊!”
苗辉啪地抬头,面上肌肉因隐忍而僵直,胸口克制着微微起伏,“请领导放心,我们一定限时完成任务!”
门开了,另一队小组长走进屋子,“报告领导,王建华已在逃往我滇缅边境的路上被抓获!”
陈兆麟与苗辉对视一眼,后者向来斯文的眼睛露出残忍的光芒,陈兆麟掐灭手中的香烟,向二人指示道,“突击审讯王建华,必须今晚取得突破!”
美国新奥尔良郊外某农庄。
傍晚,一辆普通黑色林肯驶入庄内,像这个普通郊外的许多辆类似的车子一样,没有引起任何人特别的注意。
院子里,从车内下来两人,皆是夹克西裤的便服,其中略高的一个三十五六岁年纪模样,灰色的稀疏头发全往一边梳,灰蓝色的眼珠和他的表情一样很是淡漠。他显然是地位较高的那个,另一人待他向房门迈步后,方跟上一起。
有人应门,两人穿过廊厅进入起居室,沙发上原本坐着的一人缓缓站起,两人也站定,双方默默打量对方不到两秒,个高的男人首先伸出右手,“欢迎你来到美国,傅先生。”
来人正是中情局负责远东事务的分局长豪斯的助手格兰特,他受豪斯指派来与傅燃接应谈判,傅燃也握住他手,用流利的英语道,“感谢你亲自过来,格兰特先生。”
格兰特丝毫不意外他熟知自己的姓名,点点头,他礼貌而客套地回应,“您与您的弟弟都曾就读于我们的麻省理工学院,所以应该说,欢迎你回来。”
傅燃略微一笑,对方兜圈子,他也不准备即刻亮出底牌,重新坐下,拿起桌上预先预备好的一盒雪茄,那是他惯常所抽的一个牌子,抬头对格兰特道,“我很欣赏你们的诚意。”
格兰特也在对面坐下,“傅先生是我们的贵客。”一边指着他身后的人欲要介绍,傅燃却先向那人点点头,“汉森先生,豪斯先生的特别助理,原任中情局东京分站的副站长,去年十二月份回国任职。”
格兰特此时倒真有点吃惊,汉森是他与豪斯研究后,直到最后一刻才加入这次行动,没成想傅燃居然对这样的人也如此熟悉,他心中暗自掂量一下,越觉不能小觑了面前这个不怒自威的男人。
傅燃仿佛看到了他的心思,笑了笑,“我们中国人有句老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格兰特先生是中情局有名的汉学家,应该了解这里面的意思。”
“哦?”格兰特小心翼翼与之交锋,“可我怎么记得,这句话是说的敌我之间,并非你我这样的朋友。”
傅燃笑纹更深,浓眉下的黑眼睛紧盯住格兰特,前倾了身子说道,“我想我能帮助你们发挥的作用,就在于此吧!”
格兰特明白了。
A国,这个昔日落后的大国,这头曾被拿破仑喻为“沉睡的雄狮’,现在正以不可思议的发展速度和态势日益壮大于国际舞台。遑论他的发展道路是红色资本主义,还是其对外坚持宣称的有A国特色某主义,也遑论这个国家是否真的是坚持一贯的和平发展道路,面对这样一个在远东地区日渐强盛的力量,从美国自身积极防御型的国家安全战略角度来看,都不能不加强重视。
冷战以后,美国从二十年近乎疯狂的对铁幕以外国家的秘密颠覆活动中逐渐收缩,北约东扩取代了秘密谍报渗透,堂而皇之地伸入前苏腹地,直扼俄罗斯咽喉,太平洋沿线,日本、韩国、菲律宾……美国的航空母舰通过与这些国家的驻军协议以法律的形式确定下来,在大洋上游走。
中间的空白,就是A国。
在东南亚地区出现一个地区性甚至世界性的大国,不符合美国的战略利益,必须分裂她、削弱她、边缘她。
格兰特望着对面沉稳而成竹在胸的傅燃,他明显是一个异常聪明的A国人,这样的人如果真能把他所知道的所有信息都透露给中情局,无疑将帮助美国的对A战略和策略上占得极大先机。
小心翼翼的,格兰特灰蓝色的眼珠亦盯紧傅燃,“我希望傅先生能够理解,您是我们的贵客——但这个‘我们’指的是中情局,而非白宫。”意思是,对于像他这种实际已经背叛自己国家而又预备向其提供情报的间谍,美国政府是不会正式承认他的身份的。
傅燃点头,“你与豪斯局长恰与我想到一处。请放心,我不是什么流亡海外的王公贵族到这里来寻求政治庇护。”
“那您是……?”
此时话题已经全部摊开,傅燃抛出条件,“我申请加入类似于你们的联邦证人保护计划。我需要一份由总统签署的特别行政令,注明我和我的家人今后在美国以新的身份秘密隐居,并且提供不亚于证人保护计划中的保卫级别。”
格兰特双手交叉,“我想您可能没有理解,我刚才说了,白宫不可能承认您的身份……”
“但是,”傅燃一挥手打断他,以以往在国内对着下属的决断而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随便根据你们的一项什么内部法案,总统可以出具这样的文件,你们历史上不是没有过,不要试图糊弄我,先生!”
