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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春暖 作者:二恰(晋江vip2013-12-11正文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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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故看了却是笑了起来,“我有什么好担心,我们谋划了这么多日就是为了明日,而且我有你们我心里踏实很。”
三人齐齐应了下来,“是,小姐莫担心,奴婢省得。”
一夜无话,辗转反侧到了第二日。
待过了午时三刻,院子里丫头都跟着红线去了正房,如故才朝碧草点了点头,碧草便也忙跟着出了院子往账房去。如故则坐镜子前自己拆起头上珠花把一头长发放了下来。
等红线和碧草回来时候,已经是未时三刻了,见院子里人都已经走得不剩,四人忙开始打包东西,其实差不多首饰银子,都已经送出了府,现要整理也就是些行头,既然如故已经准备好要以男装出行,保不齐这女装就是都不能再留了,又恐自己一些私物还有留下,就都准备一会堆一起全烧了便是。
四人紧张着收拾了一会,却是院子里传来了丁儿声音,四人皆是脸色一变。
玩火是会自焚的
红线先反应了过来,把碧草往后一拉,挡住身后如故,自己出了内室迎了上去,“这不是丁儿妹妹么,怎今儿那么有空来这呢,可是有什么事么。”
院内,丁儿手里提了一篮东西,巧笑着看着红线。
“红线姐姐,这说什么话,难道来你们这就得是有事才能来,没事不能来了么,好啦不和红线姐姐打趣了。是我们家小姐,知道三小姐把院子里人,都遣去夫人那帮衬了,正巧今日大厨房要准备宴席怕是太过匆忙,夫人便请了天香斋大厨,这不小姐知道三小姐爱吃天香斋荷花酥,就派奴婢给送来了。”
两人说话声音并不轻,屋内如故也听见了,进了内室拿了几个银裸子,想了想又加了一支球形珍珠步摇出来递给了碧草。
碧草点头拿了东西走到了院子里,“丁儿妹妹今儿日子可好,府内喜事多又忙还添累你跑这么一趟,我们小姐过意不去,这银裸子是小姐赏你,而这步摇小姐说她戴着埋汰这好东西了,寻思着大小姐戴着定是极好,还要劳烦你回去带给大小姐了。”
丁儿见着银裸子,也是笑得开心,其实苏雪玫本意,是让她留这里,看着如故。
一是,怕她出院子坏了她们母女好打算,二是,传出去也不好听,为了招待客人把自家侄女,下人都调走,可不得被人笑话了。
可是今儿那么好机会,哪个傻子会愿意这偏院,伺候着道理,有了这步摇可不是有了由头回去了。
“那可多谢三小姐了,我们夫人和小姐可是挂念三小姐紧,让三小姐切莫着了风,好生歇息,明儿,再亲自来看望三小姐。”说完还把声音拔高了些,“三小姐,奴婢这就回去了,请三小姐保重身子。”
眼见着丁儿走出了院子,碧草便偷偷跟了上去,红线才一步三回头,提着篮子进了屋子,“小姐得亏您反应,不然这人,可是不好打发很,小姐等一会碧草回来,咱们就该准备着动手了。”
如故虽是镇定,但也是头一回,已经有些冷汗直冒,现看着人走了,心上才算有些着落,“咱们时间不多了,但为了防着他们还会再派人来先不要换衣裳,先把发髻拆了,就算有人来也可说,是我想早些歇息便可。”
何妈妈听便,忙上前把如故没拆完发髻,轻轻放下,“小姐以后外就得束冠了,这发髻衣饰都好说,可是小姐这耳洞,可是无论如何都挡不住呀。”
