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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阿呆皇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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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琉璃不解:“皇上让嬷嬷教习妹妹这些做什么?”
朱雀稍抬正身体,露出兴味的表情来,沉默了一下,方才道:“姐姐不知吗?这府中私底下不知有多少人说我是妒妇呢,要不然府中的夫人何以会走去大半。”
沈琉璃一愣,心微微一悸,抬起头来看着朱雀,她又焉能看懂朱雀的神情,她不知道朱雀说这话的用意是何,只得愤声道:“那些乱嚼舌根之人,总归是胡言乱语,听听也就罢了,莫要放在心上。要我说这府中前段时间也太闹腾了,现如今倒是清净了两天。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
朱雀笑了笑,听到外面玉扇似是惊喜的叫了一声:“爷。”
朱雀眉目低敛,唇瓣微勾,珠帘卷动,凤影身着一袭月白长袍走了进来。
沈琉璃身子坐直了一些,眼睛亮了亮,烛光辉映,竟有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爷,您怎么来了?”沈琉璃言语中已有激动之意。
凤影先是看了眼朱雀,见她眉目沉静,这才走近沈琉璃问道:“身体可好些了?”
“多谢爷记挂,已经无恙了,琉璃让您忧心了,心里着实是过意不去。”说着,竟是有眼泪在眼眶里蒸腾待发。
朱雀在一旁见了,暗叹女人楚楚可怜的时候还真是风姿绰约,她如果是男人绝对会动心。
果然,凤影低声斥道:“说这些做什么,经此一事,以后自己多加小心就是了。”
“嗯。”沈琉璃双眸波光流转,含羞的应下了。
朱雀心里略加烦躁,但面上却笑意嫣然:“王爷既然来了,就多陪陪姐姐,我现今身子也有些乏了,明日再来瞧姐姐。”
说着,朱雀站起了身来。
凤影皱了眉,心里升起一丝怒气,抓住了朱雀的手臂,还不待说话,就听沈琉璃小心翼翼的开口:“爷。”
这声呼唤让凤影手一松,而朱雀低头笑了笑,带着梦寒离开了琉璃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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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琉璃阁没有多远,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梦寒纵使将雨伞执意遮住朱雀,可是回到清平阁的时候,还是淋湿了衣衫。
朱雀打发梦寒先去换身衣服再来伺候,那丫头性子倔的很,让人备了热水以备沐浴,这才瑟瑟发抖的回去换衣服。
等梦寒再进来的时候,朱雀正好洗完澡,梦寒又帮她穿上干净的单衣,吩咐外面的人把水抬出去,转身铺完床,扶朱雀躺下,走到门边向外张望了一眼,却是秀眉微蹙。
朱雀问她:“你这是在看什么呢?”
梦寒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你说王爷今夜还会回来吗?”
朱雀舒逸笑容:“怕是不会了,你没瞧外面雨下的有多大,王爷现在若是回来,沈姐姐哪里舍得?”
梦寒叹气:“主子,奴婢真的想不明白,别人都是把夫君往自己身边拉,您怎么净往别人怀里推呢!奴婢在一旁看着都快急死了。”
笑纹泛开,朱雀眸光更见深远,“我哪里是把他往外推?他对她有着太多的不忍和歉疚,纵使无爱也总归是有情的。”
梦寒摇头道:“主子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朱雀轻声一笑,尽量让脸上表情显得柔和:“不懂好,若真是事事都懂,那做人就太累了。”而她就是活的太明白了。
“那还为王爷留门吗?”
“不用了,今夜他不会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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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初晴,云脚低垂,地气浮腾,秋日穿透云彩射出,只觉暖气熏熏,令人酣困。
朱雀去了琉璃阁,玉扇正在外面端水进屋,见了她也只是点头,却并不行礼,倒真的有几分傲慢之气,这一点倒是和她的主子很相像。
梦寒在一边见了,气的低声愤愤道:“王爷只是在这里留宿一夜,她拽什么拽啊?”
