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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一赌倾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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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让他想起了什么。

碧玺听到她的名字,如闻雷劈,猛地一缩,通红着脸吼道“不许叫她的名字!”

碧玺冷冷地盯着他,接着说“你不配,不配叫她的名字。”

霍三猛地执起犀牛鞭子,恐吓道“那就由不得你长得一副勾人的样了,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碧玺丝毫没有反抗,他觉得在自己被他碰到的一刹那就已经……很脏了,不如死了算了……但是,等等,他要看那段记忆,这一段他和梦里的自己是极为相像的。

是了,是梦里的那个少年,寒冷的孤儿院里,就是这样被人欺辱的……从来都没有还手之力,他是个孤儿,孤苦伶仃,受尽折辱。

“他妈的老子问你话了!回答,要不然老子阉了你!”狱卒放狠话了,这小子是不是神游是不是脑子不好啊……

狱卒伸手捏住碧玺的屁股瓣,恶狠狠揉搓起来,大脸不要脸地亲上去露出一口黄板牙和油腻腻的舌头,“老子特么先办了你,再去把那个小妞找来乐上一乐!怎么,不服气?嗨,老子还就说了!老子要把那小妞办上个万把来回!叫她欲仙欲死,再来看看你是个什么表情,老子还要把她绑在……”

这狱卒竟是个玩男人的!碧玺却是不惊讶的,他仿佛能透过眼前的这个狱卒粗鄙的行径,透过这狭窄的地牢,看到那一幕幕画面迅速翻年画一样成了一个人的一生。

什么是毁灭者?又回到这个问题上了,什么是毁灭者?

碧玺霍然抬头,冷漠的眼神箭一样刺过去,谁都没有发现他的食指上的红翡戒指竟然在暗暗闪光!

“这是真的,不信你自己看看,自己摸摸,就在你身边……那白花花的窈窕的身体,喷香的柔体,你很享受。上至你八十岁的老祖母,下至你未满四岁的稚儿,霍三啊霍三,你一个都没放过……一把火,烧了一切,你……怎么不去死?”碧玺疑惑的声音响起来,霍三甚至想要一刀了结了自己。

那狱卒解了裤腰带,一脸猥琐地骂道“装什么装,老子什么清高的没见过!还不都给老子舔裤裆,你他妈就是一找虐欠揍的!看老子不玩死你!”

碧玺瑟缩了一下,却是依旧仰起头看着那看不见的天空,竟是不理不睬他的。

痰顺着碧玺的鼻梁滑下,挨过他的嘴唇,最后留下一滩污渍在他的衣领,发着阵阵恶臭。

碧玺终于是抬头了,摇摇手笑盈盈道“不急,不急。”

那梦里他是个执拗的小小少年,穿着最简单的粗布衣裳,被所有人瞧不起,被大孩子欺负侮辱,可是在梦里他不断地在仰头问一个人“什么是毁灭者”,对方则是个和蔼的白胡子老爷爷,一身紫色的长袍,充满玄力的感觉。老人说他虽然惜才,可是做不到的事就不要再追问,最后摇摇头却是没有告诉他。

霍三确实这么做了。

“只有我。”碧玺抹正歪了的红翡扳指。

碧玺半垂着脸,却是没有挣扎,他似乎是发现了……那个少年和自己好像是同一个人……那么自己是忘了什么呢?就是因为被人折磨欺辱才会有这样记忆碎片从被封印的脑海深处回显,那么……是不是再深一点,再深一点……被人羞辱到什么地步……会全部想起来?

狱卒哈哈大笑“是,你是不配!”

碧玺虽然身体承受着莫大的苦痛,仿佛被撕裂开又重新合拢等待下一次的撕裂,可是他仿佛感觉不到所有的苦痛一般,仰起头专注地看着空荡荡残破的囚笼顶端,这是和梦里的那个少年一样的仰望的姿态,好像是仰望星空一样执着和虔诚。

狱卒气急攻心,一巴掌扇过去,碧玺的脸顿时红了一大片,“你他妈怎么就那么贱!人家都叫男人来歼污你了,你还他妈说老子不配喊她名字!他妈的,老子就要喊了怎么样?”