“这倒是我还未考虑到,还是妈妈心细,我年纪还小喉结倒是没有什么,只这耳洞孔,确实是有些麻烦,早知道晚些岁数,再打也是一样,平时我也不爱戴耳饰,这会倒是平白添了堵。”如故有些自怨自艾起来。
红线原也是站着,解头上双丫髻,这会子听到两人说起,才凑了过来,“奴婢听说把洞内脏东西拿皂角洗了,大约是能变没,只是这也是以前乡下听着好玩,也不知道能不能成,而且就算能成,奴婢估摸着时日也短不了。”
依稀记着前世听到隔壁护士谈起,若是想让耳洞彻底消失话,只有动手术,弄破皮肤,再使其再生愈合,可是这是古代先不说如何动手术便是真能弄破了,要是细菌感染了又怎么办。
“算了不管能不能成,就先试上一试吧,也好过没有办法好,就算以后被人发现就说我是命里带劫从小便当做女孩儿教养,这样才好活下去。”
这边忙碌,那边丁儿已拿着如故给步摇,回了秋霁堂,现儿还早堂里还未开始忙活开来,丁儿拿着东西便进了苏雪玫屋子,屋内苏雪玫还打扮,刘氏正坐一旁说道着。
“夫人小姐安。”
刘氏这才注意到她,“不是让你伺候三小姐去了么,怎又回来了,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成。”
“回禀夫人,奴婢到了锦西苑一切照常,三小姐屋内歇着,听说夫人和小姐派奴婢去送东西,感激不行,让碧草给了奴婢这只步摇。说是她戴着埋汰了好东西,咱们小姐戴了必定极合适,就让奴婢带与小姐。”说着把袖子里珍珠步摇递了上去。
刘氏还未说话,苏雪玫却是眼睛一亮,“母亲还有什么好疑虑,这支步摇可是三妹妹心爱之物,早些时候我常看着,三妹妹放着多有可惜。你瞧瞧,三妹妹就是会说话,这可不就是我戴着比她戴着好看百倍。腊梅啊,还愣着做什么,把我后头那支步摇取了换上这支,可不能浪费了三妹妹一片好意啊。”
刘氏想着也是,不过一个黄毛小丫头,就算让他出来也翻不起什么浪来,便也放下了心,“行了,既然三小姐不用你伺候那就去二小姐那吧,那小贱人今儿可是得好好看着,我先头还想着慧喜是个老实丫头保不齐就被她钻了空子,现你回来了便也去二小姐那看着,决不许二小姐踏出闺房半步,要是让我知道,这回事还办不好,以后大小姐就不需得你伺候了。”
丁儿这才傻愣住,刚以为自己是得了好运,谁想到会是这般结果,想来也是,刘氏怎么会放几个比苏雪玫生好看丫头她身边伺候着,这不是要抢她风头么。
恨恨心里把这刘氏母女一通好骂面上却是恭敬应了下来。
申时刚过,便听到二门传来小厮回报声,说是大老爷带着钱大人,以及三位大人往秋霁堂来了,刘氏忙整了整衣服,安抚了苏雪玫,才从内屋带着几个丫鬟风风火火迎了出来。
“几位大人,这次来咱们苏州,押送粮草实乃是劳苦功高啊,等会一定要荣下官多敬几位大人几杯才是。”走前头,却是前几日苏州边境上,驾马赶路那位华衣男子,不想偏偏就是此次押送粮草督运魏王世子魏熙瑞。
当今圣上生有十子,而能活下来却只有五位,分别为当今太子,魏王,汉王,秦王与南王,早年间圣上偏爱魏王,又以国号封之,所有人都猜想圣上会立二子魏王为太子,却不想魏王却年纪轻轻战死沙场。
魏王妃忧思成疾也随之而去,只留下了一儿一女,长女封为冷柔郡主,嫡子便是这魏熙瑞才三岁就封为魏王世子。虽是万般圣宠,可到底只是没有爹娘一对可怜姐弟,这冷柔郡主也是争气决不外嫁,年芳二十。圣上赐婚科状元,高长钦为郡马爷。
而这魏王世子一向以冷面心狠闻名,年纪虽小却早已上战场,领兵杀敌为报父仇。所以此次一是押送粮草前往前线再任大将军一职,二是奉圣上私谕查江浙两省贪污案。