朱雀瞥了她一眼:“你把这里也当成是清平阁了吗?这话莫要再说了。”
“诺。”梦寒低了头,嘴上虽不说,想必心里又在犯嘀咕了。
进了内室,日光透过窗棂照进五彩珠帘,扶疏花影互相映衬,越发显得空灵剔透。
透过珠帘,只见沈琉璃顶着肚子长发都未及梳理,此刻正在亲手服侍凤影着装。
凤影眉目如画,却不似在看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朱雀觉得汗颜,她和沈琉璃相比,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和凤影夫妻多时,何曾有过妻子的觉悟,这般亲手打理衣着,更是不曾有过的事情。
她觉得她应该好好学习一番,在珠帘外看得不甚真切,她就示意梦寒撩开珠帘,大方的迈步走了进去。
沈琉璃看她进来,先是愣了愣,随即尴尬的笑了笑,但是手头的动作并没有停。
凤影目光凝结在她的身上,看着她大大方方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甚至还吩咐亦是一脸郁闷的玉扇准备好茶水和点心。
凤影不易察觉的握住了手指,闭上了眼睛,省的忍不住想要掐死她。
凤影今日穿了一袭洁净而明朗的白色锦服,内松外紧十分合身,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
想了也是出自沈琉璃之芊芊玉手。
朱雀抿了一口茶,嫣然一笑,异魅流露,忽然感慨道:“姐姐手果真是好巧,王爷原本就是丰姿神怡之人,如今经过你用心打理,果真是翩若惊鸿,看得妹妹好生惭愧。”
“妹妹又在取笑我了。”沈琉璃微微敛起弯黛,不失温润的对凤影说道:“爷,你也不帮着我说两句好话,就任由妹妹欺负我不理吗?”
凤影面上不以为意,沉吟了一下,看着朱雀含笑的眼睛,冷冷的别过去,低头对沈琉璃说道:“你手原本就很巧,她说的倒也没错。”
沈琉璃心思欢喜,面上却娇嗔的白了两人一眼,凉凉的说道:“果真是爷疼爱妹妹多一些,竟也变着法的跟妹妹一同取笑我。”
低低浅浅的笑融开,朱雀说道:“我哪敢取笑姐姐,要不然王爷岂非要跟我急了。我来只是看姐姐身体是否安泰,如今倒也放心了,眼见到了早膳的点儿,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沈琉璃看了一眼凤影,脸色难看,心里一痛,却对朱雀笑道:“妹妹既然来了,也跟我们一同用早膳好了。”
我们?
朱雀轻声而笑,不去看凤影的脸色,转身洒脱而出的时候,戏谑而言:“姐姐如今是有身子的人,膳食多以清淡为主,我可吃不习惯。”
醉花阴
凤影回到清平阁的时候,一眼便看到梦寒坐在院子的玉石台阶上双手撑着脸颊发着呆。
梦寒看到凤影回来,激动地站起身来,眉间的忧愁反倒是一扫而光,上前恭声道:“爷,您终于回来了。”
终于?
凤影没有把这话放在心里,迈步向房内走去,只见外室桌上饭菜未动,房中却是没有朱雀的身影。
“人呢?”凤影皱眉问梦寒怃。
“在后院。”梦寒小声翼翼的说道。主子不让她跟,想来是心烦,她便没有跟上去。
清平阁的后院种有很多珍贵药材,犹以菊花最多,地域宽广,平日里倒是可以跟王府花园相媲美。
朱雀素来喜欢酿制菊花酒,觉得入口甘苦,可是细尝之下却带着丝丝缕缕的甜玑。
于是这清平阁后院便被他种植了上万株菊花。
颜色纷呈,红、黄、白、墨、紫、绿、橙、粉、棕、雪青、淡绿等。形状也是各有不同,有单瓣,有重瓣;有扁形,有球形;有长絮,有短絮,有平絮和卷絮;有空心和实心;有挺直的和下垂的,式样繁多,品种复杂。
此刻菊花间,有一男一女的身影宛若惊鸿浮现。
