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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食王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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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姜瑭轻轻摇着手里的羽扇:“他私藏龙袍和私刻玉玺,万岁将他流放边疆。”
她不敢相信地摇头:“不会,他不会私藏那些东西,他要那些东西做什么?”
“他有谋朝篡位的心。”
“啊?”她有些震惊,这种事她也论断不清,眼下只能慌忙求姜瑭帮忙:“姜公子,你向万岁求求情,或者你带我入宫见万岁。”
姜瑭拢起俊眉:“他犯的是死罪,万岁将他流放已经是开了恩典。”
眼看分离已成定局,她漠然转身,行尸走肉般走向厅门,他跟上她的脚步:“素芹——”
她淡漠侧头回望:“他离开了京城吗?”
他顿住脚步:“约莫明日午时启程。”
“多谢姜公子相告。”
“素芹。”他望着她翩然转身离去,心思沉沉,但他知道从今往后自己有许多时辰可以照顾她,便不再跟上前,转而向同在厅内的范同:“范御厨,若往后府上有什么需要直管到姜府找我。”
“哦,让姜医丞费心了。”范同和姜瑭客气了一方就将他送出了范宅。
…………………………
翌日午时,范素芹在范同和小葱的陪同下等在了京城郊外,赵汣留放的必经之路上。
古道金阳,秋风萧瑟,荒草连天,盼眸远瞭,魂牵欲断。
摇摆着鹅黄荒草的小路尽头出现了一抹素髻青衫的身影,小葱眯眼细望道:“王来了,小姐王来了——”
早在小葱高唤时,范素芹就见到了那个身影,远望那身影越来越近,近得能看清五官容貌,她就急迈开步子扑向了他。
“素芹,你怎么来了?”他睁立起俊眸凝望着她,说来他是不愿意她看到自己手戴镣铐的狼狈样。
她一把搂住他的脖颈,泪水像垮了堤的洪水涌了眼眶:“为什么要休了我,不论你去任何地方我都可以等你。”
他速也哽咽:“那是了了无期的等待,你不如再去找个好人家。”
“你为什么那么狠心,你把我的名节置于何地,我宁愿等你,不管多久,我会等你一辈子。”她紧揪着他背后的衣衫,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打落在他的肩头染湿了一片。
“我……名节不过是虚名,如果有人看上了你,愿意对你好,你就跟他过日子去。”
“不,不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她哑声痛哭。
他情不自禁将双手搂上她的背,在她耳边深沉道:“我有什么好眷念的,曾经我伤过你的心,让你难过……”
“所以我要你赔偿我的情,我要一直等你来偿还,这是你欠我的。”她啜泣着,捶打着他的背。
他把搂着她的背紧锁住:“那等下辈子吧。”
她哭得心肺剧痛:“不要下辈子,谁还记得下辈子谁是谁。”
“素芹不要这样,或许我们不过是场错缘,要不是我的错,你不会嫁给我,或许会嫁给更好的人。”
“不是,不是这样,我的十九年等的一定是你,我知道,我知道……”
“傻丫头。”他不知如何再回她的话,只紧紧抱着她,与她一起泪洒衣襟。
风徐徐吹过,时辰仿若被刮走般过得飞快,他们已在路上拥了三刻,押送赵汣的差人等得不耐烦,没好气:“时辰不等人,去晚了码头的船就开了。”
他轻推开她,抬手轻拭她脸颊上的泪:“好好过日子。”便侧头轻吻在她蝴蝶红斑上。
“嗯,我会等你回来,不论多久。”