这,这都不是真的……霍三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轻敌了,这个男人在催眠自己……他用他造出的故事,告诉自己,你的罪天理难容!

“什么是毁灭者?”

“你这小子倒是会享受,伺候好老子,今儿你就不用挨打!”狱卒也是大方,他急色的冲上去就要扒开他的裤子,兴致勃勃地顶上去。

他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霍三,竟然是一片血红色的瞳孔闪烁着诡异的光。

碧玺的声音像是催眠一样,回荡在地牢里“霍三,你忘了吗?你全家六十口人,你一夜之间无论男女,全部歼yin,只听见哭声一片,你燃起大火烧了你一家人的果体……”

妖娆妩媚的少年,拱起身子,微微申银,却是被捆在十字架上。

“哎……孩子,虽然你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你的召唤之力是天赋最强的,可是人不要奢望不该奢望的东西。”

狱卒本就是卑贱之人,前半生受尽欺辱,自从到了这里当狱卒,在这常年不见阳光的地牢里却是囚犯们讨好的对象,此刻居然被这么个小子给忽视了,他能不恨得牙痒痒吗?何况这小子还是个人间绝色,他有些心痒痒了……此时心中愤愤,就是呸了一口,吐出一口痰吐到碧玺脸上。

碧玺被人狠狠浇了一盆冰凉彻骨的盐水,皮开肉绽的地方又一次被盐分浸入,疼得彻夜难眠,不,夜,已经过去了,他不但睡着了,而且做了个梦。

碧玺低头恍若未闻,低低地说“不配。”

碧玺却是看到那个少年百思不得其解,想要弄明白什么是毁灭者,终于……有一天,他明白了,是一个人告诉他的,可是碧玺看不见那个人的样子……但是,少年不但明白了而且在这样做了,因为,全紫焰大陆的人没有一个发现……他,隐藏在召唤师能力下的,是传说中的天赋毁灭者……

“怎么?你也知道,是她让我们这样做的?你连她的名字都不愿意听到?”狱卒一脸诧异地问,最后可恶的说“啧啧,明知道人家对你没意思,还痴心不改,真是情种啊!”

“霍三。”碧玺清冽的声音响起。

他不急不慢道“我话还没有说完,你急什么?”

他进了碧玺的陷进,就不要想出来了……

霍三抽出了自己放在桌上的长刀,横过脖子,一抹,鲜血涌出,霍三大喊一声“老姆妈,囡囡……霍三儿来赔罪了!”

一颗人头咕噜,咕噜滚落在碧玺脚边。

第二十七章 鹅毛大雪夺宠胜

碧玺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寒气更重了,有寒冰从角落里慢慢生长出来,像是结了一层雾霭一样,不过是透骨凉凉的寒冰,片刻之间,整个囚室以一种人眼不可及的速度被寒冰冰封住!

碧玺的脸棱角分明,长眉入鬓,散乱的黑发随意披在裸露的肩头,他弯腰伸手捡起自己的外裳慢慢裹起自己的身体。

一言不发。

容与挑眉愈发惊讶了!他伸手揽住司徒远的肩膀,开玩笑般奇道“好,好,你说是妻子就是妻子罢了,不过,阿远,就算是你和那慕容漆最是你侬我侬的时候,都没有为她训过我啊,这小嫂子一回来,你倒是成了妻奴了?”

“毁灭者是什么?”

童子烧酒炉正沸,见余,心中欢喜,然浅笑端方,温良如玉“湖中焉得更有此人!”拉余同饮。

慕容瑾紧紧攥紧手心,这个容与真是难缠!

“不需要,那样还要动手……你只记得意念,对独一无二的你而言,只需要意念,便能控制别人……”那斗篷下的人轻声说道。

碧玺却是没有动,他侧着头看着面前的敞开的大道,却是忽然嘴角挂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好像是自言自语像是在问什么人“什么是毁灭者?”

“那我是什么?”小男孩仰头疑惑地问道。他手里卡着一个人的脖子,那人的身体顿时干枯成干尸!