陆游这几年武功精进不少,朱雀和他已经斗了不下百十余招,至今还是难以分出胜负。
“陆游,拿出你的真本事来。”朱雀轻声娇笑道。
原本碍于身份,陆游出手难免留了一些余地,如今听了朱雀的话,招数越见狠辣,并且剑招之快,令朱雀毫无思索的余地。
陆游的剑法招招变化无穷,一经推衍,变化繁复之极。倘若换作旁人,纵不头晕眼花,也必会措手不及。但朱雀的剑法全无招数可言,随着陆游的出招而一一化解。陆游若有一招,那她也便只有一招,但倘若陆游有千招万招,她也有千招万招。
天下剑招其实都是一个道理,无论剑招如何的繁复多变,若是剑招使完,还不能克敌制胜,那边只能把先前使用过的剑招再重新使一次。
朱雀身如电闪,快得无与伦比,菊花丛中素白衣衫宛如翩翩飞蝶。
陆游大惊,这才惊觉朱雀所使招数竟跟之前自己使用的一模一样,短短时间内,而且两人还在对打之中,她竟然能够学以致用,用来对付他,当真是令人震惊不已。
在陆游眼中,朱雀剑法看似无招,实则很繁杂,远远胜于自己。眼见败际已现,心下一急,剑招益发凌厉凶狠,他使用的剑招素来以快取胜,如今自乱阵脚,剑法上的锐气已不免顿挫,再加心神不宁,剑上威力更是大减。
朱雀反倒露齿一笑,脚尖轻点菊花朵,飞身向陆游刺去,这一招虚虚实实,却极是阴狠。
陆游挥剑迎上,更是以内力送出,眼见朱雀剑尖直指脸面,急忙撤剑,向后疾退。因为前力已失,后力来不及送达,险些栽倒在菊花丛中。
朱雀身形在半空中一转,翩然落地,余光中看到不远处不知道站了多久的凤影,红唇一哼,身影干脆隐没在菊花丛中。
“王爷来了吗?”陆游坐起来,看到朱雀拿起适才比武前没有喝完的清酒,悠然自得的躺在那里醉饮,不由皱了眉,想要劝她少饮酒,但话到嘴边终是叹了一口气。
走出菊花丛,就见凤影也跟主子一样优哉游哉的赏玩着各色菊花,无声的向他指了指菊花丛的方向。
凤影会意轻笑。
陆游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眼眸最深处划过一抹浅淡的令人看不真切的黯然……
凤影走近花丛,便见朱雀躺在菊花中,因为喝了酒,绝美的脸颊沾染上了一抹红潮,就连双眸益发显得秋水逼人。
凤影皱了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早膳都没吃,现如今空腹饮酒,也不怕伤着胃。”
她轻笑,媚态丛生:“你今日不上朝?”
“父皇病重罢朝。”凤影扫了眼四周的空酒坛,竟有两三坛,并不一定都是她喝了,也许陆游也陪她喝了不少。
她挑眉挖苦道:“你在红颜知己那里可吃好,喝好了?”
听了她的话,凤影原本萦绕在心的怒气竟然一下子冲淡了不少,她可知道,她如今的表情竟像是吃醋的表情。
“没吃也没喝。”
“骗人。”朱雀冷声嗤道。
凤影失笑:“我几时骗过你。”
“没吃没喝找别人去,你在这府中不是还有不少夫人吗?”
“阿呆,别耍小性子,起来。”凤影说着伸出了手。
朱雀唇畔微染起清浅笑意,如风如素,清且妖,“我乏了,你扶我起来。”
凤影叹气,弯下腰正欲扶她起身,谁料朱雀却暗使内力,凤影虽有察觉,但是在看到她眉眼间的晶亮时,任由她心计得逞,只是转瞬工夫,两人身体相缠,她已将他压在了身下。
“师父好愚笨,竟连徒儿都打不过。”朱雀很得意,因为醉酒的缘故,言语形态间竟有女儿家的娇嗔之态。
凤影哭笑不得,圈住她的细腰,无奈的说道:“你今日这是怎么了?怎喝这么多的酒?”阿呆向来有节制,像如今这般放纵自己,他还是第一次见。
朱雀冷笑道:“你眼中只有你的红颜知己,几时关心起我来了?”
“又在说气话了。”
“那你昨夜怎不回来?”
凤影挑眉,眼睛亮了亮:“你等了我一夜?”