他垂眸沉呼了口气,他不希望她为此劳心伤神,可他知道现在劝她也没用,这么长的相处他已略懂得她的倔脾气。
“对了,我做了馄饨面。”她返身从小葱手里去过装有馄饨面的食盒,连忙在他面前打开把一碗微温的馄饨面取了出来,他手上戴着镣铐不方便,她便拿着筷子夹起一块馄饨放到他的唇边,抽了一鼻息:“面放久了有些糊,你吃馄饨就好。”
泪在他眼眶中打转,他张开口咬下她递到嘴边的馄饨咀嚼过,再次哽咽:“我会记住这个味道。”
“大人,别再磨蹭了,再不走真的就赶不上船了,这差事小的可不敢耽搁。”
押解的差人再次催促,他们无奈只能道别,临走前她忙将一直包袱交到他手里:“冬日快到了,这是件狐领披风,包袱里还有几个炊饼,路上饿了可以吃……”
“大人走了,真的要晚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两个就一起架上他,拉扯着他上了路。
秋风如狂吹弯了荒草,吹得那单薄的襦衣裙摆紧裹在了她亭亭的身躯上,她泪眼婆娑望着远去的他向一块望夫石般站在原地许久许久。
他走了,就这样被流放离开了京城,而她人虽在京城内,心早已跟着他流放,从送别的次日起她就开始算着他每日所到达的地方,然后望着天唯恐阴天下雨,刮风飘雪,心中不住为他祈祷。
……………………
时至十一月初一,她眼看风云骤变,怕是要变天了,就让人租了顶小轿,带着些许香烛到了京郊【奇】天马寺为他祈福,回来途中轿子方到寺【书】庙脚下的田路旁,她忽然听到了一个孩童【网】的哭声,随着轿子的前进哭声也仿佛到了轿子外,她到在轿窗边:“葱,外面是不是有孩子。”失去孩子的伤痛让她对孩子尤为敏感。
随在轿边的小葱回道:“小姐路边有个约莫两三岁左右的小孩。”
“怎么一直哭,他的娘不再身旁吗?”
“嗯,只有他一个人站在路边,也不知是谁家的小孩哭得哗啦啦的没人管。”
她听得有些心疼便唤:“停轿。”
轿子落下,她就下了轿子,果不其然就见不远的一棵槐树下站着个身穿花布小袄,留着垂髫的小男童。她走到那小男童面前蹲了下来,从衣袖内掏出丝绢为他轻擦混着泪和尘土的小脏脸:“小弟弟你娘呢?”
小男童睁着大大的圆眼愣望着她,顿了下便又啜泣起来:“娘,娘……哇……哇……”
她见小男童发着幼嫩的声,仿似连话都说不利落,边抱起他哄着:“不哭,不哭。”边寻望附近,望见附近田地边有人在耕种就走了过去对一个中年农妇问道:“嫂子,这是不是你的孩子?”
中年农妇直起做农活的身望了孩子一眼:“是苏苏姑娘的孩子,他一定是睡醒了找不到苏苏。”
“他的娘去了哪里?”
中年农妇返身边做农活,边道:“哎,她啊,脑子有些毛病,时而好,时而恍惚,大概又上了后山把孩子落下了,你将狗子放下吧,待会我带他回去。”
范素芹拧起秀美:“这样把孩子乱丢万一不见了怎么办?”
“那也没办法,她一个没夫家的大姑娘怎么能照顾得了一个孩子,说来她也挺可怜的。”
范素芹望着小男孩觉得这孩子还生得蛮可人疼的,嫩嫩是脸蛋,大大的眼睛,红红的小嘴,翘翘的鼻子,虽然瘦了些,但是天圆地方生得挺福气的,儿子像亲娘,想必他的娘生得也是天生的好模样,不由多关心:“那姑娘怎么了?”
“大约两年前,不,是三年前,就是这么个早上,林家的大儿子阿松在河岸边发现了她,将她救了回去,养了一两日她清醒了,但是说不清自己是谁,阿松老大不小没娶亲以为白捡了个漂亮姑娘心里高兴着,就把她收留下了,原想待她身子好点就成亲,当时她只记得自己叫苏苏,什么也记不得,阿松她娘意外发现她是有身孕的女子,想是大概是被进猪了笼的女人,他们不想养着大的,又养小的,就把她赶出了门。”中年农妇说着沉沉地探了口气:“哎……”
她等了片刻见中年农妇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便问:“然后呢?”