“苏大人言过了,为圣上办事何有辛劳一说。”魏熙瑞一开口,本还融洽气氛突地一僵。
后头跟着那位,上回苏州边境领头,正是上回何妈妈提到都司姜容,见气氛不对,忙上前打马哈,“爷是忧心国事,苏大人切莫记怀,早就听说这苏州城内,美食美酒都是数得上,今日,可一定不醉不归啊哈哈。”
苏仲逸却是,战战兢兢擦了一袖冷汗,听说这魏王世子难相处很,又是圣上为得宠皇孙,他可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得罪啊。“是是是,是下官考虑不周说错了话,姜大人客气了,客气了。”一脸小心谨慎赔笑着。
那边刘氏,却是没有听着这一茬,她本是四品京官之女,早年京城也是常常会去一些宴席,倒是自以为自己这回,一定能张脸落了西苑一层。一见苏仲逸带着人过来,便笑得一脸得体迎了上去,“众位大人安好,妾身以备薄酒还请众位大人这边请。”
魏熙瑞倒是难得给了些面子,客气回了一句,“苏夫人客气。”
刘氏自是不知此人来头,还只当是个普通官员,虽是长得俊美,但是到底感觉自己有些脸面下不来,刚想摆谱,却被苏仲逸狠狠一蹬,才又客客气气,回一句哪里哪里,再不敢吭声带着众人往萃香厅去。
到了萃香厅气氛倒是好了起来,主要就于世子大人,不屑再开口多说一句,而众人也没有那般没有脸色,不会去给自己找不痛,一时厅内气氛大好,众人也就顾忌少了话也说得开了。
酒过三巡,却是除了魏熙瑞外都喝得有些高了,刘氏眼睛一亮忙让人喊了苏雪玫出来。
待苏雪玫堆了满心欢喜,娇羞进了萃香厅要给众人行礼时,魏熙瑞倒是还没反应,姜容却是脸色大变,这别人不知魏熙瑞脾气,他是早年就跟魏熙瑞身边人,这魏熙瑞为人讨厌就是,贿赂贪污和不守规矩事。
酒马上醒了一半,心下想来这苏大人也甚是糊涂,怎容自己妻女做出这等事来,可少不得一会爷要翻了脸,忙出口阻拦。“苏小姐还是请起吧,这男女有别,咱们都是武大粗性子可莫惊了小姐。”
后悔是没有用的
姜容话一出,刚刚还热火场面,瞬间冷了下来,苏仲逸恨不得马上上去扇刘氏两个巴掌,本生这几日就已不得安生,被这几人弄寝食难安,她倒好蠢成这般不为他长脸倒是要来添乱。
先不说他这大闺女生得就不讨喜,还是已经许了人家,这蠢婆娘到底是想做什么,一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急已是湿了半件挂衫。
这苏雪玫也是一贯被宠坏了,哪里看得懂人家眼色,她一进屋就看到了魏世子,早已芳心大动恨不得早些扑上去,姜容说话却是一点都不意,说不定还当人家是看上了自己有意阻拦。
“大人言过了,小女只不过是想一地主之谊罢了,而且众位大人,温文尔雅哪有什么惊着道理。”说着这话眼睛,却是直直盯着魏世子看着,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粘他身上,谁还看不出这眼里意味。
苏仲逸却是再也听不下去了,忙起身,“姜大人所言甚是,你一个女孩子,哪有让你出来招待客人道理,还不些回屋去。”
这话不说倒好,一说刘氏也不肯了,全当是他不为自己女儿着想,这么大好机会哪有白白错过道理,也跟着起身还走了过去,拉起苏雪玫手把人带到了桌前。“哎,看老爷说,自家闺女又不是什么外人,您说什么话啊,没有白白让大人们笑话道理啊。”
本来还坐着钱大人,也有些恼怒,他本是对这苏仲逸就颇有些不满,这几日他为了粮草事已经连着四五日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