“谁等你了?我没有。”她有些尴尬。
“真没有?”虽是疑问,但是他却忍不住轻笑,灼热的气息洒过朱雀敏感的颈子。
她清了清嗓子,哼哼道:“好了,就等了小半夜,后半夜真的太困了,就睡着了,今天一早还不见你回来,当真是气坏了,去了琉璃阁,你们可真是恩爱啊!啧啧……让我尴尬的都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搁。”
他好整以暇的问她:“我在琉璃阁留宿,你不高兴吗?”
朱雀心里恼怒,却越发嘴硬道:“高兴,我巴不得你天天都留在那里别回来。”
“那你起身,我现在就过去。”凤影说着竟真的要推开朱雀起身。
朱雀急了,捧着他的清俊的脸庞,怒声道:“我不许。”
“不是你让我去的吗?”凤影面上不悦,心内却升起了一抹化不开的柔情。
这个丫头可是已经开始对他有情了?只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可以这么奢望吗?
如今她喝醉酒才会如此,平日里心事藏得那么深,若然不是今日寻来,只怕还不知道自己早已在她的心间……
朱雀恨声道:“师父,你当真是要气死我才甘心。”
“是你装大方让我留在那里的,我留了,怎么如今你反倒委屈起来了呢?”
朱雀怒极反笑:“都说女子口是心非,我让你留,你就留,你几时这般听我话了?”
眼见她双眸微红,他心里一软,拍拍她的背,劝道:“好,都是我的错,不要气坏了身子。”
“你昨日可上了红颜知己的香榻?”
凤影看着她怒气冲冲的模样,忍不住低低失笑。他昨日只是在外间床榻上休憩,何曾上了琉璃的床榻?但见她如此相问,总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朱雀却怒了,恨恨的用手指摩擦他的唇瓣,“她亲了你这里?”
凤影不答话,静静的看着她。
朱雀冷笑一声,抡起衣袖就要擦凤影的薄唇。
说实话,她的动作有些粗鲁,凤影只觉得唇瓣一阵生疼,但是却笑意不减,眼睛宛如黑曜石一般看着她闪闪发亮,心内似有什么东西正在破茧而出。
说实话,她知不知道此刻在他身上乱动,其实是很危险的。
“不许笑。”她看到凤影眉眼间的笑意,越发的生气,终是恼声道:“师父,你就是一个妖孽。”
“蛇蝎女配妖孽刚刚好。”凤影说着,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上,眼中沾染了些许疯狂和春色。
朱雀神思有些迟钝,只觉得在他的注视下,身体有些发软无力。
当凤影翻身压着她的时候,她才警觉心骤起,心儿怦怦跳着。
此刻的凤影强大而霸道,温柔得让她心醉,她有些晃神,正欲说话,他的舌已经窜了进来,阻止了她的聒噪。
她昏昏沉沉地接纳凤影的需索,感觉凤影热烫的手指伸了过来,扯开薄薄的长袍,她低呼一声,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雪白的肌肤上因为醉酒的缘故,宛若桃花春色。
“有人会进来。”朱雀拉回理智。
“谁敢进来?”凤影抵着她的红唇,咽下她的话语。热烫的唇再度贴上她的,灵活的舌滑入她口中,挑弄着她的热情。
他浓浊的呼吸回荡在耳边,炙热的体温包围着她,她被他所占有,根本无处可逃。
朱雀浑身忍不住轻颤,躺在菊花丛中,眉目含情,望着凤影,却有着说不出的魅惑。
凤影的呼吸沉重,同样也意乱情迷,竟觉得白绫单衣都浸湿了。他的理智,在接触到她秋水般的明眸时,终于全部溃堤。
欢愉如火花,缱绻温情气息弥漫四周,菊花丛外已是艳阳高照……
母子难
如今沈琉璃的儿子虽然是王府的第一个孩子,但是如若凤影不言明什么,那么也只能称之为郡王。
这个喜婆不笨。
朱雀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心里安松,过了一会儿,玉扇抱着孩子出来,让朱雀过目,说是王爷的意思。
朱雀并没有抱,看着小小的人儿,五官几乎都皱到一起去了,忍不住笑了笑,嘱咐玉扇好好照顾,心知凤影此刻是走不了了,就在陆游和梦寒的搀扶下回到清平阁。
兴是饿过了头,回去吃了两口饭便没了胃口,只觉得很疲乏。
梦寒服侍她躺在床上,不多时便睡着了。
她生性警觉,后半夜的时候,察觉到凤影似是回来了,她睁开眼睛就见他眉目清亮的望着她。
他大概没有想到她会忽然睁开眼睛,笑了笑,歉声道:“吵醒你了。”
她摇摇头,问道:“沈姐姐怎么样了?”