“可怜啊……挺着个大肚子的女人在村子里四处讨食,不说了,后来大家实在看不过去给她盖了间草房,她现在还住在那里,清楚的时候会做些女红,代人写书信,是个细致人,农活不怎么会,但是不清楚时,就将自己儿子乱丢,老跑到后山望着皇宫的方向发愣,一发呆就好几个时辰。”
“哦。”
她觉得心酸酸的,不忍将孩子丢下不管,就在一边哄着孩子玩。
小男童感到她怀中的温暖便静静地依偎在她的肩膀上,良久一个身穿旧棉袄的女子朝她迎面走来,小男童就冲着那女子捏着手:“娘娘,娘娘——”
女子快步跑来不言不语地从她的手里将孩子抱了过去,然后畏畏缩缩地朝她点了个头就急慌慌地跑开。
她本以为这样的女子会很凌乱糟糕,可没想到她身上除了棉袄旧了一点,头发面容倒是打理得一丝不苟,且虽然面黄肌瘦,倒也能看出几分清秀。
82
第八十一话 。。。
范素芹才回到家,余氏拉着她的手进入厅中,低望摆在厅边食案上的两三个红锦盒:“芹儿,姜公子让人送来了人参、雪蛤说让你养身子。”
“哦。”她不以为难浅应。
余氏给她使眼色:“女儿啊,你还看不出这姜公子的意思?”
她没在意:“这是姜公子的好意,不是娘想的那样,我回屋去了。”
余氏跟在她身边:“我可听闻这姜公子没有正室。”
她留住脚步:“哎,娘别想多了,他有婉婉郡主喜欢,而我还等着王回来。”
余氏见她要走,紧拉着她低声:“王被流放了,指不定哪日能回来,不知还会不会有那日,他休了你,也是想让你再找户人家,你还年轻,难道真要守活寡。”
“我不听,不听。”她拢起秀眉,摆脱余氏的手跑回了闺房。
余氏的话很中肯,但她没办法面对。
一个女人将爱恨都倾注在了一个男人身上,注定她一辈子都无法摆脱对这个男人的思念,就算能再将身子许给他人,而心也将会有心里那个男人的位子,而她不愿做一个不忠不节只为委身的生活,她要等,一定要等着那个男人回来,她想日子还漫长,定有为他到万岁面前求情的一天。
余氏知道她接连遭遇丧子,失夫的变故,虽然看上去每日照常过着日子,但眉头的愁是藏不住她心中的忧郁,便没在当着她的面提再嫁的事。
日子过了数日,天泛起微寒,范素芹想起那叫苏苏的女人和孩子,便带了几件七八层新的袄子和亲手做的菜肉包子前去探望。
她和小葱照着村里人的指引到了一间风吹欲倒的简陋茅草房外,“小姐,那个女人和孩子真住在这吗?”小葱着茅草房斑驳的木门难以置信一个女人和小孩会住在这样的地方,那是多艰苦和危险的事。
“过去看看。”她轻提着裙摆,踏过茅草房前的红泥路抬手拍门:“有人在吗?”
“娘,冷,娘……”
“狗子乖,娘去给你找些材火。”
“娘,狗子,饿了。”
“对了,好似昨天还有吃剩的饼。”
门内悠悠传来女人和孩子的低语,她和小葱便知道没找错地方,于是更为用力叩门:“房内有人吗?”
“你们是谁?”房内传来女人清澈的胆小问话。
她道:“我们见过的,我来看看你,给你送些东西过来。”
房内静了一会,只有小男童时而唤着:“娘,娘。”
“苏苏姑娘。”
她再次唤起,房门“呀。”的一声被打开,苏苏抱着小男童出现在昏黑的门内,朝她轻抿了下嘴,然后打量了一眼她们的穿着道:“我家简陋,不便请两个姑娘进门。”
“不打紧,我来看看他。”她说着,正抬手想去逗小男童,女人很保护地把身侧了一下不让她碰小男童。
她尴尬微了下唇转而:“这几件衣裳,还有些包子请姑娘收下。”
“多谢姑娘。”苏苏见小葱把手里的东西递来,忙将小男童放入屋内,继而接过小葱手里的包袱和食盒。
“天冷了你要将孩子照顾好。”
她睨着苏苏身后的孩子落话,方返身要走,苏苏唤住她,用期盼的眼神望着她道:“不知姑娘为何来看我?是宫里的人吗?”