而几位大人来了苏州城,自己府上都没去来了他苏府,这倒好他舔着脸跟着来了,却是看了这一场闹剧,到时候犯了事,可不是还得把罪都怪自己头上,他可是担不起。忙也要出来打圆场。
再看桌上众人神色各异,苏仲逸正要再开口,却见魏世子站起了身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前,端起身前酒樽,哗一声全泼了苏雪玫脸上。
“走。”只吐了一字,姜容与沈青贺忙起身告辞,追着他身影而去。
再看席上钱大人一脸复杂看着自己下属,叹了口气实是也不忍火上再添油了,“苏老弟好自为之。”便也离席而去。
苏仲逸可谓是一张脸面都因这对母女给丢了,气得险些站都站不稳,而刘氏倒是苏雪玫被泼时,就尖叫这扑了上去,这时还不知道形势,还要添油加醋,“老爷啊,您亲生闺女自家丢了脸面您可得为她做主啊,老爷啊。”
本来不说话,他还好些,这话一出,可把苏仲逸给气得,从椅子上一下跳起,一脚把刘氏给踹飞了,再给了苏雪玫一巴掌。
“我苏仲逸这一辈子,做过错事情,就是娶了你这个蠢妇生了你这么一个蠢货,你也不自己拿镜子照照自己那样子,你以为刚刚那是谁,人家那是魏王世子。你们两个倒好,世子爷给脸来,那是咱们家祖上积了德,你们还舔着脸往上凑,你们就等我被革职查办吧。”
一巴掌还不解恨,又是一巴掌,“蠢货。”说完倒是精气神好了点,甩了袖子忙追了出去。
“娘,娘,娘,您没事吧,来人啊,还不去请汤大夫。”苏雪玫一边哭着,一边爬到刘氏身旁,此时刘氏已经被吓傻了过去,呆愣着任凭苏雪玫怎么摇喊,都没有反应。
正当此时,刘氏身旁芸香又是急匆匆冲进了萃香厅,“夫人不好了,夫人不好了,账房和老爷书房还有西苑走水了。”
刘氏却是被这消息又是一吓,给直直吓晕了过去,苏雪玫正愁没地方发火,上去就是给芸香一巴掌,“没看到夫人身子不好么,一点眼色都没有,走水了还不让人去泼了,傻愣着做什么呢,还不先把夫人抬进屋子去。”
这苏府大乱之时,如故四人却已经趁着混乱出了苏府。
多日未见芳容,此时正杨柳巷一处小宅子内,走来走去,心里好生不安,七娘子派人给她送了信,说好日子却是提前了这么多日,也不知道现小姐如何了,怎么还不来。
正思虑着,却是传来了敲门声,先是三声后是两声再是三声,芳容屏住了呼吸一声一声数了次数才铮亮了双眼,打开了门果见四人站门前。
“小姐。”芳容忙开了门把人迎了进去,进去之后忙跪如故跟前,眼泪不听使唤流了下来。
只见何妈妈做农家大婶打扮,如故三人皆是书童妆扮,上头梳了小圆髻,拿布巾裹了稍留了几缕发丝,正好挡住了耳间,身上不知穿哪来灰蓝色小褂子,应是着了裹胸这么看去真到是三个标致小书童。
“我们这不是好好么,哭什么,些起来,瞧瞧你们就该跟着芳容姐姐多呆些时日,人都变得活多了。”说笑着和碧草两人把芳容拉了起来。
“小姐一贯就爱打趣我们,这几日奴婢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怎到小姐这还活了呢。奴婢倒是瞧着,奴婢不几日小姐才是活很。”芳容忙把脸上泪珠子擦了笑了起来。
“行了行了,以后啊,可不能再奴婢奴婢称呼了,以后也不能喊我小姐,你们得记着,不然我们迟早得被人认出来,这么着吧,从现开始,你们便喊我小哥儿或是小爷,来姐姐们喊上一句听听。”话没说完自己先是笑得不行。
几人打趣着进了内屋,众人还是习惯把如故引上主位。
“小姐虽是这么说,但是奴婢生是小姐奴婢,死也是小姐鬼,小姐万不能这般,”说道又忙着泡茶拿点心,“奴婢这院子里每日也没事儿做,每日一早起来便先把茶水糕点备着,就怕哪日小姐来了,喝不上热茶,来这是小姐爱玫瑰茶和桃花糕。”