格兰特站起身,“我尽量。”
格兰特与汉森走后,傅燃仰在沙发上大口吸烟,直到此时,他才显露出一丝巨大压力下应当表现出的正常的疲惫与焦虑。
无论豪斯他们争取的结果怎样,一定要快,一定!
作者有话要说:年底工作特别忙,争取这篇和新坑都三天一更。
49
49、深爱 。。。
美国东部时间,晚上十一点整。
傅燃在电话铃响第三下时接起,听筒那边传来格兰特平淡如开水一般的声音,“傅先生,我们答应你的要求。”
半个小时后,一架直升机来到农庄院子中央,格兰特和汉森从机上下来,傅燃连忙迎上,后面是推着轮椅的傅铭。螺旋桨旋转扫起的大风将每个人衣角都高高吹起,傅燃首先登机,傅铭欲要抱起轮椅上的薄如蓝时,却被一名高大特工栏住。
傅燃从机舱里探出身子,向正在登机的格兰特大声道,“我的侄子必须和我一起!”
格兰特说了什么,但巨大的轰鸣声掩盖了他大部分声音,傅燃大声质问,“什么?”
格兰特坐到他对面,凑到他耳边大声道,“你的侄子会另由汉森安排!”傅燃闻言起身就要下机,格兰特劲瘦有力的手腕扯住他,要把他按回到座上,灰蓝色的眼珠子冰冷坚决,“你们两人必须分开,这是你必需接受的条件。”
二人对峙不到两秒,直升机颠簸了一下,傅燃甩开他袖子,坐回到位子上。格兰特向驾驶员点头示意,直升机徐徐升起,他看向自己对面的傅燃,他面无颜色,怒意从绷紧的下颚散开来,这无疑是一个极聪明的A国人,狡猾而冷静,几乎是第一流的对手,你很难在他身上占到上风——但这样一个人,现在却坐在这里,格兰特上半身靠到椅背上,冰冷的眼珠合上。
A国小兴区第七看守所。
审讯室的大门打开,苗辉从里面出来,虽然是冬天,但他只着衬衫,皱巴巴得从裤腰里扽出来,警用背带在肩膀处勒出深深地印痕,枪套的皮扣松散着,袖子直褪到胳肘,古铜色的国字脸深板,一身戾气。
紧跟着他出来的是胡飞,比起上级,他蓬乱的头发和嘴边的燎泡更显出暴力,蹭鼻涕的手背上,指关节有明显红肿。
“老大,”对王建华的审讯已取得突破性的进展,但二人脸上没有丝毫的舒展,相反更多了紧迫焦急。
苗辉快步前行,两人下了几段楼梯,突地停住,他一拳狠狠砸在坚硬冰冷的墙壁上,极尽愤怒——
“他妈了个*!败类!”
二十分钟后,A国最高决策者,国家主席兼军委主席汪华的餐桌上,机要秘书匆匆穿过花厅,递给正与家人用早饭的主席一封绝密文件。
里面写着:兵总原总经理傅燃外逃,目的地:美国,随员:傅铭、薄如蓝,威胁:携带我核导特级绝密,威胁指数:A+++。
秦天坐在吴海岩家的客厅里,茶几上茶水已半冷,烟灰缸内未熄尽的烟头仍屡屡冒着轻烟,吴海岩坐在他对面的主人位子上,该说的话都说了,秦天觉得轻松,他交握双手,抬起头,对上吴海岩略微沉思的目光。
“老吴,我……”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是经过认真考虑的,不然也不会来我家里谈。”
秦天略低下头,“对不起,这次的事情,因为我给公司带来这么多负面影响和麻烦,特别是在收购这么关键的时候……”想到一向懒于甚至厌恶应付媒体的老吴一再因为自己添乱,他真心感到愧疚。
“这都不算什么,你的大方案拿的好,虽然这最后的日子有些沟坎,结果还是好的,倒是你,”吴海岩倾过身子,声音变得低沉,是一位长者于自己喜爱欣赏后辈的关心,“真的打算就这样去美国吗,有没有和秦老商量?”
秦天苦笑,“与他商量就走不成了。”
吴海岩看着他,这年轻人面色依旧沉稳,穿的和以往一样高雅得体,但细心的他却发现,他翻露在外的衬衣领子上有些微灰色痕迹,深抠晦暗的眼窝也说明这几夜似乎都没有睡好。吴海岩大半生几乎全部精力都在商海里,他有一个还算稳定美满的家庭,三十多年过来,经过些风雨,但总体在感情上可说是中规中矩。
他不能理解,自己印象里一直沉着冷静、具有不可多得天赋的年轻人,怎么就会办成对面这个为了一个女人甘愿放弃多年经营的事业、甚至要拿生命去冒险的憨男人!