啊?
她奇怪苏苏的问话,但又不想冒昧询问,便道:“我住在都城,因为喜欢你的孩子,所以来看看。”
苏苏缓了口气失望地“哦。”了一声。
“苏苏姑娘认识宫里的人?”她借机询问。
“没,没,只是随便问问。”
她看出苏苏的慌张,可又不知从何问起就冷站着,干望着苏苏。
“我,我还要照顾孩子,不能送二位姑娘了。”苏苏彷徨说着,就把木门关上了。
小葱觉得苏苏很失礼:“这个人怎么这样,人家好意送她东西,没让我们入屋就不说了,还当着我们的面把门关上了。”
她回转脚步:“我看苏苏姑娘应该有什么难处。”
小葱跟在她身后道:“她就是脑子有毛病。”
“葱。”她喝住小葱:“我看她还算有礼有节的,也会疼孩子,不像人家讲的那样疯癫。”
“可是上回那嫂子不是说她是好时坏吗。”
她斜着头沉默住,顿然想到自己的孩子若还活着,自己也是要这样的带着他独自的过日子,他也将见不到自己的爹,只是自己有娘家还不至于风餐露宿,而这个姑娘竟然自己带着孩子住在这样简陋的地方。
“小姐下雪了。”
小葱将手轻轻抬举两三片细小的雪片便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下雪了,她们住在这样的地方日子应该很难捱吧。
她举望灰蒙蒙的天宇留步回头将担忧的目光望向了远处即将要消失在视线中的茅草房。
……………………
次日下起了连天的鹅毛飞雪,她最日回来便为她们母子不安,看着这样的天心绪更难定,只是又怕自己这样的天出行会惹来爹娘的担心,便想等雪停了再去探望她们母子俩,却不难料这样的天竟还有媒人上门提亲。
“小姐,小姐。”被她打发到前厅探听媒人来意的小葱睁着伶俐的眸子跑入房门:“你知道是谁请媒婆来提亲吗?”
她等待赵汣的心已决,对此事并不感兴趣,只将双手烤在暖炉上,平淡道:“是谁与我有什么关系。”
小葱激动地上下晃着只手指:“是姜公子。”
她骤将闲望着暖炉的眸子抬望向小葱惊讶道:“怎么会是他?”
“是啊,我在厅边,听得清清楚楚的,媒婆说的的确是姜公子,她说要不是姜相丞家的三公子姜瑭让她来,她也不会在这大风雪天上门提亲,还说下月就过年了,劝老爷将事应下,便是喜上加喜。”
“爹怎么说?”
“老爷说你方被休弃,转头再嫁,有些操之过急,想明年再做打算。”
“爹这样说挺对。”她知道爹这是推脱之词,说来若是别人来提亲,那这事没什么好为难,可偏偏是姜相丞又是姜瑭,位高权重又带着恩情,她知道爹的为难,而她也愧于辜负了姜瑭的一片心意。
“可媒婆说过了这个村可没了这个店,要老爷赶紧的答应下,老爷和夫人正坐在厅里犯愁。”
她踌躇道:“葱,你再去看看媒婆走了没有。”
自古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范同和余氏疼她,她一个姑娘家也难在这事上强出头,便只能躲在房内看情况。
小葱出了内院方经过厨房外就和毛豆子碰上了,见着毛豆子脸上蹙着团愁便凑了上去:“豆子少爷。”
“姐不是说不嫁,怎么还有媒婆上门提亲。”
小葱看着毛豆子毛毛躁躁的脸:“小姐是不想再出阁,但难免有人喜欢,豆子少爷要喜欢小姐不如就和老爷说去。”
“小葱头,你胡说什么,她可是我姐。”毛豆子急瞪着眼望着小葱说着,又垂下头:“我只是不想她再出阁受苦。”