忽然,王帐外边传来一声哭声,只听见一个小丫头高声哭道“将军,将军!求求您看看我们主子吧!主子快不行了!”

她垂眸就是看见摇曳的蜡烛流下蜡泪,司徒远疲惫的脸颊和下巴生了胡子,伸臂紧紧搂她进怀里。

“她不是下堂妻,她是我司徒远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的妻子只有一个人,她叫慕容瑾。”

“滚远点!你主子什么人!”

他低下头,摩挲着红翡戒指,自语道“是我。”

司徒远低声说道“这次错不了了,我看见过她身上的胎记……慕容漆没有的。阿瑾才是那个长安寺里,坟地里……的小丫头……”

“你……便是毁灭者,而且是顶端天赋的毁灭者!控制别人的思想,剥夺别人的智力,对你就是家常便饭!因为你最杰出的能力在于……盗窃。”那个披着厚厚斗篷的人如是说,呵呵笑起来起来。

他的唇是薄薄的,性感的,可是此刻却是抿了起来有些厌恶的瞥了眼地下的鲜血,他终于是皱皱眉头,提起衣摆,抬脚,随意踢走了那霍三的头,一脸羞愧的霍三的头咕噜一声滚到了囚室边上的沟渠里了……碧玺掸掸衣服上看不见的尘土,那双修长的腿跨过霍三的身体,看了眼被锁住的三重厚重的牢门,啪嗒,啪嗒,啪嗒,三声,牢门的锁竟然自动开了!然后三重青铜制作的后牢门缓缓打开,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像是尘封了一千年的僵尸复活一样,整个地牢里昏暗的晕黄的的蜡烛下,碧玺妖娆绝色的脸庞,若隐若现。

既然这么厉害,那么……暗皇他……没有是吧……

司徒远果然心疼了,他一把搂住慕容瑾,转头冷冷对容与道“你从进了这王帐,就句句夹枪带棍,不就是要把阿瑾赶走吗?容与,我从来要找的就是她,外边的那个女人顶了阿瑾的位子,是因为她让我误以为她就是我要找的小丫头……”

那人沉默了片刻,小男孩不知道自己承受的不公,可是那人知道,那人的心疼了……

透棱明片。就在此刻,司徒远大步走过去掀起帐门,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丫鬟,甩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厉声喝道“夫人?什么夫人!将军夫人只有一个就在王帐之中,再给我听到乱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夫人,都给我军法处置!”

而容与就是最有着名士风度的俊俏公子,在湖心亭上铺毡饮酒赏雪。有几分随性,有几分飘逸,不可捉摸。

就在同一时刻,那最后一双睁开的眼睛,慕容瑾的眼睛。

慕容瑾那双琉璃一般透明的眸子,像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一样,就像她在司徒远心里一样……

“盗窃?就是去撞路人,然后偷他们揣在包裹里的馒头吗?”小男孩天真地问,可是却是那样心酸和质朴,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慕容瑾愣愣出神的时候,忽然听到容与慵懒散漫地开口调戏道“怎么,小嫂子看到我,看痴了去了?”

竟然是带病的慕容瑾支撑着病躯走了出来,外边是一片大雪覆盖,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她乌黑的长发上,苍白的小脸美得惊人,仿佛是九天仙子下凡尘,带着飘逸和秀美……丫鬟惊呆了,她从未见过这么美得人!

这人没有说完的是然后……你就可以赢下整个世界,凡与你为敌者,只有……死!

意念!他竟然只用意念就打开了牢门,打开了邪帝暗牢里最引以为傲的三重困仙境,只是意念,竟然如此厉害!

与此同时,容与温和地笑着,一步步走进王帐,看向她的眼光带着几分沉思和晦暗……

无葬身之地!