“你们都坐下吧,这可不是苏府,我刚刚说可不是哄你们笑话,芳容卖身契我现给你,至于妈妈,红线和碧草我早早就撕了,自从我出了苏府起,我便不是你们小姐了,以后外,你们只管把我当成是弟弟便是。我不是唬你们,若是我们几个弱女子,想这般,连这苏州城都出不去。”说着当着众人面拿出芳容卖身契,当场就撕成了碎片丢地上。
“小姐是为了咱们好,老奴知道,只是老奴苏家,做了一辈子奴才了,哪有突然就能改口道理,依老奴看他们也是一般,不若这样,咱们呀口上这几日都练着,但是小姐生活起居,还得由老奴伺候着,不然老奴是说什么也不会答应。”
何妈妈说着却也不坐,起身跪了如故跟前,跟着另外三人也是齐齐跪了下去,“奴婢们和妈妈想法是一样。”
如故也知道,他们奴性是被这个时代,所压抑成,真让他们一下就改了是不可能,反正时日还长着,迟早是能改过来,“行了,我都依妈妈话便是,妈妈些起来,莫要让我难受紧。”
几人说开了屋内才又气氛好起了来,正说着,屋外却是又有了敲门声。“小姐莫惊,奴婢估摸着,是七娘子派人来了。”
如故点了点头,芳容才匆匆小跑去开门,果不其然来正是满七娘。
“七姐姐怎亲自来了,此次事多亏了姐姐帮忙,不然如故今日,可是不能这般与姐姐相见。”如故见着,也是一脸高兴迎了上去。
“瞧你说,你既然喊我一声姐姐,我这做姐姐,帮着妹妹有什么不能,好些时日不见你,可是还好啊。我听说苏大老爷不知为何惹恼了魏王世子,现今苏府可是大乱,你事倒是还不急,但是我怕迟这几日,苏大老爷必定会派人开始搜人,你可得做好准备,这苏州城内是呆不得了。”
满七娘性子本就豪爽,又与如故一见如故,已把她做自己妹子并无忸怩。
“七姐姐也知道,妹妹这苏州城,实际是寸步难行,若不是七姐姐帮忙,就是出这苏府便是不易,却不知七姐姐有何法子,能让我们出城。”
如故想来也是,她火烧账房,本就是想要拖延时间,并没有想能这城内呆上多久,现既然满七娘自己提了,是感到时间紧迫起来。
满七娘也不含糊,“既然如妹妹已经下了决定,那两日后我们有一批货要送去金陵,你们便跟着我那批货,藏车子一同而去如何。”
“如此正好,不过妹妹还有一事相求,不知七姐姐可否帮妹妹后一事。”如故笑着而道。
“如妹妹但说无妨,只要姐姐能帮一定帮。”
“妹妹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放心不下,就是几个丫头,碧草红线,不说是一定要跟着我,但是芳容有妹子,何妈妈年纪又大了,妹妹是一定不能带着他两。不知七姐姐,可否帮妹妹安置这二人,他们吃食妹妹出,只要姐姐能帮这个忙,妹妹来日一定定当衔草报还。”
夫人是不好了的
如故刚说完,倒是满七娘还没有答复,芳容和何妈妈却是惊得跪了地上。
“小姐是不是嫌弃老奴了,老奴绝对不会离开小姐,小姐是老奴从小看到大,除非是老奴此刻死了不然绝不能离了小姐半步。”芳容倒是没有说话,只是直直跪着眼里话不说便知。
“我之前是怎般说,以后莫动不动就下跪,你们自与我撕了卖身契,便不再是奴,我不是嫌弃妈妈年老,如若此番而去,咱们是去访亲走客,就是妈妈不愿去,我也是一定要带着妈妈,本妈妈就待我如亲生,我却不能让妈妈晚年有所依,还要跟着我逃命您让我于心难安啊。”
说着叹了口气,把跟前两人扶了起来,“妈妈请起,我这此去还不知能否顺利到达西北,我知道你们都不怕辛劳,只这不是闹着玩,还请妈妈听我一言,待来日我寻得父兄,一定亲自回苏州接您回府,此言决不虚。”