小葱撅嘴:“你怎么知道她出阁是受苦,今日让人来说媒的是姜公子,他和小姐认识,我看小姐真要入了他们家门,他也是疼小姐的,你何必瞎操心。”
“我……”毛豆子不知所措地憨着一张脸。
小葱小挪了几步,思虑道:“豆子少爷如今在膳房做事,也算立了业,难道少爷不为自己想想。”
毛豆子犹豫:“可那是我姐,义父不会同意。”
小葱瞥着毛豆子,一跺脚冲他嗔道:“小姐等着王呢。”
“小葱头。”
毛豆子望着小葱愤愤离去的背影忙唤,小葱不理他径直的去了前院。
媒婆已走,只留下满心为难的范同和余氏坐在厅中,他们和媒婆僵持了许久最终的答案只以考虑作为搪塞。
……………………
风雪止于四日后,街边成堆的白雪还未消融,她便思着再去看看苏苏母子俩。
她身披青披风头绾素髻带着小葱出了宅门方要坐上停在门外的小轿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宽巷来,小葱瞪着伶俐的眼:“是姜公子。”
她眼眸瞟转,为难于提亲的事,转身方要入轿门,“素芹。”就被姜瑭唤住了。
“姜公子。”她无处躲避只得面对他。
他走上前浅浅俊笑:“我找你。”
“我正要出门。”她转眸看看四下就怕有街坊瞧见,恐自己一个被休的王妃站在自己家门口和男人说话街坊瞧见了会指指点点。
“你要去哪里?”
“去探望个人。”
“可否让我相陪?”
若以往她会觉得他是好意,自是轻松答应,可现在她明白姜瑭的心不是友情如此单纯便顾虑起来:“我探望的人怕见生。”说着,她向姜瑭侧点了下头:“姜公子失陪。”便躲入轿内,一刻不耽误的让人抬轿。
她拒绝的意思已不言而喻,他望着小轿离去的方向低落地磕下眼,在寒冷中沉下一鼻息蒙蒙白烟返身敲开了范宅的门。
轿夫抬着小轿走过冰雪沧色到达城郊,轿子下落,她扶着小葱的手下了轿,寻着记忆中的乡野小路留步在了那简陋的茅草房前,抬手轻敲门板:“苏苏姑娘。”
“谁?”房内传来苏苏烦急的问话。
“是我,我上次来过。”
随着房内一阵孩子嘤嘤的哭声靠近,苏苏把门打开,蹙着眉头:“是你。”
她看着苏苏手上的小男童面红耳赤的哇哇哭着:“孩子怎么了?”
苏苏将脸侧在小男童的小脸上,紧蹙着眉头:“他好烫,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钱妈妈给的药也不见效。”
苏苏的样子急得似若要哭出来,她知道小男童应该是生了重病:“苏苏姑娘不如带孩子进城看病。”
“去哪里?”苏苏紧张道。
“进都城,去我家,我给孩子请大夫。”
“好,好。”
两人落话,她就带着苏苏到了停轿的地方,让苏苏和小男童坐上轿子,她们就跟在轿夫身后走了约半个时辰的路进了都城。
范同和余氏见着她莫名其妙地带回一个姑娘和孩子便拉着她奇怪问:“这两人是谁?”
她一边让小葱把苏苏母子俩带进闺房,一边回道:“女儿上山烧香遇上的人,她们住在茅草房内挺可怜,想必前日寒冷,孩子生了病,爹,让阿贵去请个大夫来。”
范同一听,微起两个大眼袋的眼睛笑道:“我看不如叫姜医丞来。”
她撑起大眼嗔道:“爹,你说什么,这样的事这么能劳烦他。”
范同将她拉到一边:“爹有事想和你说。”
“爹,等晚一些。”
她拨着范同的手要走,范同忙唤来阿贵去请姜瑭,她不明白范同的意思:“爹,你这是做什么?”