凤影亦是一脸疲惫,但是精神还好:“需要多加进补,服用催生药,身子难免弱了一些。”
“那就好。”朱雀想了想,说道:“沈姐姐为你添得子嗣,你最近若是空闲的话就多陪陪她。”
她心中泛起一抹轻叹,既然有些事情他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又何须说出来惹他不快呢?
“嗯。”凤影似是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将她拥进怀中,脸颊埋进她的香颈间,柔声道:“阿呆,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们也要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好吗?”
朱雀有些失神,沉吟良久,方轻声道:“好。”
他们第一个来不及出生就夭折的孩子,想必是两人心中永远的痛吧!自从落胎之后,两人就从来没有谈过孩子的话题,如今凤影提起,大概也是看沈琉璃产子,心生感慨罢了。
她不知道凤影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但是她却预感到即将有一场风暴席卷而来……
巫蛊祸
沈琉璃母以子贵,廉亲王府的下人们眼见琉璃阁诞下子嗣,自是清冷多时的庭院又恢复了繁华热络。
梦寒啐骂下人一个个都是见风使舵的主,现今主子还没有失势呢,他们反倒已经开始巴结新主人了。
朱雀倒不以为意,凤影这几日都在琉璃阁留宿,再加上沈琉璃产下麟儿,下人会如此也是应当的。
所以当梦寒在她面前再次发泄牢***的时候,朱雀开口说道:“下人在私底下乱嚼舌根,就让他们说吧!不甚入耳的话不听也罢,只是你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怎么如今也跟着势欲熏心起来?”
梦寒不敢反驳,只得讪讪的低下头不做声怃。
朱雀见了,摇摇头,暗叹。
如今天下大势,云国那边有淮南王,也许还有暗中操控一切的云焕,倒不足记挂在心,反倒是凤国,局势不明。
她日前进宫探望凤皇,已是在人前勉力维持,以免旁人看出破绽琊。
走出宫殿,庞海飞快的塞给她一物,她紧紧的攥着,一直回到马车上,方才摊开,上面竟是一方龙帕,明黄的锦缎上血迹斑斑。
是凤皇的血。
庞海是想告诉她和凤影,尽早做打算,准备伺机而动吗?
心事重重的回到王府,朱雀一夜辗转未眠,临近丑时方才入睡,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了,问梦寒:“王爷可曾回府?”
早朝早就该下了。
“还没有。”梦寒低眉轻声回道。
朱雀低低的应了一声,盥洗完,刚坐下来用早膳,就看到婺江惊慌失措的奔了过来,当即心里一紧,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蓦然站起身,吓了梦寒一跳。
“怎么了?”朱雀凝声问道。
婺江惊慌失措道:“王妃,王爷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早朝的时候竟在宫中被皇上软禁了,现如今宫里来了大批的禁卫军包围了王府。”
朱雀心思一颤,跌坐在椅子上……
王府众家眷悉数站在大厅之中,就连刚产子不久的沈琉璃也在玉扇的搀扶下来了,看到朱雀,惊慌的抓着朱雀的手臂,颤声道:“王爷怎么了?”
“没事。”朱雀安抚她,示意玉扇扶她坐下。
禁卫军一进王府就开始大肆搜查,前来带领他们搜查的人是庞海,庞海小声对她快速的说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早朝前,凤皇收到了一份匿名信,说是宫中蛊气很重,影响凤皇生命安全,凤皇大怒,生平最恨巫蛊之说,早朝的时候软禁了几位皇子,并把这件事情交给禁卫军处理。
朱雀暗叫一声不好,就见有锦衣卫手中拿着一对木偶巫蛊,朱雀觉得身体都凉了。
庞海也是大惊,复杂的看了一眼朱雀,沉声道:“王妃,您还是跟奴才进宫一趟吧!”