容与终于是彻彻底底不淡定了,他瞪大了眼睛,一跳三丈高大声问道“什么?你找了那么十年的小丫头就是她?外边的慕容漆居然能骗过你!哈哈……你还被人给骗了?阿远你真是糊涂,糊涂至极了……不过……不要这次还是被人给骗了……”容与小声嘀咕道。

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

那人终于是,发出“呵呵……”

轻轻摸摸他的头,笑了。那人笑得得意自豪和意气风发“不仅如此,你能盗窃的不止是馒头……还有一样人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天赋……你能够想象到的,任何人的……天赋……”

原来,就在霍三口出狂言,粗鲁地侮辱慕容瑾的一刹那,碧玺听见了那怎么都想不起的,关于毁灭者话题后边的话。

丫鬟泪水刷的流下来,大声哭道“将军,将军,求求您了,主子真的快不行了啊……”

“阿远你搂得太紧了,放开嫂子吧,你看嫂子脸都红了!”容与戏谑地扯扯司徒远的衣袖,整个俊美的人站在灯下,仿若谪仙。

慕容瑾大吃一惊,那个梦竟然是真的!传说中的造梦人竟然如此厉害,这那里是梦啊,梦里经过的一切竟然可以改变现实!

“噤声!王帐不许喧哗!”

他一袭月牙白衣,胸口袖口都有朵朵墨莲绽放,一幅山水画一样清雅的男人,优雅之中带着几分难以揣测,他眼角一颗泪痣,宛若点睛之笔,整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顿时近了。

司徒远还没有开口,慕容瑾盈盈泪水就滑落了,她轻轻一福,叹道“将军言过了,妾身比不得妹妹。”

地牢里回荡着他轻声的回答……是我……是我……

司徒远脸色一僵,就是喝道“容与,不得放肆!”

小男孩眨巴着眼睛,小鸡啄米一样点点头,满是兴奋问道“那也是撞别人去偷吗?就像偷馒头一样?”

容与也是一愣,诧异道“这倒奇了,你不是宠着那小姨子,怎的这会倒是维护起这个下堂妻来了?”

“是,是夫人,是将军夫人啊……大哥,您赶快通报吧!”

司徒远似乎也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谄谄地松开慕容瑾,慕容瑾憋得通红的小脸转向容与,顿时愣住了,这人,这人竟是和在自己那个时空见着的最后一面一模一样,自己对他竟然有着莫名的熟悉感!

及下船,舟子喃喃曰“莫说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

“它骄傲并狡猾,非常喜欢囚禁敌人并剥夺他们的智力。这个黑暗并嗜血的生物,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手下留情,任何试图与它战斗的人都再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司徒远抬起手就是要再给她一巴掌,忽然一双柔软的小手抱住了他的腰,丫鬟瞪大了眼简直能吞得下一个鸭蛋!

慕容瑾一愣,像是有人描述的一样,她脑海中就是浮现那么一副画面大雪三日,湖中人鸟声俱绝。是日更定矣,挐一小舟,拥毳衣炉火,独往湖心亭看雪。

“大哥,求求您了,通融通融吧!我们主子都快撑不住了!”

看看这话说的,纯粹是考验演技的技术流啊!配合着昏黄摇曳的蜡烛明明暗暗,她脸上泪痕宛若潇湘竹,自怨自艾和默默地痴情,虽是一字不说,可是看得人都是全部明白的。

慕容瑾抿抿嘴,这个容与嘴上不说,可是就是明里暗里要挑拨司徒远和自己,真是不知道存的什么居心!

“阿远,妹妹说不定是真的病了……阿远去看看她吧……”她的声音很虚弱,风一吹就散了。

司徒远愈发慌张了,他当然知道自己以前对慕容瑾有多么不好……甚至新婚夜都是草草了事,都没有发现她背后的那胎记,没发现这是自己找了十年的小丫头……

司徒远柔声道“阿瑾快进去,外边雪大风大,你身子不好不要凉了。至于她……这种招数,她到了军营天天都在使,用多了也就没人信了!”司徒远脸上一片漠然。

第二十八章 欠我的都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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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瑾摇摇头,握住他的手凝视着他;说道:“不是的,妹妹是希望阿远多陪陪她,妹妹在家里的时候身体就弱,现在到了军营里肯定很多地方都不适应,阿远就去看看她好不好,说不定妹妹真的病了……”

丫鬟赶忙磕头道:“小姐真是菩萨心肠!奴婢代我家主子谢谢您了!”