“值得吗?”他问,以一个老大哥的身份,而非上级,“我知道她是为了国家,但,对于你,值得吗?”
从吴海岩家出来,天刚破晓,秦天驾车一路往北,他要赶清晨第一班飞机。
这是一个深冬的微晴的早晨,一路行来,天光渐开,颜色由最开始的墨蓝慢慢向亮褪去,天显得很薄,薄到只有最远的那一际,几乎还带一点蓝色,秦天望着那若有似无的薄薄的蓝色,黑沉的眼睛里甚至透出恨意。
越是深爱,愈无法负担失去。
她是一杯最好的朗姆酒,你开始靠近,就已经沉醉,当你开始清醒,却忍不住再抓起酒杯,直到变成彻头彻尾的酒鬼。
自己就是那酒鬼。秦天突然笑出来,或许他自己都不明白,这一回用情之深,以至于明明知道她的这次离去纯属被人挟持,却还是忍不住要去恨她,责备她,像以往每一次她故意从他身边逃开一般。
刚才吴海岩问他值不值得,他不知道,或许他再过一辈子也知道这答案永远是否定的,但内心那股时时焦灼的痛苦是那样深刻和急迫,每一点甚至是徒劳的、甚至是不惜代价的努力,都是一种幸福。
他是那酒鬼,义无反顾。
50
50、罪名 。。。
薄如蓝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色天花板和上面的浮雕,随着视线越来越清晰,浮雕上张开翅膀的小天使每一笔勾勒的线条都看的清楚。
这是她几天来头一次感到清醒,转过头,温暖的阳光透过明净的玻璃窗撒在被子和她的脸颊上,异常温暖。室内很明亮,墙上贴着浅蓝壁纸,窗框和门都是白色,简洁的衣柜、五斗橱,落地灯,床边居然还有一个中等大小的梳妆台。
这显然是一所民居,如蓝试图使自己坐起来,但失败了,她大眼睛里有疑惑,这是在哪儿?《小说下载|wRsHu。CoM》
A国,B市东城区靠近中央美术馆的南边,路东边一座不大起眼的小院,来往的行人,除非特别有心,谁也不会着意多看它一眼。院子门并不大,门两边各有一武警持枪而立,从外头看,院子里三座四五层高的小楼,呈现“口”底下少一横的环行,普普通通七八十年代、甚至更久远一些风格的建筑——这看起来普通的小院,却是A国一个了不得的机构所在。
A最高政法委。
紧急会议,参加的只有五人。
政法委书记罗刚、副书记兼公安部部长孟凡东、副部长陈兆麟,还有政法委其他一名副书记、秘书长,都是极信得过的。
罗刚个头不高,面有横肉,而且僵硬,他时时显出轻蔑的神色,身上有多年行伍、警队工作特有的戾气,后十几年的非一线文职工作把这戾气稍稍掩盖了,不那么锋利,但更厚重。
孟凡东、陈兆麟和其他两人分坐会议桌两侧,各个神色凝重,罗刚环视他们一眼,说道,“汪主席昨天打电话给我,同意公安部拿出来的方案——从前天早上到昨晚,主席已经和我碰面两次,电话打了好几个,虽然他是我的上级,但干我们这一行的,尽量不想跟领导见面,特别是工作上的——往往不是好事。这次的事这样大,无论如何要把危害和损失降到最小!”
“我已经立了军令状的,你们绝不能再给我丢人!”
说着,他威狠的目光落到公安部长孟凡东身上。
孟凡东感到压力,抬起头,“请书记放心!”
罗刚问,“方案下一步具体怎么实施,研究没有?”
孟凡东示意,陈兆麟马上直起身子,回答道,“昨天在孟书记的指挥部署下,我们召开特别组会议,定下来三条行动方案,请领导批示。”见罗刚没有反对,继续道,“第一,鉴于傅燃是逃亡美国的间谍人员,涉及的情报极其重大,如果消息暴露将给我国带来极大损失,甚至可能会给亚太地区军事布防带来震动。他身份敏感,即使还没有泄露机密,仅逃亡这个消息足以引发一些小的波动和猜疑,因此我们经过研究,拟采取避重就轻的方法,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对外宣称傅某涉嫌重特大贪污,这样做的好处有两点,一是可以正大光明地向美国方面要人,把议题公开,化被动于主动;二是可以通报国际刑警,操作相对有把握。”
罗刚问,“可以,主席同意了这个方案,具体措施呢?”
陈兆麟继续回答,“我们搜集了傅燃受贿、贪污的相关证据,并控制其没有带走的老婆家人,额,亲属。还有,逮捕令已经制作好,马上可以发布,如果领导批准,今天早上即可以与国际刑警组织联系,发布红色通缉令。”
从政法委出来,得到最高领导的首肯,孟凡东和陈兆麟心里头稍稍有点底,孟凡东对陈兆麟道,“老陈,听到没有,领导说了,这次行动完全是秘密,不召开常委会议,不上党组讨论,怕是常委里面,正式知道的也没几个啊!”
陈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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