府中的人个个都是人心惶惶,沈琉璃脸色吓得惨白,身形颤抖的走到朱雀面前,急声道:“妹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朱雀冷笑,是啊!她也很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木偶是从她房间内找出来的,她这个始作俑者竟然最后一个才知道。
眼下看来是有人诬控凤影加害凤皇,促凤皇早点死去。
究竟是谁在幕后布的局?凤卿亦或是他人……
“玉扇,好好照顾你家主子。”朱雀对玉扇吩咐道。
“诺。”
沈琉璃担忧不安的看着她:“妹妹……”
朱雀亲自扶沈琉璃坐下:“姐姐好好照顾身体,如今刚生下孩子,莫要落下病根了。”
庞海低声问道:“王妃,可以走了吗?”
朱雀嘴角微扬,幽如深潭般的双眸带着淡淡的浅笑,先是望着大厅中的女眷还有下人,才开口道:“既然如此,我便跟公公走一趟金銮殿。”
“主子……”陆游顾不得彼此身份,一把抓住朱雀的手腕。
朱雀手压住陆游的手,陆游一颤,她的手冰凉无温,面上虽然平静无波,但是心里只怕早已冰寒入骨了吧?
陆游松了手,垂头退到了一边,双手不易察觉的紧紧的握成拳头,闭上了双眸。
朱雀从他身上移开视线,身形洒脱,陆游复杂隐忍的望着她的背影,她一向怡然自得,悠然自处,有着超脱世外的洒脱和张扬,融于俗又脱于俗。
此刻背影却有着几分沉重和凛烈,是因为这次的巫蛊之祸,连她都没有办法化解了吗?
坐在马车里,朱雀低低的笑,只是笑容无温,如今凤影被软禁,而她生死未卜,王府更有常新驻留的重兵把守。
事已至此,她该如何?又能如何?第一次朱雀面对此情此景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金銮殿上,几位皇子颀长的身影跪在大殿上,而端坐在高位的凤皇压抑着怒气,隐忍待发。
当她被带到大殿中的时候,凤影的身体僵了一下,低头间,双眸里迸发出一阵压抑的死寂。
朱雀步伐很慢,似乎每走一步都贯注了所有的力气,目光移到身着蟒袍的皇子身上。
这些此刻看似恭顺的人中,自有皎皎不群的人物。
朱雀伏地叩首:“臣媳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凤皇冷笑一声,双眸微眯,眸中的寒气愈加溢了出来,“大胆贱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臣媳不知。”朱雀没有抬头,忍住颤意,咬牙开口道。
凤皇忽然低低的笑了,幽深不见底的双眸,透着如许寒意:“不知?这是禁卫军从你房中搜出来的,你事到如今还敢狡辩吗?”
“父皇开心见诚,无所隐伏,阔达多大节,臣媳决计不敢做出此等不赦大罪,还望父皇明鉴。”
凤皇严酷冷漠的脸庞一凛,黑眸中怒火一闪而逝:“你的意思是有人污蔑廉亲王府了?”
朱雀静静说道:“臣媳若真的要对父皇行巫蛊之事,又怎会将罪证置于自己房中呢?父皇深明大义,还望还臣媳一个公道。”
“公道?那你可有证据证明这木偶是别人嫁祸于你的?”凤皇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严厉。
“臣媳……没有。”朱雀心里越发沉重。
“既然没有证据,如今还说出这等嫁祸之词,你究竟居心何在?”凤皇拿起明黄桌案上的茶杯重重的砸向朱雀,朱雀不敢躲避,直直的砸在朱雀的肩上,带来一阵刺心的疼。
众大臣均是浑身瑟瑟发抖。
凤影身体一颤,忽然双膝跪地,向前挪动几步,重重叩头道:“父皇,阿呆素来安分,决计不会做出此等忤逆大罪,还望父皇明察。”
朱雀眼眶涨红,看向凤影的背影,此刻他跪在大殿上,身穿着紫色蟒龙朝袍,龙眼怒目如嗔,虽然是蔚然云锦,却也慑人心魄,只是她看到凤影跪在地上的身影,僵硬而紧绷。
她低头轻叹,他这情不自主的小动作,出卖了他的心事。事到如今他也觉得此事很棘手了吧!