“女儿,爹觉得姜公子是个好人,他喜欢你,你不如就答应了他的亲事。”
姜瑭今日见了范同说了自己和范素芹的相识,同时也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范同觉得他很诚恳于是不由摇摆了起来,范同很明白范素芹等待,但他更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找到一个好人家,无疑这个人已出现。
“爹,女儿已经说过这辈子只等着王。”
范同看着她紧蹙的秀眉叹了口气:“你要爹怎么说你,这件事爹已替你决定下了。”
“爹——”范素芹惊瞪着眼看着范同,微张着嘴吃惊了半天,便不知该如何的跑出了厅门。
时过不久姜瑭来了,他入门先为小男童诊治了一番,看明了小男童的病情便为其开了副药方,范同将药方交给阿贵便有意将前厅留给了姜瑭和范素芹,把范宅内的人都哄回了房。
范素芹背着身站在厅中,搓着半温不冷满心为难,姜瑭上前将双手轻落在她肩头惹得她心头一惊,忙小挪着步躲开,踌躇道:“素芹有想等的人实不能接受姜公子的好意。”
姜瑭紧跟上范素芹的步伐:“我知道你等着咸王,但他流放他乡很难再回来,你何必守着一方空梦。”
“我知道,但是我愿意等。”
“既然他回不来,你又为了什么而等?”
她白皙的脸庞透着黯然:“我觉得自己和他的缘不会断在此。”
他几步迈到她身前,侧头低望她:“你为什么不看看我们的缘分,难道我们的不是缘吗?难道我比不上咸王?”
她心里一怔,扬头望他,又徘徊低下头:“姜公子是好人何必执着我一个被休弃的女子。”
“我不要你强说好,我要的是你的心,一直都期盼着,这份心从在粥铺遇上你就开始,若问我为何执着你,为何不问你自己为何执着于咸王,我想你能明白我的心意。”
她已很明了姜瑭的心意,可她说明爱的执着,于是只默站了片刻,轻声落下:“失礼。”便逃出了厅门。
他凝神望着她离开,心中泛起了不明的绞痛,不过已走到这步,他已决定不轻易放开她。
此日后,他借着给小男童看病的机会常出入于范宅,而她知道他来则有意躲在主屋中任范同余氏说劝也不见成效。
苏苏不知不觉在范家住了四五日,小男童吃了姜瑭开的药渐渐好了起来,范家的人皆喜欢小孩便不介意留下苏苏母子。
这日来了个太监宣范素芹入宫见太皇太后,那太监才将旨意宣读落,苏苏上前一把揪住太监:“带我入宫,我要入宫见皇上,我要入宫见皇上……”
太监甩着被苏苏扯住了胳膊,亮着尖细的嗓音道:“哎呀,这是谁?皇上是你想见就见?放开咱家。”
苏苏的举动把范家的人皆惊吓着,范素芹上前揽过苏苏:“公公别见怪,她是我们家的亲戚,兴许第一次见着宫内来的人高兴。”
“这不是有病吗?”太监不高兴甩袖瞥着苏苏道落,又回望范素芹:“范姑娘走吧,太皇太后还等着。”
“嗯,我回房换身衣裳就走。”
她回应下直朝内院走去,苏苏紧跟着她回房求道:“范姑娘,求你带我入宫,我一定要入宫见到皇上。”
小葱边帮她换着身得体的衣裳,边道:“苏苏姑娘,宫里哪里是可以
第八十一话 。。。
随便跟的地方,我跟着我们家小姐这么久了连个宫门边也没踩到。”
苏苏紧蹙起眉头:“范姑娘可以见到皇上吗?”
“苏苏姑娘为何想见皇上?”她发觉苏苏仿似特别在意宫里的事,只要说到皇宫就有特别期待的眼神。
“我……”苏苏颦眉迟疑,犹豫回身:“因为我想见他。”
“为什么?”
苏苏地眸微微眨了下眼睛:“没,没什么?”
“小姐好了没有,那个公公已经絮絮叨叨了。”
房门外传来小蒜的声,她知道这时不是说话的时候便先出了门,随后就跟着宫里来的太监坐上太皇太后派来的小轿去了福寿宫。
83
第八十二话 。。。
范素芹如今虽然已恢复平民身份,但太皇太后依旧惦念着她,此次请她不过为了叙旧,和她相坐一会嘘寒问暖一番就别无他话,只是让她多了件挂心的事。
瑞太妃自赵汣被流放便病倒在了卧榻上,顾念往日婆媳一场,她出了太皇太后那里就去看望瑞太妃。
她已无昔日尊贵,行走在宫内自比以往多了几分谨慎,一路拘谨到了瑞太妃的寝院,经过宫女通报被瑞太妃请进了寝室。
瑞太妃盖着一身杏色缎被靠在床头,脸上显着憔悴,望见她靠来,低沉沙哑:“你来了?”