司徒远面色稍霁,点点头,暗道这个丫头还有点脑子,他忽然转身对慕容瑾柔声道:“阿瑾陪我去,可好?”那语气恳求竟是占了多数!

慕容瑾抬起头,只是一迟疑,最后浅浅一笑,点点头带着担心,跟着他脚步走了过去。

慕容瑾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冷笑一声:当真是不懂女人的心啊……慕容漆病了,你不去也罢了,去了竟然还带上她最恨的女人?

这不是去探病,这是去气死慕容漆啊……

偌大的军营驻扎地,满是灰黑色的帐篷林立,只有一顶居然是淡紫色的,那帐篷搭得也是极文雅漂亮的,明黄色的流苏碎碎搭在帐篷的大门处,淡红色的帐篷大门紧紧关着,还加厚了一层棉絮胆的厚障壁,慕容瑾看到这一切神色终于是淡了,司徒远对慕容漆也是上了心了,不说这些布置要多少银两,就是在行军打仗的过程中,居然还能为一个女人随时搭建好这样华丽的帐篷,司徒远这个人……

司徒远似乎没有察觉到这帐篷的问题,他只是觉得带着自己的妻子来看自己的另一个女人,似乎有些不妥……

就在此刻,两人听到帐篷内慕容漆的声音,她似乎又是摔碎了一个碗!

那帐篷中传来一阵怒骂声!竟然是半是癫狂的笑声!

“混账!让你去请将军你也请不过来,要你有什么用!还不如死了算了!”容凝多望候。

“主子饶命啊,迦叶不敢了……”

慕容瑾似乎双脚生了根一样愣在原地,重生以来她第一次听到成年后的慕容漆的声音,像是顾人相见不相识,竟是无端有了几分伤感。

她看着那一帘淡红色的帐篷门,虽然是一道薄薄的门,可是她知道,那帐篷隔开的不仅是外边的鹅毛大雪,和里面的一室温暖,而是自己的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生……

慕容漆在自己的帐子中,有气无力脸色苍白得地躺着。她捂着自己的肚子,黄豆大小的汗珠不断地流。

司徒远最先走进帐篷,只看见那美艳的女人手肘撑着床榻,一巴掌打在丫鬟脸上,丫鬟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司徒远只看见那丫鬟抬头痴痴地看着他,跪着爬过来抱住他的靴子,哭诉道:“将军救救我吧,这女人要疯了!我,我要回家!”

司徒远只是一迟疑,心下奇怪这丫鬟说话怎么这么奇怪,忽而他面色一冷,猛地一脚踢开她,喝到:“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假冒军中侍女!”

那丫鬟正是长得极美丽的迦叶,她一张泪蒙蒙的脸蛋抬起来又是流下两行泪来。

伽叶捂着心窝子,疼得说不出话来,听到他的话,只是一愣,然后满脸不可置信地脱口而出:“将军怎么如此粗鲁!将军不信我的话便罢了,为何要动手呢?况且……我叫伽叶,是漆夫人的丫鬟啊!将军,您……记不记得迦叶这个名字……”她试探着问。

司徒远满脸阴霾,握住她的下巴冷笑道:“迦叶,当真是个好名字啊……哼!这么可疑的行为我再发现不了,就枉为这将军了!第一,你自称我而不是奴婢,第二,慕容漆的丫鬟都是胆小怯懦,更不会有人会直接说她是疯女人,你难不成是胆大了包天在自己主子面前说她是疯子?说,你到底是谁?”

司徒远皱皱眉头,忽然伸手紧紧扼住她的咽喉,冷冷的逼问道:“难不成……你是敌国歼细?”

慕容漆猛地一声尖叫!“将军!妾身竟然将一个歼细带在身边!她随时可能杀了妾身啊,妾身,妾身好害怕……”

司徒远冷哼一声,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不动声色地将慕容瑾挡在身后,这么不明显的保护性动作,却是被慕容漆发现了,她咬紧嘴唇,心里疼得紧紧缩成一团抽搐着。

伽叶跪在地上,顿时面如死灰,不错……她确实是冒名顶替的……不过,事情不是那样的啊……她还来不及开口,只听司徒远嘲笑道:“不过……怎么可能,哪个歼细这么笨,露出这么大的破绽!”