何妈妈脸色略有松动却还是不松口,如故摇了摇头,一狠心跪了下去,她自从到了这个时代除了已故生母,还从未对何人下跪过,却也不是她不屑地跪,只是没有什么事值得她这般,“妈妈若是执意不肯,我便长跪不起。”
“哎呀,小姐这是折杀老奴啊,这可如何担当起啊,小姐起来啊,好好好,若是七娘子愿意收留老婆子,老婆子就留下。”说是这般却是一边流着泪一边上前扶她。
“小姐……”芳容一脸难色,想说却又张不了口,似是下了很大决心,“奴婢知道,小姐此去人数不堪众多,而小姐体量奴婢,心怀舍妹愿意成全奴婢,奴婢也不劝小姐,只奴婢已经庵里捐了牌位,此生不嫁,定此等小姐归来,再报答小姐之恩。”
碧草挤眉弄眼间,如故这才是意识到,所谓捐了牌位是什么意思,“芳容你怎得这般傻,过些时日去撤掉。”
“既小姐不愿奴婢劝慰,小姐也莫再劝奴婢了,奴婢心意已决。”说完,重重给如故磕了三个响头。
“如妹妹莫担忧,这不过是小事,何妈妈便安置我院中,而芳容我看着手艺不错,便是去我那儿当个绣娘也是省得,苏大人也不会起疑到我上头,如妹妹就放心便是。
既是妹妹已经下了决定,这几日也莫要出门了,一会我回去看看城里动静,要是有了什么响动,就派人来给你送信,这儿我也不好多来,省得被人怀疑上,说不好今日就是我两分别之日。
我知妹妹身上不缺盘缠,但这是姐姐一点心意,是万永商行商票你贴身收着,若是当我是姐姐便莫据。时儿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一步,让芳容送我便是,你们都不好露面,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满七娘也不拖泥带水,只是淘了几张银票塞如故怀中,用力握了握如故手,才点了点头提了裙摆而去。
“七姐姐,咱们有缘再会。”如故也不拒绝,她深知自己虽然银子不少,但是到底重了不方便带着,有了这银票就不一样了,她是真心感激这位姐姐,打心里敬佩她。
待满七娘走后,众人又是聚着说了好一会话,才由芳容做了晚膳,这么多年,倒是头一回主仆几人,一同一张饭桌上用饭。
晚上,何妈妈自是一直絮絮叨叨,拉着碧草和红线,交代路上要注意事情,而芳容则是笑着坐灯下,给如故临时改衣裳。也好这小童衣裳也是极其容易,拿平时灰扑色衣裳,改改便差不多,又仔细着把银票碎银子缝内衬里。
此处是一夜融洽,而苏府内则是闹到半夜也不成消停。
“爹爹,女儿不过是想给几位大人敬上一杯薄酒而已,没有别心思,女儿冤枉啊。爹爹便是不念父女之情,也要顾念,娘亲与爹爹多年情分啊,爹爹你便去看看娘亲吧。娘亲已经一日未进食了啊。”
此时,苏仲逸正被气浑身哆嗦,而苏雪玫则跪堂前不住哭,刘氏自从被踢晕后一直未醒,她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西苑那个老妖精和小妖精这府里横行。
苏仲逸听了,虽没有多少动容,但到底听着有人比自己过得还不好,心里就舒坦了两分,“难道没有请大夫么,这么让你娘昏着也不是办法,去开了库房,把那支老山参拿来,熬了汤给你娘喝,今儿书房也被烧了,我月姨娘那歇一日,其他事明儿再议。”
说罢也不再看苏雪玫甩了袖子就出了秋霁堂,这月姨娘禁足自是解了。
到了第二日,刘氏才堪堪转醒,苏雪玫一旁亲手喂着参汤,一边还与刘氏抱怨,昨日事情,都是有人半路打岔,不然那魏世子又怎么会泼她酒水,又说那魏世子是何等风姿卓越。
倒是说得刘氏也觉着是这么一回事,要不是姜容突然出来捣乱,自己女儿怎么会被这般对待,越想越对,又想着要是自己女儿真得了世子青睐,什么月姨娘,什么庶子,连个提鞋都看不上他们。