她留步在瑞太妃床前,福身道:“民女见过瑞太妃。民女今日被太皇太后召入宫内,听闻太妃报恙,因而前来探望。”
“免礼。”瑞太妃斜睨着她道落,速让人搬来了靠椅予她。
“多谢太妃。”她在次向瑞太妃福身就落坐在靠椅上:“太妃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如若不然咸王知道心也难安。”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没想万岁这次毫不留情地将他流放了。”
“瑞太妃的难过我明白,可是难过又能如何,也还是得等万岁开恩,或许待了两三年等事久远了再向万岁求情。”
瑞太妃微微撑了撑垂怠的眼皮细看着她:“你在等着汣儿?”
“嗯,他休我应该是情非得已。”
“没想你这么通情打理。”瑞太妃欣慰地徐徐点了点头。
默了片刻,瑞太妃接着道:“有你和我一起等汣儿,我安心多了,你有空就常进宫来陪我,太皇太后也常念着你的手艺。”
她侧点了下头,俩人就此沉默。
片刻后,她不见菱角奇怪问:“菱角没在您身边伺候。”
“说来我这里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知太妃可否相告。”
静了一会,瑞太妃拧起眉头:“前些日子菱角不甚将淑妃推入景园的池子里,淑妃落水险些丧命,被人从池子里救出竟发现是假装怀孕,万岁对这事大为震怒,将淑妃贬为了嫔,菱角因有加害淑妃嫌疑被赶出了宫,我原想替菱角求情但那时汣儿的事才发生,也就没了办法。”
菱角、淑妃,这两人的事搭在一起不由让她心里有些难说的料想,觉着这件事发生并非那么简单,且说来奇怪,淑妃竟然能逃过假孕这样欺君的罪名继续做着嫔妃,而菱角却要为此事被赶出宫。
奇!~她带着满心的疑问坐了片刻就起身回了范宅。
书!~夜里灯火阑珊时。
网!~她吃过晚饭坐在房内的凳子上手里拿着颗彩球逗着小男童,“姑姑,球,球,我要球。”狗子踮着脚,挥着小手搁空抓着她手里的彩球。
她嘴角微着暖人的笑意:“狗子喜欢姑姑吗?”
“好姑姑,给狗子球。”
她见狗子嘴巴甜一把撑住狗子的双腋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就将手里的球给了狗子,便望向一边做着女红的苏苏:“狗子真是聪明的孩子,你没想过找孩子的爹吗?”
苏苏一针一针绣着条缎子,沉声不语,良久才浅浅道:“他爹不是人人能见。”
“是什么人?”
苏苏停下手上的活,眨了眨长睫:“我,我记不太得。”
有哪个姑娘能忘记和自己生了孩子的男人呢?
她讶异地望着埋头继续做针线活的苏苏。
苏苏踌躇着低下头又做起手上的针线活,“娘,娘。”房内的寂静被狗子幼稚的唤声打破,她见狗子想找苏苏就把他放落在了地上,狗子便蹦蹦跳跳地跑向苏苏。
“狗子。”苏苏放下手中的针线俯身抱起狗子,将脸磨蹭了下狗子幼嫩的小脸,便抱着他起身走到房门边将门关起,然后走到她身旁的另一张凳子坐下,把狗子放在自己腿上,仿似怕狗子冷着般拉了拉他身上的小衣襟,就将眼眸落定在狗子身上:“我以前见过一个女人,她说自己是皇后,因为被人推下河所以到了宫外,她要我有机会将信物呈给当今圣上。”
她疑惑看着苏苏:“听说皇后早已薨逝。”
苏苏从脖颈上掏出一颗栓在麻绳上的翡翠戒指:“这是她交给我的东西,如果你能入宫把它呈到万岁面前就能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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