伽叶瞬间脸全红了,她猛地跳起来,指着司徒远就是骂道:“本公主不过就来看看自己的丈夫是什么样,你怎么就这么侮辱人呢?”

司徒远面色一滞,他神情一僵,第一反映竟然是转头,他惴惴不安地端详慕容瑾的表情。

可是她的脸上很平静,只是低头不语,司徒远懊恼地捏紧手心。看到他在看她,慕容瑾抬起头给他一个安慰的微笑,她柔柔的说:“阿远,我们还是先看看妹妹吧。”

慕容漆扯着嗓子尖叫起来:“谁是你妹妹!你没有入得我夫主的家门就不配和我称姐妹!更何况就算是你进了司徒家的大门,也不过是个暖床的,充其量是个侍妾!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妹妹!”

慕容瑾低下头,她一言不发,挪动脚步躲到司徒远背后去了,只露出哀伤的侧脸。可是她心里知道了,慕容漆怕是不知道自己就是她嫡亲的姐姐呵……

司徒远看了眼自己的小妻子受气,心下不忍又是心疼,真是恨透了慕容漆,就是开口冷冷道:“她是你的姐姐。”

慕容漆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指着慕容瑾,疯了一样猛地从床榻上站起来吼道:“你说什么?她,她是我姐姐!我才是你司徒远的妻子,这个你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带回来的女人,你竟然要娶她?娶她做你的妻子?我绝对不会喊她姐姐的,司徒远……你,你好狠的心……”

慕容瑾抬起头,似乎是坚定了什么才诺诺地开口道:“漆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阿瑾……你的姐姐……”

慕容漆踉跄了几步,怔在原地,脸色白得像鬼,失魂落魄地指着慕容瑾说:“你,你……”

她说了几个“你”字终究是说不下去了,慕容瑾快步走过去担心地扶住她,为她顺顺气,温柔又可怜地开口道:“漆儿,我,我不会和你抢阿远的,我只是来看看阿远过的好不好……我很快就走的,真的……”

“真的,你只是过来看看就走?我说嘛,阿远又不喜欢你,你就在这里呆几天吧!”慕容漆急急地说,那双黑色眼睛着急地看进慕容瑾的眼睛。

司徒远忽然开口,打碎了慕容漆的欢喜:“不,阿瑾会和我一起回都城,你要先回去了。”

慕容漆嘴角的笑容还没有消退,就被这个晴天霹雳给惊骇住了,她勉强笑笑后退了几步,摇头笑道:“不,不可能……将军怎么会赶我走呢?将军一定是和阿瑾合起来开玩笑呢!要不然阿瑾叫将军‘阿远’,将军怎的没有生气呢?……那可是我在床底之间喊一声,将军都不允许的啊……”

慕容漆期期艾艾地抬起头,可怜巴巴地又问了一句:“将军,是不是?”

司徒远走上前去,捏住她瘦削的脸颊,面孔满是憎恶,带着千年寒冰一样,杀气顿起:“慕容漆,你好狠的心啊……我娶了阿瑾那天,你才告诉我你是我找了十年的女孩,你明明知道那是你姐姐,为了拆散我们,你就忍心让自己的姐姐独守闺房?”

慕容漆如闻雷劈,她猛地跌坐在床榻上,结结巴巴开口道:“你……你知道了……不,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当年那些人我都除掉了啊!”

司徒远冷哼一声道:“是啊,你做的不露马脚,可是你的冒名顶替最大的漏洞,就是……”司徒远凑过去在她的耳边道:“你不知道你姐姐身上的胎记,只有我见过……而你没有……”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慕容漆紧紧抓着他的手,心里在嘶吼道:对我那么好,还让我满心欢喜……怀了你的孩子……

司徒远毫不留情地扯开她的手,伸手推了她一把,冷笑道:“眼睛,你们的眼睛一模一样。我也曾经怀疑,我看错了,半信半疑,我自然不会放走任何一个机会,今天就收拾你的东西回都城吧,到了明天,我不想再看到你出现在这里!慕容漆啊……你这是咎由自取!”