说话间芸香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苏雪玫本就气头上,起身就把芸香一挥,“什么夫人不好了,夫人好好,哪只狗眼看着夫人不好了。”
“是奴婢不会说话,不是夫人不好了,是三小姐不好了。”芸香强忍着心上恨意,从地上爬起来跪好。
“三妹妹怎么又不好了,一句话说这般慢,要你们何用,说三妹妹怎么了。”
“回禀小姐,昨儿来堂上帮忙丫鬟们,回院子才发现,昨儿不止账房和老爷书房着了火,连西苑和三小姐锦西苑也着了火,只是锦西苑本就偏,丫鬟又都不,着了火也没人发现,刚刚有人来报,说是三小姐和红线,碧草连同何妈妈全部不见了。”
“没用东西,小姐院子着了火,定是去别处躲了,还不派人府上找找,要是三小姐再有什么闪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刘氏却是一听如故事,一口气没喘上来又晕了过去。
“还不去把汤大夫再请来,再差人去告诉老爷去。”苏雪玫却是再也坐不住了,要是她这三妹妹真是她家出了什么事,他们可是没有什么好事情,而且刘氏被骂一顿,绝对还算是轻。
芸香等人又怕此事被连累,故这事被苏仲逸知道时候,已经是当天下晌了。
苏仲逸又是气得甩了一整套茶具,有丫鬟来报说刘氏身子不大好,他却是又砸了一个杯子过去,“不大好,这种蠢妇,平日里只知道算计妾室,还会做什么,让她死了一了白了,蠢妇。”
由是不解气,把茶桌一并给掀了。
这苏仲逸说来也倒霉,魏王世子来苏州是为何,可不就是查账么,他本是账目没有问题,这般一把火给烧了,反倒是让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为了遮掩。现下连好好侄女儿,自己家中借住,却是活生生人给弄没了,这既是得罪了世子,又是得罪了自家弟弟,可不得要气成这般。
“小姐哦不,哥儿,刚刚七娘子派人来告诉哥儿,今日苏府已经知道咱们不见了,却并没有大张旗鼓找人,怕是有诈要问问苏哥儿是什么想法。”
如故几人昨夜便想好了,三人以姐弟出门寻亲为幌子上路,如故化名为古如苏,而红线为大姐古荷晴,碧草为二姐古荷云,现就得先习惯着这等叫法。
“二姐姐回了便是,此刻苏府怕是没有精力来找我们,定为账本和世子事劳心,我们事不过是小事,让七姐姐莫担心。
明儿是一大早就得起,如何躲过官差搜查,还要多劳烦七姐姐费心,我这还多画了几幅花样子,一同交与七姐姐吧。”
如故前世;平时休闲时间;爱画些画打发时间,却刚好这满七娘别不爱;独爱她画花样子,她也没别好报答人家,便把平时发呆时间,都拿来画这些花样子,也算是自己一点心意了。
待到晚上,如故躺床上一直辗转反侧,睡不安稳,一想着天不亮就要准备出发,又想着,终于是要离开呆了一年鬼地方了,心里也有些说不上来感觉,闷闷又很是有些喜悦难安,和之前来苏州时完全不同。
之前,只道是来度假旅游,现却是去送死,一时是睡不去,倒是惊着了一旁睡着碧草,哦是荷云,荷云起身给她盖了几次被子,也是被弄一点睡意也没了,两人一并躺床上说着话,可算是天边蒙蒙亮时候睡了过去。
如故好似刚刚睡去没多久就天亮了,荷云荷晴一旁催着她起身,穿衣服洗漱,何妈妈一旁一直不停说着话,像是怎么都说不完,芳容笑着给他们收拾东西。
过了没一会便有人来敲门,让他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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