他不该出来的,他究竟知不知道现今替她说话,只会将他也带进这片漩涡里,此事明显是有人故意而为,目的就是将两人一网打尽……
朱雀心思呛人,黯然的垂了头。
凤皇勃然大怒:“老三,阿呆是你的妻子,朕就不相信此事跟你没有丝毫关系。”
“父皇,儿臣从未和阿呆做过此等忤逆大罪。”凤影说着,又是重重一叩头。
朱雀注意到琉璃地面上已有点点鲜血出现,可见凤影叩头的时候是发了狠心。
凤皇连连冷笑几声,话语阴狠:“做了错事还这般不知悔改,带着你妻子回牢里反思去吧!”
朱雀连忙跪着上前,和凤影并肩而跪,重重叩头道:“父皇,此事跟王爷没有任何关系,王爷念及夫妻情深,这才不忍臣媳受苦,还望父皇不要责怪王爷。那木偶是在臣媳房中找到的,此事也该由臣媳一人承担才可,臣媳愿意入牢,只盼父皇能够彻查此事,还臣媳清白。”
“阿呆。”凤影心思大恸,手指紧握成拳,眼中已有血丝浮现。
朱雀使劲握住凤影的手,直到他的拳头在她手中绝望的松弛,松口气的同时,方听凤皇冷声讥嘲道:“老三得遇贤妻也算是福分了,你既然这般为他着想,朕又怎能不成全你?着令,廉亲王妃藏有巫蛊之物,押解天牢等待问审。此事未曾彻查清楚之前,廉亲王软禁在宫中,不得出。”
痴傻儿
世上的天牢都一样,阴暗潮湿,外加恐怖慑人。
不管你身份有多高贵,一旦关押在这里,就都是死刑犯的命,所以当牢头还有看管犯人的兵将对朱雀没有好眼色的时候,她并没有感到很讶异。
凌乱的杂草堆积在牢房一角,朱雀上前用脚尖踢了踢,有些草都发霉了。
她唤牢头,牢头不耐烦的走了过来,但是想来还是顾忌她的身份,话语虽然很冲,但是并没有恶声恶气。
“劳驾给我拿一床干净的褥被来。”隆冬腊月,凤国虽然不会下雪,但是入了夜天气还是很冷的怃。
牢头好笑的看着朱雀,忍不住讥嘲道:“我说王妃,您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啊?”
朱雀闻言,扬起红唇,笑得煦暖如春风:“不是天牢吗?”
牢头哼了一声,这才阴阳怪气道:“哟,您还知道啊!我还以为您是吓糊涂了呢!既然知道这是天牢,就该明白凡是进来的人,就没有几个人能够活着走出去。琊”
朱雀绽唇浅浅笑着,眸光流转,光华四溢,好整以暇的问道:“真的没有吗?”
牢头呆了呆,这才清了清嗓子,说道:“话也不是这么绝对,也有走出去的,但是很少。您用巫蛊之术诅咒皇上,这罪名可不轻,迟早都是掉脑袋的事儿。”
朱雀清丽面容蓦然带笑,艳光照人,而又凛冽如霜雪,“不是我做的,又何需掉脑袋?我若是你,凡事就给自己留条后路。即便我被皇上处斩,可是我家王爷是无辜的,皇上难道还会斩了自己的儿子不成?王爷若是知道我生前在天牢里受尔等奚落讥嘲,亦或是怠慢刻薄,你觉得王爷尚且能够留尔等性命吗?当然这是我处斩之后的事情了,若是我没有处斩呢?你就不怕我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吗?女人的心若是狠起来,有时候可比男人还要狠。”
那牢头听了,身体微僵,盯着朱雀,见她目光凌烈,竟是心头一颤,狠狠的瞪了朱雀一眼,却是吩咐属下给她重新送来了棉被。
待夜深之后,朱雀愁绪顿生,现如今师父被软禁在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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