慕容漆紧紧捂着自己的肚子,失魂落魄地笑起来,忽然开始流泪,慕容瑾走过去抱住她,低头哄她:“漆儿,漆儿……我去求阿远让你留下可好?”

慕容漆眼中露出一道凶光,说时迟那时快,猛地拔出她头上的金步摇就朝着慕容瑾的脖子扎过去!

慕容瑾被吓呆了一样,动都不动,似乎梦魇了一样,她似乎看到了上一世的自己,就是那样

第二十九章 最毒不过妇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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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尖锐的疼痛猛地袭上大脑,她才瑟缩了一下,颤抖着猛地扑进一脚踢开慕容漆的司徒远怀里。

“慕容漆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趁我没杀了你,给我滚!”司徒远面目狰狞铁青着脸,一巴掌刷上慕容漆的脸蛋,慕容漆呆呆地看着他,张着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被阿远踢开又被阿远狠狠给了一嘴巴!

“阿远……”慕容漆瑟瑟地开口,脸色真真是惨白地像是随时都会死一样,她话音未落,脸上又是挨了一巴掌,比刚刚那一巴掌更为响亮!

“你,还不配叫我的名字!践人,给我滚!”司徒远居高临下伸手指着大门,眼睛里有火焰在燃烧!

伺候在一旁的军医赶过去赶快给慕容漆医治,军医搭上她的手腕,脸色蓦地惨白。

到袭抖一慕。就在此刻,帐篷外边传来一声加急的传报声:“将军,将军!敌军攻过来了!将军!我军士兵军心涣散,无心抗敌,恳请将军出战迎敌!”

司徒远一甩手砰地打倒了烛台,满是狼藉,灯光啪地灭了,只有外边隐隐约约透过来青色的光芒,慕容瑾捂着自己流血的脖子,皱着黛眉;拉拉他的衣袖,慕容漆跌在地上;满目嫉妒的火光!

“阿远,这里有我照顾妹妹,你放心去吧,我不会让妹妹出事的。”慕容瑾信誓旦旦地保证,司徒远低头凝视了她片刻,终于点点头,竟然是亲亲她的额头,柔声道:“照顾好自己。我很快就回来,如果她对你不利……尽管反击,不要怕。”

司徒远掀起帐篷的大门,迈着大步面色冷冽地走了出去,忽然像是一尊大理石雕塑一样,带着冰冷的凉意和冷漠回头道:“来人,把那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关入大牢!我回来之前不许任何人见她!”言罢司徒远大步走了出去!

军医迈着小步跟在他后边,司徒远忽然又是停下脚,心中有些不安,军医颤颤巍巍地弓着腰,司徒远开口了:“慕容漆是怎么回事?”

“将军,漆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司徒远脸上的不耐烦和厌恶在一瞬间一顿,他挑起眉毛:“有几成机会保住?”

军医道:“一成……都不到……”

司徒远垂下眼帘,最后冷冷吐出一句:“自作孽……”不可活……然后他迈着大步走出了军营。

此时此刻,帐篷中一片黑暗,两个女人谁都没有说话。

“哈哈哈……没有想到我终于还是输了……慕容瑾,没想到竟然是你慕容瑾……真是笑话啊!”

慕容瑾没有回答,她只是走到散落的烛台边上,蹲下身子扶起烛台,沉默着重新擦火点燃蜡烛,摇曳的烛火下她原本是琥珀色的瞳孔,似乎加深了一样变成了幽黑色的两潭深泉。

慕容漆越发着急,恨不得逼着她开口,就是骂道:“你说话啊!你以为装哑巴就可以……”

“没有什么输不输,只是你爱错了人罢了。”慕容瑾忽然打断她,却是面色如常,走回床榻,掀起裙摆坐了下去,冷漠地瞥了一眼地上的女人。

慕容漆趴在地上,霍然抬头,恶狠狠地说:“你不要得意!他既然会如此对我,终究会如此对你!你以为你能得到他吗?我告诉你……”

慕容瑾揉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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